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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呢?因子又一次感觉到了孤寂,她极度的渴望着在此时有人能够给他打来一个电话,同她聊聊天,交交心!虽然,在每次与人交心时,她总是那样的口是心非。
有人敲门,因子疑惑的对自己说,“这会是谁呢?是赵总?不可能吧!他家不住这里,再说,他们还刚刚分手一会儿。”
因子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门,并将一条短凳从床边拉了出来,摆在门旁,以防可以在遇到意外事情时用它作为武器。
她慢慢的打开了门,一个大约二十几岁的姑娘站在门口,看到因子,她忙将手里提着的一箱纸放在她的面前,淡淡的说,“这是赵总要我给你送来的,你签个字。”她将一个单子递给因子,因子谨慎的拿起她的单子往屋里走,同时对门外的人说,“你进来坐会吧!让我看看!哦,你在这公司从事什么工作?这些纸是些什么?”
那人并没有进来,她依然象因子打开门时那样站在那里,脸上那些敌视、怀疑的行色一点都没有退却,反而有所加强。
“我只是按他说的办,其他的都不关我的事!你自己看吧。”她很不友好,这让因子很吃惊,她猜疑是不是自己来这里抢了她的饭碗她因此而不高兴。
因子不管她,毕竟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她专心的看起这张单子来,单子上面记录的是公司本月份的财务收支,很显然,这个送这些单据来的女孩是这个公司的会计。因子在学校时虽然也学过一期的会计,但那只是为了应付考试,又不是什么专业课,也就把它学得糊里糊涂,现在对这些东西已经很是陌生了。她有点心虚,只恨自己在校时偷了点懒,弄得今天又是尴尬又得重新再学。她慢无目的的看着这些数字,心里很不是滋味,脑子里却在想该怎么应付过去这件事。
“这些东西是你管理的吗?”因子语气温和了许多,眼睛善意的对着那女孩的脸,“赵总为什么要你把它们送到我这里来?他没有跟我说呀?”
女孩的眼神落出浅浅的鄙视,因子看到了,但当作没有看到。
“他看不惯我呗!看不惯就看不惯,我可不在乎!他跟我签了劳务合同,他最多不过把我赶去扫地,我的工资还是照拿!”她很是激愤,好象跟赵总之间有很大的仇恨。
因子看到对方情绪很激动,就说,“你放心吧!他不会让你离职的。我明天跟他说说!”
看到因子这样自信,那女孩象看怪物一样的闪了因子一眼,“不用麻烦你了!我可不想吃别人剩下的软饭。”
因子听她话里有因,就硬是将她拖进了房里,说,“你到是说说,我帮你说话,你又吃什么我剩下的软饭了?你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因子有了火气,有点你不说清楚我就不罢休的劲头。
“哦?你不是吃软饭?其实吃软饭也不是不好吗!既轻松又快活!”她说得更是露骨刺人,就好象她是在进行一次维护正义的战争,而战争的另一方就是她面前这个年轻而漂亮的女孩,在她的心里,因子不过是凭着自己的姿色在这里勾引老板,不然她怎么会一来厂里,她就将自己的饭碗抢走了呢!
因子几乎气得说不出话了,幸亏她在学校锻炼了这么久,脸皮厚了很多,在受到这种待遇时眼泪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好了,这个单子先放我这吧!我明天再签。今天我坐了很久的车,疲倦极了!请你原谅!”因子用手示意她让她走,但她并不想现在就走。“你还是签一下吧!公司昨天财务上出了件大事,你的赵总正在搜寻我犯罪的证据呢!我不想这些单子又出问题,到那时我可就说不出半句话了。”
因子精力有点超支,她有点生气,“但我也不能在这短时间确定这大沓的东西跟这几页纸上的帐目相符呀?”
“那我在这里等着你清,随便你清理到什么时候可以了吧?”
因子无赖透顶,她的脑袋已经胀痛得厉害,刚想说话,不想到怒气一上来,人就摔到了地板上,昏了过去。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醒来的时候,因子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雪白的被单直盖到她的胸部,她感觉到了闷热,就试着起身,将被子拉到一边,下了地,她尝试着跳了跳,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事了,就走到窗户旁,贪婪的呼了几口清醒的空气。
赵总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捧着一束水仙花,因子并不喜欢这种花,因为因子自己并不觉得自己拥有水仙花所代表的一切品质,她也不喜欢它那种洁白如玉,她喜欢的事物是模糊不清的,同时也是那么的奇型怪状,她不喜欢单纯,虽然她给人们的感觉就是单纯纯洁完美无暇。
但当她的这个新老板又一次因为不了解她而将这种她所鄙视的花送给她时,她还是装出了极度的喜爱,并贪婪的在花上闻了好一大阵子,欢欣的说,“哦!好美好香呀!谢谢老板!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水仙花的?”
