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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非常,既然如此,又怎会任由丈夫被卸去双臂?
“你们怀疑雍王妃会去救雍亲王?”
赵昂站起来说:“不管怎样,事情已发展到这一步,我们暂且观望一阵,若明日午时仍没有任何变动,我们就依计进行。”
他原本是想刺杀太子,只要太子一死,太后顶多伤心一阵子,然后会在皇子们中挑选适合的人继承大统,到时他会将太子党等人能收的收买,不能就除掉,再联合众人力举十一皇子,反正都是她的孙子,相信她不会如此不识抬举。
但他万万没想到太子的武功指数如此高,以前试探过他多次,以为他只是箭术精湛,却不想他是深藏不露。
当时他对派出去的刺客首领说过,若行刺失败,便故意掉落从那俊那里盗来的令牌,以便嫁祸于雍亲王,他这么做目的是想让拓跋蔺与太子之间的争斗更激烈,可却不想太后太急于铲除雍亲王,对三司连连施压,让三司草率结案,不曾想过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太子复权!”
赵昂的话刚落,突有奴仆隔门而报,说府外有人送来一封密函。
密函?
众人互望一眼,赵昂立即让魏侦出去接信。
等得阅信后,众人心中欢喜,同时也佩服赵侯的未卜先知,原来信中说:雍王妃正带着太皇太后回宫,已到达城门口。
这真是让人惊喜啊!
原来雍王妃是去请太皇太后回宫,这下可好了!太后封锁了皇帝的寝宫,让人不得进内,太皇太后去看自己的孙儿,谁敢阻挡?
……
城门外,大路被一层白雪覆盖,只有几道车辙的痕迹延伸向远方。
严烨没想到刚到城门口就遇上炎妃然回城的马车,同车的还有莫问,一问之下,方知道他们是在路上遇上的。
炎妃然不想暴露行踪,让太后等人得知她带太皇太后回宫,所以没有与严烨多聊,让马车直接往皇宫奔去。
可严烨有太多事要告知她,幸好车厢够大,可以坐下四人。
在车厢内,严烨将这两天所发生的事一一禀报,太皇太后听后,极为怒愤,想不到她到慈音观静修期间,皇宫竟然发生如此大的事情,周太后居然还想对她隐瞒,若不是轩辕臻冒险来告知,她必定会等到皇帝驾崩了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这个周太后为了隐瞒她,将她身边的侍卫都换了,她每天吃斋念佛故没注意到,听了轩辕臻讲述来龙去脉,方知晓。
可见周太后的野心有多大,多狠毒,为了谋权,竟连自己的亲儿也敢毒害,不过,十多年前,她的狠毒自己也不是没见过。
当年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上位,不也曾将她最喜欢的孙儿谋害了么?以至让她每次见到蔺儿,心里愧疚万分,如果当年她没顾全大局,坚持查明真相,他的蔺儿何须忍受他们这般的折磨。
现在,他们又想故技重施,欲将她最心疼愧疚的曾孙也谋害了?
她知道,即使下毒者不是周太后,但与她必定有关联,十多年前
,十多年前的悲剧她来不及阻止,今天她绝不允许他们有机会在她面前历史重演!
看到太皇太皇义愤填膺的样子,严烨终于舒了口气,到达宫门时,他下了车,说要去通知严仇情况有变动。
离开时,炎妃然叫住他,凑到他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
严烨听后,蹙着眉头想了想,“好,属下就去办。”
……
太皇太后回宫,带着神医莫问正往皇帝的寝宫去,周太后那边很快就有人通报,她当然意外,因为派去看守太皇太后的侍卫并没有通知她太皇太后回宫的事。
当时皇贵妃刚好也在太后的凤寿宫,她是来跟太后商议让太子复权的事,对于太后处罚拓跋蔺的事,她认为罚得太轻了。
当然,她暂时是不想拓跋蔺死得太快,她要拓跋蔺亲眼看到她的儿子君临天下。她还要找到澹台明嫣,狠狠的将她折磨。
她一直怀疑澹台明嫣没有死,这些年来,她每次想到那个女人,心里便恨得牙痒痒!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人来通报,说太皇太后回宫。
太后阴沉着脸。
她们都清楚,眼看就要卸去拓跋蔺双臂,让他成为一个无用的废物,却不想太皇太后这个时候回宫,想必知道些什么。
……
皇帝的寝宫外,奉命守在宫外的侍卫见到太皇太后,立即行礼叩拜,可当太皇太后要进内时,他们为难了。
太皇太后沉下脸,“难道哀家要进去看孙儿也要你们批准吗?”
