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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妳受不了吧，我的嫣儿？」另一把甜甜的声音插进入，嗓音虽然是甜，但让我的寒毛都竖起来，是清莲！
「清、清……莲……」我口吃起来。
「凌兰，怎么犯口吃？」她在叫我全名啊～～我死定了！清莲只有生气才会连名带姓的叫人……
「没、没……甚么，我突然有事，拜拜。」我火速挂下电话。我这想丢下她一个人，甭再想，嫣儿一定怨死我！我暗忖想。
落枫声．2
毕业后，我们除了手电之外，第二种联络方式是Ｙａｈｏｏ！的实时通。像洛枫这样懒惰的懒女人，连手电也不想开，计算机变成最佳的选择，聊天的首选。
「枫，别来无恙吗？」我在讯息栏打上问候语。
「好到不行，家里没有伤亡损失报告，这个答案满意吗？」句末，她还要附上一个讨厌扎眼的笑脸。
「满意得很。上次听嫣儿说，妳在Ｔ大念会计，对吗？」
「没错啊，快要考评核试。」
我突然记起一个人，「妳知道现在那个姜云凡呢？」
「……不知道。我有事，先走了。」
不等我说掰掰，她已经关上窗口下线。
我知道，姜云凡已经变成她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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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生闷气地对着计算机，冗自在不高兴。这个死凌兰，聊聊闲话嘛，干甚么一定要说及那个该死的姜云凡。我睨一睨安然躺在椅子上安睡的男人，暗忖想。
我轻步走过去。大概因为我知道他睡得浅，所以才弄得像个偷儿。小心替他披上薄毡，冷不防他一睁大眼，手一拉，他的眼直勾勾的吸摄着我的眼睛，低醇声音在我耳畔说，「枫，我以为妳一直也是冷血的。」
我想抽离手，但他结实地按着，我冷冷瞪他一眼，「我不是鳄鱼，当然不是冷血动物，我觉得你还比我像。」
他整以待暇的望着我，只是淡淡一句，「是吗？」这样就闭嘴了。该死的，怎么他还不移开他那道该死的锐利视线，我在心里喃喃咒骂。
「在心里骂我吗，枫？」他打破沉默，手抱得我更紧，力度开始有点……责罚的意味。
「没错，我在心里骂你，凡。」我直言不讳。在他面前，我几乎没甚么可以保留，我有甚么心事也会被他看穿。
姜云凡，对我来说，说是祸害也不是，说是善果更不是，我只记得凌兰比喻过我们，如果我是祸害千年，他大概会是遗臭万年。我当时没说甚么，很干脆赏她一记爆栗，到视在，我为甚么突然打她，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为甚么妳从来不隐瞒？」他挑起眉，问我。
「如果我可以隐瞒得到，你就不会猜到我的心思吧？」我锐利地反问他。
夜幕渐渐落下，我跟他也窝在椅子上整个下午。我不像嫣儿这样会下厨，所以我唯有跟他出外吃馆子。
我从来不清楚他是怎样找到我的。我们高中毕业之外，我跟嫣儿幸运一点，可以继续读大学，而凌兰好象去征信社里做内勤，清莲也接手高氏的生意，最好命的是盈盈，一毕业就已经被拉去共偕连理。
「『罗司赛』的账怎样？」姜云凡一边吃着饭，一边问我。『罗司赛』是我其中一个顾主，他们在我未大学毕业就已经跟我签下『卖身契』，我现在他们的初级会计师。
「放心，它好得很。」我懒洋洋地回答。嗯哼，这儿的意大利粉还算不错。
「总裁说要尽快交回来，好让覆数。」他是『罗司赛』台湾分公司的总裁助理，听其它人说，他好象一服完兵役，就加入『罗司』。当时公司只是刚刚才进入台湾市场，需要人手支持，而他的帮忙的确是功不可没。
