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狈不堪,因为剧烈的疼痛,她的头激烈摆动着。
“芙蓉。”他无能为力的看着她,为她感到担心。黝黑的手伸到床头,扳
开她紧握床头柱的指,握着她的手。当她反握时,他有些诧异,娇小的芙蓉
竟有那么大的力量,握得他的手掌几乎淤青。
“你出去”她勉强睁开双眼,透过脸上汗湿的发,嘶声说道,不愿意
让他看见此刻的情景。
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她因为用力过度,彷佛听见全身的骨头鄱在嘎
嘎作响,身子像是已经被打碎般,每一个地方都在疼痛着。但是当仇烈在她
身边时,她死命的咬着唇,不敢发出尖叫,怕他会感到担心。她紧咬着唇,
直到温润的唇被噬出些许鲜血,那些疼痛让她神智昏沉。
但是,好痛啊,他怎么还不出去?她快要忍耐不住了。疼痛像是浪潮
般,一阵又一阵的涌来,淹没她脆弱的柙智。
仇烈的身子也在颤抖着,紧握着她的手,担忧却又无能为力。他无法
这样拋下她,只想守在她的身边。看见她唇畔的血迹,他的心彷佛被一把利
刃刺穿,他伸出手抹去那些血迹。
“芙蓉,不用忍耐。”他颤抖的说道,声音里全然没有平日的威严,只剩
下浓浓的担心。
她还在硬撑,咬着唇摇头。但是过多的疼痛,累积到后来竟变成愤怒,
她感到胸臆间的怒火,不懂他何不听她的话离开这裹。有他在一旁,她反而
更加难受。想到这些疼痛的起因全是因为他,她的怒气更加的沸腾,睁开眼
睛瞪视着他。
“芙蓉,叫出声来。”他还在说,握着她的手打算陪她到最后。
“该死的!”芙蓉再也忍耐不住,陡然间激烈的咒骂着。
众人有瞬间的呆滞,不敢相信一向温柔而有教养的她竟会说出咒骂的
言词。
她拉下仇烈的颈子,愤怒的在他耳边尖叫,直到他的脑中嗡嗡作响。
按着她开始咒骂着,说出一长串令所有人挑眉的句子。
茶蘼摇摇头,赞叹着妹妹的学习能力。从小良好的教养,让她们言行
举止都是谨慎小心的,但是仇家堡毕竟还是以平民居多,没有京城里的繁文
缛节,骂人的言词相对的也就精釆许多。看来芙蓉在仇家堡这些日子来学了
不少这类的词句,因为此时疼得失去理智了,全都一箩筐的骂出口来。
仇烈震惊的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芙蓉。但是会骂人总比苦苦忍耐
的好,他笨拙的拍抚着她,表达出他的关心,但是只轻拍了两下,芙蓉的拳
头就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他无法阻挡,只能任由她打着。
每一个拳头胡乱的打在仇烈身上,每一击都发出巨大的声响,伴随着
芙蓉的尖叫声。她喊叫着,全力攻击这个罪魁祸首。“都是你、都是你。”她
疼得咬牙切齿,已经没有理智了。
“仇爷,我想你还是先出去的好,免得芙蓉产下孩子了,你也受了内伤
倒地不起。”茶蘼劝说着,看出妹妹此刻的拳头可不是花拳绣腿。女人在受
到疼痛时会被激发出惊人的力量,仇烈要是再不闪躲,可能就要被那些拳头
打得遍体鳞伤。
“出去!出去!”芙蓉也猛力推着他,像是无法忍受看见他。
仇烈别无选择,只能狼狈的落荒而逃,被众多女人推出雁归楼。堂堂
的定远将军,被一群女人呼来喝去,没有剩下半分的威严。他站在雁归楼门
口,还有些惶惑的张望着,心中不断浮现出最糟糕的未来,心里的焦急难以
言喻。他不能想象没有她的日子。
不过身上传来的疼痛,倒是让他安心不少。芙蓉的拳头十分有力,其
中一拲还让他的脸上挂彩,至今还感觉到疼痛。看来她的体力还不错,这几
个月来的调养让她的身子变得强壮。
