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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次日早饭后,柴绍先打发总管携带信件出发回太原,又留下仆人照看庙宇,听候李渊发落。然后携带寿礼,和秦琼等人动身进京。一路上游山观景,说说笑笑,十分投机。
这天来到了京城长安。齐国远、李如辉初次进京,但见箭楼高耸,城高水深。城内街道宽阔,市面繁荣,大街上车水马龙,行人拥挤,两个人可乐坏了。他们东看看西瞧瞧,眼睛都忙不过来了。王伯党说:“二哥!我们在何处落脚?”秦琼问柴绍怎么办,柴绍说:“一切听凭恩公安排。”秦琼说:“我每次进京都住在西关大街张家老店,那里干净宽阔,待人周到。”谢映登说:“那就住在张家店吧!”众人点头。秦琼引路来到张家老店,掌柜的热情接待,让大家住在跨院三间正房之内。大家进到屋内,果然宽大整洁。伙计打完洗脸水、漱口水,泡来香茶,挨个儿把水倒好,冲着秦琼一笑:“大爷!最近官府有话,凡进京住店,一律要在店簿上登记备查。没有官凭路引,还不准登记,请众位先登记吧!”秦琼和柴绍各拿官凭路引到账房登记已毕,然后进屋吃茶。晚饭已毕,天色昏黑,伙计掌灯时,又通知说:“各位有事明日再办吧!天一黑街上就警戒了,这几天官府天天捉人,众位千万小心。”秦琼点头说:“知道了。”伙计退出去把屋门带好。秦琼说:“咱们在路上也走乏了,早早歇息,明日去上寿礼。”别人都没有说什么,惟独齐国远、李如辉两个人心里不痛快,心说:好容易盼着来到京城,打算好好逛一逛,谁知晚上还要警戒,真他娘的晦气!两个人嫌屋里憋气,来到院内转游。正在这时候,忽听见街上一阵马蹄声,紧接着有人高喊:“王驾千岁查街啦!王爷查街啦!”两个人都听见了,心想,能够看看该有多好。齐国远一拉李如辉说:“哎!老李!咱俩这么办你看好不好?你先蹲下我踩着你的肩膀往外边看看。然后你再踩我的肩往外看,怎么样?”李如辉说:“好吧!”两个人来到墙下,齐国远站到李如辉肩上,李如辉扶着墙慢慢站起来。齐国远上半身露出墙外,两手按着墙头往外观看。但见街上家家关门闭户,静无一人,只有一队骑兵缓缓地从街上走过。队前对对红灯开道,十分威严。中央一匹白马,金鞍玉辔,马上端坐一位老将,身材魁伟,面如晚霞,银髯洒满前胸;头戴大红风帽,黄金抹额,顶梁门插着一朵红缨;身披大红风衣,内衬绛紫色团龙袍;腰横宝剑,得胜钩上挂着一条长枪;怀中抱着大令。卫队前呼后拥,好像众星捧月一般。齐国远心说:这个老头儿是谁呢?这么威风凛凛。想到这里,不禁口中叫了出来:“好!真威风!”他这一喊不要紧,被骑马的王爷听见了。这个王爷抬头一看,发现墙上有一个人,靛脸硃;眉,愣头愣脑,怀疑他不是好人:“吁!”把马带住,高声命道:“来人!把墙里这个人拿下。”“得令!”当兵的各拿刀枪,奔墙边冲来。齐国远这时才知道自己惹了祸,心说:坏了!我怎么喊出口来啦!想到这里,扭头想跑,他可就忘了自己是站在李如辉肩头上的,这一迈腿不要紧,就听“咕咚”一声,从李如辉肩头上摔了下来。好像倒了一堵墙一样,李如辉也叫他带倒。他们还没有爬起来哪,就听“啪啪”一阵急促的叫门声。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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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回 张家店骨肉相认 岳王府旧友重逢