「没问题，我迟两日左右拿上去。」甚么覆数不覆数？有一半不相信我的能力而已。我只是稍稍一想，不敢被他知道。
「也好，不用我接妳？」
「不。」我不敢望着他，尽量低头吃面。
这顿饭是惯性地无言的。
落枫声．3
我看看手中的账，那是『罗司赛』一个月以来的交易，数据表面上没甚么问题，而且『罗司赛』好象还有大幅度的盈利，但到底公司内部有没有问题，我也不知道。
『哔哔－－』一阵的手电铃声响起，我一边盯着帐子，手径自摸到书桌的里边，摸出一部银色手电，屏幕显示出来电者，是云凡。
「喂，我是洛枫。」我按下通话键，说。
（我是云凡，枫。）来人惯性地报上姓名。
「找我甚么事？是公司的账吗？」我想一定是这件事。
（正是。路西斯在催妳交帐。）路西斯，是『罗司赛』台湾分部的总裁，据说，他跟云凡是上司下属外加好朋友。
「我怀疑有人暗里搞局，盘账好象有点好得不寻常。」
（方便面谈吗？）
「上来我家吧，顺便带这个月营业部的交易记录和一份经济栏报纸给我。」我嘱咐道，眼睛依然盯着账子。
（没问题，十分钟左右后到。）
「嗯，待会儿见。」说完，我先关上手电，然后再按键拨给路西斯。
（找我甚么事，雪儿。）带点外国腔的男音问道。雪儿是我的英文名，也是我家里那两宝给我的。
「云凡现在来我这儿，不准你再叫他回去。」这个喜欢奴役人的家伙，也该奴役一下自己吧。
（为甚么？）
「他跟我在研究你公司的账，为你公司卖力，满意没有？」
（那好吧，你们说完之后叫他回来，我有事找他。）
我轻轻玻鹧郏负谩！鼓羌一镆廊桓牟涣诵愿瘛�
我关掉手电，继续对着账子发呆－－我也不知发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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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门铃突然响起，原来他已经来到我家门前。
「你来了。」
「嗯哼。」
「进来吧～～」我望望天空，一片灰暗阴冷，一副好象快要下雨的样子，「天好象快要下雨。」
「我有带雨伞。快点，让我看看那本账到底出了甚么乱子。」他急忙狼狈的样子，我也是鲜有地可以看见。第一次看见，是国二时的事，当时的凌兰略微修理了他一顿。
他走进来，四周望望，看到那份被我搁在计算机键盘上的账子，「就是这个吗，枫？」他特别举起文件给我看。
「是这份。」我简短地回答。
「妳是不是要这个月营业部的交易记录和一份经济栏报纸？」他挑起眉，从带来的公文袋掏出一份文件和报纸。
「我先报纸，是那家的？」
「联合报。」
「喔。你可以先看看账子，看看有没有Ｂｕｇ，我怕我会弄错。」我接过报纸，说。
他嗯一声，安然坐在椅上看账子，我给他一枝萤光笔，他接过，但没有划在账子里。我转过身，在他旁边的椅坐下，看着报纸，放任气氛一直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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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看起来就没有Ｂｕｇ，但这个营业额的确是有点不合理，」他检阅完我做的账，得出结论，「我想我跟妳所怕也是同一种事，枫。」
「你也是这样想？」我挑起眉。想不到他也是这样想，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个相同的共识。
「我怀疑，」他顿一顿，「他想打乱『罗司赛』的公司政策，妳看看加权指数里，『罗司赛』的股票有没有被人大量收购，导致涨价？」
