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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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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力地呼吸着,双肩越向下陷,仿若背上有千斤重担。

    陈滢心头有些发紧,张口便道:“娘……”

    “罢了,如今我什么也不想听。”李氏打断了她,松开手,将陈滢的头发理了理,怅然而叹:

    “现如今这情形,外人说什么皆无用,因他们不是我,更不是你父亲。相比较别人,你父亲的话才更有用。”

    她看着陈滢,眸光在一瞬间变得怔忡,仿佛要从她的脸上,见到别一个人的模样。

    随后,她便摇了一下头,自嘲一笑:“阿蛮是不是觉得为娘挺傻的?都到了这步田地,竟还想着要与他……与你父亲……说话。”

    “娘要去见父亲么?”陈滢看着她,安宁平静的眸子,水一般剔透。

    李氏苦笑:“不见又能怎么着呢?我倒也不想,但总这么拖下去也不是法子,你父亲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我也很该听听才是。”

    语毕,怅然若失:“到底夫妻一场。”

    叹惋怨怼不甘,种种皆著形色,情绪还是鲜活的。

    陈滢最怕她灰心,见如此说,不知该如何接话。

    这十余日来,无论身体如何不适,陈劭都会派人登门,有时是巧儿传话,有时是长随送礼,有时是小童捎吃食,末了儿,皆会邀李氏去枕霜居小坐,日日如此。

    他显然急欲和妻子一晤,若非身体之故,怕就要亲自来请。

    李氏的态度却是消极。

    传来的话她照听、送的东西她也照收、吃食也会尝,但,不肯回一字,更不愿踏足枕霜居半步。

    陈劭越是耐心讨好,她的反应就越冷淡。

    陈滢很理解李氏。

    无论哪个女人,经此一事,都不可能大度到不去计较。

    可同时,她也并不赞同李氏与陈劭冷战。

    沟通才是解决问题的正确方式,她的父母是分是合,总要有个定论。一直这样悬而未决,只会让事情越发复杂。

    如今李氏终于松口,陈滢自是乐见。

    “娘已经决定了么?”她再度问道,细细端详李氏神情。

    她不希望李氏勉强自己。

    虽然,这样的会面,多少总会有几分勉强。

    李氏轻轻地“嗯”了一声,强打起精神坐直身子,望去窗外:“娘决定了,就今儿下晌去。”

    下决心似地用力捏紧手中帕子,她转回视线:“我自个儿去便罢了,我儿便不必跟着了。”

    “娘也别着急,如果今儿累了,那就明儿去也行。若是觉得疲倦,娘就一直歇着也没什么的。”

    李氏转变态度虽好,但若强拗心意,很可能会得来反效果。

    这话暖了李氏心肺,她拍了拍陈滢的手,那眼底深处的戾气已然散去:“我儿也别劝了,娘心意已决。”

    见她已经下定决心,陈滢自不会再劝,便陪她拉起家常来,直到用罢了午饭,才在她的催促下回了屋儿。

    为怕李氏觉着难为情,接下来陈滢便没有再过多地关注她的动向,只听寻真时不时报来消息,一时说李氏换了新的衣裳、戴了新的首饰,一时又说李氏是从凿开的那扇小门儿去了枕霜居,一时又说李氏与陈劭说上了话,两个人似是聊得挺好。

    李氏这一去,直到黄昏将至,亦不曾回转。

    陈滢独自一人用罢了饭,到底放心不下,便差了知实去正房打听,未几时,知实便带着紫绮一同来到了西厢。

    “你怎么来了?”见紫绮居然跑来了,陈滢颇为讶然。

    紫绮可是李氏身边最得用的丫鬟,李氏走到哪里都会带上她,如今怎么她独个儿回来了?

    紫绮闻言,面上不期然地便涌起两团红云,神情似是尴尬,又像是有些欢喜,道:“回姑娘的话,是夫人遣我……我们回来的。”

    “你们?”陈滢更是讶然,站起身来:“你是说,你和绛云都回来了?”。。

    “是,姑娘。”紫绮咬着嘴唇点了点头,面色越发不自在:“还有……罗妈妈……也带着丫头婆子们……都回来了,大伙儿都是在后罩房吃的饭。”

    李氏身边竟是一个人没留么?

    “那谁服侍我娘呢?”陈滢问道,一时间完全没转过弯儿来。

第313章 何处飞声() 
“姑娘。”知实拉了拉陈滢衣袖,小声提醒:“夫人想是……宿在枕霜居了。”

    李氏要在枕霜居过夜么?

