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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把谢大军连拉带扛地拽出急救室,他的腿软得甚至迈不动步子。硬是由两个小伙子架着他的双膀半背着出来的。 
曲松院长与叶心钺副院长劝散了群众,锁上了急救室的门,人们才慢慢地离去。 
谢大军被隔离开急救室,拉到曲松家坐下来,经反复地劝解,才渐渐恢复理智。在座的有周凌风、叶心钺等人。 
曲松院长侧重介绍了当时的抢救情况,老书记周凌风则转达了薛红梅的一些遗言。 
曲松院长遗憾地说:“……其脑部外伤严重,而内伤更重!我们这里限于条件,谁都无法做有效救治。据悉地区 
医院也无人能做开颅手术。在此种情况下,只能做保守治疗,努力稳定病情,期待病情有些好转后,再根据情况商定进一步的医疗救治方案……如果病情恶化,绝无送往山下的可能,病人无论如何都受不了一周时间上千公里高原山路的颠簸……” 
手术室的冯大夫、单大夫他们都尽了最大的努力,光清创、止血、包扎累得他们几乎昏倒在手术台前,我们都很抱欠,没能帮助她脱险…… 
老书记周凌风看着谢大军悲痛欲绝的衷情,心情自然特别沉重。但他又不得不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向他转述薛红梅的遗言。他用低沉的声调说: 
薛红梅从昏厥中复苏过来,时间虽然是短暂的,但她的神智是清醒的,思路也非常清晰,开始医护们也在场,她开始跟我说话,他们才自动离去。她说话时我不敢郑重其事的拿笔记录,仅凭记忆,主要有以下几点: 
……我下乡抢救难产妇,在回来的路上意外发生 
车祸,我虽然失掉了自我,但我绝不后悔!况且有抢救回来的几家母子们都活在世上,他们的生命就是我的生命的延续!作为一个医生,共产党员在活着的时候,曾为别人做过一些好事,我死而无憾了! 
关于谢大军,我即使死去也是爱他的!我也知道他更爱我!无奈,生活给我们的安排是,有缘而无分!希望他不要过于悲伤,还要过正常人的生活。沿着自已的路走下去,不负阿里人民的重托! 
我活着不爱张扬,离去时丧事亦应从简。我不愿以尸体遗骸(灰)的方式回去,给家乡人的记忆里徒增一种悲哀。我希望把自己永远留在这块大地上,给藏族同胞们作个纪念! 
薛红梅还给你留下一样东西…… 
刚说到这里,门外有人敲门,不缓不急的。   
第十八章 丰碑(1)   
黎部长把周凌风书记拉到曲松院长的办公室,他提醒道:“该抓紧研究一下治丧等后事了,大家都悲哀得晕头转向,你要清醒点。赶快与本人单位及亲属联系,告知事发经过,商定治丧原则。统一意见后,方能实施以后事宜。” 
周凌风认为黎部长的意见很对,就与他一起重新回到曲松家里。并请曲松立即通知叶心钺部长带秘书吉丹一起过来参加治丧会议。 
没过几分钟叶心钺同吉丹一起来到曲松家里。老书记周凌风首先劝说谢大军:“谢书记请节哀!节哀!” 
尽管老书记周凌风自己也悲痛不已,但他还是劝说谢大军:“要努力控制自己,要把眼前要做的事,抓紧做好。我们首先要开一个治丧会议,统一一下意见……” 
谢大军还在不停地哭泣,一时难以自制。老书记周凌风深知叶心钺与谢大军感情密切,是知心朋友。便轻轻地拍拍叶心钺的肩膀,示意让他出面劝劝。 
叶心钺深沉地说道:“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和薛大夫感情经历坎坷刚刚恢复,又在即将走向幸福时刻发生意外……还须正确对待!坚强才是你谢大军的本性!薛大夫后事的妥善处理,首先需要你有个通达的态度和具体的意见,希望你能体会县委领导的善意!” 
