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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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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郭媛的面色则是变了又变,有一瞬近乎于暴怒,最后,却还是归于平静。

    或者不如说,是表面的平静。

    有心细者发觉,县主看陈漌的眼神,阴鸷森冷,冰刀子也似。

    “算你运气好。”待携芳语毕,郭媛从牙缝中挤出五字。

    说罢,手臂一抬。

    携芳立时提声道:“把东西都带上,县主要回去了。”

    竟是放弃了与陈漌之争,提前离场。

    琴苑诸女眷中,有几人露出失望之色,更多的,则是事不关己,有热闹则瞧,无热闹则罢。

    宫人们呼啦啦上前,围随在郭媛身侧,香草也战战兢兢走了过来。

    郭媛冷眼睨她,视线倏地一转,落在彩绢身上,复又转向陈漌。

    “你这丫头倒不错,送我吧。”她突兀地道,纤指一伸,正正指着彩绢。

    琴苑里才松泛些的气息,刹时又变得压抑起来。

    陈漌怔了怔,旋即冷笑:“县主这话好笑。这是我用惯了丫头,如何予人?”

    贵女们的贴身丫鬟,自不可轻易赠人。毕竟,她们熟知主人的一切隐私,若予了别人,贵女们的隐私何以得保?

    郭媛早知她会如此作答,挑眉一笑:“就知道陈大姑娘不肯割爱,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回去与母亲说说,请她老人家亲自登门讨要了。”

    陈漌立时变了脸,怒视郭媛,两眼几欲喷火。

    强行讨要别人的贴身丫鬟,这是极大的羞辱。

    此外,以长公主对郭媛的宠爱,此事未必不能成真,而更重要的是,长公主一上门,陈漌偷去松鹤院一事,便再也瞒不住了。

    陈漌的面色愈加难看,胸脯起伏着,却是咬唇不语。

    她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知道郭媛不战而退,实属大幸,若再继续纠缠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故生生忍下了这口恶气。

    郭媛却犹自不足,阴寒的线扫过陈漌主仆,越发放慢了语速:“实话说罢,这丫头委实讨我喜欢,我要定了。你永成侯府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她忽地笑起来,半侧着脑袋,笑容天真,若幼童讨要玩具:“一个贱丫头罢了,又不是多大的事儿,想必你那侯爷爹不会舍不得的。”

    陈漌气得浑身直抖。

    郭媛“格格”娇笑几声,不再说话,扬长而去。

第380章 何处染血?(王者大地主盟主加更)() 
琴苑中一片安静,众女尽皆寂然。

    陈漌僵坐片刻,陡然回望彩绢,眸中隐有疑色:“你方才与携芳说了些什么?那小宫女又是何人?”

    彩绢没有一丝慌张,从容屈身道:“回姑娘,那宫女婢子也不认识,婢子方才也只是在赌。”

    “赌?有什么好赌的?”陈漌越发起疑。

    “婢子赌县主不敢把事情闹大。”彩绢的说话声虽低,却字字清晰:

    “婢子之前打听消息时,凑巧得知,那小宫女是从外院儿才回来的。婢子方才便是告诉携芳,如果县主定要把事情闹大,那婢子少不得当众叫破‘县主假小宫女之手与外男私相授受’,然后咬舌自尽。到那时,县主逼死侯府婢女之事便坐实了,而婢子一死,县主私通外男一事,便也说不清了。”

    陈漌听呆了。

    竟还有这等方法?

    这不是明着诬陷么?

