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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她刚才是有意让我喂她喝水啊?
心惊。
第七十二章 偷女人内衣的男人要自杀
刚进刘可办公室,他说搓着手说:“张记者,你来晚了一步!”
“咋了,人放了?”
“不是,送医院了……走,车上说去。”刘可说着就让我上了车,然后直奔医院。
刘可边开车便说:“这是个四川民工,他打一开春儿就开始偷女人的内裤,一共偷了四五十个,虽说不值钱,可是挺恶心人的,吓得那一片儿的女人都不敢在阳台上晾内衣了,影响很坏。我们五六个人蹲守了半个多月,才在昨天夜里把这家伙逮住。”
“他为什么偷内衣啊?”我叮着问。
“还没来得及问哪。昨天抓住他一审,全招了。刚才让他按手印的时候,他问我是不是要判刑,我说不会,顶多劳动教养,他说啥子劳动教养,还让我回原来的工地去干活照领工资是吧。我说你个棒槌,这就意味着你得到其他地方劳动,没有一分钱工资。他说这可要不得,家里还等着用钱呢。我说这回你家里收到不到钱了,只能收到我们寄过去的劳动教养通知书。他就哭了,说这事儿要是家里知道我没得脸回家呀,然后就用头朝墙上撞,说他没脸活了,这不送医院了。”
说到这里,刘可叹了一口气。我的心,也少有的沉重起来。
车快到医院的时候,刘可的手机又响了,他停下车一接,狠狠地骂了一句:“那孙子又自残,自己拔掉了输液管!”
我巴嗒了一下嘴:“志气是有志气,可惜用错了地方,就像癌细胞,活力无限,害人不浅。”
我在医院呆了大半天,除了看卷,又试着多次和那个偷内衣的民工交流,直到成功结束采访:那个民工的确是因为性压抑才偷女人内裤的,他偷的第一件内裤和他老婆的一样:白色,带着红格子。
等我很累地回到住处,已经快六点了,小语也是刚到到家。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累,小语说她做晚饭。我说谢谢你,心里隐隐地感动:一个男人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有一个女人提出她来做饭,算得上有福了,不管这女人是自己的什么人。
吃完饭看了一会儿电视,小语又提出给我讲心经。
我说:“讲吧,从最基本的讲起,把《般若波罗蜜心经》逐字给我我解释一遍吧。”
小语又盘了双腿,整个人像长在白裙幅里一样,喜欢她这样子,静美得马蹄莲一样。
“在佛经里,所有的‘般若’都是梵语音译,是‘智慧’的意思,所有‘波罗密多’也都是音译,是‘到达彼岸’的意思。记住了吧?”
我点头:“懂了,我这点儿悟性还是有的,这部经的意思就是运用智慧到达一个……一个我们理想中的,或者说幸福的彼岸,是吧?”
小语点头:“悟得真快。看来,我真的要抓紧时间看其他的佛经了,不然,教不了你了呢。”
我很得意:“行啊,我愿意做一个虔诚的信徒。”
小语:“知道‘菩萨’是什么意思吗?”
我摇头:“只知道有个观音菩萨。”
小语:“菩萨就是懂得众生,并帮助所有求助者的人。心经中提到的‘观自在菩萨’,其实就是指观世音菩萨。唐朝时,为了避讳李世民的世字,就简称观音了。”
我由衷点头:“长见识了,胜读十年经了。”
“补充一点,佛经中还多见‘罗汉’一词,它是比菩萨的修行低一级的人,指自己觉悟了,看淡了人间功名富贵,但不顾众生,只一人超脱。”
“惭愧,我只知道罗汉果,润肺极好。那,‘佛’又是指什么呢?”我的求知欲真醒了。
“佛是梵语佛陀的简称,意思就是觉悟,也就是经过自修修人而成为彻底觉悟的圣哲。佛,也是菩萨努力的目标。”
“好好好,听着蛮有意思的。不过,我们这儿佛佛菩萨的,是不是有点迷信啊?这可是往我们的和谐社会加阴影了吧?”
