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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巴图又疼爱地看了看小巴图,然后无限怜惜地走了出去。
凝儿一时思绪万千,这一天占巴图给了她太多的惊喜,她的大脑都有点来不及消化。她想起了娘亲,想起了义父高知礼,想起了他们的愿望和嘱托,想起了玫瑰糕,还想起了多少年未曾见过的--她的故乡。
南宋篇
三年后。
初夏时节的草原最是绿草莺长,小明珠呼伦的湖水波光荡漾,天空湛蓝地放着晴,蒙古人家的蒙古包和敖包远远近近点错在阳光照耀下的草原上。洁白的羊群和马匹悠闲地在吃着草儿,草原上的人们也因为宁静生活的滋润而显得精神焕发,神采飞扬。
凝儿坐在小明珠湖边,手里拿着一只小小的羊皮靴左看看右看看,不时地拿出一支细针在上面修补一下。远处一匹大白马上端坐着一个小小男孩,一身华美的蒙古装,他穿戴着蒙古人家最豪华的服饰和佩戴。为他牵马的是个壮实的蒙古汉子,一脸的络腮胡须,他笑呵呵地逗弄着马上的小人儿,时常掩饰不住地哈哈大笑。
“巴图,前日阿爸教给你的歌怎么今日就忘记了啊!”他牵着马儿慢慢往凝儿坐的这片草地走来。
“阿爸,你那个。。那个词。。不清楚。。”小小人儿坐在马上做沉思状,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吐词不太清晰地回答。
“不。。不清楚。。。阿爸唱歌可是清楚地很,巴图又要耍赖了吧!”
凝儿听了,不禁笑了出来:“巴图记不住王爷教的歌很正常啊,一来他还年纪太小,二来,王爷唱起歌来确实让人不容易找着调啊!”
占巴图听到也不由哈哈大笑,他伸过手一把把马背上的小人儿抱下地来,然后用一只手牵着他在草地里一蹦一跳地走。“好吧,小巴图,阿爸再给你唱一次,这一次你一定要记住啊,这是我们蒙古的歌,每个人都会唱的,听好了啊”占巴图清了清嗓子,开唱:“海喇儿河哦,海喇儿河,铺满了金色的沙粒,问你要流向哪儿。。。问一声心上的人儿,你何时到来海喇儿河哟,我站在这里静静看着我们的母亲河。。。。。”
凝儿听着听着不禁放声大笑起来:“王爷,王爷,不要唱了,以后巴图也会象你这样完全不着调地唱歌,那还不把十里八方的姑娘们都吓跑了啊!哈哈哈!”
凝儿笑地合不拢嘴,美丽的脸庞笑地绯红,灿烂的笑容象玫瑰花一样盛开在阳光下。占巴图看着不觉有些痴了,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嘿嘿一笑,然后不好意思地说:“我天生就不是唱歌的料,只会骑马打仗,好吧,巴图,以后不要跟阿爸学唱歌了,以后跟阿妈学。”
“阿爸会。。。阿爸会唱歌!”小巴图执拗地摇着占巴图的手,凝儿看到这里更觉可笑,她向着小巴图说:“来,到阿妈这来,阿妈教你唱!”
凝儿从怀中取出一根玉萧,然后把巴图搂入怀中。巴图好奇地伸手去摸那根萧,凝儿轻轻把他的手拿开,然后把萧放在嘴边,面向小明珠湖悠悠地吹了起来。
满城烟雨水茫茫,人依杨柳青,曾忆上月如钩。
望碧云,红尘一丈天涯远
夜色阑珊,凌波微乱,泪珠珠下长相思。
占巴图靠着凝儿母子俩也坐在了草地上,他从来没听过凝儿吹起萧,今日一听不觉呆住了,他能听得出这是一首南国的曲调,虽然不知道曲子描写的是什么内容,但是他却为这悠扬深沉的音乐所迷醉。凝儿专心地吹着萧,湖水被微风吹起些许的波澜,天空的云朵缓慢移动着,远处的牛羊甩着尾巴怡然自得地吃着草儿。“真美,凝儿的萧声和她的美貌一样,在这草原上无可匹敌。”占巴图心内暗叹。
一曲终了,凝儿的睫毛上缀上几颗泪珠。占巴图见了,问:“凝儿,这曲子可是你家乡的曲子?在我们草原上,很少能听到这样幽怨深沉的曲子。凝儿,你可在思念南国?”
