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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倾三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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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缓缓开口:“梦魇尽是这时间最温柔也是最狠毒的毒药。吃了它,通常有两种结果。其一,沉沉睡去,不停地做恶梦。直到在梦魇的惊骇中死去。其二,变成一个痴儿,终生停在幻想之中。”

“那……”清欢沉吟。

“无解。”

“什么?”清欢惊叫!

白笙沉痛重复:“无解。”

清欢伸手握住了林锦华的手,却发现自己手指冰凉,已是一点温度都没有。她走到桌边,拿起一杯冷茶,仰头喝下。渐渐镇定下来,强忍着情绪。

须臾,清欢回过头来:“师父,完全没有办法么?”

白笙低头想了片刻:“虽无解。但是我可以尽力调养纳兰夫人的身体,让她保持安定的沉睡。但是如果有梦魇,谁都没有办法了。”

清欢点头:“麻烦师父。”然后转过头来吩咐,“清夜,通知“清”。传达我的命令。”

清夜躬身:“主子。”

“第一,将拭黎阁的好手调几个来保护娘亲。第二,散布消息。能解‘梦魇尽’者,赠金百万。第三,清澜清云清烟清日安排好静荷事务,来幽谷会和。”

“是。”清夜恭敬的应声。此时,他不是杀手组织拭黎阁冷漠桀骜的阁主夜戟,他只是清中的一个人,追随着一个坚定瘦小的背影。无怨无悔。

“现在,我们去看看颜如琳。”清欢声音硬如铁石。

此时,颜如琳的衣服都已被汗水湿透,并不长的时间里,她疼得将下唇咬的血肉模糊。手心里也是血色一片,左手心还残留着半片指甲。颜如琳只觉身上忽冷忽热,一起似乎都是一个荒诞可怕的梦魇。

一波一波并不停息的疼痛折磨着她。

疼。

好疼。

她只求一死。

快一点。

清欢漫步走近,冷冷一笑:“泼水。”

清夜一愣。转身去院子里拎了屋檐下的一桶化了的雪水。主子从未亲手上过刑,今日……清夜有些心疼,却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听令行事。

主子说过的,人,只能独自成长。

一桶雪水被清夜毫不怜惜的倒在颜如琳的身体上。

寒彻九天的冷使她有了几分清醒。她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簪子,支起手肘来,费力的撑起自己的身子,靠在一边的椅子上。做完这一切,脸上已经一丝血色都无。

“你想问什么?”颜如琳抖着声音。

清欢哧的一笑,带着无尽的嘲讽和恨绝之意。

“清夜,可还记得你刚刚做杀手时见了死人尸体血肉就呕吐不止,我是怎么教你的。”清欢弹了弹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轻声问着,透着漫不经心的冷意。

颜如琳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眼睛渐渐睁大,眨也不眨的盯着清夜的嘴上下开合,仿佛听不懂他说什么。好一会儿,她才明白他说的话。

他说:“主子叫我一日杀一只猪,剥皮剔骨,片肉烂筋。”

颜如琳听得心中大惧,她终于知道有什么比心头上的疼痛更叫她不能忽视了——恐惧。她,她,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她是恶魔么?怎么能有这样恶毒的想法。

“你,你有本事就一剑杀了我。”她色厉内荏。眼神飘忽。

清欢轻笑:“清夜,我要你割她三百六十刀,一刀不能少。三个日夜,半个时辰不能少。”

清夜心中震撼,他手上人命无数,自然不会含糊,但是主子却是第一次下这般的惩罚。他低头应声,心里却还是心疼。你们何苦要逼她。

“慢着。要点了她的穴位。不能叫她半路寻死。去白师父处要些上好的参片来,吊着她的气。”清欢淡声吩咐。

“清欢,快来看看你娘亲!”屋内忽然传来白笙的叫喊。

清欢心下一慌,忙往里面跑去:“清夜,开始行刑。”

