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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而单调。”因子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她只知道她要快点离开这里。
周校长握因子的手的时间比较长,这让因子很不高兴,但她也没有办法,她只得委婉的说,“校长,以后你多去陪陪莫科,他可跟你交得最深,很喜欢听你的建议的。”因子这完全是胡扯,但听者却感到了莫大的高兴。
“哦!那是你们看得起我!因子,说真的,要不是你这个我们学校的女儿跟了他,我的日子就没有这么好过了。他前几天还说想帮我送我们家玲玲出国呢!不过他也特意交代,让我对你特别关照一点,说要是你没有时间搞毕业设计,让我就自己帮着搞了算了。我答应了他,所以,你只要回来拿文凭就可以了。”周校长有点厚颜无耻,但这些通过了他表皮那些慈善的神色的淡化,到让感觉到他是一个处处为他人操心的和事佬,一个好老头了。
因子说那就谢谢了!以后回来再来感谢你。周校长说,别这么说了,这只是小菜一碟罢了。
因子其实并没有去多远,这个厂子就在本省,那老板看了因子寄来的简历后,考虑到厂里正缺少一名懂电脑的,就很快给她打来了电话,让她去工作,不必面试,第一年的基本工资是一千三百,以后工资随着工龄和技术熟练程度还有厂子的整体效益而改变。
因子没有想到这样一个被所有人唾弃的单位却是一块扎扎实实的肥肉,因此她当即就表示愿意勤勤恳恳为这个企业效劳,以后也决不会生有二心。企业的经理也是个开心的人,他说,“那就好!那就好!我要的员工就是象你这样,要把企业完全当成为自己的家,永远记住它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能给自己温暖安全,这些都是一些很可贵的企业文化,哦!因子,你到我们厂里来,只要你好好干,你的前途一定是很光明的,我敢保证你不会比其他人到深圳等沿海地区工作的发展环境和待遇差!”
因子当即就表示只要能有供她发展的空间就行了,其他的,就象待遇等事情,在她结婚之前说来并不很重要,她的父母虽然没有什么钱,但他们毕竟是住在农村,农村在某个层面上来说比城市要强很多,在城市经常听到有人下岗后再也找不到自己喜欢的工作,要他们放下面子,跟那些象农村来城打工的那样做些体力活,他们又不会答应,他们觉得落差太大了!从一个上层社会的服役者一夜之间变成了为小资社会当劳工,这不仅严重的不体面,不合乎常理,这完完全全是对人的一种羞辱。因此,城市里的他们就不得不选择了坐吃山空,吃完了,面子放得下的了就又去找一份辛苦的活计,面子还挂在脸上不想拉下来让人在上面踢踏舞蹈的就整日东拼西借想借点钱抚养儿女,赡养老人,到最后钱没有地方借了!感到人情冷落了!有的就会毅然奋起,即使是捡垃圾也要家庭的责任承担下去,而另外的一些,他们选择了继续的逃避,因此,一桩桩惨案终于发生了,有人自己在几十米高的桥上往下纵身,有的就更狠点,哦!不!他们是觉得更为全家人考虑一点,他们就在自家的锅里倒点药水,让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吃一顿饭,但再也不会起来!而农村的人就不同了,他们原本就没有什么岗不岗位待不待遇级不级别的条框在左右他们的思维,他们只要知道,每年在某个固定的时候将药材、粮食、水果等等种了下去,又在某个千百年来都确定好了的时候将它们一一收割。因此,他们的工作是永恒的,他们的待遇也是持续不断却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自己的勤劳和认知度往上改变的,他们的级别还是农民,即使是当上了村长,乡长,哪怕是县长、市长,他们也脱不了是农民的身份,他们的档案上清楚的计着他们出生的农村,他们脸上的纹路,情态深深的刻着他们是农民,他们也不想脱去农民的外衣,因为他们觉得只有这样自己才是真的和农民朋友们站在了一起,打成了一片,代表了他们所有的利益。
因子的父母不是什么有能力的人。他们只是知道老老实实、安安份份、毫无怨言、矢志不移的活,往前活,他们是从来不会象城市里的人一样整日想着要怎样才能赚钱,要怎样才能使生活变得舒畅些,他们认为,钱只要能够满足基本需要就可以了,多了,存在银行,那只是个数字,放在家里,那也只是张废纸,搞得不好还会给家里人的安全带来问题。他们就这样的和城里人截然不同的藐视着钱,他们依然没有钱,但他们却快乐而充实的活着。
因子在接到了电话后就开始准本备着行李,她不打算在短期内回来了,因为自己的论文都已经被长大人包了,自己如果还要争着去搞这篇论文,这不仅显示着瞧不起他,而且,糟糕的是还会让他知道自己没有了莫科这个保护神了,以后他愿意怎样的羞辱她他都可以随便了。
在南站坐了车,是开往邵阳的中长途软卧,因子用她那双美丽灵动的眼重新打量着这个自己熟悉的城市,汽车还在盲目的流动,人们还是那样的生活在千篇一律中,城市的上空烟雾弥漫,孩子的衣着还是那样的老土、脏破。
因子知道,她这是一次孤独的旅行,即使是送她的朋友也没有一个,她象是一个被人世冷落了的人,她的眼里充满了孤寂和落寞!但她并不伤感,因为她觉得自己的明天一定不会是这样,一定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的沧桑与哀愁。她会活得很好!很有自尊!