凝儿收起了萧,她想了想说:“凝儿幼年时,父母皆死于那场悲惨的战事中,后来被收留于金国北方的大草原,再之后又流落于此处,其实,凝儿可以说早就没有家了。如今,是王爷垂怜我们母子,收留我们并处处以礼相待,凝儿感激不尽,这儿其实就是凝儿的家了。南国对凝儿来说,已经是太遥远的记忆了,谈何思念呢。”凝儿说完,落寞的眼神飘向远方。
“凝儿,关于你的身世和经历,我只知道你是从前南国的公主,其他的我一概不知,但人总有来处,既然你父母都是宋朝皇族之人,难道你就不思念宋皇室的亲人吗?”
“王爷,多谢王爷关心。凝儿自小孤苦飘零,浮萍一般从金国草原漂浮到这里,对于故乡的记忆倒是少之又少。。。。”
占巴图看到凝儿凄然的神色,忙转移话题:“对了,凝儿,你那曲调都描写的是什么呢?”
“凝儿就把这首曲子唱出来给王爷听听吧,凝儿也是许久未唱过了,怕唱不好,让王爷见笑。”
“呵呵,怎么会,我的小巴图还等着他的阿妈教他唱歌呢!”
凝儿婉尔一笑,又把那词唱了一番。
“凝儿,这一丈红尘究竟是远还是近啊?”占巴图听完后严肃地问。
“王爷,一丈红尘,可远可近,当你觉得近的时候,它往往很远,反之,当你觉得很远的时候,它其实又很近。。。”凝儿一动不动看向远方,嘴里说的话更加让占巴图摸不着头脑。
“哈,好吧,凝儿!”占巴图一跳而起,他从凝儿手里接过小巴图把他推上追雪的背上,然后自己也神勇地跨上去,最后笑呵呵地向凝儿一伸手,“来,凝儿,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凝儿抬起头,阳光正好射进她的眼帘,她用手遮盖住额头再望向马背上的占巴图。她看见他一身雪白的蒙古服,腰上别着小巧的蒙古弯刀,笑意深深的双眼写满了期待。他一手扶着小巴图,一手向她伸过来,他孩子般地咧着嘴笑,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映衬着他黝黑的肌肤更显光亮。
凝儿还在犹豫,占巴图干脆伸手拉起凝儿的肘部:“凝儿,放心,不会把你摔下去!”不由凝儿反抗,他强健有力的胳膊已经把凝儿抱上了马背。“凝儿,搂紧我,我的‘追雪’跑起来可比闪电还快!不过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凝儿在他身后坐稳以后,占巴图一夹马肚子,追雪就开始撒开蹄子往草原深处一路狂奔而去。
凝儿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想着占巴图刚刚说的话:“我会保护你的,我会保护你一辈子!”她想着想着,感到脸和耳有些微微发烫。
追雪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占巴图带着凝儿母子来到草原深处的一处小山涧里。山水潺潺地从山间涌出,汇集在山涧下的小溪流里,小溪流两旁长着各式各样的花草,夏日的草木生长旺盛,繁花点点于绿草中显地分外娇俏。整个山涧呈盆状,安宁幽静,外人不知道绝对不会寻到此处来。
凝儿见到惊讶万分,她从来不知道草原上还有这么一处地方。占巴图看到她的惊喜,得意洋洋地说:“凝儿,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么一处地方。我从来没告诉过别人,除了我哥哥铁木尔,还有脱台,那年我来这里疗伤他一直在一旁守候着。”
凝儿点点头,说:“这里倒有点象我小时候见过的燕京府的一处风景,那时候我父皇在燕京府的行宫避暑,我娘亲带着我到过的一处小溪边,和这里很是相似呢!”