“不是迷信是正信。正信就是自己觉悟,这是学佛的精神。整天去庙里磕头烧香求佛保佑,那才是迷信。你记住,干过坏事再临时抱佛脚给佛道歉,那就晚了。任何宗教的最高道理一样,不是他人救自己,而是自己己救自己,这就叫殊途同归。”
“小语,真的不知你的脑壳里藏的是什么?”不知咋的,我脑子里闪过蔷薇和阿兰,还有QQ上聊天的事儿,心惊肉跳的,“下课吧?多了我就记不住了。”
“不会是做了坏事儿心虚了吧?”小语慢慢站起来,笑,“好吧,下课,给你抱佛脚的空儿。”
听完经我就回到自己屋,把门关上,觉得累得慌,就坐在床上勾着细脖子发起了小呆。
手机响。小李打来的,声音低沉,他歉意地说,因为和女朋友呕气,他刚把书稿弄好,已经发我信箱里了。说不行他再改。
原来准备把今天采访的内容整理一下呢。
开机。上网。进信箱,粘出书稿。接着就赶紧下网:今天不宜再冒充女人在QQ上和桂姐蔷薇她们胡聊了,这样做,对不起佛祖是小事儿,关键是对不起小语的一片苦心哪。还真别说,听听佛经多多少还真能压抑邪恶、思想进步呢……至少也能让人放慢堕落的步伐,晚个半天一晌午地突噜进地狱里去。
小李的文学功夫还可以,文字很干净。
刚看了一小会儿,忽然听到嗯嗯嘤嘤的蚊子的吟唱声,一抬头,一匹蚊子正小型轰炸机一样从我脸前掠过,伸手一抓,抓了一把空气。
但这坏东西却让我想起了童年的许多个夏夜——七八岁或者八九岁吧,有月亮的晚上,我睡在只能睡在麻绳攀成的挽床上,懒意洋洋,半睡不睡的,偶尔一睁眼,就能看到的是被月光拨得七零八落的洋槐枝子。我的老妈,用那包了蓝布边的蒲扇,忽打忽打地给我扇着,嘴里还哼唱着那只不知传唱了多少代人的歌谣:小马嘎(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不要娘,把娘扔到高山上;烙油饼,沾黑糖,媳妇媳妇你先尝,我到高山找咱娘。咱娘变成屎克螂,嗡嗡到北京,北京好年成。做的馍,白生生,吃到肚里饱登登;屙的屎,臭哄哄,够你亲娘吃一冬……
歌谣是臭的,风却是凉的,听娘那样预警性质地骂着我长大一定不孝顺,我就半笑不笑地在娘的爱中,在不远处蚊子们商量如何下嘴的嘤嘤声中幸福地睡去。
在我曾经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农村,白天是苍蝇的天下,晚上是蚊子的天下。而在都市,白天和黑夜全是人类的世界,指挥着橡胶和钢铁,或肉体,一天又一天,走进由都市人自己定义的文明生活。
如此看来,都市人静下心来读一读佛经真的是件好事儿呢。
第七十三章 不要硬挺的,只要挺硬的
正感慨间,手机又响:是个陌生的电话。
一接,却是志远,他说他出差了,在浙江萧山,问我在干么。
我迅速换了一副痞子腔:“正和蚊子作斗争呢,中华按蚊,你说一个蚊子还用“中华”修饰,也太娇惯这四害之一了吧?”
“是啊。中华一词只能修饰那些高尚的伟大的人和物,怎么能拿去用到蚊子身上呢。”
“又出差了是吧?是睡不着了无聊还是刚和你的网友结束床上运动??显摆显摆?”我也京味儿了。
“萧山没我网友,不过我可是开了眼啦!”志远的声音向简直就是一江春水向下流,贱不拉拉的,“你说他们这儿的农村啊,说是农村,也不比城市差,可他们这儿的厕所啊,真有意思透了,全都是建在路边……”
“我们这儿也建在路边啊。”
“可人家这地方的厕所门儿朝大路,高不过半人,讲究的入口处挂块帘子,不讲究的,大敞敞,你蹲那儿屙屎人家就打旁边过,抬眼就能看到你的全部内容。”
“男的女的都进这样的厕所方便啊?”我也兴趣大增,“你看到人家的下三路了啊?”