身后清夜应是。

屋内,林锦华躺在床上不停呻吟,身子动弹不得,头却不停摇摆,似要摆脱什么痛苦一般。汗水淋漓。连嘴唇都青紫起来。

一双手不停的挥动。

“师父,我娘亲怎么了。”

白笙也是一筹莫展:“我只道能保她一时安稳,却忽略了她的身孕,孩子占了她的大部分精力,这时她的精神极度脆弱。这梦魇若是不停,恐怕……”

白笙话未尽,清欢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052.捧血而生」

“娘亲!”清欢抓着林锦华胡乱挥动的手,心痛的叫着,“娘亲。”

林锦华却似深陷在梦魇中不可自拔,丝毫听不见清欢的呼唤。她痛苦着,痉挛着,口中溢出破碎的呢喃。

“娘亲……”

“娘亲。”

此时,清欢放在林锦华腹部的手忽然感觉到一阵不正常的剧烈胎动。

“师父。“清欢瞪大了眼睛看着林锦华的肚子。

白笙上前摸了摸林锦华的脉,微叹口气:“孩子大概是感觉到母亲不安的情绪了。这样下去,母子都会没命的。”

清欢坐在林锦华的枕头边上,握着她的两只手,以防她伤了自己。将头依靠在林锦华耳边,温柔的,撒娇的叫着:“娘亲。快点醒来。欢儿好害怕。”

“娘亲,欢儿不乖。做了好多错事,娘亲原谅欢儿好不好。”

“娘亲,不要再做恶梦了。醒醒吧。”

“娘亲,你那么疼爱欢儿,怎么忍心让欢儿承受这样的痛苦呢。”

“娘亲……”