占巴图听了更加得意,他继续说:“凝儿你仔细看看那些花,看看你能发现什么?”
凝儿忙仔细辨认,突然,她发现了有一种花艳丽夺目,点缀在草丛里,那正是玫瑰!
“凝儿,冈巴岂山离这里实在太远,我命人寻来花种,这两年我亲自动手在这里种植玫瑰,你看,现在它的数量还不太多,但是已经开始成活,而且越长越娇艳!后来,我就叫这里为玫瑰谷!凝儿你说可好?”
“阿爸,阿爸。。花。。花。。”小巴图也看到了那不同寻常的花,他一蹦一跳就要跑过去采摘。占巴图一把抱起巴图,说:“巴图,那花可不能碰,阿爸好不容易养活它,等明年花开地更多了,阿爸一定给你摘来戴在帽子上好吗?”
巴图一听,小手立刻掀掉了占巴图头顶的帽子:“阿爸。。帽子。。掉了”然后他一脸狡诘地笑。“巴图真坏,这么小就知道欺负阿爸了,阿爸要揍你啦!揍!”占巴图鼓起脸,假装堆起一脸的凶相,谁知道巴图笑地更开心了,他拍着小手,咯咯地笑个不停。
凝儿边笑边说:“玫瑰谷?是个好名字,只是有了这么个小坏蛋,玫瑰谷的玫瑰只怕没多久就全被他毁了。”
“哈哈,毁了就毁了,玫瑰没了就没了,我再去种,只要小巴图高兴”占巴图一脸地无所谓,在他眼里,只有面前这个小小人儿,他的儿子-巴图。
晚上,用过晚膳以后,占巴图来到凝儿所居住的蒙古包,看见小巴图刚刚被凝儿哄睡过去,他轻手轻脚走到凝儿身边,低低地说:“凝儿,我已吩咐人收拾了行装,明日我们即往宋国的首都临安去。”
凝儿听了大吃一惊:“王爷,你?”
“嘘,小声点。”占巴图看了看小巴图没有被吵醒,又继续说:“凝儿,我知道你原本为宋人,你的亲人都在临安,现如今你已是我的王妃,身份更不同往日,我携你前去拜会你的皇室宗亲,让他们认下你。这样,你将来也好有个归处。”
“王爷,我。。。”凝儿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凝儿的娘亲曾经嘱咐凝儿,无论如何一定要回南边去,因为那里就是凝儿的家,凝儿还以为这一辈子再没机会回去了。多谢王爷恩典!”
凝儿俯下身子,欲向占巴图磕头。占巴图忙拦住她:“不要这样,凝儿,你如今是我的王妃,是占巴图的妻子,我带你去临安拜会你的亲友之后,就在临安小住一阵子,最后,我们还是要回草原的。我还惦记着我的玫瑰谷呢,你说是吗?”
凝儿忙点头:“是的,王爷,凝儿明白,凝儿对王爷感激不尽。凝儿此去拜会亲友已深感满足。”
占巴图听了,说:“这回去,只怕我有口福了,听说南国的食物精致细腻又可口,凝儿可以大展伸手了!”
“是,王爷,凝儿定尽全力报答王爷!”
