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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别怕,这话其实挺无聊的,我感觉这和透过门缝儿看你的脸一个样儿,也是扁的,就是显得温度比较高而已,热气腾腾的。”
任小莉说:“张总,你这话吧,无聊是无聊,不过,好像有某훖;哲理,我就是提炼不出来。”
我大吞了一口面条:“什么哲理,顶多相当于面条里的葱花,佐料。”
8点半,饭碴儿结束了。陈述半醉,我稍晕。
陈述问我在哪儿住,非要领着任小莉跟我挤一块儿,我说一张单人床睡仨人儿,我是能受了你们两个闹,就怕那床腿受不了,等我在北京买了房子再去吧。
陈述说:“看看总管(行)吧?”
我看着他的嘴说:“关了它吧还是,你丫的一喝麻满嘴河南话。”
我一个人半晕不晕地回去,进了小区,远远地,我就看见一辆白车停在楼下,一个女人正倚车站着。等走近了一看,是小娜。刚想给他打招呼,小娜先说了:“哎,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呢。”
“我叫张非,可能大你十岁。”我提示她尊重我。
小娜愣了一下声音低了一点儿:“我想和你说说林岩的事儿,行吗?”
我有点儿不耐烦:“你们的事儿我可问不着,这会儿口渴得很,得上楼。”
“和你有关。”
“和我有什么关哪,不论从血缘还是从工作,我们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是,你让他不高兴了。”小娜的脸色很难看,语气又削人了。
我一愣:“我怎么让他不高兴了?我借他钱不回了还是他借我钱我给他要了?”
“你别装糊涂,因为小语您知道吗?您整天和小语腻一块儿,林岩就不高兴。”
“他不高兴和你有什么关系呀?”我心里说的是,你算是哪块地里的葱啊。
“他只要一不高兴我就不高兴!”小娜的嗓门儿大起来。
我可就烦了:“请问您到底想叫我执行您的什么命令啊?”
小娜:“你最好回河南,这样林岩就不会不高兴了。”
我笑了:“多谢你的建议,你得先耐心等一下,请全国人大审议之后,我会考虑回河南的。”
“小娜!干吗呢你!”林岩从楼梯口走了出来,楼口的灯,温和而同情照看着他正在恋爱中却百分百刚遭过冷遇的脸。
小娜委屈地:“人家不是帮你呢吗?”
“帮吗呀帮,我们……我的事儿不许你瞎掺和!”
小娜气得哼地一声,扭头走了。
林岩擦肩而过之际,一向注意团结的我给他甩了句“走啊”。不料林岩马上站住了,一把逮住我的手,又气又急地低吼:“你喝酒了,喝酒了知道吗您?”
“知道,家乡的酒,但没喝醉。”我甩开他的手。
“你知道这后果吗?知道吗您!”
“知道。酒后无德,酒能乱性。不过,酒还能让人的某种功能下降不是?您省省吧,歇了吧先。”很讨厌他这样掐着我并不算低的道德修养往卑鄙牌的锄刀下死按,我往楼梯口磕拌着。
“哟哟哟,跟谁学的这是,北京话呀这可是!少给我显摆!别说你敢动她了,你就是动动坏心眼儿我也敢给抽你!”