人在悲痛之中,很容易就想起眼前人的无数好处。即使是仇敌,也有可能一笑泯恩仇,更何况,眼前这个生死难算的,是自己的母亲。

清欢两世为人。

上一世的母亲是苏清宁。那个女子特立独行,手中夹着一根摩尔,姿势优雅却苍凉。眼角有颗泪痣,眼波流转,似笑非笑。总是,带着嘲讽世事的笑容。

仿佛看透了一切。

像玻璃花一样。剔透美丽,冰冷坚硬。但是易碎。

她生下自己,然后平等对待。连名字都与自己相仿。不像母女,反而有几分像姐妹。清欢生来如流水般寡淡的性情,多少是受了她的影响。

但是,再生分再遥远也好。

她是她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与她血肉相连。

所以,对于苏清宁,清欢反而是怜惜多一些。即使她早早丢下她离开人世。她也只是淡然的想念,不痛不痒。

但是林锦华不同。

她是这般婉约如水却柔中带韧的女子。

她拼了命给了自己生命,花了无数心思照顾自己成长。信任着,爱惜着,保护着,惦念着。

于是,清欢在这份天生的母爱中渐渐褪去了前世的棱角。

温暖起来,有了柔软的弧度。

心中有爱,自然是不同的。

她这样决然的端立在认识上。靠的并非是自己卓绝的头脑能力,或者异于众人的眼界与胸襟。而是因为被爱。

从出生起,就源源不断的被爱着。

这样的爱让她有所依傍,有了底气。失败了又怎样,受伤了又怎样,命给你了又何妨。即使我死了,依旧有人爱着我。

就是这样的心情。

从清欢上一世的孩提时代就羡慕的,渴望的。

此生终于获得。

然而现在,最爱她的娘亲因为她的过失躺在这张床上,被梦魇折磨的冷汗淋漓。不成样子。

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吧。

罚她妇人之仁,无提防之心。

罚她心生怠惰懒散,不思登高凌云。

罚她……

清欢默默流着眼泪。心中如同凌迟的痛着,顿刀割肉。一双眼睛却是黑沉沉的墨色,如同阴云的夜晚,透不出一丝光亮。

她就这样,一声一声的呼喊着娘亲,甚至回忆幼时的糗事,说兄长,爹爹,和外祖父的一家。

太阳渐渐落下山去。晚霞消退。灯火阑珊。

窗外,苏南山,季怀江,原樗甚至溯雪夫人都默默的站立在那里。

苏南山的眼睛里都是不可错辨的心疼,这个丫头,长这么大何曾这样伤心过。在外面从来都是一副张牙舞爪的霸王模样,回了家窝在娘亲怀里却是小猫咪一样爱娇的小女儿。

季怀江摸摸轮椅的把手,想起那天这个孩子站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的介绍这个伟大发明的样子,像只生机勃勃的小狮子。她说,反正三师父也坐不了多久,不用做得太漂亮云云。她就那么笃定,自己会站起来。在枯萎的生命中重新站立。

原樗一身红衣,不发一言。这丫头,是真的对了他的胃口。所以此刻的关切沉沉的压着心房,一脸阴沉。

溯雪夫人依旧是冰雪模样,却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借着轻压鬓角的动作掩去了眼角的泪水。这样的母女情深,她作为母亲,自然感同身受。更何况,这孩子,这般的叫人心疼。不忍再看,故作冷漠的转身离开。只季怀江默默的在她身后注视。

夜渐渐深了。月过中天。

清欢累的喉咙都肿了,声音带着哑意。加之心头郁结,一咳竟然咳出血丝来。

白笙心疼的看着,暗道,这孩子一副流水般的嗓子算是废了。

忽然,本来渐渐安静下来的林锦华突然睁开双眼!双目狰狞的爬满了血丝。

然后剧烈的挣扎起来。

口中嘶哑的尖叫着“靖哥哥!靖哥哥!”

清欢一惊,忙去压她的上身:“娘亲!”又转头来叫白笙,“师父!”

白笙上前探查,随后沉痛的摇了摇头:“心力交瘁。回天乏力。”

清欢剧痛。'。电子书:。电子书'

她的娘亲就要生生的在睡梦中惊骇而死了么?!

“娘亲!”清欢惊叫,胸口一痛,竟然吐出一口温热的血来。正落在林锦华的脸上。

本来正在发狂的林锦华似突然有一丝清明,突然安静下来,露出孩子般的神情,伸出手指摸了摸脸上的血,又去摸清欢嘴边的血,和脸颊上的泪水。突然温柔一笑,歪着头念了一句:“娘的宝贝欢儿。不哭。”

清欢泪水盈眶,猛的擦掉了。白笙示意她:“时间不多了。”

清欢强自镇定,温柔了语调,沙哑着声音回应:“欢儿不哭。娘亲不要担心。”

林锦华笑:“我的欢儿最乖了。比朗儿贴心呢。”神情里带了怀念的神色。飘得极远。

然后开始不清楚的呢喃:“靖哥哥,等着锦儿回去啊。锦儿再也不走了……”

清欢眷恋的喊着:“娘亲。娘亲。”

林锦华的眼睛里就透了光亮,她摩挲着清欢的脸颊,笑着说:“娘亲最喜欢看欢儿笑了。”

清欢勉力笑,却比哭还难看。僵硬的不行。

林锦华却满意的点点头:“欢儿,娘亲要是睡着了,大概就醒不过来了。你送娘亲回家好不好。娘亲想你爹爹了。”

清欢含着泪点头。

只见上一秒钟还在笑着的林锦华忽然头一歪,双目紧闭,笑意僵在嘴角。

芳华已逝。

“娘亲!”清欢悲鸣。

这一声,包含了多少伤痛!

屋内屋外无一人不是红了眼眶,落了泪水。

清欢心神俱灭,只觉得这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人,再无归属。倦鸟尚且有巢可归。她呢。娘亲没了,何处是家!?