赵老板听到她这么说,心理象吃了最好的的蜜酒一样的舒坦,他将自己的屁股坐在病床上,尽量想离因子的床头近一点,但又碍于相识不久,自己也是一个不大不少的企业老总,因此,他尽量的克制住了自己坐到了适当的地方,没有往前面挪动一点,当然,也没有往后面有丝毫的偏移。
“因子,我就知道你喜欢。我特意跑到了市里为你买来的,还新鲜!”赵老板解释着说,又象是在邀功,请求对方领情。
因子对他妩媚的笑着,“你就不要这么夸张吧!特意跑到市里去买,这来回有几十里呢?”
“这不夸张!自己有车子,方便嘛!你喜欢我明天还可以给你去买,一定是最新鲜的!”那姓赵的老板连忙这样说道,好象真的在抓住什么有利商机似的。
因子说,“那好呀!但说好了,只能是你去那里办事给我带回来,而不是特意去买。”
“那好的!”
因子突然想到了晚上那个女孩,于是问他,“昨天那个给我送资料来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她呀!”赵老板迟疑了一会,象在准备着怎样去描述他的这个职工,“她只是我们聘的一个合同工。”他好象不再想在她身上将话题延续下去,于是就这样笼统的说了几个字。
因子并不满意于这一点点介绍,就有点娇气的继续问,“你就说说她嘛!我对她挺喜欢的。”
赵总马上脸色变得刚毅起来,他象看到了什么希奇的事情一样圆睁着那双不大对称的眼打量着因子,“她昨晚都把你弄成那样了,你还说喜欢她?真的不可思议!”因子不理,硬要他说说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大偏见,赵总一副无赖的样子,开口道,“她以前是我的一个亲戚,我看到她待业在家没有工作,于是叫她先到我这里来干点事情,以此来养活她自己,不要让她的父母操心。没有想到,她到这里来后尽给我捅娄子,原来我们厂职工一天工作十小时,没有人说什么,厂子的效益也好。她来了到好,她整天跟我大吵大闹,有几次还写信到市里,向有关领导反映说我们厂的工作条件是怎么怎么的艰苦,我们做老板的是怎么怎么的对员工不关心等等,直闹得我不得安宁。后来我没有办法,只得按照她们说的将时间压缩,遂了她们的心愿。但哪想到,前天算帐的时候,我公司的钱基本上都被人卷走了,而那个人就是她的男朋友。你说,你要我还怎样去信任她?说真的,我现在很想把她扫地出门!”
因子看他这么说,也不好再说要用那个女孩了,就对他说,“赵总,那我应该帮你干点什么呢?”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神色,良久后才温和的说,“你现在就是养好精神,以后公司的事还得花费你很大精力呢!”
因子急忙说,“我已经很好了。昨天只不过我坐车太久了,所以才那样的!”
“不行!你还得躺几天,这事由不得你,医疗费用你不要操心,公司给你入了医疗保险的。”
因子看他语气很是坚定,同时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必要放弃这个受宠的机会,因此,她将话题转了开来,“那你说说你筹集资金的事吧!钱有着落了吗?”因子关心的问。
赵们清淡的说,“这事你就不要管了,有钱还怕借不到钱,我可不信这个邪!”
