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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坚决要三方对质的火爆气焰,让她对自己草率之下做的推论感到后悔。她对海格昨夜风流的指控的确毫无具体证据,光凭绫罗在他房里整装打扮的片段印象就妄下断言。
“你怕和绫罗对质?为什么?”
“够了,我就要走了,让大家好聚好散,别让我在你们心里留下坏印象。”之前她才怀疑绫罗可能是来卧底的,现在若又传出她诬赖绫罗和海格昨夜胡搞的事,她这辈子再也没脸见他们了。
绫罗见她气色不好时,给她关怀;看她始终穿著别人的衣衫、做男孩打扮,就送她修改好的姑娘服装。绫罗始终都很亲切温柔,她心底却一直有丑陋的念头,本能性的抗拒着绫罗的友善。
“你会突然想走,是不是因为绫罗的关系?”他微玻У乃郾涞檬窒�
“不是。”她退缩了一下,眼神又开始飘忽。“是因为你们的任务太危险了,所以我想走。”
“我们的任务又不是今天早上才突然变危险的。”而绫罗布下的暧昧陷阱却是才发生的事,与她的突然离去不无关联。
“可是……”她咽了下口水,缓冲时间好找理由。“有人潜伏在我们周围……”
“你不喜欢我和绫罗亲近,对不对?”他的眼神渐渐邪恶起来。
“有人在我们之间卧底让我觉得很不安,根本不晓得谁是敌谁是友,处处都得防备。”
“啊,或者我应该改口说你不喜欢任何女人和我亲近才对。”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什么?”怎么老在各说各话!
“反正你说的全是屁话,我听那些干嘛。”他懒懒的把焦躁不安的璇儿围在双臂间。
“老实招供,我说的才是你真正想离开的原因,对不对?”
“原因是什么都不重要,我只是听从你一直逼迫我接受的建议回扬州。”她徒劳无功的推着他的胸怀,拚命闪躲他一直想贴近她脸颊的双唇。
“你嫉妒绫罗。”
“我没有!”当她注意到海格挑眉露出的嘲讽笑容,才后悔自己冲口而出的语气太过强硬,泄漏心底的秘密。
“她一个女人家流浪在外、吃尽苦头,我是基于曾经有的露水交情才暂时收留她,绝对没有任何私情或邪念在内。”
“你要收留什么人是你的自由,不必向我解释!”
“我真是笨,现在才发现。”他额头贴在她额上咯咯发笑。“打从绫罗来了之后,你就变得特别紧张、特别情绪化。”
“你放尊重点!别再动不动就对我搂搂抱抱!”她已经被他逼得羞困无处躲。
“璇儿,璇儿。”他像是在低喃甜蜜的咒语,陶醉在拥着她、沉溺于她情绪中的满足感。“你在为我吃醋。我真不敢相信,有人为自己吃醋的感觉会这么好。”
“我没有,你不要一相情愿的胡思乱想!”她居然慌乱到手心冒汗。“如果你闹够了就快放开我,我要准备明天上路的行囊。”
“我不想让你走。”他闭眼紧靠着她叹息。“如果不是情势危急,我希望你能留下,随我回北京。”
她的心跳彷佛停了一拍,忽然又明显而急促的狂跳起来,升高的体温直烧到耳根。
“如果这样,我……我可以……”
“不准你留下!”讲到安全问题,他依旧立场强硬。
“我不怕,只要有你在,再可怕的敌人我也不怕。”
他实在忍不住为这句话痴醉,但他仍不得不板起面孔。“我拖你过来就是要训你这件事,我真该把你吊起来毒打一顿。”
“为什么?”
“你以为你是武林高手或九命怪猫吗?遇到之前在马厩的危险状况应该先要躲好,保命要紧。谁要你不怕死的往外爬出来偷听!”
“我想帮你们多探点消息。”
“谁要你搞这种玩命把戏!如果不是刚好有人经过救你一命,后果会如何?”他一发起飙,不仅嗓门大,手劲也变大。
“我知道了……你能不能先松开我?”她快被他的双臂拦腰搂断,呼吸困难。
“给我好好听着!以后遇到危险状况,一定要先保命。能逃就逃,别逞英雄!”一想到她差点踏进鬼门关,他就浑身紧绷。“你这家伙,一点都放心不得!”
“如果有你在,就不会有这种问题。”她仍想说服他让她留下。“你会保护我。”
“拜托你住口!”再多听一句这种话,他真的会舍不得放璇儿走。“我没有义务一路当你的奶妈,为你收拾一堆七零八落的服侍残局外,还得兼职做保镖。”
“你的确没这义务,可是你一直都在做着这些不必要的事不是吗?”
“那是被你逼的!”
