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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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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喧哗引起了它的注意。

    隔着栏杆看了好久,公鸡终于重新锁定了目标。但是这一次它变得异常谨慎,有一种直觉告诉它自己它所面对的敌人非同小可。它缓步走向猪栏,夕阳把它的影子拉得长长,透过栏杆打在黑子的身上。

    黑子依然在母猪身下酣睡。有几只小猪正在小声辩论说话对生命的意义。

    “噗噗噗”,公鸡轻松地飞上了栏杆。看着下面的小猪们一阵骚动,惊慌地躲在母猪身下,使得自己的目标更加明确,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让它骤然热血沸腾。

    母猪转过身,面对栏杆上的公鸡。夕阳从公鸡头顶照过来,在母猪和小猪们眼里眩目地给这只恶魔涂上了天使的光彩。

    “你干什么!”母猪低声但坚定地质问着。

    公鸡只是歪头看了看目标的位置。对于猪这种动作迟缓的东西,他从来不屑于把他们当作一种合理的存在。小猪们都躲到母猪身下后,那个熟睡的目标变得更加明确。仇恨在公鸡心里立刻敲响了战鼓,但是另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告诉他要谨慎。

    谨慎总是没错的,这是多年战斗的经验-至少这里的高度对于发起攻击似乎不很理想。他又端详了目标一眼,伴随着小猪们的尖叫,飞上了更高的院墙。

    这里高度很好。目标也很清晰。一切都很完美。

    就在公鸡扇起翅膀准备冲刺的一瞬间,一个巨大的灰色身影突然在墙头出现,闪电般的向公鸡撞过去。

    “爹,鸡掉下来了!”正在回家的虎子叫起来:“那是什么?”

    “虎子别动!我去拿枪!”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天上已经燃起了满天的火烧云。公鸡被虎子爹拎着脖子,扔进院子里。

    “爹,是啥?”看着爹握着枪走进家门,虎子问到。

    “不知道,跑得真快。要真是狼的话,以后小心点鸡和猪崽。唉,狗子还在就好了。”

    “爹,你忘了咱家还有黑子哩。”

    虎子爹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把手里的枪换成了旱烟杆。不多一会儿,旱烟混着炊烟味儿,就充满了整个院子。

    警报解除后,小猪们又恢复了七嘴八舌的旧风气。

    “刚才一定是一只大鹅!”

    “鹅才不是灰色的!那是一匹大骡子!”小猪依次列举着他们见过的动物。

    “妈妈,那究竟是什么?”

    母猪顿了一下,低下头看了看孩子们,也看了看在吃奶的黑子。

    “那,可能是一头狼。”

    “妈妈,狼是什么?”

    “我并不是很了解。”

    “妈妈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吗?”

    “是的,很多事情,妈妈也不了解。”

    ―――――――――――――

    当公鸡再度醒来时,谷糠和水就摆在它身边。今天的一切令它感到茫然无措。望了一眼猪圈并整理了一下自己尾羽后,它沉默地踱回鸡窝。

    “爹,那狼是去年见到那只吗?”

    “可能吧。”虎子爹在灶台前忙碌着。黄土地人们基本上以面食为主,米饭对他们来说不仅是一种奢侈,更是不对他们的胃口。虎子爹端着一碗和的很稀的面,灵活的大手用一根筷子将面从碗边一细条一细条的拨到滚开的锅里。拨鱼儿,正是虎子家常见的晚饭。

    “我是解放军,冲阿,砰!砰!狼死喽!”虎子用一根树枝作出瞄准的动作。

    “解放军啥时候打狼了?那土匪咋办?”

    “一起打!砰!砰!,土匪也死喽!”随着一声惨叫,虎子瞬间完成了解放军到土匪的角色转换,在转了三百六十度后结结实实倒在了地上。

    “狗子,去把炕下的锅刷那来。”虎子爹又一回头,“虎子!”

    “爹,你又叫狗子。”

    “没叫狗子,叫你呢!”

    “可我都已经被解放军打死了!”

    在旱烟杆就要敲到屁股上时,我们的小土匪便一骨碌滚起来,那灵活的样子根本不像一个中弹的尸体。
第五章 和平年代
    尽管灰色的身影再没有出现,但这并没有妨碍公鸡始终保持和猪圈-确切地说,是和黑子足够的距离。它把本来可以和其它公鸡斗架的精力用在大量短途跨障碍飞行的训练上,而不是去骚扰黑子,甚至再也不去享受追逐小包子的乐趣。每当母鸡们觅食走得离家太远,它会暴君般地把她们驱赶回来。虎子爹对公鸡的作为感到迷惑,但看在它每天打鸣的情况还正常的份上,打消了把它卖掉的念头。

    黑子长得很快,尽管它仍然只是一只小狗。它的毛色几乎纯黑,除了胸前一道灰色的斑纹。天生有着出奇的速度的它,窜起来就象一支黑箭。尽管它对小猪们来说就象小弟弟一样,但小猪们都本能地感到了黑子和它们的不同-黑子是整个院子里唯一能穿越猪栏的家伙。隔着猪栏看着黑子和虎子的嬉戏,一只小猪不禁问到:

    “妈妈,我们能越长越小吗?”

