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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低垂着头,似是不好意思。烈焰少庄主突地从袖口抽出一把铁扇,何启连忙戒备,却见烈焰少庄主兀自摇晃起来,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何启瞧了那铁扇,猛地记起中秋节当晚,掳走他的六人中便有这烈焰少庄主,不由心头怒火升腾,咬牙切齿地怒视白衣男子。
司徒雷眉头一瞪,道:“话不会用便莫要胡说,令尊西门庄主光明磊落,我素来敬重,只不知为何生出个偷鸡摸狗的小西门了。”
西门少庄主合起扇子,面色微沉,黑衣蒙面人听司徒雷侮辱少庄主,蓦地起身一掌拍向司徒雷,西门少庄主顿时失色,叫道:“不要——”
话音未落,黑衣人已欺身司徒雷身后。何启心中大惊,嘴巴来不及张,只见司徒雷宽袖轻轻一拂,那黑衣人便如轮子一般急速滚向街旁。西门少庄主脚不沾地掠到黑衣人近旁,俯身探视一下,那黑衣人鼻息均匀,脉络正常,只是昏迷过去。西门少庄主揖道:“多谢司徒前辈手下留情。”
司徒雷拂袖道:“若再有下次,可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西门少庄主干咳一下,道:“既如此,晚辈便也不拐弯抹角了。实不相瞒,自上回汴梁城外一聚,天下豪杰皆知唐司已落在前辈您手中,中途却出了这位兄弟。”指了指何启。
何启瞪了一眼,道:“放屁,唐司我从来便没有,前一阵子才听说世上有这么个东西的。”
西门少庄主笑道:“不错,众人都是这般想,然何兄弟,我见你与司徒前辈关系非浅,怕唐司已在你手中了吧?”
司徒雷敛容道:“唐司在何处,不是你操心的事。不过,你烈焰老爹却想从我司徒雷手中抢走唐司么?”
西门少庄主躬了躬身,道:“不敢,晚辈只想证实前辈手中唐司是真品还是赝品。前辈,只需借晚辈观摩一眼便当奉还!”
何启向前一步,喝道:“休想,你说给你看就给你看,我们成甚么了!”
司徒雷沉道:“此唐司乃司徒某故友遗物,非是你烈焰山庄想看便可看的。我想烈焰庄主也是个明理的人,断然不因这莫须有的物事送命!”
西门少庄主见司徒雷口气不善,心有余悸,道:“既然前辈不肯借与在下一视,那晚辈也不敢逾越雷池。那么告辞了!”
抱起那黑衣人,西门少庄主消失在夜下漫漫街头。凉风习习,不远处行来打更人,敲着那竹筒和锣,叫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又报了时辰,此刻已是丑时。
司徒雷和何启二人沿街款步而行。何启唏嘘口气,道:“司徒老哥,你怎的这么刚好在这里出现?”
司徒雷笑道:“天下哪有这般凑巧之事。几日前,我沿途找人,不期遇到这两个从西域烈焰山庄赶来的人,暗想他们来到中原断然不会旅游观光,便暗里跟着他们。后听那身份低微的称那白衣男子为少庄主,更想此事不会简单。于是一路跟到汴梁,却见他们不住打听你的住处,既然事关与你,老哥岂能袖手旁观。”
后面的事,何启都是知道了。何启谢道:“还亏了老哥挺身相救,不然我就被那少庄主打扁了,呵呵!”
司徒雷笑道:“老弟你只在这一月,武功便精进神速,老哥我倒是另眼相看了。”
何启挠了挠头,道:“呵呵,还要多谢老哥上回教我的呼吸吐纳的功夫,我每晚都在练习,起床只觉神清气爽,丹田处隐隐燥热,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
司徒雷心中感慨不已,没想到何启果然是先天脉体,只是呼吸吐纳就已触动了体内许多真气。司徒雷敛下步子,道:“何老弟,上次我走的急了,没能好好教你功夫,今晚你随我来,我演示给你看!”
何启大喜,尾随司徒雷到了一僻静处,此处树林甚多,周旁只几间屋子。司徒雷道:“我传你的武功要义可还记得?”
