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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前方这个地方,不就是上回她和哲哥光临的珠宝店吗?
臧天靳带她来这儿做什么?
『那个老头可以给你想要的所有东西吗?』
臧天靳的言下之意,非常简单明了,宣绫听得心都凉了,彻底冰冷。基于先前挫败的经验,她也不打算再向他解释,他口中老头子的身分,免得她父亲成了现在的干爹。
『很抱歉,这间店的珠宝首饰,都没有你说的那位老头亿分之一的价值。』那可是她爸爸,怎能拿这些外在的物质来衡量?
『如果是我想要你,我的价值比不比得上那个老头?』臧天靳毫无预警地袭向邻座的宣绫,扯住她一束微卷的发丝低闻着。
既然只要有钱就能拥有她,他何不完完全全的占有她?
免得她那执着、认真的一面,总是把他的心搅乱了,当他愈来愈在意她对他说过的话,也愈来愈迷恋于她的身影时,他却对着她擅长迷惑男人的另一面没辙,只能像个毛躁小子般猛吃飞醋……
既然他都决定了结婚的对象,为什么还想招惹她?
宣绫震住,脸色刷白。她的心委屈的滴着泪,一颗接着一颗。
为什么她非得委屈的承受他的污辱?
『一个月五百万如何,你会心动吗?』臧天靳以为她是被他的话吓着了,乘胜追击的开出价钱,然后像是等了好久好久,迫不及待地攫住她的樱唇。
没有拒绝,宣绫仅是僵硬的任他吻着,像是个没有生气的漂亮娃娃。
因为她知道,臧天靳是不会喜欢亲吻这个时候的她……
臧天靳在几秒钟后离开她的唇,他的表情是震惊、骇然的。
他万万没想到,第一次吻她,尝到的竟然是咸重的泪水。
更没想到,她竟然哭了。泪水汹涌盈满她的眼眶,一颗颗无助的滑落,沾湿了她无瑕的脸蛋。
他做错了什么?
臧天靳厘不清,干脆把她拉人怀里,来个眼不见为净。
只因,他光是这么看着她无声的掉着眼泪,心,就莫名的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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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宣绫没有答应臧天靳的要求。
该说臧天靳像是被她的眼泪吓到了,没有再强求她,只是在拥抱她之后,载着她四处兜风。
他是在向她道歉吗?因为他又再次看轻她的人格,把她当成妓女?
宣绫看不出臧天靳所想的,只是懊悔着,她不该因他的话,气愤、激动到委屈的潸潸落泪。
她不是口口声声要向他证实,自己绝不是他所想象的女人,而且还夸下海口,势必证明自己是个专业、实力兼具的特护吗?
可最后她什么都还来不及做到,就在他面前哭了两遍!
她是怎么了?向来不爱在外人面前表露柔弱的她,怎能总是让臧天靳逼出最脆弱、不安的一面?