    “越长越小?为什么这么想呢?”

    “那我们也可以出去玩了呀。”

    “你们…”猪妈妈一阵沉默,“不用担心,你们也长大了,自然有机会出去的。”

    “我已经长得很大了!”

    “我们是因为太大了才出不去的呀!”

    “妈妈你出去过吗?”

    小猪们言论自由的精神得到了充分体现。立刻有长大与变小两个党派开始了辩论。

    “我从现在开始不吃东西,我就会越来越小,总有一天可以钻出去!”

    “不吃?你试试看!哈哈……”

    ……

    黑子很喜欢和虎子一起出去。在猪圈里它有着大家庭的温暖,但它仍然本能地喜欢野外那种感觉。它会绕着虎子前进的路线兜着很大的圈-你会看到它又小又黑的身影在青草丛进进出出,为自己的鲁莽而惊起的每一个飞虫或飞鸟而吠叫。那些会飞的东西总是让它迷惑不解,经常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劳而无功的跳跃、追逐和虎子的呼唤:“黑子!黑子!回来!”

    当然,黑子自己也学到了一些教训:在河边的湿泥上行走要谨慎;没搞清情况之前,别离老牛太近;有陌生人和虎子接近时,不用总是大惊小怪。

    等黑子回到家,母猪照例会从虎子手里吃到新鲜的猪草;而小猪们则会七嘴八舌向黑子探究外面的新鲜事物。当一只小猪问它是不是在外面见过一个大袋子的时候,母猪适时地停止了大家的讨论。

    “孩子们,听我说。”母猪慈爱地看着这个家庭的每一个成员。“外面的世界会有很多很多故事,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那么美好。黑子,你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妈妈。”黑子摇了摇自己的尾巴,它对“美好”这个词并不十分理解。

    “将来会有那么一天,我给你讲一些不美好的故事的。”

    “那是什么故事?”黑子奇怪地问。

    “现在还不是对你讲的时候,等你长大的时候,我会讲给你的。”

    “那先给我讲讲吧,我已经长大了。”一只小猪忽然冒出头来说,但立刻它的肩膀就被别的小猪狠狠撞了一下。

    “你不是说过想要变小的么?”

    立刻小猪们和黑子重新喧闹起来,这段大袋子的插曲也就这么过去了。

    ――――――――――

    “砰”的一声,院门突然被撞开。木门不安分地在墙上重重撞起一些土渣,然后又反弹回去。随着母鸡们的尖叫,先伸进门来的是长长的扁担的一头和一个盛满水的铁水桶。

    “爹,”虎子被吓了一跳,回头看着他爹踉跄的脚步,“爹,你怎么了?”

    虎子爹把扁担撂在地下,一边痛苦地猫下腰,脸都憋的通红。

    “爹,你怎么了?”虎子把小凳放在他爹身下,焦急地问。

    “没事,在井边摔了一下。虎子,帮我把烟杆拿来。”

    “要不要去找人看看,爹?”

    接过烟杆,虎子爹依然憋着气,没有回答他。过了半响,才说:“洋火,炕头上。”

    随着缕缕青烟的升起,虎子爹似乎重新恢复了眯起眼睛,悠然自得的神情。“我没事了,虎子。我抽一袋烟,歇够了就去做饭。”

    “爹,以后我去担水。”

    一阵爽朗的笑声立刻回响在院子里,虽然又迅速地被疼痛打断。“乖娃儿,你的腰还没水桶高哩!”

    一只大手伸到虎子的头上,胡乱爱抚了几下。“虎子,等开秋了,就送你去上学。”

    “嗯。”虎子回头看着猪圈,黑子正在兴高采烈地在猪崽的队伍中穿行。
第六章 秋天的叶子
    夏天依稀过去了,在清晨的微风里重新回来一丝寒意。河边的蛙声已经不再传来,但是每当一片树叶被风吹落,知了们就会重新组织起一阵阵谢幕的大合唱。混合着烧麦杆的淡烟,空气中漂染着一股慵懒而凉凉的味道。河边的蒿草开始变出一片美丽的银白,曾经在夏日涨起的河水也偃旗息鼓。放眼望去,高粱地和玉米地开始染上黄土地的本色,空中偶尔也会飞过人字的雁群。

    “妈妈,叶子为什么会落下?”黑子伸长了脖子,好奇地望着一片落叶随着微风在院子里飘落。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一只小猪迫不及待地插嘴,“这和太阳落下是一个道理。”

    “怎么可能,太阳落下明天还会升起,”另一只小猪叫到,“可是叶子落下不会升起,是吧,妈妈?”

