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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王梦远回到接待室刚坐下,这时却看到厂里的那辆破旧的服务车,呼哮着开进的大门。过了一会儿,就见钱小萍满脸通红的,提着小半瓶矿泉水进了门。
王梦远见她进来,就说:“今天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第三十八章 招聘接待员
钱小萍有气无力地说:“唉!甭提了,我们带了五万七千多元钱去进货,结果前叶子板我们要三付,他们硬要给我们五付,说这是他们上面规定的最低库存量,还有其它好几样货,也是这样。而我们最需要的那几样货,他们又不能给足,说是货不够。这样一进一出,我们的钱还是少了两千多元。我先同他们好好商量,能不能先打个借条,钱下次再带来,或是从我们的三包款中扣。可是他们就是不理不睬的,结果我找到他们的仓库的主任,狠狠地吵了一架……”
“原来我们的女英雄,大胜而归了,兴奋的满脸通红。”
“那儿呀?是热的!他们把这一车子货,用推车往库房外一推就没事了。我跟驾驶员大刘俩个,还要一件件的点货,然后再装上车。他们那儿全是水泥地,连一棵树都没有,我们都快要中暑了。”
钱小萍喝了口水,又说道:“还有我们的破服务车,连个空调也没有,车子停在那儿,被太阳洒的就像个蒸笼。在路上我同驾驶员大刘开玩笑说:要是你再开的这么慢,我们就要被蒸熟了。可是在路上服务车的接口垫又漏气了,一开快,吵的我们头都发大。我们俩人在那儿买了十瓶水,现在你瞧,就剩这点了。我们喝了这么多水,却没上过一次厕所。”
“那都出汗,给排光了。嗳,你们吃过饭了吗?”
“早饿过了,我先要到财务室里凉快凉快,吃饭等会再说。”说着钱小萍就开门出去了。
王梦远透过门上的玻璃,望着她的背影进了财务室的门,心里不禁涌上一股怜惜之情。每一次进货都确实要够,她这个小姑娘受的了……
过了大概有一刻钟,钱小萍拿着从蒸饭箱里拿出的,已经冷透的饭盒进来,对王梦远说:“我到食堂去吃饭了。”
王梦远还没来得及回答,这时孙厂长进了门,阴沉着脸对钱小萍说:“你们是怎么搞的?仓库刚才对我说,少了两件货,这两件货可要一千多元呢!”
钱小萍放下了饭盒,说:“不可能吧,我们装车时都仔细地一样样点的。”
“那你自己去看看!”孙厂长在说话时,两条眉毛皱的都可以打结了。
说着钱小萍就出了门,孙厂长也跟着出去了。王梦远坐在接待桌后,点上了一支烟,一颗心为钱小萍而悬着。要是真的错了,要分别被两个厂长狠狠地训一顿,这是肯定的,到了月底他们俩,又不知要被扣多少钱呢?
过了一会儿,王梦远见钱小萍回来了,就关切地问:“怎么样?是少了两件吗?”
“哪儿呀?仓库那仨人真是的,货少了,也不仔细地找找对对,就去回报厂长。孙厂长也是的,也不核实一下,就跑来冲我吼,你看他刚才脸沉的,就差没滴下水来了。他们在厂里空调吹着,茶喝着,我们在外面又热又累,回来还要受这个气,你说这是什么理?”
“你找到了,他们还说:对不起,错怪你了?”
“说个屁!”
“在我们这个厂就是的,干的越多,就越倒霉!你要是有一点的差错,你看他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始终觉得我们厂,缺少一种让人放手去干的,那种宽松的气氛。相反,那些工作相对较轻的人,却成了厂长跟前的红人。”
“我们接待部,就是这个厂的焦点,要是有事了,顾客、厂长、修理工都会来找。最倒霉的就是我们俩。每天晨会上,被骂的最多的也是我们。干的工作多,出错的机会就多,被骂的机会就更多,多干不如少干,干活多,就是我们的错!”
“但是他分配给你这么多事,你不干又不行。算了,你看我们俩,一发起牢骚来,就没个完。不早了,都三点多了,你还是快跟大刘一起去吃饭吧!”
“气都气饱了,但是不吃饭,又不行,我这就去找大刘,一起吃饭去。今天一天都是你一个人,你也辛苦了。”
王梦远苦笑了一下,说:“你自己都这样了,还想到我?你还是快去吃饭吧,不然晚上又吃不下了。”
“好,那我就走了。”说着钱小萍就推开门,喊大刘一起去吃饭了。
钱小萍刚走,桌上的电话铃就响了起来,王梦远拿起听筒,说:“你好!请讲。”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你好!我想到你们公司应聘。”
“你应聘什么职位呢?”
