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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差点晕过去，这个没心眼的，还以为那是值得炫耀的什么光荣事件呢。曹意意立刻知道他就是我上次去营救出来的嫖客。就故意引他往那个方面说。他越说越不象话，我赶快端起酒杯，对大鸟说喝酒喝酒。
大鸟端起杯子，一口干完。原以为就这么一打岔，那话题就转移了，没想到他放下酒杯，做了最后一句感想总结。
“还是王然他们运气好，去了那么多次没事，我一次就给逮住了。”
我哭笑不得的装做没听见，和赵艾说今天的菜怎么这么咸？我找师傅说说去。大鸟瞪着眼睛说哪咸，挺好的啊。
曹意意凑到我耳边问你也去过？去过几次？我强笑着说你没看见他喝多了，他一喝多说的话可信度为0％。曹意意笑着说是吗？手却伸到桌下使劲掐着我的大腿。那个疼啊！我咬紧牙关，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个该死的大鸟。今天真不是黄道吉日！
二十四 最后一晚
站在江菲的楼下，我十分矛盾，久久不愿举步而上。也许是对曹意意的感情让我产生了愧疚，也许是这两只“船”靠的太近，让我不敢踩下去。正在我苦闷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江菲打来的。我抬起头来，发现她正趴在窗口向我挥舞着手里的电话。我赶紧冲她笑笑，顺便摸摸了大腿上被曹意意掐过的地方，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刚才在下面转悠什么呢？”江菲穿着一件性感无比的睡衣站在门前。
“我在缅怀过去，展望未来呢！”我努力的把目光从她身上的焦点位置拉扯回来。我发现自己对于诱惑的免疫力实在是太低了。放到过去，我要是被国民党抓住了，一个美人计就能让我把知道的秘密全说光。要是他们对我严刑拷打，不知道我会不会招？
“你想什么我还不知道，要不是我逼你，你会来？”江菲怨恨的瞪了我一眼，扭头往房间走去。
我苦笑一下，把门关上。跟着江菲进了房间。江菲躺在床上又摆出极度吸引眼球的姿势。我站在床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倍受煎熬。”这衣服好看吗？”
我非常肯定而又有力的点着头。从它给人那份强烈的感觉就知道它确实是一件霸道的好衣服。
“这是我为你一个人专门买的。”江菲柔情蜜意的看着我。
我感到房间里聚起一股无形杀气，让我胆战心惊。
“还不过来，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我挨着她坐了下去，身体极不自然。脑海突然蹦出“水深火热”的字眼。我现在的情况可称的上“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我痛恨起来自己怎么就是个伪君子呢。做小人多好。做什么事都没有愧疚。
“怎么？怕我把你给吃了？”
“你怎么会吃我这个臭男人呢？哎呀……”我正说着江菲在我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找到一个好女朋友你就变成这样了？”
“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我揉着伤口想今天可算是伤痕累累啊。
“哼，哄谁啊，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又想吃鱼又怕惹上腥。曹意意我不知道多熟悉，别说我没警告你，我可不是背后说她坏话，她换男朋友象换衣服一样。”
“我真不是……”我低着头敷衍着。
“我怎么就认识你了的……”
我发现江菲声音有点异样，抬眼看去，她已经是满眶的泪水。我心一软，伸出手臂把她揽在怀中。她用力的抱着我哭泣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衣料光滑的感觉，加上温玉满怀，让我有些激动起来。江菲似乎察觉到了，她抬起头来，在我的脖子上又咬了一口，不过是轻轻的。我感觉到她的泪水顺着我的脖子流了下来。她把我推倒在床上，伸手关掉了灯，在黑暗中传来了我的一声叹息……
“我和男朋友分手了。”江菲喃喃的说。
我一下子楞住了，停在那里。
“别害怕，不是为了你。”
“为什么？”我一张口就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江菲没再说什么，而是更疯狂的动作起来。
