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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燃情·阿里轶迹-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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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红梅谨尊老院长的嘱咐,把两位藏族女大夫带到了他的家里。两位客人特意从华侨宾馆买了两瓶好酒及点心水果等来向老院长告别。老院长像对待侄儿晚辈一样热情地招待了她们。 
金珠与卓玛一再代表狮泉县医院向老院长表示感谢。并说:“县上还有几个大夫希望来进修。还有两位汉族工农兵大学生,也想来实习。 
老院长当即表态说:“行,行!光你们一个县医院,我们还有这个能力!这里的医院大门永远都冲你们开着,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和薛红梅大夫提前打个招呼,由她代你们联系就行了。” 
薛红梅也觉得很有面子。薛红梅问老院长“需要带点什么东西回来?” 
老院长风趣地说:“要一头牦牛太重,你拿不动。就带一个牦牛尾巴回来吧,要白色的,看你们医疗队,有人拿回来,挺好玩的。” 
金珠首先说:“没问题!院长的尾巴,包在我们身上了……” 
老院长惊愕地“啊……”了一声。 
卓玛大夫忙解释说:“她说院长要的牦牛尾巴,由她负责,保证给你拿来!” 
金珠羞的满脸通红,她不好意思地说:“我的汉话的,说不好……请原谅!” 
老院长早已回过神来,哈哈大笑,连说:“没什么!没什么!你比我强,基本上能讲汉语,我还连一句藏语都不会说呢。” 
薛红梅带着两位藏族大夫金珠与卓玛从北京登上西去的列车,直达乌鲁木齐,再转乘飞机直抵和田,第二天便搭班车到达了阿里驻叶城办事处。一到这里就如同回到家里一样。报到登记后,办事处首先就发电报通知本县,同时统一联系安排上山的车辆。 
就在她们到达叶城的同一天,阿里地区一位领导,去自治区开会,他的车去了和田赶飞机。 
第二天司机便开回到了办事处。由于“北京医疗队”的好名声,及两位藏族女医生的面子,加上办事处又出面联系,司机爽快地答应下来,让她们搭车上山。 
这位给领导开车的司机的确身手不凡,仅用了三天半的时间,小车就平安的到了狮泉河。司机把她们直接送到地区招待所。一下车,正好碰到县上小车司机魏光,说正在此迎候她们。 
薛红梅在县上医疗队时,就认识了魏光。分别后再见,相互十分热情。魏光也一口一个“阿佳啦”叫着两位藏族女大夫。藏语是对大姐或年长妇女们的尊称。两位“阿佳”都夸小魏“嘴甜的很!”小魏也就把她们当成姐姐一样地尊敬和爱戴。 
司机魏光让她们在招待所休息一天。但她们归心似箭,连薛红梅也希望早一天到县上,早一点见到谢大军才好。 
魏光笑道:“既然姐姐们想早一点回县上见到姐夫,小弟就成全你们,咱明天就回县!“说得金珠与卓玛都咯咯地笑起来,薛红梅的脸上也飞过一片红晕。 
“哎,小魏!县上有什么变化吗?“卓玛改变话题问道。 
“啊!现在县上变化可大了!县机关已经搬到新县。干部们办公、住宿都是新房子、新家俱,整个面貌一新,鸟枪换炮了!全阿里我们的条件是属一数二的了。” 
“人员有什么变化吗?金珠又问。 
“人员变化也很大。后调来的佟向阳副书记、办公室主任李雪文和包玉凤以及万金财还有吴魅都先后调走了。包玉凤、万金财、吴魅、赖小川等人在‘整顿’学习中,群众提了很多意见……他们都老老实实作了检讨,丧失了威信,呆不下去了。老书记都放他们走了!老书记说:‘承认错了,改了就好,要讲团结吗……’” 
金珠说:“老书记教育帮助人严格,心很好!” 
卓玛再问:“有的领导干部走了,调来新的领导了吗?” 
