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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蔡短篇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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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是我大弟住的,现在住个二中学生。」

    『嗯…那麽我左手边的房间自然是你小弟以前住的罗!』

    「呵呵…你不笨嘛!现在住的是你学弟,今年升高二。」

    『嗯…那我们算是很有缘了。』

    「你在泡什麽?」

    『洛神红茶。要喝吗?』

    「好呀!谢谢。我可以参观你的房间吗?」

    『当然可以。』我打开房门:『你先进去随便坐,我再泡杯洛神红茶给你喝。』

    「你不用先收拾一下吗?万一我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呢?」

    『不用啦!我的房间秉持你遗留下来的优良传统,既单纯又乾净。』

    「呵呵…你真会说话。」

    「你房间东西好少喔!都是书。」

    『嗯…没办法,我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

    「你说话怎麽都是嗯啊嗯的,真好玩。呵呵…」

    『“嗯”,发语词,无义。就像“夫”或“盖”之类的语首助词,都无意义。』

    「呵呵…你一定念书念到脑筋有问题。」

    『嗯…我脑筋是有问题,不过跟念书无关。』

    我把一杯洛神红茶递给她:『喝喝看吧!』

    蓉象徵性地吹开杯口冒出的热气,喝了一口:「哇!会酸ㄋㄟ!」

    『会吗?』我也喝了一口,纳闷地问:『不会啊!哪会?』

    「呵呵…看来你不只脑筋有问题,连舌头也有问题。」

    『是吗?』我再仔细地喝一口,除了茶叶特有的涩味外,我实在不知道何谓酸?

    「可能是你已经喝习惯了吧!」蓉帮我下了结论。

    习惯?什麽叫习惯?

    我每天早上六点半出门,

    在校门口那家贵死人的早餐店跟一堆人挤着买馒头和豆浆;

    傍晚六点半放学回来,

    到长荣女中附近包个便当,顺便看看青春亮丽的高中女生;

    晚上十点半下楼去巷口面包店买条刚出炉的鸡蛋吐司,

    然後在旧书摊翻翻过期的时报周刊;

    凌晨十二点在顶楼阳台种满芦荟的花盆旁边,

    诅咒物理老师将来的儿子没屁眼,或是他将来根本没儿子。

    对我而言,这才叫习惯。

    而洛神红茶是我的生活,不是习惯。

    因为如果习惯变了,我的生活只会变得不习惯;

    但是如果生活变了,我就会变得不习惯生活了。

    若真要说喝洛神红茶只是习惯,那麽习惯一定是种非常可怕的东西,

    因为习惯不仅可以影响我对生活的忍耐度,让我失去喜怒哀乐的情绪;

    习惯也能影响我的味觉。

    从那以後,我每次喝洛神红茶时都会顺便想起蓉,

    并试着体会蓉所说的“酸”。

    也许是因为蓉的笑容太甜美,我根本体会不出洛神红茶的酸味。

    後来我甚至开始不在洛神红茶中加糖。

    而蓉自然也随着洛神红茶而进入了我的生活。

    那年的中秋节,有叁天连假,我却没回家。

    房东上顶楼阳台浇花时,看到了我。

    「你怎麽没回家?」

    『我想多念点书。』

    「那晚上记得下楼来跟我们一起吃饭。」

    『嗯…这……』

    「就是这样了。」

    房东的好意,我不好意思拒绝,但又鼓不起勇气下楼按电铃讨饭吃。

    在犹豫间,蓉上楼来敲我的门:

