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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得容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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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福晋,您再用点力,别放弃啊!”成嬷嬷拭去敏格颊上的汗水、泪水,心念一转,决定换个方式鼓励道:“想想萨康少爷吧!他还未娶妻,您舍得丢下他吗?他还等着当舅舅呢!”
萨康?敏格胸口一凛,久违的长姐使命感再度抬头;萨康是她唯一的弟弟,她答应过阿玛、额娘会好好照顾他的,可她现在……
不行!她还没亲眼看见萨康成家立业,怎能死呢?
禀着身为姐姐的坚强意志,敏格咬着牙,鼓足生平最强烈的勇气,对抗那要人命的疼痛——
“对了,就是这样,再用力一点!”成嬷嬷大声道,全身紧绷地准备迎接随时呱呱落地的小祖宗。
“成嬷嬷……我……”
“别说话!一鼓作气!”老产婆出声喝道,同时有经验地抚按向敏格的肚子没多久,小婴儿的哭声震天价响。
“生了!生了!”众人齐呼。
“成嬷嬷……”
“怎么了?有哪儿不舒服吗?”成嬷嬷凑上前,审视着敏格苍白的面容。
“不是的……我刚才……还没说完……”敏格轻轻摇头,语气虚弱。
“刚才……什么事?”她一颗心全悬在刚出生的小祖宗身上,哪还记得刚才少福晋说了些什么?!
敏格抿抿唇,依然坚持阐述完自己立场。
“你再告诉赫翌……如果这胎是个男孩……瞧他害我这么痛……便不许他再娶妾……”
原来还在意这件事啊!成嬷嬷有些好笑地忖道,反正贝勒爷现在不在,少福晋说什么都是不算数的,相信等她一见到赫翌贝勒回来,“怨气”便会自然消退。
解开敏格手腕上的长绫,成嬷嬷面带微笑地说道:“少福晋尽管放心,您勇敢为爷生下子嗣,爷绝不会亏待您的。”
“是吗?”
敏格点点头,全身因放松而虚脱无力,她勾了勾嘴角,在疲惫和睡意彻底攫获住她的意识之前,她庆幸自己还记得开口询问最后一件重要的事。
“孩子……是男……是女?”
“对对,这么重要的事我竟给忘了!”成嬷嬷拍拍额头,转身从产婆手中小心接过刚清洗过的婴儿。“恭喜少福晋,是个——”
成嬷嬷蓦地顿住,才正想告知孩子的性别时,即发现敏格早已体力不支,累昏了过去。
“少福晋?少福晋?”
试探性又唤了两声,在确定敏格真的没有反应之后,成嬷嬷便低首逗哄着嚎啕啼哭的小婴儿,满是皱纹的脸上,流露出和蔼的笑容。
“别哭别哭,额娘睡着了,等她醒来,咱们再来吵她喔——”
☆☆☆
哭?谁在哭?
行行好,别再哭了嘛!她不舒服得很,更想哭呢!
敏格无言呐喊着,可那催魂似的哭声断断续续、忽远忽近,要命地困扰着她,无法听而不见……
虚弱地呻吟出声,敏格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直勾勾盯着床顶上的罗帐,茫然地听着那似熟悉又陌生的哭声。
是小婴儿在哭呢!
隔着柔软的被褥,她缓缓抚向自己已然平坦的腹部——
“成嬷嬷……”敏格蠕着干燥的唇唤道
她已经……生完了吗?真的……永远摆脱掉那可怕的疼痛了吗?
感觉似乎不太真实……
敏格勉强撑起疲累沉重的身子,正想起身下床,此时,成嬷嬷穿过屏风,进入内室。
“少福晋,您醒啦!”放下手中的托盘,成嬷嬷立刻盛上一碗补品。
“孩子呢?我听见哭声……”她热切搜寻房里的每个角落。
“少福晋放心,乳母已经请来了,正在前厅给孩子喂奶。”成嬷嬷说道,同时吹了吹热汤的补汤。“别起来,坐在床上,我喂你……”
“我想先看看孩子……”
没瞧见孩子,她心里很不安心,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
知道拗不过少福晋的坚持,成嬷嬷出声唤进,顿时只见一名身材略微圆润的少妇抱着婴儿进入内室。
“快,抱来给我瞧瞧!”
