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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我还会失去哪去东西?又能得到什么呢?
乱七八糟的念头像专吃小鱼的大白鲨,在我的意念里任意窜腾着,我知道,今天站桩又站不到十六两上了……
第39章 大款曾叫人抹了一嘴屎
5月9日
被手机吵醒时头有点晕,这一夜睡了顶多有6个小时。
洗漱时,小语说她一夜都没咳嗽,病好了。还说我真行,说她从来在不明不白之间就让人给治好咳嗽过。嘿,得美人一句赞美;如上小学时得老师赏的少半截儿粉笔,美啊。
吃完早饭,我又给小语蒸了三粒药,让她再巩固一下。吃完之后,小语磕扣(皱)着眉头问我:“你这到底是什么药啊,效果是好,就是忒难吃。”“叫我一声‘哥’我就告诉你。”我逗她。
小语嗔我一眼,但竟然叫了。我得寸进尺:“再肉麻一点儿,叫声‘哥哥’?”小语急了:“不叫,我叫不出来,全北京都是叫‘哥’,没有叫‘哥哥’的!”
“好吧好吧,我告诉你吃那药是哪种垃圾,你可别骂我?”
“垃圾?”小语惊诧死,直瞪着我。
“那是——鸡的苦胆啊同志!千万别对外人说,这可是我爷爷的秘方!”我笑着跑下楼去。
身后传来小语悔不迭的京味儿的嚷叫声。
骑自行车到工地时刚8点;胡长建还没到;民工三三两两的正往工地走,远外,搅拌机正像个怪物一样开始呼噜呼噜地转动着。铲车,正支起的巨大的三角形的铲,让我想起了食肉的霸王龙。这铲车又何尝不是吞噬都市土地的另一种恐龙?令人恐惧的龙……
我刚把车子扎那儿,小山老远就惊喜叫着“张老师”过来了,手里拿着一本书。
打了个招呼,小山就指着书问我“凸”字为什么要拆成“HGM”。
那是本《电脑入门》,他问我的是五笔字根。
“行啊小山,几天没见,我得掀着眼皮看你了。”解释完了我给他开着玩笑。
“张老师,是你给我了启发,以后我就把你当成学习的榜样,你以后要多教我啊?”小山眼巴巴地看着我,很认真,“对了,我又写了一首诗,今儿夜里我上网吧用电子传给你。”
“好好,进步真快。”我拍着小山的肩膀。人家都把我当榜样了,我他哥的还真得像样儿地活呢。
“小山儿,大‘屎’人,‘闻血家’,快上工地!还肉唧啥!再肉我扣你工钱啦!”一个戴红色安全帽,穿得人五人六的大高个儿叼着烟边训小山边快步朝工地走。
小山低声骂了句“烧啥哎”对我说:“我得过去了张老师,有空儿再拉呱。”
“这是谁啊,凶得倒(脱)毛?”
“胡经理的小舅子,姓花,小名花狗儿……”小山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我也乐了:“花狗?这名字真不错,要是中间再加个‘公’字就更妙啦。”
小山大笑着小步跑向工地。
民工们开始在不远处的工地上忙活,好像是在浇涛地基。
我给胡长建打电话催他。他在电话里乐不可支地说了句“再等一会儿兄你(弟),我报仇的时候到了”就挂了。听得我心直忽腾,这家伙不是黑社会的吧?
刚坐到自行车后架上,就接到了报社会计打来的电话,让我去领4月份的工资;还有一个包裹;河南寄来的。那一定是老岳母寄的避邪的东西。我给对方说晚几天再去领。我是想等完成了那件事之后再去报社。
9点的时候,胡长建来了。
我在车里采访胡长建。我有录音笔,只要偶尔记一下重点就行。
我让胡长建从他小时候讲起。胡长建说他今年40岁了,11岁那年亲爹死了,他随娘改嫁到了古城县的董阁镇胡家。因为单门独户,他们家老是叫人家欺负。他说17岁那年,他喜欢上了老队长的二闺女二凤,二凤也喜欢他,可老队长说除喽驴驹子变成骆驼,别想他闺女的好事儿。有一年夏天,他去偷生产队的瓜给二凤吃;叫队长逮住了;叫五六个人把他按到地上,抹了一嘴屎!胡长建说到这里,眼瞪得炮打一样,都快掉眼泪了。
阳光刺眼,车里也闷热起来。
胡长建打开了空调,掰开褂子吹冷风。看样子这家伙不懂一点儿养生。
但胡长建赶紧又关了空调,抚着左肩直咬牙:“我这膀子算是毁啦,啥法儿都试了……唉,都是年轻时候睡水泥地弄嘞。”
“等有时候了我给你扎扎针吧胡老板。”为了拉关系,我及时讨好。
“好啊,”胡长建吃惊地拍着我的肩,“治好了五星级的宾馆随你挑,我请你!”