何启点了点头,道:“飘零步、九宫掌、分流归原功我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默写的内容也被我毁了,只是我还没去练过,似乎想着就很头疼似的,呵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司徒雷微微一笑,道:“无妨,你且看仔细了,我将飘零步演示一遍,你天资聪慧,难不倒你的。”
司徒雷旋身,身影便在空地上飘掠起来。何启连忙擦亮双眼,退到一旁,紧紧盯着司徒雷。只见司徒雷身若疾风,步法看似紊乱,却井井有条,忽如蝶戏,忽如纸鸢高翔,轻轻地在树叶一点,便像踩到弹簧一般,蹦得极高。司徒雷东一跃,西一跳,终于落到何启身前,道:“有几分懂了?”
何启点了点头,道:“似乎差不多了。”
司徒雷道:“你来施展飘零步追我,需得全力才行。”
何启大喜,放了手脚,全力施展飘零步望司徒雷抓去。司徒雷不慌不忙,只在这小小空地兜圈,他就似一尾泥鳅,眼见何启掌心便要触及,忽然间又滑了过去。何启顿感泄气,定了定神,争强好胜的心性油然而生。
司徒雷移着脚步,道:“飘零步便如落叶于空中飘零一般,非是直线单走,身体应及时注意四面,乃至天上。”
何启闻言,想起司徒雷演示时的情景,定了心神,倾力追赶。司徒雷愈跑愈惊讶,心中不由喜极,想道:“如今他内力无法全部运用,待到可用之日,简直是平步青云啊。”何启天赋百年罕见,飘零步是司徒雷自闯的武林绝学,他在彻夜间便学了八九不离十。
天将拂晓,司徒雷叫停,何启始终未能碰到他的衣角。司徒雷气定神闲,不似做过剧烈运动,何启气喘吁吁,累得只想趴在地上。
司徒雷道:“今晚子时你来此等候,我将授你九宫掌和分流归原功。”
何启点了点头,道:“老哥,不如你来我家吃饭,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吧。”
司徒雷笑道:“不用了,我还有事,你晚上记得来便可。”
拗扭不过,何启只好作罢。
回到家里,叶氏道是何启起床晨练,也不多问甚么。一日无事,何启好不容易挨到夜晚。
第三章 国之新师
子时将至,何启从床上跳起,施展飘零步法,风一般地来到林木间杂的空地。等了半晌,方见司徒雷远远走来,孤影单吊,身心颓废,却好似受了甚重大打击。
何启心头茫然,扶了司徒雷,关心道:“老哥,发生甚么事了么?”
司徒雷老泪纵横,颓然笑了笑,道:“遇到了点不称心的事,无碍。”
何启心中担心,道:“要不今晚我们不练了?”
司徒雷摇了摇头,道:“不可,我明日一早便离了汴京,只剩一晚时间,必当是要教你的。”
何启惊道:“甚么,走得这么急,为何不多留几日?”
司徒雷长叹口气,却不言语,昔日谈笑风生的豪情荡然无存。何启怆然不已,也只得缄默。司徒雷惨笑一下,便开始传授九宫掌和分流归原功,何启一心投入武学,心中不快暂时撂到脑后。
九宫掌,乃司徒雷自创武学,于象棋九宫格受到启迪,共分七式,每式又有三掌。掌力绵绵雄厚,威力自当无穷。
分流归原功,司徒雷环绕世界一周后所创,源于世界球体说,即在一原点,无论朝何方直走,必归原处。终其一点,其精髓是“九九归一”,司徒雷将内力分为数道之劲,来回循环于手掌腿脚,以期望得到内力最少耗用量。
何启一人闷闷不乐回到家里,想到司徒雷那黯然神色,便又叹口气。叶氏见何启归来,放下针线,径自到厨房舀了碗粥出来。何启方才动筷,忽地巷外敲锣打鼓,好是喧闹。
叶氏探了探头,道:“哟,不知又是谁家要婚嫁了!”看了看何启,眼中尽是期盼。
何启心头咯噔一下,忙笑道:“这粥真好喝,好久没喝到这么美味的粥了,呵呵!”