沿途的风景不坏,因为正直午夏,树上山坡上田野上甚至是农家屋檐上到处都是绿叶青青,还不算太苍白炽烈的太阳光跟随着蓝天里的白云滚动着给世间的一切生存与非生存着的事物扫描,几只不知名的燕子在天空中欢快的乐舞,很是兴奋,它们与世无争似的,象些傻瓜。
“要是皑皑看到了这些,她一定会快乐得几天都为它们勤奋的写作了!”因子莫名其妙的笑了笑,好象是在说,“那个傻姑娘!”
车子在一个预定的县城停了下来,因子高抬着头四处的寻找着来接他的人,她在来前跟公司的老板打了招呼,老板说他会亲自来接她,让她出站后找一个举着牌子写有她的名字的人。
因子张望了很久,但一直到一起下车的人都快走光了,那个举着牌子的人还没有来。她有点焦急,心里暗自猜疑起来,“他不会是骗子吧?”但她又很快镇静下来,“他有这个必要吗?再说,他要是这样千方百计的把我骗到这里来,那他一定不会不出现,一定不会不来接我的?他可能有点事耽搁了!我还是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吧?”因子走到车站旁边的的电话亭里,拿出了那张用了一学期还没有使用完的电话卡,拨通了号码,电话铃声响了接近四声才有人接,一个疲惫而又有点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你是哪位?”
因子急忙回答,“你好!请问你是赵总吗?我是来上班的因子?”
“因子?哦!因子,不好意思!我害得你跑到了这个鬼地方来,你还是回去吧!我这里已经不需要人了。”对方的语气很散漫。
因子听了这席话,心里本来就有的不满马上就迸发了出来,她对着电话大声的对对方质问,“那你为什么要这样的无聊?你难道觉得傻人是件好玩的事情吗?你难道觉得把我骗来说声不好意思就完事了吗?”
对方并不生气,他沉默了片刻,然后郁闷的说,“因子小姐,我实在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告诉你一个新情况,但你要是还愿意到我厂里来,我绝对欢迎!”
因子警惕的问“什么情况?”
男人停了一下,痛苦的说,“我们公司的大部分资金在昨晚被人卷走了!我现在在市里借钱,但还没有人肯带头借给我!”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初生牛犊不怕虎!
因子对着电话那头的老板说,“我反正也没有找到工作在这里,又被你骗到这个穷地方来了,只要你们公司还没有倒,有困难我因子也愿意承担,决不做一个逃兵!”
那老板动了情的说,“我从今天早上到现在,总算是听到一句让我心里塌实有信心的话了!好,因子,我赵某人在这里保证,只要我把企业重新搞上来,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这些在危难时刻同我站在同一条道上的朋友的!”
因子听到对方说这样的话,就知道他是真的遇到灭顶之灾了,她可是来寻求发展的,这个发展就是首先自己要用一种战略的眼光看问题,要在做某种事情的前面,想清楚这件事情到底自己该不该去做,自己该花费多少心机去做,人决不能做事盲目,更不要做事过度,盲目了,你自然就会被人不知不觉的忽略了!而过度了呢?别人不会领你的情,不会为你戴红花发奖金写表扬信提你做老总,别人只会觉得你是个不会做事的人,你多做的事完全是你自找的,累死你你活该!