“是啊。我联系的客户就在这样的地方,那一天我看到两个女人进那样的厕所,当时我是胆小,不然,我用手机给她拍下来让你开开眼。”志远笑得嘿嘿的。
“算了算了,想看黄图片网上看去,别弄人家隐私弄一头官司。”我装正派,其实巴不得能开开“眼戒”,“你可有一段儿没给我打电话了啊,忙了还是忘了?”
没想到志远叹了一口气,“没心情啊哥,烦啊。”
“一没有网友供你小子发泄兽欲就烦啊?也太原始了吧?”我想选一句跟佛有关的警句教育他一下,但脑子里没有。
“不是烦这个,我这一绷子(阵子)和老婆做爱都快做不成了。前一段儿,临出门之前,我又努力和她做了一把,又是早早地翻身下去了,老婆说我变了,我说我哪儿变了,又没短。她说是没短,但是短路了,还骂我是肌肉萎缩,是个肌无力患者,骂得我两个脑袋都抬不起来了。可是啊,也怪了,只要一见网友,套用岳大帅一句词儿就是,我就怒发冲冠,拍床处,嗷嗷不停。”
“你记住,上帝拿走你件内衣,说不定会给你件外衣。”
“拿我内衣干么,我就喜欢内衣不喜欢外衣。我是问计啊哥,你扯上帝干么呀。”
我心里说,我一会儿就给你扯菩萨。我卖着洋味儿:“你是内疚了吧,你一想起那些和网友鬼混的沙发上的日子你就内疚,当然硬不起来啦。你要是能硬起来,你和穿衣服戴帽子的兽猴子还有什么区别啊?这是好事儿嘛,你知道什么叫罗汉吗?”我冒出一句。
“我才不管罗汉,我想做金刚!”志远的声音悲而壮,有点像从良无门的女妓。
我继续卖弄:“罗汉就是看淡了人间富贵而撂挑子走人的觉悟者,你不如就看淡了这一切,心里就不烦了。”
“我说过了我要做金刚,你这当医生的也太彻底了吧,人家叫你治性病你就把人家老二给切了呀?”
“我这是度你,懂吗?”我洋洋得意,“不过呢,你要执意泡在这饱暖淫欲的大池子里我也没办法啦,不过呢,我觉得,你只要把和老婆的床上事儿当成进圣殿而不是吃剩糕点儿,就会接近成功啦。”
“你就会说‘不过呢’是吧?听你一席话,不如读点儿书。全是废话。好了,说说你吧,我这是慢性病,急了也没求用。”
“说我什么?我就这样,一直很平静。”
“咦,你以为你是太监啊?你上一次和嫂子上床是啥时候?你就不想?”
“上一次啊……哥的,都有快两月了……想啊,能不想吗?我是一个五肢健全的男人啊。”我为自己发明“五肢”这酸词儿得意,“不过,我这会儿以事业为重,咱这会儿,民生时报的记者啦,专门写民工的性压抑。”
“哟,记者啦,小说不写啦就?”
“当记者才有更好地弄素材啊,每一篇稿子都是为我将来写小说准备的。”
志远笑了:“你写民工的性压抑?你就一点儿不想?”
