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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满天 1057-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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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任何故事,都该有个结局,采芹却不知道,她的结局到底会怎样?这个冬天好 冷,那小屋正像房东太说的:“夏天热得要命,冬天冷得要死。”每个木板隙缝里都灌进 来冷风,窗子永远关不密。采芹买了电热器,但是,电热器仍然烤不暖那冷冰冰的屋子。而 且,这个冬天总是下雨,淅淅沥沥的,到处都湿,这又湿又冷的冬天似乎把什么都冻住了, 连“爱情”也“冻”住了。连日来,乔书培的情绪变得非常不稳定,他似乎藏着什么心事, 一天到晚锁着眉头,愁眉不展。采芹不太敢询问他,因为他像个易爆的火药库,任何一点星 星之火,都足以引起一场爆发。她只是悄悄的窥探着他,悄悄的研究着他,悄悄的关怀着 他。这样,到了期终考的最后一天,他终于向她摊牌了。
“寒假我必须回去!”“哦!”她跌坐在床沿上。“回去几天?”她无力的问。
“一个月。”她打了个冷战,低下头去,她默然不语。他在室内兜着圈子,走来走去, 最后,他靠在窗台上,注视着她。“我是不得已。”他解释的说:“爸爸来了好多封信,催 我回去,你知道我从小没母亲,只有爸爸。而且,要过年了,中国人过年,总是一家团聚 的… ”
她觉得更冷了,用手抱住胳膊,她抚摸着自己的手臂,瑟缩的耸住了肩膀。“你的意思 是说,你回去过年,要我——一个人留在这小屋里?”她低档的问,垂着头,看着床罩上的 花纹。
他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了,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最近,他也学会抽烟了,而且,比 她抽得凶得多。他燃着了烟,深深的看她一眼,问:“要一支吗?”她摇摇头。用手指在床 罩上划着,床罩上有一朵凸出的玫瑰花,这床罩也是她新买的。她那白皙的手指,顺着玫瑰 的花纹绕着,眼睛始终低垂着。
“我知道这很困难,也很残忍,”他说。“或者,我们可以先搬一个家,这小屋太冷 了,现在,你赚钱多,我们可以搬一个比较好的房子,或者去分租别人的房子,也彼此有个 照应… ”她摇摇头。“我不搬家。”她简短的说。
“为什么?”她终于抬起眼睛来看他了,她的声音幽冷而凄凉:“因为这小屋是我们的窝,我们在这儿看过彩霞,我们在这儿吵过架,我们在这儿共饮 过一杯甘蔗汁…这里有太多我们的记忆,我喜欢它,我不搬家。”
他动容的看着她,他眼底闪烁着光芒。
“你宁愿单独在这儿住一个月?”
她迎视着他的目光,呆呆的看着他,深深的看着他,然后,她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带我回去!”她哑声说,渴望的、乞求的、急促的说:“带我回去!书培,我迟早要 面对你的父亲,是不是?带我回去见他。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好怕孤独,好怕寂寞, 书培,不要把我一个人留下来!”
“陈樵会照顾你,”他的声音虚飘飘的:“何雯和燕青也会,他们都会常常来看你,不 会像你想像那么孤独,我会拜托他们照顾你…”她睁大了眼睛,扬着睫毛,紧紧的盯着 他。她的呼吸不知不觉的急促了,她的胸腔沉重的起伏着。在这一刹那间,关若飞对她说的 每句话都在她耳边回响,他根本无意于娶她,他根本无意于解决问题!她抽了口气,他居然 想把她一个人抛下来,陈樵会照顾你,何雯和燕青也会,这样你就放心了吗?这样你就能无 牵无挂的走了吗?她张开嘴,冷冷的,幽幽的,清清楚楚的说:“真谢谢你的好意,谢谢你 的费心,你实在太好了,太周到了,居然会拜托人来照顾我。你使我感动极了,安慰极了, 快乐极了…”他愕然的瞪着她,她脸色惨白,容颜凄楚,但是,她的唇边却涌现了一个笑 容,一个又陌生又讽刺的笑容。和她认识了这么许多年,几乎已经算不清楚是多少年了,他 从没有听过她用这种讥讽的语气说话,从没看过她这种又讽刺、又痛心、又失望、又悲切的 表情。这使他震惊而惶惑了。在震惊中,还混杂了对自己的愤怒和轻蔑。是的,他是个懦弱 的,逃避现实的混蛋!他不敢带她回去,不敢让父亲发现他们同居的事实,因为,他那么了 解父亲,又那么爱他父亲,这样做等于会杀掉他!于是,他就像个鸵鸟似的把头藏起来,既 舍不得她,也不敢面对父亲!他轻视自己,他愤怒而无奈,她的笑声刺激了他,抓住她的手 腕,他摇撼着她,哑声低吼:“不许这样说话!不许这样笑!不许这样讽刺我!”
