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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伤她之意。
萧邪突然眼睛一热，这句“对不起”奇迹般地抚慰了大部分埋藏在心中的不平和伤痛。
那时打算带她走，心中却时时有愧于耶律瞻。因为几十年的好友，他怎么看不出来耶律瞻
爱着她？醒来后发现自己上当，心里某处松了口气，起码他不用愧对于多年的友情。但花
璃的伤害，却也是心中抹不去的阴影，他的自尊，真心，被她这般无情地践踏，恨爱在心
中时时挣扎，夜夜不能安枕，反而越陷越深。象层层的桎梏，封地他喘不过气来，直至这
一声“对不起”，告诉他，他所爱的女人也为往事而愧疚，他爱过的，也并非一个无心之
人。
“过来。”萧邪闭了闭眼，说道。
他们已经下了马，花璃依言过去，萧邪一个用力，将她拥入怀中。
“你。。”花璃想挣扎，他却低声道：“别动，让我最后死心。”
任他抱着，许久，萧邪放开她，“回去吧。”
“能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吗？”
“记不得是一种快乐，何必自寻烦恼。”
他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花璃暗忖。也可能，过去已经压的他很痛苦了，解铃还需系
铃人。
“那多珍惜耶律姑娘，她很爱你。”
萧邪挑眉，没有回答。他们之间的事情，岂是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
点头示意，也许是怕多看就走不了，萧邪跃上马背，风一般地离她而去。
他居然就这么丢下自己？花璃也不禁有些惊讶。总该送自己回去吧，正想着，突然身
后有人一抱，瞬间落入温暖的怀抱中。
“他抱了你。“闷闷的声音响起，是那越来越象孩子的北院大王。
“你也没反对，不是吗？”即使他不说，花璃也可以感觉到两人之间深厚的友情，否
则耶律瞻哪能忍耐到现在。
“因为我可以抱你一世。”耶律瞻宠溺地亲着她，感谢在这么多事情后还能拥着她。
“我会给你王妃的身份。等我。”他的话语让花璃一征，随即明白是阿古泰说了耶律
红的话。也许，从前她会计较身份上的不平，但身份比得上一份真心吗？
“有这份心意，我便什么都不在意了。”即使不能得到别人的承认，但在他心里，她
是唯一的妻子，这难道不比让别人承认更重要？
女人，若爱上了，都会柔软如一江春水埃“什么时候去长白山？”数不清第几次在出
门前问他，耶律瞻苦恼地亲亲花璃，叹道：“我真想辞去官位。”
“近日萧邪总是无心政事，我无法走开，再等一阵子。”
“恩。没关系。”一旦放开心结，两人的感情更是突飞猛进，每日出门时的十八相送
都快成为北院的名胜了。
“快走了。再说一句给我听。”耶律瞻无赖地要求，花璃闷笑半响，才在他不满前甜
甜地道：“我爱你，等你回来。”
“我也是。”
厮磨半响，耶律瞻终于不舍地离开，花璃仍站在门口，含笑看着他消失的地平线。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冷冷的声音：“你以为大哥他真的爱你吗”“耶律姑娘。”
花璃惊讶地回神，然后更为吃惊地看着眼前苍白赢弱的女子。辽国女子，不该有这种病弱
之态，难道是萧邪又伤害了她？
“你和萧邪吵架了？”花璃关切地问，换来耶律红淡淡嘲讽的眼神，“我很久没见他
了。”
萧邪最近忙的连府里都不回了吗？
花璃默然看着耶律红，许久才记起来她说的话。不过由耶律红的口中说出总有些奇怪。
“知道我为什么特地来和你说大哥的事情吗？”耶律红冷笑。
花璃摇头，事实上她并不相信。
“因为我太苦了。所以不想让你好过。”
花璃默然。
“你和我到一个地方，就会明白的。”耶律红阴恻恻地笑开，象拉人下地狱的恶鬼。
两心相许后，耶律瞻对她管的并不严。花璃和耶律红一同离开，随她来到荒僻的野外。
“到这做什么？”花璃不解。
“你等等。”耶律红示意她安静。
两人呆在结了冰的小溪旁，等了一会，直到看见一名女子英气的身影。
是她！花晴。
