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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长篇情感小说非城市爱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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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老乡们都快速地辞了工,所以有的被工厂从宿舍赶出来,有的干脆连工资也没有拿到。那两晚,我们就在火车站,汽车站和大街上度过。两天后我们一大早就去了公司,等到上午九点多,那儿还是大门紧锁,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向隔壁公司打听这个公司的人哪儿去了,隔壁公司的人说,这个房子根本不是什么公司,半年多了,就前两天听到有人搬桌子来,昨天又都搬走了。 
我们傻了,大家意识到被骗了,当时就有人哭了起来。我们赶紧又跑到中介公司讨公道,中介公司说我们在开玩笑,“几个打工妹当作什么文书,也不照照镜子。” 
我说这工作不是你们亲自给我找的吗? 
他们说我只帮你一个人找过,她们又不是我们找的。 
我说我们不想做了,把钱还给我们。 
他们说:还你什么钱,你们交钱的凭证呢? 
我们这才隐约明白是中介公司和那个什么公司可能合伙骗了我们。那天,我们十五个姑娘又困又饿又恨地站在中介公司门口,坚持了很久也没能讨回公道。只好在偌大的都市徘徊着,忧虑着。她们全部怪起我来,把气往我身上撒。上当受骗的经历深深地刺伤了我的自尊。那天无限委屈又愤慨的我们掉了许多眼泪。第四天,我们才集体进了一个小服装厂,什么抱负,什么理想,什么不想做流水线的决心,在无依无靠,无路可走,无地可栖的时候一切都不在乎了…… 
拿到身份证明后她就频频跳槽,两年前认识了也来自福建的老乡,也就是现在的丈夫。两个人都是服装厂出来的,于是合计着在一个服装城租了个摊位,卖起了服装,终于有了今天的“窝”。说起这么多年的遭遇,王家秀泪水涟涟:“倪姐,我经常会在老公跟前说起你,要是我们有机会读书就好了。” 
可是当她进了我的家门时却大吃了一惊:“你们真是一贫如洗啊!” 
王家秀的话让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这个当年以我为榜样的姑娘多年以后居然用“一贫如洗”来形容我辛苦了几年才挣下的家业。 
在她的邀请下,我也进了她的家。果然,她的家里像模像样,有豪华吊灯、有二十五寸彩电、有席梦思床、地面上是亮晶晶的大理石。王家秀的家让我突然有了深深的自卑:我闯荡了这么多年,还不如一个没有进过大学校门的比我小二三岁的小姑娘。 
这就是我的奋斗和奔波吗?我卖血买书;在大学图书馆苦读诗书;在各大公司起早贪黑、勾心斗角,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开个服装店的姑娘生活得滋润。   
重逢故交(三)   
王家秀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安慰我说:“其实我也算是比较幸运的一个,能够买房子,我很多老乡小孩子都五六岁了,还是租人家的房子。我还有高中毕业的老乡找不到工作呢,有时候挣钱也不是看文化水平的。要看你脸皮厚不厚,嘴巴甜不甜。” 
王家秀用的是卖服装的经验,可是在大公司,在其他行业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我的大专毕业的丈夫此刻不就是在挨家挨户游说吗? 
从王家秀的嘴里我还知道,小区里住的人大多数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人员,还有的就是本地下岗工人,这儿的房价便宜,像王家秀这样的做点小生意的就能买得起。 
从王家秀的口中,我还得到了许多姐妹的信息。 
“你知道冬梅的事吗?” 
“就是三车间的那个啊!” 