“不想是瞎话啊,谁也没有我压抑得厉害啊。民工他想这事了吧,可以讲讲黄笑话,看看黄牒,可以重复无妻时光时的那些低级动作,甚至找个妓女冲刺一番,我能吗?好歹我也是上了三年高三的高中毕业生,还是记者,事业和性欲是矛和盾的关系,我要用事业之矛战胜性欲之盾,让我的高尚理智战胜我的低级趣味,以免流于堕落……”我心里说,我整天还和一个美女住一个屋儿,我不能让我形像像一只被火药枪打倒的狗那样倒下,还流着脏呼呼的血。
志远乐得哈哈叫:“你就唱高调吧哈,唱吧唱吧,让我的堕落者把你的形像衬托得无比高大而悲壮。不过呢,我从网上看的,说,男人要是总不操练,那玩意儿的功能就会由海绵体退化海绵……哈哈哈……你看着办吧……”
我有点儿不安地说你别吓唬我了,我要挂了,志远乐:“怕了吧哥?没事儿一定要想办法超度自己的肉体啊哥,灵魂这东西太他哥的玄乎了,不实惠。”
志远说了再见刚要挂断,我忽又说:“别慌别慌,我有话说!”
志远说快点儿,我的网友上线了。
我说:“你不是硬不起来吗,你去买一种药吧,在老家,一个夫妻保健品药店卖的。”
“什么牌子的?以前我偷偷吃过,不管呼儿(用)。”
“什么牌子不知道,它的广告词儿挺好,说的是:不要硬挺的,只要挺硬的。”
“滚!”志远坐坐实实地笑骂一声,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好一会儿没看小李的书稿,我情愿再接到一个电话,一个女人的电话,妻子以外的女人都行。
等了一小会儿,没有女人给我打电话,连个男人也没有,于是,我就开始后悔多少天前删掉了那条短信,那短信说,拨多少多少号就可以听到女人的浪叫……
才九点半,隔壁的小语,一定正在读佛经吧……
第七十四章 千年白果树保不住了吗?
6月26日
今天星期天,我还是照常醒来。
一睁眼就觉得胳膊上有点儿痒痒,抬胳膊一看,一个小红疱,不用说是蚊子咬的。哥的,养这小宠物还得付出血的代价。
挠着痒痒,我又想到了昨夜站桩的事儿。站桩还是流泪不止,从开始站到结束,不停,真怕泪水能我的眼眶子冲塌了。真他哥的累啊,这两天改小李的书稿都改得满眼都是“杨树根”三个字,昨天夜里快到十二点才全部改完发到了陈述的信箱,不敢推到今儿个呀,不定又有啥事儿抢劫自己的时间,还有那个偷内裤的新闻没写呢,今天得敲出来,弄好了当下个月的任务。
又快月底了,要是小语愿意,再过几天又该回老家摸爬者了,根本又站不成桩,眼看着我这站了两年的桩就要断在北京城里了啊。
唉,别想这么多了,先给爷爷打个电话探探情况吧还是。
我打通了爷爷的电话,上去就开玩笑:“喂,爷爷,提前给你拜个年!”
“你小子,是不是该吃中药了,今儿个几月初几呀你就拜年?”
“我事儿多,怕到时候忘了嘛。”
“你要真是忙到那地步,就干脆回来,别忙得六亲不认。”
“行行,记住了。哎,爷,我想打听个事儿,这会儿,爬者出来没有啊?”
“出来了啊,几天头嘞我就听到知了叫了。问这弄啥,是不是回来帮爷爷戳爬者皮当药材啊?”
“你这样说就等于扒我的皮呀,爷!我这会儿忙得喘气儿都找不着鼻子啦。好了好了,你老忙,挂了?”
“别慌别慌,有个事儿我正想问问你嘞,”爷爷的声音沉了下来,“搁咱庄后边过高速路你不知道吧?”
“不知道啊?这是好事儿啊,经济腾飞少不了这个。”
“我知道这是好事儿,可是,听测量的说,那棵白果树正好挡到路的正中间儿,弄不好这树就保不住了啊。”爷爷忧心忡忡,“你在北京,找个权威问问,看法律上咋说嘞,像这上千年的树说砍就砍,真叫人心疼啊,再说,你奶奶的坟就在树旁边,别招住喽。”
这事儿也让我挺揪心,我连连说,放心放心,这树一定能保住,奶奶的坟也不会有事儿。
合上手机,想到那棵葱茏千秋的白果树,不禁轻轻叹出声来。
早饭,小语吃得不多,眉老是皱皱的。早上在洗手间时我发现了,是“红色警报”光临了她,准是肚子又疼呢。
吃过早饭,我对小语说:“我给爷爷打过电话了,爬者呀,几天前就从地下钻出来等你去摸呢。”
小语欣喜地噢了一声:“择日而行吧。”
“可是,你这身子怎么行呢?是不是小腹又疼了?”