我让他接着说。
胡长建点了一支烟,口气硬得像冰冻的屎橛子一样:“就那天黑喽(夜里),我一把火点了他家的柴禾垛就跑了。多亏了他,要不然我也不能在北京混恁碴儿。”胡长建说着一直腰,多肉的胸膛挺得隆过胸一样,“镇上的人才看我是个人了,多少人都到北京来找我,去球,我一个也不拉(帮),早年把我按到地上吃屎都忘啦!那个老家伙脑血栓,瘫了,他孙女儿,叫什么‘蔷薇’的,大学毕业又找不到工作,这不,前天老东西竟然给我腆着脸打电话,说叫我给她孙女儿在北京找个工作,我吊不打他鼻梁得(不当回事儿),没答应他……”
蔷薇?我一愣,总不是旅舍里的那个蔷薇吧?别坏了我和小语的事儿啊可?
胡兴焦还在起性子地喷:“这不刚才镇里的王书记又给我打电话请我安排,我不能不能他面子,老家的事儿全指望着他嘞,。想想也不孬啊,我咋恁迷(糊涂)哎,谁都不帮我也得帮他孙女儿啊是,明儿个我就去西客站接她,才二十四岁,叫她给我的两个闺女当家教,余外(另)伺候我吃喝。”胡长建两眼开始发粘,“这一家伙好了,驴驹子没变成骆驼,他闺女也没变成俺媳妇,可他孙女儿也兴(许)能变成俺媳妇嘞。”胡长建鼓着脖梗子大笑起来。这笑,让我的心一揪一揪的,我说:“胡总,事儿都过去了,你现在是大人物,那肚子里,除了五脏六腑就是侠肝义胆,和那帮种地的一般见识干么呀?”
胡长建直摇头:“兄你(弟),我就问你一句,你叫人朝嘴里抹过屎吗?”
我也直摇头:“没有,我还不想给狗争嘴。”
“那不完了吗?”胡长建叭地打开一罐饮料,就像抠开谁的头盖骨一样,递给我,自己又开了一罐。
“我说这恁多,你可不能朝书里边写啊兄你,”胡长建抹了厚嘴唇,嘿嘿地笑,“这都是我嘞私事儿,写出来影响我的形像嘞。”
哥的这个浑球,白话了一个多小时给我说血泪史啊!
“这会儿俺爹娘都老(去世)啦,等你给我写嘞书印出来,我得回去给他们立碑起(碑)。”
胡长建长吐了一口气,上嘴唇吹了个半开,活像个鲇鱼的嘴。
我让胡长建抓紧时间说其北京的奋斗史,他咽了一口唾沫,又大大地说了起来。
胡长建说像我这号儿没文化的人打工的,总是叫人家出洋相。
“那是五六年头里(前)吧,按说那时候我呆(在)北京这地方混得都有点儿鼻子眼儿了,有一回,镇里的王书记来北京出差,找到我叫我请他北京嘞吃炸酱面,吃完一算,一共贪(要)九十九块零五毛,我给了伙计一百块钱,给他说那五毛钱不用找了,真没想到那个伙计转脸儿就大声吆喝上了,说‘3号桌客人送小费五毛’,娘嘞个腚,弄得满屋子人都看我们。”
我也笑了起来,说:“人家不领情你干脆给他要回来。”
胡长建:“我气毁了,我就给那伙计要,那个伙计冲我一笑,吆喝得更响了,说‘三号桌客人收回小费五毛’!一屋子的人全笑了,守着老家的父母官,我人丢大了!”