不及细想耶律红带自己来这的目的，花璃已经激动地喊出声：“二姐！”
“三妹！”花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扔下手中的东西，跑过来抱住久违的姐
妹。
“天，我还以为再没机会见到你了。”花晴有些哽咽。
“二姐。”花璃忍不住再唤了一声。
“你恢复记忆了？”花晴突然想起来，惊喜地问道。
“没有，但我知道你是我二姐。”
“不管怎样，知道就好，反正我永远不会抛下自己的三妹，”花晴笑道，突然又难过
起来，“快，去看看厉大哥，他现在很危险。”
厉大哥？花璃一征，不及细想，便被花晴拉走。
不知走了多久，花璃跟着花晴来到一个天然而成的洞穴之中。阴冷的石洞内，虽生着
火，也驱不走透骨的寒意。
铺着稻草的地上躺着一个人，脸色灰白，胸口包着布条，却仍能看见殷红的血迹。花
晴推推花璃，“他就是厉大哥，你的夫君。”
夫君！晴天霹雳一般的名字，花璃险险晕厥。耶律宏衍曾说过，但后来耶律瞻却纠正
说两人只是未婚夫妻，尚未行周公之礼。也许是爱他的心，她轻易便相信这个解释。
看着他，花璃心中有亲近之感，象是父兄一般的亲情，却怎么也找不出情人之间的心
动。
我和他真是夫妻吗？花璃跪在厉兵身边，细心地帮他将被子拉上一点，心中却是思潮
翻涌，烦乱不堪。若真是夫妻，她该如何求得他的原谅，或是他们也曾有过两心相许的往
事，是自己负了心？不，不可能，花璃摇头。即使失忆，她却自然能接受耶律瞻的亲近，
却无法想象和厉兵有亲密的接触。
“恩。。”厉兵微微出声，花璃花晴两人同时抢上，却相看一眼，又同时退开。
“三妹，我去打水。”花晴支吾道，仓促地跑了。
二姐她。。。花璃有些了吾了。
“真要等你醒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花璃微微一笑，在厉兵身边坐下，静静地
守着他。
除了火堆发出的“劈剥”声音，石洞内寂静无声。正等待间，花晴突然风风火火地跑
了进来。
“官兵又来了。”她踩熄火堆，背起晕迷的厉兵，拉着花璃就往内室跑去。
“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有人在追他们，耶律瞻不是说不管了吗？
“一天不杀了我们，耶律瞻就不能放心，”花晴恨恨道，“那晚之后，因着我受伤，
厉大哥和我在逃亡中被人刺了一剑，险些连命都没有了。”说到后来，语调低沉，很是难
过。
“耶律瞻在追杀你们？”花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跟咱家仇深似海，哪会轻易放过我们。”
不可能，耶律瞻说过不再追究过去的，花璃越想越慌乱，他竟然还瞒着自己，他说的
难道全都是骗人？
“是的，我大哥不会放过你们。”
阴影中，耶律红缓缓地走了出来。
“你是谁！”花晴拔剑，警觉地看着她。
适才见面太惊喜，居然把一起来的耶律红给忘了，她何时消失，做了什么，她都没注
意。花璃越过花晴，沉声道：“耶律姑娘是打算报仇么？”
“报仇，”耶律红冷笑，“父母之仇我没大哥热中，我要报的是另外的仇恨。”
“你身为厉兵的妻子，却成为我大哥的女人，你以为我大哥是真的爱你吗，”她笑道，
“他只不过在利用你，让你们花家世代蒙羞。你不知道吧，当年我大哥曾在你新婚之夜将
你掳来，充做女奴，夜夜糟蹋，因此你才不惜伤害我大哥逃走。你想，他怎么能咽下这口
气，正好趁你失忆，让你不但失身又失心，还要将你的亲人斩草除根，这才是真正的报
复。”
“我不相信。”不可能，耶律瞻对她的深情不可能有错。
“花姑娘果然固执，不然你问你二姐，当年是怎么回事？”
花璃看向花晴，对方却避开她的眼神，“这件事我们一直都不敢提，但现在，让你知
道也好，省得受耶律瞻所骗。”自己的三妹被仇人糟蹋，做姐姐的心比她还痛，只是越是
如此，她便越发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希望能救出她来，远走他乡。
“不过，耶律姑娘，你今天既然来到这，也别想走出去。”花晴放下厉兵，长剑架上
耶律红的颈项，“出事的话，就麻烦你带我们一程。”
“二姐，”花璃虚弱的话语叫醒了花晴，“我暂时还不想走。”