“大声点再大声点,让小语听见了这样显得您有修养不是?”我回头用一个嘴角笑了一下,浪不唧唧的——吓得他发芽率为零才好呢,这个稀有的北京情种。
第四十二章 “淫”的另一个含意是“过分”
14日
人,除了刚一出生时因为被迫离开自己霸占了九个多月的温暖的宫殿而恐惧地干嚎,什么也不想、想了也忘了之外,总会在一日之晨或一年之初有一些试图进步的、或新鲜或奇怪的念头。
14日的清晨被手机吵醒之后,我脑子里就依次踱过了三个念头:一是要坚持着帮小语恢复快乐,把她生命中的坏磁道给隔离了;二是尽快写好胡长建的书,在北京扒挠到第一桶垃圾金;三是抓紧时间耸着鼻子扒挠性压抑的素材,不光是民工的,扩大到所有性生活不正常的人群。而且吧,为达此阴暗的目的,甚至可以不择手段,呵呵。
今天是星期日,打发小语吃了早饭,编好报社的稿子,我接着整理胡长建的素材。
下午1点的时候,头都晕了,脸戳到桌面上连续工作三个多小时了啊。
室外,阳光好像正发出毫不客气的嗖嗖的发烫的声音。
中午,小语让桂姐硬拽着出去做美容了,不回,我一包方便面一包酸奶就挡了。
刚把酸奶袋扔了,手机响了,一看,竟是志远。
“我以为你这一段因为‘精’液外泄过度变傻把我从记忆中抹去了呢,这会儿又想起我来了?哪儿呢?”
志远卖着洋味儿:“阿拉上海啦……”他乐得唧唧的:“说话越来越刁了你,忙啥呢哥?”
我简短说了胡长建的事儿,问他:“到上海滩干么呢,这会儿才想着去当流氓大亨有点晚了吧?”
“现在可不敢当流氓大亨了,上海的社会治安挺好的。但是呢,说实话,我现在还半躺在一个高级宾馆的双人床上,刚当过一整夜的流氓哟。”
“什么,下午一点还躺在床上?你也太腐败了吧?”“没办法呀,那网友刚刚满意而去呀。”
“你是够贱的——志远儿,‘一夫一妻’到你这儿成了‘一天一妻’了。要是你老婆知道了,非把你那儿剜了喂食肉动物不可。”
“你要知道,我一年可是有200天出差在外滴!不管几天一妻……从此再不受那性病苦,你情我愿鱼水欢~~”志远说着说着糟蹋起《天仙配》来了,“以后啊,只要有机会出差到其中一个地方,我就会和网友见面,说不定我哪天出差到你们北京去呢,除了见网友还要见你喽,你要招待我们喽。”
“好好好,放心吧,没钱就是卖身我也招待你。”
“你这个人哪,就是不开化儿,你也在网上找个女人嘛。这女人哪,真是一个一个风韵各异呀……哎,是谁说的‘死在花床上,做鬼也风流’啊,见着他了替我谢谢他……”
“停!你再别讲了成不成?我的血液又开始倒流了知道吗?我又想我老婆了知道吗?”说完这话话我自己愣了一下,我怎么说“成不成”,应该说“行不行”啊?这北京话真的慢慢地侵入我的河南方言了吗?
“好好不说了。我是饱汉子,也当过饥汉子,理解你现在的心理和生理……嘿嘿……上一回和嫂子是什么时候啊?”
“你他哥的别问了成……行不行啊?我觉得吧,性这东西就像吸毒,完事了就满足甚至有点后悔,可是过不了三天又想了。有人说,做事的乐趣最主要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我看,再没有上床这件事儿符合这个特征了。”
志远说:“天下男人都一样,贱是本能,但要想得逞得有本事。像你这种受封建礼教毒害的中老年人只能撑死眼饿死‘二弟’喽……哈哈哈……”
“滚你丫欠抽的!”我来了一句很正宗很过瘾的京骂,挂了电话。
刚把手机放到桌子上,就又收到了一个短信,以为是志远发来骂我的,一看,竟然是一条充满了色情诱惑的公共短信:其实女人也喜欢猎艳,且势头比男人更猛更强。爽不爽事后就知道,浪不浪听完就知道。拨101567××××,感受她性爱快感……
这公共短信真够差劲儿的,就这么挑逗手机的主人啊。不过,如果我手机里真的有打不完的话费,我还真想试着打一下这个电话,偷偷感受一下里面的浪劲儿又有什么呢?唉,俗人就是俗人啊。
不行,心里真是躁得厉害,喝了一杯冷茶也压不下去。这个该死八回的志远儿,干么打这么个电话啊。
抬眼看见毛笔,决定写写毛笔字,用这雅事镇压一下邪念吧,正好也好多天没碰过毛笔了。
写风花雪月的词儿肯定是越想越上火,还是来点悲壮的吧,对了,就写我们河南的老英雄岳飞岳大帅的一句名言吧——我不赞成国人说岳飞是民族英雄,如果这样说就等于把辽国,也就是现在的东三省当成外国了。
“一得阁”的墨汁儿真的很香。黑东西,除了女人的黑眼珠儿我最爱的就是这东西了。
毛笔一醺,在宣纸上逆锋入笔,我这通儿狂泼:三千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等写好自我欣赏时,我又赶紧撕了——写错了一个字,把“月”写成“雨”了!
