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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
我惊恐地低吼。
“你说呢?”他邪邪笑道,抓过我的手就按向一处烫热、硬挺的地方,我被那东西炙得惊跳起来,这个变态,他……他竟……
接下来从他唇间蹦跳出来的话语,我完全就听不懂,直待他要欺身而上,我终于忍不住大声叫出来。
“不要!”
“该死的!”他咒骂了一句,捂住我的嘴。
要知道这里即使门被反锁,随时也会有人经过的!
才这么想,“磅”的一下就有人破门而入。
我呆住了,那居然、居然是……
“你要对他做什么!”
一袭便衣的镇萧满脸怒容,出人意料地出现,冲着门内大声喝道!
话音未落,拳头便重重砸向那混血儿,李盛宇闪避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记。
我瞧他踉跄了一步,退到墙边还未站稳,镇萧又要上前补上一拳,被躲过了。
用手背抹掉嘴角衔着的血丝,李盛宇面露阴沉,瞪向挥拳的高大男人。
“你是……李盛宇?!”
镇萧似是认出了混血儿,但一下失了防备,面颊上也挨了一记。
我愣在当场,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突然洗手间里灯光跳跃下一刻,眼前化作昏黑一片!
怎么了?我望向门口的方向,亦是没有亮光,甚至还能听到唏唏嗦嗦的人声抱怨……
停电吗?
可我并不知道这个地区今天要停电啊,只一秒的疑惑,我转过头马上就看到了窗户外的街道,霓虹彩练正闪烁。
只有华宝楼停电!
刚意识到这点,就有一股不祥蒙上了心头!
“小心!”
我听到那两个搏斗的男人同时大吼,是冲着我……
接下来,他们一个拥住我的肩膀,一个抱住我的腰两股截然不同的男子气息同时包围了我,缠绕了我……
又是一秒钟的茫然不知所措,我终于听到了那彷佛来自地狱……爆破的闷响。
一!二!三!四!五……每一下闷响之后,都伴随着地动山摇。
最后第六下,这边的天花板也开始塌陷……
只记得那时不过头顶一沉,脑中立刻空白一片。
整个人就像坠入了无尽的深渊……意识消散……
*
“医生!他醒了”
就像沉睡了一个世纪,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头顶上一片白色,喉咙干涩难耐,还有一个大嗓门在耳边大声嚷嚷,我把眉毛皱得死紧。
“苏狄……好点吗?”
嗡嗡作响的是个熟悉的声音,我偏过头,看到一张储满兴奋的面孔……
是镇萧?
想去伸手去碰碰他,可手臂明明有知觉却动弹不得。我无力地垂下视线,发现自己的臂膀上正插着各色管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话都说得有气无力。
“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没有作答,镇萧捏了捏我没打点滴的左手,笑得很温柔。
我已经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三十个小时,这是在完全清醒过来后才知道的。
在华宝楼那次爆炸中,我的头部被砸伤,所幸没死,缝了六针,不过医生说我的脑波有点异常,要住院查看。
又过了两天。
这日中午,镇萧照例端来他炖的补品与粥食……我没有什么胃口,躺在床上看他削苹果。
一边滑动刀片,一边转着那红彤彤的苹果……镇萧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在削他的苹果。
“今天早上我看了电视,新闻说……那次一共死了十七个人,对么?”
此话一出,刀片转错了方向,镇萧的手指被割破了,于是他抬起头看我……眼神定定的。
“手指……”我没有看他的眼睛,只是伸过手搭上他的大掌,与高大强健的镇萧相较,我的手苍白又细小,彷佛没有一点力道。
我就用这只没有力道的手,执拗地将他受伤的手指带到嘴边,一口含进,小心舔舐,那血味的甜腥立刻弥漫了整个口腔。
“苏狄……”
不知所措地轻唤,手指此时又被我轻轻咬了一口,他惊惶地迅速将之抽离……脸涨得就像那颗苹果一样,红彤彤的。
有一阵尴尬的沉默。
“电视里说是瓦斯爆炸,真的是这样吗?”
“苏……”
“不要隐瞒,我知道不是。”
镇萧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大厅里面一共有六个定时炸弹……事实就是这样。”
我没有动声色,可是心脏却不听话地加快了搏动的速度。
“为了避免公众恐慌,警方向媒体施压……对事实进行了粉饰。十七人身亡,一百多人受伤,新闻里的数字都是官方给予的,比较保守。”
镇萧一边摆弄他受伤的手指,一边低着头说:“付家小姐当场被炸死,付氏总裁身受重伤……连下周的州选都被迫退出了。”
我听得太阳穴突突跳动个不停,这些都是报纸上曾经报导过的,第一次听闻的时候我还有点幸灾乐祸,不过我目前最关心的并不是这些……
“那……还有呢?”
