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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我妈是个很死心眼的女人,无法接受丈夫的三妻四妾,但无奈她是个传统的大家闺秀,丢不起离婚这个脸。她只能忍耐再忍耐,一遍又一遍地恳求我爸和那些女人断绝来往,回到她身边。
可惜她的丈夫根本不把她的恳求看在眼底,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也为了争夺她的正妻之位,更是用尽心机,挑拨他们夫妻的感情,甚至趁找爸不在时,修理、打骂她。
几年之后,我妈她终于受不了了,在我仅有的记忆之中,她简直把自杀当成乞求我爸回到她身旁的方法,一而再、再而三的以生命做为威胁,直到我爸再也不理会她,她终于自杀成功为止。”
臧天靳的串串字句,彻底触疼了宣绫古道热肠的心,再也忍不往地,她拥抱住他,在他的衣衫上,流下了止不住的清泪。
她可以想像,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花了多少时间,才能冷静的把他的心结,交代的清清楚楚……
这都不是从小生长在幸福家庭中的她,所能感同身受的臧天靳没料到宣绫会突然扑人他怀里,那熨烫他的柔软曲线,着实让他稍微失神了下,不自觉地揉着她秀长的发丝,然后沉下略带温和的眼光说下去。
“从小,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赶快长大,把我妈带离开臧家这个地狱,然后母子俩好好的过生活,不再理会臧家的一切。
这是个约定,我和我妈曾经打勾勾过,但她始终等不到找长,大,就结束生命。
很悲哀吧。当我恨着我爸对我妈弃如敝屣的同时,也同样对我妈总是闹自杀的懦弱行径感到痛恨。她总是以丈夫为天的活着,从没想到我这个儿子需要她,说死就死,把我们的约定都忘了。
你说,连她都背叛我了,这世上还有谁能值得我信任?”
“还有我啊……”宣绫自他怀里抬起小脸,吸了吸鼻,哽咽的道。
她知道这么说,或许她事后会后悔,但是,她就是想拉他一把,除了同情,还有着看不清的情愫存在……“你?”臧天靳的问号没有任何意外。他承认他是恶劣的,向她坦白他不愉快的过去,就是想利用她的善心。
想再靠近她这个、外表与内心全然不同的女人一点……
“我说过,也许我无法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但只要是我能力所及的,我都会去做。”宣绫认真无比的道。
臧天靳就这么看着她。她娇美的脸庞就映在他的黑眸中,是那么的美丽,连心也闪闪发亮……
“你想怎么做?”他几乎为之失神的道。
“我想让你学会信任人……”这样的目标会不会太难?
“你不是说你不是心理医生,你只是个护士而已。”臧天靳忍俊不住地,把她曾说过的话,拿来揶揄她。
“我可以当你的朋友,成为你的垃圾桶,不厌其烦的听你的埋怨、宜泄。”宣绫积极的道。
“我不想当你的朋友。”
宣绫的俏脸上,明显的写着失望。
她不是心理医生,不当他的朋友,她该怎么治疗他?
“当我的女人。”
臧天靳再次提及。和先前的意气用事的心态不同,这回,他是认真想和她交往的。
“我不当任何人的情妇。”宣绫沉下脸色,声音泛着微忿。
“那如果是女朋友呢?”臧天靳挑眉,显然很喜爱这个答案。
“不要。像你这种贵公子,女朋友一定很多,我不想成为其中一个。”宣绫绷紧着俏脸,想都不想的拒绝道。
更何况,他现在还正在追求上官千金……
“我可以等着你把这句话收回去。”臧天靳邪气一笑,倾身想吻她。
嗯哼,她倒是第一个直接拒绝他的女人,用个吻把她迷得神魂颠倒,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宣绫毫不考虑的推开他,秀气的眉蹙的紧紧地。
“又想哭了吗?”臧天靳的语气难得的有着莫可奈何。昨晚,他想吻她时,她也是哭了……
她不会在他面前哭了,太丢人了,只是……
“在坟地前做这种事,太不敬了。”宣绫摇摇头,敬谢不敏的道。而且,一点都不浪漫。
“你以为我会拘泥于场所吗?”臧天靳忍不住逗逗她。
“你……在胡乱说些什么啊!”宣绫羞红了耳根子,冷静的外表破功了。
“放心,我只是想吻你,不会扒光你的衣服的。”不给她害羞的时间,臧天靳迅速走近她。
“我可没有答应要和你交往!”宣绫又羞又恼的直往后退。
不再让她说着气死人的话,臧天靳的手臂向前一勾,像捉小猫咪般拉回了她的身子,然后在她惊慌失措时封住了她的唇,终于如愿尝到她那柔嫩的香唇。
宣绫的羞涩,全然被臧天靳的吻给吞灭。她难以相信,自己初吻的地点,居然是在墓地上!
