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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间查实,这就不单单是失职所能搪塞,其中应有不为人知之阴谋!”张鲸说话时眼睛不停的打量我,但隐藏的却是很好。
“有何阴谋?”我也很是好奇,这魏忠贤入宫到底是为了什么入宫呢?
“万岁爷,奴婢派去河间府的人回报说,这李进忠的发妻极有可能是冯公公族人,而敬事房管事太监亦为冯公公之门人,由此不难看出,这李进忠因了冯公公的关系,才能顺利入得宫中。冯公公让此贼入宫,难道真只是为了让他能做上太监,那弃不是让族人冯氏持家守寡?且此贼将万岁推入池中,看是偶然,然却亦有疑问,这后苑之中,南北二门皆有侍卫当值,如无他人相助,又如何能顺利入得苑中呢?”张鲸说着,眼里冒着兴奋的神彩,似乎一座金矿的大门就此向他敞开!
到此我不免为我刚才的好奇心发作而有些脸红,这魏忠贤哪有什么阴谋啊?他跟冯保那也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却偏偏被你们这些阴谋家给生拉硬扯的给绑到一起去了:“此事暂且不提,你先下去吧!”
“是,万岁爷,奴婢告退”张鲸眼里的兴奋之情一扫而空,代之的是一丝失望。说着行礼退出。
“张鲸!”就在他走到门口时我叫住了他。
“奴婢在!”张鲸应着立马回过身来。
“此事不可对他人言,你可暗中继续查探,搜罗证据,但不可再去兹扰冯氏母女!”我这么安排也是为了将来可能的改变,留下些基础。
听我这么一说,张鲸脸上重又绽起兴奋:“是万岁爷,奴婢一定详加查探!”
“下去吧”我说着挥了挥手。
张鲸领命退出!我却没有想像中的兴奋,从下午直到晚上,我始终被一个疑问所困扰!现在那条本源时空被我撞上已是勿需怀疑,可问题是,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办呢?是带领这大明朝走向富强,还是就这么以万历的身份活着。如果真的就这样淫乱的生存下去,有一天我肯定会感到厌烦,到时再想着去改变可能就晚了。可我真的具有改变历史的能力吗?放过这样一个让中华民族腾飞的机会,我就真能甘心?但是,若不能变得更好反而带来更深的灾难性后果,岂不作孽?
这时乾清宫外响起一片吵杂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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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皇城游历 第八节 灾民闹事
“王德!”我喊了一声!
“奴婢在!”门外的王德应道。
“何事如此吵闹?”
“回万岁,些许流民在玄武门外闹事,侍卫恐防有变,多派了些人来景仁宫护驾,这才惊了圣驾!”
“这皇宫之侧何来流民?”
“回万岁,这些流民系三月从大名、真定府(京城边上)逃荒而来,欲面圣状告两府官员隐匿灾情不报之罪,致使万岁爱民之心未能泽及两府,赈灾之举未能恩及荒民,此伙人初据东华门外袍子巷中,时有闹事,被张先生所察,唯恐他们纠集成伙,扰了京城太平,遂将其等转至玄武门外城北一地,并许诺彻查此事。至于今日因何而闹,奴婢就不知了”王德说着事情的原委,却始终不忘奉承我几句。
来这世上都快一个月了,还就没出过这皇宫,虽说这玄武门也不算是宫外,但是在这里还是可以一看这京城一角的,更何况还有热闹可看,无疑也是排除烦忧的一种好办法。
于是说道:“跟朕去看看”
“皇上”王德说道:“这流民之辈多为刁民……”
“走吧”我说着没给王德继续的机会,领头走出乾清宫。
王德忙跟那些侍卫挥手喊道:“快快护驾,担心伤了万岁圣体!”
要说这玄武门,我倒是知道,这道门是这紫禁城中朝北的大门,与南边的午门呼应,在宫后苑的后方,其名也就是现在故宫的神武门。
一群人簇拥着向北走去,到了宫后苑一侧的宽道,远远的就能看到宫墙之外已是一片火光,滚滚浓烟冲天而起,可能是混乱之间有人点着了房子所至。几个“大汉将军”见得此番情景,忙抽刀在手,先行冲前数人。等我到了玄武门前,宫门紧闭,外边传来阵阵惨叫之声,一众侍卫见我出现皆跪地相迎。
“都起来吧!情况如何?”
一个头领打扮的侍卫回道:“启禀万岁,闹民已被平定!”
“这外边为何有此冲天大火?”