敏格急切地展开双臂,迎接那令她想望了十个月的小东西;可当软软绵绵的小身子躺入怀中的刹那,她整个人蓦地怔住——
这孩子……
眨了眨眼,敏格不可置信地瞪视着拖褓中那张满是皱痕的小脸
好丑!
“‘他’究竟……是男?是女?”许是震惊过度,敏格的声音不自主地抖得厉害。她“竟然”看不出婴儿的性别!
“回少福晋,是个漂亮的千金呢!”乳母微笑以答。
敏格再次望向怀中的婴儿。漂亮吗?她可看不出来!
细细眯眯的眼睛、嘟嘟翘翘的嘴巴、稀稀疏疏的头发,再加上皱皱巴巴的小脸……怎么都没料到她的女儿会生得这般怪模样!
强烈的失望让敏格不禁鼻头一酸,沮丧的泪水开始在眼眶打转。
一旁的成嬷嬷见状,直觉认定她是因为见了可爱的女儿,心里感动过度,才会“热泪盈眶”,遂热切地补充道:“瞧,小姐和少福晋真是像极了,尤其那眼睛和小嘴,简直就和少福晋您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想必长大以后也是个标致的小美人啊——”
再多的赞美,已改变不了被认定的事实。
终于,敏格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的举动吓坏了所有的人,包括怀里的婴儿,可能也感受到亲娘的难过一般,哭得更加声嘶力竭。
孩子哭了,就变得更丑了!
敏格伤心思忖,难道——这就是她在经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剧痛之后,所应得到的代价?一个丑得完全不像自己的女儿!
她的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
“别哭啊,少福晋,您吓坏孩子了……”成嬷嬷虽不明白敏格在伤心什么,却直觉要上前抱回婴儿。
“哇,好一对‘惊天动地’的母女啊!”
随着清朗的问候嗓音,赫律俊逸翩翩的身影倏地出现门边,而和他同时进房的还有萨康。
“萨康……”一见到自己从小相依长大的弟弟出现眼前,敏格再也按捺不住满腹委屈,泪水像不要钱的珍珠般一颗颗滚落。
“发生什么事了?”萨康皱起眉,大步走向床边。
从小到大,敏格除了有时会和他使使小性子外,向来都是笑容满面的,他从没见她这般委屈伤心过。
轻轻搂了搂姐姐的肩膀,萨康以眼神询问成嬷嬷;只见成嬷嬷耸耸肩,无可奈何地瞟了瞟手上的婴儿。
“哦,瞧瞧我这可爱的小侄女,哭得这么伤心——”为了打圆气氛,赫律眉开眼笑地趋近成嬷嬷,说道:“来,给小叔抱抱。”
“不行!”
婴儿还没能接过手,敏格突然激动地出声阻止,顿时,赫律的双手像被雷劈中似地僵直在半空中,进退两难。
敏格吸着鼻子,嘀咕道:“她阿玛……还没回来……所以……”虽然心里仍对赫翌生气,但她还是想让赫翌成为第一个抱她孩子的男人。
“原来是要让大哥优先啊!早说嘛!”赫律刻意扬笑,并以手指逗弄小婴儿柔软的面颊,突然,他像发现什么大秘密似地直喊道:“萨康,你来瞧瞧,这小家伙哭起来的样子和嫂子相似极了……”
话未落尽,敏格好不容易快止住的泪水又决了堤,她以棉被蒙住脸,再度痛哭失声。
“我……说错什么了吗?”赫律怔住,一头雾水。
他不认为由自己说了什么惹人伤心的话。
“别哭,告诉我,到底怎么了?”萨康挪开被子以防敏格闷死自己,十八岁的他看起来反倒像她的长辈。
“我……我生了个女儿……”她抽噎道,泪眼婆娑。
“然后?”萨康挑了桃眉。
“而她……”敏格垂着头,难过地低语。“一点都不像我……”
闲言,一旁的赫律立刻如释重负地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哩!原来是这样他展开手中的折扇,悠哉地煽动着。
“别担心,大哥绝不会介意的,况且,我觉得小家伙长得很像大嫂你呢!尤其是眼睛和嘴巴……”
“胡说,我哪有长那么丑……”敏格咕哝道,怎么都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自从嫁给赫翌之后,她“美好的期待”便一一破灭——
首先,是新婚初夜结束在她意料之外的疼痛中,接着,她又像个弃妇般挺了十个月的大肚子独守空闺,甚至,她还因生产而差点痛死在鬼门关前……
为人妻的日子未如想像中美好,于是乎,她唯一的希望便寄托在孩子身上,可如今……她竟连这唯一的心愿都……
“你觉得这孩子丑?”萨康蹙起眉头问,终于明白症结所在。
然而,他并不讶异。
敏格虽然喜欢在人前端起她身为长姐的架子,但姐弟多年,他岂会不清楚她“孩子气”的一面?