    母猪转过头,阳光从她的耳后照来,形成一个戏剧化的剪影-她正在笑,是的,咧着嘴笑。

    “孩子们,什么事情背后都有个答案,但是所有的答案并不都是一样的。”停顿了片刻,她说:“黑子,有时候找寻和思考比答案更重要,你明白吗?”

    “找寻?思考?”黑子重复着这两个词,一脸严肃而孩子气的表情。“那叶子…”

    “是因为秋天到了。”母猪抬起头,看了看一望无际的蔚蓝,“天气会变冷的,所以叶子都会落下来。”

    “然后呢?”一只小猪插了一句。

    “然后,叶子都会落光,冬天就会到的。那时候会非常非常冷,还会下雪。”

    “妈妈,什么是雪?”黑子的好奇心似乎还没有尽头。

    “雪是白色的…到时候你们都会看到的。”母猪突然长叹了一口气,望着院墙外一颗高大的杨树出神。

    ―――――――――――

    “虎子!虎子!”虎子爹把稀饭舀到碗里,“起来吃饭!今天该送你去学校了!”

    当声音传到虎子的睡梦中时,他一骨碌从炕上溜下来。尽管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但他努力显得似乎已经醒了很久的样子。七手八脚地把衣服和他昨天的精心准备穿戴好,蹦到院里,用水洗了一把脸,然后抱起大碗,蹲在地下大口地喝起来。

    黄土地的风俗有时会显得如此地与众不同。人们吃饭的时候,通常都会捧着大碗,一只手里拿着窝头或是什么,就蹲在地上吃。用他们的话来说,是“圪僦着吃”。只有在有客人的时候,会在炕上摆一个小桌子,温一点酒,大家都盘腿坐在炕上。

    “怎么现在就把包背上了!”虎子爹看着他直笑。

    那种书包和现在各式各样的双肩包、单肩包完全是两个概念。那是一种不大的黄绿色的单肩布包,经过水洗多少会有些发白。在有些地方的语言中管它叫做“军挎”。尽管带子能够缩短,但即使缩到最短,对虎子的身高来说也显得很长。虎子的包里还有一些用来写字的纸,一只新的铅笔和一把小刀。

    “爹,慧慧也去上学吗?”

    “嗯,她跟你同岁。”虎子爹用手里的锅刷头敲了虎子一下,“怎么,想她了?”

    “才没有!”虎子努力地喝着稀饭。“还有,爹,黑子呢?”

    “黑子?”虎子爹笑了起来,“黑子当然呆在家里。”

    “让黑子和我一块儿去吧,爹。”

    “不行!”

    “爹…”虎子眨了眨眼,“它也没娘了。”

    虎子爹嘴角的笑容突然凝滞了。他狠狠地把大碗端起老高,挡住了他的脸。

    “爹,乍了?”虎子看爹用碗挡着全部的脸,溜起来从侧面看他爹。

    “没事,稀饭呛到鼻子了。”虎子爹放下碗,揉了揉鼻子。“一会儿走的时候,把黑子带上吧。”顿了顿他又说,“记得管好它。”

    整个院子里立刻充满了虎子的欢呼声,书包随着虎子的跳跃也上下飞舞。黑子从猪栏里窜出去,兴奋地追随着虎子的脚步-虽然他一点也不知道理由,但童年的欢乐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好了,好了,我抽完烟咱们就走了!”

    虎子爹的命令并不能停止两个生命的狂欢。一只不知哪来的鸽子落在屋顶,面无表情得看着这一家在清晨拉开的序幕。
第七章 学校的第一天
    这是有趣的一行三人。虎子大步走在前面,每走一步,都顺脚跳一下;黑子在他的身边不知疲惫地绕着圈;而虎子爹则缓步跟在后面。

    一群羊迎面扑来,在一行三人左右分开。尘土在羊群后飘起,吹进每个人的鼻孔-就连在这片土地的白羊也被会染成黄土的颜色。黑子蹦蹦跳跳地尝试着和每一头羊打招呼,但羊群却平静地从它身边经过,偶尔发出“咩咩”的多声部的和声。

    羊倌打量了一下虎子的书包,对着虎子爹叫道:“送娃儿上学?”

    “是啊!”

    随后照例是一双布满老茧的手亲热地拍拍虎子的头,虎子的头上立刻留下一个尘土的手印。

    这里的学校离虎子家不算很远,至少按黄土地人们的脚程来说不远。转过一个大坡,学校就在对面的半山腰。一排整齐的大窑洞是教室,门口的一片平地就是操场。操场的一角有一个破旧的篮球架,另一角有一颗很大的洋槐。清晨的阳光斜落在操场上,这里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

    虎子试着推了推一个教室的门,在门缝里张望了几下:“爹,咱们来早了哩!”

