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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狂美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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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一说完,便低头假意整理桌上的报表,可她的心跳速度始终末见减缓。

    这时,门又再度被打开,她抬头一看,黎柏蓝已经走了。进来的是潘卫民。潘卫民一面走,一面还回过头望著黎柏蓝的背影。

    “我表弟很帅、很有魅力,每个女人都会被他吸引……”潘卫民说道。

    这点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和他走进麦当劳时,每个女人的头都转过来,包括八岁的小妹妹。

    “他好像很喜欢你。我知道这不关我的事,可是我得警告你,我表弟不是会认真的人,和他在一起只有一个下场,就是受伤。”

    “谢谢你的警告,我知道黎柏蓝的情史。”

    潘卫民偏头凝视她。“我还以为你完全不知情。”

    “很难不知情,有心人早就放出风声。”她敢打赌,关於黎柏蓝那些不好的过去,正是潘卫民蓄意散布的。

    “你不要把自己的前途赌在他身上。”

    “我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其他的什么都不管。”她冷然地说。

    “最好是这样。”他转身离去前,她瞥见他的嘴角有些僵硬。

    潘卫民走後,闵乐琪摘下眼镜,揉揉眼睛。

    潘街民说的没错,即使她这么排拒黎柏蓝,也不得不承认,黎柏蓝的确有股令人难以抗拒的男性魅力,否则为什么光是一抹笑容便能使她心跳如飞?

    他那么有魅力,又快继承黎氏,女人—定更容易爱上他了。

    爱上他实在愚不可及。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他们绝无法放弃一座森林,安於一株树,即使现在喜欢你,有一天,他还是会喜欢上别人。

    噢!该回到工作上了。她啜了一口咖啡,忍不住对著已冷了的咖啡皱起鼻子。

    突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她吓了一跳,结果咖啡泼洒到她桌上散置的纸张,她赶紧抓起面纸,开始擦拭这一团糟。

    “哇,对不起,有没有关系?”黎柏蓝抱歉地说。

    “没关系,再列印就有了。你有什么事?”

    “我是来问你,你还要工作多久?”

    她耸耸肩。“不知道,搞不好要加班呢。”

    “不准加班!”他口吻命令地说,“下班就回来,晚上敦我看财报。”

    “那……我清理完这堆烂摊子就走。”她指指桌上凌乱的纸张。

    “好,我先回去,晚上我等你回来一起吃晚饭,你想吃什么?”

    “我很好养,随便你买什么。”

    黎柏蓝走後,她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差十五分五点,办公室外的同事根本无心工作,早巳收拾好办公桌,准备下班。

    刚刚被泼洒到咖啡的资料重新列印出来後,她将电脑关上,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和公事包要走。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是关丽敏打来的。

    “你再晚一分钟打来,我就不在了。”

    “不在?你要去哪里?”关丽敏问道。

    “回家啊!”

    “这么早回家……这不像你平常会做的事,要不要去啊?”

    “没头没脑的,去哪?”

    “怎么还要问去哪,难不成你伯我把你卖了?我已经约了幼玲,去看魔戒三。”她们三人一起看了魔戒一、二集。

    “改天吧,今天晚上我有点事。”她支支吾吾地。

    “什么事?”关丽敏疑心病又起。“该不会是和男人约会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妈妈从高雄上来。”她在电话这头心虚地吐了吐舌头。

    “哦,帮我向伯母问好。”

    “会的,拜拜。”闵乐琪挂上电话。

    五点正,闵乐琪和大家一起下班,进电梯,包括卜茜在内,所有的同事都盯著她。她猜得出他们在想什么——她吃错药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闵乐琪打开了家门,一脚踏出,然後又警戒地收回,彷佛是在学新舞步似的。她看了一眼门牌,没错,是她家!

    “哦,他打扫了——”还打扫得好乾净。

    她嗅嗅空气。什么味道?是义大利肉酱面。

    她脱下外套,公事包丢进沙发里。她朝厨房走去,看见黎柏蓝系著一条缀有蕾丝花边的围裙,唇角忍俊不住漾起微笑。

    他挑高眉峰。“你在笑我的围裙吗?”

