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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娘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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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里带着无限危险。

“好凶啊,小心吓坏了嫂子,她是好人家出身,大概还没见过像你这么
粗暴的男人。”雨娘抿着嘴笑着,又在芙蓉的酒杯里斟满了酒。

“他并不粗暴。”芙蓉冲动的替他辩解,却在众人的笑声下羞红了脸。她
讪讪的想解释,愈急却愈解释不出来,不知怎么的,她就是听不得旁人对仇
烈的指责,即使明知对方只是调笑,她也无法沉默。“我是说,仇将军待我
很好,即使当初在我欺骗他时,他虽然十分愤怒,却没有伤害我。”她看着
手里的酒杯,不敢看任何人。

“嫂子,你别急着为他说话。”雨娘笑着,用眼角觑着仇烈,欣赏他不自
在的神情。

仇烈终于忍受不住,沉着脸站起身来。“你们慢聊,我跟芙蓉先告退。”
他替芙蓉将杯中的酒饮尽,环顾着好友们嘲弄的表情,在心中咬牙切齿。在
战场上被人传说得有如武神的男人,竟在朋友的调笑下落荒而逃,这要是传
出去,大概没有任何人会相信。

他牵着芙蓉纤细的手腕,也不让她有机会告别,就匆促的走下彩楼,
避开众人好奇的眼光。

“啊,这么就逃走了?”贵爷有些舍不得,他还没看够芙蓉的花容月貌
呢。

“你就饶了他们吧,他们还是新婚。”雨娘微笑着,低头看见彩楼下两人
的身影消失在市集的人潮中。“而且,还是从今日才开始有些新婚的样儿
的。”她若有所指的说道,与沈故宇交换一个微笑。

发现众人的目光似乎追着仇烈与芙蓉,雨娘的笑容略微黯淡了。她知
道仇烈会保护那个美丽娇弱的女子,但是人言所汇成的滔滔江海铯对不会放


过芙蓉,无辜的她能够躲得过那些指责吗?雨娘悄悄析梼着,但心中的不安
却如同雪球般,愈滚愈大。

第五章

春城无处不飞花。关于芙蓉的流言,也如同落花般,飞扬在这春季的
京城中。

而她的眼里暂时容不下其它,目光只能追随眼前这个男人。她没有发
现四周的指指点点,也没有听见旁人的耳语,不知道她的出现像是在平静水
溏里投入一颗石子,由她惹起的涟漪,一圈圈的往外散去。

芙蓉跟随着仇烈,走过春季的纷纷落花,在热闹的市集里张望着。跟
在他的身边,原先的紧张褪去,平静之外,还有些许欣喜的感觉瀰漫在心间,
她看着两人相系的手,脸儿不自觉的变得嫣红。只是一个简单的牵手,他粗
糙黝黑的手包裹了她的纤柔,她就感觉被保护、被宠溺。

从不曾有这样的感觉,她习惯了孤单,犹如旅人在沙漠中漫无目的的
行走着,总以为要孤单一辈子。而仇烈此刻给予她的,竟像是荒漠中甜美的
甘霖,让她惊喜,更让她惶恐,深怕这一切只是海市蜃楼般的幻影。

在市集中走动,一路上有许多人认出仇烈,热烈的打着招呼,纷纷送
上礼物,而他一律点头回礼,不像是芙蓉所熟知的高官,对平民不屑一顾。
令她有些惊讶的,甚至在他脸上看到些许微笑,那笑容如此真诚、如此难得,
彷佛与这些人相处让他十分自在。

市集上琳琅满目的货品,也让芙蓉看得目不暇给。南北杂货齐聚在此
处,到处都是门庭院户、茶坊酒楼,火炉上炊着胡饼,红炭上炙着野兔肉,
还有人在卖些石榴、鹅梨等等香糖果子,在她走过时,沾惹了她一身的香甜
味儿。