我依言翻开报纸，在芸芸公司中找出『罗司赛』的大名。他的推测没错，股票的确是升了不少，但这还是不够证据，证明有人暗里操纵股票，「没错，你的猜测对，有人购入大量『罗司赛』的股票，但应该还未到一半的股份，没法令公司换主人。」
「嗯哼。这也算一个好消息，但他的货会怎样？被卖掉还是甚么？」他支着下巴，沉吟道。
「我怎知道。」我啐一口，拿起营业部的交易记录，发现一件事，「凡，你看看这个－－每一宗交易也是金额庞大，但都是赊的！我们这样不会让公司放下太多外债吗？万一公司有甚么资金周转不灵的话，我们那里来的债可以追回？」我指着记录上钜额数字，担心地问道。
「没有写赊借人吗？」他从我刚刚给他的报纸里探头，回问。
「没有。」我直接的答。怎会有这样胡涂的员工？连赊借顾客的地址也不写？！我心里直反出大两只白眼。
「老天，这一班是甚么见鬼的员工，『罗司赛』简直是白养他们！」他拍桌对我大吼。
「姜云凡，我不是那些员工，不要这样大声吼我！」我指着他的鼻头，回吼着他。这个杀千刀的混蛋，干甚么要我这样吼我？我又不是跟他有十怨九仇，耳朵还是嗡嗡声。
「抱歉，枫，」他突然把我按入他的胸膛，「相信我，我是无心的。」他的声在我头顶缓缓响起。
「我在生气。」我干脆闭起眼，不理搭她。真是好心被雷亲，无妄之灾。
「我知道。原谅我，好不好？」我被他抱起，胯坐在他的大腿上。
「考虑一下吧。」我睁开眼，偏过头。
「既然妳要考虑一下，」他轻轻贼笑起来，「我就陪陪妳考虑一下。」蓦然，他攫着我的唇。
他不管我的挣扎，径自紧抱着我，表情好象品味着最美妙的食品，慢着－－我甚么时候变成『他』的食物？！
「唔……你停口，不要再吃我的嘴！」
他挑起眉，沉吟道，「我更正，我在吻妳。」说完，他又吻下来。
「吻你老子！」我啐他一口，又一次想挣脱他的怀抱，但是又一次失败。为甚么男人一定要力大过女人，看看我现在，本来好端端的但就被一头大色狼吻着了，我已经无颜面回去见江东父老，呜呜～～
「我老子不能吻。」他反驳我，嘴角微微扯出一个似有又无的笑。
「放开我！」
「不放，一辈子也放，我的心爱。」他坚定地说着。
落枫声．4
我又次怔着，连反抗也忘记。甚么是『他的心爱』？我甚么时候变成『他的』？！心里忽然觉得很甜……真的是甜丝丝的……
「很甜吗，心爱的……？」他变得低沉的嗓音在我的耳畔响起。
「去死吧！」我用尽力，以膝盖一下顶上去他的要害，但被他一手挡着。
他一直望着我，我们的距离近得可以清楚感觉彼此的呼吸，气氛显得无比暧昧，「你这招我已经领教过很多次，该到我出招吧？」语落，他的唇又吻上来。
我不知道他吻了多久，好象在怀里，一切也变得简单，世界马上缩小，只余下我们俩。
当我回过神，他已经把我安置床上，他安然支着下巴，望着我。
「你这是甚么意思？」我问得很轻柔。想动我，好－－难了！
「枫，妳是聪明人，一看就知之后会发生甚么事……」
「你知道我现在想甚么，凡？」
「想赏给妳未婚夫我一拳吧，对不？」他倾过来，在我耳边说着，「妳也拒绝了我很久次，我本该退下来的……但我太想把妳拐进婚姻里面，所以才出这点子……」
「那你不懂我的心思吗？我根本不想这样早就结婚，我『应该』有一段美丽的初恋，我『应该』有一段属于自己的生活，起码是你不能给我，因为你只想有一个小小的家庭主妇，而不是一个女强人。」我回复那冷冰的语气，狠狠地把他那个美梦扼杀。
「枫，妳已经快二十岁了！当初我们订婚时，限期是甚么？妳的二十三岁生日之前！妳说，我们该怎样做才对得住奶奶和爷爷！」他生气地抓抓头发，坐起来。
「我二十岁又如何？！我就是不结婚！」我也坐起来。
「这不由得妳想怎样就怎样！」