    陈滢终是恍然大悟。

    原来,李氏把人全都遣回来,是这么个意思。

    倒也算是个好消息。

    她的父母已然冰释前嫌,一直以来的问题得以解决,她自是欢喜。

    “抱歉,我没想到这一层去。”陈滢向紫绮笑了笑。

    话一经说开,紫绮就显得自然多了,喜滋滋地笑起来:“才罗妈妈把被褥衣裳都送了去,是巧儿亲手接的,罗妈妈还得了夫人示下,夫人说,没她的话,不叫婢子们过去服侍。”

    陈滢点了点头,吩咐她退下,心情很有几分复杂。

    李氏这么快就原谅了陈劭,而陈劭更是一反常态,态度积极地将李氏留在了枕霜居,这两个人相向而行,当然是好事。

    可是,陈滢还是觉得有一点不自然。

    李氏转变得太快了。

    陈滢还记得几个小时之前她眼底的戾气。

    这在李氏是极少有的,不,应该是绝无仅有的。

    却不知陈劭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如此迅速有效地扭转了事态?

    陈滢没有再继续深想。

    每一对夫妻都有他们的相处之道,李氏与陈劭结缡多年,感情不可谓不深,或许这便是他们解决问题的法子。

    总归这是李氏自己的决定,身为女儿,陈滢自当尊重。

    虽是怀着这样的想法,但此事对陈滢的触动不小,入夜后,她睡得不太安稳,天还没亮便醒了。

    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她推衾而起,掀开纱帐去看时漏。

    案上点着一支细烛,洒下满室微光,陈滢一眼便瞧见,那时漏才过寅正。

    她不由苦笑。

    凌晨四点多就醒了,这一觉睡得还真是短。

    忖了片刻,她索性起床穿鞋。

    反正也睡不着,倒不如早早把功课做完,剩下的时间可以多写几份教案。

    接下来,陈滢还要在京城逗留两三个月,至少要待到秋天陈漌大婚结束,才能重返济南。如此一来,她之前备下的教案可能还不够。

    一面在心里盘算着,陈滢一面穿着绣鞋。

    那绣鞋是今年府里才制的竹底鞋,仿着前朝木屐的样式,上头还有几根绑带用以固定。

    陈滢此时便摸索着去系那绑带。

    只是,那布带很不好系,不是紧了就是松了,陈滢倒了几次手都系不好,她不由有些发急。

    “啊!”

    短暂而凄厉的叫声,利箭般刺入耳鼓。

    陈滢猛地抬头,心头重重一跳。

    出事了?!

    她僵伏于床边,静静地等了一会儿。

    四下里声息皆无,唯沉夜寂寂,满室烛火幽微。

    陈滢尽量放缓呼吸,侧耳细听。

    仍旧很安静。

    那尖叫声就像来自于她的想象,而现实中其实并不曾发生。

    陈滢丢开绣鞋,正欲起身,门外蓦地传来知实微带惺忪的声音:“怎么回事?”

    陈滢动作一顿,心又往下沉了沉。

    连知实都醒了,那就表示,方才的那声尖叫,并非幻觉。

    确实出事了。

    此刻,门外已经响起了轻微的衣物窸窣声与脚步声,还有更加低微的说话声。

    陈滢知道,那是知实在低声询问外头守夜的婆子。

    “知实,进来说话。”陈滢提声吩咐道,再不去管绣鞋,盘膝坐在了床上。

    知实应了一声,不多时便挑帘而入,屈身道:“姑娘醒了?”

    “外头是怎么回事?”陈滢问道。

    几乎就在她问话的同时,远处骤然响起一片喧哗。

    陈滢心头一凛,直身看向窗外。

    窗外是幽静的庭院,鸣风阁似还在沉睡着,再远一些的花园、游廊与夹道,此时亦很安静。

    “婢子叫婆子去打听了。”知实蹲下来,将那绣鞋拿了过来,整理着上头的布带,一面便问:“姑娘现下就起么?”

    陈滢蹙眉不语。

    不知何故,她总觉得心里有点发慌。

    知实此时已经将那绣鞋整理妥当了,见她如此,便轻声安慰地道:“没准儿是哪个小丫头魇着了呢。这天儿热,晚上睡不实,婢子小时候就魇过。”

    陈滢“唔”了一声,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便赤足下了床。

    “这鞋子穿着不利索,我换一双罢。”她说着话已是将绣鞋踢进床底,从旁边拿过一双男式薄靴来,伸脚蹬上,复又将箭袖套好。

    这是她平常练箭时的装束,每天都备着一套。

    远处的喧哗声在此时变得飘忽起来,时有时无地,听不大真切。

    “婢子猜着,怕是明远堂那里的事儿。”知实很轻地道。

    陈滢点了点头。

    她也听出来了,那声尖叫来处不明,可那阵动静,确实像是从明远堂的方向传来的。

    那里自来便是府中规矩最多的地方,知实这一声,含有很明显的提醒之意。

    许老夫人乃是府中最长者,陈滢身为晚辈,断不好去打听长辈身边的事儿,那可是很犯忌讳的。

    陈滢明白她的意思,转过话题:“反正我也睡不着了,叫她们把箭垛子摆上吧。”

