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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不要说出去,我知道是我错了,我向你保证,等到染坊的生意没有那么紧,我再回来向你赔罪,雪儿,求你原谅我,不要说出去!”伯凌突然旋过身,抱着妻子,向妻子下跪。陈雪当场就被他的举动吓呆了,她只是想好好地吓吓丈夫,好好地出气,她的心里积压了太多的怨气,她在结婚以后的无数独眠的夜晚都想要狠心做些什么,一次一次都看到秦家的人对自己的好,一次一次都不忍心,现在丈夫居然向自己下跪!她震惊了。
“你告诉你怎么会这样,好吗?”陈雪等丈夫稍微平静,强压自己的心情,柔声问道。
“我……我……雪儿,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答应你,我会告诉你,不是现在,好吗?求求你!”秦伯凌苦苦哀求自己的妻子,他几乎要落泪了。
陈雪还可以说什么,她只能任由丈夫抱着自己,任由自己在看不见的地方飘扬。
紫苏来到染坊,时光比在书塾念书更为愉快,她每天和叔凌、星凌同出同入,三人的感情日渐亲厚,叔凌往往把表姐当作了自己的兄弟,还会常常拍着表姐的肩膀谈天说地,星凌经常提醒叔凌要记得紫苏是表姐,叔凌却不当作一回事。
紫苏发觉自己似乎渐渐喜欢多点看到自己的表弟,不是星凌。她寻找机会多和叔凌相处,叔凌很热心地向表姐学习染布的知识,他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仅限于自己见过一眼的王府小姐。
他没有发觉紫苏对自己的态度要比星凌好很多,他是觉得和表姐一起学习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你不发觉这块布料很柔软吗?你用盐再泡泡!”紫苏发觉叔凌没有听自己说话,寻着他的视线,叔凌正在专心看着街上的一顶轿子。
“紫苏姐姐,里面那位小姐是我以前见过一次的,她是王府里的小姐,她的样子好美。”叔凌专心地看着那顶轿子,轿子严严密密,看不见里面的人。
“我看不到里面的小姐,你怎么看得到?”紫苏的声音搀杂了不悦的成分。
“我记得这顶轿子,虽然我只见过一次,但是我记得上面的花纹,我还是五年前见过的,我只看到她一眼,她没有看见我,我却看到了她。”叔凌依然专心地凝视那顶轿子,没有注意表姐的变化。
“你……你喜欢那位王府的小姐?”紫苏的声音颤抖了,她不希望听到她已经知道的答案。
“是的,我喜欢她,。”叔凌的回答粉碎了紫苏的希望。
“紫苏姐姐,她……”叔凌回头想再和表姐说什么,才发现表姐已经离开,不知去哪里了。
他当然不会知道,表姐此刻在染料房里抱着一堆的染料在痛哭,各种各样的颜色落在她的衣服上,原来的颜色再也分辨不出。
有一人静静地放下一方手帕给她,在紫苏还没有发觉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第十六回
无意遇君丫鬟得意 有意访嫂小姑失意
家里新增加了成员,仲凌在回来之后三天才知道,大家都忘记告诉他,直到那天他去给奶奶请安他才知道武苑的存在,他没有特别的感觉,他只是知道以后自己的长辈又多了一个。
仲凌的归来在家里掀起了小小的热闹,秦老太太亲自吩咐厨房做了仲凌最爱吃的菜,还特地要求大家都要在家吃这顿为了仲凌而设的接风宴,家里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缺席,连武苑也要出席。
仲凌在席间向大家述说了在省城的见闻,大家都安静地听仲凌说,霁凌觉得自己的二哥哥真是了不起 ,可以去到那么远的地方考试。省城在她的心目中形成了一个模糊而又鲜明的印象,直到听累了,她竟然趴在林夫人的怀里睡着了。
