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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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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永远都像是夏天中的夏天,热闹、聒噪得不得了。还在围墙的外面,就能听到或欢笑或细语的声响,嗡嗡嗡的,也许,就是青春的声音。 
娜罗早早地就在学校门口等着我了,她拉着我就往学校后面跑。我们钻进小树林里,她沿路数着与我们擦身而过的树木,数到第十二棵时停了下来。 

“你看。”她指着树的主干处,有一首小诗。就是那天她发给我的那首: 

《一见钟情》 

我可以确定 

我们,并无瓜葛 

我可以确定 

那天,我们第一次遇见 

但我始终铭记着你的回眸 

我无法抹去你留在我眼里的灵动 

就在我们擦身而过的时候 

你可曾听到我的心在咔嚓咔嚓地响 

那是我的心为你而碎掉的声音 

是一见钟情的轰鸣 

我会带着玫瑰行走 

等待与你的再次相逢 

她又拉我到另一棵树,这是另一首诗,与刚才那首的笔迹是一样的。叫《一年后,雪花的样子》 

一年后 

雪花还是纯白色的 

一年后的冬日 

你的手应该也还是红红的 

雪花落在你的手里 

或是我的手中 

一样是剔透得晶莹 

一样的如花的美丽 

你会站在哪里呢 

楼顶 

山峰 

小溪的边缘 

而我是站在这里的 

我在想你 

想你正在看的雪 

那一年雪 

和这一年的雪 

…… 

我的脑子里突然就电光火石起来,这样的约定,在我身上亦是有过的,只是我那时才七岁,他也不过是七八岁的样子,怎会有这样深厚的感情?而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又唱起了那首久违的《雪绒花》,从妈妈死后,我就再也没有唱过。 

娜罗与我附和着,我们摇头晃脑地唱得高兴极了。她不知道我的身份,只知道我的家里很有钱,关于妈妈的事我从来都没有跟她提起过,就更不会说我的家族了。 

她是我青春时光里快乐的见证,她占有着我整个的青春时光,因了她的陪伴,青春都有了色彩。 

“亚希,怎么办,我喜欢上这个人了。”娜罗靠在我的身上,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虽然我只看到过他的背影,可是真的忘不了了。” 

“我明白,如果你们有缘一定就会遇到的,不要太难过。”我抚摸着她软弱的头发,也只能安慰她了。 

“娜罗,你说喜欢上一个人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娜罗抬起头,奇怪地看着我:“亚希,我发现你变了,变得柔情和伤感了,你是不是……。” 

“我哪有,明明就是你在发花痴。”我站起来往外走,娜罗追了上来,“你要是没有,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9、树林诗人(2) 

2006…12…3 16:31:52 
 

娜罗生气地打了我一拳,我又回敬她一掌。 
我们就这样嬉笑打闹着,互骂对方是花痴。树林里停歇着的鸟被我们惊吓,呼啦一下全飞了起来,我和娜罗都被吓了一跳。 

我们四处张望着那些惊飞的鸟儿,它们迎着阳光,远去了。那些透过树枝射进来的斑驳的光,隐隐地失去着它的温度,一束束不规则地排列在一个空间里,互不干扰,孤独着。也许,是我们的孤独感染了它,我们丢了太多的孤独记忆在这里,在这些树上,在这些叶子里,连带着阳光,看起来也是落寞的,难得它欣欣向荣一回。 

突然一个背影从我眼前一晃而过。 

“娜罗,你看。” 

“是他,应该是他。”娜罗快步追了上去,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难道那个穿白T恤的男孩真的就是那个“树林诗人”? 

“亚希。”突然有人在后面叫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寒亚云。 

“你,你真的转学到这里了。”对于寒亚云转学来我们学校的流言已经传了半年了,没有人知道是真是假。 

“当然了,我要来替诗瀚看着你了。” 

我一听诗瀚的名字,心里就像打鼓似的跳起来。 

寒亚云递给我一个手机:“这是诗瀚给你的,号码不要告诉别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群寻找他的女生找到了,被一群人给拖拉了出去,真是群芳围绕啊。 

此时手机响了起来。 

“喂。” 

“你记得星期三过来。” 

“哦。” 

嘟嘟……不过才短短几个字他就挂了电话,全无那日的柔情。 

“亚希,你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娜罗回来了,跟我痛苦地陈述着刚才认错人的狼狈经历。 

学校里传遍了会从美国转学来一个诗人的流言,我和娜罗对视着,难道是他? 

“不会,我见过他在树林里写诗的,那是一个韩国人。” 

看得出来,娜罗有些失望。学校里的女孩子都疯了似的往大门跑去,就是为了去迎接那位美国诗人。 

“我们要不要去?” 

