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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役,但凡还对夏朝还抱有希望的人都彻底死心了,所有的人都袖着手,静静地等待着夏朝灭亡那一天到来。
第十六话:超男夏桀
孔甲死后,夏朝又波澜不惊地经过了两代天子,终于迎来历史上最负盛名亡国天子——夏桀。平心而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夏桀姒履癸这孩子也天生就是一天皇巨星的胚子。由于遗传基因不错,再加上从小受到良好的宫廷教育,生就了他一个聪明的大脑和强健的体格,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叫文武双全。传说他不仅才智过人,还能徒手生擒野牛、猛虎,并能空手拉直铁钩。这已经很有电影里施瓦辛格的风采了,如果当时有“加油!好男儿”评选的话,他想不拿冠军都很难的。
夏桀还是一个无师自通的伟大思想家。很早以前他就提出了“我就是太阳”这一哲学命题,比后来提出同样学说的尼采早了整整3600多年。而且夏桀不光提出了“我是太阳”这一论点,还用了大量的论据来说明这一点,“天上有太阳,正像我有百姓一样,太阳会灭亡吗?太阳灭亡,我才会灭亡。”问题是他忘记了曾经传说中有个猛人一口气射下了9个太阳,这个猛人就是神话中东夷族的后羿。后来射下夏桀这太阳的,也是来自东夷族的商部落的首领,他的名字叫汤。当然,那是后话。
像夏桀这样文武双全的男主角,在故事里是一定要找一个绝色倾城的女主角来跟他配戏的。在夏桀登基33年的时候,这女主角终于闪亮登场了。其时在东方——东方,又是东方——有个不听话的部落叫有施氏,夏桀闲来无事,就带着大军去教育这有施氏了。有施氏哪里是能徒手搏杀老虎的超男夏桀的对手,打了几下就吃不消了,于是进贡了个超女给他,求夏桀放过他们,这历史上出现的第一个以美貌著称的超女叫妹喜。
这夏桀和妹喜当时一看就对上眼了。这也难怪,一个高大威猛,一个倾国倾城,果真是郎才女貌的完美组合啊。夏桀连夸有施氏会办事,就带着超女妹喜欢天喜地地回国去了。可这妹喜也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到了夏桀的都城一看,不乐意了:“哟,这就是你的国都啊?我还以为是到了哪个小县城呢。哟,这房子是什么?公共厕所吗?不错,这厕所到挺大的……什么?这就是你的王宫?No!我才不要住在公共厕所里面!” 夏桀当时觉得自个老脸都丢尽了,当下便立了宏伟的誓言,然后倾全国之力修建了伟大的建筑——倾宫。
当时牛顿力学还没有面世,所以没有科学的依据来指导建筑师们的工作。这些泥水匠们只修建过茅草屋,忽然叫他们来做高层建筑,那真真是要人命的。于是修出来的房子歪歪斜斜的,看着跟要朝你倾倒下来似的,所以叫倾宫。还好夏桀也不大懂建筑学,欣然接受了这一豆腐渣工程,带着妹喜就搬进去了。日日宴饮,夜夜笙歌,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妹喜也有些怪癖,当然,但凡美女总是有些怪毛病的。