那一晚我一直没有睡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想什么。直到天色发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感觉没睡多会，就被江菲推醒。她为我穿衣、穿鞋，甚至还帮我在牙刷上挤牙膏……我不敢拒绝。默默的享受她妻子般的待遇。洗漱出来后，我发现她已经做好了早餐。我们安静的吃着，谁也没有说话。出门时候，她拉住我说再亲我一次吧，以后我再也不会找你了。
下楼后，我无限感伤的在那里站了一会，其实对于曹意意那份感情我真没有多大的把握。但要我此时割舍也是不能的。古人能够三妻四妾，一定没有如此烦恼。胡思乱想的我突然意识到上班快要迟到了。为了赶那份“高薪”工作上班的时间，我咬牙叫了辆出租赶了过去。人算不如天算，他奶奶的大清早也会堵车。到单位后，发现那名主管黑口黑面正在门口堵我。又是一通批天盖地的教训。郁闷的我低头看时间，操，才迟到一分钟。至于吗？估计他可能许久没有的下属可以训话，逮住我这个刚招进来的部下好好的过次瘾。
二十五 可怜的赵艾
在超过正常下班时间一个多小时后，那个黑心的主管才对我说可以下班回家了。我舒展了一下自己已经被折磨疲惫过度的身躯，思考起鱼和熊掌能不能兼得的问题来。按道理我应该打铁乘热，对曹意意发起一连串迅雷不及掩耳的强攻。但经验告诉我，疲劳作战往往会事倍功半，我今晚应该好好的呆在家里那张床上休息休息，养精蓄锐。于是我毫不犹豫的关掉手机，蜗行回家。
刚推开家门，眼前的场面让我为自己刚才还觉得英明神武的选择悔的肠子都青了。周米儿和赵艾其中的一个宝贝象斗鸡一样盯着对方。而赵艾满头是汗的站在她们旁边，苦丧着脸不知如何是好。兄弟就是兄弟，真没话说，昨天我方唱罢，他就跟着登场。我立刻转身想撤离这方危险的热土。
“王然，刚回来怎么不招呼一声就出去？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见我啊？”周米儿叫住了我。
“呵呵……我……我能做什么亏心事，这不刚想起忘记了一件事情想出去办。”
“是什么大事让你这么急呀？”
“也没有什么，呵呵，今个真热闹啊，咳……咳……”看来我是走不掉了。
“我对你怎么样？”
“好……好……”我真心诚意的说。自从赵艾认识了周米儿，我的内衣裤就再从没自己洗过了。
“我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吧？你为什么要骗我？”周米儿语气有些激愤。
女人真是不讲道理，压根都不关我的事情。这怎么能叫我骗她呢？当然，她是问过我几次赵艾在外面有没有状况。我都是嘻嘻哈哈过去了，没做正面的回答。做男人累，做一个花心大少的哥们的男人就更累，赵艾那么多宝贝都向我询问这个幼稚的问题。还有一个居然还问我他可靠吗？他爱我吗？你认为他会娶我吗？让我倍受煎熬。她们也不想想，在义气和真相面前，男人当仁不让的选择是什么。
“你别激动，我真没骗过你……你们……”我现在是哪位也不敢得罪。
“那她又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不和我说？”那位宝贝也不甘示弱的拷问起我来。我感觉自己就象是黄继光，不，我比他还惨，我要堵两个枪眼。
“和你说，你算什么啊？”周米儿掉转了枪口。
“那你又算什么？”
两女人又呱呱的争吵起来，把我们丢在一边。我看出来这二位都是斯文人，估计不会相互施展抓拉撕咬的女人武艺，就对赵艾歪歪嘴。一起溜进了房间。
“让我怎么说你好，你也太不小心吧。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我咬牙切齿。”唉，我怎么知道周米儿今天突然会过来。”赵艾一脸痛苦。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早就告诉你，做人要专一，要专一……””行了，别说这些没建设性的马后话了，现在看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只有选择一个。”
“这我知道，可现在怎么选都太伤人了……”
“你还知道伤人？早就跟你说要专一……”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呵呵，又说那头上去了，这说明专一才是硬道理……”
“你找个地方凉快去。”赵艾瞪了我一眼。
“我到是想啊，可她们不让。”