“不,他又跟我没关系。”娜罗叹着气,恋爱的女子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心里有了人,就只看得到那一枝。以前大大咧咧的娜罗像是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我们还是被人流挤到了大门口,荼靡花大朵大朵地开放着,看来夏天也就要过去了。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在阳光的照射下,流淌着光芒,一种深沉的大气的美丽。 

这所学校里有钱人家的孩子多得数不清,不过这是位诗人,就尤其的让大家感兴趣。司机先下车去拉开了门,从门里出来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整齐中带有些许凌乱的短发,随和地贴在脑袋上,一件纯白的衬衫配着一条黑色的裤子,身体的线条是无可挑剔的。一米八几的个子,典型的王子造型。应该是比我们高上一两届的样子,他提着一个书包,也是黑色的。他优雅地下车,舒展了身子,四处望望。这一系列的动作引得众多女生的惊叹,真是帅得不得了。而且,他是个韩国人哦!看来只是长年生活在美国而已。 

娜罗死死地抓着我的手:“是他,就是他。” 

“你确定?”怎么会是他呢?那个,去我爸爸办公室的人。不过想想,也许来韩国上学,只是公司的炒作手段吧。 

娜罗使劲地点点头,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嘴唇有些颤抖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过去找他吗?” 

娜罗脸一红:“那,那怎么好意思。” 

天啊,我可是第一次看见娜罗脸红哦:“你脸皮那么厚,还会不好意思?” 

“啊!”这一声不是娜罗叫,是我。她真是下得了手啊,竟然使劲地掐了我一把。 

人群在随着帅哥诗人的行走而移动着,这是很久都没有见到过的空前场面。 

不知什么时候寒亚云竟然站到了我的后面,拉扯着我的头发。 

“你有病啊,我也拉拉你的头发,看你痛不痛。”我搓揉着被他拉痛的头皮,冲他做咬牙痛恨状。 

“咳!,你可不能被这种小白脸倾倒啊。”寒亚云指着已经远去的帅哥诗人大声说。 

娜罗像是才被惊醒过来,她至少回过头盯着寒亚云看了五分钟:“你……你……‘CUTE BOY’寒亚云?” 

就在这一刻,我非常的确定了一件我怀疑了很久的事情,并且推翻了我心中刚才那个痴情的娜罗。娜罗的本质,确是一个花痴。前一分钟还在为帅哥诗人情窦初开,这会儿又为了寒亚云这样的名人而险些痛哭起来,如一个普通的粉丝一样疯狂。 

我生怕她扑到寒亚云身上去流口水,只好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将她拉走。寒亚云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不为所动,继续教训着离他越来越远的我。 

“喂,潘亚希,你要守妇道啊……” 

天啊,我真想找个洞钻下去,丢人丢到学校里来了。 

娜罗坐在草地上生气,已经有十多分钟了,她生气一般都不会超过十二分钟。我到她的身旁坐下,对她挤眉弄眼起来。 

“亚希,你不仗义。你不把我当朋友。” 

我用手指头在她背上敲打着,做出给她按摩的样子:“娜罗,娜娜,罗罗……罗娜!” 

“不行,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寒亚云的?” 

“呃……呃……是打工认识的。这次放假,我到美少年协会去打工了,在那里给他们跑跑腿什么的……”我跟娜罗描述着美少年协会里的场景,听得她一愣一愣的。 

其实在说这些的同时,我感觉到美少年协会离我是那么的遥远,如果不是柳诗瀚的突然闯入,我根本就不会去关心公司的事情,更加不会去看上一眼那个见鬼的行程表,和关于‘三剑客’的策划方案。  
 
10、灰姑娘的一点钟(1) 

2006…12…3 16:33:04 
 

按行程表的安排,柳诗瀚应该是去了一次日本,今天早上才回来。 
小时候,我跟爸爸妈妈去过一次,那是最后一次跟妈妈一起去旅行。正是樱花烂漫的季节,四处都飞满了花瓣。衬着我的妈妈,恰似一幅美丽的画。 

我的妈妈是个典雅的古典美女,无论是她的五官还是身材,或是别的什么,都是在“古典”之内的,没有一丝不符合的地方。 

有一次爸爸仔细端详我后说:“你比你妈妈漂亮,你妈妈的脸,让人没有一丝的想像。” 

小时候不明白,后来看了一部电视剧,女主角也是很漂亮,但最后还是被男主角抛弃了,另找了个很有气质却无精致五官的女人。 

母亲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这样的,该这样的东西从不那样,该那样的东西也从不这样,那是让人没有一丝猜想的,没有一点的出其不意、让人惊叹的余地。 

