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二手娘子-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得仔细些,是几盏精致的红纱绣灯,穿著简单喜孜的丫鬟提着绣灯
在一顶花轿前引路,花轿之后则是陪嫁的物品。没有敲锣打鼓,也没有喧闹
的亲友送行,花轿在旷野上颠簸着,整个队伍看来十分怪异。

说是送嫁队伍,却不见新郎随行,更看不见送嫁队伍中应有的喜气。
所有人都是沉默的,专心一致的赶路,引路的几个丫鬟不时转头四看,像是
怕会遇见什么阻碍。

宽广的草原士,庞大的暗灰色堡垒无言耸立着,外观虽然比不上汴京
那般华丽,却给人无形的压迫。在夜深入静时分,城墙上还燃烧着火炬,像
是在指引方向。

花轿好不容易到达了仇家堡前,门前早就有着恭迎的仆人,低垂着头
等待着,巨大的城门被打开,在城墙之上有着一幅飞舞的布匹,绘制着展翅
的雄鹰,看来凶猛威武。

领头的丫鬒将手中的红纱绣灯吹熄,在等待的陈总管面前褔了一褔。
“我们是奉御史夫人之命,特地给定远将军送新娘来的。”绿萦貌似冷静的
说道,其实心中紧张万分。

她原本是御史夫人最宠爱的贴身丫鬟,聪明而伶俐,夫人是看重她,
才放心把如此艰难的任务交代给她。夜里送嫁是为了避人耳目,花轿里的那
位新娘身分过于特殊,若是让旁人知道今夜的一切,绿萦不敢想象会发生什
么事情。

一个月前水芙蓉拋下丧家白麻,带着儿子卫殒星连夜逃出卫府,成为
京城内最震撼的丑闻。震怒的卫府四处悬赏,要将芙蓉捉拿回府,但是几乎
翻遍了京城,也寻不到母子两人的下落。京城里所有人都在传说着那项骇人
听闻的私逃,流言纷扰不休,众人不停议论着。

其实芙蓉早奔入身为御史夫人的姊姊家中,在水茶蘼的保护下,忐忑
的接受安排。躲藏了一个月,直到今日才从隐密的地点里,由绿萦打扮妥当,
用花轿在夜里迎出。

当她逃出卫府的那一晚,就清楚的知道,从此之后再也无路可退,想
要活下去,就必须长久的抗争。她不想死,不想被牺牲。

在花轿之内,放在红绸喜衣上的柔荑紧张的绞着布料。在花轿之内她
看不见任何景况,一颗心在胸间激烈的跳动着,香汗沿着光洁的额流下,不
安到极点。

“想请问姑娘,为何要在半夜迭嫁?”陈总管不明白的发问,转头看着
已经烧了大半的龙凤烛。

他跟在将军身边多年,从打杂小兵做到仇家堡的总管,早就盼着仇烈
娶妻。但是怎么想得到,堂堂一个将军,婚姻大事竟然草率得离奇,还有明
不许有外人观礼,也不许喧哗铺张。

陈总管在心里咕哝着,不知是怎么的新娘,竟然如此古怪。

“这是御史夫人的意思,事先也已经知会过定远将军,将军也同意了,
不是吗?”绿萦说道,举步往内走去,采看着四周的景况,确定没有观礼的
外人后才放心的吁了一口气。

“你家大人呢?”“在内府,说是新娘要是到了,就请入喜堂。”陈总管
紧盯着花轿,看见花轿之后采出一颗头颅,一个小仆人沉着脸回瞪他,他吓


了一跳。

绿萦点点头,转身到花轿前扶出头戴凤冠的新娘。

“别担心,在御史夫人到之前,我会稳住外面的情况。夫人天一亮就会
赶到,你只要撑到那时就行。”绿萦小声的叮嘱着,扶着芙蓉慢慢走进喜堂。
她能够感受芙蓉不安的紧握她的手,她无言的回握,给予支持,也在心中不
停析求着夫人的险计能够成功。