仇烈宛如游魂般走回偏厅,坐在主位上。隔得那么远了,他还可以听
见芙蓉的尖叫声,其中还间杂着咒骂他的声音。整个仇家堡里不停回荡着她
的声音,仆人们紧张兮兮的准备着,不敢接近偏厅。
一大瓮酒坛子重重的被放在桌上,沈故宇用刀子挑开坛口的宫廷封泥,
霎时间坛内窜出浓浓的酒香。“坐在那里发愁也不是办法,你喝点酒压压惊
吧!”看见好朋友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很邪恶的感到有趣,嘴角有着不怕死
的笑容。
他跟在仇烈身边多年,这人不曾在战场上畏缩过,甚至还被旁人传说
成沙场上的恶鬼,怎么在芙蓉生产时,恶鬼竟成了胆小鬼。
仇烈接过盛酒的大碗。仰头一饮而尽,许多的酒汁淋在他的衣衫上。
沈故宇啧啧有声的取笑着,摇头叹息他的粗鲁。“珍惜点,这可是我从
贵爷那里换来的宫内好酒。”“她不会有事。”仇烈自有自语着,想要说服自
己。从来稳握刀柄的手此刻竟抖得厉害,难以端起酒碗。他的心全系在芙蓉
的身上,想起两人最初的相见,以及这些岁月来的温存。上苍不应会如此残
忍,在他好不容易寻找到她时,从他身边狠狠的将她夺走。
那些飞短流长,那些文人的迫害,以及众多民众的伤害,都不能从他
怀中将她夺走。他不应该怀疑她的坚强,这些日子来,他不是一再见识到她
外柔内刚的脾气吗?“我不担心啤兀诺木榉岣唬蠓蚯安痪貌灰
替她诊断过,说她的身体被调养得很好。”沈故宇好整以暇的喝着酒,感兴
趣的看着仇烈,那抹微笑没褪去。像是看见什么有趣的景况。“我倒是比较
担心你,瞧你吓得脸色苍白。我怕等芙蓉产下孩子,你也被吓得昏过去了。
来,多喝些酒,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他又替仇烈倒了一碗,存心把这个失
去理智的男人灌醉。
殒星也探进头来,手上拿着仇烈前不久替他做的一张犀角弓。他坐在
沈故宇的身边,好奇地把头凑近酒杯,尝试的喝了一口,一张小脸因为浓烈
的酒而皱成一团。“哇,好苦。”他抱怨着,没有紧张的模样。
“小子,有没有替你娘感到担心?”沈故宇笑着问。
“不用担心,娘她的身子很好,前不久发现我偷偷骑马出去玩,她还挺
着肚子追打我。”殒星摸摸头,想起先前被打得很痛。到仇家堡后,娘变了
很多,不再像以往时常伤心流泪,他虽然被打得有些疼,但是却喜欢这样的
娘。“不过当然啦,是我故意慢慢跑,让她追上我的。”“看,仇烈啊,殒星
都比你勇敢许多。”沈故宇倒了一杯酒给殒星,要他继续喝。
殒星不服输,咬着牙又喝了一杯,但是烈酒一入口照样让他吐着舌头
喘气。
芙蓉的尖叫声又传来,仇烈紧张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握紧双拳看向雁
归楼的方向。她叫得那么凄厉,是不是生产过程有了什么问题?他想要前去
探看,却又惦念着芙蓉先前猛力推他的模样。她是不是不愿意让他看见那一
切?但是如果在他离开时她出了什么事情,他该怎么办?众多的疑问在他脑
中盘桓不去,偏厅里其它两人看在眼里,都觉得有些好笑。
陨星有些怕沈故宇要他再喝那些苦苦的酒,手脚俐落的从椅子上跳下
来,甩着那张犀角弓,往门外走去。“爹,你就放宽心吧,娘不会有事的。
你在这里好好喝酒,等着抱我的小弟或是小妹吧!”他愉快的走出偏厅,心
想着大概出去晃一圈回来,就可以看见新生儿了。
仇烈还在原地踏步,地上厚重的边疆地毯都快被他磿出痕迹来。半晌
之后,殒星所说的话才慢慢的渗入他的脑海中。他停下脚步,看着殒星逐渐
远去的身影,心里还有些怀疑,不知道自己刚刚是否听错了。
殒星唤他什么?爹?
