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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说:“我脸色怎么不对劲了?”
张十三从芝兰脸上看到了不高兴,可他还以为那真的是脸色不好造成的。他说:“你是没睡好吧?”
芝兰不喜欢张十三的就是这性格,太实太直,对女人心可是一窍不通。
芝兰不再理会张十三,整个一张脸朝着大街。
张十三说:“是不是又在等那个叫‘老奶妈’的?他可是有钱。”
芝兰说:“我在等市长呢。”
张十三笑着说:“市长也配不上你的。”
芝兰说:“‘老奶妈’不配,市长不配,就你配?”说罢,才发觉自己说过头了,心里就有些不自在。
张十三是那种逮着话就不饶人的小子,他得意地说:“我没这么说,是你说的!”
芝兰假装没听见他的话,说:“今天怎么这么漫长?好象过了大半辈子似的,吃了晚饭都这么长时间了,太阳还赖在山头不下去。”
张十三知道她是在等那个人了,心里便烦躁起来。
街上的第一盏灯亮了时,“黑玫瑰”掌柜的就在楼下喊芝兰,说客人来了,专等你哪,你快点下来。
音乐已经响了起来,但此时客人还不多,舞池里是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几朵油腻腻的“黑玫瑰”正在和他们聊着,露出白白的大腿。
芝兰问:“是谁呀?”其实她知道这阵子专门等她的除了“老奶妈”,还会有谁?
掌柜的说:“你说是谁呀?只有‘老奶妈’有资格巴结你啊!”
在芝兰面前,“老奶妈”不仅是个十二万分的粗人,而且是一个土老肥爆发户。当他见到芝兰的时候,那张宽大肥厚的脸立即像层层紧包紧裹的莲花白菜突地爆开花心一般,连那因为发热而流出的汗液都荡漾着神采。芝兰肚子里可是厌恶这圆滚之人,心里毒毒地骂了一句:“猪!”可冲“老奶妈”的钞票她只能笑吟吟地迎上去,嗲道:“都等你一辈子了,才来呀?你这个贵人可真是拿架子的,可我兰兰也是打深圳昆明大地方上大场面过来的,我要的是你亲自来接的,哼!”
“老奶妈”就喜欢这骄傲的女人这么说话。就在那个“哼”字刚刚开始在鼻孔里回旋时,他已一把将女人望怀里一搂,“心肝”“宝贝”“菜心”“奶糖”“蛋糕”地叫个不停。
张十三看见了两个人那粗鲁的拥抱和放肆的大笑,连续几个“呸”。
舞会开始了。
一对对舞侣在舞池里欢快地舞动起来,随着灯光旋转。气氛非常惬意,音乐也很美,侍者轻灵地穿梭在舞池旁边的桌子之间。
“老奶妈”说:“和上海的百乐门比,如何?”
芝兰嗤地一笑:“你是咖啡喝多了吧?兴奋过头了!”
“老奶妈”说:“是啊,等会儿更兴奋了!”
芝兰立即岔开话头:“你跳了大半辈子,技术还是那样,特臭。还好,知道怎么转体了,可还是老踢我脚尖。”
“老奶妈”自嘲地说:“我哪是跳舞的材料?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妖精!可我跳得至少比牲口嚼奶子蹬蹄子好一点吧?”
芝兰道:“也是的,你这点本事敢情就跟牲口调情差不多。”
说完了,芝兰又发现自己说错了,便一脸酱色。
“老奶妈”也听出了女人说话是把她自己也给套上了,心里美得不行:这女人漂亮的脖子上面戳的就是一只猪脑!
芝兰突然又分心了,便不停地往旁边看,这让“老奶妈”感到不快。
“老奶妈”咳嗽一声,以此来引起芝兰的注意。芝兰笑吟吟地回头来,望着他那已经被汗水抹得油光可鉴的脸。“老奶妈”不愧是老手,他从芝兰的笑意里听到了她的嘲弄:“你这猪猡,嗓眼给堵死了?咳嗽啥的?”