但听到对方称自己是在最危难的时候站在同一条道上相互扶持前进的朋友,她又对自己的去留进行了深刻的剖析,最终,她认为自己还没有工作经验,即使是实习的地方都还没有着落,自己还不如留在这个地方帮助他,这反正对自己也不会有很多的坏处,相反,全是好处。对于一个处于资金危机时段的企业要想翻盘,这其中的很多技术手段门道都是首先要打通的,这可以给因子以很好的锻炼机会,因子自己一直这样想,在和平年代想当一个军长司令那是多么的困难,而在战火纷飞的时候,将军元帅是遍地开花到处是。
在企业求生存的道理也同样如此,在场子效益好的时候,所有的有关系的,很有能力的都往那里面跑,从而造成了这个企业的岗位竞争压力特别大,而在它不好时,没有人愿意往这个死胡同钻,即使连那些几乎没有什么技术水准的,他们也不愿意呆在一个快要灭亡的厂子里,于是,这个企业就严重的缺人。在这个企业缺钱的时候,只要它的人还在,它的生产就不会停止,它就还有生还的余地,而当它的人都要跟随钱的失去而失去后,它就是真的除了倒闭再也毫无他法了!
因而,那个赵老板在这个关键时刻听到有人要往这个垃圾堆里跳,心里升起的那种感激那是不言而寓的。
因子认为若是这个企业真的搞上来了,有可能不经意间她就会成为这个企业的元老级人物,当然,她不是个笨女孩,她知道,即使是自己的能力有限,自己也得紧紧的围绕在老板的周围,替他想想办法,或是适当的给他一些关心,自己一定要让他时刻的清楚,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人存在,这个人是他忠实的朋友,是一个可以同他风雨同舟的人。
赵老板很客气,他告诉因子说,他马上从市里敢到县城来,要因子找个地方等他,他们一起回厂。因子答应了。她不是不知道该坐哪辆公交车到厂里去,她只是觉得要是老板来接自己不仅自己很有面子,同时也体现了自己的价值,而且,人与人之间接触往往第一次见面是很起关键作用的。因子用不着太为他考虑,用不着此时对他讨好似的说,“赵总,我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坐公交就行了。因子认为如果自己是这种思想的话,自己以后都会是坐公交的命运了。
天渐黄昏,鸦雀张狂的低旋于小城的楼宇之间,青云深沉,河水却依然死寂。整个城市在失去了阳光的装饰后很有一番浓厚的悲壮色彩。因子坐在一个小炒馆里,她的面前已经点好了几盘菜,正等着她的赵总到来。无聊之时,因子和饭店老板问起自己公司的基本情况来,“老板,你听说过红发皮鞋制造厂吗?”因子将茶杯捧在手里,眼睛却看向那位典型的农民形象身材也矮矮的店老板。
店老板扬了扬眉,用手胡乱的在脸上抹了把汗,然后将整个身子对着因子说,“听过!当然听过!我们这里哪个人不知道这个厂,听说是我们本地的名牌呢?”
因子笑笑,将茶杯放回桌上,心里却在想,这是什么名牌了?一个地方的土牌子,离名牌的距离还远着呢?但她还是说,“那你听到过近段时间这个鞋厂的有关消息吗?”
老板歪着头想了想,大约十来秒后才说,“没有!不过听说他们搞得挺好的,我们这里大多数人都是穿他们生产的鞋呢?”
因子现在确信,鞋厂资金紧缺的情况现在外面还不知道,这就好办多了,至少公司不要花出一大笔钱和劳力精力搞宣传做报告进行解释了。只要想办法将钱借来,公司的一切都会象从前一样。
“那你们认为这种鞋好吗?价格贵吗?”她顺便来了个小小的调查。
老板酣酣的笑着说,“我老婆买了一双,我看着她觉得挺舒服的。但它的价格是高了点?不然我也想要双呢!”
因子还想问他些东西,但此时一个陌生而又成熟帅气的男人站在了门口,他好象一进门就锁定了因子,但因子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在这个地方要找出一个比她有气质的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站起身来向对方微微的欠了欠身,然后又将她那标榜似的没有人能够轻易看明白的笑容摸在了脸上,并伸出手来对来人平静而又看似激动的说,“你就是红发的赵总吧?真是幸会幸会!”
来人也忙向前紧趋了几步,职业性的伸手、大方得体的握在了因子那纤细而又显得格外柔媚的手上,“那你就是因子小姐了!不见不知道,一见真的吓一跳啊!”赵总夸张的对她说。
因子忙为难他说,“哦!赵总把我当怪物了吧!我吓着你我可是承担不了这个罪责吆!”