“难道不是吗?”抹了抹颊上的泪水,敏格指向成嬷嬷抱在怀中的小家伙。“你瞧她那副小猴子的模样,怎么会像我?!”
“哎哟,我的好福晋呀——小娃儿刚出生时都是这样的,想当初贝勒爷出生的时候,也是像这样皱巴巴的。”成嬷嬷笑着解释。
“你说赫翌以前也是这样?”
“千真万确。”
有成嬷嬷“作证”,敏格激动地抓住萨康的袖子,急欲“撇清关系”地说道:“喀,你们都听到了,赫翌以前也是这样的,可见孩子是像他,不是像我……”
“孩子像谁有那么重要吗?”萨康翻翻白眼。
敏格是他的亲姐,他当然护她,但理智的个性不会让他跟随她“无聊的坚持”而起舞。
“当然重要……”她抿着唇,一脸委屈。“难道你认为姐姐长得像小猴儿?”
“哈哈,像嫂子这般标致的长相,怎么会像猴子呢?”赫律摇着扇大笑,他不正经地眨眨眼,见风转舵道。“我刚才‘突然发现’,小家伙长得应该是像大哥没错,尤其是她的眉毛和鼻子……嗯,再加上耳朵好了……如何,这你总不用再伤心了吧?”他又眨眨眼。
“少寻我开心了,我可是你大嫂呢!”
抹去残余的泪痕,敏格忍不住又端起姐姐的架子。
“况且,你不必为了安慰我而特地‘暗示’你大哥长得像猴子,事实上,他一点都不像猴子,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这是实话,打从她第一眼见到赫翌起,她便一直这么认定着!就算她现在明明对他一肚子“怨气”,她还是坚定地相信世上没有人的容貌可以比得上赫翌。
“没错,只需看看我就知道大哥也不差了。”赫律扬起下巴,毫不避嫌地接收了敏格对赫翌的赞美。
一旁,成嬷嬷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当场掀了他的底。
“是呀,只要二爷不去烟花柳巷找那些红姑娘、紫姑娘的,就会和贝勒爷更像了。”
“那怎么成!她们一个个可都是我的好知己,我不去看看她们,北京城可是会淹大水的。”
摇动手中的折扇,赫律以最佳角度露出自信无比的微笑,殊料,小家伙却在他刚摆好姿势的同时,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喂喂,我真这么有魅力,连你也要为我淹大水?”赫律装出怪里怪气的软声调,对着小婴儿挤眉弄眼。
“站远点,你会吓到她的。”
萨康上前”把拉开赫律,阻止他继续“骚扰”婴儿。
“嘻嘻,你吃味啦?我这个当叔叔的,比你这个当舅舅的还吃香!”
赫律以手肘顶了顶萨康,后者翻翻白眼,表明不想对无聊的话语作出回应;倒是成嬷嬷,一面笑眯眯地将小婴儿交给乳母,一面说道:“什么吃香不吃香,咱们小祖宗是肚子饿饿,要吃奶喽!”