“三妹，你！”花晴愤怒地转头，“你难道还舍不下。。。。。”
然而，花璃脸上滚落的泪水成功地阻止了她的话。
“二姐，我不知道。。。但是，你们先走吧。”花璃双手掩面，缓缓跪坐在地上。
“我应该相信你们的话，但是，我不能不听他怎么说。”她们的话语可以撕裂她的心
扉，但耶律瞻对她的好又岂能被几句话抹杀。无法想起从前的事情，她不知道什么才是真
相。
“三妹。。”花晴忍不住又唤了一声，却在见那颤抖的双肩时沉默了。
难道三妹爱上耶律瞻了？花晴为这个可能气的想杀人，为花璃，也为厉兵。
“三妹，你听我说，你是因为失忆，才会为耶律瞻所骗，你爱的是厉大哥，咱们一快
离开，你会想起来的。”
真如花晴所说的么？花璃明白地知道自己的心，她不可能爱过厉兵，她爱的是自己的
仇人，而这个仇人还很有可能欺骗了她，利用她将自己的家人推至绝境。
好痛，心里真的好痛，即使还没有确实，她的心就已经痛得无法呼吸。
不，她一定要亲口问耶律瞻，这场悲剧是否他在主导，是否自己只是颗棋子。
“二姐，你们走吧，我一定要回去，你，就当我这个妹妹已经死了。”
“三妹，你疯了！”
“我不是疯了，”花璃摇头，泪水滴落，“我没有办法就这么离开，离开我一样会死
的，我要去问他，若真是如此，我也有个明白的死法，若不是，他也该给我个解释。”
“三妹，你怎能执迷不悟！”花晴快发狂了。自小聪慧理智的三妹怎会变成这样！
“没办法的，二姐，”花璃忧伤地道，“我已爱他入骨，”她突然抬头淡笑，“若我
现在说厉大哥也骗了你，你会丢下他不管么？”
花晴哑然，随即道：“这怎么可能！”但是心中却也明白，即使强拉花璃走，她也无
法甘心，但留下她，做姐姐的又怎么忍心。
“阿璃，”厉兵突然发出虚弱的声音，震醒了花璃花晴两人。
“厉大哥。”花璃欣喜叫道。
花晴却退开老远，押着耶律红，生怕她跑了。
“阿璃，“厉兵微笑，“不要难过，回去问清楚。”
“你。。。”花璃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心口一热。
“其实我们虽名为夫妻，却象兄妹一般，”厉兵吃力地说着，“幸好没有让错误变成
一生。”
“厉大哥。。。。”看着虚弱的厉兵，花璃握着他的手，哽咽不能成声。有这么一个
大哥，真的是她的幸运啊！
“我一直担心你，你和耶律瞻之间太复杂了，不过，现在已经没办法阻止了，不是吗？
所以，回去吧，我坚强的阿璃，会知道怎么做的。”
“厉大哥。。。”无法成言，但感情可以用心去体会，花璃将脸贴在厉兵的大手上，
含泪笑了。
“看着妹妹和自己的心上人卿卿我我，你还真忍的祝”耶律红终于忍不住开口讥诮。
“你胡说什么。”花晴皱眉道，她还真是惟恐天下不乱。
“我在胡说吗，大家心知肚明。”
花晴懒的理她，却不能不意识到心里的酸意。
我怎么了，居然对妹夫有想望，花晴深吸口气，努力赶走乱七八糟的思绪。
突然，洞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花晴警觉，立时将耶律红挡在前面，退至厉兵和花璃
身边。
“有人来了。”花晴以口示意。
很快，火把随着人影冲进洞内，耶律红嘴边露出淡淡的笑容。
“没想到历大将军会窝在这么个小洞内。”耶律瞻的声音云淡风轻，却在瞥见那一抹
身影时征祝花璃也征祝耶律瞻原来真要置厉大哥和花晴于死地。
“大哥，如何，这下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找到他们。”耶律红的话更是激起紧张的气氛。
耶律瞻恨恨地瞪了妹妹一眼，怎样也想不到她胆敢利用花璃。
“耶律瞻，放我们走，否则她就别活了。”花晴出言威胁。
耶律瞻沉默，眼神复杂地看着花璃扶着厉兵站着。她怎么想，还是已经记起来，准备
离开他了？这个想法让他紧紧握住腰上的剑柄。
即使想弄明白，此时也不是好时机。花璃与耶律瞻的目光在空中交会，却各有心思，
相爱的人却无法再有默契。
“好，”耶律瞻开口，“我放你们走，但花璃留下。”
他眼中还有杀意！花璃惊恐地发现这一事实，而耶律红却在这时大声说道：“大哥，
她刚才和厉兵串谋，要背叛你！”