    且还是以一介奴身,去诬陷高高在上的县主,纵使彩绢拿命去填,这也还是明着诬陷啊。

    这丫鬟的胆子,简直大得离谱。

    可是,再一转念,陈漌却又觉得痛快至极。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彩绢这一招破釜沉舟,竟生生逼退了尊贵的香山县主,委实高妙。

    “万想不到,你还有这般胆色。”陈漌绽出笑靥,对彩绢直是刮目相看。

    素日这丫头不爱抓尖儿,却不想倒是个狠角色。

    “婢子说了,婢子就是在赌。”彩绢面色如常,没有一点方才命悬一线、险些身死的后怕或余悸:“方才姑娘也说,今时不同往日。婢子细想之下,觉得很有道理。”

    她的语速毫无变化,声音也依旧极轻,仅只她与陈漌二人可闻:“去年的事情闹得很大,县主现下行事,想必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张扬了,因此婢子才兵行险招。如今看来,婢子赌对了,只是却叫姑娘受了惊,婢子知错。”

    她再度伏地跪下,向陈漌请罪。

    陈漌怔望着她,一时间五味杂陈,难以尽述,而细品之下,却又以欣喜居多。

    无论如何,彩绢一心护主,替她击退强敌,只这份儿忠诚,便极是难得。。。

    “快起来罢。”陈漌亲扶她起身,语声前所未有地柔和:“你是立了大功呢,我又怎么会怪罪于你。”

    言至此,心头终是涌起后怕,拉紧彩绢的手,眼圈儿微红:“今天真是多亏了你,豁出命来保着我,若不然……”

    情绪激荡下,她有些哽住了,略停片息,方续道:“你且放心,我定护得你周全,不叫你被那贱人谋算了去。就算父亲母亲来了,我也定不松口。”

    彩绢一脸感激地屈身道:“婢子谢姑娘相护,有姑娘护着,婢子真真有福。”

    这话说得顺耳,陈漌面上笑容愈浓,正待再许她些大在的好处,身后蓦地传来一声笑:“漌姐姐,你与这丫鬟还真亲厚呢。”

    语娇声甜,似出谷黄莺,煞是好听。

    陈漌面色一滞,转望来人,笑容淡去几分:“谢二姑娘,我可当不起你这声姐姐。”眸光转盼间,嵌了一丝暗讽:“都到这时候了,谢二姑娘再来论姐道妹的,是否太迟?”

    方才她与郭媛针锋相对,谢家姐妹远远瞧着,半字未吐,如今事毕,谢妍却来套近乎,陈漌本就不喜她二人,此刻越发不齿。

    谢妍却根本不以为忤,管自甜甜而笑:“漌姐姐这是恼我前些时候没去找你玩儿么?”又蹙起眉,似是愀然不乐:“是爹爹不许我们出门儿呢,我和大姐姐整天呆在家里,好生愁闷。”

    简直睁眼说瞎话。

    陈漌目露讽意,方欲说话,忽觉衣袖被人扯动,她一回头,便见彩绢正悄指门外。

    陈漌忙看去,却见门外郭媛那一行人,正自沿着甬路观景,根本就离着琴苑没多远。

    她心头凛了凛。

    此时委实不宜生事,若再惹得郭媛回转,那就糟了。

    飞快按下杂念,再度看向谢妍时,陈漌面上已是笑颜如花:“我哪里会恼?妍妹妹天真可爱,我喜欢还来不及呢。何时得闲儿,你们再来寻我玩便是。”

    谢妍倒先愣了下,约莫不明白她何以变脸如此之快,随后掩袖而笑:“漌姐姐原来也这么爱玩儿,我才知道呢。”

    陈漌强抑不耐,打起精神与她寒暄,二人倒也有来有去,说得热闹。

    谢姜落后谢妍几步,含笑看着她们,见妹妹已然搭上了话,便欲上前。

    只是,她视线不经意一转,蓦地露出惊色,顾不上与陈漌寒暄,迅速走到谢妍身畔,用很低的声音问:“妍儿,你来月事了?”

    谢妍不意她竟问出此事,怔得片息后,一下子就红了脸,忸怩不依:“大姐姐你也真是的,怎么说起这事儿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才……”

    她的脸涨得通红,声音细若蚊蚋,哪好意思再往下说?