正说着忽然听到有人在敲门。我紧张的看着赵艾说：“天啊，你还约了哪个宝贝？”
“没有啊。谁知道，今儿好象全他妈象月经失调，乱套了，你快出去看看，我听着象是女人。唉，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赵艾用力的揉着太阳穴。
我还没出去，就听到周米儿在外面带着哭腔嚷嚷：“姓赵的，你给我出来，你到底有几个啊？”
我拉开房门一看，原来是曹意意来了，她一脸迷茫的站在客厅看着她们两个。周米儿也太没眼力了，人家曹意意就是换了一身行头她居然就不认识？我松了一口气，大声叫着这个是我的；是我的。边说边把曹意意拉进我的房间。顺便把门关的死死。
曹意意疑问的看着我说外面怎么了？我笑着说没什么，赵艾的家事。曹意意说肯定又是你们做什么坏事，让别人找上门来了。我拉着她坐在我旁边说你的观念有问题，比如我那坏事还没做呢，这人还不是一样找上门来了。曹意意笑着打了我一拳说就你爱贫嘴。怎么把手机关了？我说节约话费啊。曹意意盯着我说有很多人给你打电话？
我早就说过身体疲惫会导致失误，尤其是面对爱找毛病的女性。我赶紧岔开话题说噫，你今天怎么穿警服来找我？
“说……”曹意意伸出手掐住我大腿。
“哎唷……你怎么又来这招？我又不是110，能有多少人给我打电话。手机是没电了。你还不放手。”
“我又没用力，你叫那么夸张做什么？”
“今天做了一天的体力活，那还禁得起你这么温柔一掐啊，你要是体贴我的话，就帮我按摩按摩。”
“美的你。”
“那我帮你按也行。”我想捉住她的手，她缩的比兔子还快。捉了几次好不容易抓到了，她一反腕又挣开了。看来她把学到的擒拿格斗用在这里。我挽起衣袖准备让她好好见识一下部队的功夫，她表情严肃起来说别闹了，我找你有正经事。我瞧着那闪闪发亮的警徽，没敢再继续，再想想我那可怜的哥们还在外面受苦受累，我在里面温柔一片也不合适。反正来日方长。便深吸了一口气。静下心来。
二十六 情敌
“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情？”
“当然不行，区区一件事情怎么是我王然的风格，要就做个成千上万件。”
“跟你说正事呢！别不正经！”曹意意白了我一眼。
“我那不正经了？行，你说吧，如果是叫我上刀山下火海，那你得等几年，让我把硬气功练好先……哎呀！”曹意意又掐了我一把，这小丫头，在哪学得这么阴毒的招术？
曹意意犹豫了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我接过来一看，是个长发男人，看样子有三十多岁。
“难道你想让我干掉他？”我漫天遐想起来，他是大毒枭？她代表警方邀请我去做卧底？
“王然……”曹意意的音调提高了八度。
我捂住嘴巴，示意让她说话。
“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去给他送些钱去。”
“为什么要送钱给他？”
“因为他病了。”
“为什么你要送钱给他？他是谁？他在哪？你怎么知道他病了……”我脑子里一个接一个问题。
“他是一个画家，也是我以前的美术家教老师，他在很偏僻的山沟采风，现在身上的钱被人偷了，人也病。本来我是该自己去的，但是……你去了后就把这钱交给他，这是他住的地址和电话。”曹意意又掏出一个装着钱的信封、一张纸条和一张火车票。
我隐隐感到她和他的关系不是那么简单。
“什么时候走？”我盯着车票问。
“现在。”
“现在？”
“对，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开车。”
我拿起纸条，在那个外省陌生的市名后面还连着一大串，看来那个地方确实很偏远。我这一去一来最少也得两三天。看来那份工作又得拜拜了。我站起身来收拾起东西。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我忍不住憋不住还是把心里最重要的疑问说了出来。
“他……他……是我喜欢的第一个人……”
我感觉心好象被扯了一下。
“但是我和他早就是过去了，真的，你别多想……”曹意意看着我。
我强笑了一下说：“我真没多想，谁没有过去呢？你还有什么话要我带过去吗？”
“没有……你路上小心点。”
我忽然想起了如梦，她现在好吗？如果她此刻也召唤我，我会和曹意意一样吗？这些被别人爱着的人真幸福。
出门时候，不知道赵艾用了什么招，那两个巾帼没有再吵了。赵艾疑惑的看着我问去哪？我笑着说赶着救人。