正不压邪了我。
下午三点半,有人敲门。我那刚卧下没多大会儿的心脏忽一下又支楞耳朵了:别是小语的爸爸吧?
打开门,不禁长出一口气:是邮递员大哥给送邮包来了:我在新城寄的白果。
看到白果,这才记起爷爷说的一件事,心里这个惭愧呀,就一边假装欢送邮递员下楼一边向他打听附近哪儿有社区诊所。
吃了晚饭,我把微波炉调到最低档,试着往里面放几粒白果,然后试着看怎么能把白果焙到恰到好处。
有些不忍心焙它们啊,白果真的是一种很美丽的坚果,银白色,比杏核小,但更光滑,最让人心动的是,它们几乎都是呈现出幸福的“心形”。
爷爷要是知道我用微波炉处理中药,一定要骂我。但愿我发明的这种焙药的方法不会影响白果的疗效。
“焙它干么呀?”小语坐在沙发上,看我细剥那些焙好的白果的皮儿。
“你终于问我了?”我将一粒去了白壳和金黄色内膜的白果仁儿送到小语面前,“吃了它,每天10粒。这是我特意给爷爷要的,在专门治疗你的‘美尼尔’时,它就叫‘白姜散’。”
小语像看一粒子弹那样看着白果仁:“我不想吃,它凭什么能治我的病?”
“当然了,白果树是千年的孤独,你呢,也是人间孤品。但白果树是‘剧独’,你呢,只能算是‘小独’,以独攻独,你的小独自然会臣服啦。”我又把几粒剥好的仁儿合到小语掌心,“还有件事我必须要提醒你,爷爷临走时说,如果他的针灸对你的病有疗效,让你在北京找个中医继续。”
“我还以为你忘了呢。”小语把一粒果仁儿放进嘴里,慢慢地嚼。
“香吧?”我继续,“我会忘吗?我是一直等白果寄来呀。我认为,吃白果和针灸同时进行,对治疗你的美尼尔会疗效加倍。”
“针灸?你以为你是爷爷我是孙女吗?况且,你也没有行医资格呀,张非同志?”
小语这话噎得我直咽唾沫:“这世界上的姑娘们要是说话都像你就好了。”
小语颇得意地问:“怎么个好法?”
“这样科学家们就不用整天想办法控制地球升温了,北极的冰盖也不会融化,海平面也不会上升多少多少米;沿海城市也就不会被淹了,你说好处大不大?”
小语皱眉:“没听明白。”
我笑:“全世界的女人都说话像你这么冷这么难听,地球的温度能不下降吗你说?呵呵……”
小语无奈而笑:“你真是能侃。不过,以前我就说过,你太年轻了。”
“爷爷年纪大,你能天天坐飞机去白果庙吗?那儿也没有飞机场啊。你应该知道,越年轻眼神越好选穴越准,扎得也越准,痛苦越小。你只会觉得局部胀麻,顶多算是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就像你光了一辈子脚突然让你穿上了鞋,但穿上之后脚会很暖,你也会慢慢觉得,穿上鞋其实更舒服。”
小语还是摇头。
这时,小语的手机响了,接了之后,淡淡地说了句“不见得是坏事”就挂了。
我问谁打的,她说桂姐,离婚了。
我才不管哪,我接着问小语:“你是不是觉得针灸时必须得裸露出部分皮肤而会让我的眼睛占了你的便宜?”
