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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这么关键的问题你都不问,你是怎么当别人爸爸的?”
“你……”
“那你看她的肚子有几个月了?”
“这个怎么看啊,我又没研究过,反正就那么大。”我比画着。
“你除了会上别人外,还会什么啊?早跟你说过安全第一,安全第一,我抽屉里那么多套子你都不用,现在好了,老二享福,老大受罪。”赵艾摆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大哥,你能不能说点实际的。”
“那你说怎么办啊?”
“操,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找你的啊。”
“我想想,首先不能让曹意意知道,其次既然她已经要结婚了,应该是不会再来找你的,所以也不用担心。”
“说了等于没说。”
“唉,我说你吧,其实也就是个小人,可惜又没小到家。就象一棵死树,到处烂,偏偏根还有口气,做点坏事吧,又要求个心安。何苦呢。不说了,我觉得你应该送一笔钱给她,算是礼金也好,抚养孩子的奶粉钱也好,这样你自己的心里也舒服点。”
“那送多少好?”
“这就要看孩子一般吃多少月的奶粉,一桶奶粉多少钱,能管多少时间,当然你还需要买一些尿不湿和一些玩具等等。”
“我不知道价格啊。”
“呵呵,不好意思,我对这也没研究。”
和赵艾谈完了感觉比谈之前更烦躁,出来后我找个地方想喝点酒自个好好琢磨琢磨,可端上酒菜却一点也喝不进,我天生就不是喝闷酒的人,正好旁边有个网吧,心想玩玩游戏撕杀一把再说,坐下后,才发现电脑子上没装帝国时代,叫来老板,他说现在谁还玩那么破的游戏啊。我只好窜进SINA房间,然后无聊的看着别人聊天,这时发现秋月也在里面,大喜过望。
满窗阳光:你好,请问养一个刚出生小孩需要多少奶粉啊?
秋月:神经病,我怎么知道。
满窗阳光:你不是医生吗?
秋月:医生就该什么都知道吗?心情不好,别理我。
秋月:你还真不理我?
满窗阳光:你以为我喜欢打字啊。
秋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满窗阳光:就知道你是为男人伤心。
秋月:这么说你也在为女人伤心。
满窗阳光:错,我还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呢。
秋月:我真的好烦,你会喝酒吗?
满窗阳光:废话。
秋月:你在哪?我请你喝酒。
满窗阳光:现在?
秋月:废话。
我犹豫了半天,现在决不是见面的好时机,但不见也觉得实在可惜。几分种以后,我又回到了那个餐厅,对老板说照刚才的样子再上一份,老板纳闷的看了我半天。菜上桌了,可人还没来,我瞅着墙上的美女图正发楞,听到门口有人大笑,我回头看去,竟然是林易,她指着我说原来阳光就是你这个酒鬼啊。
我这才醒悟到秋月就是她,真是无巧不成书。既然早就认识,就少了许多客气,二话不说,直奔主题,端起酒杯就干,喝到最后,两人斗起自己的窝心事。我说你有我郁闷?我就是偶尔喜欢出去鬼混一两次,刚刚改邪归正,居然跑来一大姑娘说有了我的孩子。林易推了我一把说白便宜你当个爹也叫郁闷,我多郁闷,喜欢上一个已经结婚的男人,还让他老婆,就是你上次见到的那个,在家门口给我几个耳光,那男人要和她离婚还是我拦住不让。我灌下一杯说你那算什么,可怜我那孩子一出世就要跟别人的姓,“王”字多好,倒着写他奶奶的也是王……
店老板看到我们喝的都已经不成样子了,坚决不再卖酒给我们。我们两个相互搀扶着说换个地方再喝,却没想到摇晃着逛到了家,开门倒头就睡,我梦见自己和曹意意结婚了,可那天突然跑来一个小孩,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抱着我的腿叫爸爸爸爸,我慌忙的向曹意意解释着,却突然发现新娘变成了江菲,我四处张望着,看见曹意意在远处,于是大声呼叫着她,向她跑去,回头却看见江菲抱着小孩子一脸绝望的看着我。
六十四 灾
醒来后,我依然清晰的记得那个眼神,藏着无限的哀伤,让我压抑。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我觉得给钱并不是什么好主意,何况我现在也没有钱。一连几天我都是精神恍惚,经常走神出错,曹意意察觉到了我的异常,我说可能最近太累了,工作压力也大。于是她不再拉我逛街,甚至连碗也不让我刷了。体贴入微的她让我更加惭愧,我曾经冲动的想把一切都告诉她,但我不敢开口,也不知道该任何开口。后来我觉得这样的想法实在很自私,其实她知道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就算她说我原谅你,因为那是在我们之前发生的事情。难道我就会轻松了?难道她就不介意,不难受?既然痛苦是不能分担,那么就这样自我折磨吧。
