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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同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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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道里有公用照明灯,带着一种黄色的暖意,上了六楼后,紫流苏打开了防盗门锁,将流连让了进去。

    “一共两间房,一间南面的,一间北面的,你自己选择房间的朝向。”紫流苏一直住在南面的屋子里,比较温暖些,冬天有太阳光直射进来,怡神而舒爽。北面的那间相比较而言,就有点阴冷了,只是当作闲置的书房使用。

    流连站在客厅中央,看了看南、北两面的屋子,随后用手指了指北面,径直走了进去。北面的屋子没有床,只有一张双人两用沙发,来客的时候用来坐着,客人走了放下来就是一张床。

    “流连,你还是住南面吧,冬天很快就要到了,北面的屋子写字冷,再说我很少住这里的。”紫流苏想说服流连住在南面的屋子里,那里有一张五尺宽的席梦思大床,流连睡在上面一定会感觉很舒服的。

    “不用了,一张沙发应该很满足了,流浪的日子从原则上来讲,是没有床位的。”

    “也好,我不在的时候你随便住,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了。”紫流苏犹豫了片刻,拿出了一串钥匙,取下了其中的一套三把,递给了流连。

    流连没有立即去接,用疑虑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紫流苏一番,回头到了客厅中央,又来回巡视了一遍,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客厅正上方白色墙壁上那张高悬的紫流苏艺术肖像画上。

    “我不是文痞,先付你一年的房租,你打张收条。”流连收回目光,忽然转过身子,从蓝色西装的里层口袋里掏出了一叠百元人民币。

    “流连,等你安定下来再说,旅途一定很劳累,你先休息一下。”

    “我已经静下来了。”

    紫流苏执拗不过,从书房的电脑桌上随手拿来了一本记事簿,打开内页,开始写租房协议。

    “这里是一年的租金,五千。”

    “好象多了。”

    “你就按这个数目写,我说过了,我不是文痞。”流连的态度很坚决,紫流苏未置可否,片刻沉思过后,捉笔起草了两份内容完全相同的协议,互相签字生效后,一人各执一份,流连一手递钱,紫流苏一手交钥匙。

    (四)

    在延续半坡村沧浪文化的小资情调里,流连每天在北面的屋子里写字,一写就是将近一年的时间。紫流苏从来没有想过流连会走,而且走的这样干净,连一个影子的怀想也没有给她留下。

    一个人漫步在夫子庙的秦砖汉瓦中,看古秦淮幽怨的美丽,品世纪沧桑,梦流年飞转,紫流苏内心升腾起一丝莫名的悲凉。在无心观赏的散漫里,紫流苏一路经过了孔庙、学宫和江南贡院,追随着《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的十里浪漫。

    夜色使人沉默,游人渐渐稀少,紫流苏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流浪的途中,找不到可以依靠的肩膀。在她小女人的心思里,曾经把流连当作自己年老后的一座靠山,累的时候可以躺,疲的时候可以看,在流连日日不变的影子里,让一生过的悠远而绵长。

    晃晃荡荡的紫流苏,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当一种行为失去了停留的方向,灵魂和肉体就同时进入了休眠的状态。茶色休闲风衣在风中不断地摇曳着宽大的下摆,带着寂寞的芬芳,一路飘洒,一路飞扬。

    手机音乐铃声的提示音穿透了黑暗的门洞,清晰地在风衣的口袋里回响,紫流苏接听后,一脸的恍惚和茫然。

    “怎么还是这个结果,苏晓徽?”紫流苏在喊。

    “成峰已经到北京述职了,离我越来越远。”苏晓徽有气无力的声音像个空洞。

    “你就不能尝试一种改变,起码让他不要离开你的视线?”

    “我努力了,但是没有结果。老总这次给了他独立配备的一部小车,还有三室一厅的套房,我这个堂堂江苏省水利厅劳资科的副科长也没有力量留住他了。”

    “他就这样忍心一走了之,南京是他的家啊。”

    “结婚十年了,我没有想到会在自己三十岁这年的初冬,遭遇婚姻的滑铁泸。”

    “你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我马上过来。”紫流苏关闭了手机,匆忙走出夫子庙步行区,在健康路一路汽车总站台停车场,打开自己的自行车锁骑上就跑。

    苏晓徽是紫流苏高中的同学,和蔡蔚蓝、夏梦红、杨明霞同时毕业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统称为九一届高中生。全班级54名高中生,她们几人是最铁的姐们。几人群组里,苏晓徽长的最漂亮,个性最活泼,看起来也最有气质。

