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红尘与土-第3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立邦的刀子。
万大山眼前一阵昏黑。
“狗崽子!”万大山骂道,握着那把刀子就回到了城里,那杀气腾腾的样子吓得街道两边的行人都避得远远的。
万大山恶毒地骂道:“老子就要用这把刀你狗崽子给捅了!”
“把东西给我看管好!”万大山对客栈的女掌柜说。
妇人道:“出事了?”见万大山忙着往外走,便说,“说呀,出什么事了?鬼在撵你啊?”
万大山瞪了妇人一眼,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那妇人在万大山身后喊:“晚上还来么?”
万大山几乎是一路小跑,跑到碾坊对面的山窝里,找到了自己藏东西的地方。
万大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那石洞里,也是空空如也。
万大山立即朝家里跑去,但预感告诉他,立邦不可能呆在家里,只是最后一点希望在支撑着他,他跑路的姿态已经非常可笑,但极其迅猛,使他一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做山大王时的年青时代。
天上繁星点点,像一些老欢喜看笑话的眼睛,这阵儿正在静静地瞅着嘲笑万大山。
突然,万大山喊了一声:“点灯!”说罢,就朝屋里冲去。
他娘正在神思恍惚之中,见万大山风一样卷了起来,明白了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便拿过锅台上的油灯,跟着万大山到了里屋。
万大山喘着粗重的气息,他娘听着,以为他的肺都要爆炸了。
万大山把地窖口的木板揭开,吩咐他娘把灯凑到地窖口,自己钻了下去,然后从他娘手中接过油灯。
他娘听到万大山吁了一声。
他娘问:“都还在吧?”
万大山说:“在!”
他娘说:“邦儿这几天没回来。”
万大山从地窖里爬出来,说:“要是他狗日的把这些烟土都给拿走了,那不是要了我万大山的命?”
他娘说:“邦儿会到哪儿去呢?”
万大山恶毒地说:“会到哪儿去?阎王爷那儿!”回头对他娘道,“如果你儿子回来,你一定要告诉我,而且你要设法把他留住!”
万大山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可他娘知道那话里的意思。
几日后,万大山到了枇杷城。
那个长身女掌柜见万大山便叫道:“你儿子跑了!”
万大山颓丧地答道:“老子知道!”
万大山叫女人弄点卤菜和油酥花生米来,说要喝烧酒。
女人将那些东西弄来,放在桌子上。
女人说:“我看你也真是,生个儿子和你一样不长脑袋,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去当兵塞炮眼儿?”
万大山刚呷了口酒,就被女人这句话搞得莫名其妙:“当兵?谁当兵?”
女人直了眼:“还有谁喜欢做炮灰?当然是你儿子!”
万大山啪地将酒碗拍在桌子上,说:“你说邦儿当兵去了?日他奶奶娘的,这狗崽子果然跑了?你见过他?”
万大山想起几天前也有人告诉他立邦已经去当兵的消息,可万大山根本就不相信。那人说是立邦亲自告诉他的,万大山说,那是那狗崽子掩人耳目的话。现在这个女人也这么说,难道是真的?
女人说:“这么说这些天你真的没见过你儿子?那天你走后不到一顿饭工夫,你儿子就到我这儿来了,一开始好象没什么事似的,他也只是坐着,拉着马脸对着我。可他一坐下就站了起来,突然有些慌张起来。我说你见你爹了么?他说没见到,这些天他都和朋友在一起喝酒。我说你爹回家去了,好象你家里出了事。他说家不会有事的,爹回去是做别的事。后来,他说要走了,到外边去,要我告诉你。我说你回家一趟,亲自告诉你爹不好么?他说时间紧,来不及了。我说什么事那么急啊?他说他要当兵。我说这可不是小事,你还是等你爹来了再走吧。他说不了,时间很紧,他是来取他的衣服的,然后他把他的衣服捆好,就走了。我觉得这小子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你,可等我追出去,我连他影子都没见到。”
万大山问:“他确实是说去当兵?”