转眼来到一处较为僻静的巷子里,在巷内走动的大部分都是女人,芙
蓉仔细一看,才发现巷弄两旁都是卖着绣品的店铺。

“你不是说想买绣线?这里是京城里的绣巷,跟刺绣有关的东西,这里
应该都有。”仇烈解释道,目光没有离开她,领着她到一间铺子里。在走入
绣巷的瞬间,他在她那双一向平静,有时还流露出恐惧的眼眸裹,看见了纯
粹的喜悦。

她惊喜的低呼一声,轻咬着唇抑止笑容,匆忙走入铺子。凭着幼年时
就培养起对绣品的敏锐眼光,她伸手取来一块绸缎,仔细看着上面的绣工,
纤细的手轻柔的抚着,似乎想摸清每一处绣花针的针脚。

“我没有想到你会放在心上,更没有想到你会带我来这里。我早就想要
来这里看看,听说这儿有各种最好的丝绸、最美的绣线,以及天下无双的绣
工师傅。”她欣喜的仰头看着仇烈,像个孩子般,拿起柔软的绞罗绸缎揉着
脸庞。

她也曾经在嫁人后,同殒星的亲生父亲要求要购买绣线,那个文弱的
书生完全不当一回事,只派仆人买了几捆低劣的绣线给芙蓉。她的要求从来
不曾被满足,时日一久竟开始怀疑那些要求都是非分之想,怎么也无法想象


会有一个男人如此的在乎她的要求,听进了她的一字一句,亲自领着她来到
绣巷里。

他的视线离不开她,不明白为何这么简单的举动就能让她这么欣喜。
有一瞬间他深深痴迷了,只能紧盯着她唇畔的那朵微笑,从初见到如今,他
不曾见过她如此愉悦的笑容。

“仇将军,真是稀客。”经营店铺的是个中年妇人,认出仇烈后连忙前来
招呼,友善的目光落在芙蓉身上,打量了半晌。“这位是夫人吗?”这间做
绣品生意的店家也是穷苦人家出身,说来跟仇家还有些渊源,仇烈跟这家人
有着多年交情,直觉就将芙蓉带来这儿。

“你家婆婆的身体好些了吗?”他询问着,发现芙蓉娇小的身躯已经消
失在重重绣屏后,他缓步跟上她。

妇人微笑着,收敛衣裙跟在仇烈身旁。“托你的褔,你派人送来的药跟
补品对病体大有帮助,婆婆的身子慢慢康复了。”仇烈点头,发现芙蓉根本
没有注意到四周的人,她眼里现在只看得见绣品,一路走进绣品堆中,眼里
闪动着冒险的兴奋,有着初次的喜悦。

“你不曾来过这里吗?”他问道,来到她的身后,像是一道最牢固的屏
障,替她单薄的身子挡去春季的寒风。

芙蓉摇摇头,又看中店家摆在最里头的一块绣着漾水芙蓉花的软绸,
想要索来仔细看,却又有些胆怯。在迟疑的时刻,身后伸来一只黝黑的男性
手臂,替她将软绸取来,她愉快的将绸子捧在手中,谨慎得像是手中的绸子
是稀世珍宝。

“我从小就听说京城里有这么一条绣巷,但是小时候爹爹不让我来,出
嫁后我就更不可能来这儿了。”她漫不经心的回答,粉红色的指滑过淡绿色
的绸子,辨认着上面的绣工。

“这是道地的蜀绣,绣的是成都的芙蓉花。”她喃喃低语着。

妇人赞许的点头,吩咐伙计将屋内较好的绣品都搬出来。“夫人的眼光
真好,一眼就看出这是蜀绣。这是几年前水家绣品铺于里的货,当初水家的
蜀绣可是名满京城的,破败之后,这么好的绣品就难寻了。”芙蓉的眼眸略
微黯淡,双手轻微的颤抖。她早就听闻水家在爹爹死去后,短短时日内就破
败了,曾经在听见消息时焦急,但是嫁出去的女儿等于泼出去的水,她没有
权利插手水家的事情,只能惋惜的看着水家的绣品铺子一间间被关上,最后
终于在京城销声匿迹。