齐国远、李如辉一看自己惹了祸,慌慌张张回到屋里,不敢隐瞒,对秦琼众人说明闯祸的经过。王伯党把桌子一拍喝道:“当初不叫你们来,就是怕你们惹祸,果不出所料,刚进京你们就惹出事来,这不是给二哥找麻烦吗?”谢映登也怪他们:“咱们是干什么的,你们心里还不明白?这次进京又是冒名顶替来的,一旦被官府查出来,咱们这脑袋就别想要了。咱们死了事小,叫秦二哥如何担待?”齐李二人也傻眼了,只好低头不语。秦琼劝道:“事已至此,责怪他们也无用了,大家还是想一个万全之策,躲过眼前的大祸才是。”正在这个时候,就听院里伙计站在院内高喊:“各位住店的客官听着,长平玉邱老王爷有令,凡是住店的客爷都到院里,王爷要挨个查看。”秦琼等人无奈只好来到前院。这时院里已经站满了人,都是住店的,约有二三百位。秦琼一看,店房内外都是官军,虎视眈眈把这座店房包围起来,堵着大门放着一张八仙桌,有位王爷居中而坐,怀抱大令,杀气腾腾。左右站着刀斧手、削刀手、棍棒手和捆绑手。开店的东家、掌柜、账房先生站在一旁,不住地发抖。秦琼等六人也站在人群之中。秦琼因王伯党等四人是冒名而来也很紧张,倘被查出不光他们有罪,就是自己也脱不开干系。看样子今日是凶多吉少。
这个查夜的长平王邱瑞,本是隋朝开国的五位老王之一,官高职重。今晚奉旨查夜,从墙上看见齐国远,怀疑他不是好人,所以要查个水落石出。他把店簿子翻看一遍,然后挨个点名。点到谁头上谁就站出来。邱瑞上下打量一遍,然后详细盘问。他一连叫了十几个人,也没有问出毛病。问来问去,问到秦琼几个人的头上。秦琼赶紧来到王爷面前施礼:“小人秦琼给王爷磕头。”长平王一见秦琼一愣,手捻长须上一眼、下一眼看了半天,把秦琼看得心里直发毛。王爷问道:“你是哪里人氏,进京何干?”“回王爷!小人本是山东济南府历城县人氏,现在山东节度使衙门任四品旗牌长,奉唐大帅差遣领着四名旗牌官进京,给岳王千岁进献寿礼来了,这是小人的文凭路引。”说着秦琼把公文呈上。邱瑞又把秦琼打量了一阵,这才观看公事,问:“秦琼!你带的四个人呢?叫他们过来!”“是!”他点手把四人叫过来:“快参见王爷!”王伯党、谢映登、齐国远、李如辉赶紧给王爷施礼。柴绍自有文凭路引和他们是两回事。长平王一指王伯党:“你叫什么?”“回王爷,我叫张转,现为山东帅府六品旗牌官。”“你呢?”邱瑞又一指谢映登。“禀告王驾!我叫杨合,也是帅府旗牌。”还没等邱瑞再问,李如辉沉不住气,大声说道:“回王爷!我叫何辉,也是旗牌。”两旁当兵的卫队喝道:“可恶!王爷还没问你,你忙什么?”“反正也得问,我先说了省得王爷再问。”邱瑞看了李如辉一眼,没有发话,又用手一指齐国远:“你叫什么名字?”这时齐国远的脑袋早糊涂了,一时竟把他顶名李济忘了:“我叫……这个……我叫……”大家伙儿一听,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这时他把脸憋得通红,在地上直转磨磨,嘴里连说:“我……我……”长平王邱瑞把桌案一拍:“你、你怎么?刚才本王在街上就看见你手把墙头,偷看本王。现在居然连叫什么名字都说不上来,分明心里有鬼,来呀!”“在!”“把这个匪徒给我绑了,送交殿帅府严刑审问!”秦琼一看这可坏了。真要审问他,他还不定说什么哪,那时不光他一个人没命,我们大伙儿都得遭殃!秦琼聪明,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忙向王爷施礼:“请王爷息怒,小人有下情回禀。”长平王一摆手,闯上来的兵士暂且退下。邱瑞面沉似水,说:“秦琼!