“不许?哈!”她笑了起来,真的笑了起来,但是,她眼里却涌满了泪水:“你不许? 好的,你不许的事我都不做。我不许抽烟,不许喝酒,不许讽刺你,不许和你一起回家,不 许丢你的脸,不许…”他用嘴唇迅速的堵住了她的嘴,在这一刹那间,她注意到他脸上有 种真切的痛楚,那痛楚似乎在他整个身体里燃烧,似乎要把他烧成灰烬。这痛楚的表情立刻 把她给打倒了。她后悔了,后悔用这么讥刺的语气,后悔用这么刻薄的句子,她的乔书培! 在他用唇堵住她的这一刻,她比任何时候都更深刻的体会到他的矛盾和痛苦。她立即原谅他 了,她爱他那么深,以至于无法不原谅他了,非但原谅了他,她反而愤恨起自己的失言和冷 酷了。她闭上眼睛,眼泪滑下了面颊,他的嘴唇灼热的从她面颊上吮过去,一路吸尽那泪 珠,他的身子溜下去,跪在她面前,把头埋在她裙褶里。
“你知道我是什么吗?”他说:“我是个伪君子,我懦弱,我是只鸵鸟,我不敢面对现 实。我没有谋生能力,甚至没有恋爱的权利,我常常对你很凶,因为我那么自卑,生怕你轻 视我,我就急于自茏。我和燕青混在一起,因为她是大学生,因为她喜欢我,这满足了我的 自尊…噢,采芹,你不会懂得我的心情,你不会懂,我常挑剔你,因为不挑剔你我就没有 份量了!噢,采芹,”他苦恼的转动着头:“你在轻视我了!你在讽刺我了!因为你看穿我 一钱不值,看穿我根本是个懦夫…”“够了,别说了!”她喊着,把他的头从自己膝上捧 起来,他的脸涨红了,他的眼神狼狈而愁苦,他像个无助的小婴儿。“够了,够了,别说 了!”她含泪低语:“是我不好,我一向信任你,我不该反抗你的!我是…受了别人的影 响。好了,书培,你回去吧,我会在这儿等你,我会——和陈樵他们处得很好,我会试着和 燕青交朋友…”
他站起身来,默的着她,她仍然坐在那床沿上,微仰着头,凝视着他。他们默然相 对,彼此深深的注视着对方,也探索着对方。然后,一件奇迹又发生了!那种密切的,心灵 相通的,神秘的,从他们童年起就把他们连锁在一块儿的力量,又在他们之间迸发了。她站 起来,投入了他怀里。他立即吻住了她,深切的、甜蜜的、辗转吸吮的吻住了她,多日以 来,他们之间,没有这样亲切过了,没有这样狂热过了,没有这样心与心相连,灵魂与灵魂 相撞击了。他们滚倒在床上,彼此占有了彼此,彼此也献出了彼此。
然后,放寒假了。他却绝口不再提回去的话,她帮他收好衣箱,他笑着把衣服挂回壁橱 里。
“我不回去了。”“什么?”她惊奇的。“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孤伶伶的过春 节,所以,我写了一封信给爸爸,告诉他苏教授不放我走,他相信了。所以,我不回去了, 我要和你一块儿过年。”
她看着他,她的眼睛闪亮,脸庞发光。
“而且,”他继续说:“我找到了一个工作。在一家室内设计公司里画设计图,所以, 我不回去也是名正言顺的,并不算欺骗爸爸。那工作如果做得好,开学后还可以继续做,我 们就可以寄点钱给爸爸了。”
“你现在就可以寄点钱给他了。”她悄声说。
“用你赚的钱吗?”他粗声说:“免谈了!”