“没有调来新领导,但由县上提拔了新领导。文教卫生局副局长谢大军一直干得好,被提拔当县委副书记了!公安局长扎崩提为县革委副主任、县委常委。下边有人说曲松院长以后要到地区 
医院当院长……” 
金珠忙笑道:“哪里、哪里。曲松和我什么地方都不去,在县上呆一辈子了。” 
车子飞驰在山路上,虽然不时有颠簸,但车内几个人的心情却都很兴奋。 
转眼之间到了县上。小魏又大声鸣起喇叭,惹的许多人都跑出了房间。 
县委书记周凌风带头从宿舍里走了出来。新提起来的县革委副主任扎崩,县医院的曲松院长及医护们一大群人,包围了薛红梅、金珠、卓玛三个人。 
老书记周凌风召来了叶心钺,叶表示热烈欢迎。曲松、金珠、卓玛都一齐陪着薛红梅来到新建的县招待所。那间高级客房,这回派上了用场。薛红梅被安排到这个特间里,老书记周凌风这回总算心安理得了。 
安顿好以后,大家又拥着薛红梅来到曲松、金珠家。 
喝茶、吃肉、吃油饼子……喝酒助兴,不分男女老幼,热热闹闹。 
老书记与叶心钺先不谈别的,只叫薛红梅好好地吃喝,以洗去一路风尘。 
喝得差不多以后,老书记周凌风才笑呵呵地对薛红梅说: 
你的老同学,如今是我们县委的谢副书记,他下乡抓农牧结合,兴致勃勃地谈起谢大军和他的工作。他们谈了很久,很久…… 
天已经很晚、薛红梅才被送回招待所。一进门,热气扑脸。曲松院长已经关照过服务员,房子烧得暖暖的。 
薛红梅宽衣躺在床上,全无睡意。脑子里装满的都是众人对谢大军的赞扬和种种的溢美之词。 
像周凌风这样严肃的人,也直言不讳地说谢大军政治品格高。说谢大军入党长时间受挫,是背了一点莫须有的社会关系的包袱。但他追求政治进步的信念,从未动摇过。直到组织外调把问题澄清,各界再无话说,才水到渠成,就连他的政治对手,也不得不举拳头同意他入党。 
周凌风称颂谢大军的胸怀。说谢大军刚上山不久下乡与叛匪发生遭遇战那一次,是他击毙叛匪同时负伤。而回县后竟被人冒功……自己伤愈后却没有追究此事,有人甚至说他懦弱。但他却说,不说是不愿意影响整体工作,显得十分大度。 
周凌风敞开胸怀说:“这回提拔谢大军,也并非谁的偏爱。上级组织部门已早有考察,他是实至名归罢了。” 
曲松院长插话说,难得他入党后,没有丝毫的骄傲。反而在工作、待人接物上更加谦虚谨慎。对于过去一些有过缺点错误愿意改正的人,表现出尽量的包容和宽厚。这次调走的人中,有个别人问题严重,他顾全大局,在安定团结的思想指引下,都不再追究…… 
曲松甚至高瞻远瞩地说:这个县委需要像谢大军这样的干部。他不管是干科级、当县级干部,他总是喜欢干实事。喜欢在群众中以身作则。群众都喜欢他,愿意听他的话,因此他威信高。现在提拔后,他还是与李刚义副主任一起带工作组,在学大寨试点上和一般干部一样出工干事。还是不太爱惜自己的身体…… 
在整个晚上,薛红梅都是沉浸在这种思索和遐想中度过的。 
她问自己:过去与谢大军相处那么多年,自己为什么不能真正了解他?何止是不了解他,自已对自己究竟又了解多少?看来人们常说的,自己最了解自己,这只是限于表面上具体的东西罢了,那些抽像的、本质上的东西,由于某种局限性,恐怕就不那么明了啦。 
唉,自己虽然一直生活工作在大城市,但是除了自己的工作以外,对外面的社会生活,人文知识,因缺乏实践,了解得太少。自己为什么不能像他周围的人那样,对他认识那么深刻!他的领导和同志们,对他是那么了解、信任和爱戴。而我自己作为他挚爱的一个异性朋友,过去说一无所知,或许有点过分,但至少是知之甚少,见识浮浅……竟把一颗包裹在石层中的珍宝当成了砂砾! 