直到她去世的时候,让我爸爸不要再娶,才算是让她的此生有了第一次的出格。 

“第一次的出格,又怎能不答应?”爸爸在一次喝醉酒时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想来也是很委屈了吧。 

其实,有些事情爸爸是不知道的。 

比如,那次在日本。 

我看上了一个木头做的小玩偶,但爸爸说那是人家家里死人时才用的,不让买。妈妈看我很喜欢就悄悄地买了一个,躲在包里。 

但我们回来没多久妈妈就一病不起了,她死后,我把那个玩偶烧掉了。我怕是它给妈妈带来的厄运。 

妈妈并不是一个完全不“出格”的人,而是在爸爸的面前,她永远都是那样的规规矩矩,因为她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生怕哪一步就做错了,就得不到他的欢心。妈妈常说,爱上一个人,就是要受罪的…… 

“你怎么不进来?”刚从柳诗瀚家里出来的徐仁浩摇晃着我。我才清醒过来,原来我已来到了柳诗瀚家的门前。 

柳诗瀚也走了出来,他推开了徐仁浩,一把就把我拽了进去。 

我被他一路拖到了后花园里,天啊,那是满满一地的玫瑰花啊,金色的花瓣折闪着太阳的光辉,撩人眼。 

“亚希,这可是我帮忙从英国买来的哦,你不谢谢我?” 

“你赶紧回家吧,出去,出去。”柳诗瀚把返回来邀功的徐仁浩给赶了出去,顺便倒了两杯咖啡到花园里来。 

我们坐在花圃旁的阳伞下,四周都是浓郁的玫瑰花香。 

“怎么种这么多玫瑰?” 

“因为你喜欢啊,你不是因为亚特大的玫瑰才住进那家酒店的吗?” 

“你怎么知道?” 

“呃……喜欢亚特大酒店的人,不都是因为那些玫瑰吗?连我也是啊。”他迷人地笑着,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英气逼人:“所以,为了谢谢你配合我,才买了这么多。” 

我喝了口咖啡:“你为什么要去住酒店呢,你应该也没去住过几天吧。” 

“那是为了有时候躲记者用的,酒店哪里有家里住着舒服。” 

有时候,我怀疑他是不是“变色龙”投的胎,一个冷热交替不停的人。在这些个星期三里,他真的认认真真地陪我上起了课,或鼓励或奖励或是问长问短,还变着花样、找着借口地送我各种各样的小东西,并不是什么名贵得不得了的,却也都是用了心的。只是一到中午一点,时钟一报过时,他就不见了。起初我以为是巧合而已,后来发现,那是个规律。 

我害怕每次离开的那个时刻,他是从不出现的,只有司机陪着我。有时候休息一下再走,房子里也无任何的生气。 

没有人告诉我他在哪里,连拨他的手机,也总是关机。 

我想问他这是为什么,却又怕破坏了,现有的柔情。这像一个充满悬念的故事,又想看下去,又不想看到不符合自己要求的结局。 

总之,我是舍不得,翻过那一页的。不如就停留在此吧。 

这天的第一课是插花。老师说插花可以让一个女孩子有耐心,并能逐渐熏陶一个人的气质。 

柳诗瀚从花园里为我们抱来了一大束的玫瑰,就独自坐到了角落里,他把脖子上挂的项链拿出来把玩着,手指轻轻地在上面抚摸。 

“花,是美丽的象征。花韵,是花的风度、品格与特性……”老师沉醉于自己的演讲中,一枝枝花在她的手中,被反复地修剪着,插于瓶中,各种姿态在她的口里被形容得灵动无比。而我却没有什么感觉,我的心思全部跟随着柳诗瀚。 

他对于那项链,似有一刻的愣神,那不是装的,难道那项链真有什么故事不成?他斜斜地靠在沙发上,手指撑在额前,优雅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的心在怦怦狂跳。 

他是知道我在看他的,有时候他也瞄我一眼,我就迅速地躲开,避着他悠然的视线,然后我又盯着他,又迅速地躲开,反复多次,像用眼神在捉迷藏一样,暧昧得不得了。 

我一直都试图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他,却始终没有找到。也许我之于他就像一个当局者,被迷住了吧。我不是没有想过他为何要培训我为淑女的目的,难道真的就是为了去看一眼他那将要死去的父亲? 

可我知道答案又怎样呢?莫非我已经可以做到义无反顾地去拒绝他。 

我不能,真的不能。 
 10、灰姑娘的一点钟(2) 

2006…12…3 16:34:14 
 

 所以,我顺从于他,听命于他。等待着那个结果的出现。 
他又发现了我的走神,用眼神示意我好好地听课。那眼神像一种宠爱的语言,就像是我爸常对我说的那样:你要乖,你要听话! 