一番话提醒了谢大军。他立刻止住哭泣,擦干眼泪。尽管感情上还很悲痛,但很快便平静下来说:“逝者本人生前既然已有明确的态度,应按她自己的意见办就是了。就地安葬,丧事从简!”大家听后都默默点头,暗自佩服。 
曲松院长激动地说:“薛红梅大夫是为事业、为工作、为阿里人民而死的,她的死比 
泰山还重!我县应该报告上级,批准授予她烈士的光荣称号! 
周凌风说:“曲松院长的意见很有道理。下面常委们到齐了,我们专门开会研究这件事,形成决议后上报。” 
周凌风书记最后说: 
“就请组织部叶部长,按方才商定的意见,立刻拟成电文,向本单位及亲属发出讣告。并请他们尽快把最终意见来电告知,以便速办后事。吉丹秘书另将薛大夫抢救产妇并遭遇意外事故暨治丧概况上报地区备案。” 
周凌风书记想了想沉下气来轻声说:“还有一件薛红梅大夫的遗物,她要我以一个党组织负责人的身分转交给你过目,并让你看后烧掉……”大家看到他把一封公函纸交到谢大军手中,那上面写道: 
狮泉县委组织部: 
我院大夫薛红梅女,现年三十四岁与贵县干部谢大军自由恋爱,现申请结婚。经审查符合婚烟法规定。 
特此证明 
北京市×× 
医院 
××年×月×日 
谢大军不看则已,一旦看罢,痛苦的心情便又一次涌向心头……谢大军毅然止住盈眶欲出的泪水,拿起火柴轻轻地划着,当众把信纸点燃…… 
为了等待薛红梅单位暨亲属的回音,老书记周凌风与谢大军心急如焚。 
事隔五天后,单位终于来电称: 
薛红梅家只有寡母弱妹,又无其他亲人可以主事。其母多病无力为儿治丧。茲委托原单位全权办理。单位更因业务繁重,实无法派人亲临主祭。悉赖当地组织看在本人以往工作贡献的分上,为其厚葬之,一切费用,依据支付…… 
谢大军看过电文,心如针刺,身同火灸,深为薛母的孤苦无依而心痛。 
老书记周凌风便试着对谢大军说:“薛红梅的家庭及原单位都有一定困难,不能来人。但我们大家都是她的亲人!都把她视为我们当中的一员,明天我们就为她开追悼会,举行公祭后殡葬,让她入土为安吧!” 
谢大军轻轻地点点头。 
周凌风同情地说:“追悼会及墓葬等事务,都由我去安排,你只亲笔为她写份悼词就行了,到时候由我致祭。谢大军又闭上双眼点头默许了。 
薛红梅的遗体被停放在新建的圆顶礼堂内,前边摆放着县委县革委暨各科部局办等单位自制的花圈,挽联。全县的干部职工无一遗漏地参加了这个庄严肃穆的殡仪。 
西饶副主任用低沉的声调宣布追悼会开始。周凌风始从人群中走到台前,亲自为薛红梅大夫致悼词。 
老书记几天来努力克制的感情终于暴发了,就像冲破闸门的洪水,奔放而出了。他硬咽道: 
同志们! 
我县机关全体干部职工,在这里举行隆重的追悼会,沉痛追念我们的好朋友、好医生、好党员薛红梅同志。 
……她是为我们这里的革命事业而牺牲的。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她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她把自己的毕生精力,乃至最宝贵的生命,全部献给了人类最伟大最光荣的医疗卫生事业……她的业迹,是一篇永远不朽的铭文! 