“还有?”
镇萧抬起头来疑惑地看我,“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那个人……那个人他怎么样了?
“是谁放的炸弹?”可我终究没有提出那个问题,而是转换了话题。
镇萧摇头。
“不能说么?”
“不,是不知道。付成俊在商场、政界脉络甚广,同时也树敌无数……想要他性命的人并非一、二人。而且嫌疑犯还有……”
“还有鲁道夫家族成员对么?”
我脱口而出这个曾让我恨之入骨的家族称谓,镇萧望了我许久,最后还是点点头。
心凉了半截。
把死神藏在精致的婚宴餐桌下,“咚咚咚”六记地狱的呼唤,就让十七个人一命呜呼了。且不管这爆炸是谁干的、出于什么目的,单是这般不计后果、近乎疯狂的恐怖行径,真的就让人胆战心寒
“那么……你那时为什么会在华宝楼?”
“其实前天华宝楼上下,一共布置了约五十个便衣。”镇萧意思是指他也是那五十人之一。
“可你为什么又会……找到我?”
“因为你撞到我了。”镇萧叹了一口气,“刚要进入大厅的时候你撞了我一下,却没有发现是我,而且还自顾自地绕到外面去,你走得很急,像在找什么人,我有点担心。”
“所以你就一直跟着我?”
“是,”他停了停,“人很多,我不知道你一下子跑到哪里去了……后来听到你在洗手间里呼救,就……”
“镇萧。”我阻断了他的话,抬眼,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冲我笑得干涩……他殷勤地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放在塑料盘子里递过来,我推开它,一点也不想吃。
“你是不是也有话要问我?”
诚实的镇萧,动作立刻僵硬起来。
“……你,和李盛宇……”向来爽快的傻大个才说了半句,就忸怩起来。
“你认识他?”就知道他会问我这个,我反问道。
“嗯……他是唐人街李家的么子,署里的人都知道……”支支吾吾,就像一个孩子。我都觉得镇萧这个样子很可爱。
“放心,我和他没有一点关系,而且根本就不想和他有关系。”
此话一出,他还是蹙着眉毛,质疑的模样。我不高兴了,面上一沉,道:“镇警官难道还要我提供证据不成?!”
“不是的,苏狄!”被我这么一呵斥,镇萧被唬到了,赶忙辩解,不但絮絮地背诵了一通李家“罪恶”的家族史,还把李盛宇描述得像一穷凶极恶的黑道分子,我听着都觉得夸张。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和这样的人有所牵连……”
语重心长地就像位做忏悔的牧师,其实我知道他关心的无非就是:我和李盛宇有没有发生过肉体关系……
头部受伤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我不再吱声,镇萧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这时候单人病房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是我的主治医生许大夫,还有帮忙换药的护士小姐。
镇萧识趣地关门出去,而我则乖顺地躺在床上,任女护士摆弄我头上厚实的纱布。
“……苏先生恢复得很好,再过四天就可以拆线了,”许大夫这般说:“不过……”
这话锋一转,说得我心里“咯登”一记,又有那种非常不祥的预感了。
“不过什么?”
许大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措辞谨慎:“苏先生很健康,而且这次脑部的重击,我想,外伤痊愈后,对您生理上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许大夫不必拐弯抹角,有话请直说,我承受得住。”
他叹了口气,依旧言语隐晦:“我只是说……可能,这是比例非常小的可能,您,会留下一点后遗症……”
眼看着大夫口唇翕张,接着缓缓向我道出了那“极小的可能”,我突然觉得—;—;
老天正在向我开一个大大的玩笑!
*
第二天,到了我该出院的日子。
镇萧忙完我在医院最后一顿午餐,就自告奋勇跑去帮我去取换洗的外套。
然后……
“今天出院?恭喜。”
大捧艳丽的红玫瑰“噌”的一下从背后冒出,我被吓了一跳。
“……是你?”
又看到这双魅惑的蓝眼睛了……想来距离那次爆炸已经过三天。
李盛宇的笑容依旧,还是带着那份不羁与张狂,我注意到他的脖颈处有新伤,恐怕就是那次为了保护我。
“红色很衬你。”混血儿说着,硬是把鲜花塞进我的怀里,然后俯身在我颊上重重地吮了一记,我没有抗拒。
“大律师今天转性啦,居然那么配合。”他调侃道,又想凑上来亲我的嘴,被我一把推开。
“下流!”
不理会我的呵斥,李盛宇霸道地捱上我的床沿,笑道:“喂,我可是第一次送花给别人,难道不想犒赏我一下?”