    前几天她身上才干净,谢姜是知道的,两姐妹感情本就极好,这种事情自也互知。

    谢姜却仍旧蹙着眉,不动声色地将身形往旁挪了挪,语声轻且急:“你自己看看,若不是月事,你这身上哪来的血?”

    谢妍大惊,忙转身去瞧,却见裙摆之上,竟真沾了几点血迹。

    她今日穿的裙子颜色极浅,那几点殷红,十分醒目。

    谢妍的脸一下子红得滴血。

    大庭广众之下,她竟出了这等事,委实羞人。

    “陈大姑娘见谅,我们还有事,失陪了。”谢姜自来很护着这个妹妹,此时便拉着谢妍向陈漌告罪,又回身唤人拿披衫。

    “先遮一遮,找地方换上新的。”她轻声道。

    谢妍面孔紫涨,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胡乱点头应是。

    谢家的丫鬟忙上前,七手八脚地帮谢妍披衣衫。

    便在此时,一个小丫鬟忽地张大眼睛,失声道:“大姑娘,您身上也有……”

    她忽觉失言,忙闭口不说,面上一阵红白。

    谢姜下意识地看了看裙子。

    粉蓝色绣百蝶穿花纹样的裙摆上,赫然几点醒目的红。

    正是血迹!

第381章 一片混乱() 
谢姜不由大是尴尬,脸也红了,复又万分狐疑。

    哪来这样巧法,她姐妹二人同时来月事?且她的月事向来很准,根本不在这几天。

    为谨慎起见,她又仔细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确定小腹并无坠痛。

    看着那斑斑血迹,她心下越发惶然。

    既并非月事,这些血,打哪儿来的?

    正百思不得其解,蓦地,人群中爆出一声尖叫。

    “血!凳子上有血!”

    不知哪家的小丫鬟,白着脸叫了一嗓子,一时立足不稳,“哎哟”一声跌坐在地。

    琴苑里静了一息,瞬间大乱,所有坐着的人全都站了起来,站着的则四下乱瞅,不知那张有血的凳子在何处。

    很快地,又一声尖叫响起:“啊!那张凳子……是那……那张……”

    发出尖叫的是某位翰林家的姑娘,她面色惨白,一手直直指向前方。

    众人望去,便见她指的,正是谢家姐妹旁边的扶手椅,那椅子的椅面儿上,竟汪了满满一下子的血。

    琴苑中瞬间响起吸气声。

    那血极多,顺着椅腿儿“滴滴答答”往下淌,谢家姐妹方才正站在椅旁,二人裙上血迹,便沾自此处。

    谢姜与谢妍尖叫一声,齐齐退后,吓得花容失色。

    便在这电光石火间,谢姜忽地想起什么,面色陡然惨白。

    “咣当”,不知是谁,慌乱中踢翻椅子,发出一声巨响。

    这一响,终是惊醒呆怔众人,刹时间,琴苑里尖叫不断,女眷们纷纷涌向门口,一片鬼哭狼嚎。

    陈漌被丫鬟婆子护在人后,怔怔望向那张座椅。

    玄漆透雕云芝纹六方扶手椅,整张椅面儿已被鲜血浸透,砖地上血滴沥沥,瞧来极为可怖。

    陈漌两手冰冷,面孔雪白,没有一丝血色。

    这张座椅,正是方才郭媛所坐。

    或者不如说,从戏文开唱起,郭媛便一直坐在这座椅上,没挪过窝儿。

    这多到吓人的血,难不成竟是出自……

    “县主!县主!不好了,县主晕倒了!”