    她咬住嘴巴。“没有。”

    “我知道我的样子很可笑,你想笑就笑吧,暗笑可址会内伤的。”

    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只是吃了一惊罢了。”

    他从来没看她笑过。她老是板著一张脸、不苟言笑,所以他从不知她的笑容是这样甜美、爽朗,而且富有感染力。

    他好想把她拥在怀里,疯狂地亲吻她。但他告诉自己,要耐心等待时机的成熟。

    “你真好,还替我打扫房子。”

    “你让我住进来,又不收房租,还教我看财报,所以我替你打扫房子、煮饭、洗衣服,作为回鲭。”他边说边搅拌义大利酱汁。“你要不要洗个澡?等你洗好了,我的晚餐大概也弄好了。”

    “也好,我去洗澡。”

    她在浴缸里注满水,又丢进几颗香浴球,将拖鞋的前端对准浴室的门。这一步步的动作已成她经年不变的模式,如果白天洗澡,她会用淋浴,振作精神;晚上则是泡澡,放松心情。

    她取下眼镜,脱去衣服,看了看镜中自己的裸体,然後走进充满泡沫的浴池。

    听到音乐般的电话声,闵乐琪从浴缸里出来。可是还没擦乾身体,电话声就断了。她把手机放在公事包里,所以,显然是黎柏蓝接了电话。

    她穿上浴袍,打开浴室的门,脑袋伸出浴室门喊道:“谁打来的电话?”

    “不晓得,我喂了一声,她什么也没说就挂断了。”他走过来,把手机递给她。

    她接过手机後关上门,然後间拨电话——是关丽敏手机的号码。

    “丽敏,你刚刚打电话来?”

    “是啊,乐琪,我今天才发现你重色轻友。”

    “胡说,我是超重同性友谊的人。”看来她得跟丽敏好好解释了。

    “那你告诉我,接你手机的人是谁?”

    “一个男人。”

    “我并没有以为他会是一个女人。”关丽敏尖锐地说。

    “他是我老板的儿子,下落不明六年後突然回来,准备接任老板的位子。”

    “你们正在交往吗?”关丽敏麻辣地问。

    “没有,我只是在帮他坐上董事长的位子,公司很多人都在觊觎这个位子。”

    她在和关丽敏通话的同时,听到客厅的电话断断续续响了几次。

    “喂?”黎柏蓝喊了声。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打错了……”欧巴桑说著便挂上电话。

    不久,电话铃声又响起。“不好意思,我怎么又拨到……”

    灵光一闪,他问:“你找乐琪是不是?”听见对方肯定的回答,他接著又说:“她在洗澡,你十分钟後再打来。”

    闵乐琪走出浴室时,黎柏蓝正忙著把菜端上桌。

    “我好像听到电话铃声,不只一次。”

    “大概是你妈打来的。”他告诉她。

    她立刻打电话回高雄。电话一接通,她妈妈一开口便问:“怎么会有男人在你家?”

    “他是我老板的儿子,我在帮他补习。”

    “他的年纪好像不小?”

    “他只是……只是高中生。”跟她妈妈就不用讲实话。

    “哦……”闵妈妈顿了顿,“你表妹明美下礼拜天要结婚,结婚後就要跟老公一起移民加拿大。”

    “我恐怕没办法回去,帮我恭喜她。”表妹好像才二十岁……这么早结婚,大概是奉子成婚吧。

    “你还记得王妈妈那个年过三十的老大吗?她终於把自己嫁掉了……唉,大家都过得很聿福呢……那你呢?现在怎么样了?”

    “很好啊,工作还是一样很忙。”

    “女人啊,还是不要太厉害,会把男人吓跑。”闵妈妈终於进入正题。“你要不要试试看相亲?”

    “不用了啦,我还没到拉警报的年纪。”

    “到那年纪,就没什么好对象可挑,不是死了老婆,就是离婚带三个小孩的。你姑妈说要介绍给你认识一个大地主的儿子,还是T大毕业的,你如果嫁给他,就不用辛苦地工作……”

    “妈,其实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不这么说,妈一定会强迫她回高雄相亲。

    “有影无?你不要给我骗。”

    “下次放假,我带他回家给你看。不跟你说了,我的义大利面凉了就不好吃。”

    闵乐琪放下听筒。一转身,就看到黎柏蓝斜倚著墙,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下次放假,我可以假装是你男朋友,跟你一起回高雄给你妈看。”

    她恼怒的看著他,“你偷听我说话!”

    “你说的那么大声,我要不听见很难。”他对她眨眨眼。“吃饭了。”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义大利肉酱面、沙拉和浓汤。

    他盛了一盘面放到她的面前。“因为还要打扫,所以没多少时问弄大餐。”

    “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大餐了。”

    他们一边吃义大利面,一边优闲地聊天。

    “我好惊讶,你的手艺不赖,有职业厨师水准。”她发现自已吃东西的速度竟然变慢了。以前在家时,妈妈总是念她吃东西像有人要跟她抢似的,吃的好快。

    “容我说一句,我是个才华洋溢的男人,你等著惊讶不断吧!”