上车的时候，曹意意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对不起。我用手拨弄了一下她的头发说傻瓜，那有什么对不起，你和我说表示你相信我，我会是那么小心眼吗？曹意意突然抱着我说你自己路上小心点。我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他妈的，这个拥抱还是靠他才给我的。
火车终于开动了，我迫不及待的掏出相片，先是用相当冷静客观的眼神打量着他。长的也不是很帅啊，比我还差点。当然这个年龄的男人一般都讲究气质。我看也就是胡子要多点，头发比我长……在把心理调整平衡后，我开始用最冷酷的眼神藐视着他，直瞪的双眼发涨才罢休。等休息会我又掏出来继续。坐在对面的小女生好奇的看着我的举动，开口问你在看什么呀？
“一个通缉犯。””你是刑警？”小女孩瞪大了眼睛。
“嘘。”我把食指放在嘴边。反正闲着无聊，聊聊天可以打发下时间。虽然她长的不好看但也不算难看。
“是杀人犯吗？”女孩兴奋起来，小声的问。
“一个小偷。”我觉得不能把那个家伙说的太厉害了。
“哦！”女孩一下没什么兴趣了。
“专门偷人器官的那种。”
“真的？还有这样的小偷？”女孩嘴巴张的贼大。“那你带了枪吗？”
“我还用带枪吗？”这个问题可不能瞎糊弄，我把袖口挽的高高的，胳膊弯曲，向她展示我的肌肉。
“哎呀，你好多汗毛啊！”女孩象发现新大陆一样。
我真是快晕过去，谁让她看这个。再说这也叫多？真是没见过世面。邻坐的几位疑问的看了看我们。我放下了衣袖，后悔起怎么就和她聊上去的，我考虑怎么主动结束这段对话才不至于伤害到女孩的自尊心。
“真对不起，刚才我……”女孩有些不好意思。
“那里，是我不好，吓到你了。”武哥曾经说过有一身好汗毛，特别是胸毛，能让女性莫名的亢奋。听说他经常没事情就刮刮腿毛玩。他曾经自诩过是为了开拓全民性领域、提高性知识、建立正确的性人生观才开的网吧。作为时代的领头者我相信应该会更加刻苦努力的增加自己的知识。所以对他关于这方面的道理我一般都深信不已。
“呵呵，没有……能告诉我他是怎么偷的吗？”
“这个是机密。”我弯下腰神秘的说。女孩失望的看着我。见她半天没说话我赶紧假装闭目养神起来。
不知道我走了那个主管没人训会不会觉得很失落？我才刚把那个肮脏的办公室打扫的一干二净，自己还没用过呢？以后曹意意会再和他联系吗？……在列车的摇摇晃晃中我睡了过去。
二十七 打劫
许多称呼后面多个“家”字，就显的格外神圣。比如科学家，文学家，军事家……我想很多人在小时候都把这些“家”做为自己的开口理想。我已经忘记了孩童时说过这样雄心壮志的话没有。盐吃的越多，就越感觉他们就象是天上的星星，跟自己遥不可及，完全扯不上边界。如今我却有幸千里迢迢的为一位画家送钱去。其实小时候我也很喜爱绘画；走到那画到那，逮什么就画什么。当我在一个小伙伴的脸上强行画了一个小乌龟，他父母来我家找麻烦后，我成为画家的梦想就被我家老头子的拳头给扼杀了。长大后想想自己还是很有超前意识的，那么小就知道搞人体彩绘。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画家是画什么成名的，千万别是画人体写真的，好象孤僻穷困的艺术家都喜欢画这个。其实我挺佩服达芬奇，人家画画蛋就成名了，典型的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我那时候画的是蛋而不是乌龟的话会不会是另外一种人生？
我不喜欢老师，准确的说是不喜欢男老师，这和学习成绩没什么关系。在我情窦刚开的初中时代，我暗恋的第一位小女生瞥都不瞥我一眼，每天把她那双水粼粼的大眼睛总放在到我们班实习的准教师身上。整天围着他转，一天要问几百个弱智问题。我从来没发现她这么好学。等老师走了后还保持着频繁的书信来往。这小丫头，连几个字的小纸条都不愿意给我回，给他写就是厚厚的一匝信纸。我简直就是《窗外》的直接受害者。等我到了现在这个年龄估摸着该出头了，可大家的口味又换了，都喜欢和三十多岁的男人来个“一声叹息”，搞的我真的是很迷茫。没想到初恋的酸楚如今又要来体会一番。
下了火车，我马不停蹄的转车再转车。车的档次开始越来越差，路面越来越颠。一路上我尽量的闭目养神，以便见到他的时候能保持精神焕发的状态。刚离开县城没多久，破烂的长途汽车又停下了，上来几个彪形大汉，靠在椅背上的我隐约听到前面似乎有小声的争吵，并且开始向后曼延。我睁开眼睛，眼前的场面让我的心开始扑腾乱跳起来。刚上来的那几个大汉手里拿着长短不一的刀具，正在明目张胆的挨个抢钱……
当兵时每次外出我总在梦想能遇到这样的场面，在众人绝望无助的时候我毅然挺身而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