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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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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了!

    陈漌一下子张开眼,两手紧握,帕子揪作一团。

    脚步声越来越近,寂静的、清晰的,印入风色与花香,一步、又一步,像踏在她的心尖。

    她的心轻颤起来,身体也跟着微颤,如花般清丽的娇颜上,升起一层薄薄的桃粉。

    他来了。

    她的太子殿下,终于来了!

    她踏出半步,又止住。不安、惴惴、情怯、恋慕、激荡、惶恐,轰轰隆隆、噼噼啪啪,像夏夜的电闪雷鸣狂风,卷得她立足不稳,摇摇欲坠。

    她半倚着屏风,拿它支撑身体,反复用力地搓着帕子,面上腾起娇羞的红晕。

    她该有怎样的开场白?

    她想了好久,可每一句都像不合宜,配不上他耀眼夺目的容颜,和他风拂春树般的音色。

    她该怎生与他说呢?

    说她对他的思念?还是说她对他的爱恋?抑或是,与他说一说那春时风烟、夏夜星河,说一说她写下又烧掉的那些诗、与那些文字?

    啊,她该怎么开始这场对话?又或者,她该怎样抬眼凝眸,去看她思恋爱慕的那张脸?

    “吱哑”,有人推门,很轻的声音,却又很响,像闪电击中心脏。

    陈漌深吸口气,鼓足勇气,缓缓转出屏风。

    本该是很重的步伐,偏轻盈得像风。

    她像被风托举着、飘舞着,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

第374章 锦帘之后() 
近了,更近了,槅扇上淡淡的影,渐化作眼前身形,脚步声越见清晰,似踏风而来。

    陈漌闭上眼,复又奋力张开,清丽的脸若花初盛,绽放出夺目的美丽。

    “殿……”

    只说出这一字,她忽地停口,面色飞快转白。

    不对!

    不是他!

    眼前之人,根本不是太子殿下!

    黑矮瘦削的样貌,满脸皱纹,下颌却反常地光滑,这人摇摇晃晃走进来,脚步虚浮、醉眼半开,酒气醺天。

    陈漌下意识掩鼻,呆望来人,如遭雷击。

    这人绝非太子殿下!

    甚至连贵族都算不上。

    虽身着锦袍,可这人腰畔无玉饰,发髻贯着银簪,手上更无代表尊贵的玉扳指。

    不是豪门奴仆,就是管家门客。

    陈漌两手冰凉,浑身乱战。

    她被人算计了!

    卑贱的奴仆门客,与美貌高贵的贵女,二人共处一室。

    陈漌不及多想,飞快退回屏风后,冷汗透心。

    “嗵”,醉酒男子步履不稳,一脚踢上脚榻,“唉哟”几声呼痛,嘀咕些什么,身子一歪,倒在窗旁美人榻,不消片时,沉重鼻息便充满房间。

    陈漌死命咬住唇,逼回那声尖叫,转身疾走。

    她不能留在这里,必须想法子出去!

    可是,她没有胆量越过西次间。

    她怕那男子突然醒来,看见她的脸,或她的衣衫。

    仅仅只是被他看见,便能叫她万劫不复,甚尔那男子若并非只是看,而是借着酒劲儿斗胆触碰……

    陈漌狠命摇头,面白如纸,不敢再往下想。

    所幸,此院正房乃五开间儿,屏风后便是耳室,耳室门前锦帘低垂,静若平湖,偶被凉风拂出细纹。

    陈漌已无思考余地,硬着头皮行至门前。

    那一刹儿,诸般微甜心绪、柔情向往,尽被冷与恨抹去,还有深深余悸。

    怪不得她叫人打听消息,得来竟如此容易;

    怪不得这一路潜行,处处皆无阻碍;

    怪不得今日长公主并附马,尽皆未至。

    她喉头一阵发苦,直漫心尖。

    连长公主夫妇都未露面,尊贵的太子殿下,又如何会来?