这并不公平啊,她连他的一分内心都还没碰触到……
纵然臧天靳总是看不清她,替她扣下罪名,但她还是被他次次解救她的温柔悸动住,被他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哀伤吸引住,
如飞蛾扑火般,矛盾的想靠近他……
不止是因为想把她无法实现的心愿,加诸在臧天靳身上,还有当他冷凛的对她说出,连最信任的人都背叛他这句话时,她真的震吓住了……
虽然她自小就失去了母亲,但父亲和哥哥的疼爱,早巳完整弥补她所欠缺的母爱,臧天靳所失去的,她虽然不懂,但恐怕比她还要多、还要痛,而且是无法弥补的……
『你不是打定主意要追求上官龄小姐了吗?上官龄小姐刚刚来电了,她说你昨晚放了她鸽子,害她上个洗手间回来后,就
等不到你的人了!』
『那又如何?』
突然乍响的对话,轰醒了宣绫的沉思,却教走上一趟储藏室,拿来点滴想替臧老先生注射的她,在听到上官龄小姐四个字后,僵在房门前,无法动弹。
『你不怕上官龄小姐舍弃你,那么你的万丈雄心不就没法如愿了?』
『我不认为这两件事有什么冲突。』
『你以为你开心就哄哄她,不开心就弃之如屣,上官龄小姐有耐心陪你玩吗?』『你不也是喜欢把女人耍得团团转吗?我这个儿子也只是跟你学习而已。』
『气死我了,这是你对爸爸说话的态度吗?』
『别忘了,是你害我妈被你那群女人排挤、欺侮,整天为你落,泪,最终走上绝路的!你说,我怎么尊敬你这个爸爸?』
臧天靳咄咄逼人的质问,气的臧松生恼羞成怒,想重重挥他一巴掌,可还没教训到儿子,他自个儿就激动万分的自轮椅上跌下。
爬不起身,臧松生的心口处在剎;那间剧烈疼痛,只能急喘如雷的重复着这样一个字。『你、你……』
臧天靳就这么冷眼直视,父亲横躺地面的哀戚画面。
他永远都忘不了,母亲当年也是横死在地上,而且还是躺于血泊之中……
『够了,别再说了,你爸爸的心脏受不住的!』直到听到室内传出了摔落声,宣绫纔;意识到情况不妙了,急忙扔下手中的点滴,冲进房,扶起倒地的臧松生,想喂他吃药。
可,她终究晚了一步。
臧松生…已经失去意识,瞳孔放大,就连嘴唇和指尖都呈现发紫状态,呼吸也停止了……
『我说的都是事实。』臧天靳讥讽道。宣绫那沉重的表情,沉滞的他快喘不过气来,说完,他转身想离去。
反正老头子也死不了的,他哪一次不都是好好的……
『老先生的心跳和脉搏都停止了,我要马上做CPR!』
一句不在臧天靳意料之中的字句,瞬间劈入他的心坎,震得他晴天霹雳。
不,老头子怎么可能没了心跳,前一刻他不是还精神洋溢的与他对峙……
怎么可能会死……
『臧天靳你发什么呆,快叫救护车啊!你父亲要是死了,你就准备内疚一辈子吧!』宣绫催促道,此时纵然她有多么心慌、内疚,也只能冷静的替臧松生做人工呼吸和心脏按摩。
对,是她的错!
要不是昨晚她出现在那间饭店,就不会遇到臧天靳,臧天靳也不会把她带走,放了上官龄的鸽子,那么他们父子之间就不会吵架,臧老先生就不会死……
不对,臧老先生不会死,身为他的护士,她一定要救他!
母亲为了生下她去世,所以她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和母亲同样患着心脏病的臧老先生,也因为她的关系死去……
她明明都已经累得快喘不过气了,为什么还有那个力气,那么拼命救着他的父亲?身为一个护士,她只要尽力就好了,不是吗?还是说他够冷血,相对于她的积极,他这个儿子就只会冷眼旁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在眼前死去……
死这个字教臧天靳的心神紊乱,表情换为无比的恐惧。
不,老头子不能死,他绝对不能死!
要是他死了,他欠他母亲那条命的帐,他要找谁算?
仓皇之间,臧天靳终于叫了救护车。
第一次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束手无策,求救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第六章
充满着药水味的医院,一眼探到尽头,是空旷的白,隐约间还能听到婴儿的哭嚎声,和患者的哀痛声,几家欢乐几家愁。
宣绫在医院工作也近三年,从同情难过到麻痹,人生的无常她看得太多了。
不,该说她已经把某些感觉放在心底,不随意表达出来。
病人家属的情绪已经够糟糕了,身为护理人员的她,当然更要保持冷静才行。
只是,对象换上了臧天靳,她突然不知该怎么办……
“放心,我CPR做的快,老先生送到医院前,已经恢复自发性呼吸及心跳,所以他一定没事的。”宣绫拘泥了会,最后仍伸手覆住他握紧的拳头,直觉想给他一点力量,就算会被他讥笑也无所谓。
臧天靳一定在懊悔吧,虽然来到医院后,他就再也没有说话了,但是,他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凝重……
“别一副安慰人的模样。”臧天靳缓缓抬起俊脸,微愠的瞪着手上那双葱白的柔荑。
她真的以为他叫了救护车来,就是代表他会在乎这个老头子吗?