可妹喜这毛病怪得有点浪费钱,她就爱听丝绸裂开的声音,还好她榜上的是当世第一大款,天子夏桀啊。夏桀大度地说:“钱能解决的事那就不叫事!”马上命令各地每天进贡一百匹丝绸,让人轮流撕开来给妹喜听。妹喜一看,哟,这孙子还有钱哪,马上就把自己的癖好升级了,她忽然迷上了听珠玉碰碎的声音,夏桀已经有点肉疼了,但还是马上命令各地每天进献一百对美玉,让人轮流摔碎给妹喜听。由此看来,这夏桀对老婆倒真是不错,绝对算得上是一好男人好老公了。当然了,要泡美女,那必然是要付出点代价的。只是这夏桀的代价也忒大了点,是天下。
当时的生产力都不发达,诸侯哪经得起夏桀又是丝绸又是珠宝的这样折腾法子?开始在下面唧唧咕咕地不满意了。夏桀为了显示自己的威力,下令在有仍大会诸侯。慑于夏王朝的武力,许多诸侯国不得不前去赴会。有缗是夏王朝东部——汗,又是东部——附属国,虽然参加了这次会盟,但估计内心深处暗藏着不满,所以还没有等到散会时,有缗的首领连假也不请,就溜号了。夏桀大为恼火,他马上带着参加“有仍大会”的诸侯,出兵征讨有缗。有缗就一个弹丸之地,哪里抵御得了大军入境,很快就灭亡了。
到了夏桀的晚年,他非但没有随着年龄增长而精力不济,反倒对声色犬马之事更感兴趣了,他修了一个大池子,叫“夜宫”,带了一大群狗男女在里面搞淫乱派对。写到这里我还真有点佩服夏桀了,丫的身体怎么就那么好?折腾了几十年了,就不见垮,还老而弥坚!再说了,这玩过来玩过去不就那么点破事么,几十年了也没见他有个烦的时候。可见古代实在是没什么娱乐活动,枯燥得很,不玩这个还能玩什么呢?
第十七话:鸟生鱼汤的汤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到哪里去……”这首小曲是几千年前殷商部落的国歌,因为传说他们的始祖契就是他妈妈简狄生吞了个燕子蛋而生下来的。这里再次印证了我们的的经典理论:凡大人物,出生都是很有来历的。
在我们的印象里,汤有着一张典型的中产阶级的脸,白面无须,两颊微胖,目光柔和,面带笑意。这个中产阶级也有着不错的官职,夏桀给他的职务是方伯,大概相当于省委书记兼军区一把手,是一方诸侯的老大,有权征讨邻近的不听话的诸侯。尽管有着相当高的政府公职和不错的待遇,但汤的身上全无中产阶级惯有的保守之气,小心眼里成天琢磨着大事,只是他嘴紧得很,从来不对其他人说过。
汤的祖上契在历史上是帮助大禹治水的功臣,后来是教导万民伦常道德的官员,所以个人的品德操守那是绝对没话说的,所以汤的家族在历史上就以贤德圣明著称。到了汤这一代,富有心计的汤还搞了个小把戏,加深了民众的这种印象。某一天汤出去打猎,看见很多狩猎的人把四面都张上了罗网,嘴里念念有词地在祷告:“愿从天上来的,从地下来的,从四方来的,都进入我的罗网吧,阿门!”汤急忙说:“啊噢,那可不行啊,那样的话就把禽兽全部都打光了!”他叫猎户们把三面的网都撤除了,只留下一面,还祷告道:“想往左边走的就往左边走,想向右边逃的就向右边逃。实在不听话的,就钻进我的罗网里来吧。”这样不花钱的小伎俩经常性地搞一搞,就使得很多不明真相的群众感慨地说:“看啊,果然是贤德家庭出来的孩子,我们的君王汤是多么的仁慈啊!”