因子听着心里别扭,什么叫有钱还怕借不到钱呢?于是就不忍心将这个她认为极有意义的问题提了出来,赵们并不在意她的用意,因为在他看来这样的事,这种操作方式是每个生意人都会的。
“这就是说我给别人钱,别人借我款。现在社会可真是爹亲娘亲不如钱亲了,你再好的朋友在你需要大比资金救命找他时他都会委婉的推脱你,一般是借不出任何钱来的,但是,现在社会上兴起一种要回扣给你贷款的风潮,这就好,只要你给他回扣,他决不罗里罗嗦,要好多就给你贷好多,反正这些钱也是国家的,收不回了他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大不了免职,更大点就是坐几年。”赵们说得有点激动,同时也有点对那些人的鄙视,在他看来,那些人都是些小人,只靠挖掘国家的墙角,而不象他这样的自己白手起家将事业一点一点的干上来。
因子突然头脑中有了这样一种感觉,这个男人真的象莫科,不是说他的外表象,是他的心态,他的言谈举止象。她并不知道现代的青年企业家的整体行为都是这样的,相差也无几。因而,她那种受了莫科“抛弃”的羞辱感在同他交谈中慢慢的充满了她的脑袋,在她的脑海里惊涛骇浪般冲刷着她的报复神经。
她想将多日孤寂中积郁下来的对莫科的不满都迁移到眼前这个几近中年的农村企业者身上,她要为她所承受的苦恼而报复,对眼前这个关心着她的至少是现在与她还没有任何感情债务的男人报复。在将他和莫科排列在一起比较,因子明显的鄙视着她。
“那你大概要借好多钱?”
他又思量了一下,因子觉得纳闷,心里就想,“你是在想怎样蒙骗我或是不告诉我推脱我吧!你要借好多钱自己心下早就打清了算盘,还用得着这样的思考?”但她还是不愿意戳穿他,她要听听他究竟怎么说。
让因子更为吃惊的是,他这样的反问因子,“我应该能相信你吧?”
因子本想生气,原来你这么大半天闹腾还是没有相信我呀!那好,你既然这样问,我也不好意思说你不能相信我了!
“你觉得呢?赵总。”因子这样平和的说。
他好象喉咙里发痒,就用左手握成拳头压在嘴皮上,象是将要说的东西压了大半部分进肚子里去,随即,他的咳嗽声传来,听来很是严重。
因子有点不舍,但也无法,再追问下去就明显的将自己摆在了别有用心的位置上了。“等等吧!等到他相信了自己再问也不迟,反正现在我也不要抢他的饭碗,又不是别人的商业间谍。
于是因子急忙问,“赵总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她下床,拿着一只口杯去给他倒水。
“不用了,不用了!”他接过水喝了小口,将杯子放在桌上,内疚的说,“让你见笑了!我抽烟比较多,现在这个支气管炎特别严重。”
因子也回以一笑,她说,“你还是抽时间看看吧!”
赵们感激的说,“你不要担心,这东西只要你还抽烟你是不能将它完全治愈的。没什么事情的。好了我也要走了,今天还得到市里去一场,你好好休息吧!”
因子本想说,“那我也跟你去。”但看到他连自己借多少钱都不愿意透露,也就硬将这句话咽了回去。“好!那你小心点!”
“我会的!你要我帮你带什么东西回来吗?”
“不用了。”因子看着他走到了门口,突然又大声说,“谢谢你了!”
“什么?”他有点不懂。
因子欢快的笑着,象个可爱的小女孩,她拿起那束花,在空中摇了摇,说,“这个!”
赵们点了点头,说,“不用了。”走了出去。
因子在他走后,将这束她讨厌的花扔到了放着热水壶的茶几上,然后穿好衣服,想离开这个令她感到讨厌的病房。
这时门开了,一个女孩站在了门口,她就是那个在晚上跑到她寝室来同时被赵们称为忘恩复义的东西的那个女孩,因子对她印象挺深的,虽然她们上次见面的时间很短,因子也没有太留意她。
现在因子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她,穿着红绿碎花的上衣,最时髦的牛仔裤,短发染成适当的黄黑色,脸色红润,皮肤也细腻得因子都嫉妒。“一个看起来很俊秀的女孩,不过外表是看不出一个人的内心的!”想到这,她自己的脸也觉得热气升腾。
因子在对方还没有开口时就忙上前拉着她说,“哦!贵客!”虽然她不知道她到底贵再哪里。“快!快进来坐!哦,真不好意思!这地方没有凳子,你就撮合着在床上坐会吧。”她表现出了另她自己也不能相信的热情。
那女孩也不再象先天晚上那样的固执了,她微笑着任凭因子把她拉到了床上坐下。“你叫因子吧!昨晚上真的不好意思!”她谦谦的笑着。
“没有!你都碰到那么多不开心的事了,心情不好是自然的,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我理解你的心情。若是昨天晚上我是你,我也一样会让对方将东西点清再走的。”因子很是体贴她,模样还真实个好心人。
“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因子试探着问。
女孩磨了磨嘴唇,还是将自己的名字说了,“我叫林妹。”
“林妹,你年纪还不大吧?”因子猜测着问。
对方端视了她一会,缓缓的说,“因子姐真的好眼力。我今年八月份才满十八岁呢!”