在签错了几份单子和货款后,吴总把我叫进办公室严肃的批了一通。我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因此我决定再去见见江菲,她接到我的电话很是开心,约我在江滩会面,她说外面的空气新鲜,对小孩好。让我又是一阵异样的难受。
一见面,我不自觉的又直盯着她的肚子,突然有一股想去摸摸的冲动,她笑了笑,说现在还不显眼。我扯开话题说他对你好吗?她说比你好。我干咳几声,又不知道该如何做答,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曹意意打来的。
曹意意说在干什么呀,大坏蛋。
我看了看江菲,她笑了笑,向前走了几步。我说还不是在忙工作,有什么事情啊。
“恩,有人请你吃饭。”
“算了,我想多休息休息。”
“那好吧,我跟他说你不来。可别后悔哟。”
“后悔?是谁请客啊。”
“就是叫你到家沟通沟通的老头子,我挂了啊。”
“别,等等。”我看了看江菲的背影,“我去,我去。”
“呵呵,没骨气的家伙。”
挂了电话,江菲转过身,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说忙工作?男人啊,张嘴就撒谎。是意意吧?
我讪讪的点点头,忽然发现对面人群中似乎有个熟悉的人影,便拉着她说我们向那边走走吧。刚转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就听到后面响起几个人的脚步声,刚想回头,后背被人揣了一脚,巨大的力量使我向前扑倒在地。还没转过身来,就感到无数的脚丫在我身上蹬踏,我护住脑袋,往前爬行了几步,抓住一只脚,用力一掀,那人也摔倒了,趁这个瞬间我往旁边滚了滚,站了起来,冲旁边惊慌失措的江菲说你快走。这时有人一拳重击在我的脸上,我连连后退,身后一辆车拦住了我,又是眼冒金星,冲过来两人死死按住我的双手,然后对我一通乱打,这时听到有人说先停停,等会再收拾他。已经满脸是血的我这才看清楚那人是我和大鸟在酒吧收拾过的小子。
剃了光头的他笑着对我说小子,巧的很啊,老子找你好久了,没想到在这遇到了,还有一个混蛋在哪?
我说操你妈,有种单挑啊。他一脚踹在我的小腹上,巨大的疼痛传来,让我不自觉的蜷缩起身体,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说你认为有这个必要吗?
江菲在旁边哭着说别打了,我给你们钱。我说你快走啊,别管我。
光头嘿嘿一笑说别他妈的在女孩面前充英雄,老子就奔你来的,快说,别浪费老子的时间啊。说完他掏出一把匕首,顶在我脖子上。
我仰着头说操你妈,有本事你就扎啊,不扎你是我儿子。
光头说你小子嘴硬,行,咱们换个地方,老子他妈不玩废你就不叫涛子。说完示意把我架走。江菲啊了一声,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一头撞开光头,然后死死拉住其中一个,大叫着说你快跑啊,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我甩手放到了另外一个,光头站了起来,骂了声小婊子,找死。然后揪住江菲的长发向后一扯,江菲摔到在地,我摸了一下脸上的血,摆开了架势,江菲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拽住光头,光头一反腿,狠狠的踢在她的肚子上,只听到她惨叫一声,捂住肚子痛苦的倒在地上,来回翻滚,几个人见形势不对,准备开溜,我嚎叫着,象发了疯一样,冲着光头就扑了过去,他挥舞着匕首,连连后退,我还是抱住了他,一手按住他的匕首,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后面两个人拳头向雨点般的砸来,我依然死死的掐住他不放,后颈挨了重重一下,让我感到一阵晕旋,刚一松力,就被他们扫到在地,光头上前蹬了我一脚说这次先便宜你。几个人拉着他走了。我回头看江菲脸色苍白,痛苦不堪的呻吟着,两腿间流出惊心的鲜血。
我爬起来,上前抱起她,拦住一辆的士赶往医院,下了车,我边抱着她向急救室飞奔边叫医生,几名护士迎了上来,我哭着哀求道你们快救救她吧,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她们让我把她放置在推轮床上,在急救室门口我被拦住了,我只好松开她满是鲜血的手,看着那门在我面前关上,而后我瘫坐在椅子上,没一会,从急救室出来两名医生,其中一位说谁是病人家属。我站了起来。他问你是她什么人?我紧张的问怎么了?他说病人很危险,必须马上动手术,需要直属亲属签字,你是?