你有何话说?”“回王驾的话,我这个兄弟名叫李济,路引上开得明白。不过此人素日犯有痴顽之症,请王驾原谅。”“胡说!”邱瑞把眼一瞪:“既是此人患有痴顽之症,唐璧为何派他随你来京,为何不派精明强干之人?”“王驾说得对,唐帅本不想派他前来,这是我向唐帅求情才派他来的。”“却是为何?”“王爷请想:他今年刚刚二十多岁,正是为朝廷出力的时候,患了痴顽之症,岂不可惜。因此我求情带他进京,是想来京给他治病。”“你要找何人给他治病?”“回王爷!小人常进京,认识一位名医李靖,打算拜求他给医治。”长平王听了又打量了秦琼一下,问:“你认识三元李靖?”“正是!”原来这个李靖乃是隋唐年间著名的游侠。他医卜星相,无所不精;天文地理,无所不晓。满朝公卿差不多都和他有往来。因为他是京兆三元人,所以人称三元李靖,长平王也和李靖至厚,听了这话,气消了不少,又问秦琼:“你的原籍确是山东吗?”“山东济南是后迁去的。当初,我家住在马鸣关。”“马鸣关?你父亲叫什么名字,他是干什么的?”秦琼一听这倒好,越问越多,盘查起三代来了,说:“回王驾,我父名叫秦彝,号叫子厚。当年扶保南陈后主,曾任马鸣关大帅之职。”“啊!”长平王的声音有些哽咽,“你母亲娘家姓什么?”“我娘姓康!”“你可知道你母亲姊妹几人?”“听我娘说过,共有姊妹二人。我娘居长,我还有个姨娘。”“你可知你的姨娘现在何处?”“这个小人不知。听我娘说,以往兵荒马乱,她姐妹二人早已失散,音信隔绝了。我娘还记得我姨娘名叫月春,七月初六的生日。”“哎呀!儿啊!”长平王一把抓住秦琼,二目流泪。秦琼忙问:“王驾,这是为何?”“秦琼,我就是你的姨父啊!你姨月春乃是我的王妃!”秦琼一听,慌忙下拜,给姨父施礼。二人相对落泪。大家伙儿一看,闹了半天成了亲眷。柴绍、王伯党等人这颗心才放下。邱瑞道:“孩子!你母亲好吗?”“托姨父的福,很好!我姨娘身体可好?是否在京居住?”“现住我的府中,孩子!不要住店了,赶紧和我回府去见你姨娘,咱们骨肉团聚,也好叙叙离情。”“这……”秦琼心想:按理应该去看望多年不见的姨娘,也该住在府中,不过我怎么能扔下弟兄们不管;如果带他们同去,他们都是占山为王的主儿,和官府水火不相容,将来真要出点风波,岂不连累姨父。可是这话又不能直说,只好婉转地说:“姨父!按理说我应该跟您回府。只是要务在身,还有这些兄弟跟随,诸多不便。我先送了奉礼,再去给姨娘请安,您看如何?”“也好!我就住在正阳大街长平王府,你要去时一问便知。”“是!我一定去。”长平王也不往下盘查了,一摆手让住店的客人散去,又把掌柜叫过来说:“这是我的至亲,小心侍候,不得怠慢。”“遵命!”掌柜的一听,好吗!吓死我也不敢怠慢呀。长平王还要查街,查街后还要进宫复旨,不能久停,便和秦琼告别。
众弟兄闹了一场虚惊,回到屋里,王伯堂又把齐国远申斥了一顿。齐国远把大嘴一咧:“嘻嘻!我就知道没事吗!不是我捅了娄子,咱二哥还碰不上这门亲戚呢!”次日众人起床梳洗已毕,用过早膳,秦琼把寿礼备好,柴绍也备齐,就直奔岳工府而来。来到府外,只见府门前高搭蓆;棚,收礼的一排账桌有好几十张,每张桌上都有三四个人记账、收礼、搬运、入库。送礼的人和赶庙会一样,一个个愁眉苦脸,排满了街道两旁。秦琼和他们一打听,原来都排了好几天啦。因为一来送礼的人太多,二来收礼的人刁难,给他们点好处,就能先收,死心眼不愿花钱的只好干生气,就是不收你的。这些送礼的大都是手下人替主人送的,寿礼交不上去,回去没法向主人交差,所以无论如何也得等。这岳王杨素是隋文帝的同胞二弟,贵为亲王,大权在手,谁不巴结?所以在京的满朝文武,大小官员,外地的州府郡县大小衙门谁敢不送礼。