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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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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我想求太后让我把杳儿带走。”纪晚樱睁开眼道。

    “这……恐怕不可能。”杜香椿含蓄地道。

    “为什么不可能?”纪晚樱困难的坐起身。

    “师哥不会答应的,杳儿是皇族骨血,怎样也不可能让她在外头受苦。”

    纪晚樱本来并不想同朱序涛抢孩子的,可她现在改变主意了。她在王府恐难再待下去,万一孩子将来受后母欺负,她如何向九泉之下的姐姐交代?

    “王爷会有其他孩子。”

    “那不一样,男人有男人的自尊,孩子绝不会送人养育的。”

    “太后那里呢?若我去求她,她也许会同意。”

    “晚樱,你刚才说师哥还会有其他孩子,那你呢?太后要是说你也会有其他孩子,你怎么回答?”

    “我不会有其他孩子。”纪晚樱笃定的说。

    杜香椿实际的说:“现在承诺这些不确定的事根本没有说服力,再说,太后一向拿师哥没辙,这事不是她能决定的。”

    “所以王爷才是关键?”她懂了。

    杜香椿虽同情纪晚樱维护朱杳的心情,但她自己也是烦恼一箩筐。孑然一身的她,随时都有被赶出王府的可能,届时就算师哥留她,她也不见得留得下,日子若不好过,不如一走了之。可她能去哪呢?文不能文、武不能武,什么都只是半吊子,连养活自己都有困难了。

    “师哥不会让你带走杳儿的,现在你能做的就是同师哥成亲、坐稳王妃大位,那谁也不能欺负杳儿。”

    “成亲?”她敢吗?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发生这么多不愉快的事之后,她还能厚颜无耻的把这出戏唱下去吗?

    “就看你能不能咽得下今天这口气了。”杜香椿仍旧倾向于说服纪晚樱将错就错。

    “朝露公主似乎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她并不想伤害任何人。

    “时间能冲淡一切。”杜香椿乐观地道。

    “也许吧!”纪晚樱苦笑道。

    那样的男人,明知道是会让自己吃尽苦头的男人,她还把自己放进这个勉强的关系中,可行吗?她不怕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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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颍浪约了纪晚樱喝茶,看着她略显瘦削的颊,他担心的问:“你过得不好对不对?”

    “我很好啊。”纪晚樱打起精神说,剔亮的黑眼珠盛满难言的心事。

    “如果真的住得不愉快,就搬来潮舟家吧!”程颍浪热切的说着,他一向心疼纪晚樱、一向为她心折。

    “不,能天天见着杳儿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我没多想。”她毫不考虑地答道。

    “阿静说你兴许是看上了三王爷,所以不愿离开王府,是这样吗?”他为着这种可能性失眠了好些夜。

    纪晚樱自嘲地道:“我配得上人家吗?”

    “你当然配得上啊,是他配不上你。”程颍浪讨好地道。他不怕被人笑话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的晚樱本来就拥有西施之貌啊!

    “颍浪哥,你是个好人。”她微笑地看着他。

    “是吗?那么,你喜欢好人吗?”程颍浪顺着她的话问。

    她点点头。“喜欢。”不涉男女情事的喜欢。

    “真的?”她的回答给了他希望。

    “颍浪你和阿静何时回道州?”

    程颍浪理所当然地答道:“等你想回去时,我们再一道回去,你想回道州了吗?”

    “爹娘交代我要看着杳儿长大成人,杳儿是我的责任。”

    “杳儿在王府很安全,那么多人照顾她,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我怕王爷的续弦夫人会虐待杳儿,这样杳儿就太可怜了。”没娘的孩子要是有苦也无处说。

    “王爷要续弦了?”

    她抿了抿嘴。“不确定。总之,我不能丢下杳儿不管,除非王爷续弦的夫人能够真正疼爱杳儿。”

    “晚樱,你这是何苦?”他的终身大事不就注定要被耽误了?他该如何是好?

    “我是心甘情愿的。”她笑了笑。

    程颖浪叹了一口气。“晚樱,不论多久,我都会等下去。”他不想再隐藏自己的心情了。

    纪晚樱怔住,莫非……

    “颍浪哥,你……”这种事她问不出口。

    “没错,我喜欢你。晚樱,我再也不想隐瞒自己的心意了,明明喜欢你,却不能大大方方的同你表露,再瞒下去,我都要发疯了。”

    她有些震惊,并不是对他完全没有感觉,毕竟两人认识多年,而一个男人不可能无所求的跟在一个女人之后。只是,现在的她,能自由地接受他的情意吗?