    在九一年南京市区招工统一考试中,苏晓徽报考的江苏省水利厅是当时的冷门,精明人大多选择了热门行业无线电集体企业。机关作为清水衙门,少有报考者问津。当热门行业淘汰了无数流泪的落榜者,苏晓徽顺利进入了水利厅,从一般职员做起,将近十年下来,经历多次机关改革,最终占领劳资科副科长的岗位,大有宏图再展的味道。
第四章 九一届高中生苏晓徽
    (一)

    苏晓徽的家住在五台山怡景花园城24层楼顶,基本上靠在市区的中心位置,前有新街口,后有汉中门,左邻乌龙潭,右伴朝天宫,所谓南京城里的极富之地,高瞻远瞩一群楼了。

    沿街的行人不是很多,一些商家的服务员倚靠在柜台上,一边照顾生意,一边无聊地观望着马路上的人来车往。不到半个钟头,紫流苏到了怡景花园城的楼下,径直上了电梯,按响了苏晓徽家的电子门铃。

    在洞开的门扉前,苏晓徽的儿子成奇给紫流苏留了门。由于刚刚推着自行车爬了五台山的一个大陡坡,紫流苏还在喘着粗气,进门的时候,没有看见苏晓徽,便和成奇点了一个头,算是招呼,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客厅的座椅上。

    “紫流苏,这么快就到啦?”苏晓徽穿着一件奶白色睡衣,从浴室里匆忙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还粘着点点水气,胡乱地在脑后挽成了一个高耸的发髻,有一种成熟的女性魅力。

    “五台山的坡子好大,有十几年没有爬过这样高的坡子了。”紫流苏张着嘴,还在眨巴着喘恶气。

    “还好,我有金鸟助力车帮忙,天天也就习惯了。”

    “成峰走多久了?”紫流苏拉过苏晓徽,悄悄地说。

    “中秋节后去的,老总给了他比在南京更加优越的条件,所以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还是做电脑软件编程工程师吗?”

    “恩,这次是在北京分公司做副总,以前一直做的软件开发,在南京和北京之间两头跑。”

    “苏晓徽,感觉你们很幸福的,一个副总,一个副科,想不通怎么会在婚姻上偏偏卡了壳?”

    “我以为成峰会看在成奇的份上,和我延续一生的婚姻关系,没想到他坚持了一年,还是这个结果。”

    “你哭过吗,就是当着成峰的面伤心痛哭的那种?”紫流苏忽然问苏晓徽。

    “没有,从来没有过,就是想哭,也总是背着他的。”

    “这样一直背着成峰十年?你太没有女人味道了,女人再强,在自己男人的面前也应该是一个情感的弱者。”

    “我在局里上上下下面对着几千号员工,根本没有机会实施自己的软弱,这种性格已经形成了,永远也无法改变。”

    紫流苏相信苏晓徽没有说错,在几人群组里,苏晓徽的机遇最好,在仕途的道路上也是一帆风顺的,一路狂飙晋升中,离自己的最终梦想越来越近。相比较而言,紫流苏这个在企业改制局势动荡中命运飘摇的秘书,境遇就显得寒碜得多了。

    (二)

    苏晓徽长的并不高挑,大概一米六零的样子,小巧玲珑的,皮肤保养的非常精致,齐肩的黑发自然垂直着,有一种很深重的女人味道,看起来也比实际年龄年轻了许多。

    成奇在自己的屋子里写作业,房门虚虚掩掩的,透过门缝,紫流苏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少年背影,有一种成熟的少男的魅力。成奇和紫流苏的女儿匡梅一样大,看起来却比匡梅懂事多了。

    “记得成奇八个月的时候,全身忽然起了很多出血的红点,成峰紧紧抱着孩子,和我打车到了儿童医院,在住院部整整守了孩子七天七夜,成峰是爱孩子的。”苏晓徽用手捋了捋脑后的发髻,随即一把将它们散了开来。

    “孩子不一定是男人留在家里的唯一理由,尤其对于成峰这样一个事业型的男人。”紫流苏站了起来,开始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苏晓徽坐着没有动,紫流苏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在经过大间卧室房门的时候,她看见了卧室四米床头上方成峰和苏晓徽的婚纱合影照。照片上的成峰生得方型大耳,看起来有一种老实的厚道,怎么也看不出是一个家庭的终极叛逆者。

    “你是否觉得应该暂时委屈一下自己,在成峰的面前表现出一个小女人的无力和柔弱?”紫流苏一边看着合影,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这个问题我曾经也考虑过,在这个家,里里外外都是我一把手,连家里卖掉水西门的老房子,贴了现金又买了怡景花园城的新套室,从头到尾也是我一个人操办的,一根手指头也没有给他碰过。”