叶氏白了一眼,含笑道:“你这孩子,竟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每天早上给你熬的不是粥是甚么?”
何启才觉说漏了嘴,面皮烫红。锣鼓声愈来近了,何启自顾喝粥,叶氏擦了擦手,同许多妇女孩童一般走出门来,远远张着。但见礼仪队伍浩浩荡荡行进而来,足有二十多人,叶氏观摩一下,那礼仪队伍竟向自家院子走来,大吃一惊,又见那队伍打着皇家的旗号,心中好是讶然。
队里乘高头大马的是陈公公,他翻开圣旨,高声道:“何启接旨!”何启家院子周围早已堆满民众,一邻居早觉何启家风水不错,依当今形势开来,还真是对了,不由脸上也似沾了光似的。
何启纳闷地看着陈公公,和叶氏跪在地上。陈公公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儒林郎何启教书方法独特,有新意,且创脑筋急转弯让后宫一片欢笑,如此总总,朕亲笔题赠,册封何启为‘大宋新师’,谨赐何启,钦此!”
何启接过圣旨,大感兴奋。虽对陈公公不报好感,但今日赵煦送来好些绫罗绸缎,人参补品,心中高兴,留他喝了碗粥。陈公公早膳未用,喝了叶氏熬的粥汤,顿时喜上眉稍,不住夸赞。
陈公公引领的礼仪队消失巷口,邻居街坊纷纷前来贺喜,瞧着赵煦送来的匾额羡慕不已。叶氏也十分高兴,又是倒水,又是端茶,众人看了,这还了得,何启要是当了大官,叶氏可就是太夫人了,还怎敢劳烦她,连忙告辞。叶氏望着众人身影,眉梢竟是哀愁。
何启找人挂了牌匾匆忙赶去刘府授课,教学生读书识字是他的责任,不得有误。一路走来,大街小巷到处张贴一份布告,行人纷纷驻足议论,何启见之心中暗喜。
中午,丁仁来见何启,道:“老大,我已照你吩咐,将蔡府家奴罪行写在纸上,昨晚叫人满城贴去了。”
何启道:“没被人发现吧?”
丁仁笑道:“没呢,布告上也没写蔡京包庇之罪,都按你吩咐了。不过,老大,如此良机,为甚不将蔡京一起拖下水呢?”
何启摇头道:“如果仅凭这小小布告便可扳倒蔡京,那蔡京就不是人人畏之的蔡京了。我们先让全城百姓知道蔡府有着一帮无法无天的家奴,造成社会舆论,或多或少能够影响到蔡京的。”
丁仁点了点头,忽抱拳道:“对了,呵呵,恭喜你啦!”
何启一愣,茫然道:“何喜之有?”
丁仁笑道:“恭喜你被皇上封为‘大宋新师’呀!汴梁各布告处均贴了你的喜讯,那可是宫里出来的皇榜啊,看你以前痴痴愣愣的,原来是深藏不露。”
何启一惊,心想:“不是吧,赵煦那家伙竟然这样做?那么我不就成名了吗,哈,哈哈,哈哈哈!”
刘玲也从刘达处听得此事,心里好不欣喜,仿若自己获此殊荣一般。
大宋皇宫,何启和赵佶并肩走着,原来何启放学便找上端王府,恳请赵佶带他进宫。大内非是等闲之地,无令牌的等闲人不得入内,赵佶欣然同意。
赵佶身为端王,一路自是无人敢阻,二人顺利来到御书房。让何启吃惊的是,蔡僚竟在房内,蔡僚向他望来,也是吃了一惊。蔡僚身旁还站着一年近花甲的官员,眉目疏朗俊秀,风度儒雅从容,美髯垂至胸前,已微有花白。
“臣弟”、“何启”“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赵佶和何启跪拜道。
赵煦见是何启,眉头一扬,从龙椅站了起来,苍白的脸上略显血色,笑道:“何启来啦,你们快快平身。朕正觉劳累,何启来了朕又可放松了。”
蔡僚身旁的官员听赵煦唤那平民百姓为何启,凛然一惊,微微揖了身,也笑道:“端王爷好!”转身何启续道,“‘大宋新师’何先生果然仪表非凡,今日得见,比之传言更要胜上几分,幸会,幸会!”