    见她不再多问,知实心下大定,忙去外头吩咐,陈滢随她步出房间,立在廊下向外看。

    东边的天空仍旧是黑的,夜浓如墨,鸣风阁四周也只点了几只灯笼,光线朦胧,勉强可供视物。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枕霜居的方向。

    虽有高墙相阻,枕霜居里的动静这里还是能够听见的。

    很静。

    陈劭与李氏似是都不曾被惊动,莫说人声了,便连个仆役走动的声音都没有。

    陈滢便暗自摇头。

    她真是作下病来了,听风就是雨的,也不想想,那声尖叫分明离得极远,怎么可能是近在身畔的枕霜居里传出来的呢?

    丢下这些思绪,陈滢深深地吐纳了几息。

    空气湿润而清凉,让人几乎忘记此时还是盛夏,看起来,今年的秋天想必会来得早些。

    她惬意地想着,伸展了一下身体,转首去拿弓箭。

    “咣”,一声巨响,鸣风阁的院门儿忽然被人大力撞开,一个婆子连滚带爬摔进院儿中:“不好了……姑娘……不好了,出事了!”

第314章 去枕霜居() 
“怎么回事?”知实沉下脸。

    那摔进门的婆子似没听见,爬起来就往前奔,一头竟撞上廊柱,“咚”地一声响仰面摔倒,捂着脑门儿不住呼痛。

    知实双眉一竖,怒容满面:“妈妈还不安生些!在姑娘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那婆子竟是不顾,慌手慌脚爬起来,往前一扑,倒在阶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姑娘,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夫人她……”

    陈滢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李氏?

    李氏怎么了?

    她不是在枕霜居么?

    “夫人怎么了?”三步并做两步跨下台矶,陈滢一把扯起那婆子,清冷淡然的眸子扫过来:“你慢慢说,我娘怎么了?”

    那婆子心头凛了凛,上下牙不住打架,身体也打摆子似地颤抖不停:“回姑娘,夫人……夫人……她……像是被官差……锁走了……”

    李氏被官差带走?

    她犯了什么事?是从何处被带走的?现在她人在哪里?

    “知实,拿水来。”陈滢说道,垂目看向那个仍旧扑倒在阶前的婆子,神情温和:“你别急,先喝口水再说,把你打听来的消息都说出来。”

    枕霜居到现在还很安静,亦即是说,如果此消息乃是谣言,那么,李氏此时应该还留在那里。

    虽然理智上陈滢认为,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没有人敢于传播这样的谣言。

    这可是国公府,造谣说国公府二夫人被官差带走,嫌命太长么?

    知实飞快地跑回屋,又飞快地端了盏水出来,泼泼洒洒地交给了那婆子,衣袖上、前襟上,皆是水渍。

    那婆子颤抖着手接过,仰脖儿喝了,将袖子揩着嘴角,身子还在打着哆嗦:

    “回……回姑娘的话,奴婢是听前院儿的婆子说的,明远堂那里才传来消息,说是西客院儿那一家三口儿,被……被人杀了,有人瞧见夫人……夫人拿着刀子……身上都是血……在西客院儿……被官差……看押起来了……”

    她打了个寒噤,伏地跪在阶前,手里还紧紧抓着那瓷盏。

    “哐当”,知实手中的箭壶落地,发出了巨大的声音,整个鸣风阁都似在这声音里震了震。

    陈滢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怦、怦、怦……

    一记记闷响如惊泊喷瀑,砸得她后背皆湿。

    李氏去了西院儿?

    那一家三口之死,是李氏做的?

    掌心一片潮冷,像握了满把的冰,陈滢耳中甚至响起了轻微的耳鸣。

    尖利的、蝉鸣般的锐叫,覆住了原本声嚣,她张大眼睛,看那婆子的嘴还在一张一合地说着些什么,却是一字未曾入耳

    这是极短的一刹,却又长得仿佛一个世纪。

    “姑娘……姑娘……”婆子呼唤声渐渐变大,微凉的空气附上肌肤,血液重新流动,眼前的人与物逐渐清晰。

    陈滢站直了身体。

    那颗猛烈跳动的心脏,这一刻已归于平静,就如同动物破茧、敲碎薄壳,一个清晰完整、以理性与逻辑划分的世界,呈现在她的眼前。

    院子里静得有若坟茔。

    陈滢沉默地转身,抓起弓箭,又从地上拾起箭壶。

    “知实,把箭袋儿拿来。”她吩咐道,语声安静,与她平素吩咐人做事时毫无区别。

    知实白着脸应是,回头便要进屋,不妨左右脚忽地一绊,险些摔倒,忙扶着廊柱站稳了。

    借着这个时机,她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儿。

    剧烈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记起了陈滢的吩咐,忙扶着墙踉跄着冲进屋,拿过箭袋,再踉跄着奔回到了陈滢身边。