    而她一路顺利,也根本不是提前打点所致。

    分明便是有人将计就计,推她入死局。

    陈漌惨白的脸上,浮起一丝苍凉。

    她还真是被人算计得死死的。

    可笑就在前一刻,她还满心憧憬,以为谋划得逞,谁知身后早有黄雀。

    而至为可笑的是,她一心捕获的那只蝉,根本未入毂中。

    陈漌立在耳室前,停步不前。

    锦帘在望,可她伸出去的手,却在迟疑。

    锦幕之后,是否又是一场算计?

    陈漌鼻尖冒汗,额发粘在鬓边,鸦青发线、雪白肌肤,如白玉描出墨线,美丽至妖冶。

    蓦地,身后鼾声忽止,衣物窸窣声响起,似榻上人正要起身。

    陈漌心头重跳,眼前冒起金星。

    她惶惶扶住门框,不再犹疑,轻掀锦帘、慢提步履,探首朝屋中窥视。

    房间光线十分昏暗,碧纱窗紧紧拢住,沿墙面儿垂下几重纱帷,胭脂紫绣仙鹤祥云纹,鹤舞云飞、遮蔽天光,陈漌极目细看,亦只勉强看出几案大致形状。

    身后响动渐微,粗重的鼻息声重又响起,那人似又睡去。

    陈漌张目往室内细看,蓦地眼前一亮。

    耳室尽处,隐约现出门扉的轮廓。

    有救了!

    她当即掀帘,不待帘幕在身后合拢,已提步向前。

    “陈大姑娘走得好快。”轻且凉的语声,如一记惊雷,骤然炸响。

    陈漌大惊失色,脚步陡停,心脏一阵紧缩。

    还是中计了!

    窗帷前,鬼魅般现出一道人影。

    “呵呵,姑娘莫怕,我不是来坏您的事儿的。”那人轻笑道,往前踏了一步。

    陈漌忙退后,心头狂跳,喉头又紧又干“你……你是何人?何以至此?为何藏头露尾?”

    那人再踏半步,身形终现于幽微光影,却是个垂髫小鬟,看身量也就十岁左右,梳双丫髻、着青布裙,做最寻常女仆打扮,扔人堆里怕再也找不着。

    陈漌又去细看她的脸。

    只此际,日已微斜,阳光被细棱格儿窗扇隔成几束,落下斑斑印迹。那小鬟的脸也被光影切割,黑一块、白一块,模糊难辨。

    “你到底是谁?”陈漌瞳孔微缩,冷汗早湿重衣。

    若说这小鬟凑巧至此,她怎么也不会信,对方可是张口就唤她“陈大姑娘”。

    一念及此,陈漌又飞快道“我可不是什么陈大姑娘,你认错人了。”

    “陈大姑娘真会说笑,您就不怕永成侯爷骂您不肖么?”那小鬟笃定至极,言辞更是从容。

    “我说过了,你认错人了。”陈漌浑身冷汗纷披,咬死了不松口,又厉色质问“你到底是何人?”

    那小鬟不答,身形微侧,似在倾听。

    西次间传来比方才更响亮的鼾声,那醉酒男子显已睡熟。

    陈漌的一颗心往下落了落。

    那人醉死榻间,少一副耳目,自是好事。只是,这小鬟来得古怪,比那醉酒之人更叫她不安。

    “婢子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屋中的情形若被人撞见,陈大姑娘这一生的清名可就……啧啧啧!”那小鬟啧声连连,不再往下说,然一字一句却如针尖,利且狠锐,直扎得陈漌几乎站不稳。