听到这里,占巴图稍微皱了下眉:“凝儿,这许多时日过去了,你对我。。。对我还是一点也没变,我不需要你的感激,也不需要你的报答。”
“王爷,凝儿。。。凝儿。。。”凝儿低声哽咽,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知道王爷对她千般宠爱,在这草原上,他尽自己全部所能让她开心,只是,她觉得,她还是无法把心交出去。。。也许,她早就没有了心。。。
占巴图看到凝儿这样,立刻改口说:“好了,凝儿,明日我们就启程去你的故乡,今夜早些安睡吧,照顾好巴图,我走了。”
占巴图又疼爱地看了看小巴图,然后无限怜惜地走了出去。
凝儿一时思绪万千,这一天占巴图给了她太多的惊喜,她的大脑都有点来不及消化。她想起了娘亲,想起了义父高知礼,想起了他们的愿望和嘱托,想起了玫瑰糕,还想起了多少年未曾见过的--她的故乡。
第二十三章 宋皇
占巴图率领五十余亲兵,带着凝儿和巴图踏上了回归南宋的旅程,其间路程遥远,辛苦万分。穿过燕京府境内后,他们开始看见很多宋人衣衫褴褛地匆匆往南方奔逃。凝儿觉得很惊讶,占巴图找人打听来才知道,原来,金自停止与蒙古开战这三年里,又对南宋朝廷进行不间断的战争,赵构的小朝廷却为了安享太平,长期蜗居临安,只派宰相秦侩等不断北上向金国求和却并不真的换来太平。不过,宁死不屈的岳家军飞渡黄河拼尽全力抗击金兵,其中流传着很多感动天地的故事。
占巴图把听说的事情告诉给凝儿听以后,凝儿这一路反倒更加沉默了,她不知道这一次去临安究竟是对是错,她看见自己国家的人民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心中颇为难受。
过了黄河以后,占巴图一行人换了便装继续前行。一路上往南方的难民越来越多,但也能经常听见岳家军重挫金兵的好消息,凝儿怀着矛盾和忐忑的心情看着自己离故乡越来越近。这一日,在渡船上,占巴图看见凝儿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也会常常关心地问:“凝儿,临安越来越近,为什么不见你开心,反倒觉得你添了许多心事?”凝儿回答说:“王爷,虽然我自小就被迫离开家乡,我离开的时候我的国家就是千疮百痍,如今这许多年过去了,我终于有机会重新踏上自己的国土,可是却发现,这个国家和我走的时候一样,贫穷积弱,百姓流离失所。相比来看,虽然蒙古也不富裕,百姓们都很穷,但蒙古却是个充满希望的国家,那里百姓安居乐业,只是若再去掉几分霸气便更好了。”
占巴图笑到:“凝儿从来不谈论天下大事,今日怎么如此触景生情起来?要说这金国是个野心勃勃的国家,他们对于富庶之地的垂涎之心从未断过,不然也不会三番四次进犯我葛根塔拉大草原了。可是我们蒙古人绝不那么容易就范,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或许,一统天下才是他们真正的企图,所以无论你们宋国把都城安在哪里,他们都会穷追不舍地打下去。哈哈,好了,就快到临安了,你又何必总是自惹烦恼呢?我已经于前日派快马递书信给你们的皇帝赵构,告诉他我们三日之内即可到达了。”
凝儿听了,向占巴图点了点头:“王爷此番辛苦了,凝儿和巴图终有一天可以回到故乡看一看亲人,完成娘亲和义父的心愿。对了,王爷,铁木尔盟主可否知晓你此次南去?”
占巴图说:“当然,王兄早已得知我此行之事,王兄并未多说什么,他只是嘱咐我们早去早回,毕竟现在完颜氏和赵氏正不断交战,我蒙古不宜做出格之举,没有必要卷入他们的争端。”
凝儿道:“是啊,天下哪里才会有安宁呢?蒙古?金国?还是黄河以南?为什么人们总是在不断的争战?难道所有人心中只有征服和被征服?只有国仇与家恨?”
占巴图拍拍凝儿的肩:“不必多想了凝儿,就快到临安了,应该高兴些才对!”凝儿勉强向他挤出了个笑容,不再多说,返身走入船舱休息。
南宋都城临安,宋高宗赵构坐在他富丽堂皇的皇宫大殿里的龙椅上反复看着手上的书信,他看了几遍以后,又看看送信之人,一身异族打扮,来人自称是蒙古人。赵构命人把信使送去驿馆休息,又唤来心腹大臣秦侩。
“爱卿,今日之事端的是奇怪,朕突然收到蒙古王爷送来的一封信函,信中称蒙古王妃赵凝儿乃皇兄钦宗之女,欲往我临安归宁,不日即到达。这做何解?”赵构用手轻轻摸了摸前额。
“钦宗之女?陛下,先皇帝们一直被关押在金国都城上京,有关于他们的生死传闻就有多种说法,至于这皇室宗亲遗孤之事那更是蹊跷。前不久南归的柔福帝姬便惹地朝廷之上议论纷纷,几乎所有人都在怀疑这其中的真伪。”长着一副尖脸瘦腮的秦侩,顿了顿,摸了下胡须,然后又缓缓到:“这赵凝儿嘛。。。虽然是蒙古王妃,身份不同寻常,但毕竟我大宋皇室血统不容有错,老臣还请陛下慎重行事。”
赵构合上书信,微微倾身向前,问到:“那依你之见?”