他们在跳到舞池边上时,芝兰又朝门口望去。其实芝兰只是想通过这样心不在蔫的样子让“老奶妈”心里着急而已,没想到“老奶妈”却吃起醋来。他伏在芝兰耳边说:“你什么也别看了,大篷车已经见鬼去了!”
芝兰一惊:“见鬼?见什么鬼?见你妈的鬼!”
“老奶妈”肥唇一裂:“他是毒鬼,活不了几天了。”
芝兰说:“别在我面前提他!”
“老奶妈”喜欢这话,说:“只要你发话,我就立即干掉他!”
芝兰做出一副不劳你大驾的样子来。
“老奶妈”说:“他想和我斗,嫩着哪!”
芝兰说:“你也积点德,常言道:‘久走夜路必撞鬼!’,坏事做多了,恐怕到头来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奶妈”有些委屈地说:“我朝也想你,晚也想你,就讨得你这样的话?”
芝兰说:“我这可是替你着想。”
几曲下来,“老奶妈”浑身湿透了。
他对芝兰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花了大把的钞票,等你等得都掉膘了。说着,便拉着女人到了他早已预订的房间。
两人喝着酒,说着话,可“老奶妈”几乎要疯了。他几次想扑上去,都被芝兰轻易躲开了。“老奶妈”很生气,正要怒骂,突然想起还没有表示,便一边拍着额头,一边将皮包打开,拿出一叠钞票,在芝兰面前晃动,说,我的哈密瓜,我的糕点,我的白菜心心,你瞧瞧这是什么?瞧仔细了,认识这些好东西吗?你是我的宝贝,我的疙瘩,你乖点,来,你乖点,它们可就是你的啦!芝兰立即做出乖巧的样子来,“老奶妈”几乎每块骨头都酥了,说,我的奶糖,这就对了,我知道你喜欢它们,要它们给你生儿子,来,来呀,生个嫖客!哈哈!
芝兰在床上装着快活地呻吟起来,“老奶妈”把钱往地上一扔,就狗熊扑食一样扑了上去。可他扑了个空,芝兰身子一扭,将胳膊腾出,将地上的钱抓住,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才让“老奶妈”将那一身肉压在她身上。
张十三的突然出现,连芝兰都大吃一惊。
这种情况在“老奶妈”的风流故事中还没出现过,他最初的感觉是,这个圆脑袋的家伙似曾相识,可一时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就愣了。
张十三这天可是豁出去了,按他自己的说法,他已经无法再忍受所有老“黑玫瑰”的男人都把身子压在芝兰的身体上。
“老奶妈”本能地愤怒起来,赤条条地从床上纵身跳下去,不料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然后他又像海豚跃出水面似的蹦跳起来,向张十三扑去。张十三抬腿踹去,“老奶妈”又一次重重地摔倒在地。
芝兰想:这两下子摔得“老奶妈”快变形了。
“老奶妈”在地板上哼哼唧唧。
张十三对将身子藏在被子里的芝兰喊道:“你不如杀了我!”
芝兰说:“谁让你进来的?”
张十三说:“我们离开这儿,今天就走!”
这时,“老奶妈”终于从地板上站立起来,一头朝张十三撞去,张十三猝不及防,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彼此揪着对方的衣领,胳膊,在地板上滚来滚去,滚到了门外,一群女人见状便尖叫起来。
跳舞的人群立即停止下来。
掌柜的和几个年青人迅速冲了上来。
两人被拉开时,张十三鼻子里流着血,“老奶妈”被张十三掐住脖子差点闭了气,他靠在墙壁上不停地咳嗽。
掌柜气极了,照张十三就是几记耳光。
张十三张口想说什么,掌柜的又给他几耳光。
芝兰冲出来,叫道:“滚!”
掌柜的也跟着叫:“给老子滚出去!”