“我认得这种绣工,蜀绣是以鲤鱼以及芙蓉花见长,针工细密。”她低语
着幼年时的记忆,像是在重温一个久远的梦境,丝绸特有的流光在眼前晃动,
她彷佛回到了锦缎遍地的童年。

“把这里的水家存货都包上,我会派人来取。”仇烈说道,看见她眼里落
寞的神情时,心中有着深深的疼痛,几乎愿意替她做任何事情,只求能抹去
她眼里的伤痛。

芙蓉诧异的松开手中的绸子,没有想到仇烈会有如此的举动。她不习
惯接受旁人那么多的给予,纵然他已经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但是他如此的疼
宠,让她不知所措。

“别这样,仇将军愿意带我来绣巷,我就已经十分感激了。”她惊慌的想
要拒绝,但是却有些口是心非。那么美的绸子,又是水家的货品,对于她这
个嫁出水家的女儿来说,这块绸子代表着她过往的一些记忆。


“唤我仇烈,别只是称我为仇将军。”他简单的说,低头看进她的眼里,
灼热的视线像是火炬,带着奇异的温度。

她像是被催眠,无法移开视线,感觉像是被狮子盯上的兔儿,连逃走
的勇气都没有。

“仇烈。”她温驯的低语着他的名字。

看见他乌黑的眸子愈来愈近,她的心跳得好急,几乎要以为他也能听
见她纷乱的心跳。

双手因为紧张而冒汗,她在期待着,却又不明白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只是隐约的知道,那将是最美好的事情。在他的身边,她不用担忧恐惧。

一阵风吹来,她的身子禁不住寒冷而颤抖,寒风窜入单薄的绣衫,宛
如细针般戳刺着她纤细的身子,她偏过头去轻咳着,用手捂住唇。

倏地,温热的暖意带着似曾相识的气息,紧密的将她包裹住,那温热
的怀抱成为她的天地,隔绝了外界的寒冷。她发现自己被包裹在一件厚重的
黑色披风里,披风内还有暖暖的温度,黑貂毛细滑柔软,而披风之外则是仇
烈的怀抱。

他竟然褪下身上的披风为她添暖,这是她从不曾遭遇过的温柔,心突
然充斥着暖融融的甜蜜,受到激烈的感动。眼里瀰漫着泪水,让她看不清绣
品,鲜艳的色彩在她眼前模糊了,她眨眨眼睛,把泪水眨回去,不愿意让他
看见自己落泪的模样“你怎么穿了件秋衣就出堡了?一路上不停咳着,说不
定已经染了风寒。”他不顾店铺门前来往人潮的视线,将她拥在怀里,用体
温熨烫她的身子。从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她的身子始终是冰凉的,一张清丽
的面容,总因为寒冷而冻得有如雪地里的花瓣,莹白却没有血色。

“嫁进仇家堡时太匆忙,我没有带冬衣,只有带着几件绣衫。”她讷讷的
回答,知道此时的举止不合时宜,却依恋着他的体温与气息,无法离开他的
怀抱。她闻着他身上传来淡淡的麝香味,用脸儿摩挲他的衣袖,像头餍足的
猫儿。

就算是不合礼教,甚至违背礼法也罢,他的怀抱那么温暖,像是她长
久所梦想的那般美好,她怎么也不愿意离开。

他却因为她无心的话语而蹙眉,高大的身躽僵硬了。黑眸变得阴鸷而
深沉。“我不在堡内的这些日子,你都只穿著这些单薄衣衫?派给你的丫鬟
甚至不晓得要帮你添衣?”想到冬雪降临时,天气有多么寒冷,而她竟然就
只穿著如此单薄的衣衫。难怪她总是轻咳不断,她身子原本就弱,又这么不
知调养,大概已经伤了元气。