薛红梅辗转反侧遗憾莫名。说来说去,还是曾经失去过他!反过来一想这也不对。因为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过,那就不能说得到过。既然没有真正得到过,又谈何失去过! 
事有巧合。原来随医疗队进藏,与自己分手已久的心上人在他乡偶遇,已属奇巧。这次又以公出?span class=yq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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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合眼的薛红梅,由于心情愉快,精神倍增。这次来阿里不到三天,已没什么高山反应了。薛红梅想:“人逢喜事精神爽!”此言不虚啊。 
薛红梅按时起床。刚一推开房门,服务员便笑脸相迎,进来给她升炉子,打扫房间来了。薛红梅连声道谢,心想:“此刻即便是不升火,心里已经是温暖如春了。” 
薛红梅终于明白过来了,人们这样尊重自己,归根结底是因为谢大军的原因。包括县上的领导和同志们,早已经把自已和谢大军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这明摆着是得到了他的默认…… 
大军啊,大军——你终归还是我的!真正的傻狍子,咱俩到底是谁?你?我?还是咱俩都是! 
薛红梅十分激动——或曰万分激动都不过分:“我应该马上见到他——但是我不能急呀!我应该庄重些。他们会叫他很快回来的。从北京来阿里‘不远万里……’我都来了,坐在县上等他几天又有何妨!”薛红梅颠来倒去地思考着。 
“从今天开始,我要天天到 
医院去,和以前在医疗队一样,帮他们多做些事情。我基本上已经是他谢大军的未婚妻了,他的事业就是我的事业,不能给他脸上抹黑呀……” 
薛红梅把她从北京带来的一些专业书籍、资料分发给她的同行们,还有几件必要的医疗器械。 
在曲松院长的要求下,由薛红梅辅导几位女大夫开展了妇科检查、终止妊娠等专业技术的培训。金珠与卓玛都在实践中得到进一步的锻练。 
薛红梅满怀热情地在县医院帮忙,虽然比在单位班还累,但也体味到了从没有过的被人尊重的愉快。医护们特别是几个年轻的女同事,既把她上当作老师,又当作朋友。年青人一经熟悉了便忘掉拘束。有个调皮的小青年便悄悄地问:“红梅大姐,听说你来出差的任务完成了,你现在正与我们谢书记谈恋爱……是真的吗?” 
又有一个小鬼更加放肆地问道:“红梅姐,听说谢书记特别爱你,他都等你八年了,非你不娶!这么好的人,你为啥一直都不答应他?” 
更有一年龄大一点的医生说:“该不是谢书记有什么男人的毛病,不适合结婚吧!” 
众医生都哈哈笑起来。 
曲松院长说:“严肃一点,严肃一点”。 
薛红梅懂得“近之则不恭”的俚俗,知道大家是在和她开玩笑。除了表示亲昵外,并无他意。所以连说两句“没关系!” 
笑声未止,突然有位牧民装束的小伙子,开门向里张望,一脸惶恐的表情。结结巴巴地向医护们说着藏语。 
经验丰富的藏族医生们,没等他说完就叫道:“难产!已经两天了,生不下来。他急的要死,又没办法。想请我们去救救她。” 
金珠、卓玛两眼发直地望着薛红梅,面有难色。 
薛红梅果断地叫道:“快出诊抢救啊,别犹豫了!” 