    “天,你真强,多少给他一个男人在家里的尊严啊!换了我,也要跑的!”紫流苏回过头盯视着苏晓徽,想象着成峰在外面的豪爽和在家里的猥琐,南北两极对垒中,忽然可怜起那个拼命逃离婚姻的男人来。

    “跑什么,幸福还来不及呢。现在的男人生在福中不知福,家里的大事有我做主,小事也由保姆料理,根本不用他来插手的,一心一意做他的副总就可以了,真让人看不懂他的所为。”

    “男人是孩子,在外面是人,在家里是熊,女人要不断地宠着他才行。”

    “你在家里是这样对待匡松的吗,每天不厌其烦地把他当作一个孩子经心地哄着?”

    “……。”

    紫流苏脸上的肌肉陡地跳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匡松是一个心结,死死地纠缠在她的心头,这个硬结一打就是十年,无论如何也难以解开。

    当天夜里,紫流苏没有回她的二室一厅商品房去,在苏晓徽的竭力挽留下,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卧室很大,两个女人躺在床上没有睡意,一直说到将近黎明,才迷迷糊糊地各自睡去。

    (三)

    次日清晨,紫流苏被书记拨打的手机铃声一下子从酣梦中惊醒,匆匆地告别了苏晓徽后,紫流苏骑上自行车径直到了单位。

    厂区内寂静无声,一片死气沉沉的,东工公司正常双休,办公区域没有一个人影,经过门房的时候,紫流苏和绰号“南京二胡”的门卫打了一个招呼,推着自行车拐进了楼道的一角。

    楼道很脏,被一家个体私营老板占用着,临时散乱地放置着一些废弃不用的油桶,这些高大的油桶和大街上烤红薯的铁皮桶一个模样,厚实而笨重,一溜儿地排开着,看的人心里发紧。

    走进办公室,书记已经到了,紫流苏按照惯例开始打扫卫生,扫帚刚拿到手,书记就招呼起来。

    “紫流苏,今天不要搞卫生了,找你来是临时帮我搞个策划,我准备带五个员工做快餐,名单已经列好了,你给我做份计划书。”

    “计划书?”紫流苏惊讶得张大了嘴。

    “具体地说,就是一份协议书,和厂部签的。”

    “好,我马上写。”

    紫流苏的头脑一片空白,从抽屉里拿出公文纸后,竟然找不到一丝一毫文字的感觉。书记就坐在对面,为了不引起怀疑,紫流苏胡乱地写下了一个标题。

    “紫流苏……。”书记在对面喊。

    “恩,什么事,书记?”

    “我想好了一个店名,二胡快餐,感觉怎么样?”

    “这个……,倒是满上口的,是否应该征求一下门卫二胡的意见。”

    “犯得着吗,又不是御用商标。”

    “……。”紫流苏无言以对。

    “如果现在申请注册,就享受不到国家的税收减免政策,国家政策规定,只对下岗职工实施再就业政策优惠。”书记忧心忡忡。

    “这个做起来很简单啊!”到底是老女人了,思维有些蜕化,紫流苏捂着嘴巴偷偷笑了起来。

    “怎么个简单法,你说个明白。”书记摘下了老化镜,探出半个身子,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立即让五个员工下岗!”

    “恩,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明天我就去为他们申报下岗手续。”

    紫流苏认定自己出了一个极馊的主意,一时半刻笑不出来,心里只有一种被企业彻底甩卖的感觉。其实,紫流苏并不十分在意这份秘书工作,当虚名日渐成为一种累赘的罂粟,她唯一期待的是尽快逃离现在的企业,为自己的文字寻找一垄可以自由寄生的土壤。

    (四)

    第二次职代会是在“二胡快餐店”计划书正式出笼的时候召开的,当时会议的气氛有点紧张,武厂长一边点着一支“玉溪”牌香烟;一边环顾四周,若无其事的表情掩盖不了内心的紧张和恍惚,做厂长十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过行为的空洞。

    楞头青坐在会议室的最前排;身子向右倾斜着,一个胳膊随意地撂在后背的座椅上,看起来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会场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武厂长喝了一大口浓茶,清了一下嗓子,摊开会议草稿本。