这时,身下传来轻微的动静惊醒了清欢。

宝宝。

清欢起身,发现娘亲的肚子有一点突起。是宝宝,是清泽。

清欢求助的看像白笙。

白笙却好似无能为力。母亲已经死了,孩子……只会闷死在肚子里。

清欢神情一凝:“清夜!匕首。”

“欢儿!你要做什么?”白笙心中升起了一种残忍的可能,忍不住出声询问。

清欢接过清夜默默递过来的匕首回过头去解林锦华的衣服:“师父不是猜到了么。你们都出去,大师父留在窗下。”

“纳兰清欢!”原樗上前大叫,想阻止又颇为踟躇。

“怎么?”清欢回头,“想说我是没心没肝的恶魔?”

原樗无言,众人都神情复杂的看着清欢。

“我来吧。”溯雪夫人不知何时又回到这个房间,轻声说道。

如果是溯雪夫人,也许能好一点吧。

起码,欢儿不必承受伤害母亲尸身的罪名。那罪名太重了呀。

“不必。”清欢坚定的开口。

众人再劝。

清欢眼神坚定,扫过众人,竟是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仪之色:“我说不必!”

现在,她只相信自己。

众人默默的走了出去。白笙站在窗外,以防意外发生。

原樗心中闷痛,一掌下去,前院的假山便碎成了一地碎块。发出轰隆的一声巨响。

清欢不理不睬,径自解开林锦华的衣服,举起手中的寒刃……

静荷城。

“欢儿……欢儿!”百里彻从睡梦中醒来。天色依旧黑压压的不见一丝光亮。刚刚入睡怎么又醒了过来呢。

对了,欢儿!

梦里的欢儿,流着满脸的泪水。连衣服都是湿湿的一片。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满眼伤痛。她说:“彻。我害怕了。”

却没有向自己求救。

这就是纳兰清欢。

百里彻眉头深锁。已经一天了,心神恍惚,频频出错。心跳得很快,很不安。这种感觉还从来没有过。他伸手摸向自己的心口,有闷闷的钝痛。莫名的,确凿的,惶然的,存在着。

“殿下。怎么了。”想来是值夜的侍者发现了他的不妥。

百里彻慢慢躺回了睡塌,却再没睡意:“无事。”

侍者应声而下。

百里彻将手压在胸口上,闭目养神。任由那闷闷的痛意弥散开来,融进血液,流淌遍全身。他需要记住这种与想念有关的疼痛与惶然。他怕,怕她离开太久。

怕自己会忘了比生命还重要的存在。

几乎是同一时间。纳兰靖和突然从床榻上滚落下来,心悸难忍,只觉要窒息。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用手用力压着胸口那颗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

眼前是妻子婉柔的水颜。她对自己笑,然后转身离开。她说:“靖哥哥,我等你。”

对,是梦。

纳兰靖和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倒了一口凉茶喝了下去,心头不安萦绕不去。

坐在桌子边上,沉默不语。

曙光渐渐沁染开来,天边透了朝霞的明媚。开始有鸟儿的清脆鸣叫。

无论夜晚多美黑暗,黎明总会到来的。

幽谷内,清欢静坐在窗边,手里抱着一个酣睡着的男婴。望向天边。

她的眼睛肿了起来,红彤彤的。脸色苍白,似是不禁这黎明的冷风。

微微抱紧怀里的小小身躯。

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已经净过身,换过衣裳的娘亲。勾起了僵硬唇角。

她低下头去吻了吻那婴孩柔软的脸颊,温柔呢喃:“清泽,陪姐姐送娘亲回家吧。”

清泽在睡梦中往清欢的怀里靠了靠,遂安稳的睡熟了。

这一夜,清欢捧着满手的鲜血。

终于以无比惨烈的代价换取了成长。

学会了恨与狠绝。

「053.扶灵归家」

“主子,该启程了。”清夜看着清欢依旧苍白的脸色,心中微涩。这两个月里,她瘦了好多。她每日都起得极早,练功,读书,习医。偶尔弹琴,还要照料清泽少爷。

然后,将清的势力整理,再度发展。

她失去了最想保护的人,然而,生命中依旧还有其他的存在。父兄,伙伴。

于是,她再度从那个温暖休憩之所中,走了出来。勇敢的面对一切。

要查出伤害母亲的凶手。

手刃。

那日她下达的命令中,寻找名医解毒,还未来得及实施便已无用。但是她还是坚持要得到解除梦魇尽的解药。不仅按照原计划高额悬赏,自己也跟随白笙习医。

已经变成一个执念。

“好。”清欢淡声答应。弯下腰,亲手将清泽抱进怀里。小心的掩了掩被子。

溯雪夫人带着多日没来的张念秋候在门外,担心的看了清泽一眼,迟疑的建议着:“清欢,清泽还这么小,路上会不会不习惯?”