追悼会终于在沉重与悲痛的气氛中向遗体告别。 
紧接着便在曲松院长率领的医护们的参与下,按汉族传统为薛红梅装殓。人们再次掀起一阵嚎咷。 
送葬路上,一片哀声……被薛红梅亲手抢救得以母子平安的几家老乡,都泪流满面、痛哭失声…… 
老书记周凌风带着满面泪水,为薛红梅的灵棺上撒下第一把土。 
谢大军在薛红梅的墓前沉默良久,在几位医生护持下,最后才离去。 
谢大军回到房间后,仍悲伤不已。被痛苦折磨着的感情,使他拿起笔来,写下一首《悼红梅》一抒痛楚,诗曰: 
《悼红梅》 
千年雪域悼红梅, 
酷爱心生勒玉碑。 
冷暖胸怀滴血泪, 
温柔肝胆伴风雷。 
青春梦幻良辰碎, 
遗憾终身爱化灰! 
情恋阴阳尤自悔, 
杜鹃啼血唤难回! 
小县上对薛红梅的追悼虽已落下哀惋的一幕,而此前对总理逝世的余悲,还远远没有过去。并且,他们的心与全国人民的紧密相连而同步搏动。 
当此全国各地人民都继续为那“四个人”禁止悼念总理而愤怒之际,时逢清明节又来临,祭祀祖先的传统习俗,促使各地人民再次掀起悼念总理的狂潮,时值总理逝世还未出一百天。 
英雄的首都人民自发地到天安门广场人民英雄纪念碑前敬献花圈、张贴传单、朗诵诗词、发表演说。锋芒直接指向那“四个人”。声势浩大,群情激愤,达到高潮。 
在电影队长曲加的房间内,谢大军、叶心钺、心情沉重地听着广播。曲加说:“恐怕要有事情发生了!” 
叶心钺道:“事情已经发生了……” 
谢大军说:“就看清明节这一两天了……” 
四月四日晚,时任国务院代总理并主持党中央日常工作的华国锋主持召开政治局会议,讨论天安门广场发生的事态。在江青等人左右下,把天安门广场事件,定为反革命事件。当晚便开始采取清场措施。 
四月五日凌晨,群众同部分民兵、警察和战士发生冲突。上万名警察奉命驱赶群众…… 
四月七日晚,还在曲加家里,谢大军、叶心钺与曲加、次仁措两口一起收听到中央台向全国的广播: 
……经中央政治局通过,华国锋任中共中央第一副主席、国务院总理;撤销邓小平党内外一切职务,保留党籍。 
广播过后,在座的都沉默了…… 
次仁措给大家碗里重新添满热茶。 
喝过两口茶后,叶心钺说: 
那“四个人”与邓小平的斗争,以“四·五”事件为借口,又一次把邓小平赶下台了! 
谢大军带着深沉的口气,不无忧虑地说:“把邓小平赶下台恐怕还不是他们最后的目的,最后的目标,看架势是中央……这个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常常被丑恶给毁掉。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唯恐天下不乱,唯恐天下不变!但是,无论什么时候,也总是邪不压正。只不过是历史又要走一段弯路罢了!” 
次仁措笑道:“邓小平保留党籍,就是党员,还是同志吗!” 
“四·五”事件后,家事、国事、天下事一度弄得谢大军一直心潮起伏,情绪不定。老书记周凌风劝他:“要好好休息一下!”他却坚持要回到农业点去。 
周凌风书记慈爱地说:“农业点上有李刚义主任负责,你尽可放心!等你身体精神都恢复后,再去替他回来岂不更好!” 
转眼之间三个月过去。从农业点传来消息说,今年试种的青稞,由于土地肥沃,加上水肥充足,穗头大,颗粒饱满,长势喜人,丰收在望!只是时令已近八月中旬,收获在即。但据群众反映,以往常常是因返青或雹灾遭致失败。 
返青问题,这次控制早,效果好,无复多虑,关键是冰雹。近来偶有小冰雹出现,群众十分害怕,整天提心吊胆。 
谢大军觉得,凡事总该有点办法。在局部上与老天爷对抗一番,什么时候都不能放弃!首先是要有一个思路。 
谢大军信步来到他的老朋友叶心钺的房间,说明了农业点上即将收获的青稞面临着威胁。 
叶心钺说:“能人有时也有难题。这事我可以帮你来试试!我在部队时曾听说过,用发射高炮驱雹的做法,有点启发……” 
谢大军故意漫不经心地说:“我们这里又没高炮部队,请谁来发射炮弹替我们驱雹啊!” 