当看见面无表情的新郎时,绿萦忍不住惊吓的喘息。她不曾见过如此
高大的男人,威严的五官以及沉郁的黑眸,光是站在那里就能够吓坏姑娘们,
夫人怎么会挑捡上这样的男人?更可怕的是,她们所施的计画,根本就接近
于欺骗。绿萦无法想象,谁有胆子欺骗仇烈这样的男人。

在扶着芙蓉拜堂时,绿萦的脸色始终是苍白的。心中微小的希望,在
看见新郎蹙眉时逐渐熄灭,看来仇烈对如此古怪的婚礼也有些不满,只是隐
忍着怒气未发作。绿萦忐忑不安的将水芙蓉送进洞房里,两个女人一路上互
相搀扶着,能够感受到对方的颤抖。

将洞房的沉重黑檀门关土时,绿萦不安的看了一眼坐在床沿的芙蓉,
在接触到仇烈锐利的眼光时,吓得连忙离开。

多么可怕的男人,但是她们的计谋成功与否,就全要看这个男人的反
应。绿萦只能静静祈求上苍保佑。

※※※


喜气洋洋的龙凤烛燃烧着,烛泪滚落在烛台上,盈成一堆残蜡。火光
摇曳着,柔和的烛火照亮新房内的喜字。案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以及温烫
的上好佳酿,坐在桌边的仇烈沉默的喝着酒。

他没有任何真实的感觉,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荒谬的梦境,虽然从
未对婚姻抱持什么期待,但是他料想不到,终身大事竟然会决定得如此仓卒。

几天之前,御史夫人亲自前来拜访,言谈中提及要替他安排一门亲事。
碍于御史夫人对他有恩,他不置可否,没有当面拒绝。没想到夫人的动作快
得出奇,第二天就送来定帖,还派人前来铺房挂帐,各色锦帐被褥及丝绸绣
品源源不绝的送进仇家堡,府内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御史夫人就挑好日子,
要仇府等着迎接新娘。

短短的几日里,一切就准备妥当,他还来不及有任何表示,新娘就已
经迭上门来。深夜里的送嫁队伍,迭来沉默的新娘。

仇烈转头看着端坐在床沿的新娘,薄唇扭曲着,扯出一个冷笑,嘲弄
眼前的一切。御史夫人会急着把这女人嫁进他府里,或许是有什么不可告人
之事,为了躲避流言,就轻率的挑捡了他这个出身低下的武将。

想到流言与丑闻,他的脑海里浮现一张清丽的面容,眼里盈着些许清
泪,但是看得仔细些,除了柔弱之外还带着一丝坚韧。

那张倾城娇靥的主人,身边缠绕着众多的流言耳语,众人传说着,说
她从卫府中逃出,是与情郎私奔,他们言之凿凿,说她趁着丈夫病重,就与
情人私通,甚至还传说着她用计毒死了丈夫。

京城里的众人谣传着水芙蓉的种种不堪,而仇烈却从第一次看到她后,
就难以忘怀。

怎么都无法想象清丽如她会与那些秽行扯上任何关系,还记得在花园
里,当她听见那些官宦子弟的胡言乱语时,眼眸中的愤怒与悲哀。

仇烈更记得,当他替芙蓉包扎时,她的颤抖以及不知所措,那一切反


应不是装出来的,她的确不能适应与男人的接触。一个与男人接触谈话就如
处子般手足无措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如传言般淫乱不知耻?然而水芙蓉失踪
已经一个月,传言因为尚未证实,变得愈来愈荒谬。他厌烦了那些无稽的传
说,在最不可告人的私心里,他只关心她现在的下落。

他对自己皱眉,仰头饮尽浓烈的酒,想用酒精麻痹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思念。他是不该多想的,水芙蓉是个寡妇,而他也在今晚成亲,两人之间的
阻碍犹如千山万水的险阻,怎么都难以跨越。

迈出步伐,他沉稳的来到床畔,锐利的黑眸比平时更加深邃,只有他
自己清楚已经喝了过量的酒。他舍弃桌上用来挑开头巾的秤杆,手伸向红绸,
轻率的扯下,玻鹧劬醋拍钦乓蛭蝗槐┞对谥蚬庀露行┚诺拿览鋈
颜。

