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布托不声不语独自思考了半天,然后他托起了放在床边的一只碗,碗里盛的是凝儿刚刚用雪水烹煮出的茶,他把碗端到凝儿面前,柔声说:“凝儿,明日还要赶路,来,喝了它我们就休息吧。”凝儿愉快到接过碗,一饮而尽,她冲着阿布托笑了笑,说:“多谢夫君!”
阿布托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痛,凝儿看见了,奇怪地问:“夫君怎么了?还在想那些不愉快的事吗?”
阿布托摇摇头,吻住凝儿的唇,呢喃着说:“傻凝儿,怎么会,当然没有了,我们休息吧。”
窗外的雪沙沙地响,窗内的人儿或快乐或哀伤,雪依然下个不停,只是,那雪,落下以后,没有丝毫痕迹,一瞬间就消失了。。。
凝儿慢慢睁开了眼睛,好长好甜的一个梦啊,她伸了伸懒腰,窗外雪白一片,看来大雪又是一夜未停啊。她用手拍拍身边的阿布托,可是什么都没拍到。阿布托去哪里了,这么早就不见了?凝儿想了想就笑了起来,哈,是啊,自己做了一夜的梦,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阿布托也真是的,起来了都不叫她一声的。
凝儿起身去推窗,窗外真的是白茫茫真干净地一片。雪这时已经停下来了,凝儿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白雪的芳香立刻钻进了她的鼻子,好啊,大雪停了,这会正好上路了。凝儿推开门走出屋外,她看到旁边巴贴木和其他人休息的小屋门仍然紧闭着,她好生奇怪。
平时这些人一大早就去找吃的,打探地形什么的,他们的门很少关上的。凝儿又转过小屋背面去看看马匹的情况,她吃惊地发现,只有一匹马被栓在屋后。
凝儿立刻冲回自己的小屋,她仔细看了一下,阿布托的包袱踪影全无,又跑到巴贴木他们的小屋,推开门一看,里面同样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惊呆了,她靠着门站着,脑子里飞转:他们去哪里了?是去打探情况了吗?如果是,为什么包袱马匹全都不见了?阿布托和巴贴木都有伤,他们怎么可能也骑上马跑出去呢?即便如此,为什么行李都不见了!
凝儿的脑子一团乱,她屋前屋后地跑了好几圈,都没有任何收获,除了她自己和一匹马,其余什么都没有!她在原地呆立了好长一段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猛然清醒过来。她忙跑到屋后牵出仅剩的那匹马,跳上马背冲出屋外。
白雪皑皑的旷野里,一个女子发疯般地策动身下的马狂奔着。
凝儿没有方向地四处乱找,雪地里什么痕迹都没有,她希望能找到前人踏在雪地里的马蹄印,没有,什么都没有,看样子,昨夜一夜的大雪或者说是清晨下过的大雪已经把所有的痕迹都覆盖住了。凝儿拼命地压抑着那个一点一点涌上心头的猜测,不,不,她绝不肯相信,他们真的走了。。。不会的,阿布托答应了,要带她一起离开的,他绝对不会食言而扔下她独自一人。。。
凝儿骑马奔跑在雪地里,马蹄下踏出的残雪四处飞溅。凝儿疯了一样地在旷野里狂奔,马儿不停的奔跑,跑过了树林,跑过了村庄,跑过了山冈。。。她似乎已经忘记今夕何夕,她也似乎忘了此地何地。。。马儿跑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地长久。。。凝儿终于累了,她跳下马,奔向雪地,她喘着气大口呼吸着空气。停顿了一会,终于,她向着空无人烟的方向发出一声嘶心裂肺地呐喊:“阿——布——托——”。。。
凝儿脸上滚落下了大颗大颗的泪,她想起了阿布托昨夜忧郁的眼神里闪过的那一丝痛,凝儿完全明白了。她任凭痛苦的泪水肆意奔流,她的心片片破碎,就如飞舞的雪花一般飞溅而出。
“阿布托,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留在天边!!这是为什么?天啊。。。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凝儿仰脸向天狂喊:“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阿——-布——-托!!!!”