“霁凌怎么这么快就要睡觉了?二哥哥还带了好些礼物要给你呢。”仲凌摸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妹妹的头发,微笑着说。
“她知道你要回来,开心了一整天,都没怎么休息,现在可不累了,等会让小巷打发她洗澡就马上要睡觉了。你在家的日子还长,也不急在这几天。”林夫人抱着霁凌,让她坐好,赶紧吃饭好休息。
仲凌犹豫了一会,咬咬嘴唇说出他带回家的一个人。
在去省城的路上,他见到一位姑娘说要卖身葬父母,他不忍心,于是就拿银子让姑娘可以好好安顿好她的父母。仲凌本以为给了钱就了结了,谁知道姑娘一路都跟着他,坚决不愿意离开他,他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就算仲凌不要她,她也要跟着仲凌。年叔等人见她可怜就劝仲凌收下她,一路上让她女扮男状跟着,直到回家。回家之后他一直都没有告诉家人,他让年叔帮忙安置那位姑娘。
“我还当是什么大事,这是好事,行善积德,孩子,做得好!”秦老太太称赞自己的孙子,她还以为孙子要说的是考试落榜了,回头一想也不可能,成绩不会这么快出来了。
“一个姑娘而已,让你娘过后安置好就是了,你等会到书房给我讲讲这次考试的情况。”言石也不以为然,他只关心儿子考试的情况,这些他认为是小事的事情一般都是妻子处理。
林夫人没有想到儿子给她带回了这么一份“礼物”,她用眼色示意端婶饭后带这个姑娘到她的房间。
大家也不再在意仲凌说的这件事,反而七嘴八舌地问起仲凌省城的其他事情。
“霁凌睡好了?”林夫人问刚刚进去看霁凌的小巷。
“小姐睡好了,我出去给她准备明天要吃的东西了,夫人。”小巷低着头回答林夫人的问话。
“你去吧,顺便把端婶和那个姑娘给我叫进来。”林夫人闭目养神,她看也不看周围的一切。
“夫人,她来了。”端婶的声音扬起,她们进来得无声无息。
林夫人微微睁开眼,看见了一个穿得很干净的姑娘,头上用一块布巾简单地扎住头发,身上是一套简朴的蓝色衣衫,她正跪在地上等林夫人的训话。
“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林夫人没有急着叫她起来,林夫人要她知道规矩,她不能以为进来就万事大吉了。
“我今年十三岁,我叫春柳。”小姑娘低眉顺眼地回答林夫人,头不敢往上抬。
“你姓什么?总得有姓才是,你姓春吗?”林夫人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只见到长长的眼睫毛在她的脸上投下的阴影。
“我是卖了身的人,以前的姓氏是随着父母埋进了土里,现在公子姓什么我就姓什么,我的一切都是属于公子的。”春柳缓慢地回答林夫人,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莺出谷,她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姓氏。
“你说的也对,这样吧,公子要忙着念书,你是一个女孩,跟着他也不方便,你先下去收拾收拾在用人的厢房里休息,回头我让端婶告诉你该干什么。”林夫人沉吟了半晌,才说道。
“是的,夫人,我下去了。”春柳低着头往后退,直到退到门口才转身出了房。
“这姑娘看起来不错,我带她来的时候看清楚了,也问清楚年叔他们了,说是个漂亮姑娘,身家又清白,二少爷的眼光不错。”端婶等她走了,才对林夫人说。
“我没看到她的样子,也说不上喜不喜欢,倒是觉得她的嘴很厉害,两三句就知道她不简单。”林夫人摇头看着端婶说道。
“夫人这么认为?我还想,要不就把这位姑娘收在二少爷的房里,也好有人照顾二少爷。”端婶度量林夫人的意思,小心翼翼地说道。