    「大笨鸟!吃饭罗!」

    『嗯…我…嗯…』

    「还嗯什麽?我们在等你ㄋㄟ。别不好意思,一起吃饭吧!」

    蓉半推半拉地带我下楼。

    「爸!笨鸟下来了。」

    「蓉,怎麽可以叫人笨鸟?要叫蔡大哥。」

    「蔡大哥……」蓉刻意拉长了“哥”的尾音,并朝我吐了吐舌头。

    「蔡同学,坐下来吃饭吧!千万别客气喔!」房东太太很温柔地说着。

    席间的闲话家常,并没有刻意绕着我打转,也许对她们而言,我不像是客人。

    中秋节晚上的这种吃饭方式,让我有属於这个家庭中一份子的错觉。

    倒是在饭後,房东太太询问着我的家庭背景和求学状况。

    偶尔房东会补问一句,而蓉总是专注地聆听,并扮演着搅局的角色。

    「爸!我们上顶楼去放鞭炮好吗?」蓉开口询问房东。

    「好吧!不过不要吵别到人。」

    「耶!笨鸟,上楼吧!」

    在房东刚要纠正蓉时,蓉拉着我和她的两个弟弟,拿了鞭炮便往楼上跑。

    在顶楼放鞭炮是很惬意的,而且冲天炮的目标可以直指月亮。

    蓉是那种人家吃米粉而她在喊烫的那种人,喜欢放鞭炮,却又不敢放。

    每当拿起香要点燃冲天炮时,她的手便会发抖,使得那支香看起来像钟摆。

    「蔡大哥,我们朝她们放冲天炮好吗?」

    蓉的小弟指着一群在长荣女中操场散步的人。

    「不行啦!爸说不能吵到人的。」蓉的大弟毕竟年纪比较大。

    『没关系,我们是放鞭炮“打”人,不是“吵”人。』

    「呵呵…臭笨鸟,我弟弟们会被你带坏。」

    蓉虽然嘴上这麽说,但最後点燃冲天炮引信的人,却是她。

    放完了鞭炮,蓉的弟弟们便下楼去了。

    而蓉则靠在阳台上的围墙看着月亮,嘴里还哼着歌。

    我往她走过去,蓉回头说:

    「笨鸟,中秋节快乐!」

    『嗯…你也中秋节快乐。』

    「今晚的月亮美吗?」

    『今晚的月亮…嗯…真是圆啊!』

    「呵呵…大笨鸟,讲这种无聊话。我要下楼了,晚安。」

    连假的第二天,台风直扑台湾西南部,在顶楼的我,有如狂风中的一片落叶。

    在风雨声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大笨鸟!你下楼来避一避好吗?」

    『已经很晚了,不方便吧!?』

    「我跟我爸说过了,他说你今晚可以在楼下睡。」

    『嗯…可是…可是…』

    「快啦!我们还可以一起玩扑克牌呀!」

    蓉一直催促着,我只好穿上外套,跟她共撑一把伞下楼。

    房东和房东太太都已经睡了,我、蓉、和她的两个弟弟,

    坐在蓉房间的双人床上玩起桥牌。

    蓉的房间和我的房间差不多大小,而且巧的是,刚好在我房间正下方。

    她的房间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墙壁还漆成粉红色的,贴了几张杨林的海报。

    她自豪地说是她自己漆的。

    在玩桥牌前,蓉偷偷告诉我:「待会我们一组,」然後放低音量:

    「玩牌时,拉头发代表黑桃;摸眉毛代表梅花;指心脏代表红心。」

    『那方块Diamond呢?』

    「那就指你好了。Diamond有“呆”的音,反正你叫笨鸟嘛!」

    『你跟自己的弟弟打牌也要出老千?』

    「当然要罗!事关一只手扒鸡ㄋㄟ。而且赌场无姊弟,记住了。」

    有了这种“默契”,我和蓉在玩牌时便占了上风。

    蓉兴奋之馀,又开始唱起:「Do…Re…Mi…Do…Re…Mi……」

    我再听了一次,果然蓉的歌声中,可以被称赞的,只有丹田而已。

    咦?我今晚怎麽不想来杯洛神红茶呢?

    望了望蓉,也许不是我不想喝洛神红茶,而是已经喝得过瘾了。

    因为蓉就是我的洛神红茶。

    隔天下午上楼,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石绵瓦做的屋顶,被强风掀去了一角,雨水顺势入侵,

    导致我的房间内积了5公分左右的水深。

    我拿了张纸,摺了一艘船,让它在我房间航行。

    『你看这样像不像“汪洋中的一条船”?』

    「臭笨鸟!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的书都被淋湿了!」

    蓉先把我的书搬到高处,然後下楼拿水桶和瓢子,一瓢一瓢地把水舀光,

    再拿着抹布,弯下身子,跪在地上擦乾地板。

    「呼…弄好了。记得要拿书去晒喔!」

    蓉擦了擦汗,松了一口气。

    『嗯…谢谢你。』

    「谢什麽谢,一场电影就好了。」

    『什麽电影?』

    「还装蒜?当然要请我看一场电影罗!真是的,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当天晚上,蓉又来叫我下楼去吃赌桌上的战利品——手扒鸡。