随着哭声渐行渐远,房里马上跟着恢复平静,看着成嬷嬷转身拿起准备的补品正要喂敏格时,萨康蓦地问道:“对了,孩子的名字决定了吗?”
想起她那长得不甚可爱的女儿,敏格再度垮下脸,摇摇头。
赫律笑着上前。“慢慢来,大哥人还未到,这取名之事,当然是要让他决定的嘛!”
“等等,孩子是我生的,名字为什么要由他决定?”敏格反驳道,心里有股强烈的不平之气。对,她还在生赫翌的气呢!
对于敏格的存心任性,萨康岂有看不出的道理?他蹙了蹙眉,反像个兄长般提点道:“都已经为人母了,还耍性子?”
“你如果知道生孩子有多痛,你就不会这样说了!”她只要一想起赫翌丢下自己独自面对十个月的彷徨与无依,她便无法释怀。
“想想自己的身分,别孩子气了。”萨康沉声道。
他清楚自父母逝世后,敏格一直倾全心在护他,她是他相依多年的唯一手足,他自然希望她过得好;而赫翌贝勒又是朝中他最敬重的前辈,将敏格的一生交托给他,他其实十分放心。
只是——如果敏格到现在还无法真正学会做一个好妻子、好额娘,将来吃亏的必定还是她自己。
“少福晋总算是辛苦熬过生死关头,舅爷就别再责备她了。”成嬷嬷打缓气氛,依地看来,名字由谁决定并不重要,反正等赫翌贝勒回来,夫妻两房门一关,还怕事情不能解决吗?
“那么……想必嫂子已经想了好名儿了?说来听听吧!”赫律饶富兴味道。想到赫翌遭妻子“反叛”,他便充满了看热闹的期待。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敏格慢条斯理地吃着补品,眼角瞟过赫律那张神似于赫翌的面容,心里倒是畅快许多,就算她任性的行为有可能惹恼即将回府的赫翌,她也不在乎了!因为——是他先不在乎她的!
她又不是呆子,说什么都不会让出自己再去经历那难熬的苦痛,即使这意味着赫翌会因此而有纳妾的一天……
总之,她已经决定不再为赫翌生第二个孩子了,天塌下来也一样——不生!
第二章
银色的月光,透过林间交织的叶缝轻洒而下,染晕在乘夜奔驰的一抹快骑身上。
急促的马蹄声,回漾着驾驭者心里的迫切,若非有十万火急的事,一般人是绝不会选择在夜里只身赶路的……
问题就在——他真的有事!
而且确实十万火急!
策马在暗黑难行的小径上,赫翌知觉紧绷,全神贯注,期望以最快速度穿越树林。距离北京城只剩不到一天的路程,只要持续赶路,他相信在天亮前便可到达城郊。
此时,远方传来阵阵狼嗥,为这合魅的夜更添几许诡谲——
蹙紧眉头,赫翌亦警觉于周身的不安气息,绦地,一抹黑影猝然从树丛里窜出,疾驰中的红鬃烈马立刻因这突来的惊动而直立起来
赫翌紧勒马缰,稳住自己也试图控制胯下骏马的步伐和它焦躁的情绪,但出于动物的本能直觉,红鬃烈马仍不断在原地踏步喷气,就是不肯前进。
扬高手中的提灯,赫翌屏神望向前方漆黑一片的林间小路,感觉并无任何野兽走动靠近的迹象。
“救……命……”
微弱的呻吟呼救,在死寂的林间显得格外惊心。
是女人的声音?
赫翌驱马向前,隐约看见有个黑影正吃力地朝自己的方向缓慢爬来。
“救……命……啊……”
果然是个女人!
赫翌一惊,随即翻身下马,毫不迟疑地跨步上前。
“要紧吗?”他一把扶起眼前发丝散乱、浑身擦伤的年轻少妇,接着,他更吃惊地发现对方竟然还挺着大肚子。
三更半夜,一个孕妇流落在树林里,若不是迷路,便是遇险了。
“就你一个人?”他沉声问,眼神凌厉地搜寻四周。
“我们……遇上了盗贼……我相公他……他已经……”说着,少妇伤心地哭了起来。
“算了,有话先出林子再说吧!”