不过,这都比不上臧天靳刚对她说的话还要震惊。当我的女人。
运算是他对她的正式追求吗?
还是说只是一时兴起而已,如同他要她治疗他,那般令人措手不及的要求,改明儿或许就烟消云散了……
那么她对他,又是存在着怎样的情感?
真的只是想拉他一把吗?宣绫没有得到答案,臧天靳热烈的吻,像是抽干了她整个灵魂,她只能随着他的热情,与他融为一体,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隐约间,她感觉到某道轻风,正缓缓的划过她的脸庞。
是和煦的暖风,正包裹住她和臧天靳,像是石碑相片中端庄的女人,对儿子传递而来的满满歉意……
臧天靳,发现了吗?
第七章
当我的女人。
宣绫一直以为,当第二天一到,臧天靳说的这句话,就会烟消云散。
岂料,臧天靳是来真的,自那天起,他开始涉人她的生活。
宜绫没有拒绝,抱持着顺其自然的心态,放任他为所欲为。
她私心的以为,倘若让他接近她,能让他更贴近人性一点,那么她就真诚的把他当作朋友对待。
只不过,她低估了他。
臧天靳果真不把她当成普通朋友看待,摆明了就是要追求她。
而且还非常热衷于上班时间和她电话传情,完全不避讳在她身旁的臧老先生,会不小心听到他俩的对话内容。
“臧天靳,你给我听清楚,为了我的性命着想,你不改改你飙车的习惯,我就不搭你的车!”宣绫尽量把声音压低,但仍是愤慨的挂掉他的电话。
气死人了,臧天靳这个人真的够疯狂,不管高兴不高兴都爱开快车,活似把生命当成游戏一样,完全不懂得珍惜!
是因为他最亲爱的母亲都抛下他了,所以他找不到信任的人,和自己一起努力的活下去吗?“宣小姐,靳在追求你吧。”
“嗯,他是这么说没错。”一句话拉回了宣绫的心神,她也毫不避讳的承认,反正依臧天靳树大招风的狂妄个性,这件事早晚也会传到他父亲耳朵里的。
“宣小姐,靳是我的长子,眼见他和上官千金交往亲近,我希望能顺利的把臧氏下任总裁的继承权传给他。”臧松生的言下之意非常清楚,难得对宣绫抱持着严谨的态度。
一直以来,他以为宣绫对他儿子没兴趣,绝不会妨碍到,他促成儿子和上官小姐的联姻政策,可他却下了一步错棋,没料到儿子对宣绫居然是很有感觉的。
臧松生会说这番话,宣绫并不意外。她没有任何责怪他的意思,只是幽幽的说道:“老先生,其实你很清楚,我的意见根本不重要吧。”
“对,靳向来是任意妄为惯了,我管不动他了。”臧松生莫可奈何的叹息道。
看来,这女孩儿挺了解儿子的,这可不是儿子单方面的追求而已……
“那就别管了。”宣绫怕臧松生对她有所误解,不疾不徐地又补上。“当然,我对当上你们臧家的媳妇,一点兴趣都没有。”
照料臧松生这段时间以来,宣绫大致摸清了他的性子。
虽然臧老先生从不对她摆出有钱人家的架子,性情也和蔼可亲,而且自那回她救了他之后,就待她非常好,可只要一牵涉到与臧家有关的利益,他的门户之见就非常的重,希望借由儿子们的婚姻大事,把臧氏的事业推到巅峰。
这个事实让她感到有些悲凉。
连臧松生这个当父亲的都那么利益薰心,何况是当儿子的臧天靳,怎么可能完全不受任何影响?