    蓉留了鸡腿给我,看着她弟弟们很想吸住口水的表情,我不禁有些心虚。

    然後她跟房东夸大屋顶的损坏程度。

    「爸!你要快点叫人来修啦!」

    房东很快地修好屋顶,并自动把房租调降100元。

    挑了一个比较没有念书压力的星期天,我请蓉看场电影。

    「我带我同学去,不介意吧!?」

    『她自己付钱,我就不介意。』

    「呵呵…笨鸟你真小气。」

    『你喜欢看什麽类型的电影?』

    「我喜欢周润发,他演的我都看。」

    所以,我是跟两个女孩子去看枪战片。

    「我同学长得如何?」

    『唉……』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喂!臭笨鸟!你怎麽可以这样!」

    『她是你同学,是身份问题;她长得如何,却是面子问题。不可混为一谈。』

    「呵呵…你又在乱掰了。」

    『你也真是!我批评你同学的长相,你还笑得出来?可见你们的友谊有问题。』

    「臭笨鸟!你欠骂!」

    欠骂的不知道是谁,因为这场电影是一人出钱,叁人看戏。

    接下来是一段寒冷的日子,此时的洛神红茶不仅仍是生活必需,还可带来暖意。

    就像蓉叁不五时地买些热呼呼的红豆饼上楼来找我一样。

    「这里真的好冷!」蓉总是呵口气在手掌,然後双手摩擦着。

    『嗯…习惯了就好。反正是生於忧患,死於安乐。』

    「呵呵…笨鸟,千万不要感冒了喔!」

    『嗯…不会的。我没时间感冒。』

    「别逞强。还有窗户别开那麽大,你那麽喜欢看长荣女中的学生吗?」

    後来,蓉乾脆把我放在窗户边的望远镜给“借”走。

    当天气开始让我脱掉外套时,我才惊觉联考脚步的迅速。

    随着联考一天一天地逼进,压力便一磅一磅地往身上加。

    念书的时间拉长,而洛神红茶则喝得更凶。

    唯一的消遣,大概只有蓉上楼来浇花时,跟她聊一下天。

    然後一起喝洛神红茶。

    蓉虽然不再抱怨洛神红茶的酸,但我隐约可以从她的眉间读到洛神红茶的酸。

    联考前一天晚上,我正在收拾准考证和文具时,蓉来敲门:

    「喂!大笨鸟,明天考试别紧张喔!」

    『嗯…尽力而为了。』我开了房门应道。

    「今晚早点睡,明天不要爬不起来。」

    『嗯…好的。』

    「那我下楼了,记得别紧张喔!」

    『等等!再陪我喝……一杯洛神红茶?』我硬生生把“最後”两字吞入肚子里。

    「呵呵…当然好呀!」

    我又将一杯洛神红茶端给蓉,然後问道:『你还是觉得洛神红茶是酸的吗?』

    蓉慢慢地喝了一口:「唉…大笨鸟,你没救了。洛神红茶真的会酸。」

    那天晚上,我其实是睡不着的。不是为了考试,而是为了即将随之而来的离别。

    脑袋里装满的不是明天考试要用到的公式,而是离别前夕的不舍。

    勉强睡了一下,睡梦中竟然出现蓉!

    她在梦中还跟我说:「当君考完日,是妾断肠时。」

    醒来後,我决定把剩下的洛神红茶包泡完。

    联考完後,虽然可以挣脱掉束缚我叁年的锁,但我并没有特别兴奋。

    因为我同时也失去住在这个顶天房间的理由。

    也许,我的生活将失去洛神红茶的味道。

    而伴随洛神红茶而进入我生活中的蓉,是否也会失去?

    打包了行李,准备离开洛神红茶。不,我是说离开这个地方。

    而所谓的行李也只不过是一堆书而已。

    这里的一草一木,从不属於我;

    属於我的,只是洛神红茶的味道。但我又带不走。

    由於不是很习惯道别的场面,所以我昨晚已跟房东跟房东太太“知会”过了。

    幸好蓉那时不在,不然我不知道当我说再见时,是否能如此轻易?

    可悲的习惯又让我在今天早上六点半出门,但以前的离开总是可以回来,

    这次呢?今天其馀的习惯怎麽办?

    傍晚六点半该在哪里包便当?晚上十点半该在哪里买条鸡蛋吐司?

    凌晨十二点又该在哪里诅咒物理老师呢?

