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属于我的,她正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过的幸福而又满足。我和林若云只是两个单独,而又毫不相干的个体,我的痛苦就在于,总是想将这两个毫不相干的个体,给捏合到一起。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为爱痴狂
她如果是我想象中的那个天使,又怎么会和吴风这样一个人结婚呢?她只是她自己,其余全是可怕的精神病,看来我是个千真万确的妄想症患者!今后,只能靠药物来维持和治疗,这已千疮百孔的神经,对那所谓的爱情,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好感。从今往后,我谁都不爱了,包括我自己!
如果她能给我,一个美丽的微笑,或是肯定地点点头,那么我拼死也会将这份爱坚持下去,但是她却彻底地否定了这份感情。曾经我自认为是重于泰山地爱,转瞬间就变成了轻于鸿毛,一文不值了。对此我无言以对,我的心,我的情,只能选择沉默。我满腹的柔情无处寄托,只能任它在岁月的风雨中,一片片的无声地凋零。我那悲苦哀伤的思绪,只有冷冷的秋风,会一缕缕反复地翻阅,并最终收藏……
王梦远这样想着,往家中骑着,心中怀着巨大的阴影。此时他觉得自己,如同一个被挷赴刑场,就要行刑的死刑犯人。身上原来坚硬的甲胄,早已被剥除干净,失去了任何的防卫能力,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他现在所有的神经,都绷的紧紧的,只是为了迎接那致命的一击。这时要是有一片树叶,被风刮到他的脖子上,他也会认为是砍向他脖子得锋利的屠刀。
当王梦远回到家里,身心疲惫地躺在床上抽烟,可一根烟还没有抽完,楼下就又传来了小孩的吵闹声。这些小孩聚集中楼下,他们说话不是说,而是喊。他们你喊我叫,有时还几个小孩一起高喊。虽不能说是喊声振天,却也是响成一片。
他们就这样在楼下,常常是叫喊上好几个小时,也不会有丝毫的停歇。弄的躺在床上的王梦远,是异常的烦躁,他感到自己的脑袋,被他们吵的都要炸开来了。王梦远强忍着心中的愤恨,但是忍了有一刻钟,就实在忍不住了,只得起身去关紧了门窗。
外面的声音这才小了一点,可这时楼板上又一次响起了声音,过几秒钟就响一下。这下王梦远可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只得暗暗地咬牙,竭尽全力地默默忍受着。但这些声音,如一记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他已破碎的心上。
这些四面八方的声音,显示着这世界的纷乱,这种纷乱直指王梦远的内心,这些病态的心理暗示,使他的心终日处于,憔躁与狂乱之中。这声音暗示着他,有一帮人在围绕他,猖獗地活动着,一心想至他于死地。使他的心陷于病态之中,他终日被这些声音所包围,让他觉得他的处境,是如此险恶。这些声音搅的他身心疲惫寝食难安。
此时处于病态中的王梦远,已成了一只惊弓之鸟,他瞪大着惊恐的眼睛,支楞着紧张的双耳,观察着这让他异常恐惧的世界。每一个他认为异常的风吹草动,都会给他的心,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尽管他在心中,一次次地告诫自己要镇定,这些人和事统统与我无关,但是他的心依然处于,那种深深的焦灼与惊惧之中。那些伤害是深刻,而又惊心动魄的,令他痛苦不堪一筹莫展,只能努力地要求自己,要坚持,要忍耐,即使是已经忍无可忍,也要继续忍受下去!
王梦远感到他的心,如同被架在火上烤着,这种难受的感觉,令他痛不欲生,而又欲哭无泪。又过了有一刻钟,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只得去打开了电脑。音箱里传来了王菲的歌声:“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行,无声又无息,触摸在心底,转眼吞没我……”
这凄清,富有金属般光泽的声音,如同一把锋利的小刀,在他心上那理不清的愁绪中,来来回回地划着,把一些东西剔除,让他的心感到一丝清净。轻盈曼妙的旋律,就如同一剂清凉去火的良药,静静地抚慰着他沧桑的心灵,让他感到一丝宁静。
“在寂寞里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想你到无法呼吸,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这缠绵悱恻的歌词,被王菲那甜美清澈,而又富有质感的歌喉唱出,温柔的让人心痛,使他感到一种近乎残忍的快感。
“只要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我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这歌声又如一股明净的秋水,浇在他烦乱,而又疲惫的心上,反复地撩拨着他内心复杂的情感,这情感之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思念,更夹杂着太多的无奈……
终于王梦远使劲的摇摇头,想道:林若云跟我又有没有什么关系?也许她正在自己的世界里,自由自在的生活着,他们不是都已经有小孩吗?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再说的呢?一切的话,一切的想法,都变得多余了。
就在王梦远摇头的时候,楼板上紧接着就连续地响了好几下。这每一声响动,都如一支利箭,刺入了他的心上,但他忍受着这种疼痛,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在心中恨恨地想到:撕开那层温情脉脉的面纱,出现的则是病魔那张凶恶的嘴脸。
我就如《聊斋》的《画皮》中,那个被厉鬼迷住的人似的……我曾找过她不止一次,所走的路每一步都是必然,就是再来十次,也都会是如此。再不可拖泥带水,我必须彻底的忘掉这段情,忘却这份爱,否则痛苦的只能是自己。我现在真的弄不懂,爱情有什么好?女人又有什么好?