“我想应聘接待。”
王梦远听到这话,心里就有一种亲切感,他说:“那你以前干过接待吗?”
“我以前在市内一个大的国营汽修公司干过九年,其中接待干了五年。”
王梦远心想:这太好了。但他马上又问道:“那你希望每月能拿多少钱呢?”
停了一会儿,对方说:“我希望每月能拿到一千二百元左右。”
王梦远又想:这个条件同我们厂的情况,至少可以说是差距不大。他又问:“你有大学文凭吗?”
“我有南京市党校的文凭。”
“有没有文凭,并不一定很重要,关键是要有实际工作的能力。你最好是能来我们厂,同我们厂长面谈吧!”
“那你们厂在那儿呢?”
接着他详细地告诉了对方他们厂的地址,还把两个厂长的手机号码,也都告诉了他。等钱小萍吃完饭回来后,王梦远对钱小萍说:“告诉你一个重大利好消息:我们厂今天登报招聘人了,刚才有个家伙打电话来,说他干过接待,还在市党校学习过,我看他还有点戏。”
钱小萍说:“要是真的能招到,一两个得力的接待员,那就太好了,多少能分担一点我们俩的工作压力。”
“是啊,不过中国人虽多,但是要能招到我们厂合适的接待员,也并不非是件容易的事。”说着他们俩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第三十九章 肉丸事件
这时,王晓飞带着一位顾客进了接待室,他对王梦远说:“这个用户的车子,才跑了几百公里,就发现水位灯亮,我一查原来是副水壶里少水。”
“他是新车子,怎么会少水的呢?你给他好好查查,别是哪儿漏。”
“我已经仔细的查过了,没有地方漏,可能是出厂时少加了。”
“那就给他加点水,不就行了吗?”
“我是想给他加点水,但是用户不同意。”
这时那个用户说:“出厂时车子里加的都是防冻液,你现在要给我加水,我怎么可能同意呢?”
王梦远又问王晓飞道:“他缺了多少水?”
“大概一茶杯,还要多一点。”
王梦远又对那个用户说:“这个防冻液厂家规定,是不能三包索赔的,你要加除非你付钱。”
那个用户一听了这话,立刻瞪起了眼睛,大声的说道:“我车子才买了一个星期,刚跑了几百公里,就少防冻液了,这种车是什么质量?到你们这里来加,还要我付钱,你们真是怎么说的出口的?”
王梦远说:“对不起,厂家确实规定了,防冻液是不能三包的。这个天也不冷,加这么一点水,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你就加点水吧!”
“那不行!现在天是不冷,但到冬天怎么办?连你们修理工都说,是出厂时少加了,这完全是厂家的责任,却要我个用户来埋单,这个理说到哪儿,也说不过去吧?”
看到事情僵持在这里了,这时坐在一旁的钱小萍,偷偷的对王梦远小声说道:“你就到仓库去要点防冻液,给他加上不就完了嘛?这么大个维修站,这一茶杯的防冻液,还贴不起嘛?”
王梦远对钱小萍说:“这一点我早想到了,但是胡玉英这个人那么夹生,以我的面子,是要不来这一小杯防冻液的。”
钱小萍说:“你孬好也是一个部门经理,难道这点小事都搞不掂?”
王梦远无奈的笑笑,说:“这是小事吗?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她管仓库她不给,我总不能冲进去抢吧?”
“这防冻液又不是酒,能喝下肚的,你同她好好讲讲,我就不信,她就这么不通情理。”
王梦远没有办法,只得向仓库走去,但走了两步,又回头对钱小萍说:“我去是可以,但只当我没说:我去了也是嘴上挘舀D―白说。”
王梦远来到了仓库门口,对胡玉英说:“有个用户的车,刚买了一个星期,才跑了几百公里,就少防冻液,你这儿有没有零的,给他加点?”
“我这里没有零的,全是整桶的。”
“能不能拆一桶,反正我们的服务车,到了冬天也是要加的,到时候就少加一点。”
“等到冬天,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还没有那个闲工负给它保管呢!他是新车你就给他做三包嘛?”
“他的防冻液要是漏光了,还可以做三包,但是他只少了一茶杯,这怎么个三包法呢?”
“那就让他付钱!付五元钱差不多了。”
“用户不肯付钱,为这事都吵了半天了。”
“那我可不管,我只知道要是拆了一桶,我这里就少一桶,我就对不上账了。”
此时王梦远觉得,靠自己的能力来解决这个问题,已经是很无望的了,但是他还是做出了最后的一丝努力,他好言相求道:“能不能拆一桶,给他加一点?他在那里吵的烦死了。”
胡玉英却没好气地说:“用户吵你找厂长去,找我又有什么用?要是今天你来拆一桶,明天他来拆一桶,我这个仓库不是乱套了?”