原来那个叫冬梅的姑娘在服装厂不到一年,哥哥考上了大学,能不能上,家里就指望她了。可她挣的钱不够交哥哥的学费,听说一家塑料制品厂的工资很高,于是转到了那个厂。可是不久,就发现自己浑身奇痒无比,只好回家治病,也没有效果。父母也不肯拿钱给她治,到最后全身的皮肤都腐烂了,邻居们一闻她身上的味都会躲,而且还说一些风言风语。做哥哥的见到妹妹搞成这样,气得大叫妹妹丢人,到最后还是在打工地认识的一位好心人给她钱治好了病。现在冬梅开了一家美容院,还从她自己的家乡招了很多女孩子来培训成美容师,她自己也打扮得很漂亮。有一次她妈妈来问她要钱,她一毛钱也没给她,她说,她没有父母。 
从王家秀的口中我还知道了招娣现在的状况,那个无情无义的丈夫在得了肝癌之后,爱得死去活来的外地姑娘就偷偷地卷走了一大笔钱,害得这个男人连住院的钱也没有了,只好打发孩子来找娘,招娣看在孩子的份上又回去了。如今,她又把果林承包下来,还到处筹钱给丈夫治病。 
王家秀说:上次逛街时,还看到她在买东西呢! 
王家秀还向我介绍了她隔壁六○三的孙太太,孙太太我早就有印象,之所以对她有印象,是由于在一九九八年金色头发还没普及的时候,她已经染有一头金黄色的头发,靓丽而夺目,她和我同龄,但她还比我年轻、鲜艳、爱打扮,她很善于选择色彩,她每天都穿不同色彩的衣服,仿佛每一种色彩经过她的搭配就变得和谐和生动。她说一口地道的当地话,不是王家秀的介绍,我怎么也猜不到方言讲得如此到位的人还是来自山东。 
和王家秀重逢之后,我终于有兴致在楼里上下走动了。孙太太不知从哪儿得知我是大学生,对我很热情。她将她的女儿用过的小衣服送给我未出生的宝宝。我在发现某些真相之前,也对她感觉良好。她说她的老公是大学生,现在在外地办厂,孩子在爷爷奶奶那儿。光听她说,光看她的脸色,别人肯定相信她是幸福的女人。 
有一天听说她老公、女儿都回家,我兴冲冲去探望,敲开门,一屋子人正襟危坐,包括她的妈妈,客厅里散发出呛人的火药味,我预感大事不妙,赶紧“噔噔”地退出。 
还有一次我被一阵巨大的响声惊醒,同时被惊醒的还有腹中的宝宝。 
我打开门,从六楼扔下的衣物、皮鞋、箱子、化妆品一直从她门口洒落到我家门口,我看见她老公怒目圆睁,将她堵在大门口,我看到妇女同胞还在受欺压,想上前打抱不平,又想一想腹中的小宝宝,才知趣地躲回去。 
后来王爱秀告诉了我真相。原来,几年前,孙太太的丈夫赵先生作为外省毕业生分配来这里,由于其貌不扬,再加上是外省人,讨媳妇成了一桩难事。为了将自己的优势扩大,在亲戚朋友支持下买了这套房子。不久,六○一的赵先生带回一个同事叫孙洁,孙洁当时初来乍到,一无文凭、二无特长,只好在纺织厂车间里受煎熬,住集体宿舍、吃食堂大锅饭,看到赵先生单身、有房,而赵先生看到孙天生丽质,两人一拍即合,不需撮合,一个礼拜就办了结婚证书,孙洁辞了工作,一心一意当起了太太。一年之后,为赵先生添了位千金,赵先生将两人的户口也办了过来。可惜,这时赵先生想回家乡发展,就和朋友合伙在老家开了个公司。孙小姐变成孙太太后,成了一位名副其实的城市人,成了城市人的孙洁备受老公宠爱,不用上班只带带孩子,所以比做姑娘时还要漂亮几分。在偶然的机会中,奇遇了一位顾先生。顾先生是当地人,有一家摩托车修理店,生意红红火火。老婆在外地进修,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就经常搭伴出去兜兜风,逛逛街。顾先生长得比赵先生英俊,又懂得体贴人,经常为孙太太添置一些她喜欢的首饰,然后的事情就有些让人不好深想了。据说赵先生因此离开了家,还想把房子也卖掉。原以为可以节节高升的孙太太去找顾先生,没想到这时顾先生也浪子回头和她一刀两断,回家安抚受伤的妻女去了。