看来我现在不得不向命运低头,一个人再狠,也狠不过他的命,在冥冥之中,一切都早已有注定。我和林若云的爱,一开始就只是一个错误,我千辛万苦采来的玫瑰,却送给了一个根本不爱我的人,我的一片真情,用错了地方……这话说起来轻松,但这个过程却是一种灾难,它打击了我对爱的热情,摧残了我的生命,甚至于动摇了我的这个世界的信心。
第一百二十九章 无法舔伤
人说:予人玫瑰,手留余香。但是我心中的玫瑰,人家却并不愿接受,碰了一鼻子的灰,留下的是满身的伤痛,为此我感到深深的耻辱!现在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都随之改变了,以前我总以为:人性是善的,每个人都有许多美的东西,等待自己和别人去发现,人只要经过努力,都一定会成功――所谓善有善报。
而我现在却以为:世界是残酷的,只知道追名逐利的人类,是无比丑恶的,而老天又是没有眼的,一个人,特别是优秀的人,只能是痛苦,而又寂寞的生存在这个世上。如同一块礁石,面对整个冰冷的海洋;你所有不懈的努力,最终都将付诸东流。
对于那些肆无忌惮地伤害我的人,虽然我不会做出什么反击的举动,但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努力让自己去原谅他们――我一个也不原谅!但不原谅又能怎样?我必须做到:断了胳膊,往袖子里揣。因为此时的我认为,所有的人都在与我作对,总不能像个疯狗似的,见人就咬吧?
人说:死猪不怕开水烫,我要能成为那只死猪就好了。可我不是,我是一只感情的动物,喜怒哀乐全凭感情的支配,周围人对我的态度,直接影响着我的情绪。加之我的这种病,现在我生活质量的好坏,更是全凭别人地控制了。
我要彻底的,死心踏地的,认为自己有病,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要是真的如此,我也就不会生活的如此痛苦了。什么时候真正的做到了这点,那我的精神枷锁,也就彻底的解除了,否则只能是活着一天,痛苦一天。
怎么会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哪有什么人深爱着你?要是真的如此,你也不会像现在混的这样惨了――就如一个过街的老鼠,人人都对我喊打。即使你现在就死了,也不会有人来看你一眼,根本没有人在乎你,在乎你的只有你的父母、老婆和你自己。你只能好自为之,回顾我走过的长长的路,一切不正是如此吗?
这个世界是残酷的,只有几许温情,却不是属于我的,这世界有许多如花的美女,我不幸领教过其中的一两位,除了留下了满身的伤痛,和一颗破碎的心之外,还有什么呢?我此时的心境,就如闻一多所描绘的那样: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涟漪。
其实我对这个世界要求的并不高,但我这个小小的要求,却始终不能实现,一切都是虚幻,一切都是妄想,就让它如一场云烟,彻彻底底地随风飘散……
这时对面楼上和楼下的走道上,又不时地传来了一些人声,还夹杂着一连串的狗叫,这让王梦远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痛苦中,觉得自己无论是走到哪里,都仿佛置身于一张天罗地网之中,扯不断,理还乱,使他的心始终陷于,痛苦的深渊之中。当天晚上他只得又加了一颗药,就在巨大的痛苦中睡觉了。
第二天上班后不久,就来了个饶舌的熟客,他递给王梦远一支烟后,就站在接待桌前没完没了地说着。其实此时的王梦远,简直是心乱如麻,他的心正忍受着,失恋和疾病的双重煎熬,哪还有一点聊天的兴趣?只想找一个安静的角落,能一个人静静地舔舔自己,正在流血的伤口。但他没有一点办法,只得默默地忍耐着,并偶尔机械的笑一下。在那个人说到来劲的地方时点点头,至于那人到底说了什么,他一点也没听进去……
后来,王梦远实在有些不耐烦了,就站在他说话停顿的间隙,起身走到外面去了。但王梦远转了一圈回来之后,刚坐下,那人又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的接待桌前,站在那儿又来跟他聊天。王梦远看着他笑嘻嘻的面孔,和两只眯成了一条缝的小眼睛,真想大声地对他说:请你住口,还我片刻的宁静好不好?但他却不能,只得竭力忍着,好不容易才等到他住了口。
王梦远在沙发上又坐了一会儿,但是这时接连来了三、四辆车,接待室里立刻就忙了起来,王梦远不得不走到接待桌前忙碌着。他们俩人正忙着,赵厂长进了接待室,神色凝重地对他们说:“这个月你们给修理工打工时,出了大问题了!”