汤对老百姓那是仁义贤德的,对夏桀只怕就没那么好了。他趁大家伙不注意,悄悄地把商部落的行政中心迁到亳这个地方,从地图上看,从亳到夏的政治中心洛水流域一带,全是平坦的旷野,没有任何高山大河阻挡,非常适于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如果说汤的此举完全出于无意,那么真是打死我也不相信的。不过可能是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或许是身边缺少了得力的帮手,这时候的汤还是非常低调的,不显山不露水的,生怕引起了夏桀的警觉。
这个时候一个伟大的人物该出场了。他就是远古第一革命家——伊尹。伊尹很早以前就明白了“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的道理,他一直躲藏在暗处静静地观察着谁才是值得投靠的真命天子。经过若干年的比较权衡,再烧坏掉无数占卜的贝壳,伊尹终于选定了汤作为自己辅佐的对象。可问题是伊尹当时就一个奴隶,根本没有可能接近汤去宣扬他的那套革命理论,可这点小问题怎么能难倒当世最伟大的革命家伊尹先生呢?伊尹不知道从哪里学得了一手烧菜的功夫,趁汤娶老婆的时机,作为汤的老婆的陪嫁奴隶,背着口铁锅拿着锅铲兴致勃勃地到汤的领地开始他的阴谋大业去了。
伊尹的第一个计谋就是烧菜。他故意在厨房里面瞎搞,有时候把菜烧得鲜美可口,有时候就把菜烧得一塌糊涂。这样一来就引起了汤的注意,把伊尹叫到身边来问话,大概有质询斥责的意思。这伊尹苦苦等待的就是这么一个时机,当下发表了一篇大论,把汤给震住了。他从调味开始,谈到天下各种美食,勾引起汤的食欲。再告诉汤,要吃到这些美食,就要有良马,跑到各地去吃这些好东西。当然最好就是自己当天子,就能随便吃这些好东西了。而要成为天子,就必须施行仁道,任用贤才。所谓治大国若烹小鲜的道理,大概也不外如是了。汤也是个聪明人,当下就明白了伊尹是只什么鸟变的了。这就像瞌睡遇到枕头,遇了缘了。因为年代久远,当时的影像资料没有流传下来,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央视版的电视连续剧《三国演义》,刘备在诸葛亮的茅草棚里听了他的《隆中对》后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汤也是个不含糊的,马上就拜伊尹为阿衡,也就是宰相。从此君臣二人开始关起门来深入讨论“伐夏救民”的战略方针了。
第十八话:生死卧底——伊尹
前两年有部片子很好看,叫《生死卧底》,讲的是一个警察在毒品贩子内部卧底的过程。不过要是把伊尹同志到夏桀那里卧底的过程拍成电视剧的话,只怕其精彩程度和收视率有过之而无不及。
伊尹和后世的革命家一样,他不光有运筹帷幄的智慧,还有深入虎穴的胆量和能耐,看样子也是个能文能武的主。NND,为什么古代的这些人都有文能考状元,武能耍大刀的本事呢?百思不得其解中。
为了不让才智过人的夏桀起疑心,汤和伊尹联袂上演了一出苦肉计。两人假装不和,而后大打出手,汤亲自操弓,“嗖——”的一箭射到了伊尹大人的屁股上,伊尹捂着半扇流血不止的屁股,一瘸一拐的跑到夏桀的都城去寻求政治避难。这故事本身就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第一,伊尹刚从一个奴隶升为宰相,可谓一步登天,是活腻歪了还是怎么着,好好的跟汤打什么架?第二,在汤的都城,汤要杀个把人跟玩似的,怎么还就一箭射中伊尹的屁股,还就让他跑出来了?第三,伊尹要跑出来不赶紧找个地方躲风头,跑到夏桀这里来做什么?就不怕夏桀把他给引渡回去?问题是夏桀当时不知道是猪油蒙了心,还是那什么上了大脑,也没多想,就让伊尹在国都里呆着了。
伊尹在夏桀的地盘上呆了三年,收集夏王朝的政治、军事情报,以及了解经济、地理情况,彻底摸清楚了夏桀的老本。由此看来,伊尹不光是厨子们的老祖宗,革命家的老祖宗,还顺带开创了市场调查这一行当。除了摸清夏桀的底细之外,伊尹在私下里的策反工作也没少做。伊尹最厉害的是自己先跳出来,情真意切地劝夏桀,要他亲贤臣远小人。这样一来,夏桀手下大大臣胆子也大了,纷纷跟着上书,请求夏桀要行使仁德之政。结果夏桀这老先生并不领情,反倒辱骂这些大臣们多管闲事。这样一来,君臣间的矛盾就彻底激化了。
这时候有个老臣子叫关龙逄的,眼见国运日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请出了尚方宝剑——皇图,来到“倾宫”求见夏桀。这皇图可是大有来历的,是一幅绘制有祖先帝王功绩的图,是原来的天子留下来的,就是为了让后代帝王看后,你们的祖先是多么的NB,希望你们能够效法先帝来好好治理国家。关龙逄捧着绘有大禹治水、涂山大会等图像的皇图,进谏说:“如果天子做到谦恭、节俭、讲究信义、爱护贤才,那么,天下才能安定,王朝才能稳固。而今陛下奢侈无度,嗜杀成性,弄得诸侯离心离德,百姓盼望您早些灭亡。国家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时刻,您只有赶快纠正过错,体恤民情,才有可能使夏朝的统治千载万世。”夏桀一听火就上来了,老子是太阳,你关龙逄是个什么东西?还拿祖宗家法压我?一气之下把关龙逄处死,并将皇图焚毁,同时还警告臣下,如果再有人像这样不识别好歹,别怪天子无情!