    似乎虎子的话说得早了一些。随着他的话音刚落,立刻三三两两的人开始出现。不一会儿教室的门都打开了,操场也变得热闹起来。

    教室其实就是一个大窑洞-似乎大家已经知道了。破旧的木桌和长凳摆满了整个教室,讲桌,黑板都铺着一层粉笔灰。课桌上你会找到各种各样的图画和文字,似乎在讲述一个个孩童的故事。整个教室的地面就是黄土-所以蚂蚁和各种昆虫是孩子们坚持听完一节课的动力之一。孩子们大声背书的时候,会有小土块被震落到书本上。

    虎子在一群混乱之中和他爹告别,把黑子塞进书包,蜷缩在教室的一个角落里。老师是一个矮胖的中年妇女,一手执着教鞭在前面讲着什么,看着一排排课桌前面黑压压的身影,一种陌生的感觉向虎子袭来,让他感觉难以呼吸-直到他看到了坐在教室前方的慧慧。

    拿起书包,虎子就朝慧慧走去。

    “站住!”中年妇女摆出一个金刚怒目的表情。“上课时候不能随便离开座位,知道不知道?刚才老师就已经说过了!”

    所有孩子的眼光都离开齐刷刷地注视着他,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让虎子傻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叫什么名字?!”,看着虎子没什么反映,女金刚特意提高了调门,“问你呢!”

    教室里变得鸦雀无声,虎子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虎子的脸涨得通红,他低下头,从喉咙里挤出低低的声音:“程虎”

    “什么?大声点!”中年妇女走下讲台,拿着教鞭站到虎子身边,用手在耳边做出夸张的表示听不清的手势。孩子们有的发出了嘻嘻的笑声。

    虎子的头压更低了。黑子不安分地从书包探出头,好奇地看着四周。

    “小狗!”不知那个声音叫了一声。立刻孩子们都探起头来,较远的都站起身来,伸长了脖子。

    “谁叫你把狗带到学校来的!”中年妇女从略有假装的威吓徒然转为暴怒:“第一天来上学,你竟敢…”她的话没说完,因为她正用力把教鞭向装黑子的书包打去。

    虎子一个闪身,护住了黑子,把包藏在身后。“不许你打黑子!”虎子的有些喑哑的话音回荡在教室,让暴怒的执法人觉得自己彻底失去了威严。

    “自己名字都说不清,现在敢叫这么大声!”

    教鞭狠狠地砸向虎子的头,虎子并没有躲闪。过大的力量使竹教鞭狠狠地顺着头皮刮过耳朵,鲜血一下子从耳根附近涌出。有谁叫了一下,似乎是慧慧。虎子忍着耳边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更忍着那种委屈的感觉。

    突然,一道黑箭向执法人冲去。所有的人都没来得及看清楚怎么回事,暴怒的执法人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把黑子和教鞭一起扔到地上。黑子在地上滚了几圈,瞬间变成了一只土黄色的小狗。

    但是执法人的恶梦并没有完结。她的惨叫还没有结束,黑子又闪电般地冲向她的肥腿。教室里立刻乱作一团,执法人只知道颤抖和尖叫,在空中连踢了几脚。但那个小小的黑影却仍然在她腿上牢牢咬住。虎子冲上去把黑子拉了回来,只听“呲”一声,一大片布被扯了下来。没有丝毫犹豫,虎子抱着黑子转身就跑出教室。

    “虎子哥!”那是慧慧的声音。

    “那是狼崽子吧!咬人前一声都不叫的!”那是一个男孩的声音。

    虎子什么都没有听见,他只知道顺着山坡往回家的路狂奔。书包从背后勒住自己的脖子,虎子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和耳边的伤口一起在剧烈地跳动。

    在虎子的怀里和周围扬起的尘土里,黑子很安静,似乎在享受这样的颠簸。它的嘴里,仍然紧紧叼着一大片扯下来的布。
第八章 听故事的老人
    虽然月亮正挂在天上,虎子家的小院子里仍然敞开着大门。母鸡们都早已经回窝了,小猪们也都在沉默中昏昏入睡。老式的油灯亮在院子中央,每隔一段时间它的火焰就舞蹈般地跳动,映照着虎子爹蹲在地上的身影。

    开着的门口突然窜进一只黑色的东西,一阵风似得在油灯旁卷了一圈,便冲进了猪圈。

    屋檐下,虎子爹仍然蹲着,一动未动。公鸡猛然从屋顶扑下,几乎要撞到油灯,然后大步踱进了鸡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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