王梦远看了老赵一眼,没有吱声,张晓林问道:“出了什么问题了?”
赵厂长阴沉着脸,说:“这个月我算了一下账,把总收入扣去成本,扣去回扣,然后除以你们给修理工打的总工时,得出的系数只是7。8。这就说明了你们在做人情,打工时打的太松了,这个系数应该在9左右才对。”
张晓林又问道:“你是怎么算的?”
赵厂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说:“我把这几个月来算的都列在上面了,你们好好地看看,给我找找原因,下班前我要给你们开会,这样下去怎么得了?这个月我每个人,至少要扣你们一百元!”
说完他就走了,他们俩人都伸过头来,看赵厂长留下的那张纸。原来赵厂长每天,都根据财务出的收入报表,仓库出的成本报表,把它们的总数相减,就是这个月的毛利。到了月底,再用总收入减去这个月的回扣,再将总成本加价百分之四十五――这是他们的配件加价率,相减之后,再除以修理工的总工时,就得出了这么个7。8的系数来了,前几个月都在9左右。
看了一会儿,王梦远就说:“这个月的产值是二十八万多,是这几个月来最高的,但总成本也是最高的。而且高的太多了,高出了好几万,这个月成本怎么这么高的?”
张晓林说:“谁知道仓库的成本,都是怎么出的?”
第一百三十章 无法舔伤(下)
这时又不断的有用户来找王梦远,问他车子的修理情况和价格,他们就各自干各自的事了。忙碌了好一阵后,孙厂长进来对王梦远说:“昨天你们走后,我一个人在接待室里翻了翻,发现你把用户的欠账单,塞的到处都是。”
王梦远说:“我不都是放这个在抽屉里的?”
“这些单子就都是钱噢!我大概算了一下有三万多!你就不能每天把它们,放进档案袋里,这些老用户不都是一车一档的吗?”
面对厂长们接连二三的骚扰,王梦远是异常的反感,他不耐烦地说:“我每天那么多事,哪儿有那个时间和心情,去放这些单子?”
“要想心情好,回家泡壶茶倒杯酒,那才快活呢!这是工作,什么心情不心情的?每天都坚持放,最多十分钟。有的一张单子就有一千多元,要是被那个人拿走一张怎么办?”
王梦远被孙厂长讲的是满头恼火,他认为这是厂长们,同林若云他们串通一气,在没事找事,故意找他的碴子,心想:放档案的柜子也没有锁,放进档案袋就不会被拿走了?要拿不照样拿?但他却只能是竭力忍着内心的怒火,只是低头不语。
这时孙厂长又说:“从今天起,我让小何每天早上来收,然后进放档案袋!还有昨天我也看了,你们的外出抢修记录,都没有做――上面的日期还是上个月的。我们经常是一天,都有好几次抢修,这些工作我们都做了,但是当厂家来检查时,我们却拿不出相应的文字记录。厂家可不管你,他就说你没做,我们做了那么多工作,都等于白做。”
停了片刻,孙厂长又说:“回访记录也是这样,也是好长时间没做了。你们每天抽个半个小时,回访五个客户,这又有多难?这些记录厂家都是要来查的,上次检查这些方面就不合格,被扣了八分。我们在硬件上比不上那些新建的维修站,这是没有办法的,只有靠这此软件上去弥补,去挣分数。你们到好,拿我们厂长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从今天起,你们每天都要认真的去做,要是再给我查到了,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了孙厂长就走了,望着孙厂长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王梦远感到满腹的怨气直往上涌。他本来就感到他的世界破碎了,他的天空又一次塌了下来,已经是心力交瘁,只是竭力地支撑着。此时他的心中拥堵着,太多得无奈、烦恼和绝望,只想能暂时的安静下来,慢慢地养好伤口,不想孙厂长又来给了他当头几棒。
而且王梦远认为孙厂长,是在故意找他的碴,他就更加的生气了,他感到那股强大的势力,又搬来了一座大山,压在了他已破碎的心上,他满怀愤懑,真是悲愤交加,但是他只能是竭力地忍受着……