别傻了,他只是怕他死了,他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你就是一副需要被安慰的模样。”宣绫没有松开他的手,反而愈握愈紧,一点都不害臊。
该说她已经摒除了,与臧天靳之间的男女隔阂,只是单纯的想支撑他而已。
“我真是愈来愈搞不懂你了。”臧天靳原本想挥开她的手,却在她那认真无比的眼神之下放弃了,然后像是想看清楚什么似的,专注望着她。
宣绫很美,是那种一眼就会令人惊艳的美丽女人。
一直以为,像她这般过分漂亮的女人,看久了就会觉得俗艳。
可紧瞅住她的他,却丝毫感受不到任何俗艳,宣绫仍是娇美无比,而且她的微笑,还非常甜美可人。
是她的心在发亮吗?
请你好好的对待你父亲。
当时他自以为,说这句话只是她的伪善罢了,然而当看到她为了保护父亲,挨了臧天彬一拳;为了让他父亲获得呼吸,竭尽所能的救他;现在更为了他,温柔如水的覆住他的手。
他还能再把她的美意,都当成伪善吗?
臧天靳浑然一震,仔细想想,宣绫似乎和他厌恶的拜金女有所差别。
别说她从来没主动诱惑过他,就连父亲这个有了新猎物,也不避讳在他面前亲热的男人,对待宣绫的方式,居然是难得的以礼相待。
宣绫也曾经想对他解释,她和其他男人的关系,但都被他误解到底。
昨晚,他要求她当他的女人时,她还哭了,像是他污蔑了她的人格……
是这样吗?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先人为主的眼光去看待她“你才愈来愈难懂,明明那么担心自己的父亲,却潇洒的假装不在乎。”宣绫柔美的脸庞,被臧天靳瞧的微微发热,急忙吐槽道。
“你的确有激怒人的能耐。”该说早在他们相识之际,他就领会她的功力了,所以在那么多年轻貌美的特护中,他只记住她
“别顾左右而言他。子欲养而亲不在,这句话你懂吗?”宣绫知道臧天靳的心已经逐渐软化了,打定主意趁这个时候,想办法让他和他父亲和好。
“不懂。我更不懂他值得你拼了命的救他吗?”臧天靳的表情是毫不隐藏的惘然。从小,他就没有体验到所谓的父爱,当然,他的字典没有孝顺这两个字。
“每一条生命对我而言,都是最珍贵的。”宣绫认真的道。
不管今天对象是谁,她都会竭尽所能的去救他。
“这就是你当护士的原因?”臧天靳不禁出声问道。
“其实我原本的志愿是当医生,但无奈本人的智商当不上医生,所以我选择了当护士。”说完,宣绫露齿一笑,像是在调侃着自己。
“你都是这么认真的吗?”臧天靳仔细回想起,宜绫照顾父亲的这段时间,似乎也没有轻慢懈怠过,充分证实她工作的态度是谨慎、专业的。
“也许我无法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但是只要是我能力所及的,我都会努力去做。”宜绫仍是认真的道,那抹漾在唇畔的柔美笑意,出奇的非常美丽。“那么,我的病你也能医好吗?”臧天靳意味深长的道,连他也不懂,怎么会荒谬的说出这般可笑的话。他,真的病了吗?