她不敢再说话了,骄傲的乔书培,自尊的乔书培,你未免把“彼此”分得太清楚了!但 是,她多爱他哪!自从听了他上次的“剖白”,她比较了解他那份矛盾的心情了!也真正体 会出他对她的爱。她不再怀疑,不再自苦了。她多爱他哪!她再不嫉妒苏燕青了,再不挑他 毛病了,再不跟他生气了。连未来的结局,她都再也不管了!……这个冬天或者很冷,但 是,他们却真正享受了一段最甜蜜最温馨的生活。
没有争执,没有嫉妒,没有猜疑……这种日子是太美好了!美好得让人做梦了,美好得 会说梦话了:“采芹,你喜欢什么形式的结婚礼服?”他问,靠在床上,用炭笔在速写簿上勾出一件 礼服的样子来:“领子上加点花边,袖口上用荷叶边,下摆这样宽下来,在后面打上褶,再 用一串小玫瑰花从上到下的缀上去,披纱上也是玫瑰花,粉红色绉纱做成的玫瑰。礼服用全 白的太素了,加上粉红的玫瑰,岂不娇艳?你瞧,这样好吗?”他把速写簿推在她面前,给 她看。她望着那速写簿,脸色嫣红,就像朵粉红色的玫瑰。她把面颊贴在他胸口,低声说:“我一直有句话想问你,但是你不许生气。”
“说吧,我并不是暴君呀!”他用手轻拂她的头发,她脑后有细细的绒毛,他就俯下头 去吻她颈项里的绒毛,她笑着滚开了身子。“好痒!”她说。“你要问我什么?”他把她拉 过来。拿起炭笔,他又开始在速写簿上画另一件结婚礼服。
她望着那礼服,再望望他。
“你有没有一些喜欢苏燕青?”她小心翼翼的问。
“哦?”他在礼服上加上许多小花。“如果我说不喜欢,就太虚伪了,我很喜欢她。”
“你有没有想过— ”她说得更小心了。“她当你的新娘,会比我合适?”他丢下了速 写簿,闭上了眼睛,直挺挺的躺着。
“我生气了!”他宣布着。
“噢,说好不生气的,说好的!”她慌忙叫着,去揽他的脖子,去拨他的眼皮,去吻他 的嘴唇。“我只是好奇,我想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他睁开眼睛来,把她抱在胸前,他认真 的看看她,低叹了一声。“是的,我想过。”他坦白的说:“不是为我想的,而是为爸爸想 的。不过,现在这已经不成问题了,如果我们这一代的婚姻,还要受上一代的影响,就太可 悲了。爸爸会为我而接受你。”“那么,”她屏住呼吸,窒息的问:“你是真的想过要娶 我?不是说着玩的?不是一时迷惑?不是为了安慰我?敷衍我?”
他蹙起眉头,深深的看她。
“我要真生气了!”他闷声说。
她飞快的把嘴唇压在他的眉心,用那柔软的唇去细细的熨平那儿的皱纹,她呼吸急促, 声调热烈:“哦,最近我们总是吵架,吵得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了。你说你自卑,你才不知道我有多 自卑哪!好了,我再也不问这种傻问题了,再也不问了!你不许生气,不许皱眉头,不 许……”“好哇,”他叫:“你也对我用‘不许’两个字吗?我已经不敢‘不许’,你居然 胆敢‘不许’!好哇,我非惩罚你不可!”