“大火系闹民为阻神机营而点燃民居所至”
“打开宫门!”我心想这来一趟不看个究竟总是不甘。
“这……皇上,恕微臣斗胆,外边闹事之民虽说已被制伏,但还是稍有混乱,还请皇上待在宫中,等属下肃清残局,再视不迟!”
我还想坚持出门看看,边上的王德也深知这事重大,我被魏忠贤给撞到池子中的事,过去还没几天,要是我再有什么闪失,那他的人头肯定是保不住了,赶紧说道:“万岁,郑统领所言也不无道理,不如我们上这城上角楼看个究竟如何?”
我想想也是,这逞强出去看看,要是一不小心真给弄死了,那什么想法都不存在了!
“那好吧!”
那个郑统领可能是根本就不想我看到外边的事情,正想再加阻止,我却领头走向城墙边的石阶,只好悻悻然的跟着我,转头向一旁的一名侍卫打了个眼色,那名侍卫飞快的从玄武门边门开启的一道小缝中挤了出去。
但那名侍卫的速度还是太慢了,谁也没想到我会心急的不是在石阶上走着上的,而是跑,或者是冲着上去的。就在那名侍卫刚冲上玄武门前那条横在护城河上的汉白玉桥时,还没来的及小声提醒外边的兵士我来了的消息,我已是上到了宫墙之上。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住了。
这城外已是一片火海,护城河对岸与汉白玉桥相连的大道两旁,多处房屋起火,一批批的兵丁在房屋间慌乱的进进出出,见其行,倒不像是在扑火,而是在趁火打动。近处到处都是尸体,足有两三百具之多,护城河的这一段上已是一片血水,在火光的倒映下,显得更加浓稠,几个兵丁在尸堆间来回穿梭,给那些受伤的人补上一刀。护城河对岸边上,在兵丁的明晃晃的刀光之下跪着几排衣裳滥污的民众,一片刀光闪过,第一排中数人人头滚落地上。我纵是现代医生,在尸体之上玩过解剖,也在活人身上动过刀子,可还是被这种野蛮的血腥所慑。没想我到这世上第一回见这宫外的景像会是如此的惨状。
“住手”我一声历喝。
墙里墙外,被我这一声大喝震慑当场。边上的王德用此时听来更加凄历的尖嗓子喊道:“皇上驾到,尔等还不跪下迎驾?”
那些兵丁这才反应过来,忙跪倒地上。
我指着那名不知道叫什么的人喝道:“你,你可知罪?”
那名郑统领看我如此声嘶力竭,已是十分惧怕,忙跪下说道:“微臣罪该万死,处置不力,致使局面控制失当,微臣这就着令属下尽快将火扑灭,不至于让烟尘传入宫内!”
“放屁!”我盛怒之下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以为我说的是这个吗?你看看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只是一些想要碗饭吃的灾民,他们来这里也不是来要我这个皇帝的命,你看看他们手中可有兵器?你把他们赶走不就得了吗,至于派出这么多人将他们赶尽杀绝吗?”
郑统领听的一头雾水,平常不都是这么处置的吗?要是让他们再闹下去,等你这个皇上听到他们的喊声再杀,那我这颗头还要不要了?
“皇上,这些顽民胆敢聚众闹事,袭扰皇宫,此乃大不敬之罪,如若不加予处置,顽民越聚越多,就会……”
“开门”我打断了他的话喊道,径直走向台阶。
“皇上……”那名郑统领喊了一声,四肢着地拼命爬到我面前,要不是因了我是皇上的原故,差不多都要抱住我大腿了。
“让开,打开宫门!”我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城墙,历声喊道。
那郑统领忙看向王德,希望他能帮着拦住我。可王德见我如此动怒,哪还敢出面,只管大声喊道:“打开宫门,保护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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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皇城游历 第九节 了解事委
玄武门正中的大门被徐徐推开,几名“大汉将军”跑向前去,拉开一道警戒距离。过了汉白玉桥,我首先往那几排灾民走去,摆在他们面前的已有二三十具被劈断头的尸体。灾民中多数人低着头,身子擞擞发抖,只有唯数不多的几人敢抬头看我,其中最前排中的一名青年人看向我的眼神,很是复杂,有对我个皇帝天生形成的敬意,也带着很浓的恨意。
“你叫什么?”我问他道。
那名青年也不知怎么了,只是直直的看着我,没有回话。一名一直跪在他身边,怕他做出什么反抗而始终用手压住他衣角的兵丁,用力的在他身上掐了一把,那人却当作没这回事般,依然不说话。
“大胆刁民,皇上问你,还不快回话?”那名郑统领大声的骂道。
我用眼狠狠的瞪了郑统领,他忙低下头去,身子退了回去。我继续问道:“你可是大名、真定府人氏?”