他一把撕开我的前襟，把暧昧变成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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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望望裸裎的身躯，身上落下属于他的青紫吻痕，双腿间痛得无法言喻。我真是ＸＸ再ＯＯ他妈的ＺＺ（注：因为要保护洛枫的名誉，所以脏话自动消音），这个不可一世的大混蛋！
「妳醒了，枫。」该死的瞧他的精神多好？这样太不公平！
「如果我不是醒的话，你认为我在做甚么？」我没好气地回问他。
「妳在骂我。妳在用妳那对明亮的眼睛指责我的占有，」他轻轻在我额头吻一吻，「但我没有后悔过，从来没有。」
「你明知道我会恨你一辈子，怨你一个世纪！」
「我不介意妳的怨恨，放心，我会觉得很光荣。」
这家伙有被虐待的倾向，我暗忖想。「你休想以为这样的可以拐我结婚。」就算他出这道，也甭想我会自愿跟他走进教堂。我转身换回衣衫，而他老早就换好了。
「为甚么？」
「我之前说过，我要一段单身的人生，那我不就会再被人伤害，就算这次之后，我跟你有了孩子，我亦『坚持』这个决定。」我玻鹧劬Γ咳套叛劭衾锷鸬娜任怼：恰乙丫俏以词怯小盒摹坏模戮团抡飧鍪且桓霾苟“喟嗟男摹�
「妳知道，我不会让妳这样做的。」
「你明白，我不会跟你步入教堂。」
我们你一言我一语，依然是争不出甚么来，大家也毫不退让，坚持已见。到最后，他很生气地走出走廊抽箊。我知道，他平时不抽箊的，所以，他一定很生气，才这样反常－－但这关我甚么事？我在这儿穷担心他甚么？我轻啐自己一口，拿起账子再详看一次。
看过没有问题之后，我走出去把营业资料、报纸和账子交给他，「走吧，我想再看到你。不要打算找私家侦探跟我，我也稍稍混过黑道。如果你真是聪明的话，你就知道我是甚么人。凌兰说我是被铜污染过的玫瑰花，就是那种变成蓝色的野玫瑰，冰冷加混身是剌。」说完，我就回去家里，不再理他。
就此，我们变成两条距离很远的并行线，永不交集。
＝＋＝＋＝＋＝
（喂，我是路西斯。找我甚么事，雪儿？）
「没甚么，我已经叫凡把账子送过来，我还有一件事拜托你的。」
（美女要求的，小的尽力而为吧。）打肿充大胖子，我暗忖想。
「我要求你每个月把账目用Ｍａｉｌ传过来，而我也会用相同方式把做好的账交给你。」
（发生甚么事？）他顿一顿，一副死老成的口吻，（是妳跟云凡吵架吗？）
「不关你的事，如果不可以的话，我就辞职，我根本无须要看你们的面色当人吧。」辞职就辞职吧，以我这样优的成绩，我怕找不到工作吗？
（是、是……）他的声调变成谀媚，（好好，妳大美人说怎样就怎样，我也管不了吧。）
「人事部有我的履历，履历里面有我填的Ｅ－Ｍａｉｌ，用那个来寄账给我，我再重申一次，我不要再看到姜云凡这个大男人主义的自大狂混蛋。」
（好的、是的，妳大女王说甚么就甚么，我不会叫他到妳住处方圆十公里出差，满意没有，女王陛下？）大美人变成女王，这家伙真够谀媚，那功夫简直就是炉火纯青，难怪他可以拐上一大堆女顾客，就是靠这把泡过油的嘴。
「嗯哼，就这样决定吧，我要去吃饭，掰掰。」
（拜拜。）
我放下手电，满意地再洗一次澡，出门吃饭去也。
落枫声．5
手电突然响起，我一边张望四周有没有公车，一边打开手提袋翻出手电，按下通话键。
「喂，我是洛枫。」
（洛枫。）一把鲜有出现在手电的女音叫着我的名。
「妳是……凌兰？！」我很惊讶她突然打起给我。这个跟我差不多一样懒的女人，平时敢跟其它人嚼嚼舌根，就是不敢打来跟我说近况。
（嘻嘻，果然我没有打错电话，真的是枫啊。）
「好了，妳寒喧够没有？妳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招供吧，这次又有甚么事找我？」
（快人快语。妳只要把头向左转四十五度，就发现一个人挥手－－）不等她说完，我的头已经转过去，真是有一个大白痴对着我挥手。