他伸手去呵她的痒,她笑得满床乱滚,一边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嚷着:“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
他一把抱住了她,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
“不要从我生活里退出去,采芹。不要再让误会和任何因素来分散我们,采芹。我要面 对的问题还是很多,我也依旧是个懦夫,依旧有矛盾,依旧贫穷……但是,我要和你结婚, 采芹。”她咬住嘴唇,眨动眼睛,又要笑,又想哭。她把面颊深深的藏进了他怀中,唉唉, 人生怎么如此美妙!唉唉,雨声怎么如此动听?唉唉,他的心脏跳得多有韵味啊,赛过了世 界上第一流的电子琴声!
彩霞满天  20采芹忽然又像一朵盛放的花了,她面颊红润,眼睛明亮,唇边总是漾着笑意。她从头到 脚,都绽放着青春的气息,都闪耀着喜悦的光芒。她几乎像个发光体,闪亮,耀眼,明丽而 鲜艳。坐在那电子琴后面,她悠然神往的弹着琴,悠然神往的微笑着,悠然神往的唱着歌:
“把酒问青天,明月何时有?
莫把眉儿皱,莫因相思瘦,小别又重逢,但愿人长久!
把酒问青天,明月何时有?
多日苦思量,今宵皆溜走,相聚又相亲,但愿人长久!
把酒问青天,明月何时有?
往事如云散,山盟还依旧,两情缱绻时,但愿人长久!
把酒问青天,明月何时有?
但愿天不老,但愿长相守,但愿心相许,但愿人长久!“
关若飞吸着烟,喝着酒,深深的靠在椅子里,注视着采芹。显然,春天又来了,显然, 冬天已经走了。显然,她又在垂死的憔悴中复苏了。那个乔书培,他有多大的力量,竟能让 她死就死,让她活就活,让她枯萎就枯萎,让她绽放就绽放?这个乔书培,谁赋予了他如此 神奇的力量?他真想“把酒问青天,书培怎能有?”啜着酒,他瞪视她。他一向不认为她的 歌唱得好,但这支“把酒问青天”确实唱得荡气回肠。天哪,他真恨她的美丽,恨她的闪 亮,恨她的喜悦,恨她的“悠然神往”!她又换了一支轻快的曲子,那琴声活泼的跳跃在夜 色里,她专心的弹奏,手指飞快而熟练的掠过了琴键,她脸上始终带着那盈盈笑意。餐厅里 有七成座,天气还没有转暖,寒流刚过去,这种季节,西餐厅很难满座。但是,餐厅里的气 氛却很好,大家似乎都感染了采芹的喜悦,很多人都停下谈话,而专心的听着她弹琴。她又 该加薪了,他想,附近的几家餐厅都找他谈过,大家以为她是他的搭档,都希望把他们两个 人挖过去。最起码,应该可以跑场,他无所谓,只看她的。她却总是笑着摇摇头:“现在书 培在设计公司待遇很好,我们的苦日子都过去了,不需要再多赚钱了!”