“但你也可以选择完全不理不睬,放我自生自灭。可是你并没有那么做。”
“你他妈的到底要讲什么?!”他似乎一碰到这种场面就习惯以爆炸性的怒火掩饰困窘。
“因为你在担心我,对不对?不然你不必发火。”
“如果你讲这些废话的目的就是为了要让我改变主意留下你,你可以不必白费心机了。”他以强悍的眼光加强自己的语气,却没注意到环抱着璇儿身躯的铁臂搂得有多紧。
“如果你坚持要撵我走,我保证我在回扬州的路上会搞出更多令你担心的事。”
“你敢!”他恶狠狠的吻上她的小嘴,惩戒似的与她的唇舌蛮悍纠缠。
这个有似柔弱无辜的小妖女,狡滑得像个大魔头。轻轻柔柔的三言两语就搞得他心乱如麻、焦虑忡忡。
“你这个自私、顽固、不知死活又爱乱吃醋的笨家伙!我根本不可能会为你这种人担心!”他几个大步跨往床边,将她压在榻上。“你之前还一直口口声声说离扬州愈远,就觉得愈危险。现在呢?我已经让你走了,你还不快滚!”
她被身上彷佛有千斤重的魁梧身躯压得喘不过气。“就算回扬州去……我也一样是记忆一片空白。可是在这里,有人会关心我、保护我。”
“这种事什么人都做得到!”她有充分的美貌与娇弱引发每个男人的保护欲。
“你做的却比任何人都多。”但什么也不正面直说。一旦撇除了绫罗从中介入的因素,她反而此之前更能清楚的看见内心真实的感受。“我想留在你身边。”
海格一度以为自己心跳中止,甚至忘了呼吸。他膛大了双眼凝视璇儿祈求的眼眸许久,才僵硬的开口。
“从我碰过女人以来的这十几年,已经有太多女人对我说这种话,你以为我会因此被打动吗?”他本想鄙弃的哼哼一笑,却发现自己完全笑不出来,反而十分紧张而认真的期待她的响应。
“我明白你说这些话的意思,你只是想逼我走。就算‘四灵’是很可怕的对手,而且已经有人埋伏在我们四周,你不能……你不愿意……保护我吗?”她紧张得连小拳头都隐隐发抖。
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绷到极限。她已经把话讲得这么白,如果他再闪躲,那她真的没有脸再待下去,没有脸再面对他。
“你居然期望一个浪荡成性的风流家伙成为你的守护者?”他的嘲讽几乎化为怯懦的质疑。
当年的他就是因为这个理由被毁婚、被否定。这项毫无根据的罪名自那天起就深深钉进他脑海里,让他疯狂的豁出一切,干脆放浪给所有人看。
是啊,他就是一个壤男人,怎么样?他就是一个处处搞七拈三、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怎么样?
“那不是真正的你,只是你做给别人看的假象。”
“你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德行,只想讲好话讨我欢心,要我留下你。”
“我或许不知道完完整整的你,但我知道有某部分的你会为别人的安危担忧,会为自己失当的行为道歉,会置个人生死于度外地执行自己的任务。”
他突然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响应。
过去从没有人如此肯定过他,他也不晓得被璇儿肯定的感觉是如此热切、激动、充满喜悦,以及意外之感。他所付出的一切及努力向来都被视作是理所当然,不会有鼓励或肯定,只有更多的要求与挑剔。
“我……我这么说不是为了要讨好你……”她尴尬的舔了舔嘴唇。“但我的确希望你能让我留下。因为……我已经习惯待在你身边,很……很有安全感,而且你也不会很讨人厌………”
“你喜欢我!”
天哪,真够含蓄的了!亏她还那么努力的迂回了半天。
“看着我,璇儿。”他扳过她羞愧又难堪的面容。“你不怕我是个把女人当暖床工具的花花公子?”
她很认真的凝视他许久。“我不问你的过去,只希望你以后能避免如此。而且你要是真的这么下流好色,绫罗来投靠你时你早顺便占人便宜了。”
“你不觉得你看人的角度太过天真了吗?”他却好高兴自己能被如此单纯的眼以无邪的方式看透。
“那……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你玩弄过多少女人了?”她的眉头全皱成一堆。
她又开始吃醋了。海格露出自大的笑容。老天,有人在乎自己的感觉真好。“你刚刚才说不问我的过去的。”
“你走开!”她使劲的推着压在她身上的坚实身躯。“逗我玩的游戏到此结束!我是很认真的在和你谈,你不想谈就快放开我!”
“你知道吗?璇儿,你的推论中有个很大的漏洞。”他好整以暇的继续压在她身上,轻松的拨弄着她柔细的刘海。
“什……什么?”
“我可以保护你不受外人侵害,但谁来保护你不受我侵害呢?”