    尖叫骤响,打断陈漌的思绪,她身子轻颤,缓缓回首。

    甬路上,再不见赏景佳人,携芳并几名大宫女围在一处,剩下的宫人没头苍蝇似地乱撞。

    “天哪!那些血原来是县主……”不知是谁发出轻呼,又飞快掩去,想是那说话者被人捂住了嘴。

    陈漌的后心再度汗湿。

    就在小半盏茶之前,当着众人之面,她与郭媛狠吵一架,而后,郭媛便大出血晕倒。

    陈漌的瞳孔缩了缩,心头竟有些发毛。

    她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非常不好。

    而此刻,携芳感觉,亦很不妙。

    郭媛软倒在她怀中,面白如纸,双目紧闭。

    她颤抖着伸手,去探郭媛鼻息。

    很微弱、很轻细,几乎叫人察觉不到。

    携芳的一颗心像坠了铅,直往下沉,战栗的视线,缓缓移上裙摆。

    她的裙角,正逐渐洇上一层血色。

    那是从郭媛身上沾染而来的。

    县主今日穿了一身茜裙,这鲜艳的颜色,让血变得不那么明显,即便此刻近看,也只觉其颜色变深,而察觉不出那是血。

    携芳刹时间掌心冰冷、手足酸软,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

    郭媛流了这么多的血,而她这个大丫鬟,却直到主子昏倒,才有所觉。

    携芳觉得,她可能活不过今晚了。

    “你们几个,快去请大夫!”她陡然发出声嘶力竭的叫喊,似是将剩下的所有力气,尽付此声:“还有你们几个,马上把方妈妈请过来;再你们几个,快去借张春凳,把县主抬回去。”

    她机械地发出指令,整个身体被冰冷占据,就连腔子里的血,也早冷透。

    此时唯一能安置郭媛之处,也只有琴苑了。

    这是她勉强能够做出的,最清醒的判断。

    她浑身颤抖着去看郭媛。

    郭媛像是昏死了过去,眼皮上方隐透青筋,那一层薄薄香粉,竟盖不住她原本肤色,青灰枯槁、有若朽木。

    才只数息功夫,这盈盈十五的少女,像老了几十岁。

    许是变故来得太快,众女眷惊魂未定,皆不曾走远,三三两两围在琴苑左近,或由丫鬟婆子安抚,或交头接耳、悄声私语。

    在场之人有目共睹,那椅子上的血,正是香山县主郭媛所遗。

    小姑娘来月事,这也并不出奇,且经血量多或少,本也因人而易。只是,郭媛一个姑娘家,血量如此之大也就罢了,竟还因此当场昏厥。

    来月事来到昏迷,且到现在还血流不止,委实少见。

    有那经了人事的,不免会想,这,真的是月事么?

    渐渐地,女眷越聚越多,议论声虽低,却如蜂群低鸣,嗡嗡不息,携芳额头渗下汗来,眼前像生了层雾,恍恍惚惚,看不清周遭景像。

    好在,春凳很快来了,郭媛的奶姆方氏并各长辈亦飞速赶到,将事情接手,随后又一通忙乱。

    陈滢抵达琴苑时,屋子里外站了一地人,就连镇远侯顾乾,亦不尴不尬立于圈外。

    这倒并非他不知避忌,而是因给郭媛看诊之人,身份极特殊。

    此人姓管,单名耀,字隐之,乃东宫幕僚,因与顾乾相识于微时,颇有私交。

    这管耀有一手祖传医术,十分了得。只他极少出诊,寻常人根本请不动,今日若非顾乾亲自出马,他也不会来。

    此际,他三根手指搭在郭媛腕上,微阖双目,面上看不出表情。

    陈滢远远望去,郭媛躺在长榻上,一张脸白得如同纸人,毫无生机。

    在她身后,一个四十来岁、满头珠翠的妇人,搂着她抽抽噎噎地哭,时不时抚她的脸、摸她的手,叹一声“我的儿”,复又恨恨抬眼,杀人似地瞪着许氏并陈漌,啐一口,再骂一句“天杀的”。

    许氏并陈漌立于一旁,皆面色铁青,每每方氏唾骂,陈漌便欲争辩,却都被许氏止住了。

    陈滢蹙起了眉。

    这妇人大约就是方氏,也就是郭媛之奶姆,她出身不高,做出于众人眼前相骂之事,亦属寻常。

    只是,她为何要骂许氏母女?