    “颍浪哥,谢谢你。”

    他一时心急,“晚樱,你呢?你的想法是什么?我愿意等你。”

    “等我?”怎么等?得等多久?

    “嗯,等你对杳儿完全放心。”他有的是时间,只要她肯许诺,他不怕等待的苦。

    望着他热切的眸子,纪晚樱有些不知所措。“有些事连我自己都没把握,实在不能拖你下水。”

    “不怕的,我不怕被拖下水,我受得住。晚樱,告诉我,你能接受我吗?”

    一个如此深情的男人,这样渴慕的表达着他的爱恋,她非草木,岂能无情?

    “颍浪哥,我……”她不能啊。

    此时,程颍静走进茶楼,打断了她的话。没说出口的拒绝,却让程颍浪以为她的回应是相对的。

    “要来喝茶也不叫我一声。”程颍静大剌剌地坐下。

    “看你在午睡,所以没吵你。”程颍浪也没多作解释。

    “晚樱,听说皇太后将你指给了三王爷做续弦,是不是真的?”程颍静来这凑一脚,就是为了问清楚这件事。

    程颍浪呆住,不相信地看向纪晚樱,他才表白的爱,难道如此短命?

    “是真的吗?”他沮丧极了。

    纪晚樱十分为难,她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潮舟哥早朝回来时说的,不会错啦,听说整个皇城都在谈论这件事。”

    纪晚樱沉默以对,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对,进退维谷的她,除了任人安排,什么也不能做。

    “晚樱?”程颍浪觉得自己心碎了。

    “颍浪哥,原谅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程颍静冷笑道:“不是我刻薄,大哥,晚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晚樱了,为了荣华富贵,她可以不择手段。”

    “阿静,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我是为了杳儿。”纪晚樱难受地解释。

    “杳儿?”程颍静说着风凉话:“早说了晚娴姐高攀三王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阿静!”程颍浪斥道。

    “本来就是,我又没说错话,如果晚娴姐好好地在道州安身立命,会落得红颜薄命的下场吗?”

    纪晚樱再也听不下去了。“我先走了。”

    程颍浪拉住她。“再坐一会儿,我还有话没说完,好不容易见一面的,别这么急着走。”

    “哥,你还拦着人家做什么?晚樱一向看高不看低,你就让她当王爷的续弦嘛!”程颖静火上加油的说着,她就是见不得纪晚樱装得一副小可怜的样子,一心想拆穿她的真面目。

    “阿静,你不帮我就算了,还说这些废话气晚樱。”程颍浪恳求地看向纪晚樱。

    “哥,我这样做就是为了帮你的忙,纪晚樱看不上你啦!”程颍静瞪了纪晚樱一眼。

    纪晚樱挣脱程颍浪的手。“颍浪哥,阿静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是个不识好歹的人。”

    “晚樱,我会等你,等你接受我。”他头一回这么怕失去她,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纪晚樱柔柔地一笑。“谢谢你,至少我知道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颍浪哥在乎我快不快乐。”

    “我不只在乎你快不快乐,我还在乎你在乎的一切,我可以为你而死。”他心急地道。

    闻言,程颍静目瞪口呆。“哥,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能这么在乎一个人,倒也不枉此生了。”他灼热的目光像要将纪晚樱燃烧似的。

    “颍浪哥……”纪晚樱被感动了。能有一个男人如此炽烈的爱慕她,就算教她去死,她也是愿意的。可她有她的牵挂,不容许她放纵,所以只得辜负程颍浪。

    “晚樱,你愿意做王爷的续弦?你忘了在道州时说过,纪晚樱只做元配,绝不能是妾、绝不能是续弦?”

    程颍浪慌了手脚,他千里迢迢地来到京城,就是为了爱己所爱。

    “也许这就是命吧!”她脆弱地道。那日的伤尚未痊愈,腰际仍不时地疼痛着。

    “你怎么可以这么认命?”他不甘地轻吼。

    程颍静在一旁冷笑着,她为哥哥不值,早告诉他纪晚樱不是什么贞节烈妇,他却把她的话当作耳边风。

    “不然呢?”纪晚樱凄苦一笑。她的清白算是被毁了,皇城里四处传着不堪的流言,而她却连辩解的机会也没有。

    “我们回道州去。”程颍浪提议。

    “除非杳儿能跟我一起走。”她淡淡地说。

    之后,纪晚樱又和程颍浪谈了许久,一直没有结论,最后她以天黑为由,告辞回王府。程颍浪仍试图留她、不让她走,在她几次的坚持下才走成。

    “哥,天底下又不只纪晚樱一个女人,你干嘛这么痴情?”