那金珠漫声细语地说:“薛老师,正常接生与一般处置我们没问题。抢救还未亲自动手搞过,恐怕不行!我俩都还没有把握。” 
薛红梅急着鼓励道:“没抢救过也不要怕!操作和平时一样的,该做什么做什么,只要胆大、心细,沉着冷静,别慌就行!总要迈出第一步啊!好吧,我陪你们一起去,今天你们无论如何要亲自做,我给你们当助手!” 
一直站在旁边的曲松院长,轻轻地笑道:“快去准备呀!我去叫车,一个多小时的路,到那里工作半天,天还亮着,比较方便的,不过你们也还是要带上手电,防止意外!” 
十分钟以后,魏光的车子便开到 
医院来了。薛红梅被让到前边副驾驶的坐位上。金珠、卓玛与产妇的男人坐在后排坐上。接产包暨简单的手术器械,都装入一个大提包,她们小心地抱在怀里。 
车子开出医院,上了大路,飞快地向西驶去。 
车子走后,曲松院长与医护们都一同回到诊室。曲松微笑着轻松地说:“今天金珠与卓玛好运气,她们俩要亲自上去操作,有薛大夫帮助她们闯过这一关,以后就不怕了!金珠就是胆子小,第一次做没人拉她一把不行。人家薛大夫,一说抢救,总是义无反顾。这种吃苦耐劳的精神与崇高的风格,都值得我们大家学习。 
他们谈啊,谈啊,就那么一直谈了两、三个小时,大家耐心地等待,盼望她们顺利归来。又过了两个小时,已经喝过几次酥油茶了,还没动静。曲松念叨着:金珠、卓玛她们一定遇到了困难了,幸好有薛大夫在,他还可放心。 
曲松分析说:“麻烦可能有一点,但她们没把产妇拉回来,说明她们是能够就地解决问题的。但是手术室也要做些准备,以防意外,措手不及”。手术室负责的医护们答应着出去了。其余的人都叫吃晚饭去,留下曲松自己值班。 
时间又过去了两个小时。天色已晚,渐至夜深。大家都感到情况严重,有种无形的压力袭向心头。谁都无法猜到究意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家正在焦急等待盼望之际,突然随着汽车的喇叭声,车子开进医院,人们同声呼喊着:“回来了!回来了!”一窝蜂似地涌到车子跟前。 
车子刚一停下,司机魏光第一个打开车门,颤声叫着:“快拿担架!叫人抬下伤员,赶快抢救!”一听“伤员”二字,曲松院长失声叫道:“坏了,有伤员!准备急救!” 
紧接着卓玛也从前座上下来,黑暗中,从手电光下看到她一瘸一拐地说:“翻车了!薛大夫重伤!赶快抢救!” 
曲松一听,犹如五雷轰顶!一股冷气从头项冒出……她来帮助我们,我没有保护好她,真该死!自己为什么不同她一起去?这个小魏,怎么又开快车了!这叫我如何向谢大军书记交待! 
金珠大夫也是轻伤,她在后座上扶着薛红梅的头。薛红梅半个身子歪在她身上。 
大夫们七手八脚把薛红梅抬下来送手术室抢救。 
曲松院长为外科冯大夫、单大夫当助手,立即投入抢救的战斗…… 
这时候老书记周凌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穿着白大挂在外间守候。 
因为小车司机魏光,一回到县上,就主动到老书记周凌风面前去汇报了事故发生的经过:“我开车拉着三位大夫,直接到了难产妇的帐逢前。我们在外边等候,听说是薛红梅大夫亲自指挥金珠和卓玛大夫救治患者。经过三个多小时的努力,我们终于听到了婴儿出世的哭声,母子平安了。大家都格外地高兴! 