那名青年眼里喷着火般的狠狠看向缩在我身后的郑统领,正欲开口,他边上的一名老者咳嗽了一声,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老伯!”我知道这时候要想能谈点什么,就只有先让这个老者开口了:“有什么话但说无防,朕难道还替你们做不了主吗?”
那名老者没有回话,边上的那名青年开口说道:“爹!还有什么好怕的,说就说,横竖都是个死,还怕他诛九族不成,咱家的九族现在就剩小宝了”青年人说着转头看了一眼跪在最后一排的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
“胡闹,爹的话你都不听了?”那名老者喝道,那名青年只好不服气的再次合上嘴。
我转头问那名郑统领道:“你们准备怎么处置那些小孩?”
“回皇上,等这边事安定后,自然就放了他们!”郑统领支吾的回道。
我这时才明白那名老者为什么不让说话了,估计是这个郑统领之前应过他们,会放了这些小孩,老者自知自己能活着已是绝无可能,所以才极力想保住家里这唯一香火,虽然他可能也知道这个希望并不大。
那名青年喊道:“放屁!你这狗官怎么会留下他们!……”
“住嘴!”那名老者历声喝止道,接着趴俯于地说道:“皇……皇上……皇帝!草民等自知罪不可恕,但小儿年岁尚小,少不更事,还望皇帝能饶了这些孩童性命!”
我看了眼最后一排八个小孩,他们的脸上已被这些惨状吓的面无血色:“朕答应你放过他们,朕也不杀你们,但必须把事跟朕说清楚!”
老者几次想开口,但还是忍住了。
“皇上金口即开,你们还不如实说来!”王德喊道。
“我说!”那名青年说道“小民叫张大宝,这个是我爹,那边是我弟弟张小宝,我们确是大名府人,这两年大名等府连年干旱,三月时,在老家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这才跟一众乡亲来京城想把我们苦况告诉京城里的大官老爷,希望他们能为我们作主。本来张大人答应我们要查办这事的,可没想到天不长眼,让张大人得了病。张大人生病之时还吩咐让这些宫里的太监老爷给我们分发些食粮,也在这城北划了块地,让我们这些荒民能有个栖身之所。虽说这食粮没有一次足份的,可我们也不是光张嘴等吃的人,平时在这城里干点力气活,赚几个小钱,日子也能勉强过下去。可是张大人升天,朝廷颁下旨意,为张大人至诰一月,这事小民等也是拥护的。可京城之中商铺也因这关系,都歇了业,我们这些人也就找不着活干,可偏偏宫里的老爷们却完全停了食份。我们已经数日没有吃饭了,这才到这宫门来讨要食粮!可没想到……”张大宝说着狠狠的瞪着郑统领。
“张大人既然答应你们查办,就应该已经派人去往大名,朝廷赈灾的粮银应该也下了,你们为何还留在京中?”我问道。
那名老者怕儿子一不小心说错什么话,所以抢先回答:“张大人是让都察院派了人去查实,但是等查实回来,已是五月下旬,此时张大人已经病重,没有顾的上!虽说大名、真定二府的官老爷也被带了回来,可在大牢里没住上几天,他们用银两买通官府衙门,改说是查实大名、真定两府没有旱情,两人没有犯下隐瞒不报之罪,就全都给放了回去。既然没有灾情,朝廷又怎么会发下粮银赈灾呢!我们一直都等着张大人的病体能够好转,为我们作主,可老天真的不长眼啊!”
“什么老爷!就是一些狗官!……”张大宝说道,随即就被老者严历的眼神给镇了回去!
“这些官员为何要隐瞒灾情不报呢?朝廷每年都有赈灾之举,如若上报,朝廷自然也就会下发粮银帮着渡过灾荒!”我不明白的问道,这瞒报对官员没什么好处啊,这是天灾又不是人祸,朝廷也怪不着他们失职啊!
那名老者听我这般问道,却是不敢回言。边上的王德凑上来说道:“回万岁!这瞒报往往出在‘考成法’上,虽说张先生立此法是为了考核各级官员绩效,但此法却是以完成赋税定额为准,一个官做的好不好,就看他完成征收赋税的情况如何。朝廷颁有旨意,如若一地上报灾情,则要停止赋税征缴,等朝廷派员核实后,再行决定赈济事议。而这一核实过程因了路途等关系,往往费时颇久,等核实完毕,记录在册,方能在考成时由吏部酌情考虑,今年春又恰逢考成之期!所以,奴才想来,这大名、真定二府应是怕上报灾情,而停了赋税征缴。而核实入册所费之时,肯定错过今春大考之期,到时因为没有入册,也就没了酌情可言,少了一年的税银,他们的考成自然很难通过,所以这才隐瞒不报,先征了税银再说!”