“是么,”我哼了一声,“幸得三少垂青,可惜苏狄消受不起。”
他听我这般言道,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叫我呢,你那警察朋友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吧,大律师?”他盯着我的眼睛,一边扳过我的手指玩弄,我一挣扎,他便立刻攥紧手掌。
“不错,唐人街的李家本来是黑道世家,我也是李氏的第三个儿子……”
自从李家的长子去世后,李家的主事人李佑民,便把家族产业交与他剩下的两个儿子打理,李家在曼哈顿市面上垄断了黄金的生意,而在地下又经营着赌场、红灯区以及一些警察也难找到痕迹的走私行当……
这些是镇萧告诉我的。
“……不过到现在家族产业都渐渐转向合法化,什么黑手党……这些即将成为历史。”
“历史……包括贩毒么?”我插嘴问道。李盛宇经常游走于香港、金三角、美国各州……活动的地域暧昧,让人怀疑。
那混血儿听闻怔了怔,然后笑道:“宝贝,如果是其它人问这个问题……我会一枪砰了他。”
语毕,又狠狠地捏了一记我的脸颊。我挣扎起来,大力挥开他不安分的手。
“你今天到底来干什么!”
终于不耐地朝他吼道,李盛宇这才收回他那玩世不恭的表情,正色道:“苏狄,做我的人吧。”
突然认真的口吻配上认真的表情,他还真把我唬住了,半刻钟的迟疑,我才故作轻松地笑问:“凭什么?”
“我喜欢你。”
这句脱口而出,就像不假思索,反倒让我不知所措起来。这是什么孽缘,自己和眼前这位少爷见面的次数,用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他凭什么一口咬定说喜欢我?
“三少说笑了,这些话还是留给您的情人吧。”
“苏狄。”他低唤我的名,一边又用力攥过我的胳膊,“这不是逢场作戏的话,我也从来没有对其他人说过这些……”
李盛宇抓握的力气相当大,都把我攥疼了!
“做我的情人吧……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这番诱哄的话,言下之意就是说他愿意做我的后台,愿意罩我。
真是滑稽,我再落魄,也没有沦落到由他李家三少爷来决定自己将来的命运。
“多谢青睐,在下承受不起!”
自以为是的家伙。我没好气地在心底补了一句。
混血儿噤声了,还定定地看我,要知道……被那对幽幽的蓝眼瞪着,真不是一般地吓人,背后都起了细细的鸡皮。
这时,我突然注意到病房门口人影晃动……
还没来得及反应,李盛宇一下子箍住我的双手,将我推翻在床榻上,他很粗暴,俯身吻我的时候,甚至都磕到了牙齿。
这家伙真的就是行动派,侵犯我的时候,连知会一下的步骤都省略了,直接付诸实践……敢情他真的以为,只要一见面就把我摁倒,再亲得个晕头转向,就是“喜欢我”的证明了。
对于这种混蛋行径,我没有理由不挣扎
不过,接下来我却非常顺从地闭上眼睛任凭李盛宇放肆,任他胡乱地亲吻与抚摸……一直待他察觉到了异常,才松开了我。
门口站着人,是镇萧,他怀里正抱着他说过的要帮我取回的送洗外套,怔怔地望着我们。
李盛宇用敌视的目光瞅他,大概是因为他上次也像这样,没预警闯进来揍了他一拳的关系,不过才过了几秒,得意的微笑就浮现在混血儿的脸上。
“我不会放弃的。”他还想在我脸上补亲一记,被我躲过了。
“先走了。”
李盛宇总算要离开,他把手掌插进裤袋,然后转身过去的姿势非常潇洒不过这对于镇萧而言,却有另外的意义,傻大个般杵在原地……
或许是混血儿绕出去的时候,又做了什么挑衅的表情,镇萧的脸色愈变愈难看。
“镇萧。”
他动作僵硬得就像一个木头人,在他把外套笨拙地放在我的床前又要背过身去时,我叫住了他。
“看到啦?”我明知故问。
“嗯。”声音都是呐呐的,看来打击不小。
“先前说和李盛宇素无瓜葛,那是谎话,我和他有过ONENIGHTSTAND……”他的身体在震动,效果不错,我很满意。“镇萧……”赤脚下床,把他的身体拉转过来面对我
“就算这样你还会喜欢我吗?这样脏的身体……”
“不……一点也不脏,我……”镇萧激动地握过我的双肩,看到我偏移到肩膀的视线,他又缩回了手,是担心我为此呵斥他。
“我喜欢你……真的喜欢。”
真好笑,五分钟前有人对我说过与这同样的话,只不过前者自信满满,后者则是可怜兮兮。
“不,镇萧……你谁都可以喜欢,就是不要喜欢我。从现在开始放弃吧……不然你将来会后悔的。”
*
出院的时候,镇萧坚持载我回联体别墅。他执拗地陪着我上楼,确认我钻进被窝休息后,这才去值他的班。