至此,夏朝的气数已尽。在伊尹的牵线搭桥下,包括太史令终古的诸多高级官员纷纷潜逃到了汤的地盘。这夏桀再是白痴,也觉出事情开始不对劲了,但遗憾的是他并没有朝深处去想。他知道手下的官员纷纷叛逃到汤的都城亳去,气开始不大顺了,下令让汤来都城朝拜,并顺便把他给囚禁在夏台。但这时候夏桀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在对待汤的问题上太过仁慈,没有像对待关龙逄那样斩立决。这样关了段时间,也不知怎么搞的,被身边收受了伊尹贿赂的大臣们忽悠来忽悠去的,就居然把汤给放回去了!
唉……所以说做坏人并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当一个坏得还不够彻底的坏人。否则最后夏桀也不会留下这样的遗言:“早知道当初就该把汤这小子杀死在夏台的!”
第十九话:汤武革命
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真正的革命,其意义不仅是推翻了夏朝的统治,而是从根本上颠覆了民众的世界观、人生观、权力观。天子之位,开始褪下神圣的家族面纱,成为了力量较量的战利品。让诸侯和老百姓们真正明白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这个朴素真理。
在大阴谋家伊尹的一手策划下,整个革命行动是分几步走的。
第一步,打开通道。
在商和夏之间有个小部落,叫葛国,如果要讨伐夏桀,必然要经过葛国,这就成为了第一个必须清除了对象。汤要颠覆葛国,必须拿出见得光的理由,否则诸侯们是不会答应的,道义上就站不住脚了。经过仔细的侦察,这葛国的头领别的毛病也没有,就是有点小气,舍不得祭祀用的牲口,所以很少搞祭祀天地鬼神祖先的活动。这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可放在汤这里就可能弄成一个不得了的事件。
汤派人去问葛国的老大葛伯:“听说你们部落不大象话啊,长期不搞祭祀,难道不怕上天怪罪吗?”
葛伯说:“靠!你这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人都快饿死了,还顾得上上天?”
于是善良的汤派人给葛国送去了大批祭祀用的肥大牛羊。葛伯当下就把这牛羊分给大家伙吃了,还是不祭祀。
汤又派人去说了:“你们怎么还不搞祭祀啊?”
葛伯又说:“除了牛羊,祭祀不是还要摆酒摆吃的吗?我们都大旱几年了,哪里种得出庄稼来?哪来的酒食给上天?”
