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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蒋介石一意孤行,强令部属攻打锦州,使国民党在东北的最后一点力量终于葬送在辽西。
10月15日,东北野战军攻克锦州后,长春国民党守军完全处于绝境。16日,蒋介石向长春空投手令,命郑洞国率部突围。17日深夜,第六十军军长曾泽生,率领所部三个师2。6万余人悄然撤出防区,将长春市区东半部完整地交给了东北野战军。六十军起义后,新七军防线一片混乱,李涛魂不守舍,郑洞国惶惶不安。
10月18日,曾任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的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周恩来,给曾就学于黄埔一期的郑洞国写了一封信,劝其弃暗投明。周恩来在信中说:欣闻曾泽生军长已率部起义,兄亦在考虑中。目前,全国胜负之局已定。。兄今孤处危城,人心士气久已背离,蒋介石纵数令兄部突围,但已遭解放军重重包围,何能逃脱。。。望兄回念当年黄埔之革命初衷,毅然重举反帝反封建大旗,率领长春全部守军,宣布反姜反蒋反对国民党反动统治。
面对现实,郑洞国万念俱灰,无可奈何地叹道:“哎!辛苦遭逢起一经,万事皆休,任它去吧!”
10月19日,郑洞国让报务员打开电台,与南京作了最后的“诀别”,命身边警卫部队轻重武器一齐开火,好让南京从电波中听到他最后抗争的“壮烈”场面。然后,郑洞国率领他的兵团部和直属部队,走出了堡垒般的中央银行大楼,宣布投降。新七军也宣布投降。
蒋介石再次飞临沈阳,命令徘徊于彰武一线的廖耀湘兵团继续西进,收复锦州;命第五十二军迅速南下,抢占营口,预留一条海上逃生之路;宣布杜聿明为东北“剿总”副司令兼冀热辽边区司令,统一指挥葫芦岛和彰武的廖耀湘兵团,东西对进,夹击东北野战军。
攻下锦州和解放长春后,东北野战军原准备继续南下,打葫芦岛之敌。可是,没曾想到蒋介石会如此“不识时务”,督令廖耀湘兵团坚持西进。于是,林彪、罗荣桓、刘亚楼当机立断,将攻锦主力转用于围歼廖耀湘兵团,并上报军委。
10月19日,中央军委在两次电报指示中指出:如果在长春事件之后,蒋介石、卫立煌仍不变更锦葫、沈阳两路向你们寻战的方针,那就是很有利的。在此种情形下,你们采取诱敌深入,打大歼灭战的方针,甚为正确。
堵住廖耀湘兵团东逃沈阳,任务落在处于该敌侧后的第六纵队身上。林彪迅速向第六纵队司令黄永胜发去特急电报,令其率六纵以强行军的速度从彰武插至新民以西地区,坚决堵死廖耀湘兵团的东逃退路。同时,命令原攻打锦州的一、三、八、七和九纵,自24日分三路北上,准备围歼廖耀湘兵团于辽西。
为了麻痹敌人,东北野战军还通过新华社发了一篇报导,详细介绍攻锦部队在锦州召开祝捷大会、经验总结会和军民联欢会的盛况,描述得维妙维肖,好像真有其事的样子。实际上,主力部队则轻装北上,迅即扑向廖耀湘兵团。
一切布置就绪之后,林彪、刘亚楼专候在锦州的指挥所内,等待着黄永胜的消息。可是,一天一夜过去了,不但不知六纵是否堵住了廖耀湘,连六纵本身也不知去向。
25日下午,林彪的司令部上上下下心急如火。午夜,一份被破译的卫立煌致廖耀湘的电报送到了机要秘书谭云鹏处。
谭云鹏眼睛一亮,原来廖耀湘没有跑,仍滞留在黑山、大虎山和北镇一带!谭云鹏觉得事关重大,需要报告已经睡下了的林彪。
看到谭秘书进来,林彪问:“么子事?”