在她来不及反应的错愕下,他早已深深的、炽热的覆上她的唇,以他的身体爱抚着、摩挲着她的娇躯。
为什么璇儿会如此轻易的在短短数日里驻进他的心?为什么面对璇儿时他就会不自觉地放松感情警戒,对她产生渴望、产生占有欲?
他温柔而缠绵的吻着她,像是宠爱着易碎而心爱的玻璃娃娃,让她陷溺在一波波令人昏眩的痴情漩涡,几乎被他沉重的男性气息淹没。
“璇儿,我没有玩弄过任何女人。”只有在妓院解决过生理需求。“我对感情是很认真的。”他诚恳得像个孩子一般。
她的神智已经被他吻走了大半,努力的眨动迷离的双眸稳定短促的喘息。
“我相信你。”
他崩溃似的猛然拥住她,几欲揉碎她纤弱的骨骼。他线条刚棱的脸庞沉重地贴着她的粉颊,像在心痛,也像在感动。
“璇儿,不要走,留下来陪我。”他像患了重病似的在她耳畔痛苦低吟。
她的唇齿间完全没有空隙可以响应,被他深切的吮吻劫走所有气息,只能以回捧住他坚毅的俊容做为答复。
好,我留下。为了你,我愿意永远留下。
海格的吻唤起她体内一股陌生的感觉,侵蚀着她的意识。他由她的唇移往脸庞、耳际,以及雪白细腻的颈项,炽烈地灼烫着她的感官,让她全然不觉他已经在动手褪除她的层层衣衫。
从没有人这样吻过她或抚摸过她吧,否则她为何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他点燃的火焰?
他想要放慢速度,他不想吓坏璇儿,可是当他听到自己不小心撕裂她长衫的声音,才发现他还是太急躁了。他想要璇儿、想看璇儿,他的肉体与他的心灵一般,热切的渴望着璇儿。
他霍然挺起身子扒开自己的衣衫,动作显然比在璇儿身上施展的手劲粗暴许多。
“海格少爷?”当他将璇儿的双腕以大掌分别钉于枕边两侧时,吓得她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她肯定自己绝对没有在男人面前一丝不挂的经验,否则她为何此刻会觉得如此恐惧,羞得几乎想缩成一团躲到角落去?
“璇儿……”他忍不住痴醉在眼前绝美的景象中。他以专注而火热的视线爱抚着她雪白的胴体、柔美的曲线。透过罗帐外的隐约阳光,她的身躯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
“海格少爷……我想……我有点害怕。”海格在她身上撒下炽热之吻的剎那,她竟然在期待中隐隐感到退却。
“别担心,我哪儿也不会去。”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正紧紧的抓着他的肩头,指甲几乎快陷进他硬累的肌肉中,彷佛怕他会跑走。
“对不起,我不晓得……我控制不了。”
她正想放手的时候,在她双乳上细致抚弄的大掌令她无法自制的陷得更紧,令他暗暗嘶了一声,却也夹杂着享受与满足的低笑声。
“你尽管抓吧。不过我的肉很硬,小心反而伤了你的手指。”
“海格少爷!”她紧绷饮泣的娇弱呼唤,一来是承受不了他此刻的逗趣语气,二来是承受不了他向下探往她女性领域的手指。
“叫我名字,但别加上少爷两字。”他饥渴的觊觎着她艳红的双唇。此时此刻他只想做她的男人,不想当她的主人。
他的手指不断在她柔润的甜蜜核心上摩挲抚弄,让毫无经验的她惊恐地夹紧双腿,结果因此更加夹紧了伏在她双腿之间的壮硕身躯。
“海格,不要这样!我会怕……”她的哀求因颤抖而成为破碎的音节。
“怕我?”注视着她闪着水光的无助双眸,他感到强烈的欲望再次焚烧着他的肉体。
她拚命摇头,像是否定他的问题,也像是逃避他探入她体内的手指。“我不知道……我怕这种感觉和接下来的事……”
“我了解。”处子初尝人事时难免有此心境,只是璇儿比其它女人更敏感、更纤细、更脆弱。这让他有股莫名的成就感,以及更狂野的冲动。“璇儿,张开眼睛。看我!”