凝儿长长地呼喊声回荡在无垠的旷野里,天空里响彻着她的回音“阿——-布——托——”
凝儿一个人伫立在冰天雪地里,雪花飘起,飞落在她的身边,她一动不动。雪,下了停,停了下,下了又停。良久,那个雪地里的小小身影缓缓地倒了下去。
远处,奔跑过来一匹雪白的蒙古马,马上端坐着一个身着雪白蒙古装的男子,他跳下马,把凝儿小小的身体搂入怀中,旋即抱住她翻身上马,迅速地离开了。
第十六章 追寻
凝儿昏迷中一直觉得冷,刺骨地寒冷,她恍恍惚惚中看到了娘亲。娘亲温柔慈爱的双眼凝视着她,什么话也不说。凝儿轻轻地唤了一声:“娘亲,是你吗?”娘亲还是温柔地看着她,没有回答。“娘亲你怎么不说话?我在哪里,娘亲?你不要走,娘亲。。。你不要走。。。”
占巴图一身雪白的戎装坐在蒙古大帐里,帐正中央躺着一个昏迷梦呓的女子。四周围站满了婢女和兵士,占巴图烦躁地一挥手禀退左右,脱台却一步上前,说到:“王爷,她?”占巴图简短地说:“一会给她服好药以后就送她回原来的营帐,派几个女婢好生看候着。”脱台正准备继续说,占巴图摆手叫他退下,他只好走了出去。
这时坐在那梦呓女子身边察看病情的军医起身,走到占巴图面前:“启禀王爷,此女子是受冻过久,小染风寒,病情不算太糟,只是她的脉象看来有点奇怪。”
“什么地方奇怪?”占巴图略有诧异地问。
“这个小的还未敢完全判断,容小的观察几日再做判断。”军医犹豫着回答。
占巴图有些恼怒,说:“算了,最烦你们这些人,说个话总是吞吞吐吐,好歹你们也算是我蒙古骑兵队里的人!你先下去吧,既无大碍,就等你多观察几日也不迟。”军医应承着退下去了。
占巴图回过身来看着依然在梦呓中的人,心里升起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的心里有一丝丝的心疼。心疼?占巴图想到这个感觉,立刻害怕起来,不可能,我戎马多年,何时有过这样的感觉,太荒谬太荒谬了!居然为了一个小小的女子。。。他一边拼命否决着这层感觉,一边低头去看她。。。赵凝儿,一个小小的汉女,一个人在白雪茫茫的高山旷野里无助的呼喊,他看到了,他听见了,他的心疼了——虽然他称之为莫名其妙的感觉,可是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美妙的感觉,明知道疼,却还是不能克制自己的行为,把她救了回来。
凝儿仍然在不断梦呓着,长长的睫毛下面挂着两串晶莹的泪珠。占巴图忍不住伸手过去,拭去了那两串玲珑剔透的“珍珠”,然后他把目光转向了身旁小案几上放着的三株怒放的玫瑰。。。
脱台在自己的蒙古包里来回踱步,他心中忧虑万千。他惊讶于王爷占巴图今日的反常表现,那于他往日神武勇猛的形象大相径庭。他隐约觉得,他的王爷占巴图,身上开始经历着某种蜕变。他的眼神里不再是往日的英明智慧以及凶狠无情,而是渐渐多了迷茫和那种叫做温柔的东西。
“真是该死!该死的汉女!”脱台渐渐有些怒不可遏了,在这片草原上,占巴图是所有蒙古人心目中的骄傲,是草原上永不会落下的太阳。他是蒙九旗的首领,是整个大蒙古的希望,脱台绝对不愿意看到这个太阳将来会有落下去的一天,大蒙古将来还要雄霸天下!大蒙古部落联盟首领铁木尔需要他!
脱台来回焦躁地踱着步子,他要想办法,让王爷远离那个汉女!