芙蓉连忙想解释,纵然那些丫鬟轻忽是事实,但是她仍然不希望看见
有人为她受处罚。

唇儿才半开,就被他轻柔的捂住,制止了那些替丫鬟的开罪之词,她
纤细的手握着他的手,抬眼看着他。

巨大的愤怒在仇烈胸间翻涌,无法相信那些奴仆会如此轻忽。“别想替
她们解释,我不听那些。难怪你比几个月前更加憔悴,在我回来后,你为何
都不说?要如此委屈自己?”松开她的唇,他的手轻拢着她小小的脸蛋,心
疼地瘦削的双颊。她比几个月前消瘦许多,难道那些该死的丫鬟连她的饮食
都没有照料好?“我不委屈的。”她急忙说道,双手无意识的摆放在他宽阔
的胸前,平抚着他的愤怒。

“或许过得不太好,但是有殒星照料我,他跟仇家堡内的孩子在冬天里


不时打点我房里所需。”手下的胸膛是炽热的,还有着稳定有力的心跳。

她数个月来最委屈的事,是久久不曾见到他的面容。第一次尝到思念
的滋味,她竟有些陌生,不知道该如此称呼那种折磨人的情绪。

仇烈只是看着她,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锐利的黑眸虽然在看着她时
变得柔和,但仍旧存有怒气。“我自有分寸。”他轻描淡写的阻止她继续辩解。

见他执意要怪罪丫鬟,听不进她的任何解释,她也隐约感到些许怒气,
她咬着下唇,毫不恐惧的回视着他。原本懦弱的保护色,在知道没有威胁后,
逐渐的褪去,与生俱来的倔强性格还存在血液中,等待着良好的时机蠢蠢欲
动。在软弱的外貌下,连她自己都快要忘记,其实还有着些许固执的灵魂。

她其实是勇敢的,若是天性懦弱,大概老早就在逼迫下死去,用青春
芳华换取一块贞节牌坊。就算长期被压抑,但是那些勇气不曾消褪,在危难
的时刻里,她不顾危险的逃了出来,即使要背负众人的指责也罢,她不愿意
被牺牲。

也就是因为她的逃离,才有幸能够走入他的怀中。这个不知礼仪的男
人被众人嫌恶着,他们说他是粗人,说他粗鄙放肆。但是在众人冷眼旁观时,
他却是唯一愿意给予她保护的男人。

心里偷偷希冀着,这样的曲折相遇,就如同戏剧里的情节。他与她算
不算命中注定?能不能够举案齐眉?然而,在看见他执意发怒时,她还是无
法沉默。“要怪他们,不如先怪你。”她冲动的开口,双手捉着披风的衣襟,
更往身上拢紧了些。在他的保护下,她首次觉得自由,可以胆大妄为。

“怪我?”他挑高浓眉,不明白矛头为何会转向他。

她的双眸闪亮,仰高头看着他。他们之间的差距如此之大,他看来那
么高大,有着令人震慑的威严,但是不可思议的,她逐渐明白,他绝对不会
伤害她。至少他对她的每个触碰都是轻柔的,甚至还带着些许令她有些陌生
的怜惜。

“当然是怪你,是你带头,而那些仆人才会有样学样的轻忽我。整件事
情说起来,起因在你身上,别急着去怪别人,你才是始作俑者。”芙蓉的声
量不自觉的提高,灵魂里固执的一面逐渐显露。

“我没有轻忽你。”他马上否认,不悦的蹙起眉头。她要是知道,他在边
疆领军时,还时常想起她的容貌模样,这个小女人还有胆子指责他轻忽她吗?
沈故宇已经嘲笑过他无数次,嘲弄他这个堂堂将军竟会因为一个小女人而心
神不宁。

然而芙蓉这几个月来的深闺寂寞可没有那么容易打发,她早在心中定
了他的罪名。一来是为了那些仆人脱罪,二来则是为了一点私心,她在心中
埋怨着他的轻忽。

“你不承认我的身分,不承认我是你的妻子,那些人当然也不敢将我当
成夫人。在你出征边疆时,说起来我只是仇家堡的一个食客,他们愿意给我
一间屋子遮风避雨,已经算是慈悲为怀了。毕竟他们也没有把握,你会不会
一回来就写了休书,把我丢出仇家堡。”她握紧了拳,说出这些时日来的不
安。