过了一会儿,王梦远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这个孙厂长也是,平时走的都比我们早,不知道他昨天是怎么了,还想起来翻翻我们的抽屉。”
这时张晓林说:“厂长都说了,这些记录以后我们,就抽时间做就是了。有一点孙厂长说的,也有一定道理,我看你常常找个东西,要找半天。你看我的抽屉里,总是整整齐齐的,你的抽屉里却总是乱七八糟,有空你也整理一下。”
王梦远说:“一方面我这个人确实是没有条理,在家里我也是这样――东西随处乱塞。另一方面我管的东西也太多了,我要管三包,要管结算,接待和欠账也要管,还要给修理工核算工时,各种本子单据一大堆。今天收拾好了,明天一拖又弄乱了。”
“正因为东西多,才更要有条理,我看你经常找个东西,找的一头汗,我看到都为你着急。”
王梦远被张晓林这么一说,心情就更加得沮丧了,他又叹了口气,说:“是啊!我这个人也确实有点欠条理,这也是多年的习惯了,一时要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下班前赵厂长真的来给他们开会了,他一坐下来,王梦远就说:“这个月成本出奇的高,成本高出好几万,毛利就要少好几万,一除之后,这个系数自然是少了。你要让仓库去查查,这个月成本怎么会这么高的,是不是出错了?”
赵厂长摇摇头说:“仓库的成本是不会出错的。”
王梦远说:“你还没有查,怎么就知道不会错的?你能保证一个月下来,每辆车的成本都是对的?要是没错,这个月的成本怎么一下子,会高出了好几万?”
赵厂长说:“成本高了,收入就应该高,而这个月的收入并没有理想的高,这就说明你们该收的钱,没有收上来!”
王梦远听了这话,更是一头恼火,他说:“你作为一个厂长,说话要负责任的,你说这话经过调查了吗?你到给我们说说,是哪些车的钱,该收的我们没收了?这个月这么忙,我们这么辛苦,到头来就得到你厂长的这么一句话,想想真有点寒心!”
赵厂长给说的一时答不上话来,过了一会儿,他说:“你们打工时,不要只是在派工单上随手画画,你们在脑子中要有一个概念,每给修理工一个工时,就要收回客户的十元钱来。”
王梦远说:“比方说换个灯泡,两分钟的时间,我们收用户五元钱的灯泡钱,有时用户都要说贵。要是我们再收一个工时――十元的工时费,那每天我们都是吵不完的架。”
赵厂长说:“哪你们就不能再给电工工时了,我不能倒贴吧?”
王梦远说:“我们并没有倒贴,配件我们也是赚钱的,就算是加上给电工的一个工时――一元钱,我们也还是赚上两元钱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笔糊涂帐
赵厂长说:“那不行,配件赚钱,那是配件上的事。在工时上,你们收不到钱,就不能给修理工工时了。”
这时张晓林说:“也不只是电工,有时机修工查查一些小毛病和一些小调整,我们也不好收用户的钱。而我们也不能总让人家白干活,一次两次还可以,要是多了他们就不卖账了。”
赵厂长却把眼睛一瞪,说:“什么白干活?我每个月的一千、八百的保底工资,是干什么的?明天我就在晨会上宣布,今后收不到钱的,就不给工时。你们哪个要是指挥不动的,就来找我!”
王梦远说:“你要是宣布了,我们为了多收钱,每天都要同用户吵,吵完了为了多少工时再同修理工吵。就像有一次一个钣金工,换了三个车顶上的扶手,总工用了十几分钟,我给了他1个工时。他就同我吵了起来,他说:换个玻璃摇把还一个工时呢?我换了三个扶手,怎么才给我一个工时?
“我说:换个摇把一个工时,这就是照顾你们的,你怎么不同修理工换齿轮油比?他们换半个小时的齿轮油,才二个工时。他说:他们事故车整形整个半天,工时不也打的这么底吗?我说:昨天赵厂长还说事故整形,这一块工时打的太高了,要我们往下压呢!他最后扔下一句:你们说工时打高了是吧?下次有事故车工期紧了,你们就别想让我再加班了!
“这个钣金工平时还算是老实的,同我的关系也还不错,但只是为了一两个工时,就同我吵了半天,搞的我那一天心里都不快活。这说明修理工对于工时是相当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