何启和赵佶起了身,何启不识得那人,但听那人称赞自己,笑道:“这位大人过奖了,何启哪有传言说的这般好,都是人们传来传去,当不得真。”
蔡僚一脸怒容,心中妒火炽盛,欲言又止。赵佶看了那官员一眼,笑道:“皇上,蔡大人想必有要事禀奏,臣弟和何启需要回避么?”
赵煦笑道:“无妨,蔡卿家是来探望朕的,蔡卿家一片苦心,专程派人去天山寻的一株百年雪莲。前几日朕服了此雪莲,已觉体力恢复不少。”
那姓蔡的官员受宠若惊,忙拜了拜,道:“能替皇上分忧解扰是微臣的荣幸。”
何启惊道:“蔡大人?可是那位蔡京蔡大人?”
蔡僚顿然大怒,喝道:“大胆,我父亲名讳岂是你叫的!”
赵佶瞧了眼蔡僚,又生不喜,碍于赵煦在场默不作声。何启呼了口气,想道:“真是冤家路窄,偶尔进宫就让我遇见了。”嘀咕道:“真是的,人的名字不是用来叫,那取来做甚么!”
蔡僚正要发作,蔡京瞪了他一眼,蔡僚只好愤愤退后。蔡京笑道:“蔡某名讳能被何先生挂在嘴边,真是荣幸。犬子无礼,还望何先生莫要见怪。”
何启愕然望着蔡京,大是怀疑,心想:“这蔡京大奸臣,怎么这么友好,难道转性了?嗯,有可能,就比如高俅,我就觉得不一样。”蔡僚狠狠瞪了眼何启,满是不忿。
赵煦打圆场道:“朕已在御花园摆了酒席,几位卿家便随朕去吧。”
蔡京微微拜服,道:“皇上,那微臣犬子应如何安排?”
赵煦一顿,咳了一声,笑道:“嗯,蔡卿家六公子神勇无敌,朕几日前才封了宣节校尉,若要升迁,唯恐过早。要不这样,一月之后,朕晋他两阶,升为翊麾校尉,如何?”
蔡京也知几日之内便要升官,希望不大,当下大喜,拉了蔡僚,父子俩一同叩头谢主隆恩。何启在旁看了直噘嘴,想道:“全是靠了爸爸的关系,才得到官位,这算不了什么。哪像我,靠自己的实力爬到这里!”不由哼了一声,道:“就是不知道我们的蔡——‘大将军’有没实力胜任呐!”
蔡僚大怒,道:“你说甚么?”
蔡京也是脸色一沉,终又是换上浅笑,道:“何先生这话是何意思?”
何启无所谓道:“没甚么啊,就怕某些人心虚。”
赵煦暗想何启闹得有点过火,道:“何启,蔡将军刚敉平浙西乱党归来,实力可见一斑,只因他还年轻,朕便把他放入基层,从小做起。若比起老练,许多老将也比他不上。所以,你莫要怀疑朕的决定。”
何启见赵煦发话,自然不敢起哄,只好道:“是,皇上,小民不敢。”
忽听赵佶道:“皇上,臣弟认为何启也有能力当此重任,不然他又如何能将乾顺派来的刺客击退的。”
蔡京见赵佶针对自己,心中倒微微惶恐。赵煦听了赵佶的话,念及何启为了护他,险些丢了性命,不由左右为难。蔡京见赵煦对何启颇为偏袒,心中更惊,正想说犬子能力确实有限,便听蔡僚呼了一声,闪了出来。
第四章 学馆之职
蔡僚半跪御桌前,禀道:“皇上,臣要跟何启比试!”
蔡京连忙喝道:“成何体统,快退下!”跪在地上叩首道:“犬子不懂礼数,请皇上恕罪!”
