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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今天中午媚儿匆匆的跟他告假,说是要回法国探视她那几百年都不见她关心的老爸……原来她是逃之夭夭去了。
“如果我说媚儿所说的是谎言,你愿意相信吗?”他累得懒得解释一大篇了。
姬冠艳看着他打结的眉宇,讶异自己竟然会为他感到心疼。
在刹那间,她真的想点头,说她愿意相信他。
但她还是即时打住自己的冲动。
“我……不知道。”严格来说,她对他的认识并不深。虽然她的第一次给了他……
“媚儿今天下午回法国了,你知道吗?”可恶的造谣者溜了,这下他一时也解释不了。
姬冠艳眨眨水眸,疑惑他干吗跟她报告媚儿的行踪。
“她是畏罪潜逃。”
“畏罪潜逃?”
“对。你不了解媚儿,她总是说这儿的人太无趣,她得想办法为他们增加人生的乐趣。”换句话说,就是惟恐天下不乱。
看来媚儿口中无趣的人也包括他这个大哥……
姬冠艳的脸上出现三条黑线,头顶仿佛有乌鸦飞过。
“她骗我?”
杜允觞点点头。“认识媚儿的人都知道,她的话当成耳边风听听就算了。”他有点同情的看着姬冠艳,“是真是假,明天你自已向宾馆的人查证。”
姬冠艳的脑袋胡涂了,一天中听见两种完全不同的说法……到底是谁说谎呢?
“你们都是片面之词,我不知道我该相信谁?”
唉,女人的举棋不定跟三心二意,没想到他喜欢的小女人都有……这算是报应吗?杜允觞暗自哀然一叹。
“只要相信自己的心。”好在他是个心理学博士,女人这方面的问题虽然棘手,但还不至于难倒他。
他将姬冠艳的小手紧紧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你真的认为我是媚儿所说那样的人吗?”
姬冠艳沉默了。
是啊,其实她的心底有某个角落一直不肯相信他是这样的男人……
她的个性很冲动,在男女关系方面却保守得可以;却在遇到杜允觞后,几天之内就将以往没跟男人做过的事全都做了。
那是不是表示她潜意识里对他是有着信任跟喜欢的呢?
也许,她该试着对他放下信任……
扬起娆首,她看人他深邃的眸,看到了毫无掩饰的清澈及坦白。
过了许久,她终于开口——
“我愿意相信你。”
而她这句话也让杜允觞静默了许久。
他用一个吻来表示他的感谢。
“啊……”太突然了,姬冠艳发出抗议,但她的抗议被他吃进嘴里,所以抗议无效。
他的吻深切且饥渴,仿佛一整天就等着这个吻解除他的痛苦跟烦闷。
这个爱惹麻烦的媚儿,她回来后,他不打她屁股才怪!杜允觞难得地对自己的妹子动了气。
他的吻好久好久才结束,姬冠艳已经开始呼吸困难了。
“你赖皮!我都说了原因了,你还对我乱来。”许是被吻得失去理智,姬冠艳竟然对杜允觞撒起娇来。
杜允觞扬起一抹奇异的笑。“我可没说你说了就不会对你乱来。”他话是不多,但并不代表他说不过她。
“你……”姬冠艳为之气结,但才一嘟起嘴,马上又被杜允觞“吞”进嘴里。
“嗯……”她不自觉发出轻声的娇吟。她的身子已经习惯地的碰触,给予的回应是那么的自然。杜允觞拉着她在漆黑的沙滩上坐下。他要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体贴的尽量不让她沾染到沙子。
将她压在自己身上,他舔吻着她敏感的耳珠,引来她娇喘连连。
“不要……”小手软弱无力的排拒他爱抚的大手,但因他的抚弄所制造出来一波又一波的酥软却强烈支配着她的意识。
她知道自己就快要无力抗拒了……
姬冠艳做梦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了这么大胆的事。
就在沙滩上,两个人衣衫不整的欢爱……而在不远处还有一大票宾馆的客人正在狂欢……
天啊!
姬冠艳将脸埋进小手里,发出懊恼的呻吟。
当她完全沉溺在那情境中时,她压根想不了那么多;但现在一幕一幕回想起来,她羞愧得巴不得消失在这地球上。
两人在沙滩上欢爱过后,她衣衫不整的在杜允觞的掩护下回到他的住处,然后……然后……他又脱光了她的衣服……
啊……她的脸颊红到可以媲美猴子屁股了。
在隐密性高的房间里,杜允觞简直是为所欲为,甚至连她洗澡时都不放过她……哎哟,简直羞死人了!