谭云鹏按捺住兴奋的心情,对林彪说:“廖耀湘没有跑掉,还在辽西!”
“嗯?”林彪不动声色,示意他继续讲下去。谭云鹏便把截获并破译之东北“剿总”的电报念了一遍。念完电报抬头一看,见林彪无动于衷。谭云鹏决定把电报再念一遍。
可是,当他把电文又认真清楚地念完一遍后,林彪仍一气不吭,在床上静躺着。
谭云鹏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刚回到办公室,刘亚楼便打来电话,着急地询问:“刚才卫立煌那份电报你看了没有?是否送给了一○一?他看了以后怎么说?”
谭云鹏将刚才那一幕如实汇报给刘亚楼。刘亚楼在电话中严肃地说:“谭秘书,你再会给一○一讲一下,这可是军机大事,耽误不得的呀!”
谭云鹏便对刘亚楼说:“我已尽了最大的努力了,我们当秘书的实在是不好办啊!是否请参谋长亲自来一下?”
电话中,刘亚楼略为一顿,然后说:“参谋长去就更不好。你们当秘书的,天天泡在首长身边,说话办事深一点浅一点都关系不大,还是你去合适。”
谭云鹏决心向林彪第三次宣读卫立煌的电报。
一进林彪的住房,林彪便问:“是谭秘书吗?又有么子事?”
谭云鹏小心地说:“刚才那份电报,可能是我没有说清楚。我回去以后,又仔细看了一遍,并重新查对了地图。我认为廖耀湘没有跑,怕耽误大事,所以想给你再念一遍。”
说完这段开场白后,谭云鹏准备着林彪不耐烦。试想,为一份十分简单的电报,秘书三番两次半夜闯入首长住室,罗罗嗦嗦的,有谁不烦?然而,对于秘书的这个“非分”举动,林彪居然没有吭气,也就是说默许了。于是,谭云鹏又把电报读了一遍。这已经是一小时之内的第三遍了。林彪仍不置一词。这时,谭云鹏大着胆子对林彪说:“看来廖耀湘还在黑山、大虎山、北镇一带,真的还没跑,首长是否要发报?”说罢,谭云鹏打开电报夹,准备记录林彪口述的电报内容。
此时,林彪已经披衣起床,在屋内踱来踱去。沉思了一会儿后,终于开口了:“谭秘书,记录。命令:第一、二和三纵隐蔽进抵北镇及其以北以东地区。。
巨大的钳形包围圈开始向黑山、大虎山方向收缩。
25日晨,东北野战军前线指挥所收到了第六纵队发来的电报。电文说,该纵第十六师已经先期占领了新民以西的厉家窝铺车站,正构筑工事,廖耀湘兵团的部队便蜂拥而来,拼命向沈阳方向逃窜。阻击战斗打得十分激烈,六纵十六师伤亡很大,但后续第十七师也进入阻击阵地。黄永胜表示,六纵将不惜任何代价,坚决堵死廖耀湘兵团的东逃之路,以待兄弟部队到达后共同围歼。电文中也解释了他们之所以一天一夜没有同总部联系,是怕把廖耀湘放跑了,部队全部强行军,走了一段,为了减轻战士负担,加快行军速度,干脆把背包和干粮袋都扔了,战士只携带枪支、弹药,有的战士都跑得吐血,20多个钟头,根本没有休息,没有埋锅做饭。所以,也没有来得及架设电台联系。
看完六纵发来的电报,林彪微笑着说:“这个黄永胜,动作还蛮快!不过,不报告情况可不行。”
当天下午,刘亚楼与林彪、罗荣桓兴致都很高,抓住了廖耀湘,胜利就拿到了一半。