不料何启心中本就颇有怨气,也冲上前去,道:“皇上,我愿意跟他比试。”
赵煦眉头一皱,龙颜不悦。蔡京心惊胆战,不敢抬头看赵煦。蔡僚心直口快,道:“皇上,何启已是答应,便请皇上准许我二人比试,臣想让天下人知道到底是臣强,还是他强。”
赵佶眉毛一耸,极其看好何启,又觉好玩,忙道:“皇上,好主意呀!”
赵煦沉思片刻,忽地眉梢舒展,笑道:“既如此,朕准了。”
何启和蔡僚俱是一喜,叩首道:“谢皇上!”相视一眼,二人眼中火光迸出,全是怒意。
蔡京心中只怕赵煦怪罪,见赵煦准许何启蔡僚二人比试,大石沉下心底,寻思如何为蔡僚赢得这场比试。蔡僚文武双全,他做父亲的最了解不过,心想胜算奇大。蔡京道:“不知皇上决定如何比试?”
赵煦道:“朕欲要建一学馆,尚未选址。你们之中胜出比赛者,朕给以馆长之职,位同开封尹。”
众人大惊,赵佶险些戗了口气,摇头不信,谏道:“皇上,区区一学馆馆长位同开封尹,实是费解,况且他二人资历尚浅,臣弟觉得位阶太高了。”
蔡京也觉那只能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开封尹只低自己一级,哪有这般好事,不由激动道:“是啊,皇上,臣虽想犬子有所作为,然资历确实浅显,便是胜了也不堪重任!”
蔡僚血管顿时喷涨,气色潮红。何启大喜,生怕赵煦反悔,忙道:“皇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这么说定了!馆长之职我不怕!”
众人白了一眼,赵煦顿地哈哈长笑,笑罢叹道:“你们都不及何启呀!”
众人疑惑不解,瞧了眼何启,蔡僚妒火更旺。蔡京心中惨然,便那赵煦一句话,蔡僚已然输了一半。何启道:“皇上,我们何时比试,比的又是甚么?”
赵煦道:“比试之日,朕已拟定五日之后,至于比试项目,届时朕再揭晓;比试地点便在大庆殿上,百官皆可临场观看。”
众人满是震惊地退出了御书房,蔡京父子如临喜讯,匆匆回府备战,便不留宫用膳了。何启事未办完,只一个劲跟着赵煦,寸步不离。赵煦携他进宴,宫中诸人听闻何启进宫,似逢喜庆节日,乐得欢天喜地。
晓花心中极是激动,忙叫侍女帮她梳妆打扮,那侍女疑道:“公主,您今早不是刚打扮了吗?”
晓花面色一红,道:“我叫你做,你做便是。”
那侍女点了点头,为晓花细心梳妆,发钗一枝又一枝,晓花都不满意。那侍女讶道:“公主,这枝牡丹绽放你不是最喜欢的么,怎的今日——”
晓花一愣,自言道:“他那么与众不同,我也应当要更漂亮点,不然他会不喜欢的。”
集英殿上,何启大放光彩,脑筋急转弯暂且撂在一旁,汉语拼音被他搬到殿上,听着众多皇亲国戚一起念那“啊喔鹅”,心中笑翻了天。
后宫对何启赞赏不已,何启无疑已是皇宫的开心果了。赵煦静静坐着,心中怅然,但见何启花样层出不穷,却又欣慰微笑。
宴后,赵煦独自召何启进了御书房,连随身的小太监也被唤了出去。二人并座坐下,何启心情激动不已,当今皇上竟让自己跟他坐在同一张椅子上。
何启忙跪拜道:“皇上,您的大恩大德,我都不知道如何回报了!”
赵煦扶起何启,回座后,笑道:“今后无外人时,你便无须行礼了。”
何启愣了一下,又见赵煦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道:“此乃免死金牌,见牌如见朕,持此金牌也可随意进出大内。今天,朕就把它赐给你。”
何启瞪圆了双眼,两目在赵煦和免死金牌之间游动,嘴巴蠕动半日,恁是咬不出一个字。赵煦忽地正色道:“何启还不接牌,敢抗旨不遵吗?”
何启脱口道:“谁说我抗旨不从了,你不要滥加罪——啊,完了!”忽然预感危险一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皇上,我接,我接,我没说不接的啊!”
赵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