女人说:“他是这么说的。”
万大山一口将碗里的酒喝干,说:“那是他自己说的!”
女人说:“是他自己说的。”
万大山烦躁地瞪了女人一眼,心里说:你他奶奶娘的今天吃鸡下巴了?怎么老接老子的话?嘴上却道:“我要剥他的皮!”
女人说:“你就知道喝酒,把屎都喝成酒糟了。究竟出了什么事?”
万大山一拳头擂在桌子上,那只装着烧酒的瓶子在蹦跳几下后,倒在桌子上,滚到地上,摔得粉碎。
女人吓着了,却做出无所谓的神情,瘪着嘴不再说话了。
万大山要了更多的烧酒。
女人抗不住困顿,上楼歇息去了。
万大山醉得如一只发面团一样,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抽着呼噜死睡而去。
第二十四卷
    “老奶妈”在临死前曾对桑葚说:“做我这行的,心肠不歹毒手段不毒辣跟没有金钱没有关系网一样,在这世上是行不通的。就说说那些黄花女子吧,把她们弄来,玩了,玩腻了,再把她们卖出去,她们肯定是要闹的,要哭的,那时你就不能心软,如果你是一副女人心肠,那你就完了。我做这些不单是为了钱,虽然金钱那东西确实可爱,可一旦你做某种事情做到了一定的程度,有了感觉,也有了感悟,你就会从中找到乐趣,觉得越做越有意思,就会成为你的事业。你别以为这些事情看起来有些缺德,想起来也是该挨枪子儿的,可那还是人做的,古往今来,都有人做的,关键是什么样的人做的,做得究竟怎么样。笨人大概做不了这么大的事,迂腐的人呢?只能做迂腐之事,做这样事业的人,不仅要聪明,而且心要黑,脸要厚,腿要勤,嘴要甜,其实,与自古以来做官是一个道理。到头来,事情做得大了,却没出差池,圈子里是名人,圈子外都以为我是良民,就连一些亲人都以为我是杰出人士,说不定还会给我上报纸上电视的机会,而且还有数不清的人拿着笔要我给他们签名,我顺便再为家乡人民修桥补路,什么人不管见没见到我都说我的好,男人都羡慕我,拥戴我,美女都委身于我,妙啊!这叫什么?这就叫着成就!这感觉叫什么?叫成就感!你甭管我有没有逻辑,有没有良心,这么做,肯定不会差!和尚,不是我小瞧了你,你那德性啊,就是太天真,对,我看就是天真。在我这里,天真是天敌,它和愚蠢是一样有害的!”
桑葚那时正在为那个深刻在他生命里的女人究竟在枇杷城的哪个角落而绞尽脑汁,可他在咖啡馆里碰上“老奶妈”的时候,后者却也是为了一个女人在绞尽脑汁。
桑葚问那是什么样的女人?
“老奶妈”却像处男一样,忸怩着,不想告诉桑葚。
桑葚说,你做了那么多没屁眼的事,天下的女人三个中就有一个被你糊弄了,你居然还把自己打扮成情种,要真在乎某个女人了?