“无碍。”清欢明白溯雪夫人的关心,缓了声音解释,“爹爹的伤痛,还要靠清泽来缓和了。”转头对着念秋笑了一下,“念秋哥哥。欢儿过些日子就回来了。你要乖啊。”

“嗯。”张念秋乖乖点头。

“另外,”清欢瞥了一眼远处的季怀江,伸手拉了张念秋的袖口,“念秋哥哥。你看见那个总是坐着的伯伯了么?他很可怜啊,都不能出来散步。欢儿不在,你每天都替欢儿去陪陪他好不好?”

张念秋转头看了季怀江一眼,点点头,笑嘻嘻的应“好”。

溯雪夫人在一边看着,沉默着没有阻拦。

清欢对她笑了笑,抱着清泽大步走了出去。原樗回了他的八卦林,没来送她,白笙苏南山季怀江都在马车边上等着她。

清欢走上前一一去告别。

“欢儿,空青是你二师兄。医术略有小成,此番便陪你同去吧。”白笙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

清欢这才注意到一边站着的蓝衣少年。原来这便是空青。师父除了自己还有四个徒弟。京墨,法夏,空青和清澜。

空青看起来十五左右的模样,样貌很是普通。但是细细看去,却又是极耐看的一个人。气质上佳,眼神纯净深远,有些悲悯之色。确实是天生的医者。清泽毕竟还太小。路上有个大夫还是稳妥一些。

于是清欢稳稳行了个礼:“有劳空青师兄。”

空青笑容温暖,伸手扶住清欢的身子:“师妹客气。”移动间,又好闻的药味,让人觉得莫名安心。

苏南山推着季怀江走近,默默的看着清欢。然后笑了两声,透着点萧索之意:“你这丫头,从来肯软弱,是个好强的性子。无论什么事……”空气一窒,忽然是想到了那夜清欢从鲜血中捧出清泽的模样。

微摇了摇头,“丫头,去吧。去看看你爹。喜欢就多住几日。厌了就回来。明日师父就带人开始给你建院子。”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宽慰之意。

季怀江默默听着,最后只吐出了四个字:“欢儿,保重。”

清欢笑着,一一应了。她自然会回来。

眼神远远的望向东面山峦边缘处微薄的晨曦。勾了勾嘴角,抱紧了清泽钻进马车。

“空青,一定要照顾好欢儿。”白笙拍着空青的肩膀嘱咐着。

空青觉得有些好笑,还是点头应了。难怪这次让自己来,以大师兄和二师姐的个性。恐怕都不能胜任保姆这个角色。遂拎了包,转身上了另一辆马车。

此次出行,清欢选了两辆马车。带了拭黎阁的二十个好手,护送着千年青玉棺内的娘亲回静荷城。既然,这是娘亲的心愿,她必定要达成。千年青玉棺可保尸身不腐,是白笙藏在地下多年的宝物。不然,清欢只能带着一捧骨灰回去。

清泽自出生以来就喝白笙给配的碧华露,已经不像出生时那么虚弱了。长开了一点。眼睛睁得大大的,头发黑黑的,两个小脸蛋肉呼呼的可爱极了。最最喜欢清欢,只要清欢肯抱他,他就不哭不闹,只咧着嘴,咯咯的笑。

马车里很暖和。清欢伸出手指与他玩闹。心想,也要给他找个奶娘吧。还是该喂水果泥了?回去问问薛嬷嬷好了。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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