“他所言是否属实?”我问那名老者道。
“这……皇帝!这位公公老爷所言确是属实,从去年始,京畿大旱,灾情遍及整个京畿重地,现如今进得城中的灾民已有两万之多!”老者支吾的答道。
“两万之多?那为何朝中没人过问呢?”我说着看向王德。
“万岁!奴才实不知情!”王德回答道,他可能真的不知道,也有可能知道,但又牵涉到他人,所以不予说明。
“灾情既生,还要征税,让老百姓如何渡日啊!”我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
张大宝接道:“日子当然没法过了,我家本有几亩薄地,被官差追的紧,只好卖了田地,来充税银,剩下一些勉强买了些口粮渡个几日,到今年三月断了粮这才出来,可比起那些没有田地的乡亲,我们还能在家里过个年,他们只能早早就逃了出来!”
我环视了一眼四周问道:“这些人可都是你村里的?”
“回……回皇帝”张大宝学着他父亲的方式称呼道:“我村里的就剩我们一家,这些都是从京城边上各县逃难而来,一起住在城北的!”张大宝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那些已经死去的人!
顺着他的眼光,我再次看了遍这人间地狱般的场景,不知何时刮起一阵风来,把河水吹起一片波浪,将几具浮在水面上的尸体不停的荡漾着。一颗人头,血白的面容朝上,瞪着双眼,好像是在责问我般。而在这个时代里,悲剧又何止这一起呢?
“王德,速去将冯公公叫来!”
“奴婢在”冯保那阴阳之声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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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皇城游历 第十节 惩办恶首
我有些奇怪他怎么会出现的如此及时,冯保却是读懂我心思般,先行说道:“今晚是奴婢值房,听闻这边有事发生,这才过来查看究竟。没曾想皇上倒是先来了,皇上真乃爱民之君!……”
“大伴!”我打断他的马屁。此时也许是受现场的这些血腥味的影响,我有一种很强烈的念头。那就是恨不得当场让这个冯保死去,再抄了他的家,用来救济这些灾民。
“这内府为何停了他们的食粮供应啊?”
“回皇上,这些都是一些奴才贪图小利,把原本供给荒民之食粮私自扣下所至,奴才已令厂卫将其等收押,等候皇上处置”
没想到这冯保做起事来速度还真是够快的,一会儿功夫就把这“罪犯”给抓住了。但想想这冯保还不至于会连这点小利都贪,应该是下面的人自行其事。要想以此来治他的罪,顶多就是一个失察之罪。
“依大伴看来,这事应如何处理?”
冯保早有准备般的回道:“回皇上,奴婢觉得此事除了惩治有关人等外,还应对这些荒民妥为安置,并令厂卫赶赴大名、真定等府速将有关官员押解京师,交由东厂负责审理此案!”
一听到由东厂负责审理,我隐隐觉得冯保与此事甚有牵连。因为这东厂现在是由冯保掌印的,任何有关于他的事,自然是不会被审出来。他的这种做法要是放在过去,应该是会得到万历同意,明朝时内廷宦官往往是皇上最为信任的人,但现在我却不想就此安排,隐隐的我觉得有一种责任在心里燃烧。
“我看此事还是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组成三司会审,彻查此事”
“皇上,大名、真定二府官员上回押来京师时,就是关在刑部大牢中,后还不是被一放了事?所以,奴婢觉得三司会审的同时,应有东厂做为监督才能维持公正”冯保不慌不忙的说道。
你去监督的不是三司官员,而是监督大名、真定府的官员不会把你给说出来!我心里想到。但现在还不是跟他争下去的时候,毕竟这宫里的事,我转了二十天,还只是了解了一些,要想动冯保,我还需要做些准备。于是说道:“那就依大伴的意思办吧”
“皇上英明!”
“大家都平身吧”我环顾了一眼说道。
远处一众兵士正在奋力的扑着火,木制结构的房子,在那一阵风的带动下,火势正在延升,一时之间是灭不了了!
“你们听着,将这些灾民放了,并加予安置,将死者安葬,为伤者疗伤”以我这个医生的眼光,一扫也知道这场中已是没有伤员了,但话还是要说的!
“谢皇帝大恩大德!”那些灾民齐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