孙太太死都不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也不肯搬出这幢房子,只要有人来看房子,她就会大哭大闹,细数自己的艰难,赵先生今天把她赶出去,换了把锁,明天孙太太就会砸掉它,再买一把新的,经过不屈的坚守,这房子到今天还是她的。一旦赵先生不来闹,她就会恢复以往的自信和快乐,用快乐武装起来;一旦赵先生来要房子,她就成了怨妇,如此反复。到如今,为了这套房子,作为青春的代价,孙太太宁死不搬,宁死不离坚持着,坚守着,到我们搬离这个小区,她仍然坚持着,坚守着。 
…… 
王家秀有一天又带来了一个昔日的同事,我热情地招呼她坐下,虽然我没有什么印象,但是据说她现在完全凭借自己的努力摆脱了打工者的生活,这一点就使我非常敬佩。因此我们见了面话就特别多,我们聊的话题涉及面广,而且性情仿佛,我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知音,她就道出了主题。她把话题转到了她的产品上,除了谈洗涤剂就是营养霜。比如谈孩子,她就会说,孩子在娘胎里最需要营养,任何一种跟不上都影响发育,所以要吃什么什么。 
谈到我的皮肤,她又会指出:你虽然看不上去不太老,但假若不现在抓紧时间提前保养,那么三十岁一过,就会惨不忍睹。我告诉她在保养,她又会列举大街上假冒伪劣的一大堆数据。 
到了我的厨房,就批评我的洗洁精太差。 
到了我的书房,她就批评我的玻璃不够亮。 
到了我的卧室,她又发现空气浑浊,需要空气清新剂。 
我笑的时候,她抱怨我的口气不太爽,拿出了一瓶口气清新剂。 
她发现我老公有些憔悴,有些肾亏。 
她还发现我身上的衣服有点污渍。 
她只要一来,就有新发现,她有新发现,我就要掏钱包。 
末了,听见她敲门,我就躲起来,让老公对她说我不在。 
她来电话时,我也赶紧装着要马上出门。 
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她的积极性和热情,到我搬出这个小区为止,我购买了一瓶七十多元的洗洁净,一套三十多元的化妆品,一瓶五百多元的营养补充食品,按她的说法,电视上那些大明星健康美丽却是因为有这些好产品,“为什么外面妇女不要坐月子,为什么有的孩子一生下来就会笑,甚至会喊妈妈?”   
重逢故交(四)   
这些点点滴滴的细节构成了我初为人妇的细节,这样我在等待丈夫回家时,就有了伴,虽然四五年前我曾经十分想逃开她们,是她们的朋友和老乡一度让我非常难堪,可是今天,我却又坐在她们的身边,听她们用服装厂时的姿态和语言谈论我久违的喜怒哀乐—— 
王家秀说,我现在不知道你们念那么多书有什么意思了。 
“不念这么多书,连楼上的房子也买不起。” 
“傻话,我有个老乡,专门收购旧书,才收了三年,也在附近买了套房子。” 
“收旧书也能发财?” 
“当然,他白天收,晚上卖,下雨天就是星期天,日子过得挺好的。就是身份低点。” 
“收旧书也很辛苦的,不是吗?” 
“那要饭总不辛苦吧?” 
“你不会也有要饭的老乡发财了吧!” 
“不是我的老乡,是你的。” 
从此以后我就会不由自动地留意起街上的乞丐了,他们有老人、有孩子、有妇女、也有明显的残疾人。 
他们共同的特征是蓬头垢面,衣衫不整,有的跪在地上向行人不停地作揖,有的趴在路边伸出脏兮兮的双手。还有一些年龄仅仅在四五岁的孩子,专门在商场门口、公交车站台,见到行人就伸手要钱,以往我总是会慷慨解囊,可是王家秀曾经就和一些这样的人租在一户人家的房子里: 
“他们有爹有妈,他们的爹妈比你吃得好呢!” 