张十三鼻子里仍流着血。他一声不响地走了出去。
掌柜的在“老奶妈”耳边唧咕了一番后,“老奶妈”便上了楼。
掌柜的对一脸茫然的客人们说了几句话,音乐便重新响起,舞池里立即又是一番轻灵或笨拙的跳动。
屋子里,芝兰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将身子裸露给了“老奶妈”,后者在芝兰片刻的挑逗中就再次亢奋起来。芝兰这几番功夫,很快就将“老奶妈”控制在床上。
“老奶妈”说:“心肝,心脏啊,刚才老板怎么说来着?”
芝兰说:“他要我好生伺候你。”
“老奶妈”说:“我的糕点,你真是我的糕点,刚刚烤出来的糕点!你说的话,包括你放的屁我都爱听,喜欢闻。来呀,宝贝,抬起你的大屁股,放屁啊!”
芝兰半笑半怒地说:“放你妈的屁哟!”
“老奶妈”说:“你就是我的妈,我的娘呢。”
芝兰说:“谁是你妈?”
“老奶妈”不知道芝兰这话是什么意思,嘟哝道:“就是你!”
芝兰说:“你妈真是放屁!我是你奶奶!”
“老奶妈”立即叫道:“我就是要吃奶的,我要吃嘛!”
芝兰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老奶妈”将所有的啤酒摆在芝兰面前,大口大口地喝,说道:“这酒好啊。这世上有三样东西是最好的,一是金钱,二是女人,三是啤酒。知道吗?有这三样东西,此生足矣,此生足矣!”
芝兰道:“死你的吧,撑死你!”
“老奶妈”说:“二十万买个醉,值!”
芝兰说:“你真有二十万?”
“老奶妈”回头盯着女人,说:“什么?你说我只有二十万?哎哟,你们女人家呀,就那点见识?二十万,小意思!过些日子,我再过几个场子,过几个妞,过几包粉粉面,就又是五十万。那时,你呀,哈哈,我的肾我的肝,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芝兰说:“你那些钱我敢花吗?”
“老奶妈”说:“怎么不敢?老子的钱就是挣给你花的,老子就有这本事!你要是聪明的话,就尽管花!”
芝兰立即给了“老奶妈”一个重重的吻,“老奶妈”立即又是我的糕点我的牛奶我的火锅我的罂粟花地叫个不停。
“走,到阳台上去吹吹风,透透气。”“老奶妈”说。
芝兰立即表示那是一个好主意。
“老奶妈”说:“和美人在一起,就该拥有一个美妙的地方,对不对?”
芝兰说:“什么美妙的地方?你这黑了心肝的,明明知道我住的是什么地方,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前段时间还伙着大篷车到处追我,你安的什么心?”
“老奶妈”说:“那都是大篷车做的事,和我没有关系。心肝,我怎么不知道你的事呢?那还不是小事一桩?改天你把房子看好,告诉我,我找枇杷城最好的装修工来装修,包你在短时间内就住进去,像皇后一样。”
芝兰快活得几乎要喊出来了。
两人拥着朝阳台走去。
“黑玫瑰”歌舞厅临着一条小溪,溪流在“黑玫瑰”歌舞厅外形成一块巨大的水湾,歌舞厅的阳台从房子一侧伸出去,悬空罩在水湾上面,在夏天是观赏风景和纳凉的好去处。
但“老奶妈”在阳台上却又改变了口吻,说:“宝贝,今天给你的钱已经不少了,够你花个几年的了。刚才是酒喝多了,话也说大了,心肝,我做那些生意也不容易,弄不好要掉脑袋的,而且那些货的货源越来越窄,没办法啊,风声太紧了。”
芝兰冷笑一声:“才几分钟,你的话变得可是快啊。我可没说要你的所有财产,你那么急于解释做什么?”
“老奶妈”搂着女人的腰说:“你看你,想哪儿去了?你是我的心啊,我即使再苦再难,也不会忘记你的!”
芝兰烦躁不已:“不说这个了。”
“老奶妈”狡猾地说:“是不是又在想刚才那小子了?”
芝兰说:“想你妈!”