该死!他想,她在维护他,她懂得如何去维持一个男人的自尊了!是他教她的。他就不 会少说两句吗?他帮他们解开结了。他再抽了一口烟,眼光就无法从她脸上移开,要命!幸 福原来会把一个女人烘托得如此美丽,如此高贵,如此闪亮,如此皎洁!“砰”的一声,有 人重重的推开餐厅的门,三个年轻人拥了进来,嘴里还呼来喝去的,骤然扰动了餐厅里宁静 而高雅的气氛。关若飞有些恼怒的看过去,你们不能安静些吗?你们不知道欣赏音乐吗?那 三个人都又高又大,尤其有一个像球场健将似的人物,正在那儿大声对小弟说:“你们最拿手的是什么菜,就来什么菜,牛排?什么牛排?纽约牛排?好汉汉,就是纽 约牛排… ”
关若飞皱拢了眉头,仔细对那家伙看过去,他穿着件牛仔布的夹克,戴着顶古里古怪的 鸭舌帽,嘴里叼着一支烟,浑身的流气,满脸的桀骜不驯… 他那两个伙伴比他更差劲,都 是服装不整,怪模怪样的。这三个家伙怎么会进来的?关若飞有些怀疑,他们应该去圆环吃 夜市,不该在这儿大呼小叫。那球场健将又在直着脖子叫了:“小弟,小弟,我东西还没点完,你跑什么跑?怕老子吃了不付帐吗?我告诉你,假若 我付不出帐来… 嘿嘿,这餐厅里会有人帮我付!给我们先拿一瓶酒来,什么拿破轮拿破鼓 白兰地黑兰地都可以,要一整瓶?什么?论杯的?他妈的,老子就要一整瓶… ”惹麻烦的 人来了!餐厅里就怕碰到这种人,有一次打架纪录就会勒令停业,又会赶走客人。经理已经 出来了,小弟们也聚在一块儿窃窃私语,采芹的琴声也停止了。
关若飞回头去看采芹,想示意她先过来坐,在这种“有人搅局”的情况下,弹琴也是白 弹。但,他一眼看到采芹,就吃了一惊。怎么?她脸上的喜悦和笑容全飞了?怎么?她的脸 色那么苍白?她的神情那样紧张?她整个脸庞上,都有副“大难临头”的表情。她坐在那 儿,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三个人。
那戴鸭舌帽的人还在吼叫:“要大杯子,咱们可用不惯你们的小杯!什么?杯子还有规定?怎么那么噜苏?茶杯就 行了!啤酒杯?好汉,就是啤酒杯!什么?请我说话小声一点?他妈的,老子就是这副嗓 门,你不爱听你就别当小弟… ”
采芹站起身来了,离开了电子琴,她径直走向了那一桌,她脸色依然苍白,却有种忍辱 负重似的表情。她站在那桌子前面,对小弟点点头:“他们要什么,就拿什么来,这桌的帐 记在我帐上,先拿一瓶黑牌强尼维克来吧!”
“哈!”鸭舌帽大乐,笑开了。“没骗你吧,小弟,告诉你有人会付帐,就是有人会付 帐!”
采芹拉开了椅子,坐来,望着对面这个高头大马,横眉竖目的男人。是的,麻烦来了! 她悲哀的想着。幸福永远不会很长久的跟着她。她咬咬嘴唇,抽了口气,轻轻的开了口:“哥哥,你是冲着我来的,就找我好了,别闹得整个餐厅都不安宁。你们要吃什么,尽 管点,我请客,”她看看殷振扬身边的两个人。“这是你的朋友?”
“这是小鲁,这是小张。”殷振扬拍拍小鲁的肩。“瞧,这就是我妹妹,不坏吧?长得 漂亮,又会弹琴!哈!有个漂亮妹妹实在不错,只是,我这妹妹的脑袋瓜有点问题,她喜欢 小白脸,从小就喜欢小白脸,为了小白脸,牺牲什么都可以,老爸老母都可以不要… ”
“哥哥!”采芹苍白着脸叫。“请不要这样说,请你不要!你明知道,为了爸爸,我能 给的都已经给了… ”
“是吗?”殷振扬瞪着她,单刀直入的问:“你现在赚多少钱一个月?总有个两三万 吧!”
“怎么会有那么多,”采芹急促的说:“一万两千块,还是最近才加的薪。”“噢,” 殷振扬眼珠乱转。“外快呢?”
“外快?”采芹听不懂。“你是说小费吗?我们和小弟不同,不拿小费的。”“哈!” 殷振扬怪笑着。“你跟我装什么蒜?又不是以前住在白屋里的千金小姐,男人都跟了好几个 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是干干净净只拿薪水的… ”
“哥哥!”采芹的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了,她重重的吸着气,胸部剧烈的起伏,她气得 简直快晕倒了。怎么样都没想到,殷振扬已经变得如此不堪了,尤其当着外人的面,居然胡 说八道到这种地步,他把她看成什么了?妓女吗?应召女郎吗?“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就直 说了吧!”她咬牙说,连解释都不屑于去解释了。“做什么吗?”他挑高了眉毛,小弟送了 酒来了,这转移了他的目标:“来来,先喝酒,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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