“我从不曾打算休妻。”仇烈瞪视着芙蓉,却发现自己素来无敌的锐利目
光,头一次没了效用。一改先前畏缩如兔儿的态度,芙蓉因为愤怒而勇敢,
毫不恐惧的回瞪着他,从不曾有女人敢如此与他对望。

“还说没有?你从边疆回来后,甚至不曾来看过我一眼。”终于说出口了,


在心中深处,她万分诧异自己的冲动。但是那些委屈深埋在心里,她不得不
说。

仇烈沉默半晌,没有想到芙蓉会在意他的态度。他不曾想到她也会忐
忑不安。总以为在她娴静的容貌下,只有着笃定的心,当知道她也会因为他
的举动而不安时,他几乎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或许在芙蓉的心里,他还有那么一点的分量,不然她不会仔细的计较
着他有没有去看她的这类鸡毛蒜皮小事。

他缓慢的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皮制小袋,那是从边疆回来后就放在衣袖
里的。没有人会相信,在沙场上纵横无阻的他,竟然连迭出礼物的勇气都没
有。他原本不敢去看她,以为会听见芙蓉打算离开的请求。

倒出皮制小袋里的物品,灿烂的银光瀰漫了眼前,伴随着清脆的银铃
声,落在他掌中的,是充满异国风情的银制璎珞额饰。

“这是什么?”芙蓉被额饰的精致手工迷住了,虽然从小见过的珍宝不
在少数,但是却不留见过如此精巧的额饰。

“给你的。”他简单的回答,不自在的清清喉咙,暗色的红潮涌上黝黑的
颧骨。黝黑大掌的动作有些笨拙,小心翼翼地替她戴上额饰,将银质流苏撩
到她的粉额之旁。

芙蓉的脸儿兴奋得略略泛红,轻微的摇头,就听见清脆的银铃声。她
从及笄后,就不曾收到任何的礼物,这样精巧的东西,由他手中赠与,似乎
还带着比实质上更美好的含意。

“我也想去看你,但是从你进入仇府已经数月,我不能确定你的意思。”
他低下头,被吸引着靠近她粉润的脸庞,几乎想在那宛如秋水深泓般的双眸
里沉溺。她的身上带着令人迷醉的气息,让他无法思考,罔顾所有理智,只
能顺从心中的呼喊行动。

芙蓉感觉到他的怀抱更紧了,两人的身躯此刻是紧贴的,隔着重重布
料,她的肌肤感受到他炽热体温的熨烫。双手覆盖在他的胸膛上,让她想起
包裹在丝绒下的钢铁,坚实却温暖。

“我的意思?”她迷乱的开口询问,只能隐约的听入他的话语。心跳得
好快,她浑身不舒服的燥热着,只觉得口中干渴,忍不住伸出粉红色的小舌
轻润着唇。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换来仇烈重重的喘息,他咬紧牙根,好抵御血脉里
的饥渴。看过不少烟花女子诱惑男人的举止,但是同样的举动,芙蓉漫不经
心的做来,却对他的自制有着强大的杀伤力。他心中明白,芙蓉根本不明白
这样的动作会带来什么后果。

他无法自制的想吻她,即是现在是身在市集里也罢,他无法继续思考,
无法去管其他人的眼光。或许那些嘲弄他的人没有说错,他只是一个不知礼
法的粗人,他永远学不会如何谨守礼法,冷淡的对待芙蓉。罔顾旁人的议论,
当他的心系在她身上时,他只想要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我不知道你是否后悔嫁入仇府。”仇烈说出困扰自己长达数个月的烦
恼,双手原本环绕在披风上,逐渐的收紧,终于将她娇小的身躯纳入怀中。

原来两个人都被怀疑所左右,各自悬着一颗心,担忧着对方的离去,
却又偏偏没有勇气去确认。他担忧着她的后悔,而她则是担忧着他是否想休
弃掉她这个厚颜奔来的妻子。

他的脸庞逐渐靠近她的,闻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时,几乎要发出叹


息。那气息甜美得不可思议,代表着他从未拥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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