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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纹-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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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叔在这灯光下似乎显得很年轻,不过,通过吴叔她还是禁不住又想起了父亲。她把手伸出去交给了吴叔,因为想起了父亲,她总是对吴叔有一种无法说清的亲切之感,而且,因为有了吴叔,她的未来慢慢地变得清晰起来。


吴叔说:“在这座大都市里,人会感觉到很孤独,吴叔可以每周都邀请你过来跳支舞吗?”她点点头说:“你是我的恩人,我当然愿意陪你跳舞……”她本想说:“你让我想起了许多年消失不见的父亲,跟你在一起,我好像跟父亲在一起一样的感觉,所以我愿意陪你跳舞……”


她答应了他,她不仅仅觉得他在某种意义上很像父亲,而且她还觉得他很孤独,就像他所说的那种孤独。这样的时间持续了很久,在每个星期六晚上她都会准时地陪他在客厅里跳三支舞,每当她降临时,他都会在花瓶里插上红色玫瑰花。


每当跳舞时,她都会沉浸在对未来的期待之中去,她之所以能长久地陪他跳舞,是因为吴叔在跳舞时举止很有礼貌,他从来没有做出过让她不舒服的举动,因而这种跳舞生活就延续了下来。除了跳舞之外,吴叔不断地送她小礼物,比如手表,手套、包、钱包等等。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生活中有两条线,当然除了回家之外,事实上因为有两条线占据了她的生活,她已经没有更多时间回家了,而且她也用不着经常回家。自从母亲结婚以后,她深信母亲已经不会像从前一样孤单了,这是她回家少的原因之一,另外,除了校园生活之外,她生活中的另外两条线是那样脉络清晰,它就像已经凸现在她皮肤上的花纹,当然是绚丽而灿烂的花纹,可以呈现出来。


她一方面要奔向牙科医生,这是凯消失之后,她的第二个恋人,他的出现让她可以抚平凯留在她心灵深处的伤痛;他的出现可以使她的青春期不缺乏爱情。很长时间以来,在她看来,牙科医生一直很尊重她,除了挽着手散步或在分别时留下吻之外,他几乎从不冒犯她的身体,也不要求她的身体做什么,事实上,跟牙科医生在一起时,她更愿意去看电影,或者去公园散步,她的身体似乎还没有产生不顾一切的爱欲,也许,时间尚未到达那种身体被爱欲所燃烧的时期。


另一方面她要在约定的时间中奔向吴叔的住所,她总是在那个特定的时间内穿上去会见吴叔的衣裙,母亲后来嘱咐她说,去见吴叔时,不要穿那些妖艳的衣服,事实上,母亲的嘱咐几乎是多余的,因为她从来就没有像母亲所说的那种十分妖艳的时装。


与一个中年男人跳舞,她要时时刻刻想到贴近这个中年男人的衣装,这是她后来才感悟到的事情,她渴望成熟起来,当她有一次穿一条短裙去见打着领带的吴叔时,她油然地感到不好意思起来,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幼稚,从那以后,她就尽可能地寻找让自己变得成熟起来的衣装。


尽管如此,她仍然在镜子中感受到了自己的幼稚。总之,她渴望成熟起来,奔向吴叔的住宅可以让她感受到一个中年男人的成熟,吴叔始终如一地用红色玫瑰花迎候着她,而且始终如一地放着那几首有些伤感的抒情舞曲,始终如一地从不侵犯她的自尊心,这让她同时感觉到了安全感。她可以完全地信赖吴叔了,她不再胆怯地伸出手去跳舞了,她和吴叔交谈着,脚步轻缓地旋转,为了未来,为了她心灵深处所期待的未来,通过与吴叔的进一步交往,她知道吴叔是她生命中出现并因此改变她命运的人。


消毒员



命运并不像她持续奔走的脚步声那样轻快,有一天中午,她接到了一个女人的电话,女人在电话中告诉她说,她是牙科医生诊所的消毒员,她有十分重要的事想跟萧雨谈谈,她现在已经站在校园门口了,如果萧雨同意的话,她们可以到校园外的那家茶馆去,女人说她已经看见了茶馆,正是中午,茶馆中没有一个人,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萧雨来不及犹豫,她感觉到这个女人似乎确实有什么事急于与她交谈,而且她又是牙科医生诊所的消毒员,她去牙科医生诊所时一次又一次地与她见过面,这个女人在诊所中总是戴着一只白色的大口罩,遮住了她脸上的三分之二,只露出了一双大眼睛。萧雨很少跟她说话,因为消毒员似乎从没有空闲给她说话。


她想也许那个女人有事需要自己帮忙,因为牙科医生曾经跟她说过,她来自一座小镇,卫校毕业以后就来到了这座城市求职,他聘用了她。现在,她来到了那家茶馆,消毒员已经在等候着她。