“老奶妈”说,这个女人是他见过的最有味道的女人,不是那种江南女子,软绵绵的蔫耷耷的,没味。
桑葚说,人家恐怕是不理睬你的,嫌你身上肥膘太多了,你也就饶了她,别那么脸皮厚的,一副蛤蟆相。
“老奶妈”说,我哪是脸皮厚?不就是想和她经常那个,嘿嘿,把她日死了才爽,老子大不了给她出棺材钱。
桑葚说,都说你是老奶妈,其实你心肠比焦煤都还黑,比眼镜蛇还毒的。
于是才有了本章开头那段话。
“老奶妈”在咖啡里又放了块糖,继续说:“就说我卖粉吧,那同样是砍脑壳的买卖啊,吃了那东西的人,有几个活得像人的?吃多了,还让家里的人都活不下去,想来也是缺德之事啊。可这世上做缺德事的人不止我一个,我算他娘的老几?换几大把钱花花,图的就是这辈子值得,而究竟怎么个值得的呢?嘿嘿,那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有人有钱就知道修房子买房子修坟墓去迷信,在我看来,那不过是最低等的人做的事。有的人呢,让车轮将自己的钱滚走,还说是人在旅途,有的人则变相地拿钱去卖官,不是明着买,而是通过走关系贿赂去购买,这也不失为一种人生,有的人就专喜欢读书,有钱了就把自己埋葬在书本里,这是文化人的事,可这种人活得凄凉可心里美得很,让人腮帮子泛酸水,有人就把钱拿去做善事,当然这种人有些傻,也有些精明,但说来说去也还是善事,问题是,做善事的人少之又少,也不容易,他们还没拿出几个钱做善事,那边那些做官的手早就伸得老长,贪污得让他们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有的人有钱了就变成了‘穷人’,装得跟真的一样,当然也有人从此就有点不仁慈不仁义了,先人们说得好:为富不仁!有的人有钱了,就觉得只有把钱花在女人身上,那才能体现作为男人的价值,况且女人贪图男人的,除了你*,就是钱财了,买首饰,买化妆品,都不够,最好是立即给她们买一幢房子,如果把世界都买了给了她们,或者从老天爷那儿把太阳月亮和星星都买来给她们,那更好!不瞒你说,和尚,我就是这样的人,女人嘛,不就是衣服和钞票么?随时可换,随时可花也可以赚,让女人高兴了,我就是真正的男人,什么衣服都可以穿,什么钱都赚。和尚,你要记住,这世上只有钱,你就是神!钱这玩意儿,谈不上干净不干净!不干净的,还是人本身!”
桑葚想:这肥物真还会说的。
“那个杂种,可惜不是我亲手杀了的,可也死得够惨的,头皮都给揭了。”“老奶妈”喝着咖啡,桑葚就见不惯他那副假装绅士的派头,“你不知道他是谁吧?我给你说了,唉,算了,一两句话怎么说得清楚呢?就是那个,嗨,你还记得在山上发现的那两个死人么,就是,哎呀,那个衣服被扒光的女人,她旁边那个男的。”
桑葚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叫道:“是你干的?”
“老奶妈”说:“你耳朵是干什么吃的?刚才我不是说不是我亲手杀的么?我只是想弄
死他,可没杀成。他欠我太多的钱,还差点把我给卖了。他可是个毒迷,吸了好几年了,都快是见鬼的人了。可我没来得及,他就被别人干掉了。听说那女的还是别人的相好,不,不,那女的是他的相好,但又和别人混在一起,就这样,两个人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老奶妈”故意将那个“地”字拖得老长,然后才说,“被人给弄死了!”
桑葚想:原来是这样。
“老奶妈”说:“我今天可没喝烧酒,你可别以为我在说胡话。今天可是告诉你了,要做成一件事,就别他妈心太软!”
桑葚问:“可那件案子至今没有破,照你这么说,不复杂。”
“老奶妈”说:“不复杂是因为我告诉了你。”
桑葚说:“我想那案子没那么简单。对了,那女人的尸体不是被盗了吗?”
“老奶妈”说:“听说后来又找到了。在一条山沟里,都成了骨头架子了,那帮警察也没几个真是神探的,晚报上吹得厉害,还不是在给他们脸上贴金?真正有能耐的那几个警察,我恨他们,却从不怕他们,我是谁?我是枇杷城的老流氓,老奶妈,谁能让我还怕?没有!,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几个警察可真是有本事,但他们从来就没得到过真正的好处,小子,这就是现实。至于那女人,嘿嘿,那女人的尸体被偷,又在山沟里找到,哈哈,不是枇杷城的笑话吗?至于有人为什么要偷那女尸,上面的解释是,就是分析得来的几种可能,一是那人神经不正常,一个超级恋尸癖,哈哈,我觉得这是废话,其二,可能是想把尸体卖给医学院,赚钱,你说,这可能吗?其三,可能是那女人的亲人或爱人,想不通了,要来盗尸,这不是更不可能的事吗?依我看,根本就没有女尸被盗之事,事情被这么盛传,要么是有人瞎编的,要么是为久不破案故意打的掩护,等事情有眉目了,就说尸体找到了。”
桑葚道:“照你这么说,案子快破了?”