“太皇太后,我们实在难为……”
“难为?”太皇太后冷冷打断侍卫的话,“哀家带神医前来,若是耽误了皇上看病,你们该当何罪?”
侍卫们很为难,可太皇太后才不管,炎妃然看出她心急,就上前推开他们,让太皇太后进去。
侍卫们见此,也不敢阻拦,忙让人去禀报太后。
走进寝宫,只有一名小太监守在龙床前,听说喆公公被太后也关进天牢,给了一个对皇帝照顾不周的罪名。
武承帝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嘴唇苍白无血,才短短数天,整个人看起来消瘦了不少。
太皇太后由孙嬷嬷搀着走到龙床前,让她坐在床则,只见她伸出颤巍巍的手,抚上皇帝苍瘦的脸孔,“我可怜的衍儿啊……”
低颤的声音带着哽咽,听着炎妃然心头酸涩,可想起武承帝为一已私欲,将她炎氏一族斩杀,若不是为了救拓跋蔺和要为炎氏平反,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
太皇太后朝莫问点点头,示意他过来给皇帝把脉。
莫问已由炎妃然那里知道皇帝中的是什么毒,在没有离开皇宫前,他曾给皇帝诊治过,当时并没有发现他身体有中毒的迹象,如今知道他所中的是“离魂”后,隐隐感到他的脉动有股异常,或者中毒已深所至。
离魂是无药可解,但以莫问的医术,要皇帝由昏迷中醒过来,倒是不难,只需要通过他的独门针灸。
为了莫问施针不受影响,炎妃然只留太皇太后和孙嬷嬷靠近床前,她带着其他人站退出内堂候着。
这时,门外传来骚动,炎妃然心想,必定是太后闻风前来,这个女人将皇帝弄昏迷,她就能只手遮天了么?
在众妃的簇拥下,太后由皇贵妃搀扶着走了进来,炎妃然等人朝她和皇贵妃等人行礼,“太后……”
“轩辕臻,你好大的胆子!”太后怒喝打断她的话,责问道:“竟敢私自将太皇太后带回宫,还擅闯进皇帝的寝宫,你该当何罪?”
炎妃然微低着头道:“臻儿一心只为了救皇上,臻儿并没有罪。”
太后唇角浮上丝薄笑,充满讥诮,“好一个没有罪!你擅自闯进皇帝的寝宫,还带着不三不四的人进来,来人!将雍王妃拿下,关进天牢!”
“谁敢!”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片刻,由孙嬷嬷搀着的太皇太后从内堂走出来。
众人一见她,立即叩拜道:“叩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皇太后没有理会她们,眸光冷冷扫向太后,“周碧儿,你可真胆大!竟说哀家是不三不四的人?哀家要看自己的孙儿也要经你批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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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回:终结篇(四)()
太皇太后尽管年纪大,发鬓银白,容颜苍老,可那凛然的气势却丝毫未减,周太后脸色看似平静,内心可慌了!
对于太皇太后她仍是顾忌的,不然也不会让派人到慈音观监守着,怕她知道后会回来阻止,可她怎么都想不到,带她回来的会是轩辕臻,刚才她怕事情败露,心急要将轩辕臻治罪,却忘记太皇太后在内室。
周太后惶然道:“太皇太后,碧儿不敢!若知道是太皇太后回来,碧儿定会在皇门恭候迎接。”
听她故意避重就轻的岔开话题,太皇太后冷冷哼了一声,现在不是计较这些时候,也没心情计较,只要她不再弄出什么妖蛾子,一切等皇帝醒过来,让他定夺。
就在这时候,收到风声的凤相、赵昂、司空马仪群以及宇文太傅等人也陆续往皇帝的寝宫而来。
炎妃然一直留意着周太后和皇贵妃,自太皇太后出来阻止周太后将她拿下,皇贵妃神情开始极为怪异,以她对皇贵妃的了解,这种时候不该一声不吭的,以前在后宫,她杖着是周太皇的侄女,除了皇帝和周太后,她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如今怎会出现慌张?
她还记得那天宫宴,当她到周太后那里请安时,表面上她们和气,但言谈间,仍是听出话里的嘲讽和鄙夷,之后皇帝出事,拓跋蔺被嫌疑押下地牢,她虽没进宫向谁求情,可皇后却去了皇贵妃那里,听说被拒于门外。
之后她曾在皇帝的寝宫外遇到她,她问她,“当初你们将周家的退路都堵住,该想到你们也会有今天的结局。”
当时她不明白她的意思,后来想想,应该是说那时她来求自己救周家,她拒绝了,如今拓跋蔺有难,同样她也不会出手帮忙。
这么说,皇帝的昏迷会不会与她有关呢?