而她,又有多少力量,能让臧天靳从他的阴霾中走出来?
“小丫头,你话中有话。”
臧松生闯荡商场三十多载,自然有他老谋深算的一面,才能让臧氏屹立不摇,生存到现在。
“老先生,其实你也很想要靳和颜悦色的对待你吧。”
“你……”臧松生没料到,会被宣绫说中心事。
“那么,就请你对他好一点。”宣绫要说的,只有那么简单。
“我对他还不够好吗?自他母亲过世了,我无不想尽办法想弥补他。”这十多年来,臧松生也有自己的怨气。
“别把他想的太复杂,他需要的其实很简单。”
臧松生顿住,没有说话了。
宣绫知道,一时之间,他可能还无法领会什么,在看到另一位晚班特护前来换班后,她也没再多说就走出房间。
搞不好,臧老先生再好好沉淀会儿,就会知道臧天靳要的是什么了。
他只是需要有人爱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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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绫打死都不肯再坐臧天靳的快车了。
虽然臧天靳偶尔配合她的减低车速,不过也只是偶尔,在她被他吓了四、五次后,就决定带他改搭捷运、公车。
否则,绝不接受他的任何邀约,不给他任何追求她的希望。
臧天靳向来恣意妄为惯了,这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威胁。
他原本可以不用在意她的感受的,但生平第一次,他太想追求一个女人,想体会她所谓的平民约会,是怎样的滋味,于是,他投降了。
当然,也只是偶尔配合她罢了。
只不过,在同她下捷运后,在巷子内走走停停,几乎都把他的耐心磨光了。
“我饿了。”臧天靳发出郑重声明。
从接她下班后,他就陪她一路散步了半个多小时,加上先前半个小时的搭车时间,现在已经是晚餐时间,难不成她还想继续走走停停下去?
“忍着点,办完事就带你去吃大餐。”宜绫哄着道,经过这阵子的相处,她早就把他当成一般的男人,岂会在意他臧大少爷的尊贵身分。“先说好,你想带我去吃什么大餐?日本料理还是法国料理?一份一千元的豪华特餐,我勉强可以接受。”
“都不是。”可惜臧天靳那么辛苦,说了一大串话。宣绫接着高兴的道:“到了。”终于步行到目的地了。
瞧了眼前一排老旧的房舍,臧天靳的表情说明着他极度的不悦,忍住掐死她的欲望,他低吼道:“既然是个荒凉地方,为什么刚刚不搭计程车?”
她忘了他可是臧家的大少爷,也算是她的雇主,岂能容她怠慢?
“你不觉得傍晚的天空很美吗?”说完,宜绫漾起一抹甜笑,然后深深吸了口气,再吐气,重复这样的动作,多舒服啊。
莫名其妙走了一大段路,他哪会注意天空美不美的!
“不觉得。”臧天靳虽然是刻意和她唱反调,但无法否认,光是这么望着,她那冲着他绽开的微笑,他的心就甜起来,也想跟着她一同抬头探望,那澄色的遥远天际。
“你一定没有定下心散过步的经验吧。”像他们这种有钱人,整天忙着勾心斗角,应付同属于他们那一类的富商名流都来不及了,哪会停下脚步看一下四周微妙的变化?