10月26日,东北野战军全线出击,在黑山、大虎山、新民地区对敌展开了大规模围歼战。由于六纵已经先敌插至北宁线上的厉家窝铺,堵住了廖耀湘回窜沈阳之路;三纵一部勇猛插入敌人纵深,打掉了廖耀湘的兵团部,使其失去统一指挥,陷入混乱。至28日,在东北野战军各纵队的穿插、分割和围歼下,廖耀湘兵团的5个军部12个整师共10万余人悉数被歼。兵团司令官廖耀湘及军长向凤武、郑廷笈等被俘。
10月30日,东北“剿总”司令官卫立煌见大势已去,遂将指挥权交与驻守沈阳的第八兵团司令周福成,自己则远走高飞。周福成属东北军张学良旧部,长期受蒋介石的歧视。卫立煌走后,周福成不思改弦更张、弃暗投明,却捧着蒋介石发来的“死守沈阳”的电令,表示要“不负蒋委员长重托,决心与共产党拼个你死我活。”
11月1日,东北野战军一、二、十二纵队向沈阳发起总攻,国民党第二○七师全部被歼,拒不投降的周福成被生俘。东北最大的城市沈阳宣告解放。
11月2日,东北野战军攻占营口。国民党第五十二军军部和一个整师乘船逃走。毛泽东在电报中批评东北野战军领导,“这是一个不小的失着。”11月9日,随着锦西、葫芦岛的最后解放,东北全境获得新生。连年战乱不断的黑土地上,终于宁静了。
六、铁流出关泻千里
毛泽东腾出一只铁拳,蒋介石破绽百出。围北平、克天津,刘亚楼立下军令状;迸古都、定中原,两人杰同说李自成。大迂回、大包围,解放军张开遮天冈。“小诸葛”设计保天下,丢了地盘没了兵。红旗插上海南岛:败军无勇又无谋,大铁船碰不过小木船。往事不随烟。
东北全境的解放,使得中国共产党手中拥有了一个资源雄厚的战略区,毛泽东麾下掌握了一支实力强大的战略预备队,极大地改变了国共双方军事斗争的力量对比。1949年3月,在胜利结束平津战役后,奉中央军委的命令,东北人民解放军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随后,第四野战军挥师南下,定中原、战两广,入川东、出滇南,将胜利的旗帜插上了海南岛。
1948年11月8日,国民党第五十四军和独立九十五师从锦西、葫芦岛仓皇撤走,东北野战军收复锦、葫,标志着辽沈战役尘埃甫定。
在这场决定东北命运的秋季大决战中,东北野战军歼灭国民党军1个“剿总”司令部、4个兵团部、11个军部、66个整师,共计47万余人。除卫立煌、赵家嚷在沈阳失守前乘飞机逃走外,其余一干将领,包括“剿总”副司令郑洞国、范汉杰和兵团司令廖耀湘、卢浚泉等,全部进了东北野战军的俘虏营。
东北的解放,使国共两党军事斗争形势进入了一个新转折。人民解放军不但在质量上早已超过了国民党军,而且在数量上也开始占据优势。国民党军的总兵力,由战役前的365万人下降到290万人,人民解放军则由280万人上升到300万人。战争双方的力量对比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毛泽东称这一转折“是中国革命的成功和中国和平的实现已经迫近的标志”。
此时此刻,在滹沱河畔的西柏坡,毛泽东正领导着他的战略统帅部运筹帷幄、准备抓住这一有利时机,给蒋家王朝以新的更沉重的打击。