因子又进一步说,“林妹,以后你就叫我因子姐好了。我们有什么事情都互相帮忙好吗?”
林妹有点感动,但她却突然又这么说,“我不要你可怜我!赵们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了吧!那个虚伪的假君子,总有一天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林妹恶狠狠的咒骂着。
因子感觉到了其中必定有什么不平凡的情节,就说,“他没有向我说什么!我也不象你想的那样是处心积虑的来顶替你的位置的。我还是一个大学生,还没有毕业,我现在实在实习,实习完了我并不一定会留下来的。”
林妹的表情又恢复了点,她重新审视了一次因子,“因子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是,你现在跟他在一起我就不能相信你!”
因子心里越来越没有底,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说还好,一这样说,因子到觉得有一股幽深的寒气向隐隐袭来。
她是无论如何也要从她口里挖出点原委了。
“林妹,你当我是姐吗?如果你当我是姐的话你就告诉姐,你为什么这样恨赵们,姐绝对不会出卖你,如果有理姐一定会跟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今早上姐还努力为你求情,但他说你是个专爱挑事的人,而且,是你的男朋友将公司的钱卷走的。”
林妹气得浑身发抖,她明显的处于暴怒之下了,“哦!他这样说我。这到是新鲜,不过他给我加的罪名又何止这些了!一开始他对大家说我挪走了厂里的营消费用,但后来查出来是一他的老弟提走替他跑关系去了。就象这回,他对你说我专爱挑事吧,这分明是无根无究,乱给我加罪,那次公司里的职员集体罢工要求他缩短工作时间完全都是他老弟搞的鬼,他想让他寝食不安。”
“他老弟要搞他?这怎么回事?”
“眼红他有钱呗!你不知道,他很霸道,他老弟的工资都被他收了一半,在公开场合他也总是不给他留任何面子,要骂就骂,要打就打!象个十足的暴徒。”
因子的脑膜上渗出了汗水,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因子还是从心里感谢她告诉她这么多重要的信息,因子认为,往往一个人的真正面目在他的下属和朋友面前是看不到的,只有他的敌人才能最为清楚。“那他又为什么要针对你呢?”因子继续问。
林妹沉默了些许时候,脸上顿时染上了绯红色,“不瞒你说,是他要占有我,我没有答应他,所以他就一直记恨在心。所以,因子姐,我提醒你一定要留意他,他可是一条表里不一的野狼,你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叼走,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他还没有结婚吗?”因子这样问,但话出口后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样问没有任何意义。
“我开始也觉得他没有结婚,他自己对我也是这么说的。后来我认识了他老弟,他老弟大概是看上我了吧,他就对我把他的一切都说了。他其实是有一个老婆的,还有两个读初中的儿子。但他却把他们抛弃在家里,听说那个女人不肯和他离婚,就一个人带着孩子守在他们农村的那套老土砖屋里过日子,说死都不离开那里半步!我知道这些后,就再也不想同他在一块了,我还不至于那么贱,贱得去为了那样一个男人去拆毁他的那个家。”
因子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但却依然面不改色,“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跟他老弟好上了。”林妹说。
“哦!那他说是你的男朋友将钱卷走了。这么说,那人就是他老弟?”因子觉得不可思议。
“是的!”林妹沉沉的说。
“那你现在还联系得上他吗?”
“他手机关了机,我也没有电话。看样子他是不会再与我联系了!”她很是苦恼。
“哦!那到是。他不会这样的傻给人留下什么找到他的线索的。那你说他想强暴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林妹起身走到窗前,将因子胡乱的扔在那里的一束水仙花拾起来,闻了闻,“这是他送的吧!他总是这样的一相情愿自做聪明给别人送水仙,也不问别人喜欢不喜欢!我怀疑是他患上了留恋纯情症了。”她顺手将花放了回去,两眼望向窗外,窗下人影散漫,尤似游魂。
“其实,那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那天我从宿舍出来,他等在门口,我问他在干什么,他说等我,我说,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你就不要再来烦我了。他却说,我不是来烦你,只是,你也知道我跟赵红关系不好,我想通过你帮着我们两兄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