仇烈借着烛光端详惊慌的新娘,因为喝了酒而看得不太真切。他有几
分诧异也有几分自嘲,或许是因为思念得过于深切,眼前的新娘,容貌看来
竟与水芙蓉有几分神似。

他低下头去,微玻ё叛郏砭弥笕窭挠ロ芯埔饩⊥剩氖盅
速的捏住新娘的下颚,强迫她仰起头来接受他的审视。

几乎在转眼之间他就已经清醒,血液里的酒精被激动的情绪蒸发。眼
前的女人并不是容貌与水芙蓉相似,她根本就是芙蓉本人。

感觉手下的她正在颤抖着,翦水双眸虽然恐惧,但仍旧迎视着他,丝
毫不退缩,温润的唇轻颤着,像是带着露水的花瓣,诱引着人一掬芳泽。那
张面容跟他记忆中一模一样,如此的清丽,让人一见就终生难忘。

“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他徐缓的说道,低沉的嗓音平滑如丝。却
隐含着危险,彷佛山雨欲来。

芙蓉喘息着,无论怎么摇头,下颚也离不开他的掌握。他用的力气恰
到好处,让她无法挣脱,却也没有弄疼她。

“你总要先放开我才行。”她小声的回答,连声音都不争气的颤抖。

在头巾被掀开,他高大的身躯映入眼中时,芙蓉开始怀疑先前的决定
是否正确。眼前的他看来如此危险,给予她巨大的压迫,让她不由自主的发
抖,必须拚命的强忍着,才能不懦弱的落荒而逃。

但是一切已经迫在眉睫,她也再度披上嫁衣与他成亲,她再也没有反
悔的余地。

非常缓慢的,仇烈松开手,好整以暇的直起身子,双臂环抱在胸前,
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现在你可以好好解释,为什么失踪长达一个月,让整
个京城的人遍寻不着的卫夫人,会以新娘的身分出现在我的府宅里?”他的
目光没有离开芙蓉,看见她的手紧张的握着嫁衣。

“我不是私奔,我是逃出卫府的。”即是居住在茶蘼安排的隐密地点,那
些不堪的流言还是传进她耳中。她有些慌乱,不知他听了多少,更不知他信
了多少。

她可以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与看法,甚至对她的污蔑,但是她始终担忧
着仇烈对她的看法。他是会听信那一切荒谬的言论,还是如在花园时一般,
为她仗义执言?芙蓉仰起头,强迫自己迎视那双锐利的黑眸,克制着惊惶失
措的颤抖。他的身躯看来如此高大,像是占满了她所有的视线,与他共处一
室,让她紧张得几乎昏厥,这是他的地盘,所接触到的一切都与他有关,甚
至连她的呼吸间,都能闻到他的气息。


“你是在我们初见后的那个夜晚就从卫府失踪,卫家人四处查访,甚至
还悬赏要找出你。”仇烈淡淡的说道,仍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表
情。

他没有说出,自从她失踩之后,他也动用关系不着痕迹的寻找着她,
担忧她的安危。

“是的,嫂嫂瞧见我昏倒在你怀中,卫府将这件事情当成天大的秽行,
他们担心我再犯,所以逼着我殉节,要我自尽以换取卫府一门节妇的美名,
让朝廷替卫府盖座贞节牌坊。”芙蓉解释着,看见他五官深刻的脸上没有任
何表情,她更加慌张了。

她的生死全操控在他的反应上。他能不能接纳她?“荒谬。”他简单的
下结论,嘴角勾起些微嘲弄的冷笑,讽刺着那些所谓道德纲纪。那些对节妇
的歌颂,往往建筑在最不人道的逼迫下,他早就听说不少世族的寡妇被逼着
自尽,以换取贞节牌坊。