“虽然说先放一个人伺候仲凌是好,不过我还不想,暂时让孩子专心念书,他爹也和我说过要在乡试之后给他看门亲事,我还没有精神,先安置好她再说吧。”林夫人挥挥手,表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不再讨论。
端婶知道林夫人的意思,赶着伺候林夫人休息就去找春柳了。
数天之后,仲凌再见春柳不是在端婶安排她干活的厨房,而是自己奶奶的房里,他好奇了,趁前问春柳。
“你怎么在这里,我听娘亲说把你安排在厨房了。”仲凌还记得当初自己救下的那个衣衫褴褛,只有布巾扎头的姑娘,现在变成了身穿纺绸,头戴珠花的丫鬟了,他都差点认不出她了。
“老太太说我做的点心合她的口味,就让我到她身边来伺候她,二少爷。”春柳已经可以抬头和仲凌说话了,她不再低头,甚至眼光炯炯地看着仲凌。
“这样啊,也好,老太太的脾气好,你好好伺候就会有好日子的。”仲凌对这个姑娘并没有过多的牵挂,把她带回家的一刻他就仿佛完成任务,他觉得母亲会帮他安排好的。果然,现在的她已经来到了奶奶身边。
“也要谢谢二少爷,我要去采花瓣做点心了,二少爷你请吧。”春柳简单地行礼不等仲凌有所表示就告别了仲凌。
仲凌望着她的背影,却想着当天的情景,他始终还是觉得那个衣衫褴褛的姑娘在他的脑海里更加深刻。
“二少爷,春柳走了?”春藤快步赶了过来,她跑得很快,上气不接下气。
“走了,她说去采花瓣。”
“真是的,现在以为老太太喜欢她就端架子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进进出出都不用说一声了。”春藤见左右无人便向仲凌埋怨,春藤是跟老太太的大丫鬟,她在老太太屋里的地位是超然的。
“她新来的,可能不懂得规矩,春藤姐姐你好好教她,她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也当作是可怜她吧。”仲凌不在意地笑笑,他觉得春柳不会是得意忘形的人,他愿意相信她。
“二少爷你真是抬举她了,你是没有看到她那个样!不说了,老太太就快和大姑娘拜佛回来了,我要赶着收拾了。”春藤匆匆说完就下去收拾。
仲凌在门口站了一会,就看到自己的奶奶和小姑向自己走来。
言箜没有送母亲回房,她没有见到仲凌,她心里觉得烦闷,她想到自己的大嫂处坐坐。
“难得姑娘出来我这里坐坐,快来。”林夫人见到言箜来临,亲自牵着她坐下,亲自斟茶给言箜。
言箜犹豫良久,终究还是开口说道:“大嫂,我心里很烦,我经常对着那幅画想,那幅画里的人不是我。”
“那幅被霁龄烧掉的画?”林夫人自然知道小姑说的是什么画。
“里面的人,除了你还可以是谁?你想得太多了。”林夫人笑了,言箜看着大嫂的笑很不自然,她的疑心更重了。
“大嫂,我那晚恍惚听到霁龄说她见过是吗?”言箜说出了她的目的和此行的重点。
“小孩子家会什么?见风就是风,见雨就是雨,她大概在什么地方见过差不离的就这么说,她又没有见过姑爷,怎么知道姑爷画的是谁?”林夫人打叠起精神,好言安慰言箜。
“霁龄看走眼?”言箜疑惑了,大嫂对自己很好,她不可能骗自己,难道真是自己疑心过重?
“肯定,你不要相信霁龄说的话,她能活几天了,要是她的记忆那么好就不要整天要仲凌和叔凌跟着背书了。”林夫人笑着说起女儿,霁龄就快从书塾回来了。
“要是这样,那就算了,大嫂,你说里面的人能是谁?”
“除了你,还会有谁?”林夫人反问道。
“除了我?”言箜愕然了,她没想到大嫂会反问于她。
“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姑娘你就相信我吧。”林夫人笑得更深了,她凝望着自己的小姑。
言箜说到这份上了还可以说些什么?