“像现在天气这么热,他们每天夜里到街上接儿子收工时,还会买西瓜降温呢!” 
“他们根本就不以为耻,他们根本就没有自尊一说,只要有钱,叫他们天天喊你老子他们也干。” 
“以往很多姐妹们在家时都想嫁个军人,到城里后就想嫁个城里人,现在城里人送上门也不一定感兴趣呢,因为现在她们的目标是嫁个有钱人,有些城里人比乡下人还穷呢!” 
这就是我的老乡吗,这就是我挣扎多年要逃开的人和事吗? 
无可选择,我们只能置身其中。一些争争吵吵;一些嘻嘻哈哈;一些忙忙碌碌;我清醒地意识到,这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城市生活啊。 
一九九八年的冬天,我们迎来了爱情的结晶——女儿。 
我们把录音机放在肚皮上听音乐,为她设计出生时的辉煌场面。我们像大多数乡下人那样把她想象成带把儿的男孩子,然后一出生就有不凡的表现,让我们骄傲一下。我们期待着奇迹从这个被我们激情创造出来的孩子身上体现,让我们的落魄稍有安慰。我们去贿赂B超室的阿姨,为她一句暧昧的暗示而惊喜万分,可是首先那生根发芽的染色体早已决定了我们的期待在真相揭穿的一刻被嘲弄。我们从即将收摊的菜市场买回来的老菜叶子也没有成就我们生出脑袋发达体骼健壮的天才儿童的梦想。我们选择的是一家三流的医院,我以那家医院离家近为借口,决定住在那里,事实上比它近的医院因为收费昂贵硬是被拉开了距离。那天晚上,我肚子开始有痛感,为了早日与想象中的儿子见面,我们决定多花一天的住院费住进医院,有了这个打算后,我们就步行去了五公里外的医院,尽管他一路不停地要求打车,但是没有一句被采纳,他不好干涉,他很想干涉,他的钱也不允许他干涉。 
跟许多女人一样,我呼天喊地,但是跟许多男人不一样的是,他伸出胳膊来说:咬我一口吧,那样好受些! 
他真聪明,他知道我没有咬他的力气,但是说一说我就真的好受些。 
那个出生不到六斤的小姑娘连哭都懒得哭,倒是我这个做妈妈的听到医生的恭喜而抽搐起来,他们以为是麻药出了什么问题,事实上是愚昧表现出了症状。 
住院的时候,他悉心照料我,每天煮一锅饭,买一只鸡或鱼,先让我吃鸡或者是鱼,自己在盥洗间里吃萝卜干,我看见隔壁产妇家属的丈夫自己喝汤比妻子还起劲,我那时就知道男人有千千万万,而我找到的无疑是最好的一个。 
我于是厌恶吃鸡腿、鸡汤和桂圆,我看上去对这些东西深恶痛绝。他只好狼吞虎咽地消灭掉,他只要看到别的产妇吃得多而面色红润时,就会朝我看,他说:你为什么什么也吃不下呢? 
这个傻孩子。 
住院七天以后,我们出了院。那天上午我破天荒地同意打的而不是坐公交车。他兴奋地搂着这个意外的女儿啧啧有声地说:你瞧你多幸运,出生七天就打的,你妈妈二十三岁才第一回坐小汽车呢! 