叶心钺微微一笑:“高射炮打蚊子,那是大材小用啦。我只要些民用的炸 药,雷管、导火索就行了!” 
“这些由我去找!什么时候可以啟动大驾去农业点一试?” 
“报告首长,‘小兵张嘎’随时待命效劳!” 
谢大军一拳砸向叶心钺的肩头,两人哈哈大笑。 
关于用爆破驱雹问题谢大军先向老书记周凌风作了汇报。并说同时去农业点替换李刚义回县休息。 
老书记周凌风想了想说:“也好!炸药、雷管等我去叫人给你准备好,你与叶部长把自己的事安排妥当就成,多注意安全!” 
两天后谢大军、叶心钺带上爆破驱雹的必要物品乘车直达农业点。 
长时间的分别,使李刚义以及工作组的同志们与谢大军、叶心钺恍若隔世。 
巴宗急着问道: 
“谢局长!我们都很替你难过,你还好吗?”巴宗仍习惯地称谢大军为“谢局长” 
谢大军还未及回答,李刚义忙插话说:“过去的事,都不要再提了!谈点别的吧!” 
李刚义激动地说道:“我的谢书记,你可来了!我们又遇上难题了。老天爷找麻烦,要下雹子。我们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对付,长得这么好的青稞恐怕危险了!” 
谢大军也学着李刚义的口气道:“我的好主任,冰雹的事你不用愁,我已经找到了好办法,让我们叶部长来对付它!” 
大家听如此说,都立刻把目光集中到叶心钺身上。弄得他有点不知所措。 
冷静一下,叶心钺说:“我们准备用爆破的方法化解驱散冰雹。对于局部小地块还是管用的。炸药、雷管等我们都带来了。” 
李刚义兴奋地高声叫道:“好你个老谢!人在县上心还想着乡下”。 
叶心钺说着叫人把东西从车上卸下来。在院子里就地把带点技术性的动作,示范给几个年青人看。汉族干部章春茂、藏干洛桑、次仁多吉等都极有兴趣地注视着。 
叶心钺把腊肠样大小、用油纸包装的炸药,每六小管倒出为一包。用破布或废包装袋子包好,外用麻绳捆扎紧。 
把导火索剪成五十厘米长的小段段。拿一段插入雷管,用钳子在接口处轻轻一夹。然后,再把接好的雷管导火索,置入炸药包内。随之一切准备就序。 
叶心钺叫人扛上十字镐,来到地边上。找一处土质坚硬的地面,刨出直径约三十厘米,深约四十厘米的地洞。 
他叫大家认真看着他操作: 
先把一个连接好雷管导火索的炸药包放入洞内。把导火索向上扶直,露出地面。然后复盖土层约十公分厚,用拳头压实。 
再把第二个炸药包用同样方法设置在第一个炸药包上面。 
叶心钺说:“看着!” 
他用烟头火点燃第一个导火索(下面炸药包的)数:1,2,3,接着点燃第二个导火索后离开—— 
几秒钟后,只听“轰!”的一声,第一个炸药包引爆后,一个黑球状物体被抛向高空…… 
大家高兴地“啊!啊!”连声,喊声未落,只见空中一闪,一个火球!形同雷电嘎啦一声,火花四溅,炸得粉碎!同时四处雨点落下……“雹子炸没了!雹子炸没了!”次仁多吉手舞足蹈地欢呼高叫着。 
李刚义很敬佩地向叶心钺说:“叶部长!你当过工兵吧?” 
叶心钺连说:“那里,那里,瞎鼓捣呗!” 
叶心钺笑着向几个年青人挥手道:“以后只要阴云厚重时,就四处多放它几炮好啦,今年青稞试种成功当是十拿九稳了!” 