这汤也真是个活雷锋,就派出一批商族劳动力前往葛地帮他们种庄稼。这事做到这份上,怎么看怎么觉得矫情了,犯得着吗?可从后来事情的发展上看,这事还真犯得着。这时史上第一宗悬案出现了。
商族的庄稼汉们在葛地里耕种,家里的老人小孩就跑去给他们送饭,可葛国的老百姓不识好歹,可能也是饿得太狠了,就干脆来抢送饭的。送饭的不干了,说我们辛苦来帮你们种庄稼,你们怎么能这样做呢?不给庄稼汉们吃饱了喝足了,他们怎么有力气给你们种庄稼呢?于是双方就争斗起来,混乱中商族的一个送饭小孩被砍死了。这一来可不得了啦,有这么欺负人的吗?有这么欺负人的吗??商族的汉子们肾上腺激素猛涨,纷纷拿起锄头铁锹,到汤的宫殿门口去游行示威,强烈要求出兵,灭了这万恶的葛国。
这事发展到这一步,怎么看怎么觉得跟七七芦沟桥事变前的日军士兵失踪事件有点像,官方说法跟民间的揣测大不相同。这一事件也与后来的“珍珠港事件”和“911世贸大楼倒塌案”一起,归入了悬案的卷宗。不过,事件的后果都是一样的,就是战争机器开始发动,最初的受害方都成为了最后的大赢家,得到了他们最想要得到的东西。
第二步,试探虚实。
尽管已经做好了军事上的准备,但是伊尹还是让汤不要着急行动。他让汤先拿一年不纳贡税,看看风向。夏桀果然大怒,马上调集九夷的军队要要讨伐汤。伊尹见风向不对,赶紧让汤谢罪请服,重新纳税,并对汤说:“现在他还能调动军队,可见讨伐时机没到,等等吧。”。第二年,又让汤不给贡税,桀果然再次发怒,可这次九夷的军队却不鸟他了。伊尹见此,哈哈大笑:“可以搞夏桀了!”可怜一代雄才的夏桀就这样被职业革命家伊尹给玩弄于股掌间。
第三步,统一思想。
军队的思想政治工作从启开始那就是常抓不懈的,汤作为第一个起来造反的主,自然更加重视用道义来武装自己。他发表了著名的《汤誓》:“来,大家伙儿,都到我这儿来,都仔细听我书话:不是我个人敢兴兵犯上作乱,而是因为夏桀犯下了很多的罪行。我也听到你们说了好多抱怨的话,这夏桀是真的有罪啊,我畏惧上天,不敢不去征伐他。如今夏桀犯下了那么多的罪行,是上天命令我去惩罚他的。现在你们或许还有疑问:‘我们的国君不体恤我们,抛开我们的农事不管,却要去征伐打仗。’你们或许还会问:‘夏桀有罪,他的罪行究竟怎么样?’夏桀大派赋税,耗尽了夏国的民力;他还重加盘剥,掠光了国家的资财。夏国的民众都在消极怠工,不与他合作了。他们说‘这个太阳什么时候消灭,我宁愿和你一起灭亡’!夏王的德行已经堕落到了这种地步,现在我一定要去讨伐他!希望你们和我一起来奉行上天降下的惩罚,我会重重地奖赏你们。你们不要怀疑,我绝不会说话不算数。如果你们违抗我的话,我就要惩罚你们,绝不宽赦!”
什么叫正义之师?什么叫师出有名?都明白了吧?这一篇誓言出来,那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我们现在不知道这发言是汤现场发挥的呢,还是伊尹给他准备好的。不过效果都是一样的,就是从根本上确立了汤武革命的正义性和合法性,这使得汤终于可以抛开包袱,轻装前进,开始准备具体战术上的布置了。
第四步,声东击西。
前面我们说过,自黄帝以来的上千年里,帝国的主要威胁都来自东方,所以夏桀的所有防御重心都放在东边的防线。如果汤要硬从东边突破的话,未必能取得多大的便宜。可汤命好啊,手里有个不得了的军政全才伊尹。在伊尹的指点下,汤亲率70辆战车和5000名步卒组成的精锐军队绕开了夏桀在东边的防线,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夏都西边的平原上。这一经典战术在以后的岁月里被多次复制,其中名气最大的就是二战时德军绕开钢筋混凝土垒筑的马其顿防线,突袭法军。看到西边地平线上忽然出现的大军,夏桀的嘴张得跟几千年后的法国人一样大。
夏桀也不是傻子,迅速作出了一个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