“老奶妈”嘴里一嗤:“你好生等待吧。”
桑葚道:“你吹吧你!好象你本事比警察还大的,就你能的!”
“老奶妈”笑道:“我就是靠吹嘘减肥呢!”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道,“我有个做记者的朋友,很多重要的消息就是他告诉我的。他经常和我聊那两个死鬼,哎呀,聊得让人郁闷!牛皮糖一样揪着我,你说说,死了的人有什么可说的?可他就是喜欢说,好象那两个人是他爹和妈,他脑袋里装的是屎呐!所以,我总觉得他在装扮警察吓唬我,要么就是他自以为自己是记者,神通广大,便想探我的口风。我这种人能输给他?我可是脑袋里装的可不是泥浆!”
桑葚有想起那女人,在芦苇丛中和他欢乐过的女人,一想到她,桑葚就兴奋,也失落。他曾几次想问问“老奶妈”,那个叫芝兰的女人在哪儿,但他总担心一旦那话一说出口,不仅“老奶妈”可能会一口拒绝,那女人也会即刻从枇杷城消失似的。他决定暂时不向“老奶妈”提及此事,而是跟踪“老奶妈”。
“老奶妈”突然问:“你和大篷车究竟是怎么回事?”
桑葚眼一白:“你怎么也装傻了?我和大篷车的事你恐怕比我还清楚。”
“老奶妈”摆出一副无辜的脸相说:“你看你看,说什么来着?我真的不大清楚你们究竟怎么了。不久前也是听人说起,才知道一点。依我看,都是一个地方上混的人,把关系搞得那么僵,没必要吧。和尚,听我一句话,算了。”
桑葚说:“你那意思好象我们要决斗似的。大篷车那杂种就是欠揍!”
“老奶妈”说:“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们都是我朋友,他要我的白粉,你要我弄来的女人,都能吹牛能喝酒的,和尚,那些馊事就算了。”
桑葚不想谈大篷车,便将头扭到一边。
“老奶妈”也深知桑葚的脾气,也就不多说了。
临走时,“老奶妈”对桑葚说:“和尚,我看大篷车活不长了,白粉可不是良药。你呢?把自己照管好,活得滋润一点,比老是往医院跑!”说罢,自己倒笑了起来。
桑葚见“老奶妈”打扮有些花哨,便问:“你穿戴得这般新鲜,要结婚了?”
“老奶妈”说:“以前都是我供应女人给你们享受,没想到啊,今天我要我去享受别人的奶子了,哈哈!”一阵笑声将所有喝咖啡的人的眼光都给吸了过来。
桑葚说:“你杂种又卖关子了!”
“老奶妈”说:“我哪是卖关子?刚才不是在给你讲道理吗?这讲道理时就先不要说女人,女人嘛,是用来享受的,兄弟朋友才是一生的财富嘛。和尚,你且慢,今天我先去享受享受,改天再带你去快活。那娘们儿虽说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可是很有魅力的,我确实被她给迷住了。”
桑葚问:“哪地方?”
“老奶妈”说:“‘黑玫瑰’!”