王梦远碰了一鼻子灰,心里窝了一肚子火,但却无话可说,他在心中郁闷地想:我这个小经理真是无能,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看来只能是把矛盾上交――去找厂长了。两个厂长比较起来,还是孙厂长好说话一点,还是去找孙厂吧!
进了孙厂长的办公室,王梦远把事情的前后,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孙厂长说:“是啊,作为用户才买了一个新车,就要来加防冻液,人家心里是不好受。我这就去仓库,同胡玉英说去。”
说着他就站起身来,向仓库走去,王梦远并没有跟过去,而是直接回了接待室。过了一会儿王梦远和钱小萍,就从窗户里看到王晓飞,领了防冻液给那个车子加上了。接待室里的钱小萍,这时又嘲讽了王梦远几句,王梦远只得无奈的笑笑,然后又叹了一口气……
下班的时间已经过了,修理工和其他的管理人员,已开始陆续地走了。这时孙厂长进了门来,怒气冲冲地对钱小萍说:“你和大刘俩人也太不象话了,烧饭的下班了,把食堂的钥匙给你,这是信任你。你们到好,食堂的鸡蛋也少了两个,招待驾驶员的肉圆,也给你们偷吃了两个。你们以为自己做的事,别人都不知道是吧?!”
王梦远听到这话,看到孙厂长那气势汹汹的表情,心里极不是味。他实在不愿意看到眼前的这幕,正好这时外面有人在大声的喊他,他就出去了……当王梦远处理完了外面的事回来的时候,孙厂长已经走了,只见钱小萍的眼镜放在了桌上,她正一个人在挘劾帷K芟肴八妇洌皇庇植恢浪凳裁春谩�
这时调度老黄进来了,见此情景就一个劲地问钱小萍:怎么了?钱小萍则用双手捂着脸一言不发。王梦远说:“钱小萍跟大刘俩人,早上七点钟就走了,在外面又热又累的,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多钟。他们自己拿着钥匙去吃饭的,结果多吃了两个肉圆和鸡蛋。”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我看到孙厂长刚才从我面前走过去,脸都气的刷白。”
第四十章 衷情缪斯者的自白(上)
“作为一个厂长,为这点小事,而气成这样值得吗?这次要是出去的是他们,到吃饭的时候,早就到馆子里,又是菜,又是酒的,回来签个字还不就报了。”
“我在外面老远就听到孙厂长说话的声音了,原来不就是两个鸡蛋和肉圆嘛!”
“有时候往往一件小事,就会伤了一个人的心,而人心是用多少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
“你瞎说,有钱还买不到人心?古人不是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关键还是老板的钱,肯不肯往外掏了。”
“你没看报纸上登的那些贪官污吏,哪个工资少了?还不是照样贪污腐化、养小秘、包二奶?而有些高明的领导,能让你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就是吃苦受累,一分钱不拿也情愿――这就叫人格魅力。”
“跟他们比呢,要是一个有水平的领导,都不会吱声的,最多只是点一下就算了。都是这么大的人了,那个没点自尊心?”
“是啊!就为两个鸡蛋和肉圆周,顶多是二三元钱的事,却把钱小萍都训哭了,他就不会为我们这些手下人想想,想想我们的感受。”
俩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看钱小萍,都不再说了。这时钱小萍把捂在脸上的手拿了下来,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你们都别说了,会哭也不是什么本事!”
他们俩不便再说什么了,只得各自去干自己的事了。过了一会儿,王梦远对钱小萍说:“好不容易盼到了一天,下班时车都走光了,我们也可以按时走了,我去同老赵打个招呼,我们走吧!”
钱小萍一声不响地点了点头,王梦远跟老赵打过招呼之后,他们俩人就一起走了。当他到了车站,等了好长时间车也没来,于是他点着了一支烟。可是当他一根烟抽完了,车子还没有来。忙了一天了,也可能是因为昨天睡迟了,此时王梦远站在站牌下,感觉两条腿像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又等了好一会儿,一下子前后来了三辆车,他低声地骂了一句,就上了最后一辆车。
可是车刚走了几分钟,前面就堵上了,车子只能走两步停三步的往前挪着,结果二站路走了半个多小时。到站后王梦远下了车,走了五六分钟,才到了另一路车的车站。又等了十几分钟车子才来,王梦远心想:今天怎么这么不顺?好在这是终点站,一般总能找到位置坐。
上车后,王梦远捡了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坐下,坐下后就头靠着窗框,用他无神的眼光,打量着窗外。今天钱小萍不在,就他一个人,又不算太忙,他心里就感到有点空落落的。望着街上下班的人流和车辆,他若有所思,心中笼罩着一种淡淡的失落和惆怅……
这辆公交车随着下班的车辆中,不急不慢地行进着,好在王梦远也习惯了,他漠然地望着窗外。车子走了很长的一段后,突然来了一丝灵感,脑海里涌上了一些想法,他赶紧用力地想了起来……
当王梦远一进家门,妈妈就说:“不错嘛,今天回来的蛮早的嘛?”