    “才华洋溢?你还会做什么?”她瞥他一眼,又回到盘子上。真好吃!

    “我还会接生小孩,惊讶吧?”他盯著她。“你会喜欢很会做菜的男人吗?”

    他的目光令她不自在。“我跟你说过不下百次了,你没机会。”

    “你的算数不及格,你才不过说第三次。”

    这时候阳台传来叮咚的声音。那声音有点耳热,可是她一时想不起来。“你有没听到什么声音?”

    “女强人,你多久没用洗衣机了?那是洗衣机把衣服洗好的声音。”

    “也没多久,我上一个礼拜才用过……我放在浴盆里泡的衣服你也拿去洗了?”

    “嗯,你是我看过最保守的女人,居然还在穿白色的棉质衬裤。”

    她脸都涨红了。“你可以打扫,但不要洗我的衣服,还有,不要乱接我的电话!”

    “遵命。”他正色说,“说真的,你一点也不想交男朋友吗?”

    “嗯……我这样说吧,目前工作就是我的男朋友,我生活的全部。”早上起床上班,晚上加班、睡觉,明天又再起床……这种单调的日子就是她要的生活吗?向来以工作为傲的她,竟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空虚。

    “我热爱我的工作。”她又强调了—次,似乎想让自己心安—些,“因为工作为我带来刺激和挑战。”

    “你打算工作到什么时候?”他问,“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工作,不是吗?”

    “我希望工作到退休年纪。”她心想,离她退休还有四十年——好漫长啊!

    “然後你打算做什么?”

    她有几分钟不出声。“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喜欢做什么事?以前想做而末做的事?”

    “哦,那太多了,我想学滑雪,还想把溜冰学好……好多好多想仿的。”

    “你那个时候已经六十五岁了,有体力做那些吗?所以趁年轻去做吧。”

    “说的也是。”她一边说,一边把最後一口食物送进口里。

    他站起来要去洗盘子,闵乐琪很快地跳起来。“你做饭,我来洗碗。”

    “不会打破吧?”

    “欵,你太污辱人了!”她瞪了他一眼。

    她在厨房洗碗盘时,黎柏蓝到厨房里来,拿起一条擦碗盘的毛巾。

    她把洗净的盘子递给他。“对了,你睡得还习惯吗?”

    “不习惯,沙发太小了。”他用乾布把盘子擦乾。“你是不是有爱心的人?”

    “我是啊,我每个月都固定捐钱给励心娃娃。你怎么会问我这个?”

    “如果你真有爱心,今天晚上就把床让给我睡……一半。”

    “想都别想!”她用菜瓜布丢他的头,肥皂泡沫沿著他的发梢滴湿衣襟。

    “你有大麻烦了——”他故作凶恶,在她逃走前,抓住她,并把她压到冰t相上。

    他靠得这么近,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拂过她的嘴唇。

    “对不起,我不该用菜瓜布扔你的头。”

    他的眼睛紧盯著她的嘴唇。“现在说对不起——为时已晚。”

    “一点也不晚。”她听见自己的心在怦怦跳,不晓得他听到了没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嘛。”

    “我喜欢做小人。”他带著促狭的笑靠向她,脸距离她的只有几寸。

    突然,他伸出手,她吓得举起一手做出防卫状。“你想做什么!?”

    “你嘴上有酱汁。”

    他用手指轻柔地替她拭去酱汁时,她突然颤抖了一下。

    “我去洗脸。”她就像躲避猎人的兔子般,飞快地冲进浴室,坐在马桶上。

    老天,她在他面前表现得像个傻瓜!

    她以为他要亲她,然而他根本没那个意思,是她自己心里有那个念头。

    她到底怎么了?闵乐琪用双手蒙著脸。

    他的微笑能使她心头小鹿乱撞,就连他轻触一下,都能使她有触电的感觉……

    浴室外,黎柏蓝坐在沙发上,瞪著电视机。在碰触她脸的刹那,他当然感受到了她异样的反应。原来她与他的感觉全然相同。

    黎柏蓝想著,不禁奸笑了起来。

    看她还能ㄍ一ㄅ多久?