※※※
像是经过了好久好久,她在疼痛的海洋里漂浮着。身子里的神经绷得
好紧,过多的压力在体内积压酝酿,一直到某个关键时刻,像是有一把利剪,
剪断了那绷得死紧的疼痛,她的力气陡然间虚脱,疼痛在转眼间停止。
因为过度的疲累,她深深的沉睡。不知睡了多久,她才悠悠转醒。身
子仍是疼的,四肢百骸像是被辗过般,每一处鄱在疼痛。她勉强半撑起身子,
发现雁归楼已经被整理干净,先前如战场般紊乱的场景消失不见了,连她身
上原本汗湿的绸衫都被替换上干净的罩衣。身子虽然疼,但是疲累已经消失
大半,她大概睡了很久。
她看看空无一人的卧室,隐约听见花厅里有低沉的诱哄声,低喃着无
意义的言语,夹杂着新生儿嘤咛的声音。“仇烈?”她呼唤着,发现嗓子有
些疼痛。
高大的身影从花厅走来,笨拙的抱着一个包裹在锦绸中的小小身躯。
仇烈缓慢的走向床畔,小心翼翼的捧着怀中的婴儿,严肃的五官在此刻软化
不少,双眼因为疲倦而通红,却闪烁着兴奋的光彩。
他将孩子放入芙蓉的怀中,在床沿坐下,对着她微笑,用手将她耳鬓
间凌乱的长发勾回耳后。“你终于醒了。从孩子生下来后,你就一直沉睡。
已经三天了,我好担心,请了大夫来看你,他却说你只是太累。”按捺不住
的,他低下头来亲吻着她的发。“辛苦你了。”芙蓉迫不及待的拥抱着婴儿,
看着锦绸中的孩子。因为兴奋,她竟感到眼中起了一层水雾,拨开锦绸的手
也有些颤抖。锦绸之中是一个秎雕玉琢的小娃儿,一双眼儿已经睁开,精致
的五官与芙蓉十分相似。
“是个女儿。”仇烈拥抱着芙蓉,也拥抱着她怀中的女儿。
她惊喜的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是因为她经历了那么多的疼痛,这个小
人儿才有了生命,是她与仇烈的孕育,孩子才能够来到人间。感动的情绪在
心中瀰漫,她伸手逗弄着孩子,小娃儿伸手握住她的指,小手意外的有力。
“果然是你的女儿,力气可不小。”仇烈轻笑着。
芙蓉抬起头来看着他,发现他的左跟上还有着淤青的痕迹。她有些诧
异,困惑的伸出手来轻抚着那处伤痕,伤口已经泛着青黄色,可以想见当初
的力量有多大,似乎是这些天才弄伤的。“你怎么弄伤自己的?”她询问着。
他的嘴咧得大大的,宏亮的笑声从宽阔的胸膛中涌出,回荡在雁归楼
里。“这可是你的杰作。忘记了吗?几天前你在生产时,我闯进产房,你一
边骂着一边拲打脚踢。”他的身躯上还有着她当初所留下来愤怒的证据。
她瞪大眼睛,隐约想起在疼痛的时候自己失态的模样。她懊恼的呻吟
几声,有些困窘。
“我那时痛迷糊了,根本没办法思考。”她抬起手轻抚着那处淤伤,对着
伤痕轻轻呵气。
“还会疼吗?”“这些疼比起你所受的苦,根本微不足道。”他摇摇头,
因为她的醒来而欣喜着。他其实好担心她的安危,从来没有想到女人的生产
竟是一场与死神的搏斗,为了换来新生儿的生命,必须经历那么危险的过程。
“我没有替你生下儿子,你会不会失望?”她有些不安的问道,心中有
些忐忑。
“我们已经有儿子了,殒星就是我们的儿子。”他吻着她的发,微微的笑
着。自从拥有她,他的生命变得不同了,远离之前的杀戮与血腥,她带给他
最美好的生活,以及他原本不敢奢望的爱情。
芙蓉靠在他的怀中,要用力咬住唇才能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不敢相
信仇烈竟会宠她到如此的地步,接纳了她,还接纳了殒星。心里充满了温暖,