“是又如何?”臧天靳坦承道,像是被她甜腻的笑意给吸引住,就只能紧瞅住她,直到察觉到什么,他眸底的笑意加深了。
原来她那灿烂的笑弧里,藏着那么一小颗的酒窝,可爱的让他好想戳戳看……
“没有如何。你会累吗?”宣绫依旧笑得甜美,像是心怀不轨。
“怎么可能。”臧天靳皮笑肉不笑的道。走上这半个小时还难不倒他,他只是不爱浪费时间罢了。
“那很好,等你累了,待会我请你吃大餐,你铁定会感觉到特别美味。”
“什么意思?”臧天靳感觉不对劲。
“进来吧。”宣绫什么都不解释,就拉着臧天靳走入小房舍内。
臧天靳跟着她进入,想瞧瞧她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可,没几秒,他的脸色跟着大变。
眼前这个地方,活似历经第三次大战似的,地上堆满了灰尘,空气中还弥漫着难闻的臭味……
“宣绫,这就是你所谓的平民约会吗?”来这个臭气冲天的小屋子约会?
“你胡说什么,清理好房子,我们还得帮老先生洗澡、洗衣和煮饭呢。”宣绫不慌不忙的,从房间推出坐在轮椅上的独居老人,驳回他的答案。
臧天靳的脸色依旧阴鸷。“这是怎么回事?”
“臧大少爷,偶而做点善事,对臧氏的名声可是很好听的。”
宣绫凉凉的道。
“你要我清理这间房子,还得替这个老人洗澡、洗衣和煮饭?”臧天靳拉开喉咙的低吼道,不敢相信自己走那么长一段路,只是为了来当现成的工人。
宾果!宣绫真想拍拍手,给他爱的鼓励。“我们分工合作很快的。”
“你常在做这种事吗?”臧天靳难以想像,像她这般年纪的女孩,玩乐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多管闲事,替别人做起这些家务事来。
“什么这种那种事的,好鄙夷的口气。陈伯以前就住在我家隔壁,对我一向很照顾,现在他老了,JL子也不理了,只能靠单薄的社会福利金过生活,我有空当然得尽量来照应他。”宣绫理直气壮的道,不以为自己做的事,跟他们有钱人家做的事,有什么极大的落差。
“这就是你的力量吗?只要你做的到的,都会尽量去做。”
回想起她曾说过的话,又亲眼目睹她即将要做的事,臧天靳的心底有着难以言喻的撼动。
她似乎比他想像中还要特别,有着让他想靠近的光明……
“你又在嘀咕什么啊,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帮陈伯洗澡吧。”宣绫催促着。
“一个吻?”
他臧天靳岂能那么容易,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你……”宜绫真不敢相信,他居然那么无耻。
“我要的是热吻。”臧天靳放肆的追加。
“随便你啦,反正我不答应,你还不是强来……”宜绫红着腮帮子的咕哝着,其实他肯放下身段去帮她,她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
“我是不介意先来个餐前甜点。”臧天靳坏坏的朝她走近。
宜绫岂会清纯到不懂他的暗示,连忙反将他一军。“陈伯虽然不太能说话,可他耳朵可利了,你可别教坏老人家啊。”
臧天靳这回没有回答,迳自把衬衫的衣袖,卷到手臂的关节处,然后逼近她。
“你干嘛?在这里做这种事不太……”好吧。最后两个字,宣绫还没说完,就瞪大双眸,看着臧天靳抢走她原本推着的轮椅。
呃,她误会了……
不对,他想做什么?
“浴室在哪?”
宣绫被臧天靳那么一问,怔怔的指了下浴室的方向,可随即想想又是不对,连忙改口道:“我来就好了,我是护土,我知道怎么帮病人洗澡……”
“陈伯是个男人。”臧天靳用着很肯定的语气道。
“护士帮行动不便的病人洗澡,有什么不对劲吗?”
臧天靳瞬间阴了俊脸。“难不成你也帮我爸洗澡?”
“你爸爸不是你那些阿姨们,轮流帮他洗澡的吗?”宜绫又是怔怔的回答,茫然的心绪倏地恍然大悟。
难道,他是不高兴她帮其他男人洗澡?