胡长建正拨楞着头骂骂咧咧,花狗跑了过来,敲开车门说上面的来查了,说咱地基深度有问题。
胡长建一听这紧张了,说真对不住我,本来要请我吃晌午饭的,得请人家吃了。他恶声恶气地叫花狗好好招待我吃饭就嘟儿地一下开车去市里了。
世界上就没有一个想自己做饭自己吃的男人,又想和民工多接触点儿,我决定午饭在工地吃。
第四十章 嫖得一点儿也不上档次
世界上就没有一个想自己做饭自己吃的男人,又想和民工多接触点儿,我决定午饭在工地吃。
工地的饭菜没我做的一半好吃。凑和着吃罢,我就直接到民工宿舍去了。
宿舍里乱哄哄的,干么的都有。胖子等几个人一看我来了,都上来给我打招呼。
小山当时正在背字根,也把书放下了。
胖子:“张作家,我们几个人正商量呢,想兑钱买个破手机、破VCD啥嘞,你知道哪嘞有二手市场不?”
“弄不清,买它干吗?”我在一张床上坐下来。
瘦子大声小气地笑着说:“VCD看黄碟儿,手机给媳妇打电话,多过瘾呀。”
“过瘾个屁,越看越急,越听越想,老二把裤子顶破咱还不会补。”一脸络腮胡子的民工插了句话,但马上又问:“一个人得兑多少钱,要是不超过五十我也算一份儿。”
几个人一起哄笑他。
“张老师,这个字咋这样拆啊?”小山指着“凹”字字问我。
我给他讲了一通,心里说,你小子一天问我两个字,一个“凸”字一个“凹”字,这不相当于字典里的一男一女成心急人吗?
“小山儿真是好男人,咱围着裤裆转,人家围着书本转。”
“好个屁,”络腮胡子眯着眼,“那是因果(为)他还没沾过女人是个处男,要不早急疯了。二十岁的男人性欲最强,我懂!”
小山涨红了脸,作势要揍他。真别说,小山这小伙子身材高挑,浓眉朗目的,真够帅的。特别是那一身纯朴之气,真的是城里男人所没有的男人味儿。
“四喜儿,你看你那个毛毛脸吧,要是把你牙敲了就能当那东西用啦……哈哈……”瘦子拍着络腮胡子的肩膀开玩笑给小山解围。
几个人哈哈乐。
“哎哎,都把嘴给我佐(合)住,听我给你们讲个四喜的哥哥三喜儿的大新闻吧!”胖子朝外边瞅了瞅,“都白(别)给三喜说,谁说谁家媳妇叫狗日!”
大家都说中中中,快说吧。
胖子压低了声音:“昨儿个夜里,三喜这个老流氓去找小姐了,他亲口给我说嘞,有意思嘞很。”
瘦子在胖子的腚上叭叭连拍了两下,叫他快讲。
“三喜问一回多少钱,小姐说,一种是上档次的,就是先洗头后按摩,再上床,得一百。不上档次的就是直接上床,只要五十。你猜人家三喜咋的?人家出手就甩了张一百的……”
“这个骚货不舍得吃不舍得喝哩,还怪上档次嘞。”瘦子直咂咂嘴。
胖子:“小姐也夸三喜儿上档次,刚要给他洗头,你们猜三喜说了句啥?”
没人吭,大眼小眼一齐盯着胖子的半咧的嘴。
胖子:“三喜说,啥吊有档次,老子要直接上床,连玩两回!”
一屋子人笑得房顶都快呛起来了。
正笑着笑着;忽然那一大堆的狂笑像急刹车一样吱儿一下就闸住了——有人说要是一屋子人正说着说着猛地静下来了,屋顶上不是有天使飞过就是有魔鬼路过看样子那是错了——
因为只是门口多了个一身鲜亮的女人——
是鲜花,正低眉用手里的一份报纸敲打着另一只手。不用说,是来找小山的。
几个人嗷嗷地怪叫着,小山赶紧跑了出去。鲜花红着脸说了几句,把报纸往小山手里一塞就磨身儿跑了。
胖子过去就把那报纸捞手里了,嘴里囔囔着:“哟,《新京晚报》,女想男,隔层单,小山儿,这朵鲜花八成儿是相中你啦,都给你送报纸看啦,夜嘞没事儿领出去一亲二摸三脱,你来(以)后有艳福啦啊!”