「笨蛋，妳既然已经出来了，又干甚么打过来？想被我好好骂一番吧？」本来的好心情已被面前这个白痴低能儿－－凌兰完全破坏，固然没有甚么好面色。
「当然不是，妳看我似是那种有被虐倾向的人吗？我有事想找找妳。」她俐落地关上手电。面对面还用手电，不是高能过份，就是标明在浪费电话费耍浪漫的大白痴。
「有甚么事？」
「妳还未吃午餐的吧，边吃边说可以吗？」
「去Ｃａｆ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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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ａｆｅ，法文的意思是咖啡室，而我们的意思却是一间名不见经传的典雅餐厅，它的名叫－－Ｃａｆｅ。
『铃铛－－』的铃声在餐厅的深处响起，一个优雅的妇人从阴暗的角落走出来，看清楚来人之后，本来僵在脸上职业性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真诚的笑容，发自真心。
「是妳们这俩啊～～怎么这么久也不来探望我，我可挂死妳们了。」妇人亲切地说着。
「霜夫人，妳看，咱们不就是已经来吗？」凌兰在我身边跟妇人－－霜夫人打趣，双脚老实不客气地往二楼雅座走去。
「妳凌大小姐啊，好年也不来看看我，幸好还是枫有心肝，甭想也知道，是她带妳来的吧？」
「也差不多，霜夫人，」我淡淡一笑，「我想要一杯拿铁和饱死人的午餐，这儿有吗？」
「我要一个午餐。」
「好好，妳们等一会吧。」霜夫人下单后，翩然离去，往咖啡柜处冲咖啡。
我们沉默了很久，「为甚么妳会选这儿，枫？」
「因为我们要聚一聚旧，对不？而且，我有些事找妳。」
「聚旧，可以这样说，」她偏头一想，「聪明绝顶的洛枫竟然会有事找我，的确令凌兰我受宠若惊。」她很夸张地拍拍心胸。
「无聊的笑话，兰。我是说真的，这件事要妳跟她们合作才做到，妳愿意不？」
「甚么事？」她直勾勾地望着我，问道。
「帮我避开姜云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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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夫人送来两杯咖啡和奶茶，然后转身再走入厨房。
「为甚么？」她啜吸着奶茶，眼睛依然没有放开视线。
「他－－要我嫁，而我不想嫁。」
她摇摇头，「妳在恨他，对不对？因为他对妳做了一件……呃，难以启齿的事。」她的目光停在我的前襟。
「没错。」我低头看一看，前领露出属于他的红紫吻痕，我慌忙拉高前领。这家伙真是该死的锐利视线。
「那妳还不想嫁给他？」
「嗯哼，就算我有了孩子。」
「妳不要用孩子来当中心，要是妳真的有他的孩子，妳就是害孩子没有父亲的『凶手』。」她表情是很认真，但嘴角却扯出一个讽刺的笑靥。
「『凶手』？」我终于肯细想起来。孩子出世时，也会一起登记户籍，那时到底会写甚么？是『私生子』。
「妳想孩子一生背负着私生子的『美名』吗？而且，妳这样忙，是谁跟他把尿把屁吗？」这家伙跟以前没大变化，依然是我们五人之中最粗暴的一个暴力女。
「我－－」
「我不明白妳，人家也等妳这么久，为甚么妳还可以这样绝情，把他拒诸门外？」她加一茶匙糖进奶茶中。
我睨一眼她，已经明白她嘴角那个该死的笑靥是甚么意思，「妳这是甚么意思？在挖我的疮疤吧？还是帮姜云凡当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