她在一波波汹涌的狂潮与抽搐中勉强照着做,赫然分神。
“海格?你不舒服吗?”她没想到眼前的俊容会是一副蹙紧眉头、额汗涔涔,彷佛忍受着极大痛苦的模样。
他轻笑一声,极度魅惑。“没有,我很好,只是我没想到自己会像个十多岁小毛头似的急躁。”
“可是……”她忽然猛抽一口气,惊讶于他开始戏弄她双峰的火热感受。
他像是品尝着世上最甜美、最珍贵的果实,舔舐着、挑逗着,深吮着。他的脸伏在她丰润的双乳闲,贪婪的汲取她的气息,让自己的亢奋濒临爆炸边缘。
“什么都别想了,璇儿,把自己交给我。”感觉到她在他手指愈发狂野挑弄下的绷紧与颤抖,他知道她的娇躯已经做好迎接他的准备。
在毫无预警的状况下,他深深地进入她的生命里。突来的疼痛与体内沉重的压力令她弓起了身子,喘不过气。海格骨节分明的手指倏地伸进她口中,火辣地爱抚着她温润的舌头,也避免她为了忍住疼痛而咬破红唇。
这是他的璇儿、他的宝贝,他再也不用担忧付出去的感情会没有结果,也不用小心翼翼的有所保留。他可以完全倾泄他多年来一直想投注的感情,他终于可以完完全全地去爱,切切实实的拥有。
一阵狂野的怒吼在她枕边的棉被里闷爆着。在炽烈的冲刺之间,他突然抬起埋在被中的脸,疯狂的吻着她的唇、饮尽她的一切呻吟,彷佛急切的想要抓住什么、拥有什么。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他像在愤怒的嘶吼,也像个迷途的孩子,渴望一双温暖的手。
她用尽极大的意志力在破碎的意识与几近崩解的感官中抬起手,抚着他的面容。“我在这里,我不会离开的。”
他在剎那间达到了心灵与肉体的巅峰,完全的满足与不会被遗弃的安全感奔泄而出。他的心头满满的、暖暖的,整个人崩溃似的重重压在她身上,环抱着她的娇躯,不肯放手。
我在这里,我不会离开的。
他神思空白的伏在璇儿身上,气息仍喘、汗水闪烁,耳边却回荡着这一句他连灵魂都在渴望的承诺。他蹙紧了眉,闭上双眸。
这一定是错觉,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眶竟有微微的热度,彷佛有什么几欲夺眶而出。
不可能。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会如此脆弱?!怎么会为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语大受感动?!可是他却情不自禁的梗着喉头,将璇儿深深的拥入怀中,宛若终于得到上天的怜悯,赐给他内心最深的渴求。
她带他进入了生命中最美的天堂,他却为怀中沉睡的佳人开启了记忆中的梦──地狱之梦。
百草园 扫校
兰京焚梦狂情第七章
第七章
“璇儿……璇儿……”
她不知自己身陷何方,只觉得迷雾重重,什么也看不清。
“璇儿……”
微弱的熟悉呼唤轻轻的、柔柔的,自迷雾的彼岸飘过来。是谁在叫她?她寻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渐渐自微散的雾气中看清四周。她好象正身处一座十分奢华的大庭院,华丽之中却有浓浓的晦涩与阴沉的气氛。这是哪里?
“璇儿……”梦幻似的呼唤彷佛正招她前往更深的处所。
她踏上感觉十分熟悉的阶梯,跨进熟悉的院落,穿越熟悉的回廊。愈走愈深,雾也愈浓。她的心脏卜卜猛跳着,彷佛知道一过前头的转角,就会看见她不想看的景象。
“璇儿……”
不要往前,快退回去!快走!她的本能下达着强烈的指令,可是她想看!不知道为什么,她明知前头有危险,却停不下脚步,一声声微弱的呼唤充满引诱,让她渴望一看。
她扶在转角边小心翼翼的慢慢窥探,看到的只是模模糊糊的简陋后院里,七、八个十来岁的孩子围在树下又笑又跳。
好可爱的孩子们!她放心而喜悦的走向他们,看见他们全认真的围在树下起哄着、嘻笑着,完全没注意到她的接近。
她这一走近,才发现这些孩子的笑容十分狰狞,笑声也是邪恶的、残酷的。她全身发寒的站在他们身后,动都不敢动,深怕会被他们发现她的存在。
“送他一颗石头!”一个小男孩笑着朝树下无力的扔了颗石子。
“你挑个什么烂石头,又圆又小!”四、五个男孩不屑的笑骂着。“要挑这种,有尖角、块儿大、分量够的才对。”
他们开心的捡拾着石头,随即狠狠的砸往树下,爆出得意的狂笑声,周围三两个小女孩也歹毒的大笑拍手。
当她顺着孩子们投递石块的方向看去,清晰的影像赫然冲进脑中,吓得她放声尖吼……
“不!住手!你们不可以这么做!”
所有的孩童瞪着如厉鬼般的瞳孔同时赫然转头,垂着双手。
“放他下来!快放他下来!”她哭吼着跑向树下──那些孩童围绕的正中央,拚命想解救被倒吊在树枝下的少年。
他的脸色涨红,眼睛浮肿,鼻孔内倒流出血丝,脸上、额上尽是被石块砸出的伤口。
“放他下来!你们这些没心没肝的恶魔!”她哭着、嘶喊着、痛骂着,拚命想救下被倒挂着的少年,却发现她伸出去的手好小、好短,甚至构不到悬空的少年的头。
她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矮?甚至她现在才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