几个人一边啧啧地眼馋一边贱不拉唧地笑着。
几个人正闹,花狗来了,进屋指这个点那个的催着上工地。小山说,你要当周扒皮啊,当心吃鸡屎。
下午两点多,胡长建又醉呼呼地来了,我听他又东拉西扯、镢头斧头地锛了一下午,直到录音笔满了才住腔儿。五点半的时候,我谢绝了胡长建的好意,我得回家给小语做晚饭去。
到家时小语进了厨房了,锅都坐炉子上了。我赶紧把她给推出去了。
红白豆腐,醋炝绿豆芽儿,小语吃得很香。看着她的小白牙儿一切一切的,我想到了正啃吃甜萝卜的童话里的大白兔儿。我就笑了笑。小语停下筷子,警惕地问:“笑什么?”我反问:“我笑了吗?”“笑了。”“没有吧,我这个人爱说不爱笑。爱说爱笑那可是少妇的特征。”小语顿了顿,忽然轻吐了一个粗字:“滚……”“滚?哪个滚啊?是锅滚馍熟的滚还是人流滚滚的滚啊?”小语忍住笑,埋头吃菜。
这丫头现在敢这样给我说话,呵,这说明她没把我当外人嘛,我继续罗嗦:“其实这个‘滚’字是个好字啊,辛弃疾的名句就有‘不尽长江滚滚流’,我们也好说‘红尘滚滚’一词儿……”
“求您了,您别再说了成吗?我滚成吗?”小语用筷子敲我的碗沿儿一下。
“别别,只要有男人一天,就不能让女人滚,女人是更适合爬行的高档动物!”
“你就贫吧。”小语到底还是笑了一下。
打扫完了,我给小语说了采访胡长建的事儿,说对我写小说有用,就开始整理录音。喝着祛火茶,听了记了一个多小时,累了,歇了一会儿,我忽然想起了小山说发电子邮件的事儿,又打开电脑上网,找到了小山的邮件,是一首叫名《写给家乡》的诗,这家伙的诗越写越好了:
鸡鸭鹅牛马猪
还有驴的粗鲁的叫
加在一起也没有工头叫得难听
他甚至没有驴叫得好听
大豆小麦玉米棉花
不用加在一起
甚至那些无用的杂草
也比脚手架好看得多
……
田野的泪水是露水
我的泪水是汗水
我更情愿是一头流浪的驴
累死在村东的那块盐碱地里
而不是
被都市的指缝夹到难以呼吸
却还要不得不去呼吸那已经重重污染的空气
……
这诗看得我心里暖暖的酸酸的,自己的童年啊少年又在村里的坑坑洼洼间,又在村后的那棵银杏树的古董一样的枝桠里蹦蹦跳跳了一遍……
把诗编辑了,并推荐给了副刊之后,我给小山回了封邮件,夸奖了他的诗,然后,又问及他和他爹之间的事情。我还叮嘱他,不要对任何人说我的住处。
做完这些已快十点了。可是,除了站桩,我还要做一件事,我还得接着熬眼哪。
极品男保姆 第六卷
第四十一章 杂事儿杂情儿真复杂
12日
一连忙活了三天,下午,在胡长建充满了感慨的一声“唉,就这吧兄你(弟)”里,我终于结束了对胡长建的全部采访。这家伙不简单,在朝阳区的清河营同时还开着一个建筑工地,小学毕业的他,手下的大学生都够一个加强排了。
当晚,我撒了八个样儿的谎也没用,胡长建非要请我吃老家的手擀面条,并让陈述作陪,地点在丁备战的老乡饭店。面条儿也是我爱吃的,只好又给小语撒了一个谎:采访到了最紧要的关头。
胡长建和丁备战熟得像煮了上千滚儿的鱼肉一样,人到地方丁备战把吃的喝的都准备好了,甚至还有我们当地出的“古城老白干”,一瓶酒才卖十几块,酒精度倒是高达七十,再加几度能顶消毒酒精用了。