看来那番忠告的话对他没有起太大的作用,尽管已经表明了对他的态度,可是这傻大个依旧执着得让我困扰。
真是……想到这些,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在床上挨了约莫半个小时我起身,决定再去一趟王子街。
打了车,停在写字楼对面,我正准备下车时,却发现迎面办事处出口,走出一个高高瘦瘦的白人
又是史密斯!居然让我第三次在法拉盛看到他作为他过去的下属,我一直都知道,若不是特别重要的案子,史密斯不会亲自出马,可偏偏几次三番他与付家人的会面均被我撞个正着,还真是交情笃厚啊……
如同前两次一样,这次的史密斯亦是行色匆匆,携着他常用的公文包上了辆出租车,飞快驶离。
有点奇怪他为何自己有车不开,不过此时我也无心过问这些,所以这个小插曲也很快被抛到脑后。
第七章
镀金的门牌旁贴着“谢绝采访”的告示,分外碍眼。
一想起这几天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的“华宝楼瓦斯爆炸事件”,我就觉得头顶纱布里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后怕不已。
径直走近经理室,想叩门却发现门是半捱着的。
我心怀惴惴,偷偷望进,发现办公桌后面背光坐着一人,他扶着额头,一副冥想的姿态……正是三日不见的付林!
……是在悼念他的亡妹么?
这情境……又怎容人打搅?我在门口踌躇半天,鼓足了勇气才敲门。
“……请进。”像是猛然惊醒,付林缓缓从办公桌后站起,发现是我,便生生挤出一个艰涩的微笑:“苏先生啊。”
这一声,听得我心里狠狠一揪,细细打量眼前的他……额发散乱,睡眼惺忪,连衣衫都不似过去的整洁。
那黯然神伤的模样……我甚至都可以想象这两天付林是如何过的了。
婚礼变成丧礼,家族大业的主事人尚在医院躺着,一夜之间,付氏庞大的根基被动摇了,还有诸多责任,统统压到眼前这个并不强健的男子肩上。
“很抱歉,住院的时候没有机会去看你……办事处这两天有点忙。”
实际上是忙得不可开交才对吧!我注意到沙发上有散放的毯子,恐怕付林这几天连家都没回,直接就在办事处里过的夜。
他生疏客套的态度让我有点难堪,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应对。
突然,付林拉开抽屉,将一个公文袋拿到桌面上。
“我本来也想找个机会和你谈谈,不过既然苏先生今天自己来了……我就把事情说明了吧。这里是您在本公司签下的合同,这个月的工资以及违约金……”
“什么?!”我惊讶地站起,打断付林,“你要辞退我?!”
眼前憔悴,却依旧维持着风度的男子听闻抬眼看了我一下,摇摇头,道:“请听我把话说完。
“这两天付氏股票一路狂跌,我父亲也一直昏迷不醒,另外还有矜矜的葬礼……如今的付氏已经元气大伤,苏先生留在此地也难有作为。
“另外法律顾问的事,您已经知道,我父亲即使现在醒来,也不可能参加这趟的州选了,而且以他的伤势,将来也……”
剩下的话就不言而喻了,我明白付林的意思。
“可是……”
“苏先生,”他打断我的话,手指推着合同递过来,“无论如何,经过这趟变故,付氏在法拉盛都难东山再起……就请你别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了。”
“不。”
也不顾付林脸上现出何等惊异的神色,我把手一伸,覆在了他……按在公文袋的手背上。
“我拒绝离开。至少……让我知道怎么自己还有什么地方,能够帮上忙的。”
鼓足好大勇气才说出这番话我想自己的脸都红了。
可是付林却笑了,冲着我轻道:“苏先生……你是这几天,第一个对我说这种话的人。
“不过,光是同情的话,是没有用的。”他不着痕迹地抹开了我的手,“谢谢关心……我很感激。”
觉得自己一腔热忱陡然一下被冷水浇熄……可多少还是有点不甘心,我继续道:“难道你没有想过去追查凶手么,华宝楼爆炸并非意外!如果找到凶手的话,应该还能挽回一些……我可以……”
“苏先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不是意外。”付林打断我的话,“我又何尝不想挽回一些,不过依照付氏现在的状况,这是相当困难的。”
付氏……不是还有政界的朋友关照嘛?
我刚想插嘴,付林便看出我要说什么
“大难临头各自飞,有些‘朋友’只能在发达的时候锦上添花,遇到危急时刻,恁谁都避之不及。这种道理……苏先生应该能够体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