在大嫂处简单地请教了针线的问题,言箜就怏怏地走了。
林夫人目送小姑的离去,依门而说:“秦姑娘,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第十七回
姑妈宴秦府暗用心 春藤责新人明显势
仲凌的成绩很快就出来了,他实现了父亲的期望,考上了举人,家里因为这个好消息着实高兴了很久,言石还请了纺庄和染坊的伙计吃了一顿好的和每个人多发了半个月的工钱。
亲戚轮流请仲凌吃饭,仲凌和父亲吃饭吃到怕,后来吃到怕了,就让家人转告前来的亲戚说仲凌身体不适,不适宜出外,等日后身体好了再一一回谢各亲友。
林夫人反而很少和仲凌说话了,她知道自己那晚和儿子说的话产生了效应,她暗自欣慰儿子的成长,她现在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叔凌和霁凌身上。
仲凌好不容易躲了好几场的应酬,今天却不得不出席,因为是住在他家的姑妈让父亲带着亲自到他的房间里请他赏脸。
姑妈在自己的院落里收拾出了两桌精致的酒食,每道菜都有一个非常诗意的名字,一行白鹭上青天是蛋白做成面条和一根根青菜相间;不尽长江滚滚来,是用鱼翅和鸡肉熬制成的羹;小桥流水人家是用青瓜雕刻的小桥,下面是散发着冰气的海蜇皮,伴着酸酸的柠檬,清香可口……所有的菜式都是何姑妈让紫苏想出来的,并且是紫苏指导下人做出来的,姑妈在筵席上一再向林夫人和李夫人强调了这点,林夫人本人精于厨艺,对味道的要求很高,她不对菜式发表任何意见,倒是平日少进厨房的李夫人非常羡慕何姑妈有这么会做菜的女儿,她免不了对月凌又说教了一顿,月凌事先得到父亲的警告,她不对表姐的菜式说什么话语,只是一个劲地吃。
“我说难得轮到我做东,老太太却不肯赏脸来了,真是可惜,”何姑妈望着空着的首位,惋惜地说。秦老太太事先就说因为肩骨疼痛不方便赴宴,让林夫人向何姑妈致歉。
“老太太倒是想来,只是那把骨头不答应她,她现在不是听自己的了,是听骨头的了。”林夫人还没有回应,李姨太太已经抢先笑言道,她的骨头也疼,只是痛在腰。
大家听了李姨太太的玩笑话都笑了,“老太太说了,要不是骨头太疼,她一定来,赶明儿好点了,就亲自摆一桌回请姑妈,老太太说又什么好吃的让给带回一些,她知道姑妈的东西好吃,说今晚什么也不吃了,就等着夫人带回的吃了。”端婶站在林夫人身后,跟着大家的笑声说道,她在来这里之前就到老太太的房间问候老太太,自然知道老太太的情况。
“我就说,怎么老太太今天不凑热闹了,老人家最喜欢热闹了。我已经让丫头把各样菜式都留出了尖儿,回头我亲自给老太太送去。”何姑妈也笑着说。
“仲凌,你看今天的菜式怎样?还合你的口味吧?我让紫苏去问了你家厨房的厨子,叫她仔细地品好你的口味做的。”何夫人亲切地询问自己的侄子,今天的宴席他是当仁不让的主角。
“都很好吃,难为表姐费心了。”仲凌昨晚没有睡好,精神低落,本来没有胃口吃饭,听到姑妈这么说,只好一个劲地吃了起来。
“叫什么表姐,她也是大你两个月而已,你直接叫她的名字就好了。”姑妈笑着夹了一箸菜给仲凌,并递眼色给女儿,却发现女儿和星凌、叔凌说德热切得很,她很不满地瞥了瞥,她的神情却被李姨太太看到了,李姨太太意味深长地夹了一箸菜给何夫人。
“都是一样,大一天也是大,不能坏了礼数。”林夫人照看着,看看孩子们是否吃饱了,她自己倒是不怎么在乎吃什么。
“都是一辈人,也不用那么没拘谨。”李姨太太也夹了一箸菜肴给紫苏,盯着她说。
紫苏的脸红了起来,不再和星凌和叔凌说话,低头专心吃饭。