东北的解放,使中国共产党具有了一支百万人的战略预备队。这支预备队包括12个步兵纵队、1个炮兵纵队、1个铁道纵队和十余个独立师。同时也使中国共产党掌握了得以进行战略决战的雄厚的战争资源,为即将展开的新攻势,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早在东北决战方兴未艾之际,毛泽东和中央军委就已经调动华东、中原两大野战军的60万大军,在东起江苏海州,西至河南商丘,南自安徽境内的淮河两岸,北到山东临城,纵横千里的广阔战场上,迂回穿插,将国民党徐州“剿总”的数十万军队分割开来,团团围住。规模空前的淮海大战即将揭开序幕。
与此同时,毛泽东、朱德、周恩来等人,还把目光投向华北战场,开始筹划消灭华北傅作义集团的平津战役。
位居平、津、张地区的华北“剿总”傅作义集团,原来的处境较安全,东有卫立煌集团,南有徐州“剿总”刘峙集团,且拥有60多万人的作战部队,尚能自保。
辽沈战役期间,华北“剿总”还暗中调兵遣将,准备偷袭中共中央所在地西柏坡和华北人民政府所在地石家庄。结果,损兵折将,大败而归。
卫立煌集团全军覆没,刘峙集团遭围困后,傅作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中央军委和毛泽东考虑到,东北野战军连续作战50多天,现已非常疲劳,决定限期休整,养精蓄锐,入关决战。
根据这一战略部署,中央军委曾于1948年10月底,即东北野战军攻克沈阳之前,致电林彪、罗荣桓、刘亚楼,告知:东北主力除四纵、十一纵等部即行南下外,其余在沈营线战斗结束后,约子12月上旬或中旬开始出动,攻击平津一带,准备于战争的第三年下半年,即明年1月至6月期间,协同华北力量歼灭傅作义主力,夺取平津及北宁、平绥、平承、平保各线,完成东北与华北的统一,以便于战争第四年的第一季,即明年秋季,即有可能以主力向长江流域出动,并使政治协商会议能于明年夏季在北平开会。
11月5日,东北野战军开始休整。休整期间,罗荣桓主持了东北野战军关于秋季攻势作战的总结工作。他起草了给中央军委的《九、十两月份作战情况综合报告》槁。这是人民军队历史上最大胜利的总结稿,也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总结了攻打锦州前的那段历史教训。总结中说:
。。后由蒋介石飞沈亲自指挥,从华北抽调独九十五师、六十二军全部、九十二军之二十一师陆续经海运葫芦岛登陆,加上锦葫原有之四个师共计九个师,企图由锦西向北驰援锦州,这曾使我们攻击锦州之决心一度发生顾虑。因为锦西敌人防御阵地前沿与锦州敌人防守飞机场及女儿河之线相距不过30里,锦西敌人向我塔山攻击时并可取得海军之配合;同时还由于我们正在前进途中,对锦州外围及其纵深之工事强度还不很清楚,我们攻击锦州之部署又还未完全就绪;三纵及五师刚攻克义县还未南下;从长春以南赶调上来之六纵十七师及坦克部队还落在我们后面等等,因而曾发生疑问。但这一过程共两三小时即确定仍坚持原来之决心不变。。”
罗荣桓将拟就的报告初稿送给林彪,认真地说:“一○一,报告中写进了我们在打锦州问题上曾一度犹豫,后来又纠正了。你看怎么样?”