我深吸一口气说我是她丈夫,可以签吗?医生说你跟我来。我随他们走进一间办公室,在手术单上签了名。叮嘱着说她的肚子是被人踢了一脚,医生曾经说过她先天性不能流产。医生表情严肃的离开了。留下的那名医生开口说你也清理一下伤口吧。这时我才发现她原来是林易,我强笑着说没关系,原来你在这上班啊。
这时候走进来一位护士,冷冰冰的说病人家属快去交手术费,不交不给做啊。我一听,火冒三丈,说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你们是不是医生啊。怎么就认识钱啊。
她哼了一句医生也要吃饭啊,又不是你们家的医院。我从口袋掏出一把钱砸在她的身上,说吃死你。
她瞪眼说你什么态度?有本事刚才横啊。
林易拉住我说好了好了,我等会去办,你先忙去吧。她委屈的说这是医院的规定,冲我发什么火。她刚出门,就进来几名警察,其中一位是那名帅帅的警察,一看到我关切的询问怎么又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林易拿着酒精棉花帮我擦拭着伤口,我这才发现自己手臂上到处都是划伤。我对警察笑了笑说先给根烟我吧。
点上烟,我定了定神,把大概的情况讲了讲。他记录完毕后,说没事我先走了。我说你能不能不把刚才那事情告诉曹意意啊。
他看了看我说可以,你自己看着办。
收拾完伤口,我掏出了电话,通知曹意意说临时有急事情,真的是去不了。帮我向她老爸表示歉意。打完电话我感觉自己象虚脱了一样,斜靠在椅子上,心里默默祷告着。
六十五 手术中
我在急救室外面坐立不安,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我急切的想知道结果,却又害怕知道结果。她当时为什么不离开呢,为什么还要跑过来,为什么我那时逞英雄,我就不能跪地求饶,把大鸟给卖了,大不了也就是被他们痛殴一顿,也不会落于现在的遭遇。这样的等待是一种让人难以承受的折磨和煎熬。有时候过去一年感觉好象一晃眼,有时候过去一分种感觉象一年那么漫长。此刻,似乎一生的恐慌,压抑,自责……全都汇集起来,在身体里咆哮翻腾泛滥……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忍不住了,站握起拳头在墙壁上狠狠的敲着,一下接着一下,但这没有任何作用,就象心头被许多的白蚁一口一口的蚕食,而我只能在胸膛上捶击。但我依然没有停止,直到手被砸烂了,墙壁上都是鲜红的血迹,肉体上的痛苦总好过与精神上的痛苦。路过的林易冲了上来,抓住我的手,说你疯了。
我咧开嘴想笑,却笑不出来,我说没疯,就是憋的难受。
她看了一下我的手,瞪着我说难受也不能和墙过不去啊。回头让人看见,没准告你破坏公物呢。我帮你再包扎一下吧。
这时门打开了,走一位医生,他的脸色疲惫而又凝重,我的双腿开始哆嗦,变的重如千斤,让想迎上去的我迈不开脚步,我充满希望的看着他。他看看我,说病人情况不妙。
我感到手脚发凉,一阵晕旋,旁边的林易搀住我。我定了定神,冲了上去,抓住医生说既然情况不好,那你出来做什么,你快进去救她呀,快去。
医生说你先冷静冷静,别激动。有些情况我们需要和你沟通,另外还有专家正赶往这里。
林易上前准备拉开我,我松开手,深呼吸着,说我没事,没事。有什么你快说。
在办公室里医生和我说了很多很多,诸多的专业词语我也听不明白,大概的意思是那一脚不仅对胎儿造成了致命的伤害,并且在手术中引起江菲其他病症迸发,因此需要进行第二次手术。医生的重复解说让我感觉这是在浪费江菲的时间,我站起来说行了,别说了,只要能救她,你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医生说你先不要着急,一般对于这个手术我院都是建议转院,但是鉴于病人情况危险,而且是突发性,因此我们联络了这方面的专家,目前手术室正在做相关准备。
我说好,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医生说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个手术危险系数比较高。在这种情况下进行恐怕就更危险。
我咬了咬牙,给自己打着气说没事,她命大福大。
医生犹豫了一下说而且……而且费用相当高……
“钱你不用担心,只要你们能救她,什么代价我都会接受的。”
医生又拿出一份表格,我哆嗦的签完字,望着他说拜托你们啦。
医生走后,林易倒了一杯水给我,我望着她说你老实告诉我,成功的几率有多少?