凝儿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蒙古帐营里。周围是几个往日还算要好的蒙古姐妹,和她一样,她们都是王爷的女婢。见到她醒来,其中一个女婢高兴地说:“你终于醒来了啊,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我们蒙古的药就是有神奇的效果,你看,果然喝下去就好了!”
凝儿定了定神,用手轻轻拍了拍脸,这才确信一切是真的,她又回到了蒙九旗的大营。她的思维似乎不能正常运转了,她问:“怎么回事?我怎么又回来了?”一个女婢回答说:“听说你晕倒在雪地里,是王爷把你带回来的。”“王爷?蒙古王爷?”“你怎么了,凝儿,当然了,这是蒙古,当然是我们蒙古的王爷啊!”
凝儿点了点头,再也不说话了。
日子悄悄地滑过,一晃两个多月过去了,凝儿在蒙九旗又暂时安顿下来,她变地沉默寡言,她每天的任务就是为王爷占巴图烹饪膳食。她很少去王爷的营帐,她不想去,王爷也没有宣召过她。除了在膳食房中工作以外,她也几乎不出远门,她就喜欢一个人呆在自己的蒙古包里静静地想着心事。她愈发消瘦了,整日茶饭不思,没有胃口也没有心情。
一日,占巴图突然宣召赵凝儿入账,凝儿默然地走进去,安静地垂首站在占巴图的面前。占巴图瞧了瞧她,一张苍白的脸没有丝毫血色。他命人从案几上拿起一盆花,那是三朵玫瑰,显然玫瑰已经凋零,不过依然还能看出它们盛放时的娇艳。占巴图指指那三朵玫瑰:“这个。。恩,这个还能用来做玫瑰糕吗?”
凝儿抬头看了看那玫瑰,摇了摇头,然后又回复垂首站立的样子。
“需要新鲜的花?”
凝儿点点头,依然垂首。
占巴图看了看她惨白的脸色说:“好吧,过几日再派人去寻新鲜的玫瑰花来,别忘了你答应替本王做玫瑰糕的事情,好了,你下去吧。”
这时,凝儿突然开口说:“可以把干燥了的花瓣磨成粉碎再合和羊奶子酒混合,一样可以做出真正香甜的玫瑰糕。”占巴图听到她的话,眼睛渐渐放起了光亮,他命人把已经凋谢的玫瑰花交到凝儿的手里。凝儿手摸了摸干枯的花瓣,习惯性地凑到鼻子下面去闻,没曾想,突然而来的剧烈的恶心冲上鼻端。
凝儿无法抑制地掩嘴跑出了王爷的营帐,她蹲在帐前拼命地呕吐,可惜连日来她基本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基本上只吐出少量酸水。她抚着胸口挣扎着起身往自己的住地走去。
占巴图坐在案几前,听到凝儿在干呕,心里十分诧异,他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唤来军医,吩咐去给凝儿瞧病。脱台不久得到了消息连忙来到占巴图跟前:“王爷,赵凝儿不过是一名女婢,劳累军医多次给此女瞧病太不妥。”“脱台,我知道你的意思,此事无需多言。”“王爷,盟主前日传来消息,燕京府久攻未克,我蒙古大军士气低落,今年隆冬时节提早来到,燕京府周围已开始出现寒冻,不利于大军作战,因此盟主决定大军暂时撤退,再图他日。”占巴图心不在焉斜躺着地听着脱台的汇报。
军医匆匆进帐,占巴图立刻直起身,军医上前禀到:“启禀王爷,此女并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了些,再加上。。。再加上。。。”“罗嗦什么!再加上什么?”“这个,再加上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所以未免显得疲倦和劳累些。但是多进些食,调养几日既无大碍。”
脱台这个时候开口说:“王爷,此女既有身孕,我们万万不可再留她在身边了。请王爷早做决断!”“脱台,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自有决定。”占巴图头低垂,抚额暗暗叹息着。
三日后,凝儿被带到占巴图的面前。
“赵凝儿,你在我蒙古所呆时日已不短,如今你身怀六甲,可有何新的打算?”