拓跋蔺出事,最得利的是拓跋凛,他不但能复权,更是搬倒一块阻碍通往帝路的石头。
不是她想多了,是以往的经历让她不得不这么想。
因此,如果她的怀疑是真的话,那么,找来了莫问替皇帝诊治,皇贵妃肯定害怕事情会败露,所以,她刚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
太子府
“你说什么?雍王妃带着太皇太后和莫问回宫?”拓跋凛躺在床上,听了安插在皇宫的密使来报,惊讶地坐起来。
“是的,连同赵昂,凤相等人都已进宫去了。”元华担忧的说:“殿下,我们现在怎么办?”
拓跋凛绕手揉了揉眉心,闭眼沉思了片刻,抬头问立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葛平,“依你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葛平思考了一下,道:“不能再等了!皇帝继续昏迷还好说,若他醒过来,肯定会调查所有事,到时只怕对我们不利。”
拓跋凛没有再多说,叫元华准备笔墨,快速地写了两封信,然后将一封交给元华,一封交给曹桓,并吩咐道:“一定要交到这两人的手上,经他们传递也不行。”
元曹二人将信收好,知兹事重大,都谨声应了。
……
经过莫问的针灸,皇帝终于醒过来。
离魂这种毒莫问知道,但是他首次接触这样的病人,还好,他用针灸将皇帝体内的暂时抑制住,但毒性已渗入脾脏,无法解救。
皇帝的醒来,有人喜欢有人愁。
莫问当着太皇太后、嫔妃和众臣的面前,把皇帝昏迷的病因细述了一遍,只隐瞒了皇帝的毒已深入脾脏,无药可治的严重性。
众人听了,大为吃惊,一时室里静止无声。
凤相却在这时开口道:“既然皇上的病因已查明,皇上也醒过来了,是不是该把雍亲王放了呢?”
因为之前刑部已验证过,那晚宴会所有酒菜餐具等都没有可疑,而周太后等人却因此将责任怪于拓跋蔺身上,现在查明原因,拓跋蔺可以无罪释放了。
“不行!”出声音的不是周太后,而是皇贵妃。
“怎么不行?”炎妃然问。
“虽然皇上醒过来了,可是,皇上昏迷是在他管辖失职,若他保护好皇上,皇上就不会受此罪。”
“皇贵妃你是想推卸责任啰,莫医师皇上中毒已有一段很长的时候,潜伏期约四至六个月,这表明,凡是能接触到皇上饮食的人都有嫌疑?若有罪的,是不是首先捉拿曹司膳呢?还有,这些年来,后宫都是你在掌管,而司膳房的失职也是你的职责!”
她话音方落,炎妃然已冷然出口,气势赫赫,在寝宫扩散开来,让一些仍想反驳的人顿时不敢吭声,尤其是皇贵妃,脸上瞬间变了颜色。
郭司膳掌管司膳房,亦是皇贵妃的外甥女,亲戚关系亲厚,如果她想在皇帝的饮食中动手脚,那是轻而易举,何况这种毒一般大夫根本查不出来的慢性毒药,倘若不是拓跋蔺提醒,根本没有人会想到是离魂。
虽然不知谁下的毒,只要拓跋蔺是清白的,她才不管谁下毒,一个人作恶多了,老天爷定会收他,看,她还没有出手,已有人早一年前就对他下手了。
与此同时,太皇太后开口说:“既然大家没有异议,那就按哀家的意思办吧。”
“太皇太后,这怎么……”
“怎么,你不同意?”周太后仍想说些什么,却被太皇太后阻止了,笑着看着她说:“还是你又想编排什么罪加在蔺儿身上?”
在蔺儿身上?”
众人心一惊,太皇太后这话说得太直白了,虽然他们都知道拓跋蔺会被关押地牢,一半原因是周太后借题发挥,强加上去,然后他们在背后默默推波助澜,无罪也变有罪,可现在前有太皇太后为拓跋蔺撑腰,后有皇上醒过来,等他缓过口气后,必然会为拓跋蔺主持公道,到时拓跋蔺一得回势力,他们这些人必定第一个遭殃。
想到此,原本追随周太后的人不再多言,赵氏一党更不会多说什么,唯独周太后和皇贵妃,她们心知太皇太后这次回宫,自己多日来的辛苦将付诸东流,心里很不甘心,但又无办反驳。
而炎妃然接收到太皇太后对她暗中投来一眼,立即醒悟,谢过太皇太后的恩典后,乘机提出去接拓跋蔺,太皇太后想没想便准了。
刚走出就见到拓跋凛由元华扶着往这边走来,随行的还有一个年约三十岁左右,高瘦个子,穿着青锦袍的男子。可能他的存在感很淡,炎妃然并没关注他,而对于拓跋凛的出现她并没意外,所以也不打算跟他打招呼,然而,在擦身而过时,拓跋凛突然出手拉住她。
“你去哪里?”