天啊,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是那么的狂野豪放!
这是不是该归咎于她有一个精力充沛的“坏老师”?
现在她要收回之前对他的评语,他一点也不斯文内向,那不过是掩藏他真面目的假象罢了。
他真的很坏……
总而言之,她都让他给带坏了!
似乎只要他一碰到她,她就会像中了毒一样全身瘫软,任凭他为所欲为。
而她,不可讳言地,也陶醉于他的温柔跟霸道里……
当姬冠艳沉浸于自己羞怯的回忆时,一只温暖的大手绕过她的柳腰,将纤细的她圈入宽阔的胸膛。
“啊——”她吓了一跳。
他不是下楼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一个人在想些什么?还蒙着脸偷笑!”杜允觞趁她未回神之际偷得一个吻。
“你不是下楼去善后吗?怎么这么快?”party将近尾声,他这个宾馆的主人总得露露脸。
更何况之前他们两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她不想成为流言的主角,遂坚持要杜允觞下楼去解释。
结果不到十分钟他就上楼了,天晓得他到底有没有澄清!
姬冠艳急切的开口问他,他也答得很干脆——
“没有。”他的手溜上她的身,眷恋不走。
姬冠艳捏起他作乱的手甩开,转过身面对他,拉起丝被将自己全身包得紧紧的,不让他有机会吃豆腐。
“那你下楼到底做了什么?”她嘟起嘴。
杜允觞摇摇头。“什么都没做。”
因为他那些体贴的员工说,难得老板交了女友,要多陪伴她,这些琐碎的杂事交给他们做就行了。
于是乎,他就上楼了。因为很显然大伙已认定他俩的关系,多说无益。
姬冠艳听了杜允觞的说法,险些昏倒。
“就是因为这样,你才该解释清楚啊!”姬冠艳抡起拳头捶他。
“别人要怎么认为就随他们,不可能对每个误会的人都解释吧。”事实上,他想说的是——让别人以为他们已是情侣关系不好吗?何必解释呢?
“你害我以后没人追了!”
杜允觞皱起眉头。“你来这的目的是交男友?”
“当然不是。”她是为工作而来的。
“那何必介意那么多。”就算是为交男友而来也没关系,因为他就是最佳的人选。
“喂,杜允觞,为什么你平常一副话不多的样子,面对我时却是咄咄逼人?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他真是个恶魔!她就是见他挑战性高,才会傻傻地送上门来……结果就坏坏的被他吃了。
杜允觞的嘴角又是那一抹莫测高深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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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算一算时间,姬冠艳在“恋寂夜”也待了将近一个月。因她热情大方的性子,宾馆里头的工作人员也差不多都熟透了,也结交了不少当地朋友。
她发现当地的居民都相当可爱纯朴,像“恋寂夜”的餐厅大厨阮芊思不仅煮得一手好菜,个性又温柔得不得了。她是少数未婚又不迷恋杜允觞的人之一。
而杜允觞的妹子媚儿在“畏罪潜逃”的第十天也从法国回来了,她大方的态度像是不曾撒过漫天大谎。
尤其见到大哥跟姬冠艳两人关系良好,甚至夜夜同床,她倒觉得自己立了大功。
姬冠艳很轻易的就原谅了她,两人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有时候两个人还会在媚儿的房间聊到三更半夜,直到一脸铁青的杜允觞来捉人回房。
通常姬冠艳都会反抗一番,因为她对杜允觞的不满越来越高。
她又不是他的女友,为什么他却一副将她视为专属物的霸道模样?尤其他始终不肯跟其他人澄清两人的关系,害她现在走到哪都会被人称为“老板娘”。
这个称呼难听死了,让她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一开始她还会解释,等她发现即使她说破嘴也不会有人相信时,她放弃了。反正她总有离开的一天,到时候“老板娘”这个称呼就会消失在她的生活里。
这么想应该会让她有点欣喜才对,可是为何心头闷闷的呢?是因为想到自己终有离开的一天吗?她舍不得这里的环境跟朋友?还是舍不得他呢?
