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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从此以后,刘欣必须与祖母傅太后、母亲丁姬一刀两断,不能随便见面。
到了次年,也就是绥和元年(西元前八年)正月,刘骜召大司马王根、丞相翟方进、御史大夫孔光、右将军廉褒、后将军朱博等人入宫议事,讨论太子人选。刘骜问众人:“中山王刘兴、定陶王刘欣这两个人,哪个合适?” 王根、翟方进、廉褒、朱博等人认为定陶王刘欣合适。惟独御史大夫孔光不识时务,他说:“按照《尚书》中‘兄终弟及’的记载,中山王刘兴更合适!”刘骜不悦:“中山王没有才能,不堪造就。按照礼制,兄弟二人相继做皇帝,将来要是入庙祭祀的话,牌位怎么摆?”刘骜当场否决了孔光的意见。就因为这一句话,孔光不仅丢了官,还得罪了一大坨人:刘骜、赵飞燕姐妹、傅太后、刘欣。
二月九日,刘骜颁诏,册立定陶王刘欣为皇太子,加封中山王刘欣之舅、谏大夫冯参为宜乡侯,加益中山国采邑三万户,以安其心。又令执金吾任宏署理大鸿胪,持节到定陶国征召刘欣入京。刘欣倒也很谦虚,上奏谢恩:“以臣侄之才,不足以充当太子,不敢窃据太子之宫。臣愿住在设于京师的定陶王官邸,早晚进宫给陛下请安。等到陛下有了亲子,臣即马上回国就藩。”二月十四日,刘骜看到了刘欣的奏章,作出了批示:“已阅”。孔光因为忤逆了皇帝之意,被刘骜从御史大夫的位置上拉了下来,降职为廷尉。御史大夫一职,由何武继任。
刘欣在祖母傅太后、母亲丁姬的陪伴之下,即日启程,前往京师长安,做他的太子去了。他们一行到了京师之后,暂时都居住在定陶王官邸里。傅太后真是春风得意,高兴合不拢嘴。这年八月九日,中山王刘兴在封地去世。傅太后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兴奋。她知道,再也没人能够抢走孙子刘欣的太子之位了。
十一月,刘骜颁布诏书,将楚孝王之子刘景改封为定陶王,作为刘康的后代,以延续刘康一脉香火。按理说,太子刘欣已经是皇帝的儿子了,与刘景改封为定陶王毫无关系了,这道诏书没有必要再发给太子看。可刘骜还是把这道诏书发给了太子一份。此举的用意是在试探刘欣。如果刘欣“识相”的话,应该无动于衷。要是他敢上奏谢恩,那就要敲打敲打他!
刘欣接到诏书,有点为难了。按汉法,皇帝若是下诏封赏某人的亲属,这个人应该按规定上书谢恩。另外,皇帝下诏给某人,若是此事与这个人有关,也应该上奏答谢。这样的话,问题就来了:太子要不要向皇帝写奏章谢恩呢?刘欣没了主意,就去咨询身边的两位老师:太子太傅赵玄、太子少傅阎崇。阎崇认为:“殿下现在已经是皇上之子了,再也不能顾念私亲。此事与殿下无关,不应谢恩!”而太傅赵玄却认为:“不管怎么说,定陶王还是殿下的生父,应该谢恩!”刘欣岂能忘了他的亲爹?不顾后果地就向刘骜上了一道谢恩奏章。
如果刘欣不上这道奏章的话,刘骜绝不会怪他。因为他就是不想让太子再挂念他的生父!当刘骜看到这封奏章,一股无名火从心头涌起,大发脾气。他派人追查,去调查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赵玄被降职为少府,而改以光禄勋师丹为太子太傅。
此事发生后,刘骜非常恼火,认为这都是太子身边的一些人教唆的结果。为了将太子与原来的亲属、亲信隔离,他下令让太子刘欣搬离定陶王府邸,改到东宫去住。并且发出严令:禁止太子的祖母傅太后、母亲丁姬与太子相见!