“这件荒谬的事情已经逼死不少人了,我不能忍受这一切,所以冒险逃
了出来。现在我的行为替卫家带来莫大的丑闻,为了清理门户,他们更急着
要逼我死。”她鼓起勇气走下床沿,透过凤冠的璎珞看着他威严的容貌,心
中忐忑不安。“原谅我,我已经别无选择,只能由此下策。”她颤抖的手轻轻
覆盖在他的手臂上,恳求的望着他。

“你跟御史夫人串通好,暗地里安排妥当,她用身分以及人情逼迫我,
避开众人的眼光,在连我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你嫁进仇家府宅。”他的语
气里有着指责,清晰的描述一切。

芙蓉像是被针刺着般,忍不住瑟缩。“我别无选择,若不这么做,我只
有死路一条。”她咬紧下唇,不肯移开视线。她不能够退缩,早已经无路可
退了,她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仇烈玻鹧郏蠡郝牡拖峦防矗浅;郝目拷饺氐牧撑印

她略微一惊,直觉的想要退后,但是他黝黑坚实的男性手掌快速的扣
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牢牢的因在身边,她被拉着跌进他怀里,那一瞬间两
人的身躯全然相贴,她的手抵住他宽阔的胸膛,那炽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
熨烫了她冰凉的手。

烛火摇曳着,一如她忐忑不安的心。

第三章

有好半晌的时间,两人只是无言的相望着,各自想起了花园里初见的
那一日。

芙蓉几乎难以呼吸了,她能够感觉到他靠得那么近,在最私密的梦境
里,她在梦中回忆着他的面容,以及替她包扎时,深邃黑眸里流露的些许温
柔。就是那些温柔,让她像是溺水的人看见浮木般,捉住他不愿意放手,当
他是可怕险境中的最后一线生机。

“为什么选择我?”他沉声问道,感受她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还带着
些许似曾相识的馨香。这是她的气息,淡雅而温和,就像是她给予人的感觉,


在柔弱中还带着一丝坚韧,不甘愿受到旁人摆布,更不愿意认输。

“你跟他们不同。”芙蓉轻颤着,因为透过衣衫感受到他的心跳而羞红了
脸。除了丈夫之外,她不曾与男人有过任何接触,而与文弱多病的丈夫相较,
仇烈是截然不同的典型。

他刚强而高大,任何力量都不能动摇他,全然的男性化。在斯文当道
的如今,他的粗犷气魄被那些文人嘲笑着,他们暗地里笑着这个战功彪炳的
将军只是一个粗人,连血都是混浊的。

但是在最危急的时刻里,当那些所谓知书达理、谨言慎行的人们都喧
腾着要置她于死地时,她直觉的只能想到他。

芙蓉用手环抱自己,企图得到些许温暖,视线仍旧与他交缠着。“我们
初见那一日,你在花园里的所有所行,让我知道你与那些人不同。你不会袖
手旁观,更不会对我落井下石,你一定也听见那些飞短流长,他们像是疯了
般寻找我,急着要捉拿我回去。”她的声音坚定,内心却充满了不确定。

只是当初那短暂的一面,她能够相信自己的直觉吗?孤注一掷的后果,
不是全有就是全无,而她是输不起的。

“你就确定我不会把你送回卫府去?毕竟那一大笔赏金挺诱惑人的,再
加上不少高官或是名人都迫不及待的加入指责你的行列,我要是把你交出
去,对我的官途将有不小的帮助。”他逼近她的脸庞,冷笑的低语着,诉说
那些最可怕的行动。

芙蓉的脸色变得苍白,却还是强做镇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的眼
光如果真的错得那么离谙,那么活着也毫无意义了。”她平静的闭上眼睛,
模样像是无辜的羔羊,等待着致命的屠刀挥下。

他猛然松开她,不悦的玻鹧劬Α\饺卦侗人胂笾写厦鳎嵋椎奶
出他刚刚的话全是虚言恫喝,知道他不会见死不救。如此简单就被她看穿,
他在敬佩之外也有几分不悦。

“你果然聪明,我的一切反应鄱在你的计算之内,不是吗?”他扭唇一
笑,笑容冷然而让人战栗。“你没有料到一点。你欺骗了我,而我不接受任
何欺骗。”他随手扯下身上新郎官的礼袍,迈开步伐转身离去。