更大困难还在后头。 
他必须要出去继续工作了,口袋里的钱也能在五秒钟内数完了。留下我和只会哭的宝宝窝在冰冷的房子里数尿布。 
尿布成了最夺目的东西。 
风从窗户、从水泥地的细缝里面透进来。惟一的一个取暖器上也堆满了宝宝的尿布,尿布成了生活中最需要的东西。 
虽然我并不清楚,我将得到什么样的回报。我们在做什么的时候完全被某种本能所制约,并不一定是想好了才这么做,但我不害怕、不抱怨也不后悔。我们对未来一如既往地憧憬,在缺乏对比之前,我们能感受到来自于单纯的信念和目标而带来的快乐,我们把总结每天的收入当成了日常一项重要的工作来做,我们体内的一切关于贮存理想和浪漫的细胞统统罢工,只留下对金钱的渴望。这种渴望使我们活得极其简单。 
我接受这顺应而来的一切:接受新的成员,接受自己的延续。敞开自己的胸脯,敞开自己的心,体味最彻底的亲情,那并不美,也不传奇,血腥而又疼痛,疼痛使女人扭曲、嚎叫。扭曲很丑,嚎叫很烦,她仍然得到宽容和爱,这都缘于新的生命。 
然后是无休无止地耗费一个女人年轻的光阴,就这样日复一日被新的生命左右,穿衣,洗澡,喂奶,换尿布,洗尿布,晒尿布,然后再洗澡,喂奶,如此往复。阴晴也好、圆缺也罢都不能阻止这个程序的继续。 
也不能阻止我变得陌生、憔悴、难堪、呆滞以及充满爱。 
这些并存,这并不矛盾。对于我的内心,这显然不够,非常不够。   
裂痕(一)   
他回到常州之初的第一份医药代表的工作,成为他从保健品进入药品行业的关键铺垫。因为那些直接接触使他对所谓“市场”和“消费法”有足够的了解,这成为他进入药品市场医药代表的资本。 
他并不满足这些体力要求高于脑力要求的工作,再加上孩子出生后入不敷出的状况,一九九九年初的一天,他对我说:“这份医药代表的薪水怕是长不上去了。大区经理两个月换三个,经费拨不下来,工作无法开展,工资像死水一样不涨不落,这样下去,所有人的积极性都会下降,不久销量肯定也会下降的。”果不其然,那个月的工资也因二级市场的销售完不成而没有准时拿到手。 
第二天正好周六,一大早,他悄悄出了门,没有惊动我,其实他刮胡子,打领带,往头发上喷摩丝,我都心知肚明,我知道今天是人才市场招聘的日子,只不过我假装着没有被他惊动的样子。他出门前用冰凉的手掌摸了摸我的脸。他刚出门,我的眼泪就下来了。我跳起来,抱着两个月的宝宝一同跳起来,倚在阳台上,看他雄赳赳走出去,挺拔而且自信。可是只有我知道,他的肚子和口袋都是空的,厚重的是他的爱带给他的负担,但是他不会抱怨。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天上不会掉馅饼。真要掉,八成馊了,要不就是盐放多了。 
后来我明白,他往往喜欢沉默,用沉默维护尊严,贫穷之上的尊严。后来他仍然沉默,但后来的沉默无疑是维护立场,或者表达一种藐视。总之生活的阴霾没有多少痕迹,即使腹中空空,也不会让人觉得出来。只有我,只有这个目送他的女人清楚这一切。没有人了解他,他不会为任何人努力。我怔怔地站在那里,淌下了心疼的眼泪。 
晚上十点,他敲响了门,我狂喜地欲扑过去,他却脸红地让开了一步,原来他的背后有个陌生人。 
这个人就是他后来的领导,一家药厂的二级代理商。他进来,气宇轩昂地打招呼,扫视我空空荡荡的家。那个家我没形容过吧:两室一厅,客厅的北面有个阳台,客厅里有一张圆桌和三只圆凳另一只搬进房间的电脑边。厨房里用旧纸箱搭一个灶台,上面有只煤气灶,没有油烟机,洗碗机,微波灶等等等等。 
他随后参观了我的小房间,准备留给宝宝的房间有七八个药品纸箱,“那是什么啊”?“里面全是书。”这些书是从我进入城市至今累积的,有地摊上的旧书、新华书店的新书、有过期的杂志;有文学名著、也有广告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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