    想把这串钥匙放入房东的信箱内,但钥匙就像有千斤重般,让我不能轻易放下。

    但我又没有重新拿起这串钥匙的力气,或者该说是勇气。

    彷佛对我而言,这串钥匙不只是钥匙,而是我归属这里的理由。

    「喂!江边的笨鸟!你要走啦?」蓉的声音突然从楼上传来。

    『嗯…是啊!你今天没上课?』我仰起头,望着在五楼的她。

    「果然是笨鸟,我放暑假了呀!」

    『嗯…』

    「反正你已考完试,多留几天再走好吗?」

    『这样不好意思吧!房东又不会再收我的房租,而且你们也得找新房客。』

    「…………」蓉在五楼沈默着。

    我则在一楼沈默。

    虽然我们互相看着对方,但我没藉口上楼,她也没下楼的理由。

    这情景,很像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时,在电视机前的僵持。

    『嗯…那麽…再见了。』有沈默就得有开口,就像有开始就会有结束一样。

    「再什麽见,你以後还是可以常来玩呀!」

    『嗯…好啊!』

    「你的发语词要记得改喔!别老是嗯啊嗯的。」

    『你也是一样,在浴室脱衣服前,要先看看有没有浴巾喔!』

    「臭笨鸟…臭笨鸟…臭笨鸟…………」

    蓉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但声音却愈来愈小。

    再见了,洛神红茶。

    再见了,蓉。

    念大学後,慢慢戒掉了喝洛神红茶的习惯。

    可能是因为书开始念得少,所以洛神红茶也跟着喝得少。

    大叁时,有次听到收音机里传来的Do…Re…Mi…Do…Re…Mi……

    我突然怀念起洛神红茶的味道,骑着机车跑遍附近的商店,

    却不再发现天仁的洛神红茶包。

    原来逝去的,不仅是那段“春江水暖我先知”的岁月,还有洛神红茶。

    既然洛神红茶已不再是我生活的味道,那麽蓉也应该离开我的生活了吧!

    这期间,认识了不少个女孩子,我总是试着把这些女孩子想像成饮料。

    大多数女孩对我而言,就像是汽水,既甜又不能解渴。

    我贪图的,也许只是汽水所带来的清凉吧!

    偶尔也会有女孩像红茶,但加了糖的红茶,

    也还是太甜。

    告别了青涩的洛神红茶,在考上研究所後,我渐渐地喝起苦涩的咖啡。

    因为研究生日夜颠倒的生活,常需要靠咖啡来提神。

    但我只会为了念书而喝咖啡,从不会为了喝咖啡而念书。

    青涩的日子,当然也被苦涩的日子所取代。

    但喝咖啡只是习惯,并不是生活。

    去年某一个仲夏的夜晚,独自去逛夜市。

    经过一个卖香水的摊位,我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江边的笨鸟,你也来逛夜市啊!」蓉的声音很兴奋。

    『你怎麽也会在这里?』我的声音虽然也是兴奋,但却带点不解。

    「我来卖香水呀!呵呵…真是好久不见了。」

    「你也真是的,这麽久了都没半点消息。」

    「你在念书还是工作?顺不顺利呀?日子过得好不好?」

    「你有女朋友了吗?怎麽没带女朋友来逛街?」

    蓉劈哩啪啦地说着,我却只是看着她隆起的肚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送你一瓶香水。这是有大吉岭茶香的香水喔!」

    「以後你就只是大笨鸟而已,不再是“臭”笨鸟了。」

    「这叫BALGARIPOURHOMME啦!义大利名字,你听不懂的。」

    蓉依旧兴奋,招呼客人之馀,还送我一瓶香水。

    『嗯…谢谢。』

    「嗯啊嗯的,你的发语词还是没变。呵呵…」

    『嗯……』

    看着她忙碌的样子,我便告诉蓉我先去逛逛,待会再回来叙旧。

    「你要马上过来喔!我快收摊了。」蓉微笑的声音在身後响起。

    不知怎地,我用比平常慢了好几倍的速度在夜市晃了一圈。

    每走一步,便更思念洛神红茶的味道。

    但就像青涩的日子不可能重来一样,我的舌头也丧失了对洛神红茶味道的记忆。

    原来跟我告别的,不仅是青涩的日子和洛神红茶青涩的味道,

    还有青涩的恋情。

    脑海里涌上第一次见面时,我急着想跑上楼,而她却拖着不想走出浴室的往事。

    蓉那时不得不走出浴室面对我,但我现在却可选择绕路避开她。

    绕了路,经过一个凉水摊,竟然看到上面写着:“洛神红茶”。

    心头一惊,我忍不住买了一杯洛神红茶。

    只喝了一口,眉头便已纠结。

    洛神红茶的味道,嗯……?

    果然微酸。

    jht。于1999年1月9日
白痴,笨蛋,神经病之差异
    白痴也者,白无义,重点在痴这个字。

    医学上有定义智商低於某一标准,谓之白痴,但这不在讨论范围内。

    一般人习惯以聪不聪明,来判断白不白痴,这点可以接受。

    笨蛋也者,蛋无义,重点在笨这个字。

    一般认为白痴与笨蛋是同义词,我却不这麽认为。

    我认为应以是否具有智慧,来判断是否是笨蛋。

    神经病也者,不正常的人是也。

    而所谓正常与否,只是多寡之分而已,不代表对或错。

    大家都喜欢黑色,那喜欢黑色的就是正常,而喜欢白色的便成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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