    她贝齿紧扣唇瓣,整个人被巨大的恐惧攫住。

    “你……你到底想要如何?”她竭力让声音显得沉肃,心底却阵阵发虚。

    她很怕。

    非常地怕。

    怕这小鬟尖叫出声,惊来众人,更怕她转身就跑,到处张扬,最怕的是,众目睽睽之下,她身背污名、百口莫辩,死也难以洗净。

    若名声尽毁,就算有爹娘宠爱,她这一生,也再无出头之日。

    那一刻,她忽地怀念起过往岁月,那些平素她根本瞧不上眼的无聊光阴,此际想来,竟叫她格外留恋。

    “婢子都说了,姑娘不用怕,婢子绝不会叫破,更不会告诉旁人。”那小鬟笑道,细如鸡爪的指尖,缠一角衣带,似甚有闲情。

    她越是如此,陈漌心里就越慌,整颗心像掉入冰洞,落不到底。

    。

第375章 自误误人() 
“我家主子叫婢子转告姑娘三句话,姑娘且听好了。”那小鬟不紧不慢道,面上浮起一笑。

    黑白光影间,这笑意也被切割成片,像破碎的镜面,人映其中,越显诡异。

    陈漌止不住打个寒战。

    这小鬟,到底是人是鬼?

    “呵呵。”那小鬟笑两声,向地面指了指“陈大姑娘莫怕,您瞧,婢子可是有影子的呢,可见婢子是人,不是鬼。”

    陈漌下意识看去,果见砖地上映一道虚影,在棱窗格儿里晃动着,也不知是外头映进来,还是里头照出去。

    她不由头皮发麻,牙齿竟“格格”作响。

    不看还好,越看就越是恕

    “陈大姑娘挺大个人了,有胆子算计那么尊贵的主儿,怎生见了婢子,却又怕成这样?”那小鬟似无奈,浅浅一叹,又往前踏半步,整张脸陷入暗影,越发模糊。

    “我家主子的第一句话是姑娘的那位心上人,三天前就悄然已离京,大婚当日才得反转。”

    语声方停,陈漌已是面若死灰。

    太子殿下居然三日前就离京了。

    这一局,她实是输得一败涂地,诸般算计,尽付东流。

    那小鬟笑一声,续道“姑娘此前得到的消息,皆是假的,那人原想叫姑娘当众出丑,幸得我家主子察觉,提前替姑娘把事情给解了,那人见事不成,便也收手,姑娘这才无恙。”

    她略片刻,又是一笑“我家主子好心奉劝姑娘一句,从今往后,您这一颗芳心,还是好生收在肚子里,莫再到处乱放了。”

    甜腻的声音,带几分谄媚,好似向主子邀功,可她吐出的每个字,却叫陈漌浑身发冷,如冰水兜头浇下,骨头缝里都凉透了。

    这果是一计。

    有人察知她的心思,籍此设局,而她却如飞蛾扑火,一头撞了进来。

    只是,这小鬟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我家主子还有一句话,也要请姑娘谨记。”那小鬟将声音逼得尖细,阴恻恻似幽魂吐息

    “您自个儿的名声毁了不打紧,好歹顾念些家中姐妹,莫叫她们跟着受累。再,姑娘也太过天真了些,您的心上人,此生此世,也绝不可能纳您,娶您就更别想了。姑娘平素无事,多往大处瞧瞧,再细想前些时候那一位身边的人选,以姑娘的聪明,想必能够明白。”

    她停顿片息,语声愈寒“我家主子的最后一句话是陈大姑娘莫非以为,您以谋算得来的所谓欢爱,还能有什么一生一世不成?若您真这样想,那就太叫人失望了。”

    她摇头咂嘴,啧啧连声“啧啧,我家主子如今正言相告,今日即便您计成,除了身败名裂,您也什么都得不到。奉劝您往后莫再自作聪明、自误且误人,老老实实寻个门当户对的人嫁了,才是正经,莫再肖想您得不到的人。”