宣绫迟疑了,不解其意的敛住笑意。
那原本紧覆住他的手心,直觉的想抽开,却被他包裹住不放,当她费了好大力气挣开他时,手术房的灯突然灭了,医生走出来解说。
“病人的情况目前良好,但记住,别再刺激他了。”
宣绫一一把医生的建言铭记在心,在望了眼始终没有反应的臧天靳后,决定再次大方握住他的手。
“一起进去吧。”
“不了……”“看一眼而已,你也那么小气啊。”宣绫才不管他愿不愿意呢,几乎是硬拖着他,走进病房。
臧天靳全然拿她没辙,该说她那执着的态度,让他狠不下心拒绝。
在随她换上无菌衣后,他第一次乍见父亲熟睡的面容。
“老先生睡着的模样,很慈祥吧。”宣绫看着他稍微失神的表情,说了进病房后的第一句话。
“你爸爸,也是一样吗?”臧天靳若有所思道,俊眉几乎快蹙成山了。
宣绫直望着他。她知道他的心在挣扎,但是,她还是要努力敲开他的心扉。
“我爸爸当然也是一样慈祥,因为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爸爸。”
“可是我爸爸却不是一个好爸爸。”
“不,他已经在努力想赢得你的心了,不是吗?”
“如果他真的是个好爸爸,就不会要我们这些异母兄弟,使出浑身解数去追求上官小姐,好夺得臧氏的继承权。”臧天靳嗤之以鼻。
“那你为什么还得配合他呢?”他并不怎么心甘情愿的,不是吗?
“因为,我要夺走他的一切……”
臧天靳的声音低沉阴森,可怖极了,宣绫听得是抖颤的说不出话。
夺走他的一切……这就是他的报复吗?
“宣绫,我承认你是个专业的特护了。”不想在她面前表露太多的黑暗,臧天靳换了个话题,却掉入了另一个千回百转的心情。
他终于认同了她的专业。不,该说他早就看清她是个很认真的特护,只是她那过于亮眼的外表,总是让人忽略了她的实力,直到她专心一致的救起他父亲,他才不得不承认,她的能力的确不容小觑。
那么为什么他还要特地告诉她?
大概是,他喜欢看着她对他笑吧,他希望这句话,能让她感到开心……
又是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宣绫几乎是错愕的回应。“谢谢。”
怎么才一天的光景,她就见识到臧天靳变化万千的态度了?
“你连垂死的老人都救的活,我一个活人应该没问题吧。”臧天靳仍不放弃先前的提议,一瞬也不瞬的盯住她。
她那么努力救他父亲的认真脸庞,早已深深的烙在他内心深处,突然间,他好想被她拯救……
“你看起来身强体壮,很健康。”宜绫怎么看,都不觉得他哪里有病了。
“我有心病。我阴晴不定、性情冷血,痛恨自己的父亲,视贪婪爱财的女人于无物,甚至找不到值得信任的人。”头一次,臧天靳在一个女人面前解剖他自己。
“你要看的是心理医师……”宣绫愣了下,恍惚的道。
承认自己的弱点,这并不是像臧天靳这种自傲的人会说的话。
光是这么听着,就足以令她心疼不已了……
“我再问一次,你能治好我的病吗?”臧天靳又重复说了一次。这个时候,他只全心全意信任她一个人。
“我都说了,你要看心理医师……”宣绫依然推拒。
她,还能为他做什么呢?拯救不过是他童话般的名词罢了!