太子刘欣进宫之后,由于人生地不熟,又见不到祖母、母亲,闷闷不乐。王政君知道以后,觉得这样做也有点过火。她担心,如果把太子逼的太狠,事情做的太绝,将来太子一旦掌了权,就会记恨自己。倒不如把缰绳放的稍微送一点,给他一点自由。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始作俑者王政君,这时却做起了“好人”。她主动去找儿子刘骜,去为刘欣说情,她说:“可以让傅太后、丁姬她们每隔十天去探望太子一次。”刘骜不同意:“太子已经继承大宗之位,理应奉养太后陛下,而不应顾念私亲!”王政君说:“太子从小是傅太后养活大的,如果允许她去探望,不过像个奶妈一样,这又有什么妨碍呢?”刘骜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于是就同意了。此后,太子刘欣的亲属之中,只有傅太后一人,每隔十天可以进宫去看望他一次。其余人等,包括刘欣之母丁姬在内,都没有探视的权力。
按理说,太子刘欣得到了每十天见一次祖母傅太后的机会,应该感谢皇太后王政君才对。可傅太后却大为不满,她在宫里呆了几十年,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对于傅太后来说,刘骜的这道旨意,真是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正在自鸣得意、沾沾自喜的傅太后全然不知,这一切的背后,都是皇太后王政君在背后作祟,正是她向皇帝建议这么做的。春风得意的傅太后,冷不丁却突然被人兜头浇了一瓢凉水,让她顿时好像跌进了冰窟窿,浑身冰凉。她在孙子面前发牢骚,大骂王政君、刘骜冷酷无情,她愤愤地道:“是我把你千辛万苦养活大,又让你做了太子。现如今你富贵了,我和你母亲倒成了外人了?”
刘欣从小就是祖母傅太后、母亲丁姬一手拉扯大的,彼此之间的感情很深。要刘欣放弃这些,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在他的心中,就埋下了对王政君、刘骜等人怨恨的种子。刘欣发誓,要是自己有朝一日掌了权,一定要让傅家、丁家过上比王氏更好的日子。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就在刘欣为了此事而幽怨不已之时,朝中却出了一桩滔天波澜,忍无可忍的王莽,这次终于出手了……
(七)一鸣惊人
在刘欣被册立为太子的绥和元年(西元前八年),朝廷里发生了一起大案。在宫中宿卫多年,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王莽,突然向朝廷揭露了一个惊天的大案,震动了整个朝廷。这年十一月,他向皇帝刘骜当面上奏,用无可辩驳的证据,向皇帝揭发了权势熏天的外戚之一——卫尉、侍中淳于长的严重罪行!
大司马、骠骑将军、曲阳侯王根由于年迈体衰,疾病缠身,多次向皇帝请求辞职,退休回家。按照惯例,首席辅政大臣的位子,一般都是由当朝太后的娘家人担任的。王莽虽然非常渴望得到这一职位,但由于资历太浅,又没有什么功劳,没有在被考虑的候选人之列。对于王根的请求,刘骜一直迟迟没有批准:王家没人了,怎么办?
当年十月十四日,大司马王根患病,被免职回家休养。刘骜在皇后赵飞燕姐妹的怂恿之下,内定淳于长为新任大司马、骠骑将军,接替王根的职务。只是由于时间关系,还没有来得及下诏任命。淳于长、翟方进得到王根病重的消息,大喜过望。他们认为,王氏族中后继无人,这大司马一职肯定是淳于长的囊中之物。他要是上了台,我等就好办事了!
淳于长要是当上了大司马,还有王家的活路吗?王莽急了,眼下已经到了“图穷匕首见”之时,要是现在再不说的话,那可真就晚了!
情急之下,王莽连夜跑到七叔王根的府上,趁着探望病情,在伺候叔父王根服药之机,当面揭发了淳于长的累累罪行。他说:“淳于长看到大司马久病,心中欢喜,认为自己必将代以辅政,甚至已对士大夫及贵族子弟谈论到任官设署等事。”接着,王莽一一历数淳于长的罪过,他说:“淳于长犯有四项大罪:贪赃受贿、卖官鬻爵、私通贵妇、暗结废后。”王根大惊:“到底怎么回事?快讲!”于是,王莽就原原本本地历数了淳于长的犯罪事实。
王根听后又惊又怒,厉声责问:“你既早知,为何现在才说!”王莽低下头:“侄儿不知道叔公是怎么想的,一直不敢说!”王根急了,赶紧吩咐:“去!快去禀告太后!”王莽立即入宫觐见太后,详细讲述了淳于长的罪状。王政君大惊:“真没想到,淳于长竟然放肆到这种地步!你赶快去禀报皇上!”王莽又立即跑去报告了刘骜。不过,王莽在向刘骜汇报时多了个心眼。他并没有说出淳于长与许废后的姐姐私通的事。
刘骜也是惊愕万分。他也觉得淳于长确实有点过分了,处置一下也好,也可让他稍微收敛一点。由于淳于长是王政君的外甥,“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是应该从轻发落。他颁布诏书,免去了淳于长的全部职务,令他回国闭门思过,不得在长安逗留居住!
在皇帝的包庇之下,淳于长如此重大的违法犯罪案件,就这么轻易地处理到头了。对这个结果,王莽大失所望。本来,他一心想着让皇帝严厉处置淳于长,自己也许能够得到机会。现在,他出面弹劾淳于长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不可收拾。如果有朝一日,淳于长一旦东山再起,自己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王莽真是追悔莫及:早知如此,还不如一股脑儿全说了算了。事已至此,再去上奏的话已经晚了。眼下,王莽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王莽的揭发,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立即在深不可测的朝局深潭之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引起了一系列连锁反应,对朝廷政局的走向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正在王莽顿足捶胸、后悔不迭之时,事情又发生了戏剧性的巨大转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王家老六、红阳侯王立,却不合时宜地跳了出来,公然为淳于长辩解、说话。王立的胡搞,意外地给王莽带来了巨大转机!