林彪看了看这段文字,一声未吭,出门而去。后来,这份东北野战军《九、十两月份作战情况综合报告》以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的名义上报军委。
1948年11月6日,东北野战军开始休整之际,在徐州以东方向,华东野战军开始围歼黄伯韬兵团,中原野战军亦发起攻击,屏障南京的国民党徐州“剿总”乱作一团。
淮海大战在徐州方向打响后,傅作义集团被夹在中国人民解放军东北、华北、华东、中原四大野战军之间,战略上呈孤立态势。有鉴于此,蒋介石数度考虑将傅作义集团南撤,傅作义则考虑西退绥远。
中央军委认为,将傅作义集团抑留在平津地区,对整个战局最为有利。斟酌再三,中央军委确定了抑留傅作义集团于平津张塘地区就地解决的方针,并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命令华北部队的杨成武、李井泉兵团撤围归绥,将所部三个纵队部署于绥东地区,阻止傅作义部队向归绥撤退;急电围攻山西太原的华北徐向前、周士第兵团,停止攻击太原,以免促成傅作义下决心逃跑;鉴于华北部队兵力不敷使用,急调东北第四、第十一纵队组成东北野战军先遣兵团,先期入关,隐蔽集结于北平附近待命。可是,仅仅凭这么一点儿部队,很难羁绊住华北国民党军的60万人马。
傅作义无论往南或往西逃跑,就地解决傅作义集团的战略方针都无法实施。
11月16日,中央军委主要领导人毛泽东、周恩来、朱德考虑动用东北野战军,尽早入关,包围天津、塘沽、唐山,以截断傅作义部海上逃跑通道。几天来,西柏坡与沈阳间电波往返,频度不亚于打锦州之前。
军委、毛泽东电询林彪、罗荣桓、刘亚楼:你们认真考虑:是以提前进关为好?还是按原计划休整,然后进关为好?东北野战军林彪、罗荣桓、刘亚楼则如实秉告:东北主力提早入关困难,请军委慎重决策入关时间。
仓促入关许多问题不好解决。仅先期入关之四纵和十一纵,在入关数天之内就有干余新兵逃亡,这说明思想动员工作的难度。当时大批东北籍新兵非常不情愿离开那片黑土地。
中央军委、毛泽东和东北野战军领导,就“先期”入关和“按原计划”入关讨论继续之际,徐州方向华东、中原两大野战军的攻势正频频得手。傅作义已经坐不住了,华北集团撤逃随时都可能发生。
周恩来提出:“要尽最大的力量去阻止傅作义撤逃,丧失时机,我们就要犯历史错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毛泽东果断决定:东北野战军立即结束休整,提前行动!
11月18日晚6时,毛泽东签发了中央军委致东北野战军的紧急电令:
望你们立即令各纵队以一二天时间完成出发准备,于21日或22日全军或至少八个纵队取捷径以最快速度行进,突然包围唐山、塘沽、天津三处敌人,不便逃跑并争取中央军不战投降。
电报还要求林彪、罗荣桓先行出发,到冀东实施指挥。东北野战军机要科译出军委命令时已是深夜。机要人员不敢怠慢,迅速将电报呈送林彪、罗荣桓和刘亚楼。
几位领导人脸色严峻。罗荣桓首先说:“命令是来得急了些,给我们造成较大的困难。但是,军委也是从华北决战的全局出发。我们必须服从战略全局,立即停止休整,再大的困难也要克服,遵令入关。”
林彪道:“当然,军委的命令必须执行。现在的关键是看这铺开的摊子如何迅速收拢?”
刘亚楼提议:“休整计划立即停止执行,没有来得及补充的新兵一概暂不补充,计划调出受训的学员停止调出,没有来得及调整的武器装备也暂不调整,两个伤亡最大的师暂时留下,这样可以争取按时出发。”
罗荣桓补充说:“政工会议也立即结束,我明天作个动员,让各纵队领导立即赶回去。只是部队的思想动员在出发之前来不及进行了,只好放在行军途中,边动员边开进!”
林彪点了一下头:“就这样,马上报告军委,我们决遵来电于22日出发,详细部署另电告。”
11月19日上午,原在沈阳召开的东北野战军政工会议,改成了紧急入关的动员会。
11月21日,中央军委又来电报,指示东北野战军于23日出发。
11月23日,即八路军、新四军为开辟东北根据地而匆匆出关的三年之后,东北野战军的80万大军,战尘未洗,马鞍未卸,便告别了白山黑水和关东父老,开始了具有历史意义的入关大进军。1948年11月23日,东北野战军开始了向华北的进军。北路,第五、六纵队和特种兵纵队,经义县、沈家台、建昌、汤道河、喜峰口入关;南路,第三、七、八、九、十纵队,经锦州、江家屯、双山子、青龙、冷口入关;第一、二、十二纵队跟进于后。为了不过早地暴露企图,东北野战军夜行晓宿,步兵、骑兵、工兵、坦克兵、汽车部队和野战医院及男女民工,在夜色的笼罩下,越过风沙漫卷的漠北地区,秘密向华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