7点,陈述带着任小莉打的赶到了。看着他们你掐我拧小狗咬架一样的热闹,我真是眼热。
看到老家的东西就觉得亲切,包括酒,虽然我不爱喝酒,也决定喝点儿。
七十度的酒含在嘴里像咬着火炭儿一样,咽不下去,就着一块花椒狗肉才勉强下肚。
酒喝半瓶,各人嘴里的废话就像桌子上的家乡菜一样多了起来。
陈述正搂着任小莉的腰嘻嘻地笑着给我开着床上的玩笑,他老婆阿丽忽然就打来了电话,陈述赶紧把箍在任小莉腰丢开,好像小莉的小蛮腰突变成了蟒蛇腰一样。
陈述对着手机,向后仰了仰身子好像真的在开“懂事儿”会一样,很正规地说他正和我商量公司发展的事儿呢,说着就把手机递给我了。
他哥的,他拉屎我还得给他擦腚!我只好给阿丽说是啊弟妹,我们正商量事儿呢,你吃了没有,要是没吃的话就自己做点儿,陈述倒是想坐飞机给你送过去,可是到家饭也得凉,所以,还是你自己做的好……
估计阿丽是捏着鼻子听我罗嗦完的,主动提出“你们忙吧哥”,就挂了。
电话一打完,陈述头一憋就没心胡侃了。胡长建却来劲儿了,一手捏酒杯一手把着面条碗就酸上了:“我最好吃面条了。前些年打工在外,一年也吃不上几回面条得。只能过年回家过过面条瘾。有一年我回家了,媳妇一见我回来了,赶紧系围裙,我说你干啥。她说给你擀面条啊。我说擀个屁,我一裤裆都是火儿!第二年春节回家,媳妇长心眼儿了,我一回去她就躺床上了,我都快饿傻了,我骂她,你个傻种,我都快饿死了,哪有劲儿弄你啊,快擀面条去!”
我说:“胡哥,你可真难伺候啊,一会儿吃荤一会儿吃素的。”
“嘿嘿……到第三年俺媳妇儿学精了,我回去一进屋,她一手掂围裙一手摸腰,问我,孩子他爹,你说,这回你想先弄啥啊?”
陈述哈哈地跺着脚,我也笑得嘴歪眼斜的。人家任小莉更是乐得咯儿哇咯儿哇地像只小翠蛙,挺可人的。
“那些个年我叫它憋毁了快……”胡长建夹了一块狗肉按到面条碗里,刚要再说点什么,手机响了,一听,叭地一拍桌子,来了句“反了他个熊娘们儿了”就要走。陈述说咋回事儿。胡长建说是蔷薇打的,说他媳妇欺负蔷薇了。说完,他让丁备战把帐记上,又给我们每人要了一条“云”烟,最后又攮了一口面条就骂骂唧唧地闪了。
我哈哈乐着对陈述说:“我看呀,坏男人的标志性结果之一就是,他只要一离开家,他合法的女人和不合法的女人都会给他打电话说这说那的。”
陈述直点头:“有道理。”
我刚要夸自己是个好男人,手机也响了,竟然是小语!我刚要问她什么事儿,她淡淡地说了“少喝酒”三个字,还没等我感动地把“谢谢”两个字吐出来,她已经挂了。
“谁打的啊哥?”陈述拿眼光挑我,想挑出点儿下酒菜。
“一个女的,打错电话了,挂了。”我高高抄起一挑面条,从面条缝里看着陈述,“你知道我透过面条缝儿看你的脸有什么感觉吗?”
陈述有点担心地看了看任小莉:“不是什么丫儿好话吧?别说쯁;,积点口德下辈子长嘴铜牙当纪晓岚吧哥。”
我笑:“别怕,这话其实挺无聊的,我感觉这和透过门缝儿看你的脸一个样儿,也是扁的,就是显得温度比较高而已,热气腾腾的。”
任小莉说:“张总,你这话吧,无聊是无聊,不过,好像有某훖;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