过多的幸褔让她几乎要怀疑是在梦中。
这一生被人所摆布着。那些人不断告诉她,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当
丈夫死去时,她为了活下去而挣脱束缚,从阴暗的大宅里逃了出来,惊险的
逃入他的怀抱里。终于相信这是上苍给她的一处活路,给予她幸褔的机会,
若不是当初有逃走的勇气,地无法拥有今日的一切。
她深深叹息着,一手抱着怀里的女儿,另一手与他紧紧交握。“仇烈。”
她柔柔的呼唤着。
“嗯?”他发出询问的鼻音,低下头来靠近她的脸庞,让她能够在他耳
边说话。
在温暖的雁归楼中,满布锦被的柔软大床上,他们紧紧相拥着。芙蓉
靠在他耳边,诉说着不能说与旁人知的亲昵话语。“我知道你是不同的,从
初见你的那一日起就知道了。”她的肩畔带着笑,知道这一生再也别无所求,
她向他低语着衷心的爱慕。“你与他们不同,你是我所爱恋的男人,我的丈
夫。”
※※※
孩子取名为仇茴茴,一出生就成为仇家堡的掌上明珠,全堡的人宠得
不得了。殒星也每日往雁归楼跑,守在精致的摇篮旁,哄着只有两个月大的
妹妹说话,对着她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
芙蓉在坐完月子后,又开始绣起彩绣。替殒星用黑绸绣上银丝飞鹰,
给茴茴的则是白绸绣上展翅的黑鹰,让人一眼就看出这两个娃儿是仇家的孩
子。
某个平静的傍晚,暮色是淡淡的粉黄,太阳逐渐西下。她坐在偏厅裹,
替茴茴绣着冬季的暖衣,茶蘼替她带来各色绣线,被邀请留下来用过晚膳后
再回京城。仇烈跟沈故宇则坐在一旁,讨论着即将在洛阳开张的几间酒楼。
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低沉而诡异的钟声,两个男人在听见钟声后脸
色蓦地一变,互相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连茶蘼都从木椅上站起身来,
手中的茶杯松脱了都不自知。
“怎么了?”芙蓉从绣品上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偏厅中的众人。
“那是皇宫里传来的丧钟,皇上驾崩了。”仇烈回答道,表情十分严肃。
皇上年岁已高,驾崩并不是让人意外的事情,只是他的心中有些不安。皇上
替朝廷维持着某一种程度的平静,而当皇上驾崩后,平静的表象将会崩解,
在太子尚未登基之前,会出现短暂的混乱情况。
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的驾崩代表有不少人即将在朝廷中失去影响力,
而为了维持既得利益,人们会做出最丑恶的行。
“要不要入宫去看看?”沈故宇提议道,脸色同样凝重。
“别忘了我们已经辞去官职,没有权利能够进宫。”他提醒道,心里其实
也有些担忧。
“要是以好友的身分,大概就可以进宫了吧!”沈故宇喃喃自语,好整以
暇的收起帐册。
语音未落,门外就传来一阵喧腾的声音,有马匹的声音逐渐接近仇家
大门,在门前落马后,来者用最快的速度冲入仇府中,气喘如牛的在偏厅内
弯腰为礼。“仇先生与沈先生,皇上驾崩,太子请你们马上进宫商议要事。”
那人奉上一块九龙上环作为信物。
芙蓉不安的看着仇烈,走上前轻握他的衣袖。“太子为什么要你入宫?