他并非愤怒芙蓉是已婚之身,而是愤怒她口口声声说相信他的为人,
却又还要用计欺骗他,用假名才嫁进仇府。她让他担忧了如此之久,在他为
她不安时,她却计画盘算要设计他。

“不!你不能走。”芙蓉匆忙从地上爬起身来,狼狈的喊着。

她必须撑到天亮,撑到茶蘼来到仇家府宅。临上花轿前,茶蘼就千交
代万叮嘱,要她不论用尽任何办法,一定要在新婚夜把仇烈留在房里,不能
让他走出新房半步。

仇烈回首睨了她一眼,无动于衷的打开黑檀门,高大的身躯眼看就要
踏出门外。

芙蓉别无选择,伸手入衣袖里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纤细的手从来没
有握过兵器,此刻颤抖得几乎要握不住刀子。

闪动的银光让仇烈机警的回头,他冷然的看着她手上的匕首。看她握
着匕首的模样,不像是能够伤害任何人,反倒像是会伤到自己。

“你想用那把刀子阻止一个武将?”他讽刺的笑着,诧异她如此小觑他。

她摇摇头,华丽的凤冠摔落地面,珍珠四处飞散,黑亮如缎长发披散
肩上,衬着她白皙而清丽的容貌,让她看来格外脆弱而惹人心怜。“我知道


这把刀子阻止不了你,但是我不能让你走出房门。”她的手腕反转,锐利的
刀子危险的接近她纤细的颈项。

绿萦偷偷跟她说,要是仇烈还是坚持要走出新房,那就在最快的时间
内褪尽衣衫,相信仇烈要是看见她的身子,大概就动弹不得了。绿萦还塞给
她这把匕首,说嫁衣难以自行褪尽,情况紧急时,干脆拿这把匕首从领口一
刀割裂锦袍。

伶俐的绿萦投有料到,芙蓉一辈子没拿过匕首,用刀根本不知轻重。

当芙蓉将匕首转向颈项时,仇烈的眼眸转瞬一闱,他直觉以为芙蓉因
为他的拒绝而打算自尽。他原本站在门边,却在转眼间以诡异的速度来到她
身边,连忙想要打掉她手中锋利的匕首。

但是她用力过度,他的救援只是减弱了她下刀的劲道,锋利的匕首不
但划破了嫁衣,甚至还划伤了她锁骨附近的肌肤,鲜血汹涌而出。嫁衣破碎
滑落,而鲜血浸湿了她的白绸亵衣,她没有预期会遭来疼痛,在看见鲜血时
眼前昏黑,软弱的倒下。

原本以为会跌落地面,没想到却跌进一个宽阔的胸膛里,她吃力的呼
吸着,闻嗅到他身上的气息,挣扎着睁开眼睛。仇烈的面容映入她的眼中,
她因为失血而有些茫然,不太能够确定眼前这个面露惊慌的男人是不是仇
烈。

“你到底在做什么?”他低吼着,不敢置信的看着怀里面色苍白的芙蓉。
当看见鲜血从她锁骨处伤口涌出时,他的心差点停止跳动。

“绿萦说不能让你出新房,我只是想褪下衣服。”她吃力的喘息着,觉得
每次呼吸都是彻骨的疼。“疼,好疼。”她蹙着眉呻吟。

仇烈点住她锁骨附近的穴道,简单的止血,随即站起身来准备找寻疗
伤药品。才一动作,就感觉衣袖被微小的力量拉住,他低下头来,看见芙蓉
努力瞪大眼睛,强忍着疼痛拉着他的衣袖。

这么一动,她锁骨间的伤口被牵动,再度汹涌出红得刺目的鲜血。

“放手,我必须要拿药来治疗你的伤口。”他吼叫着,失去了平日的镇定。

纵然在战场上见识过太多可怕的伤害,知道她所受的只是轻伤,不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