赫翌浓眉深锁,打算扶她上马。突然,少妇双腿一软,全身僵直地跌坐回地上。
“怎么了?”
“我……恐怕……是要生了……”少妇直瞪着眼,咬牙忍受猛然袭来的疼痛。“救……救我……”
“上马!”赫翌低喝一声,迅速带她翻上马背,策马狂奔。
该死,他连自己妻子的面都还没见着,可没兴趣在此充当接生婆!
幸好今晚月色明亮,小路也非崎岖难行,转眼间,他们已冲出树林,转入一般官道。
“忍着点,前方有个农家。”
赫翌以纯熟的骑术很快来到农舍之前,未等马步停歇,他已飞身下马,迳自冲至农舍前,用力拍打门板。
须臾,一位中年男子才战战兢兢地启了门缝向外偷觑。
“冒昧打扰,能否借个地方?”赫翌说道,故意朝旁挪了一大步,好让屋主清楚看见马背上挺着肚子的少妇。“情况有些急迫,麻烦你行个方便。”他强调,跟着取出一锭闪亮亮的元宝。
对方怔住,两眼发直。
“当……当然,里……里面请……菊娘呀!你快出来!”
像他们这种乡野粗人,生平可没见过真正的元宝,一时之间也慌了手脚,只能结结巴巴地丢了句话,即大惊小怪地转身呼叫屋里的妻子。
“做什么大呼小叫的?”打着呵欠,一名农妇叨念着从内室走出。
“这位夫人要生了,你快去准备一下。”男子一面催促妻子手脚要快,一面笑脸招呼赫翌进屋。“这位爷,请进!”
将人扶进屋,交予农妇之后,赫翌见眼前这对夫妻还算热心,便直截了当说道:
“我现在有事必须先离开,我可以将她先暂时留在你们这里吗?”
“等等,你要丢你妻子一个人在这里生产?”
“她不是我妻子!”赫翌皱起眉头,语气冷凝。
他确实丢他妻子一个人生产,但人是在北京,而不是这里!思及此,他更是迫不及待想尽快启程赶路。
“总之,可以麻烦你们先照顾她几天吗?”他顺势将金元宝塞进中年男子手里。“我会派人来安顿她。”
“这位爷……您可真爱说笑……”中年男子干笑两声,神情尴尬,硬是忍痛把金元宝给推了回去。
虽然赫翌仅着便装,可从他衣服的质料和出手的阔绰也不难猜出他定是来自富贵人家;但无论如何,这景况着实太过诡异,就算给再多的钱,恐怕也没人敢担下这责任。
不成不成,万一这位大爷“一去不回”,到时他们夫妻两该如何处理留下的“汤手山芋”?
“哎哟,我说这也是这位公子爷的一番心意嘛!”中年农妇从房里出来,见丈夫傻得要将到手的金元宝给退回,遂俐落地一手截下道。“不过爷呀——生孩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人又是您带来的,这万一有个什么,我们也是担待不起的,您知道,咱们也只是个平凡穷困的农村人家……”
说着,房里蓦地传来少妇疼痛的哀叫。
“瞧,人家说生孩子等于是一脚踏进鬼门关,如果爷您能……”
“不必多说了,我会留下,一切就麻烦你了。”赫翌打断妇人的叨念,顺手又塞了些银两,即转身走向门边。
屋外,明月映照,赫翌斜靠门框,任月光在屋里拉出一道高大挺直的身影。
他不明白自己何以会遇上这种麻烦!明明有事才急着从山西快马赶回,却偏偏有所耽搁!
听着屋里断断续续传出的疼痛哀叫,赫翌深锁的眉头不由得拧着更紧。
生孩子等于是一脚踏进鬼门关……
那么,敏格是否捱过了呢?
冷不防一张清丽慧黠的容颜窜入脑海,霸住他所有思绪——
犹记得新婚夜时,他那带着甜笑过门的妻子,因为禁不住初夜的疼痛,在他怀中哭成了泪人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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