“你说呢?”小语揶揄地看着我。
“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成一个病人不是吗?前一段,在你累的时候,我不也给你捏过肩膀吗?现在你不累了,我再没提出给你捏肩,这足以证明我这是多么正派一个男人。”我有意提醒她以前我们的亲近程度。
“吹吧你就……”小语又嚼了一粒白果,“桂姐说,男人没有不好色的。”
“桂姐说得对,我就是好色,但不淫。孔圣人教导说,君子好色而不淫,所以,我也是君子了。”
“淫与不淫的界限在哪儿呢?”
“先声明一点,在孔圣人的那句话里的那个‘淫’字,决不是‘淫荡’的意思,而是‘过分’的意思。所以嘛,这个君子好色而不过分的界限就是,只是动动心眼儿想想人家芳名,看看人家小蛮腰,顶多嗅嗅人家的女儿香什么的。”
“照你这么说,为了当君子,不好色的男人还得抓紧时间好色啊?切!”小语站起来,从我跟前过去,到桌子上拿摇控器——真的就有香气隐隐,当君子怎么这么容易啊。
“你说这话还是觉得我好色到淫的程度了是吧?”我无辜得剥白果时下手都重了,“把你刚才说的话重复三遍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啊?”小语选了一个台,正播一个丰乳广告,天,她们的什么什么大得扎眼呢。
我不自觉地扭脸看了一眼小语的胸部,纯白的睡衣,松弛有度……我赶紧像拽一头渴了几个星期刚找到绿洲的大骆驼那样回收着我的目光——
“你敢重复三遍,现在外边就得下鹅毛大雪,这可叫五月飞雪,比窦娥窦大姐那场雪还提前了一个月呢,你说我有多冤啊?”
“别贫了,累了,这白果仁儿吃着还成,谢了哥,你忙吧。”小语关了电视,起身要进卧室。
“那你先练练大成拳也成啊,很简单,这东西集气提神,能治好多种慢性病呢。”
“我能按时吃饭已经不错了哥,你要是一条鱼,愿意被人从一个盆子里捞出来放进另一个盆子吗?”
“要是从瓷盆里取出来放进金盆我就愿意。”我很拜金地说。
“听说这会儿有金厕所了,你也可以去试试。”说完,小语的门就关上了,连条缝儿都没有。
忽然觉得十分闷热——上帝,别下雪了,下场雨吧。
我得抓紧时间写胡长建的书去,今天开个头儿,然后,每天至少六千字到月底才能完成10万字呢。可是,我还有样儿东西刚写了一半,而小说素材却还是一点儿没整。真急了我!!
第四十三章 男人是不是不该问女人神圣的那几天?
15日。
今天星期一,我比平时又早起了十分钟。
吃早饭的时候我发现小语脸色有点苍白,只吃了一点儿。
问她怎么了,说小腹疼,老毛病了。明白,和我老婆一样,痛经。十个女人九个痛,我爷爷常给村前村后的女人开这方子,食疗方面好像也有招儿。但我不敢给爷爷打电话,怕他猜疑;就上网去查了一下食疗的法子。
11点,我关了电脑休息。胡长建的传记,两个多小时敲了三千字儿,感觉真好,就像小时候用脚丫子踩泥巴那样顺滑。照这速度,月底完成不成问题。
全当休息,我又下楼去超市买了几样菜,其中一样是专门给小语买的。
等我滴溜着东西回来一看,愣了:小语已经回来了,脸色倦倦的。当时才十一点半。
小语说感觉很糟,就请假回来了。我说你回来得正好,饭一会儿就好。
两个煤气灶加上一个微波炉全让我用上了。半个小时之后,红红绿绿四样菜就成了。
我指着清炒菜花说:“这个菜可是我专门给你买的,它富含维生素B6,对你的老毛病很有帮助,多吃点儿吧?”