爆破防雹方法试验成功后,大家到房间。谢大军向李刚义副主任说:“出发前,我和周书记请示过,来替你回去休息。你收拾东西同叶部长一起回去吧!” 
李刚义死活都不想回去,他说:“忙了一春大八夏,也让我看个丰收吗。” 
谢大军说:“你若不回去,我就得回去,现在书记想让你休息休息。是爱护老同志身体呀,你别推辞了,会让周书记为难的。你不回去,过两天他会亲自来请你的。想看秋收容易,到时候我们派人去请你来和大家一起庆丰收不就行了!” 
大家七手八脚帮李刚义捆好行李装上车。又喝过一回酥油茶后,便准备动身回县去。 
上车前谢大军与李刚义谈了些互相关照的话,李刚义坐到了车上,又与叶心钺在草地上步行了很久。车子一直跟在他们后边。谢大军最后催叶心钺上车,目送车子离去。自己还在青稞地里徘徊,忽而看看空旷的天空,忽而望着眼前的一片金黄色的青稞,掐一个麦穗在手心里揉搓,吹口气,看看麦粒,凝视着麦田,进入假想。 
工作组的章春茂、巴宗与郑英都四处溜达着。 
郑英挽着巴宗的手腕在田边,边走边说着悄悄话。 
巴宗总是像老大姐一样关怀着郑英。今天又兴致勃勃且语重心长地说:“郑英啊!我估计你的好运气可能要来了……” 
“别瞎扯了!我哪有什么好运气!” 
“谢书记现在真正是一个单身了。县上的女孩子,没有人能比得上你。我觉得他从来对你的印象都不错……关键是你应该主动些。” 
“我从来也没看出来他有那个意思……再说,人家对象刚去世……我是个女的,怎么也得有点自尊心那!”郑英认真地解释着。 
“你也要自尊心,他也要自尊心。你们这些知识分子,都被自尊心捆住了手脚,弄不好机会都一个一个错过了!”巴宗急的直跺脚。 
“有什么办法呢!我们的习惯如此,许多事情都只好凭命由天了!”郑英自嘲地说。 
“什么事都等老天来安排,黄瓜菜都凉了!我劝你还是想开点,放下架子抓紧些。多数男人都是心软的,如果你做到了,他会被感动的!我如果是你,早就做他的媳妇了,恐怕孩子都该有一个了!” 
两个人哈哈大笑,你推我搡地在青稞地边上追逐着。 
谢大军从前边回来了,章春茂、巴宗、郑英也都到屋内。 
洛桑、次仁多吉早已把酥油茶烧好,大家一起喝茶聊天。 
巴宗先开口道:“谢书记,你前一段时间在县上,听说过总理出国治病的事吗?” 
谢大军不加思考地随口答道:“听说中央原打算让总理出国治病,人都到了广州,那‘四个人’风言风语,气得总理决定死活都不出去了……” 
章春茂愤愤地说:“真是欺人太甚!” 
洛桑说:“总理硬是让那一伙子给气死的!” 
谢大军:“此话也仅限于传说,文件中尚未得到证实,随便说说而已。” 
“说不说都是这么回事了,现在上边的政策变的太快,下面坐飞机都跟不上!邓小平一会是坏人,一会是好人,一会又是坏人。倒底是好是坏?我看都是人的一句话……我们真的被搞糊塗了!” 
“好啊!巴宗,原来你是现行反革命!赶快把她抓起来!”洛桑、次仁多吉都哈哈大笑。巴宗不屑一顾地:“谁害怕你乱扣帽子!” 
谢大军笑道:“在党的历史上,各个时期都有坏人,最终也都没有好下场!别着急,时间和历史会告诉人们一切的。” 
章春茂也附和着说:“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谢大军说:“好啦,睡觉吧。休息好拿出精神来,全力以赴搞好防雹!总不能行百里者半九十,半途而废呀!”巴宗、郑英笑着站起,回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