小语嗯了一声,白了我一眼。
“这也太没有规律了吧?我记得上次是5月的15日,这一回一下子晚了十天……”
小语用一声“哥”掐断了我的话:“你也太有心了吧,连这都记得。”
“不如针灸一下吧,头晕都能针,这应该也可以吧。”我大着胆儿建议。
“位置?”
“胃脘。”我用手指点了点胸口。
“不行!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小语断然拒绝,“不如我们现在说佛经吧?”
“讲什么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卖弄着,普天下的色鬼没有不知道这两句的。
“‘色’是什么意思知道吗您?”小语讽刺我。
“好色,色情,色狼色鬼等等……”
“错。在佛经中,宇宙中所有的物质都是色,空,则是指物质的本质。佛经认为,所有的物质都处于刹那间生存和毁灭的状态,没有永恒的东西。比如爱情,不管两个人的爱情有多么美丽,如果谈恋爱的人去了,那爱情也就消失了。”
“你这个‘去’是指人死了还是离开他的恋人了?”
“都有。”小语超然地看着我,“所以啊,这世上男女如我的不多,不恋爱,便没有恋爱带来的烦恼。”
“可没有爱的生命多肤浅啊,在同一块生命的大地上,你说是是用刀子扎得深还是用刀鞘扎得深?”
“你的比喻很形像,可是,又能说明什么呢?到最后,一切都是空。这个‘空’指的是空无一物,不是佛经中的‘空’。”
“好了,不说了,越说越没劲儿了。”我冲小语单掌合十,“女施主,我得做事去了,回见。”
收拾完杂事儿,我给陈述打电话,想把稿子的事儿说给他,已经发他信箱里了。
可是,刚打通,他就按断了。这家伙,敢掐我电话!我又打,刚通,又按断了。我可恼死了,真他哥的卖味儿啊!过了两分钟,登楞一声来了条短信,陈述的:我在郑州组织大型歌舞演出,回见。
怪不得呢,丫的终于玩大发了。
下午快六点时,我正打算做饭,郑义建打来了电话,问我在那儿,说李教授拟了一份简单的答卷,让我拿去,找个工地先散散,李教打算好根据民工答卷的内容设定讲座内容。
晚饭后,我骑着自行车,带着李教授拟的卷子去工地。
十八,十七十八,合黑儿摸瞎儿。今儿是农历十九,瞎得更很,都九点了,还没见月牙儿。
路两侧的楼房,高高低低,在脸色的灯光下,好像成了巨大的成人玩具。而人呢,我们这些住在楼里的人们,特别是混在北京的外地人,可是谁的玩具吗?
没有月亮想月亮。不由就想起了儿时,在农村,在月亮又圆又大的夜里,和一群伙伴站在黄土培的墙头碴上,看月亮结在树梢上,我们一起跳着脚唱“月姥姥三丈高,我到上面耍大刀”的。
为什么只有离开老家时才会想起这些美好的童谣呢?
离路口不远,就看到一个男人在扯一个女人,女人正用力挣脱。
我过去,一看,那女的竟然是鲜花。我叫了一声鲜花,那男人才松开她。
我问咋了,鲜花都快哭了,指着那男人说他耍流氓。
那人穿得还算整齐,他嘿嘿一笑说:没事在工地旁边转么,我以为是鸡婆撒。
刚说到这儿,一个男人哼哼唱唱地过来了,近了一看,是阿昌。
那人显然认识阿昌,上去就叫昌哥。阿昌哼了一声,很客气地给我打招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