秦琼一看这种情况,不由得暗打主意,然后和柴绍众人商议,说:“咱们如果这么等着,怕十天半月这礼物也送不上去。咱们是远道来的,我去和管事的说一说,有道是张嘴三分利,能让碰了,别让误了。如果真碰了钉子咱再想别的法子,或者去找长平王托个人情,你们看怎样?”众人赞成。秦琼叫大伙在旁边等着,他自己来到府门口台阶下边。只见门外边放着长条板凳,坐着几个腆胸凸肚的人。靠里边一把椅子,坐着一个四十多岁,又白又胖的家伙,浑身穿绸挂缎,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秦琼赶紧上前,冲椅子上坐的白胖子一抱拳说:“这位大爷您好,在下有礼了!”白胖子慢慢睁开眼睛,连动也不动,上下看看秦琼,傲慢地问:“干什么的?”“回大爷的话,我们是山东节度使衙门来的,我的名字叫秦琼,奉命给岳王千岁进献寿礼,不知寿礼交给何人?”还没等秦琼把话说完,白胖子小眼一瞪:“去,去,一边等着去!节度使衙门算个屁,去!一边去。”秦琼耐着性子,只好退下,心说:罢了!怪不得世人都拼命争权夺势,有权有势也就有了威风,慢说求他办事,连送礼都这么难。这些家伙实在是可杀不可留,我秦琼是奉向来送礼,要是我自己呀,有东西扔到沟里也不给他们送。秦琼闹了一肚子气,转身就走,刚走出几步,忽听见大门里边有人出来说话:“杨总管!我跟你打听打听,这两天有没有山东来上寿礼的?如果山东济南府有个叫秦琼的来了,你可千万告诉里边一声。”秦琼听得真切,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回头一看,说话的这个人穿团花锦袄,有四十来岁,看样子比那个白胖子职位高。那白胖子早已站起来笑脸相迎,露出十足的奴才相,点头哈腰,一边说:“是,”一边又说,“这可太巧了,那一位就是山东来的,他说是姓秦。”说着又冲秦琼点手:“哎!我说秦大爷您先留步。”秦琼只好走回来。白胖子忙对那个穿团花锦袄的人说:“这位就是山东姓秦的。”穿团花锦袄的人抱拳带笑说:“您就是山东的秦大爷吗?”“不敢!在下秦琼秦叔宝。”“秦大爷您跟我进去吧!有人等您好几天啦!请!”白胖子也满脸堆笑说:“请吧!恕我眼拙不认识真人。您请!”秦琼也不计较,淡然一笑。他一边往里走,一边想:岳王府的人和我素无来往,是谁要见我呢?为何事等我?他怎么知道我要到京城来呢?这些谜一时解不开,只好跟着往里走。
岳王府里的地方真大,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房屋栉比,殿字重叠。左一道门,右一道门,把秦琼都走糊涂了。这时走到一座跨院,正房五间,院落清雅。这个人来到房门外,站住对秦琼说:“秦大爷您先留步,我先进去给您回禀一声。”时间不大,那个人出来说声:“有请!”秦琼进到屋里,抬头观看:“哎呀,原来是您!”究竟是谁,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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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回 元宵逛灯解诗谜 鼓楼练武拉硬弓