闪过这个念头,宜绫的脸庞不自觉漾起两朵红云,几乎是臊红的追问:“要我帮忙吗?”
“不必。”臧天靳倒很有自信的,推着陈伯到浴室。
宜绫耸耸肩,索性随他去,迳自拿起扫把清扫室内,可不到十分钟,臧天靳就沾着泡沫,走出浴室。
那模样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宜绫简直想大声发笑,但无奈现在不是取笑他的时候。
“怎么了?”
“陈伯快淹死了。”臧天靳的语气一点都不紧张。
“你怎么现在才说啊!”宣绫脸色一变,随即冲进浴室。
当然,陈伯的性命无忧,只要把水龙头的热水关掉就好了。
接着,臧天靳嘴巴上虽然嚷嚷着不用宣绫的帮忙,可最后还是她在旁协助,才能顺利帮陈伯洗好澡。
还有,连清扫环境、洗衣和煮饭,也是他俩共同打理好的,当离开那里,到餐厅祭五脏庙时,也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臧天靳简直饿惨了,要吃什么都随宣绫处理,可他却没想到,入目的莱色,居然是……“这就是你所谓的大餐?”
简餐?她倒是很有诚意嘛!
“这可是我特别为你叫的特大份鸡腿饭。”宣绫端着两杯红茶前来,坐人位子后,还非常有自信的道:“流下汗水吃的第一餐是最美味的,你一定没吃过吧。”
臧天靳连嫌恶的时间都没,腹下的饥饿感让他迅速开动,事实上他也觉得,吃着吃着,她说的话还挺有理的。
不知不觉间,他吃了第二碗白饭,连宣绫把吃不完的排骨、小菜丢给他,他也照吃不误,直到吃个精光为止,才满足的喝起红茶来。
“不必用到心机的感觉很好吧。”宣绫轻啜着红茶。
她呀,光是看着他吃饭的专心模样就全饱了。
臧天靳放下红茶,注视着她。“这就是你所谓的平民约会?”
宣绫没有当面回答,只是拐弯抹角,别有用意的说着。“当你把那些必须花脑筋的公事放下,偶尔出外散散步、吃吃简单的餐点,做些帮助别人的事,不是很有意义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臧天靳俐落直接的切人重点。
“难道你不觉得,陈伯被儿子们弃养,一个人孤零零的住着,还需要有人照料的生活,很可怜吗?”积极安排这次的行程,宣绫臣除了想让臧天靳的野心稍微休息一下,最主要是想引起他的侧隐之心。
她知道,一个拥有同情心的人,是不会弃自己的父亲于不顾,纵然他父亲是个罪大恶极的人……
臧天靳浑然一震,原本略温和的眸底,刹那间写满复杂的情绪,毫无预警地,他自皮夹里取出千元钞票后,倏地自座位上站起。
“我送你回去。”他连语气也非常冷淡。
整个原本和乐融融的气氛,转眼问消失无踪!
宣绫知道自己功亏一篑了,眼见着臧天靳把她撇下,转身就走,她又气又急的埋怨道:“臧天靳,你不想听,也用不着发这么大的脾气!”
臧天靳依然我行我素,走出餐厅。
见状,宜绫的挫败又加深了,她立刻追出了餐厅,捉紧他的衣袖,半强迫的要他听完她说的话。
“原谅他好吗?他只是个可怜的老人而已,听晚班的特护小姐说,他晚上睡觉时,总是一边作着恶梦,一边喃喃自语,说着要你母亲原谅他的梦话……”
“与我无关。”扯开了她的手,臧天靳想拦下前方的计程车。
他简直是个胆小鬼!
宣绫厌恶臧天靳的冷漠、逃避,她干脆自他背后,歇斯底里痛快的大喊:“十几年来你受的苦还不够吗?你到底非得折磨你自己多久才甘心啊!”
“我受的苦……”臧天靳因这句话而震撼住,杵在原地的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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