    “今天,厂部把大家召集来,是想和在座的各位商量一下企业今后的发展方向,汽配行业经历了二十多年的稳步发展,鼎盛时期已经过去了,目前,受市场普遍存在的假货和“三角债”影响,我们已是资不抵债了,继续生产将面临资金严重短缺的问题,而停产也意味着企业拱手让出自己的市场份额。现在,企业本着负责任的态度,让一部分人先活起来,重新制定了三套方案。”武厂长掐灭了烟头,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接着说:“考虑到大部分员工的经济承受能力,企业决定暂时不改制,继续保留生产品牌,协议使用商标权。第一套方案,党委书记带领五个员工成立‘二胡快餐店’,与厂部脱离劳动关系。”

    “哇……,开始分家了!”会场下面有人窃窃私语。

    “第二套方案,原生产科长郑雨带领三人组黄海宁、陈不易、王建平,划走八名员工,在四车间缩小规模继续生产,一切章程按照协议内容执行。”武厂长的话音刚落,底下已经炸开了锅。

    “我看郑雨一点也不像南京大萝卜啊,轻松带十来个人,什么资金也没有,拿个现成的厂牌,马上就可以干起来了。”楞头青一下子从座椅上跳了起来。

    郑雨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冷静得出奇,看来他已经和厂部达成了某种难以示人的协议,彼此之间有了一种神奇的默契。

    “第三套方案,从明天开始,全厂长期放假,员工签定临时脱岗协议,协议期间每月生活费标准160元。”

    “天,什么概念,我们残疾人怎么过?”驼背女员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站在原地跺脚。

    “厂长,你说我这个半条命,胃已经切除了一大半,年龄也过了四十了,回到家我上哪里去找工作啊,再骚包也轮不到我们这号人去要饭吧!”楞头青也激动地站了起来,挥着手朝主席台冲去。

    “有不同意见的员工,可以单独留下来和厂部谈,没有意见的员工现在开始签定脱岗协议,协议在秘书处,紫流苏负责签发。”会场开始乱的时候,书记及时宣布会议结束,一些员工朝秘书办公室分流。
第五章 楞头青的野蛮
    (一)

    紫流苏埋头为员工签定脱岗协议的时候,心里一直纠结着一个不解的疙瘩,她不知道企业为什么在一夜之间被武厂长划到了书记和郑雨个人的名下,这其中的猫腻也许自己永远不会知道。

    隔壁会议室不断地传来争吵声,和茶杯相继击落在地面上的破碎声,紫流苏欠了欠身子,向争吵声传来的方向望了望,埋下头继续自己的工作。不久,她就听到了;楞头青肆无忌惮的疯狂叫喊声:“姓武的,你给我听着,如果想用160块打发我走,甭怪我不客气,南京人再傻比也不会个个甘心做大萝卜的。”

    争吵声越来越大,有一种惊天动地的恐怖,紫流苏终于坐不住了,停下手上的工作立即跑了过去。隔着会议室的铁门,她看见楞头青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对着武厂长指手画脚的,就差把拳头挥到对方的身上了。

    “听说,南京人很少做孬种的,楞头青。”紫流苏推开门,将了他一军。

    “小秘书,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南京人也不是天生的贱命。你一个厂子,好好的就这么分了,我们为企业卖了一辈子的命,现在,连养老的机会也没有了。要我做老板,我没有资格;要我做生意,我没有资本;要我做强盗,我没有胆量。”楞头青目中无人,大声喧哗。

    “楞头青,会上不是说过了吗,这是企业暂时的困难,等到东工公司的租赁款一到帐,我们立即就发给大家。”武厂长站在人堆里,被几个残疾员工紧密地包围着,很孤独的样子。

    “武厂长已经给大家解释清楚了,到时候厂部会一一通知大家的,现在大家先去签定协议。”书记也在一边打圆场。

    “郑雨挖那么几个鸟人走,扛着厂里的招牌,设备现成的,配件现成的,连人员也是现成的,可是留用的却没有一个是我们残疾人,他一个鸟人凭什么啊?”楞头青不甘示弱,还在大声嚷嚷。

    楞头青是闻名全厂的混混,整天抱着一副残缺不全的破胃到处骗同情,占着一个仓库保管的名额天不怕、地不怕,谁也奈何不了他。

    当事实终于成为一种难以更改的规定,人群很快理智地散去,楞头青一个人唱独角戏,骂骂咧咧的也没有了兴致,在人群的规劝推揉下,跨过满地的碎玻璃片,跟风到了秘书办公室。

    武厂长吐了一口长长的恶气,什么话也没有说,端着茶杯径直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晚上本来说好了去参加一个朋友的饭局,现在搞的也没有了心情。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想企业的变故,想自己的落魄,想家里等他做饭的老婆。

    一个人是自由,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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