王立为何要为淳于长说话?他不是与淳于长是死对头么?难道他失心疯了不成?
这就要从王立的心思说起。当初王家老五——王商死后,本应是老六王立接任辅政。不料在翟方进暗中指使下,丞相府司直孙宝出面弹劾下,王立的首辅梦想化为泡影。最终,王家老七——王根坐上了首辅的宝座。
这一事件令王立耿耿于怀。自打孙宝一出面指控他犯法,他马上就明白了,这肯定是淳于长、翟方进一伙在背后联手整他。他认为:“要不是淳于长这狗才在皇上面前诽谤诬陷,就凭区区一个孙宝,岂能动得了我王老六?”王立的看法没错,这当然是翟方进与淳于长联手炮制的杰作,而举报人——丞相府司直孙宝,也正是淳于长的亲信!故而他对淳于长深恶痛疾,经常在不同的场合大骂淳于长无耻。
此时,淳于长已经被王莽参倒,正准备收拾行李黯然回籍。而王立却节外生枝,想要狠狠地出一口恶气。他派嫡长子王融跑到淳于长家中,向犯官淳于长勒索马匹、车辆。
真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淳于长有些失魂落魄。他明白,王融的到来,分明是看自己的笑话,无非是在痛打落水狗,为过去的旧恨复仇。不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淳于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满面堆笑,向王融认错赔礼,他不仅把所有的好马、好车都给了王融,而且还让他捎回去了大批珍宝重礼。淳于长对王融说:“过去,我有眼无珠,冒犯了红阳侯他老人家,还望恕罪。这些都是我孝敬他的,还请笑纳。我如今犯了错,被皇上责罚要回封地去。如果有机会的话,请红阳侯在皇上面前为我说句好话,把我留在长安侍奉老母!”
王立见钱眼开,在得意忘形之下,做出了傻事。他一反常态,竟然密奏皇帝,请求宽恕淳于长:“陛下既然在诏书中说了,由于皇太后的缘故,不应该加罪于淳于长。那么,现在就不应再对他有其他惩罚。”
王立真是一块不可雕琢的朽木。他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个时候建议刘骜开释淳于长,还建议把他留在京师,无异于火上浇油,只能是适得其反!说得严重一点,简直是眼看着火坑往下跳!刘骜正在气头上,一见王立在这个风口浪尖上竟然胆敢为淳于长求情,顿时大怒。他认为,王立与淳于长过去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却主动出面为其说情,其中必然有诈。王立的反常举动,引起了刘骜的高度怀疑,立即把此事交付有司去追查验证。
主管案子的官吏立即逮捕了王融,将其下狱拷问。王立一听,顿时慌了手脚。他使出“丢车保帅”之计,派人到狱中责令儿子自杀,以求保住全家的性命。果然,王融莫名其妙地死在了监狱里,线索中断了。刘骜得报后,愈发起了疑心,认为其中必定有更大的奸谋。下令逮捕了淳于长,将其关押在洛阳诏狱,对他严厉追究,淳于长在狱中熬刑不过,全部供出戏弄、侮辱废后许氏、承诺立她为左皇后等事。
刘骜这才明白,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忠心耿耿”的淳于长,居然是这样一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他越发震怒,钦定其为“大逆”之罪,下令将其在狱中就地处死。淳于长的妻儿们也依法被株连治罪,都被放逐到合浦居住。甚至淳于长的母亲王君侠,也被遣送回原郡居住。
这还不算,刘骜派廷尉孔光持节去昭阳云台,赐给废后许氏毒药,令其自杀。翟方进趁机进言,他又上书弹劾:“红阳侯王立,奸诈狡猾,不守正道。臣请将其逮捕下狱论罪。”刘骜有些于心不忍,为他开脱减罪。他回答说:“红阳侯是联的舅父,朕实在不忍心让他受法律制裁。现应遣送他回到的封国去反省!”
王立真是个大草包,他的愚蠢行为,不仅断送了淳于长、废后许氏的性命,而且给了翟方进机会。
在王氏集团遭到重创之时,翟方进乘胜追击,又上书弹劾王立的党羽。后将军朱博、钜鹿太守孙闳,都是王立的密友和亲信。在翟方进严词弹劾之下,纷纷倒台。前光禄大夫陈咸,也被追究前账,也同时一起被遣送回原郡,永不叙用。
王立的党羽被收拾干净了,淳于长的党羽怎么办?翟方进很是为难。这是因为,如果仔细追究起来,要说淳于长的党羽,他翟方进就是头一个!