    “阿静,拜托你别再说这些帮不上忙的话好吗?”程颍浪难过地看了一眼程颖静。

    “人都走了,我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事实。”她冷言反驳、毫无愧意。“晚樱会受伤的,帝王之家的男人不会真心地守着一个女人。”

    “那也是她的事。”程颍静真的这么认为。就像她喜欢张潮舟,不论结果如何,她都会勇往直前、绝不退却。

    “阿静,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晚樱?”

    “我没有讨厌她啊,只是觉得女人不该像她那样贪求富贵。”

    这是什么理由?他相信晚樱不是那种人。

    “阿静,这是你的偏见。”

    “哥,忘了纪晚樱,改明儿个我介绍别的女孩让你认识,好过纪晚樱不知多少。”

    “不,我会等晚樱。”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清江一曲柳千条,

    二十年前旧板桥。

    曾与情人桥上别,

    恨无消息到今朝。

    ——唐刘禹锡杨柳枝

    “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孩子不见了!”奶娘响彻云霄的呐喊,惊动了王府的所有人。

    负责在晚上照顾朱杳的奶娘秀娥,被朱序涛叫来问话。

    “慢慢说。”朱序涛平静的语气下头是一颗担忧的心。

    “孩子晚上一向睡得很安稳的,所以孩子睡了之后,我通常也跟着睡了,整个夜里,半点声响也无。奴婢一向浅眠,若真有声音,一定会醒来的,哪知道我一觉醒来后,杳儿郡主会不见了。”秀娥自责极了,郡主不见了,照顾她的人很可能会掉脑袋,可她最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孩子的。

    “这几天除了我之外,还有谁看过孩子?”朱序涛想了想之后问道。

    “除了爷就是纪姑娘和朝露公主了。纪姑娘是天天都会来陪杳儿郡主玩耍的,而朝露公主……她来看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就走了。”秀娥照实答道。

    “纪姑娘天天去?”

    秀娥点点头。“纪姑娘很疼杳儿郡主,所以她来得最勤。对了,杜姑娘也来过,就在昨天下午,我正准备喂奶,所以杜姑娘只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你认为谁最可疑?”朱序涛干脆直接问道。

    “奴婢不敢胡说八道。”秀娥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本王要你说你就说。”

    秀娥颤抖着,不断地磕头。“王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也不知道郡主怎么会失踪了。”

    “所以我才问你谁最可疑。”朱序涛说。

    “秀娥怕得罪人,不敢多言。”

    “本王问你话,你就照着你所认为的说出来,还是你怕得罪别人,却不怕得罪我?”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秀娥可怜的喊着。

    “那就快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只是做个参考,说错了也不要紧,本王会明察秋毫。”

    秀娥不想连累任何人,可也不能就此得罪王爷,而且王爷保证他会明察秋毫,所以她随便说个人应该没关系才是。

    “奴婢以为,纪姑娘是最有可能抱走杳儿郡主的人。”

    “是吗?为什么?”

    “纪姑娘曾经问过奴婢,王爷若有其他孩子,可不可能把杳儿郡主给她。”

    “你怎么回答?”

    “奴婢斩钉截铁的说根本不可能,王爷这么疼爱郡主,哪里会舍得割爱。”秀娥并不讨厌纪晚樱,可比较起来,她宁可得罪没有靠山的纪晚樱,也不愿得罪爪哇国的朝露公主和王爷的师妹杜香椿。

    朱序涛深邃的眸中透出沉思,他语气坚毅地道:“纪姑娘真的这么问过?”

    “是的,奴婢不敢胡说。”秀娥连忙保证道。

    “你下去吧!”

    秀娥起身告退,她知道自己今天过了一关,性命得以保全。

    朱序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窗外,唇际忽然泛起一阵冷寒的笑。“郭飞,把纪姑娘请到‘怀旧楼’书房,就说本王有事要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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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晚樱走进“怀旧楼”书房,朱杳失踪一事令她心急如焚。

    阳光灿烂地照在书房中,也照射在书房中男人高大的身影上。

    “你的城府可真深啊。”

    闻言,纪晚樱的心不禁泛起冷意。“你怀疑我?”

    朱序涛站在她面前、抬起她的下颚,冷冷地瞅着她委屈的面庞。“难道不是?”