    三句话,句句直戳人软肋,陈漌的面孔灰转白、白作红、红改青,若打翻染缸,一时间直是无地自容。

    她确存了算计之心。

    她豁出名声、百般谋划,只想与太子殿下先有肌肤之亲,再求名份。

    在她想来,只消事情坐实,她再好生求一求父亲,让父亲替她奔走,凭父亲的脸面,以及她高贵的出身,一个侧妃定是免不了的,说不得那王敏芝还要被压下一头去。

    而只要有了名份,陈漌坚信,以她的美貌才华,定有一日能得良人相顾,白首一生。

    可是,这小鬟转述之言,却将她剥皮拆骨,打回原型。

    本以为万无一失之计,却成别人眼中笑柄,若非人家出手相助,她必尸骨无存。

    冷汗落了一重,又落一重,陈漌衣衫湿透,发丝紧粘额角,手中帕子几能拧出水。

    那小鬟轻轻一笑,似讥讽、又似嘲弄“我家主子叫婢子说的,就这三句。陈大姑娘若再执迷不悟,那就是自寻死路!”

    凉凉语罢,她倏然转身,游魂般行至墙边,伸手一推。

    阳光陡然跌落,似“哗啷”有声,白亮的一片光,晃得陈漌眯了眯眼。

    再睁眼时,眼前再无人迹,唯门扉大开,风吹得它晃来晃去,却是静默无声。

    像有人提前上过油。

    陈漌恍恍惚惚往前走,有那一么瞬,她疑心自己在做梦,又暗笑在如此时刻,她竟还能留意到这细节。

    推门、踏出、复又掩紧。

    当门扉在身后合拢,她背依门板,一颗心“噗嗵噗嗵”跳得发慌,眼前又冒起金星。

    她出来了!

    没有被人撞见丑事,亦再无险惯发生。

    这一局险棋,终不曾将死。

    她长舒口气。

    看起来,那小鬟所述为实,她来此只为示警,并未存害人之心。

    汗水渍透发鬓,陈漌抬袖去抹,这才发觉,手中还捏着帕子。

    缠枝菊山石水蜜帕子,被揉得稀烂,有几处竟被汗渍落了色,露出白底,那白瞧着极脏,灰扑扑地,像泥浆污水。

    陈漌嫌恶地皱眉,抬手欲扔,忽地醒悟,忙收回手,小心将帕子拢进袖中,深深吐纳几息,抬头往四下看。

    方才来时,她是从角门潜进来的,此时,那角门依旧半掩,墙角一丛观音竹,枝青叶碧,筛风弄影。

    她侧耳听了听,确定无人,方提起裙摆,快步上前,纤秀的身影只在门边一闪,足音细碎,已是渐行渐远。

    那一刻,她并未注意到,一个着穿碧绿宫装的少女,正自角门外乱石间探头,眼望她远去,满脸不敢置信。

    直到陈漌行出视线,那宫女方才直身,若有所思地看看旁边的院落,思忖片刻,返身离开。

    竹风寂静,小径红稀,仿似方才的人与事,皆不曾发生。

    “咣当”,前方大门蓦传响动,一人自院内而出,伸着懒腰,满身酒气被风吹散,阳光映上他黑黄面庞,泛起一片油光。

    正是那醉酒之人。

    他似已醒酒,欠伸罢,抬头望望天色,猛地一拍脑门儿,懊恼道“我的天,都这早晚了,方妈妈又该骂了,怎地醉了得这般厉害……”他絮叨自语,扯扯歪掉的衣领,再正正衣襟,大步而去。

    。

第376章 谁是黄雀() 
脚步声渐寂,院落内外又安静下来。

    过得数息,一片密草忽如风动,晃了几下,又晃几下。

    随后,一双漆黑丫髻,慢慢自草棵间探出,露出圆脸宽额、秀眉杏眼。

    竟是寻真!