    难道,陈漌与郭媛,到底还是对上了?

第382章 有人投毒() 
“这怕不是中了毒?”圈外也立着些人,一个簪着花树的贵妇,轻声地道。

    “我瞧着像,若说是葵水,怎么着一个姑娘家也不该……”另一个贵妇半吞半吐,摇了摇头,发上的红玛瑙钗子晃动着,宝光莹润。

    花树贵妇将帕子掩唇,声音更轻了些,却还是飘向陈滢耳畔:“那依这位方夫人的意思,她是疑上那两位了?”

    她朝方氏呶呶嘴,眼神一斜,又飞向许氏母女。

    玛瑙贵妇作势四顾,压着声音道:“这话可就难说了,永成侯家的大姑娘,与县主本就有龃龉。”

    陈漌与郭媛不对付,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武陵春宴一事,更是满京皆知。

    “这我也知道。”花树贵妇颔首,复又无奈摇头:“今儿也不知怎么的,陈大姑娘又和县主吵起来了,这下子可就……唉。”

    一声叹罢,二人便皆不语,面上余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陈滢听了一耳朵闲话,事情的大致轮廓,亦已清晰。

    难怪方氏如此恨恨,这是疑陈漌挟仇害人。

    “姑娘,要婢子去打听打听么?”知实近前悄语道。

    陈滢想了想,摇了下头:“不必了。”又回身唤过寻真,低声吩咐:“你去找杨妈妈,把你方才在外院儿瞧见的悄悄告诉她,让她有个数儿。”

    大事当前,陈漌去松鹤院之事,早晚会被查明,提前透话过去,也是让许氏有个准备,杨妈妈乃其臂膀,由她转告,亦是稳妥之法。

    寻真悄应了声是,无声无息地去了,陈滢转身行至甬路,权作赏景,不再靠近琴苑。

    她对宅斗的所有热情,已在上一世消耗殆尽。如今将所知尽告许氏,她自觉尽到责任,不亏不欠。

    日头微斜,阳光滤过甬路两侧桐树,翠影如华盖,荫荫覆了满地,偶有叶片飘坠,落地时,不闻声息,只寂然堆叠,枯叶满阶,越显秋残。

    陈滢缓缓踱了会步,琴苑内外依旧无甚动静,她猜测着,大夫应该还在诊脉。

    说起来,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郭媛接受大夫诊治,委实怪异。

    只是,这也怪不得镇远侯府处事不当。

    事情来得太快,郭媛的情形又极凶险,大夫当即便施了针,且特意叮嘱,不可随意移动,以免金针错位。是故,县主便只能于琴苑就诊,而不巧的是,琴苑只一间屋,四下通透,于是,便有眼前一幕。

    “屏风怎么还没来?”站在长榻尾端数步处,世子夫人杜氏满头大汗,擦也擦不净。

    今儿真是见了鬼,好端端地,香山县主居然大出血,还晕倒了,虽大夫已然施针,可她到现在还没醒,说是还要等小半个时辰。

    总不能让县主就这样躺在众人跟前?

    无法之下,杜氏只能叫人去抬屏风,然这琴苑因要听琴,离各处皆远,那屏风来得便有些迟。

    杜氏皱着眉,眉头能夹死蚊子。

    他们镇远侯府也真倒霉,摊上这档子事儿,膈应人不说,还晦气,真是想想就怄得慌。

    顾楠其实也急,面子上还得端着,只以极轻的声音道:“我一早就吩咐下去了,应该很快就来,母亲别急。”

    杜氏点点头,将帕子掩了口,声音只余一线:“说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可问清楚了?”

    “问清楚了。”顾楠也学她的样儿,提起帕子拭唇,帕子底下透出些微话声:“听说,陈大姑娘和县主在琴苑大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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