赵总将手放开,伸出右手做出请的姿势,“因子小姐,请坐!因子小姐真正嘴巴厉害!不过,我还是要申明,我说因子小姐吓我一跳可毫无恶意的,因子小姐太漂亮了,有点清水芙蓉的韵味。”说完他自己也在因子的对面坐下。
“赵总,不想到你在言辞方面也这么有研究啊?”因子开玩笑的讽刺他。
赵总并不去揣测她的心思,正面回答说,“在生意场上混的,知识水平低点没有多大问题,关键是口里要来话,如果口里一天都吐不出个所以然来,那说他再行学东西再多,不知道别人怎么看,我反正是不欣赏的!”
因子端起那杯特意让老板在冰箱里冰了几个时辰的绿茶放到赵总的身前桌板上,很是自然,没有一点故意逢迎的行色。赵总说了句谢谢,说,“因子小姐不仅人美,说话厉害,而且还这样的会体贴人,在现在这年月真是少之又少的了。”
听到他的赞赏,因子的心里很是快活,但苦于不能立即表达于言语,只得作死的吞几口痰,硬实将这些激动压了回去。
“赵总也太会夸奖人了!这些只是生活中的小事,习惯了就很自然了,自然得我为你赵总冰茶心里都没有考虑是不是在刻意拍马了!”说完,为了将这话变得更象是在开玩笑,因子故意的笑了笑,但这种笑向赵总表达的意思却是,“这是我的优良品质,我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
果不其然,赵总忙说,“因子小姐真是了不得,就连平日的细微举止都这样的令人感佩,若因子小姐真的愿意在工作上给我伸出援助之手,那我想应该将公司重振起来,一点难度都没有了。”
因子知道他还在客气,但她自己却认为客气到这个时候是可以结束的了,于是她对赵总说,“赵总对我的期望也太高了,我一个刚刚出校的学生,知道的东西到底还是很少,这以后还得靠你多多栽培。”因子稍稍停了一下,等对方还没有开口将话说出来,她马上接住了自己的话茬,“赵总,你是我的上司,你不要老是这样的叫我因子小姐好吗?我听着特别扭!”她装做无意的闲话。
赵总愣了愣,但又很快的回答着说,“当然!那因子小姐可否指教一下我赵某该怎样称呼你呢?”他也开起了玩笑,好象跟因子的距离近了点,手也不是象先前一样的一动不动的交叉搭在大腿上,而是摆在了桌上缓慢的玩弄起了茶杯。
因子忙说,“就叫我因子可以吗?我的朋友都是这样叫我的,我也习惯了。”她的言外之意是,我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的朋友,你也应该这样。
赵总轻轻的掇了一口茶,“喝点冰茶真的很舒服!因子小姐,哦!不,是因子,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他难道同意你到我们这样偏僻的小地方来工作?”
“赵总可挂心起我的私事来了。我想我的男朋友跟我的工作意向是不会发生什么冲突的,赵总不是担心我会在这里呆两年,然后学点经验在基本上了解了公司的营运状况时就跑了吧?”因子的话有点犀利,虽然是开玩笑。
“哪里哪里!即使因子真的要走,那我也是没有丝毫办法的。何况我是很相信因子的,因为你的言行向我表露,你是一个讲究原则的人。”其实他的心里还真是怕她会象她说的那样,在了解了公司的机密后就带着这些东西出卖公司,另谋他路。他已经有过一个惨痛的教训,而且这个教训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消化得起。
等他们说完话,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小城里的灯火稀稀拉拉的亮着,这让习惯了灯火辉煌的因子很不能适应,她感到到自己又在进行一次历史的倒退,倒退回了自己的孩提时代,那时侯她一年到头都呆在那个偏远的农村里,夜里家里舍不得点上一盏煤油灯,在冬天天冷时就全家人在天色还没有完全的漆黑时吃了晚饭,早早的爬上床睡了觉。而夏天呢!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聚集在了村中央的一棵大枇杷树下,月亮在高空洒落清辉,浮云悠悠的流过,年轻人谈些风流的段子消遣时光,而她们这些小孩却是喜欢跟老人们呆在一块儿,听他们说一些流传久远的故事,比如说孟姜女哭长城,牛郎织女等等,这些故事也总是让所有的孩子们百听不厌,让他们对夜晚充满了幻想、期待。
而现在,同样是个寂静而又安详的夜晚,同样的月色铺盖着大地,同样是房里没有电视,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这时的电是任凭你使用的,但除了照明外,因子又能拿它们来干什么呢?因子又一次感觉到了孤寂,她极度的渴望着在此时有人能够给他打来一个电话,同她聊聊天,交交心!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