“谢王爷多日照顾,凝儿不求其他,只求王爷准许凝儿离开蒙古境内,凝儿要去上京寻亲。”凝儿俯地叩首。
“上京?”占巴图阴郁的眼神看着地上的人儿,心里充满了无奈和怜悯,也许更多的是怜爱吧。。“赵凝儿,你原是我这的女婢,我今日答应你的请求,放你去上京。不过上京路途遥远,你目前的状况还不稳定,你确定要做这样的决定?”
“凝儿对自己的决定永不后悔,还请王爷成全。”
占巴图看到她眼睛里的果敢和坚定,点了点头。他拍了拍手,不一会账外走进一个人。
凝儿看到来人,惊喜地叫到:“他别阿哥!”
他别看到凝儿也是喜出望外,兄妹俩多日未见,今日相见更是激动万分。
占巴图对他别说;“今日放赵凝儿去上京寻亲,我格外开恩将你放出,你需好好陪同她一起前往。”
他别往地上一跪,叩谢到:“多谢王爷的大恩大德,他别送完阿妹一定会回来,他别发誓为王爷效力,为蒙古效力!”
“赵凝儿,你这一去就不用再回蒙古,本王爷行事从未有如此行事过,今日趁我还没改变心意,你早些离开吧。。。”占巴图端起桌前的酒杯,猛灌了一口羊奶酒,随后就示意兄妹俩离开。
凝儿向他叩拜了三个头,起身往帐外走去,不过,她突然停了一会,回头向占巴图说:“王爷,我欠您的玫瑰糕,日后有机会一定亲手呈上。”
占把图看向她,凝儿还是那双星黑的眸子,深沉却闪烁出泪光,在她的目光里,占巴图读懂了她的感激,占巴图怦然心动,但,这不是他所要的。。。他笑了笑,潇洒地摆了摆手。
凝儿和他别当日就启程往上京的方向赶去。
两匹马儿并肩而行。他别推了推身上的行囊,对旁边那匹马上默默无语的凝儿说:“凝儿,你变多了。”
“阿哥,凝儿没有变,是世事变了。”
“凝儿,阿哥心里明白你此番去上京要去寻谁,但是阿哥告诉过你,金人不可信。”
“阿哥,你不也是金人吗?”
他别沉默了,许久,他才开口说:“凝儿,是的,我阿爸是金人,我也是半个金人,可是你知道吗?阿妈等阿爸等了一辈子,他都没再出现过。阿妈曾经对我说,阿爸承诺过她,他一定会回来找我们母子俩,可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来过。。。”
凝儿稍稍勒紧了一下疆绳,马儿慢慢停了下来。“承诺?”脑海里闪过这两个字,凝儿望向远方。她想,是啊,承诺也许只是一句话,可是要用一生来实践却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情。
凝儿又开始催动马鞭快速向上京的方向跑去,她要去追寻一个承诺,或者说她要去追寻一个答案。。。。。。
第十七章 消逝的誓言
第十七章消逝的誓言
一个月的风餐露宿,长途跋涉后,凝儿和他别终于踏上了上京城的土地。
上京此时已经是隆冬时节,凝儿走进上京的城门,看见那些繁华的街道上扑满了厚厚的白雪,她有如隔世的感觉,很多年后,上京已经不再是她所见过的那所城市。只有那句誓言“凝儿,等我,我一定会娶你做我的新娘”,宛如昨天,盘旋在上京的天空,声声在耳。
凝儿抑制住一阵阵冲上鼻端的恶心,牵着马儿穿过上京的街市。他别找到一家客栈,将凝儿安顿下来,然后自己就出去寻找食物去了。
凝儿坐在客栈二楼的房间里,从窗口探出头去打量着上京的街道。她看见街市上的人家全部都扎上了红色的纸带或者绸缎。一眼望去,上京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凝儿心里轻笑了一声,莫非中原的农历新年近了,金国人也入乡随俗地庆祝农历新年?以前在北方的大草原上,可是只有凝儿和娘亲俩人才会热情迎接这个中原人最看重的节日。看来几年过去,上京人也被汉人同化了不少。
店小二推门进来,把热气腾腾的茶壶端上桌。他热情地对凝儿打招呼:“姑娘,茶来了,您先洗个脸,去去疲劳。我看您脸色苍白,气色不大好啊,想必走了很远的路吧。”
“多谢了店家,对了,上京处处张灯结彩的,不知是何喜庆的节日即将来临啊?”凝儿笑着跟小二聊了起来。
“哦,姑娘刚从远地来此处。看您也不太象金国人,看您这长相,打南边来的吧?您还不知道吧,金国与蒙古连年争战,老百姓苦不堪言,哪还能有什么喜庆的事情!这不,明天加封的太子就要迎亲了,老百姓们被上京府官员强行额外征粮征税不说,还得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一路庆贺呢!哦,姑娘这趟倒来的巧,正巧明日一大早,就能看见太子迎亲的仪仗队呢!”