“今天等车等了半天,又碰上堵车,不然回来的还要早一点。”
“好,回来了就好,我们赶快吃饭吧,我饭已经烧好了。”
王梦远吃完了饭,碗一推,就向往他自己的房间里跑,这时他父亲喊住了他,说:“你怎么一吃完了饭,就往你自己的房间里跑,就不能跟我们聊几句。”
“我没办法,就这么一点时间,不挤怎么行?”
“你整天写又有什么用?我看你是浪费时间,还不如陪我们聊聊天,看看电视。”
“电视只不过是给你们这些老头老太,打发时间所准备的,看电视能成为思想家吗?再说不写又怎么行?你整天聊天看电视,编辑会跑来,把稿费送到你家吗?”
“你写到现在,也没见你拿过一次稿费,到尽是花钱,一会儿买电脑,一会儿买打印机,前几天说要出版一篇文章,又寄出去好几百,你这是何苦?”
“你眼里就只有钱,人家父母为自己的孩子能够多学点,想点子为他找关系请老师,你到好,不但不支持我,还尽拖我后腿。”
“我不是不支持你,我是担心你的身体,你跟别人不一样,你是个病人,你生这个病就是因为想的太多了。你这么忙,我总担心你的身体――无病就是褔。我们也不想你成名成家,你就把你的接待部小经理干好了,就算不错的了!”
“我不跟你说了,燕雀焉知鸿湖之志?”
“你别瞧不起你老子,你要是和我一样,混一辈子能混上个付处长,你就不错了!”
“有一句名言,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撑起地球。我所要做的就是这一类,吃力不讨好的体力活!”说着王梦远就走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打开了电脑之后,王梦远在里面写下了这样一篇文章:
《衷情的缪斯者的自白》
万物都有其存在的意义,当今人类已成为,地球上绝对的主宰,正随心所欲地改变着,地球上的自然和生态。老虎、狮子等猛兽,已远远地躲入了丛林之中,即便如此也难逃濒临灭绝得噩运。除了人类自己,人类已不存在任何天敌。
现在能骚扰人类的,也只有苍蝇、蚊子、老鼠等等小动物。我想:它们的存在,就是要跟这不可一视的人类作对,提醒狂妄自大的人们:你们并非这地球上惟一的公民!――其实,它们的生命力,比人类强的多,也许有一天它们最终,将笑看人类的灭亡。
即便是一头猪,整天吃吃睡睡,标准得行尸走肉,但最终却将它肥硕的躯体,毫无保留地贡献给了人类,可谓死得其所――伟大,而又壮烈。不知道猪们,是否是也这样认为,至少我是这样想的。
可是,我生命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我在苦苦地思索:我,即不能与谁为敌,给谁脚下使绊子,也不能像一头猪那样慷慨和无私。每天都要吃、要穿、要睡,少一样也不成。不如意了,有时还要发几句牢骚,难道这就是我生命的全部?!
第四十一章 衷情缪斯者的自白(下)
不!不管别人是怎么看,反正我想:我的躯体就如一个传感器,生来就是要感知人生得寂寞,世间得纷扰,然后将其分析整理,再传递到笔端,付诸于文字――这是上天赋予我的一种使命。
所以,每写出一篇文章,我都会感到由衷得幸福和自豪,特别是在写的过程中,犹如一个临盆的产妇――没有分娩时的阵痛,只有一吐为快得欢欣。那种兴奋的感觉,就如同一个冲浪选手,在风头浪尖上自由地搏击着,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与狂风恶浪嬉戏。那排山倒海般的浪头,成了他最好的舞台,在风浪中尽情地展示,自己矫健的身姿。这是一种力与美的展示,也是智慧和技巧的结合,这种感觉即充实,又自信!
每当看着一篇篇刚打印好的文章,就像是一个父亲,看着自己刚刚出生的孩子,是那样得兴奋和亲切。它们一个个都凝聚着我的思想与心血,在我眼里是生气勃勃,有血有肉的――每一个都健康,而又优秀。
但在两篇文章之间的,这段漫长的时间里,却是往往是痛苦的。常常处于徘徊与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