大家都没有发觉什么异样,照样在说说笑笑中吃饭,仲凌勉强自己吃了很多菜,结果当晚就拉肚子,林夫人严禁大家泄露消息给何夫人,何夫人对仲凌的情形一无所知,她还觉得自己的宴席办得很成功。
“紫苏,你把要给老太太的都装上食盒了吗?”何夫人在灯下查点今天下午才寄到她手上的信,里面是老家的伙计要向她汇报的收租的情况,她很看重这种信笺,往往自己亲自拆封,除非万不得已,要不就连紫苏也不让知道。
“装上了,刚才我还送到老太太的房间里了,因为说老太太正在洗脸,让我给丫头拿着。”紫苏也在自己的灯下翻阅她从大表哥处借来的书籍,研究有关染料的知识,她现在颇得伯凌的信任,想做得更好。
“装上就好了,还有,刚才姨太太说了,要明天再吃些饭后的小点心,你也送去了吗?”何姑妈的心思可以分成两半,一半在帐单上,一半在今天的宴席上。
“老蒋又在做好人,少收了两个月的租子!”何夫人还没有等到女儿的回答就发现了帐单中的错误。
“妈,不是很紧就算了,我们也不缺那点钱。”紫苏对母亲说道,她也知道老蒋经常因为租约人的困境减免他们的租子,母亲很不满他的做法,只不过看在他勤恳工作从不出错从不暗中私吞的份上才一直雇佣他。
“你说得倒好听,你身上的衣裳,嘴里的吃食,都是哪里来的?你不要以为你叫舅舅叫得那么亲热他们就给钱,还不是你妈我从这些租子里赚钱养你!一分一毫都要计算得好好的,要不以后就麻烦了,小孩子家懂得什么,你先把你的书放下,过来给我写信回给老蒋,我要问清楚才行,我可不是开善堂的,要多少就免多少,我还要不要活。”何夫人一边扬着手里的信件,一边催促紫苏过来为她写信。
紫苏不愿和母亲顶嘴,只好不情愿地过来为母亲写信,她利用母亲不认识字的空隙,在信尾安慰老蒋,她会说服母亲,让老蒋安心为她家打理生意就好,她想想自己的母亲要是知道自己这么做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想想又笑了。
何夫人小心地把信封好,准备明天就让人送出去,细心地再检查了一遍寄来的银票,她才安心让紫苏去休息,自己再去整理老家铺子的帐目。
“里面的菜都打翻!你是怎么拿盒子的?!老太太连瞧都没有瞧见。”老太太的房间里传出一把尖利的声音,是春藤,她正在斥责拿着刚才紫苏送来的食盒的春柳。
“我不是有意的,刚才紫苏姑娘给我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我没有打翻食盒。”春柳也大声回驳,她确定自己没有打翻食盒。
“不是你是谁?难不成紫苏姑娘送给老太太的就是这么些已经打翻的食物?!你说说,你说说!”春藤抢过食盒,把它举在春柳眼前,抢白道。
春柳这下就说不出话了,食盒是一直在她的手里,没有其他人拿过,紫苏姑娘专门送过来给老太太,肯定不会拿已经打翻的食物给老太太,
“你现在说怎样吧?要挨打还是去受罚?”春藤盯着眼前的丫鬟,她几乎是步步进逼,不放过地看着她的脸庞。
“姑娘,我错了,大概是刚才不小心碰到柱子,我,我,错了。”春柳的声音已经不似刚才那般高了,她知道老夫人肯定听到她们之间的争执,但是她却不出面解决,很显然,目前的情形只有她认输,在辈分上,她越不过春藤,在这房里,丫鬟都是以春藤为首。
“错了,迟了,小丫头,你最好乖乖地到厨房那里受罚,把厨房里的碗筷给我全部都刷洗一遍,要是明天厨房的张嫂告诉我还有一点的水迹,你就等着瞧吧。”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