“与你何干?”炎妃然看了他握着自己手臂一眼,挣扎着想甩掉他,但拓跋凛握得很紧,她蹙眉,掀唇冷冷道:“放开!”
拓跋凛置若罔闻,锐利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她,炎妃然抬眼,跟他的眼眸对上,心猛地一震,他深邃的眼眸深处隐隐闪着莫名的光芒。
“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嫁给他?”拓跋凛问,而对于他如此跳脱的问题,炎妃然先是一顿,待她反应过来,思索如何回答时,他又道:“是因为他会替你报复吗?”
闻言,炎妃然心一颤,看着他的目光带有几分警惕,但很快她镇定了下来,假装不懂他的意思:“你说什么?”
“然儿,你回来了是不是?”自从那晚与葛平谈过后,他回想认识轩辕臻后出现的种种情况,再加上她给自己的感觉,如是葛平的说法真有此事,那么,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认识的炎妃然。
“然儿?谁?”
“你清楚的。”
“不好意思,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炎妃然想着去见拓跋蔺,不想跟他在此拉扯,更怕与他再聊下去会被看出什么。趁他分心之际,用力挣开他的手,举步就离开,突然,一个人影出其不意的地奔到她跟前,小腿像好被什么勾住,她还没反应过来,本能的提腿躲开,然而,在那一瞬间,她意识到自己错了,她刚才不该闪躲的。
因为,在外人面前,她是一个不懂武功的弱女子,刚才很明显是人有跑到她面前面,故意伸出脚要绊倒她。
如果她现在假装被绊倒,更显得自己有心虚,所以,她意识到自己错了一步后,即时冷静了下来。
定神一看,伸脚出来想绊她的刚才与拓跋凛并肩走过来的男人,当时她并没有注意到他,虽然看他的气质不是一般普通人,当然,能让拓跋凛打进宫来的人,肯定不会是一般人。
“抱歉!”葛平朝她微微弯腰,作了一个揖,目光却十分锐利地在她身上打量一下,“不知在下有没有吓到王妃您呢?”
炎妃然没有回答他,直接无视地越过他离开,然而,她才走了两步,脑里有一个画面突然闪过,她微微顿了一下,但脚步没有停下来。
葛平走到拓跋凛旁边,拓跋凛问他:“你感觉如何?”
“她躲开了,若没有武功不会反应这么快,但也不能证明些什么,还要继续观察一下。”
拓跋凛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让元华扶着他走进皇帝寝宫。
“凛儿,你怎么来啦?”一见拓跋凛进来,皇贵妃迎上去,见到儿子神色苍白,朝元华刮了一眼,似乎责怪他把拓跋凛带进宫来。
“父皇怎样了?”拓跋凛低声问。
“你父皇醒来了,太后和太皇太后都进了内殿,趁着他们都不在,你赶快回府。”皇贵妃边说边将他往外推。
刚才皇上醒来,他们都急着进内殿,唯有她没有急着进去,皇帝醒了,她母子的处境必然危险,以皇帝对拓跋蔺的宠爱,知道在他昏迷时,有人陷害拓跋蔺肯定会追究,而最先遭殃的会是她的儿子,所以,她正想通知人去太子府,让拓跋蔺别进宫,可偏偏他来了。
“母妃,我不走,走了反而被人以为是心虚。”进宫前他已有了心理准备,进来必定会会被众人指责。
“可是……”
“没关系,我们不会有事的。”拓跋凛拍拍母亲的手背安慰她。
这时,有个太监由内殿走出来,朝他们行了个礼,道:“皇贵妃,太子,皇上召您们进殿内。”
闻言,皇贵妃眉心一跳,带着不安的眼神望向拓跋凛,拓跋凛握着她的手道细声道:“母妃,不管谁问你罪,不管问什么,你死不肯认便成。”
听儿子这么说,已猜到他可能有对应方法,虽然是如此,可她仍是十分惶恐,皇上醒来后,似乎所有人都站在拓跋蔺那边,若他们母子能脱身,他日她得势夺权后,必定不会放过那些今日想置他们母子死地的人。
果然,走进去,只见众臣都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太皇太后坐在龙床旁边,太后站在她身侧,而皇帝由莫问扶着,半坐在龙床上。
苏醒后他的气色并不好,人也
不好,人也苍老了很多,尽是这样,可是任谁都能看出来,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