“答应我,我就把所有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臧天靳的口吻,霸道的像是在哄她。这的确很诱人。
但是,今天的臧天靳和平常不同,仿佛她一答应他,就无法自泥沼中抽身了。
“我需要考虑的时间……”宣绫游移不决的道。她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怎么救他……
“可惜我一向缺乏耐心。”臧天靳摆明非得她马上同意。
宣绫愣住了,陷入天人交战中。
“走!”臧天靳看出她在挣扎了,半强迫的拉着她走出病房。
“去哪里?”宣绫不免惊慌道。
臧天靳瞅着她那有如小鹿班比的慌张瞳眸,眼光瞬间飘的好远好远,无神的落下。
“我母亲的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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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天靳的一句话,教宜绫错愕的傻在原地好久好久。
待她回过神时,她已经被臧天靳拉着离开了医院,到附近的花店买了花束,再搭上计程车,前往他先前提的目的地了。
一路上,宣绫没有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臧天靳那刚毅的侧脸,不禁地沉思起来。
其实,她从他两父子间的对话,猜臆到他的母亲早往生了,可从来没有料到,臧天靳会想带她前来他母亲的坟地。
他对她拜金的印象,不是根深蒂固了吗?
昨晚她还为此委屈的哭了,怎么才一天之隔的时间而已,他就决定卸下心防,带她这个局外人,前来他母亲的坟地了?
就算他真的肯定,她是个专业的特护,改变对她原本的刻板印象,他也不该对她说出那么令人费解的话,害得她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么,我的病你也能医好吗?
医他?他患的病是心病,她该怎么医好他?
他以为,他只要把他和父亲间的心结,一字不漏的全告诉她,她就有那个能耐医好他的心病吗?
宣绫突然领悟到,打从一开始,她只是想了解臧天靳,好让他和他父亲和好的单纯念头,如今已经变得复杂难懂了。
她根本就忘了,当她真的彻底看清,臧天靳的每一根的神经、血液,甚至思考模式、每分钟的情绪后,她还有可能是原来的自己吗?
她也有她的喜怒哀乐、爱恨嗔痴,怎能在涉人臧天靳的世界后,潇洒的抽身离开……
“我妈的坟墓就在前面,我偶尔会买着花来看她。”
当宣绫再次回过神时,臧天靳已拉着她下车,朝前方走去,然后在某座坟墓前停下,蹲下身,迳自把装着水的花束,插进花瓶中。
宣绫仍说不出任何话。看着那经过长期整理,刚插上新鲜花束的坟地,她的心情从采没有像此刻一样如此复杂。
她以为,像臧天靳这样桀骜不驯的男人,没有人能驯服了他才对,什么时候开始,在她的面前,他就像个平凡男人一样,在无止境的恨意当中,也渴望着找寻解脱的出口……
偶尔来看看他的母亲,算是一种维持内心平静的慰抚吧,可,他找上了她,她又能够为他做些什么?
“宣绫,你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吗?”
毫无情绪起伏的音调,听得宣绫心都凉了,无法理解,臧天靳怎能那么平静的问着她。
“令堂……生病了吗?”不敢有其他的猜臆,她选了个合乎常理的答案。
“她是自杀的。”臧天靳轻描淡写的道,盯住石碑相片的目光,似在嘲笑着死去女人的痴傻。
别忘了,是你害我妈被你那群女人排挤、欺侮,整天为你落泪,最终走上绝路的!你说,我怎么尊敬你这个爸爸?
这就是臧天靳母亲走上的……绝路吗?“怎么会这样……”宜绫的俏容涌上惊吓,往后退了几步。
她知道豪门深似海,其中的内斗也不是外人所能体会的,但她却没想到,臧天靳的母亲,居然是自杀身亡的……
生命何其可贵,她怎么会那么的想不开……
臧天靳轻瞥了她一眼,像是回想起什么,思绪飘的好远好远,然后用着与他无关的冷淡语气开口。
毕竟,已经没有那么感伤了。
“我妈的出身极好,是个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善良、单纯的性情,几乎可以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爸是个利欲薰心的商人,他可以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争取他想要的。
为了商业联姻的背后利益,他几乎是使出浑身解数的追求我妈,然后两人闪电结婚。可他生性风流倜傥,结婚不过三个月,他就把外头的野花都带回家了,大享齐人之福。
偏偏我妈是个很死心眼的女人,无法接受丈夫的三妻四妾,但无奈她是个传统的大家闺秀,丢不起离婚这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