凝儿听了后,点了点头:“谢谢你了,是啊,赶明儿一定起个大早,瞧瞧你们上京难得的热闹事!”
小二给凝儿打来一盆水,继续问:“姑娘此番是前来寻亲访友的吧?这年头太乱了,这蒙古人啊刚刚退军没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姑娘找到亲人朋友以后还是早早离开比较好,上京啊,原来是金国最安全的地方了,可如今,不知道什么时候蒙古人会打来,上京难保啊。。。姑娘,水好了,您请用吧,哦,瞧我这嘴多的,对了,姑娘您要寻什么样的人?我们可以帮您打听打听?”
凝儿笑着回答:“谢谢你的好意了,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找那人,也不知道从何找起,不管了,先休息好了一夜再说。”
“那行,您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我随叫随到。”店小二边说边退出去,将门带上,心里暗叹,从没见过如此标致俊美的女子,今日自己的话都比往常多了许多。
他别从街上回来,给凝儿带了个小玩意,他从身后猛然举起那样东西给凝儿看。“呀,拨浪鼓!他别阿哥你在哪里买到的?这可是汉人的东西呢!真好玩,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也有一个,娘亲说她那个时候总是拿这个逗弄我呢,呵呵。”凝儿一把扑过去,把拨浪鼓拿过来“咚咚咚”地左右晃动。他别看见凝儿笑着晃动小鼓,眼里却流出了两串晶莹的眼泪。
“凝儿,你现在的眼泪可比往年多了很多呢,想你阿妈了?”
“阿哥,是啊,娘亲离开我很多年了,如今我没有一个至亲的人。”凝儿用手背轻轻擦拭去泪水。
他别心里也涌满了酸楚,是啊,他自己何尝不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凝儿心里的孤苦,他了然于胸。
“凝儿,其实阿哥如今也是一样,阿妈已经离去,阿爸也不知身在何方。不过,阿哥是七尺男儿,阿哥还要回蒙古去为王爷效力!”
“阿哥,回去为王爷效力?如何效力?跨马横刀,冲杀疆场?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有战争?这么多年的战争,几个国家的老百姓有谁安宁过?”
“凝儿,你不懂,男儿有志在四方,我的志向就在蒙古大草原,在蒙九旗,跟随王爷是我一生的愿望!”
凝儿摇了摇头,算了,这也许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
“阿哥,你洗把脸,吃完东西就回房休息吧,对了,听店家说,明日一大早就是他们金国太子的婚礼,阿哥,我们有热闹可瞧了。”
“是吗?难怪我看外面家家户户挂着红纸绸带,原来是太子成婚,在我们蒙古可不是这样的习俗。”
凝儿抿嘴一笑:“这多半也是跟宋人学来的,只有我们宋人才喜欢用铺天盖地的红色来表达喜庆呢。好了,阿哥,快快去休息吧!”
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