她用的是辽语，又说的极快花璃连打断的机会都没有就见耶律瞻的脸色一瞬间
变的铁青原先面对她的温柔神色被狂嚣的杀气所代替。
耶律瞻的心回到了上次被花璃背叛的时刻而且她的选择始终是那个男人与
她青梅竹马长大的情人这让他嫉妒地发狂若花璃从未相许也许他还能忍受但这么
多天的柔情蜜意更让他体会到背叛的伤痛和愤怒。
“瞻。。不是的”花璃急忙喊出却被耶律瞻的狂笑所打断“我居然又再信了你
一次”耶律瞻变了这样子好熟悉花璃惊恐地退后被厉兵扶祝她见过他这样子但
她不喜欢不不要这样看着她不要一阵突然的头痛袭来似乎有什么慢慢开始清晰
但她抓不祝“阿璃平静点。”厉兵始终是她的好大哥花璃习惯性地依入他怀中却
绷断了那根紧张的弦。
“放开她”耶律瞻的怒吼震的石壁发抖他拔出兵器向厉兵砍去。
“不”花晴也顾不得再拿耶律红挡驾了耶律瞻已失去理智她能挡着他。而这
时有人靠近轻易地从她手夺过耶律红并迅速将她拦下。
耶律瞻的剑就在眼前厉兵却身体虚弱花璃自然地将他往后一推挡在厉兵前面。
耶律瞻的剑生生地停住绺发丝从花璃头上落下。
“你要为他死”耶律瞻不敢置信地问着气愤嫉妒伤痛复杂的情绪乎促使
他将眼前的女子也刺死让她死也能留在自己身边。
“你要背叛我”耶律瞻冷笑花璃却知道他甚至生起了杀她之心。
“听我说我没有要背叛你。是你背叛了我。”花璃忧伤地看着他忍着脑中越来
越激烈的头痛试着讲明白。
“明知他们是我的亲人你却要痛下杀手是为了报仇么”“我。。。”耶律瞻哑
然。
“若你真的爱我放他们走好不好若是为了报仇用我一人的命行吗”她说
的那么无奈哀伤耶律瞻心软了。
“你保证一辈子不离开我”他要求她的誓言。
“我保证。”
“三妹”
耶律红也不甘心地大喊“大哥她刚才还许诺和厉兵在一起你不要被她骗了”
“啪”凌厉的巴掌打在耶律红的脸上“耶律红我再没有你这个妻子”适才救下耶律
红的萧邪怒瞪她一眼随即对耶律瞻道“大哥别做出动的事情。”
“动”耶律瞻突然大笑起来“她意和厉兵在一起是真的她意和我在一起
才是假的。我居然还执迷不悟”“耶律瞻”花璃愤怒地大喊。在耶律红说他的时候
她意给他机会解释为何他却要不分青红皂白地就下定论“闭嘴”耶律瞻怒吼
“你以为还能再骗我一次吗”“耶律瞻你永远那么动”厉兵也看不下去了然而
耶律瞻突然抓过花璃下一步便要置他于死地。
“厉大哥”花晴撕心裂肺地大喊居然挣开萧邪等人的钳制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为
厉兵挡下致命的一击。
“二姐”花璃眼睁睁看着花晴软软地倒下脑中更是一阵剧痛许多片段犹如走马
灯般在眼前闪耀深沉的悲伤抓住她她终于忍不住失去了知觉。
“厉大哥。。。。”花晴最后一笑仿佛解脱般合上了眼睛。
“夫人醒了吗”王府内的人来来去去每天都有人问一遍。
花璃自回来后便一直晕迷不醒耶律瞻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
何必弄成这样阿古泰暗暗叹气。若不是花璃从前的背叛也许一切都会好说的多
耶律瞻也不会总是采取过激的手段。
耶律瞻最后并没有杀了厉兵也许是花璃的晕倒也许是厉兵为了花晴而崩溃的事实
总之他放了两人和花璃回来。可从那日起受了刺激的花璃就一直沉睡任什么
大夫都查不出原因。
“璃还在怪我吗”抱着沉睡不醒的心爱的女子耶律瞻也哽咽了“我没杀他们
你不要再生气了醒来看看我好吗”“我当时是气疯了以为你又要背叛我所以
才会失去理智。现在好了我再也不会生气要你醒来我再也不瞒着你做让你不高兴
的事情好不好醒过来不要丢下我一人。”
“你以前问我从前的事情我不说是怕你要离开我们以前总处的不好你不爱我
我也总在伤害你我不象厉兵和你一起长大我有什么可以去和他争所以我好用
最极端的手段去留你。”
“你知道吗”一滴眼泪落在花璃的脸上“我剩你一人了你若不能好我也不
能独活。当日我就想过若你真要和他走我就杀了你和你一块下葬来生比他先一步
找到你然后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我就是这样一个极端的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