“老奶妈”说:“要是你真的在想我妈,才好哦!”
芝兰说:“是你妈想你!”
“老奶妈”说:“那小子是你什么人?他为什么会突然闯进来?”
芝兰说:“不关你的事,喝你的酒!”
“老奶妈”说:“他是谁?”
芝兰说:“你觉得有必要知道这些?”
“老奶妈”说:“那是当然,我是花了钱的,可不想在快活时被人搅得一团糟。”
芝兰说:“你狠!”甩甩头,道,“他喜欢我,就这么回事。”
“老奶妈”哈哈笑了起来:“我想也是这么回事,可那样一个穷东西,他凭什么喜欢你?拿什么东西喜欢你?”
芝兰望着水湾,上面灯影绰约,晃得她眼花。
“老奶妈”说:“我可不想再看到他!”
芝兰眼前浮现出张十三那满是鼻血的脸,在各色灯光的映照下像一块大拼盘,芝兰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神色很快就像干了的颜料,皱成一团。
芝兰说:“你狠,你有钱!”
“老奶妈”说:“你说对了,这才是硬道理!”
芝兰和“老奶妈”都笑了起来,芝兰又觉得自己那丝笑意像那皱成一团的颜料,被张十三和“老奶妈”给一块一块地给掰掉了……
舞会进行到了高潮时,芝兰回到了舞厅。
掌柜的正要问她“老奶妈”的情况,她突然奇异地扭了扭身子。
一个芝兰见过的男子正在巴台上喝啤酒。
芝兰看见他的时候,他也正从巴台上转过身来,也看见了她。她觉得他也同样感到诧异,那眼光像一道着火的鞭子一样扔了过来。
此人正是桑葚。
第二十五卷
多年征战搜刮和积蓄下来的财宝被一掠而空,而且这偷窃者却是自己的儿子,这让万大山这个硬朗的男人也招架不住了。
那几个和万大山经常做人肉交易的女人私下说:“‘屋基蛇’这回可是元气大伤了,不仅财宝没了,他那男人的根,嗨,也不行了,我看是废人一个了。你瞧他以前的神气样,哼,他也有今天呐!”
另一个女人说:“男人那本事就是火,看起来熊熊燃烧,大有燎倒一切的气势,其实哪,都是虚的,万大山那土匪,也不是肾虚了么?上回一见我嚷着要干我,我都还没来得及脱衣服,他就扑了上来,我想这快上年纪的老东西,居然这么厉害。哪知当我正到兴头上,他却软了,你说这是什么事啊?他五十才出头,就不行了。”
第三个女人说:“是坏事做多了呗!像他那种男人,倘是不落下个贼根儿烂透烂掉,才是怪事。”
第四个女人说:“他都很久没来见我了,还欠着我一副金手镯的。咱做女人的,尤其是做万大山这种男人的女人,其实不图他的钱财,就想图他的人,我就喜欢这种做过土匪的男人,即使没做过土匪,有匪气,就是好男人。”
第五个女人说:“你真是会做白日梦,钻到被窝里都不知道自己是长是短,万大山那号人能靠得住么?你图他的人,还不如图他的钱,说穿了,做女人的,就是图男人那点财产,能吃香的喝辣的,能出来见得人,不被别的婊子奚落,也不被男人冷落,就只能靠那些钱,钱才是天长地久。你若只图他的人,不仅他人坏不说,他不是被他儿子折腾得要死人了么?到了人老骨头松,那根棍子也成了面条的时候,你和守活寡有什么两样?如果他到了那份上,想不过了,想不完了,以为自己威风一世,没想落得这般下场,就要找个出气筒,那时,也只有你是出气筒的最佳人选,你真是生不如死哪。”
第四个女人道:“呸哦!我呸!做人怎能那么损呢?女人不图男人的人,只图钱,那才是还不如去死呢。即使人老了,这门儿那门儿,葱花蒜苗儿,这样怪那样怪,有病有大灾,也还不是自己的命?你能挑,能选?你即使把男人的都得到了,男人还是一脚把你踹到缅甸去,那真的是抱着财宝守活寡。”
第一个女人说:“万大山那贼还没到家破人亡,或人财两空的地步。我看,我们都是吃饱了给撑了,万大山就是万大山,他可是当年的土匪头子,有的是重新起家的能耐,否则他就不是万大山了。不瞒你们说,他还在弄烟土哪,听他说,他儿子就把这些东西给他留下了,有这些,他完全可以东山再起。”
第二个女人说:“姐呀,你刚才不是说万大山那贼根儿都不行了吗?怎么现在又说起他的好话来了?”