“你!”小语突然眼一瞪,筷子哗啦一扔,站起来把自己身子朝沙发上一摔,鞋一褪,冲我大声叫道:“你怎么连女人的这事儿都管;还是个男人吗?”
我当即傻眼:这好吃好喝伺候着怎么还说翻脸就翻脸啊?
心里真是委屈:小鱼儿去亲吻伸进清水里的一只手,却被抠疼了赖以呼吸的腮。
我没说也没动,只是默默地吃着本应两个人同时吃的食物。
我想,我不常有的沉默和安静的背影会让小语感受到我的委屈。
收拾好一切,我马上赌气关门打稿子。
一点多的时候,我听到林岩过来了,是来接小语的。直到他们出门我都没打开自己的房门。泥人还有个土性儿呢。爱跟谁走跟谁走吧,为兄我不管了。但,想了想,我还是在心底原谅了小语:女人在“红色警报”那几天,可是上帝让她们有发火的特权的啊。最主要的是,我这人有休养,我可不能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我自己。
三点多的时候,陈述打电话;问我写多少了。
我没好气地说:“吃奶也得等我解开怀吧?做事就像放屁;不到时候硬憋也憋不出来。”
陈述笑:“你说话比屙屎还臭呢,咋了,谁惹哥生气了?”
我说:“你说话像放屁;滚你丫的!”
陈述大笑:“行啊哥;像个北京人了。你慢慢憋吧,别憋炸了就得,回见回见。”
今个儿也不知是咋了,老有人捣唧。快五点时;我正给胡长建编造小时候进城看着一座高楼暗暗发誓将来也要盖那样的高楼时,小山欢天喜地给我来了一个电话,问这会儿能见见我不。我问啥事儿,他说好事儿,见面了再说吧。我只好同意。
15分钟后,小山就过来了,进门就抓住我的手像谢救命恩人那样连一个谢谢接一个谢谢。我说咋回事,他腼腆地向我展开了一张新京晚报,上面,有那首我帮他推荐的诗歌《写给家乡》,他说这是他的处女作。这男人也真够贱的,第一次发表就说“首发”就得了呗,干么要和处女联系起来?可见,男人时时都想得到女人,尤其是处女。
我让他进了我的房间。
“以前我写的诗多了,也寄了不少,没发出来过。真难。要不是你;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发表哩。张老师,我来找你就是想请你哪天一块儿坐坐吃吃饭,好好谢谢你。再一个,哪天你得闲了,看能领着我去趟报社不,我想当面谢谢这个苏编辑……”小山用手指着报纸上端的“苏江南”三个字。我马上答应了他。反正哪天等我完成了那个作品,再加上领工资和寄来的物品,我也挡不了跑一趟的。
忽然,小山叹了一口气,说他看到我的邮件了,关于他大(父亲)事情,他只说是家丑;不愿多说。我也没多问。凡是家丑,大多和女人有关,一定是他爹把自己当作村子里的皇帝、把人家的女人当成自己的妃子啦。
眼看着五点露头儿了,我对小山说我一会儿要出去办件事儿,实际上我是怕小语会提前回来碰到他。
小山说那我这都(就)走,随后问我住的这地方地址是什么。
我警惕地问他有事吗,心里有点烦,不是告诉他不要对外人讲我的住处吗。。
小山瞄到了我的不高兴,吭唧着说,昨儿个他娘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他们村的小芳想给一个叫小语的写封感谢信,还说这是太奶奶说让我帮小芳找小语的地址的。
原来如此。这样也好,就让小语体会一下助人的快乐吧。
我原来以为我是个犟筋,没想到小语也是。自从中午闹了不愉快之后,晚上从回来到吃晚饭再到进卧室;她都没说一句话。你不说我也不说,就算没枪顶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