你不是已经辞去官职了吗?”她心里有着巨大的不安,像是将会发生什么可
怕的事情。她不希望他此刻离去,心中如此的忐忑,像是他这么一走,两人
就再也无法见面了。
她无法平静下来,过多的恐惧在心中回荡,她的直觉在血液里吼叫着,
像是在提醒她将会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灾难。
“芙蓉,贵爷其实就是太子殿下,他是仇烈的好友。皇上一驾崩,他成
为宫廷的领导人,怕边疆的小国趁着此时动乱,太子自然要请仇烈回去商
议。”茶蘼解释着,知道事情毋需可隐瞒下去。“太子先前是怕你碍于他的身
分会有些生疏,有心要逗你,才没告诉你他的真正身分。”使者还在催促着,
他拿的可是八百里加急的紧要手谕。“请两位马上动身,宫内正混乱不堪,
太子亟需两位的帮助。”知道国事难以拖延,仇烈马上决定动身。他低下头
来,看进芙蓉的眼里,意外的在她眼眸里看见浓浓的不安。“不会有事的,
我只是入官与太子商议,很快就回来了。你回雁归楼去,我晚些就回来。”
他点着她的唇,要不是四周还有旁人,他几乎就想吻她。
芙蓉紧握着拳,虽然不安却又说不出所以然,她隐忍着心中的难受,
勉强挤出微笑。
“记得早些回来。”她不顾旁人的眼光,紧紧的拥抱他,听着他有力的心
跳,许久之后才愿意松手。
仇烈点点头,拿起披风往外走去,喝命仆人牵出马来。很快的两人就
随着使者奔驰出了仇家堡。
芙蓉的身躯还有些颤抖,急切的奔到窗棂旁,探看着他远去的身影。
心中的不安如此浓烈,甚至让她的双手发抖。在暮色浓浓的平原上,远方就
是那座庞大的京城,阴暗的城墙让芙蓉不由得战栗,彷佛看见了恶鬼群聚的
地狱。
她在心中静默的析梼着,希望那些不安只是她的胡思乱想。
而逐渐阴暗的天际,悠悠的空冥襄,传来些许的冷笑,像是一些不死
心的魂魄,还在等待着某个时机,要寻找最后的祭品。
第十一章
夜色笼罩四周时,仇烈还没有回来,而她的预感并没有错,那些恶鬼
不愿意放过她,从群聚的地方蜂拥而出,举着火炬在夜里宛如百鬼夜行,每
张在火光照耀下的面孔都是恐怖的。
那些人起先只是在黑暗中行走着,等到接近仇家堡时,才点燃手中的
火炬。当陈总管发现时,那些人已经逼近仇家堡的城门。京城里的人高举着
火把,由众多文人带领着,分成好几批,包围了仇家。他惊慌的集合所有家
丁,将城门关上,然后匆忙的奔跑着进入偏厅。
“夫人,京城里有人集结群众进犯仇家,请夫人先去内院躲避。”陈总管
冒着冷汗,耳边已经听见人群在城外鼓噪的声音,那嘶吼的声音像是饥渴的
野兽,等待着要见到鲜血。
芙蓉惊慌的站起身来,她最恐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皇上驾崩后,仇
烈入宫去了,那些人大概是听到了消息,趁着仇烈不在堡内,执意前来狩猎
她。“先通知堡内的居民守在屋子里,绝对不许出来。”她叮嘱着,脸色苍白
似雪。仇烈不在,她是当家主母,必须保护那些堡民。她深吸一口气,提起
湘裙举步往外走去。
茶蘼连忙站起身来,握住她的手,制止她的行动。“你想做什么?出去
跟那些人谈谈?那些人已经疯了,要是见到你就会蜂拥而来,迫不及待的杀
害你。”茶蘼挥挥手,要陈总管退下。
“我必须出去,否则那些人会将仇家堡铲平的。”芙蓉坚定的说道,企图
摆脱姊姊的箝制。其实她的心中好怕好怕,明知道这样走出去肯定凶多吉少,
但是她不能因为她一个人,而害堡民们受到伤害。
茶蘼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她专注的看着姀妹,隐约听到远方传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