我的心因我的猜想而温暖着。那些埋在心里的话,似又涌了上来,压都压不住的,想要去对他表白。 

我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老师,可有那种代表爱情插法?” 

“当然有。” 

玫瑰花在老师修长的手指下流转着,那是一个很奇怪的造形,一棵枝杆较弯的玫瑰耷拉在花瓶的边沿。那是老师特意换上的肚子大,上身细,开口大的瓶子。像一个苗条的女人一样,优雅华贵,可以穿上中国的旗袍,以体现“她”的美丽。 

而另一枝玫瑰却高高地立在花瓶中,只是花朵微微昂着头,眼神却在向下瞅的味道。枝杆上的叶子被老师修剪得没有了几片,零零星星地存在于那里,感觉是空旷的,插在瓶里的根部,却又在瓶颈处紧紧地挨着。 

老师的手指在这幅作品中游走着:“你看,在爱情中不是每一件事情都平等的。总有一个人是处于下风的,今天你退一步,明天又轮到我退。要互相宠爱,互相依偎才能长久的走下去,其实,就是说不要太计较,不要太认真。要留有空间,要因为喜欢,所以原谅……” 

老师是个煽情的高手,我们被他不知不觉地就带进了她那套爱情理论里,爱情突然变得比它的本质更加的美好起来。 

我与柳诗瀚对视了一下,我就赶紧躲开了。我知道我就是矮的那一枝,爱得没有一点的把握,只能耷拉着头颅,独自叹息。 

我在心里给老师补上了一句——要知道,从爱上一个人起,我们便卑微了起来。 

气氛在时钟的滴嗒声中变得凝重…… 

时钟又报了一点钟,柳诗瀚像是被惊醒了过来,看了看我,像是在思考着是不是要离去。 

我望着他,是希望他不要走的,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离开了,我听到他上楼去的声音,回荡在我的心里,总有一丝的痛疼,像是被发掘了出来,变本加厉地痛起来。 

送走了老师。 

我在屋子里找寻着柳诗瀚,却遍寻不见。我壮着胆子进了他的房间,一个有着庞大落地窗的房间。若不是拉上了窗帘,阳光一定是充足的。 

我在他的房间里看到了一瓶玫瑰花,只有两枝花插在瓶中,一高一矮,分明就是刚才“爱情”的样子,却又不是那一瓶,这是不同的瓶子和不同的花。花瓶的旁边放着那条柳诗瀚从不离身的项链,我无法遏制地走了过去,拿起来,再打开。 

我听到了“咔嚓”的声音,那是我的心碎掉的声音。 

果然,是一个女孩子的照片,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依照片的成色看,应该也拍了一两年了。女孩子的嘴角挂着甜蜜的微笑,我突然想起了一朵蔷薇,对,一个感觉像蔷薇的姑娘。眼睛明亮而清澈着,白皙的皮肤上,透着微微的红晕。是个有着自然血色的女孩子,非常的漂亮。 

“你给我放下。”柳诗瀚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正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上身裸露着,疯狂地冲我吼。我把项链轻轻地放回桌子上。 

“对不起。”我不敢直视他裸露在外的脑膛,我回过头去,快速的逃离了现场。 

我听到了身后他摔碎花瓶的声音,和一声声的怒吼。 

这是在山顶的房子,富人才住的区域。今天没有司机送我了,因为我没有准时到门口去等他。亦是找不到公交车的,我只好提着书包,孤独地行走在柏油马路上。天气闷热得像是要下雨,连一丝风都没有。 

我有多少年没有这样走过路了,我不太记得。 

我想起了灰姑娘的故事。那幢房子就似王子的皇宫,而我就似那个灰姑娘一样,进去的时候高高兴兴,轰轰烈烈,一旦那个“时刻”来临,又会被打回原形。而王子最后是找到了灰姑娘的,我这个灰姑娘,可又有人找寻? 

真的下起了雨。雨点大颗大颗地坠下来,一会儿,地上就全湿了,浑水肆意流淌。我把书包顶在头上,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衣服因为雨水而紧紧地贴在身上,连内衣的颜色都要看得见了,真让人尴尬。 

一辆高级汽车从我身边过去,有人吹着口哨问我:“小姐,你要去哪里?” 

我不理他,快速地向前走去,可我哪里走得过车。那个男人停下车,拦住了我的去路,满脸的猥亵:“小姐,我送你吧,这雨这么大。”他的手不由分说就伸了过来,我趁势用书包狠狠向他砸了过去,转身就跑。谁知他几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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