    “黎柏蓝,你进来一下。”

    叫他进她的房间?这女人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不晓得男人看到床都会变成大野狼。

    “我真的可以进来吗?”黎柏蓝站在门口问道。

    “只是要你进来搬东西,你不要想歪了。”她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当厨房发生的小插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闵乐琪指著堆在角落的一个纸箱。“里面是我大学时所读的书本。”

    黎柏蓝把纸箱搬到客厅,再把里面的书本二拿出来,放在餐桌上。

    “如果你真想好好经营公司,就要学经济、企管,行销、统计……”

    “哇,这一大堆书真吓人。”

    “不要抱怨,谁叫你之前不好好学,我先敦你经济学,让你有些商业概念。”她在餐桌前坐下,悒郁地说:“希望临时抱佛脚有用。”

    “别哭丧著脸,对我有点信心好吗?”

    “信心指数不高。”她咬著嘴唇,“只有五天,我觉得你需要很多的好运。”

    “也许我福星高照、鸿运当头,是天生的赢家。”他微笑。

    “就算是天才,也还是要努力。”她翻开经济学。“经济是一门学问,在讨论商品的生产、配销,消费……”她的眼镜已滑到鼻尖。“所以经济的意思是先钻研,再赚钱。”

    她的睫毛浓密,五官细致而分明,他不禁看出神了。

    闵乐琪把眼镜推回去,抬头迎视著那对黑眸。“你眼睛看哪里?”

    “你呀,我发现你有双漂亮的眼睛。”他突然伸手摘去了她的眼镜。

    “眼镜还给我!”她叫道。

    “你的眼睛真的好漂亮,为什么要戴眼镜?”

    “谢谢你的夸赞,我深度近视,没有眼镜,我就好像没有双脚一般。”

    “你可以戴隐形眼镜。”

    “我不习惯。”她摇摇头,眯著眼,极力想看清他的脸。“请你把眼镜还给我,好吗?”没有眼镜,一切看起来都是模糊的。

    “不好,”他的黑眼睛开始闪耀。“我现在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

    “不要闹了!”她生气地说,“你真是不认真的学生,上课还没十分钟呢!”

    “又生气了,你真是气包。”他要帮她戴上眼镜时,她像怕触电般地躲开了。

    “我自己戴。”她说,他把眼镜递给她。

    戴上眼镜後,她看见黎柏蓝正凝视著她,神色是那样温柔,她的心立刻狂跳起来。

    他们四目交接,似乎谁也没办法移开目光。闵乐琪发觉嘴唇变得乾涩,她伸出舌头湿润突然发乾的嘴唇,几乎定立即地,她看到他的脸部肌肉抽动一下。

    他记起她唇上的温暖湿润。“我知道你会不高兴……”他温柔地捧起她的脸。“我保证,只要一个吻。”

    她张大眼睛,看著他靠近……

    他的嘴压上她的那一刹那,她有如遭受电殛般无法动弹。他的唇在她唇上辗转著,她觉得昏眩不支,但仍顽强地紧闭双唇。

    她的胃和两腿问有种不对劲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不知何时,她闭上了眼,完完全全接受他的吻。

    “乐琪……”他嘶哑地说,分开她的唇瓣,将舌滑进她的牙齿间。

    仅仅一个吻是无法满足他的渴望、他的需要,他也可以感觉到她的回应,她柔软的身躯已经不知不觉紧贴向他,如果他想进一步,也许有上床的可能,不过他已经保证过,他只要一个吻,所以他强迫自己离开她的唇瓣。

    “我们不应该这样子……”她微喘地说。

    他把头偏到一侧,不明白她的话。“不应该?”

    “嗯,”她无法直视他的眼。“这会使我们工作上的关系很尴尬。”

    “正好相反。”他懒洋洋的笑著。“我认为这会使得我们的工作更加愉快。”

    “我突然想睡觉了,你自己看吧,有什么不懂,明天再说。”她很快溜进房间里,关上门。

    当夜,闵乐琪难以入睡。

    第二天,闵乐琪起床後,决定当昨晚的事没发生过。

    一定是她这几天工作太疲累了,才会发生的。如果她不是那么疲累,一定不会对黎柏蓝的吻“有感觉”。

    现在,她要做的是完全把那件事抛至脑後。

    她走出卧室,发现黎柏蓝不在客厅,也不在浴室。

    他去哪了?可能去买早点……她看到桌上有张纸条。上面写著他爸爸醒了,他去医院,并嘱咐她保密。

    老董醒来了,这对黎柏蓝而言可是一项利多。

    她在八点抵达办公室,脑袋随即被工作塞满。对她而言,要忙上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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