    她早便藏身此处,目睹了整个过程,此时张大眼睛,惊恐地左右观望,生怕再遇着人。

    小半盏茶过去,院落左近,再无半点声息。

    寻真这才完全放下心,慢慢钻出草丛,掸掉裙上草屑,咬唇站了片刻,悄步离开。

    这一回,安静终又重新笼罩此处,竹影摇曳、金风脉脉,将所有算计、阴谋与心机,尽付秋光。

    待寻真回到敞轩时,陈滢正自斟茶。

    小小的红玛瑙盅儿,垫冰裂纹白瓷垫儿,茶汁晶碧,在半空划出优美弧线,蓄满茶盅。

    敞轩里散落几桌人,听那瞽目女子说书。书正讲到要紧处,那女子素手拨弦,铿铿锵锵、金戈铁马,将军话别妻儿、兵士扛起长枪,衰角连天、战鼓如雷,敲碎春闺梦境。

    这一回书,恰是《薛家将》的一折,此书原本极长,若说全了,几天几夜也完不了。

    “姑娘,婢子回来了。”寻真轻手轻脚走过去,递过一方素帕。

    方才陈滢帕子湿了,着寻真去马车上取新的,因马车停在二门外头,寻真是从花园的另一头绕出去的,一来一回,耽搁的时间可不短。。。

    陈滢接帕在手,细看寻真两眼,轻声问:“你怎么满头大汗的?”

    若一路疾走,寻真便不会耽搁这么久;而若款步慢行,时间合上了,这汗又是从何而来?

    寻真面色微变,视线往旁一扫,欲言又止。

    陈漌亦在轩中。

    此刻,她正傍许氏而坐,面色尚余几分白,眼神飘忽,也不知是出神,还是在找人。

    “出去走走罢。”陈滢起身道。

    寻真这样子,定是有事了。

    主仆三人步敞轩,那轩外种了不少桧柏,苍翠青碧,阳光洒下,似铺了层金粉,林间石径曲折,正可供闲步。

    待行至僻静处,寻真便凑去陈滢跟前,将方才所见说了,又道:“……婢子就是奇怪,大姑娘……陈大姑娘如何又去到了前院儿?那通往前院儿的角门守着好些妈妈婆子,全凭镇远侯府腰牌进出。方才婢子也是先向管事妈妈借了腰牌,才去了前头。”

    陈滢“唔”了一声,心下了然。

    镇远侯府如临大敌,自是怕出事。

    今日来客众多,前院男宾、后宅女眷,这当中的一道防线,必要守牢,否则万一闹出什么丑事,镇远侯府也要担上干系。

    可是,陈滢的疑惑亦在此处。

    既然看守如此之严,陈漌又怎么过去的?

    “陈大姑娘是穿着自己的衣裳,还是扮作他人?”陈滢问。

    若陈漌乔装成丫鬟,或许能混出去。

    寻真便摇头:“陈大姑娘还穿着那一身儿,头发上的钗子明晃晃地,什么都没换。”

    她歪了下脑袋,目中亦有疑惑:“所以婢子就奇怪呢,连婢子去前院儿都那么难了,陈大姑娘这般贵重的人儿,那些婆子怎生会放她过去?”

    仆役去前院自是无碍,但一个贵女往前院儿跑,那些婆子肯定不敢放人,总要知会了长辈,才敢放行。

    寻真向前凑了凑,将声音压得极低:“还有,那个后来冒出来的宫人,也古怪得紧,婢子认识她,她是香山县主的人。”

    今日来的皇亲国戚,倒也有那么几家,郭媛只是其中之一。

    陈滢凝眉思忖,并不言声。

    此事的疑点有三:其一,陈漌是如何去的前院?其二,陈漌去前院的目的为何?其三,郭媛在此事中,扮演何等角色?

    再细细回思,陈滢便发觉,陈漌今日举动,约略有些反常,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似在等人。

    莫非她等的人……就在前院儿?

    陈漌心头悚了悚。

    陈漌面会何人,甚或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其实皆不打紧,要紧的是,此事却偏被郭媛身边宫女撞见。

    陈漌会不会有事?

    思忖间,主仆三人漫步而行,来至一处廊庑。

    那廊庑十分别致,非是寻常朱漆碧廊,而是青石所建,上垂着大片紫藤,如今虽无花开,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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