可是,在回来的路上,车子刚上公路不久,就在那大黑山的急转弯处,与从对面开来的一辆大卡车突然相遇,事前都未鸣笛。为避免相撞,我急打一把方向,下到沟里,由于速度快了些,车子翻倒…… 
薛大夫摔出车门,头部撞在一块尖石上,当即昏了过去,流血不止…… 
在两个大夫为薛大夫包扎的过程中,我徒步跑到生产队,叫来群众,把车子扶正开了回来,我错误严重…… 
司机魏光同所有人一样难过,他呆呆地站在急救室外的人群中,期待着薛红梅大夫能从危途中立马回转。 
老书记周凌风见谢大军至今还未回来,决定立刻叫叶心钺另派一辆车速去农业点接他回来。 
经过一番全力抢救,薛红梅终于回光反照似的恢复了知觉,医生们担心这很可能是短暂的。便立刻报告老书记周凌风进来看视。周凌风免强克制悲痛,怀着沉重的心情,眼含热泪走近薛红梅身边。 
医护们都暂时退到外间…… 
接谢大军的车子,在半路上遇到了他,他在一个藏干小伙子的陪同下,正骑马往县上赶哩。 
车子停下了,司机从车上下来。 
谢大军也勒住马下来,听司机说是专程来接他的,立刻回手把缰绳交到随行人手里,自己上了汽车加速往县上奔驰。 
在汽车上,谢大军从司机口中知道了薛红梅下乡抢救产妇遭遇 
车祸的全部情况。他心似刀割痛苦万分!一再催促司机“快些再快些!!”他甚至预感难以见她最后一面了…… 
司机加足马力,车子像发疯了一般在飞沙走石中腾越,司机以同情的心情安慰着谢大军:“很快就到了,一定来得及!” 
急救室内,躺在手术台上的薛红梅,双目惺红,眼泡肿胀,饱含泪水。偶而在瞬息万变的神情中仿佛掠过一丝苦笑。而呼吸却逐渐衰弱,脉息垂危。 
她已经向周凌风书记断续地说了些话,外间的的医生,站在远处的护士,偶而也能听到只言片语,只是由于声音低而模糊不清。只见周凌风书记含泪注目,用力地点头,努力把对方的话刻入记忆里。 
薛红梅欲言又止,终因缺氧闭气而嗓子憋闷咳嗽起来,越发气短胸脯频繁起伏…… 
医生们又一次冲入室内,输氧、打强心针,七手八脚地忙乱一阵,薛红梅顽强的生命力使她又暂时平稳下来。显然,她是在为自己最后争得那一线希望。 
但是,她似乎已力不从心,双目紧闭,嘴唇偶而颤巍着再也发不出声音来。身边除周凌风书记外,还有留下守着仪器监护病情的医生、护士、另外有不知什么时候已靠近的人越来越多。 
就在这危急的一刹那间,院外听到了汽车 
发动机的声音。一些人从房里出来,刷刷的脚步声向车子跑去…… 
“谢书记到了!谢书记到了……”轻轻的惊呼声在连续传来。 
外边话音未落,从急救室里突然发出惊呼声,周凌风书记大声地叫着:“薛大夫!薛大夫!!薛大夫!!!”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如潮水般冲进急救室,人影中人们看到谢大军冲在最前头。 
接着人们听到的是叫着薛红梅名字的呼喊: 
“薛红梅!薛红梅!!薛红梅!!!”那声音一声比一声哀挽…… 
不到一、两分钟,从急救室中传出更为撕心裂肺的哭喊,其中哭得最为悲痛而凄惨的正是谢大军! 
“薛大夫还是先走了一步……都怪谢书记他来晚了……”有人轻声地说。 
有人低下了庄严的头,有人抹着止不住的泪水,薛红梅的逝去,真正让人悲痛不已。 
急救室内,谢大军伏在薛红梅遗体上哭得死去活来,泣不成声。无论任何人,把满腔的喜悦立刻化为彻骨的悲痛,在短瞬间全部发泄出来,这种由大喜转大悲的“遽为人痛”之骤变,都会把人从身心上击倒,谢大军当然更无例外! 
人们把谢大军连拉带扛地拽出急救室,他的腿软得甚至迈不动步子。硬是由两个小伙子架着他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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