姬冠艳根厌烦思考这个问题,每次想起来情感跟理智总是僵持不下,她索性不再想。
至于她原本最在乎的工作进度,她现在似乎也没那么关心了。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环境幽静,还是因为自己亲身体会了男女之间的亲密关系,反正她创作的灵感源源不绝,杂志专栏恢复连载,网路情色小说的创作也更受欢迎。这都是她来到“恋寂夜”之前料想不到的。
就如同她遇到了杜允觞,体验了男女情欲,而自己的心……
不,那只是一时的迷惑,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所以难免对他有心动的感觉,但那种感觉不是喜欢也不是爱,只要她一离开,那种莫名的感觉就会不见。
毕竟杜允觞也从来没对她表示过什么,没有追求的举动、没有温柔体贴,就只有面对她时说的话比对一般人还要多——但那些话可都是用来堵她、损她的,可不是甜蜜的情话。
但是媚儿说,她从来没看过她大哥对哪个女人这么有占有欲。
他对她有占有欲?当媚儿这么对她说时,她还笑着拍拍媚儿的手,要她不要想太多。
但仔细想想,似乎有一回,她只是跟几个到这儿来自助旅行的大学男生有说有笑,那一整个下午他的脸色难看极了。
这算是他的占有欲吗?应该只是他霸道的性格在作祟吧!
总而言之,姬冠艳拒绝承认自己的真心,直到某一天,一个女人从英国千里迢迢来寻找她的“爱人”——
一开始,一切都很平静,也很顺利。
媚儿一大早将姬冠艳从杜允觞的床上挖起来,约她到市区逛街,而杜允觞虽然臭着一张脸,但仍勉强答应。
沿路媚儿直取笑她,说大哥对她这么好,怎么她都感觉不出来?
“好?”姬冠艳不解的皱起眉。“跟台北那些男人比起来,你大哥哪叫追我啊!”说恨她还差不多!“难道你对我大哥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媚儿进一步确认。
姬冠艳点点头,但心里一点也不确定。
“既然你对我大哥一点意思都没有,那你对‘她’的来访应该没啥好介意的。”媚儿边开车边偷瞄着姬冠艳的反应。
“她?是谁啊?”
“我大哥以前的女友啊!他们已经分开很久了,不晓得她为何突然来找大哥……大概是想挽回过去的感情吧。”
“喔。”姬冠艳只是闷闷的应了一声。
“你们中国人不是有一句什么……镜……然后破了又好了……”
“破镜重圆。”姬冠艳帮她补上,心情渐渐沉重。
“对,就是破镜重圆。我想这就是泰瑞莎这次来的目的。”媚儿说得很自然,一点“惟恐天下不乱”的意思都没有。
上回大哥已经警告过她了,教她不要在冠艳面前乱说话……呵,她现在可是因为“关心”冠艳才说这些,可不是乱说话。
“不管谁来……都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恋寂夜’的一个客人罢了。”嘴上满不在乎,语气却明显的沉闷下来。
媚儿心里窃笑。瞧她一脸无法隐藏的落寞,还说一点都不在乎。
“说的也是。泰瑞莎今天就会到,为了大哥的幸福,我们今天就在百货公司耗久一点,别回去妨碍他们。”
媚儿都这么说了,姬冠艳还能拒绝吗?
只是这一路下来,姬冠艳总是心不在焉。以往逛街是她的最爱之一,现在她却是意兴阑珊,一路恍惚到底。
不管媚儿说什么她都点头,一颗心直绕着媚儿刚刚的话,却又怄自己干嘛那么在意。
媚儿不愧是出生于领导时尚的法国,逛起街来体力好得吓死人,连姬冠艳都甘拜下风。
她们逛到晚餐时刻才回到“恋寂夜”。
媚儿一进门将手上的购物袋一丢,就把姬冠艳拉进餐厅里。
正值用餐时刻,所以偌大的餐厅里几乎坐满了客人,没什么空位。
但媚儿一眼就看到在角落用餐的杜允觞,他对面坐着一名金发女子,两人有说有笑,状似亲密。
而他们的身旁正好有两个空位,媚儿拉着姬冠艳过去。
当姬冠艳发现媚儿的企图时,已经来不及有所反应,只能尴尬的站在一旁。
“大哥,我跟冠艳可以坐这吗?我们刚逛完街回来,肚子饿得很。”
杜允觞看了媚儿一眼,随即视线落在姬冠艳身上。他没有答应媚儿的请求,就这么盯着姬冠艳不语,眼神复杂。
姬冠艳故意回避他的注视,也故意忽略心头闷闷的阵痛。她扯扯媚儿的衣角,暗示她要离开。媚儿怎么可能答应!她最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情况了。
一旁的泰瑞莎不懂三人间的暗潮汹涌,带着巴结的笑,“媚儿,还记得我吗?我是泰瑞莎。之前你到伦敦找允觞时,我们见过几次。”虽是外国人,泰瑞莎一开口便是流利的中文。
“当然记得,你是大哥的‘前’女友。”媚儿刻意强调“前”宇,让泰瑞莎脸上的笑容尴尬的垮了下来。
还好她掩饰得快,热情的邀约,“一起用餐吧!我们好久没聊聊了。”
媚儿当然不会拒绝。
她刻意将姬冠艳拉到杜允觞身旁坐下,自己则是委屈的坐在泰瑞莎身旁。
媚儿明显的动作惹来泰瑞莎的注意,她瞄了姬冠艳一眼,对方的美貌引起了她的危机意识。“这位是?”