第一个女人说:“你是白被男人日了,万大山当初怎么会看上你,要和你干?妹子,不是做姐姐的小瞧了你,你还不懂男人。男人哪,亏了,虚了,不房事了,可他们就是比咱们女人吃得开,不信?咱们女人气血两亏的话,那是很难补回来的,可男人几番折腾,就有的是办法。”
第三个女人说:“有什么办法?那不是怪事吗?”
第一个女人说:“就是怪事,如果不是怪事,那男人的棒子能再次翘起来吗?唉,想起来是奇怪,说起来就是悲哀,那男人只要找到了新欢,尤其是年青漂亮又风骚,屁股又翘,再加点让人肉麻的嗲相,男人就又活回来了,甚至活得比以前还滋润,还有劲。男人事女人事,合在一起是怪事,可即使再怪,也怪得并不稀奇。”
第四个女人说:“女人事还不都是围着男人事转的?给他们做牛做马,捶背挠痒暖被窝,再给他们几个儿子,这辈子就差不多了。如果这男人人品不好了,才是悲惨。做女人的,其实也是儿女们的奴才,牛马,有时比牛马还不如,那些小崽子不把你扔到山沟里喂狗,就算是福气了。所以,自己找的这个男人绝对重要,儿女们不成器倒也罢了,自己的男人能靠得住就行了。儿女肯定是要飞的,他们如果不飞,有点孝道,倒好,没有的话,只有和自己的男人活下去了,女人老了,男人就是自己的伴侣、影子,我算看过来了,咱女人就得这样,不把男人拴在自己的身边哪,那就尽快去死了好。”
第五个女人说:“你看万大山那女人,可怜呀。你呀,和她有什么两样?听说她年青时可是当地的头号美人,连枇杷城里的女人见了都得绕路走,万大山那贼当然会睡觉都要流梦口水的,把她给霸占了。她也就乖乖就范了,据说她也是图万大山这个人,我看哪,这自作聪明的女人是想人财两得,结果呢?都看到了吧,她可是什么也没得到,真是个活死尸,难怪万大山要跑到城里来快乐。”
第二个女人说:“那你们说,万大山粘惹了那么多的女人,应该说是万人恨,可怎么还是有那么多的女人要和他好呢?”
第一个女人哈哈大笑:“因为他是万大山,也因为我们都是女人!”
第三个女人说:“你笑什么?我看整个枇杷城就数你最贱的,我可不喜欢万大山那狗贼,他只是强迫我和他干的,他那劲儿啊,也真是大的,我都感到手臂要断了,他还是那么轻而易举地把我压下了。可我不喜欢他,我恨他,恨他!他敢再强迫和我干,我就用剪刀剪了他那环环肉!”
第五个女人嘴巴一瘪:“话可不能说得那么冲,也别把自己打扮得像贞女似的,我还不了解你吗?谁不知道城西的道上,你不也是一个被千万个男人踏过踩过的娼妇?”
第一个女人说:“怎么吵起来了?大家都还是姐妹嘛,说归说,说归说啊!”
第三个女人说:“哼,我就是被天下的男人糟蹋过来的,又怎么了?也不像你,被万大山糟蹋后一脚给踢了出来,怎么着?还爬起来舔他的屁股,真还不害臊的!”
第四个女人说:“既然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姐妹,何必这么出口伤人呢?况且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