秦琼被一人领到里面,见正中椅子上坐着一位出家的道人。这个老道年过古稀,身材高大,头戴一字鱼尾道冠,身穿灰布道服,腰结水火丝绦,足蹬水袜云鞋,银髯飘洒胸前,好一派仙风道骨。他就是京兆三元县白云观的观主李靖李药师。这位李靖乃是当代著名的游侠,不但武艺出众,而且博古通今,满腹韬略,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中熟人和,对兵法也十分精通。什么攻杀战守,逗引埋伏,排兵布阵,调兵遣将,无一不能。著名的文人徐懋功、魏征都是他的弟子。当时,他和人称赛判飞行侠的晋阳人张鼎张宗谦、女中魁首巾帼英雄红拂女张初尘,合称“风尘三侠”。秦琼爱交朋友,经徐懋功介绍认识了李靖。谁知今日却在岳王府中相遇。秦琼赶紧施礼:“道师一向可好?”李靖用手相搀:“叔宝免礼!”仆人献茶毕,退了出去。秦琼问道:“道师不在白云观,怎么来到这岳王府?”“无量天尊!叔宝啊,贫道是应岳王之邀,来经管收礼和账目之事。我听说你现在为唐帅的旗牌长,就料到非你押送寿礼进京不可,前几日我就传出话去,叫他们注意山东的寿礼,可巧今日你真来啦!”秦琼谢过。李靖又问;“你们的寿礼在何处?交给我就可以了。”秦琼一听喜出望外,他先从怀中取出礼单,交给李靖,又到府门外把弟兄们叫来,连同柴绍替李渊送的寿礼,一并当面过数交与李靖。李靖派人到敬事房办了回文。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朝中有人好作官。李靖又把秦琼叫到无人之处低声说道:“现在老主杨坚一病不起,奸臣宇文父子总揽大权,我料朝中必有突变,大隋江山也不会久长。京城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如若没有什么事,你们应及早离开此地。”“是!多谢道师的指教。”
秦琼从岳王府退出来,带着弟兄们回到店房。他把李靖的话对大家说了一遍,叫大家有事快办,早离京城。别人的事情都好办,唯有王伯党这次进京是为寻找未婚妻杜兰香而来,可有人说回原籍了;有的说杜郎中已经告老辞官,不知下落;还有的说辞官不假,不过没有回乡,还在京城住着。京城这么大,究竟在哪儿住?再说王伯党曾经杀人弃官,是朝廷要犯,又不敢公开露面。所以,自上完寿礼,耽误了很久,眼看快过节了,还没有打听到下落。秦琼心里着急,又不好催他。王伯党也怕秦琼着急,对秦琼说:“二哥!杜家下落不明,我看是万难找到啦,明日咱们就走吧!”齐国远、李如辉一听可急啦!忙说:“别走哇,住得好好的,眼看就到上元节啦,听说今年的灯节十分热闹,过了节再走吧!”原来他们俩每天过得非常开心。又吃又玩儿,比在少华山强多了,所以一听说要走从心眼儿里反对。谢映登也不愿意走,他见王伯党愁眉苦脸,知道他也不愿意走,就笑道:“我看这样吧!再有几天就过节了,我听说今年灯节比往年热闹,十五这一天不关城门,随便出入,杜家人兴许能露面,万一在街上碰见呢?我王大哥的事不就妥了吗?如若在这三天之中碰不上,那就只好认命啦,咱们正月十七就起身,二哥您看怎么样?”还没等秦琼说话,齐国远乐得直拍大腿:“好!就这么办!”大家伙对这个主意也很赞成。秦琼一看大家都不愿意走,也只好同意,勉强说道:“就依谢贤弟的主意吧!”
转眼之间就到了正月十五,掌灯以后,弟兄六人来到街上。但见大街之上游人拥挤,灯光明亮,照如白昼。各种各样的灯,五光十色,使人眼花缭乱。灯节,晚上是最热闹的时候,男女老少都到街上观灯。这哥儿六人在人群中穿来挤去,来到了钟楼大街。这是长安最热闹、最繁华的一条街,一般的大买卖差不多都在这条街上。这些商人为了买卖兴隆,招来主顾,趁灯节这个时机,把门脸装点起来,亮出各式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