“她是我大哥的——”
“我是媚儿的朋友。”抢在媚儿之前,姬冠艳赶紧表明自己的身份。
而她的急切让杜允觞皱起眉头并深深的注视她一眼。
看什么看?!姬冠艳回瞪他一眼。他们本来就什么关系都没有,所以就算他跟一百个女人吃饭而且状似亲密也不关她的事!
杜允觞跟姬冠艳之间的暗潮汹涌,坐在对面的泰瑞莎跟媚儿可瞧得一清二楚。
媚儿笑得开心,但泰瑞莎的神色就显得阴霾许多。
她不喜欢允觞跟其他女人之间的互动……
“允觞,我记得你最爱唱我煮的咖啡了,待会到你房间,我帮你煮一杯好吗?”她刻意强调两人的亲密,将柔荑覆在杜允觞的手背上,仿佛这儿只有他们两人。
见泰瑞莎如此主动,姬冠艳尴尬的挪开眼。此时她们的餐点正好送来,姬冠艳只好埋头苦吃,不管接下来泰瑞莎跟杜允觞上演什么亲密的戏码,她都当作没听到也没看到。
这让坐在她对面的媚儿紧张不已,在桌下频频用脚踢她。
姬冠艳已下定决心,不管媚儿怎么暗示,她都拒绝回应。
于是,一场原本该是精采可期的晚餐,从头到尾部只听见泰瑞莎叙述她跟杜允觞的过往情事。媚儿偶尔回应个一两句,至于杜允觞……
还是跟平常一样,面无表情到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想什么。
夜半十二点。
姬冠艳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拉起棉被将自己蒙住,想将脑海中的画面清除。
美妙的电铃声响起,姬冠艳猛然从床上坐起。
都半夜了,还会有谁来接她的门铃?
肯定是惟恐天下不乱的媚儿……姬冠艳没好气的想着,若媚儿是来跟她说什么抢回杜允觞之类的话,她肯定会立即将她轰出去。
今晚,她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杜允觞”这三个字!
姬冠艳意兴阑珊的下床开门,怎知在她房门外的竟是——
“杜允觞?”姬冠艳像看到什么丑陋鬼怪似的,皱起眉头想关上门。
但杜允觞比她早一步跨进房内。
他一进门便问:“为什么待在这里?”
姬冠艳觉得他的问话很无聊。“这里是我的房间,我不待在这儿,难道要跑到宾馆大厅睡觉啊?”
杜允觞皱起眉头,觉得姬冠艳是故意扭曲他的话意,很有耐心的再解释一遍,“我的意思是,你为何不在我房里?”自从两人有了亲密关系后,大部分的夜晚,她总是在他的床上度过。
“我干吗得在你房里?你那张床虽然大,但睡三个人未免太挤了吧。”姬冠艳很怄的说。
她可对“3P”没兴趣!
“三个人?”杜允觞挑起眉。“哪三个?”
“你……”姬冠艳不敢相信他竟然可以这么若无其事。
她走回门边,将门拉开,摆出送客的样子,拒绝再跟他多说一句。
见姬冠艳赌气的行为,杜允觞暗自无奈的一叹。
看来他再装像下去,恐怕有人会气炸了。
而他今晚也会没有软玉温香可抱。
杜允觞走近她,将门关上。“泰瑞莎只是个许久不见的朋友,如此而已。”他好声解释。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又不干我的事,你不用跟我解释。”姬冠艳双手环胸,摆明了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
杜允觞揉揉太阳穴。吃醋的女人是很难应付的,更何况是一个拒绝承认自己在吃醋的女人。
“我知道晚上泰瑞莎的言语跟举动让人误会,但我跟她是过去的事了。不管这一次她是为何而来,我只把她当成朋友招待。”
既然是朋友,当然就不可能让她进他的房间煮咖啡,因为那会引发一连串不必要的误会。
“你跟我说那么多干吗?我才不在乎你跟泰瑞莎是什么关系哩。”虽然是这么说,但她心头的苦涩已渐渐消退,反被甜蜜取代。
而且现在她也不会说要赶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