“陛下,不如到达之日,先请王爷和王妃暂住驿馆,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当从长计议。更何况。。。”秦侩拉长了音调,等着赵构的下一步表情。
果然,赵构急问:“更何况什么?”
“陛下,更何况,我大宋刚在临安定下来不久,若这王妃果真钦宗之女,我等也不可不提防江山重新更迭之突变啊!”
赵构忙点头称是:“爱卿所说有理,皇父皇兄在上京生死未卜,我等应严防一切对大宋江山不利的企图!”
三日后,赵构率领群臣在临安皇宫里隆重接见了蒙古王爷占巴图和蒙古王妃赵凝儿的到来。凝儿看见赵构便屈膝上前行礼:“凝儿拜见皇叔!”
赵构忙唤人扶起凝儿,仔细端详了一番。但见眼前的女子面容姣好,身材匀称,气质突出,果然有皇亲显贵之派,更重要的,他一见这女子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没错,那正是他皇兄宋钦宗赵桓的骨肉,那张脸是如此的熟悉。赵构见到凝儿以后,心下不知觉地感到一丝丝恐慌,他对这女子的回归充满怀疑和恐惧。她现在是蒙古的王妃,一个遥远民族的王妃。而这个民族却几次三番打退了强大金国的进攻,不仅仅让金国知难而退,并且开始主动出击金国,而这中间,金国和大宋的冲突不断,大宋国力薄弱,只能求和,可是这却招来了金国更强大的进攻。这三国之间,战争纷乱,三国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如今,蒙古跑来一个认亲的王妃,这事究竟是好是坏呢。如果金国郎主知道大宋和蒙古有关联,这对金宋的关系会有何影响呢?
赵构满腹心事地设宴款待了远道而来的蒙古王爷和王妃。凝儿看到赵构的表现不禁心下隐忧,这皇叔到宴席的最后都不曾提起她的身份,看上去并无认下她这个亲侄女的意思。他看上去就是那么客气地招待了占巴图和她,就象是对待一般远道而来的异国客人。她的皇叔至始至终都没有对她有任何亲人间该有的体贴和亲热。
宴席上,占巴图也有些心下懊恼,带凝儿和巴图千辛万苦回到临安就是要得到赵氏家族对凝儿的承认,让她有回家的感觉,可是眼下这个宋皇帝却热情地把他们当成了异族客人,这让他不觉愤然,但宴席上并不好发作。
席毕,赵构留下秦侩等两三个亲信大臣,单独会见占巴图夫妇。占巴图这时开口向赵构问到:“请问大宋陛下,我蒙古王妃赵凝儿千里迢迢从蒙古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寻亲,如今得见亲人,算是一圆了她自小时的梦。不知道大宋陛下何时带她祭祀宗祠?”
不等赵构开口,秦侩抢过去回答:“尊敬的王爷占巴图,您可能还不太了解我大宋的习俗,女子出嫁是从夫,即便是皇家女子有关于祭祀宗祠的事情,也需遵照传统,此事需另做筹划。”
占巴图被这不冷不热的回答激怒了,他强压着怒火继续问:“那么,请问大宋皇帝,凝儿可是你皇族之女?”
赵构听到这尖锐的问题,心下立时着了慌,他忙看向秦侩,只听秦侩不缓不慢地说:“王爷,陛下一时之间为这突如而来的喜事而欢喜非常,但这毕竟是我大宋的家事也是国事,请王爷多容两天以便我们做些安排。”
赵构这时扶了扶椅座,开口说到:“今日已晚,不如请王爷和王妃先在驿馆小住,等他日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