“黑玫瑰”歌舞厅在枇杷城南,桑葚熟悉那地方。
“老奶妈”说:“大篷车还想再将那女人弄到手,控制在他手中,嘿,他失算了,那女人可也是见过阵仗的,跑了,可我知道她在哪儿,我的心肝我的糕点,哎,你要是见了,你那*可翘得可以把卫星给轰下来的!”又是一通嘎嘎嘎的怪笑声。
桑葚一时愚笨,没将“老奶妈”的话听明白,“老奶妈”其实已经将他要找的人都给说出来了,他原本就是想要问“老奶妈”的。
同“老奶妈”分手后,桑葚一个人在街上闲诳。
看见一座公厕,桑葚就进去方便。可在那尿水水喷射得很不利索,几乎只是在流,而且一段时间来的灼热已经变成了刺痛,更让他受不了的是,一阵阵的奇痒。
他想借助厕所里的灯光仔细查看一下,但见进来方便的男人一个个神情诡异,他只得作罢。
一路闲逛,桑葚不觉已经来到了城南。
“黑玫瑰”歌舞厅巨大的招牌就在前面的十字路口,那朵黑色的玫瑰被制作成了一个妖野十足、正在跳舞的女郎,桑葚发现无论自己站在哪个角度,那细腰巨臀丰乳女人都性感万分地朝自己抛着媚眼。
桑葚正在考虑是不是进去看看那个让“老奶妈”这种见惯世面的老公鸡都垂涎三尺的女人。
桑葚还是没有领会“老奶妈”刚才的那一席话,他根本不曾料想的就是,那个叫芝兰的女人就在“黑玫瑰”歌舞厅里。
在“老奶妈”还没来到“黑玫瑰”的时候,情形是这样的。
傍晚时分,芝兰化妆完毕,便慵懒地靠在阳台上看大街上的风景,可满街的灰尘让她长时间地皱紧了眉头。
打杂的张十三,绰号乒乓,自从见了芝兰他才发现自己是一个男人,一直对芝兰照顾有加,几乎到了见不到芝兰就要拿火枪将自己射穿的地步。至于大伙为什么要给他一个“乒乓”的绰号,大抵是因为他那脑袋又圆又小又结实,做事差错连连,经常将家具弄得乒乓作响的缘故。枇杷城一带的人将那种经常做错事或脑袋愚笨的人称着“吃木槿花疙瘩吃多了”(和北方人耻笑的“榆木脑袋”说法相当)或“脑袋里打乒乓”或“脑袋大,里头装的是豆渣;脑袋小,里头灌的是屎尿”等等,因此便随意给了张十三一个“乒乓”的外号。
可芝兰一见到张十三那脑袋,就对张十三说:“仔细瞧,你还是特耐看的,只是你那小脑袋,分明就是一粒豌豆!”虽然“豌豆”这名字听着不舒服,可是因为是芝兰给取的,张十三也就高兴了,况且枇杷城的人都嗜好给人取绰号,张十三也就听之任之了。
张十三也想顺便将芝兰叫成芝麻,可只叫了一次,就被芝兰给骂了回去。
一天,芝兰问张十三:“豌豆,你就叫张十三,没别的名字了?你娘真的生了十三个?”
一说起这个,张十三还真是自豪:“张十三就是我的名字,读书都是这么写的。我娘就是厉害,生了十三个,我是最小的那个。不过,活下来的就只有八个。”
芝兰嘴巴都张得可以将张十三给吞下去了:“你娘可是真能生!”
张十三说:“那是,可不是吹的!”
从此,芝兰便对张十三另眼相待。
这时,张十三给芝兰端来了一杯咖啡,问要不要放点糖。
芝兰说:“你怎么老不长记性?我喝咖啡从不加糖的,你真是一只乒乓球。”
张十三说:“可我觉得女娃娃对吃点糖,可以长奶水的。”
芝兰说:“给你娘长奶水,难怪她生了你们十三个。”
张十三不恼,他已经习惯了:“那就不放吧。”
芝兰说:“豌豆,你气色不好。”
张十三说:“你又来了,前几天你还对人说,我那气色就是先天性忧郁。我就这样子,既不是先天性忧郁,也不是气色不好,是男人味。我倒是觉得你脸色不对劲。”
芝兰说:“我脸色怎么不对劲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