    陈滢拍了拍她的手,接过箭袋,挂在腰间。

    知实惨白着一张脸看她,嘴唇颤抖不息:“姑娘……您……您……”

    您这是要去哪里?

    这是她想说的话。

    可是,此时此刻,想要说出这样一句整话,竟变得万分艰难。

    知实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两条腿软得似是面条儿,额角渗出豆大的冷汗。

    她们家夫人……杀了人?!

    杀死了那一家三口?!

    这怎么可能?

    “天哪!”她喃喃地道,忽地一阵头重脚轻,眼前金星乱飞。

    她们家夫人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么?

    应该不会的罢。

    不,不是应该不会,而是断断不会。

    他们家夫人向来心慈,怎么可能做下这样凶事?

    可是,在心底的最深处,她却又隐隐觉着,说不定……

    夫人这些时日总是沉着脸,有时候眼神还很冷……

    知实拼命摇头,禁止自己继续往下想。

    不可能想,不能多想。

    这消息如今还做不得准,说不得又是谁在瞎传,那起子婆子最爱嚼舌根儿,嘴巴坏得很,鸣风阁里可不能自乱阵脚。

    知实拼命给自己打着气,可却还是觉得浑身都在发冷。

    “知实,随我去枕霜居,马上!”陈滢的声音骤然响起。

    那声音平静如常,却又多出了一种压迫感,非常强烈,有若实质。

    知实被这重压压得心头一震,回过了神。

    她立时记起,李氏今晚是歇在枕霜居的。

    只消去枕霜居瞧一瞧,真相就会大白。

    知实的心头松了松,两腿慢慢恢复了知觉。

    心神归位,她便深恨自己糊涂。

    方才她居然会有那样的想法,简直太不应该了。。。

    拿出帕子抹着额头的汗,知实抬起眼眸,陈滢已然步下台矶,回头看她:“快过来。”

    知实连忙跟上,又点手叫了几个孔武有力婆子:“你们几个,随我来。”

    那几个婆子也从震惊中清醒,纷纷跟上,一行人快速穿过小径,来到了通往枕霜居的那道小门,一个婆子上前就要拍门。

    “吱哑”,她的手还停在半空,那门竟被人从里打开,一个梳着双髻的女孩出现在众人眼前。

    是巧儿。

    “巧儿,我们来找夫人。”知实立时说道,回身看向陈滢,想要听她的决定。

    陈滢却是不语,只上前几步轻轻一拨。

    一股大力蓦地袭来,巧儿身不由己,往旁边错开好几步,恰好让出院门的位置。

    陈滢抬脚就走了进去。

    巧儿白了脸,心头大骇,正欲开口相询,一瞥陈滢面色,忽又闭口,乖巧地退至道旁。

    陈滢大步来到正房,看也不看,推门而入。

第315章 天还没塌() 
巧儿在旁瞧着,矫舌不下,飞快地垂下头,假装整理衣带。

    她已经看出不对劲儿了。

    陈滢平素是个怎样的人,她还是有些了解的,若非发生了什么大事,陈滢绝不会就这么闯进来。

    这可是父母所在之处,晚辈怎可硬闯?

    定是出了大事。

    思绪不过转了两转,陈滢已然将正房与偏厢尽皆看遍,回至廊下,平静地看着巧儿:“夫人去哪里了?”

    微弱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不见得好看的五官,却有一种干净的冷:“我里里外外都找过了,没找到夫人,床上只有空被褥。你可知她去了何处?”

    巧儿的脸一下子苍白如纸。

    “回姑娘,夫人……是歇在老爷房里的。”她颤抖起来,身体渐渐矮下去,双膝着地:“婢子亲眼瞧着夫人睡下,婢子才离开的,姑娘,婢子没……没说谎……咳咳咳咳……”

    她被口水呛住,咳嗽两声,伏地再道:“婢子服侍夫人睡下后,便去了后罩房。夫人不叫人值宿,老爷平素也没这个习惯。”

    说罢,以头触地,身子颤抖如风中败叶:“婢子该死,竟不知道夫人是何时离开的。”

    陈滢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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