在淳于长大权在握、红的发紫之时,翟方进与淳于长的关系好的是“蜜里调油”,关系异常融洽。等到淳于长犯大逆罪被处死之时,翟方进对此感到异常惭愧。一直担心被皇帝追究。他在办案过程中之所以要不遗余力地打击王立的党羽,主要是为了给自己减罪。在王立的全部案子审结之后,翟方进担心自己受到追究,称病不出,不再理事,又上疏请求退休。
翟方进智谋出众,精通法令条文,长于行政事务,是刘骜身边的左右手。可以说,刘骜可以没有王根,却离不开翟方进。刘骜知道了他的心思,不想处理这位朝廷重臣,转而为他隐瞒掩饰。对于翟方进的请求,刘骜当然不会同意,下诏恳切挽留:“定陵侯淳于长已经认罪伏法。丞相虽与他有过交往,固然有些过错。古人说的好:‘早上所犯的过失,晚上改正了,是值得赞许的。’请丞相安心休养治疗,不要耽误了医药,还是要多多保重!”
看到刘骜真心实意地挽留,翟方进不好再装病,这才出来办公。事实上,刘骜的这道挽留诏书,其实将翟方进已经从淳于长的党羽名单中除名。正因如此,翟方进才有脸出来理事。
重新露面之后,翟方进挥舞大棒,猛烈打击淳于长的残余势力。几天之后,他再次上奏,列出了淳于长党羽的名单。以京兆尹孙宝、右扶风萧育等人为首,被弹劾的刺史、二千石以上高级官员有二十余人。
应该说,翟方进是这场激烈斗争中的赢家之一。然而,他却不是最大的赢家。在这一事件中,王氏家族整体虽然遭到了重创,损失惨重。然而,王莽却因为揭发奸谋有功,而得到了刘骜“忠心正直”的评价。他的七叔王根,也在刘骜面前极力举荐王莽可当大任。十一月二十六日,王莽接任大司马职务,成为新任首席辅政大臣。这一年,王莽才三十八岁。
真是奇妙无比,一场混战的下来,王氏家族遭到重创,王莽却因王家的“祸”得到了自己的“福”,成了这一事件的最大受益者。一向低调的王莽,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居然脱颖而出,成为继王鳯、王音、王商、王根等人之后的王氏掌门人。
王莽虽然当上了首辅,还是保持着一贯的低调。他深知,淳于长虽死,但王氏却在也遭受重创,根本无法乐观。另外,周边强敌环伺,形势险恶。皇后赵飞燕、丞相翟方进、太子刘欣处处与王氏作对。在内廷,王政君年事已高,精力不济,在后宫中的影响控制力都大不如前。尤其是赵氏姐妹的出现,使得昔日安如磐石的皇宫后院出现了严重危机。在外朝,以丞相翟方进、大司空何武为首的朝臣集团,对王氏长期担任首辅一职颇有微词,总是在找他们王家的麻烦。这次王立的翻身落马,就是最好的例子!
由此来看,王莽要想坐稳外朝的第一把交椅,困难重重。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当上首辅,只不过是斗争序幕的开始……
(八)殚精竭虑
绥和元年(西元前八年)十一月, 王莽被皇帝刘骜下诏正式任命为大司马,成了首席辅政大臣。
在王莽的心中,最恨的还是丞相翟方进。在他看来,此人不除,王氏家族将永无宁日!当时,三公排列顺序是:大司马王莽、丞相翟方进、大司空何武。在三人中,王莽年龄最小、资历最浅,地位却最高。但王莽心中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位列三公之首,并非是因为能力,关键在于他的外戚身份!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王莽与翟方进之间,好像两个围棋高手在对弈一样。他们都知道,一着出错,满盘皆输。如果稍有闪失,很快就会翻身落马。王莽要想除掉翟方进,必须先把自己的阵脚稳住。就如同下围棋一样,自己的根基不牢,连一个“眼位”都没有,却想吃对手的大龙,谈何容易?弄不好,连自己的老本都要陪进去。虽然王莽也是手段高强的“国手”,但面对精明细密的对手翟方进,他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大意。他明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打好根基、摆好“眼位”,千方百计地用各种手段笼络人心,争取获得更大的声望,在此基础之上,寻找机会,窥伺对手的弱点,再向对手发出致命的一击!
故而,王莽在当上了首辅之后,还是保持着固有的谦虚、恭谨。这是为了避免给自己及其家族不必要的麻烦,也是为了避免被对手抓住把柄。
为了收拾人心,挽回颓势,他一上任,即利用手中拥有的可以招贤纳士的权力,广泛地征召人才。他从各地征召了许多贤良、方正作为大司马府的掾、史等属官。对于皇帝的赏赐、封国的收入,他丝毫不吝惜,全部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