林易安慰我说不要担心,请来的人都是这方面的专家,应该有很大的把握的。
“那钱要多少?”我感觉最好把这先落实,虽然我刚才说的硬实,但终究医院这帮鸟人没先见到实在的,说不定会不见兔子不撒鹰。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手术成功一直到康复,大概需要7…8万吧。”
我楞了楞,这么多?嘴里却说哦,也不是很多,你放心,手术一结束我立刻就去取钱,你忙吧,不用管我。
林易说了一些宽慰的话,然后忙着去接待病人去了。我在脑海里飞速的思考起来到那里才能弄到这笔钱呢?要知道长这么大,只有在公司经手的货款才有过这么多;自己最高时候的积蓄也从没超过一万。哥们中估计没有谁能一次拿出这么多,就算有的话,会借给我吗?曹意意到是有,可这事能让她知道吗?钱啊,穷人真是病不起,我开始又头疼起来。没有办法,我只好拨通了赵艾的电话,多一个人多一份商量。
我没想到赵艾会把周米儿带来,一见面周米儿兴奋的说刚才正在看房子,还说着让你来参考一下,赵艾说先买个二居室的,等以后有钱再换,我想要么就买个面积大点的,一次性到位,免得将来麻烦。你说呢。
我苦笑了一下,赵艾瞪了她一眼转头对我说让她回去她不听,非要过来凑热闹。里面人怎么样了?
我说正在动手术,现在不仅小孩危险,大人恐怕……他摸了摸我的头说没事的,你的伤怎么样?我看也不轻,去检查一下吧。
我说没关系,都是些皮外伤,
赵艾说吃了没有,要不我帮你弄点来。
周米儿插嘴说王然,你怎么老是和别人打架啊,以前说你还不听,现在出事情了吧。听我家赵艾说里面是江菲,你怎么和她扯到一起了。居然还有孩子?
赵艾说你就闭嘴吧,怎么罗嗦起来就没完了你。
周米儿说喂,你怎么说话,我这是罗嗦吗,我是在关心他呢。
赵艾说求你了,你就先回家吧。
周米儿说回家也没什么事,我还是等你一起走吧。
看来这事是商量不成了,我心烦的厉害,站起来说得,我受不了,怕了你们,你们现在就一起走吧。
赵艾没说话,丢过来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然后转身离去。
周围又安静下来,再次陷入孤独恐慌中的我开始拼命的抽烟,一根接着一根,心中开始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江菲真有什么意外,我一定亲手把那小子给崽了,在一盒烟快抽完的时候,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六十六 纸是包不住火的
这一生中很少有事情能够让我达到欣喜若狂、喜极而泣的状况。但今天出现了。医生脸上的笑意让我的心停顿在嗓子眼,他刚说完手术很成功,我还来不及把心重新安顿回原来的位置,就一个跨步上去,下意识的就把用双手他抱了起来,就象抱女人的那种姿势,并且还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医生吓坏了,手死死抓住我的脖子,一个劲的叫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我把他放了下来,然后神情的拥抱着他,口里叨咕着谢谢你们啊……
医生拍打着我的后背笑着对别人说这孩子,还真是热情,行了,等会你进去看看她吧,时间可别太长了。
我把脸上的眼泪鼻涕什么的,顺势在他肩膀上蹭干净了,才松开他。我真心的说我请你喝酒。医生笑着说行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喝酒的。
我说我的意思是去吃饭,你可以喝饮料,喝奶,甚至是水,随便你什么都可以。
其实我的意思是表示亲切和照顾,在酒桌上一般是对女孩我才这么照顾。
他说这孩子真有意思,好吧,以后找个机会。
我说那我叫林易约你。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发现这家伙起码比我重一个半,我刚才居然那么轻易的就把他抱了起来,看来人的力量一旦爆发起来是不可预测的。
江菲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的让我心疼。我不敢碰她,似乎一碰她就会感觉到疼痛。我就站在那里看着她,脑海里又浮现出她死死抓住光头,让我先跑的场面。多好的女孩啊。我发现我对她的感情开始慢慢在变化着,一个可以为你去死的女人,你能不感动吗?当然,也许她不知道那个主动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