    “我没有。”话音才落,她纤弱的身子已落入他的掌握之中。

    “你最可疑。纪晚樱,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既担心又害怕地开口:“不是的!杳儿不是我抱走的。”

    “你口口声声保证不跟我抢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同我抢孩子?”他要拆穿她的虚伪。

    “我是没有资格,我只是认为爷未来会有其他孩子,所以……”她被逼至墙角,抵着背后冷冰冰的墙,令她微微发抖。

    “所以你偷走了我的孩子?”

    她已无退路。“不是的,我没有偷走杳儿。”

    “没有偷走?哼!你是暗里偷、明里抢。孩子呢?快交出孩子!”朱序涛愤怒地嚷道。

    “没有!我没有——”男人的气息呼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教她不敢动弹、不知所措。

    “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本事养孩子?你连自己都养不活!”

    她屏息,一双水眸回避着他的瞪视。“不——”

    “孩子到底被你藏到哪儿去了?”他大吼。

    “没有,我没有把杳儿藏起来,不是我。”她声音微弱的辩解着。她试着挣脱他强势的束缚,可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

    “你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在我母后面前扮苦旦,把子虚乌有的事绘声绘影的说成事实,你真是一个教本王恨之入骨的女人。”朱序涛这辈子从没这么生气过。

    “王爷,你误会了,杳儿不是我抱走的,真的不是我。”纪晚樱无助地落泪。

    “别在我面前哭,哭对我是最没有用的!”他说。

    天!他为什么不相信她?她的泪像是溃决一般,止不住地落下。

    “我叫你别哭了!”他吼道。她哭泣时的小脸特别惹人怜惜,看着她晶莹的泪珠掉落颊边,他竟然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王爷,真的不是我把杳儿抱走的,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是不是要我掏心挖肺?”

    “想用眼泪勾引我吗?”自古以来,英雄总是难过美人关。清灵的眉目、白皙的肌肤、一抹红樱的唇色,带着泪痕也是美丽的。

    “勾引?”她呆愣住了。

    “你知道男人禁不起这些的。”朱序涛观着她的丽颜,抬手擦去她的泪珠。

    “晚樱不曾想过勾引男人。”她觉得莫名的说。止住泪,害怕地看着他略显无情的脸,她听见他低沉迷人的声音。

    “你已经成功的勾引了我。”

    “王爷……”她的心跳得好快。

    想到书房内有张软榻,朱序涛邪佞地一笑,伸出健臂紧紧地圈钳住她细弱的腰肢。“美丽的女人有野心是正常的。”

    他捧起纪晚樱雪般的小脸,冷酷的唇淡漠地一笑。俯首品尝她的味道,灵巧的舌先是舔弄,然后用力吸吮着,仿佛要一口咬下她的嫩唇。

    “不要这样,王爷,我不喜欢……”她困窘地道。她小巧的唇被他的唇齿侵占,除了吃痛,竟然也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快感。对他的举动,她无力招架,只能气息纷乱的任由他攻陷自己。一双抗拒的手抵着他的胸膛,她几乎无法喘息。

    将她推倒在软榻上,朱序涛得意一笑。“逃不了就乖乖就范。”

    “我不是随便的女人!”他为什么不放过她?她承认自己一开始就错了,她不该来京城的、不该妄想能左右朱序涛的。不该……

    他放肆的解开她身上的裙系和衣襟上的盘扣,象牙白的衣裳完全敞开,纤细的骨架撑着美丽的胴体。她的身子出乎意料的令他满意,原以为细瘦的她,胸前的春色竟如此饱满。

    男性的嘴唇霸道的尝着其上的滋味,纪晚樱娇嫩的身子泛着处子的光辉。她扭动身子,不适应他的狎弄,可不论她怎么躲,就是无法避开他。既然所有人都以为她已是他的人了,他为何不干脆弄假成真?

    “我们……不要这样好吗?”躺在他身下,纪晚樱露出准备赴义殉道的表情。

    “你的身子很美,我喜欢。”朱序涛没有停手的意思。

    “没名没分……”

    朱序涛撇嘴笑笑。“原来你看重的是名分。”

    她屏息。“请让我起身。”

    两人对峙着。

    “放轻松点,男女之间就是这么回事,你又不是没尝过这滋味。”

    “我没有。”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自己的冤枉。

    朱序涛低声哼笑着。“幻想自己的纯真,是你行房时的伎俩吗?”

    “你真是下流!”纪晚樱抬手要打他,却被他握住手腕,他温柔的褪下她身上的所有衣物。

    “好好享受,我会给你极致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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