消毒员第一次在萧雨面前露出了完整的面容,她长得很清秀,眼睛很大,只是皮肤黑一些,不过,轮廓很好看,萧雨感觉到消毒员似乎有无尽的心事,她刚坐下来,消毒员就说:“我今天来找你,是来求你的。”


“为什么求我……你的家很遥远,我知道,如果你有什么事,请不必客气,我会尽力帮你的……”那一刻,从小在城市长大的萧雨的心中充满了对这个出生于小镇,前来城市寻找前程的年轻女人的怜悯之情。


消毒员的脸上突然流出了眼泪:“萧雨,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姑娘,所以,我才前来找你……我已经怀上了牙科医生的孩子,我之所以来找你,是请你离开他,我没有什么退路了,我已经怀孕了……”


萧雨的脸变得灼热起来,好像在火炉边,那剧烈燃烧的火焰就像刀片一样紧贴着她的面颊,还有她的心,她语无伦次地自语:“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根本就不可能,牙科医生是我的男友……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能够胡编……牙科医生让你有了职业,你为什么不感激他,反而侮辱他……”萧雨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她突然觉得这个来自小地方的弱女人的心灵充满了丑陋,她一定要保护她跟牙科医生的爱情,一定要维护恋人的荣誉。


“萧雨,你难道不相信吗?”有一次你去找牙科医生,我和他正在发生着性关系,你出现了,牙科医生慌乱地穿着衣服去见你……难道你没有看见他的衬衣没扣上钮扣,难道你进诊所时没有听见声音……”


久以逝去的一幕场景通过消毒员的声音重又展现出来。萧雨仿佛在撕裂的灵魂中重又回到那个晚上,那是一个怎样的晚上啊,那是她心情最为美好的晚上,因为公交车迟迟未来,她散着步到了诊所,她是多么想把自己美妙的心情展露在牙科医生面前。


牙科医生出现了,从她倾听到的古怪的声音中走出来,因为她的心情太美妙,就像云一样缥缈又虚无,她似乎还没有进入那种古怪的声音中去,就已经从古怪的声音中走出来了。


以致于她相信了牙科医生对他衬衣的解释,她相信了他的解释,因为很快地,牙科医生就已经同她走在了夜幕之下的马路上,她挽着牙科医生的手臂,依偎着她,似乎想走到有繁星照耀中的美妙世界之中去。


她怎么能想象到,在她怀着美妙的心情前去寻找牙科医生的时刻,竟然是牙科医生与女消毒员发生性关系的时刻呢?即使是现在,她仍然不相信,她摇摇头说:“不,我不相信”。


女消毒员说:“事实上,这样的性关系已经发生很久了,从我进牙科诊所以后,他就要与我发生性关系……我以为我寻找到了一个可以终生依托的男人,后来,你出现了……我才知道,牙科医生并不爱我,他爱的是你……他只不过借助于我的身体发泄他的欲望,仅此而已,然而即使是你出现以后,他仍然与我的身体保持着性关系……在牙科诊所的休息室里,在那只长沙发上……终于,我怀孕了……我还没来得及去告诉牙科医生……我就来找你了……我已没有任何退路,在这座城市,我除了认识牙科医生之外,就是认识你……帮帮我吧,你还有无限的前程,请怜悯怜悯我,把牙科医生留给我吧……”


女人突然站起来,跪在了萧雨的膝头前,萧雨拉起了女人说:“你不要这样,你千万别这样……”萧雨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四周,因为她突然感受到了这是她生活的区域,她突然感受到了世界就像一道风扇一样扇动着她的身体。她无法脱离开这个世界,所以她不希望熟悉的人看见刚才的情景。她嘘了一口气,周围看不见一个熟悉的人,午后的茶馆是安静的,那个女人站了起来,她感觉到一个世界即将坍塌下来了,然而她还是不相信,她要去寻找牙科医生,她要当面去质问他,发生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她付清了茶馆的费用,就从女人身边消失了,她给牙科医生打电话,牙科医生好像戴着口罩跟她说话:“萧雨,我正在给一个病人洗牙……有事就到诊所来吧,好吗?”牙科医生似乎感受不到她内心被撕裂的那种困境。


她来到了诊所时,牙科医生已经给病人洗完了牙,病人刚出门时,也正是她进门的时候,牙科医生摘掉口罩说:“萧雨,你好像有事?”萧雨面对着牙科医生目视着他的眼睛说:“你知道消毒员怀孕了吗?”,“哦……她有两天没来上班了……她怀孕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难道真的没有关系吗?难道你和消毒员没有发生过关系吗?”


她省略了“性关系”,而改换成了“关系?”因为对当时的萧雨来说,很难轻易说出“性关系”这个词汇。牙科医生说:“萧雨,我知道,她把一切都告诉你了……我并不爱她,作为一个男人,有时候我会有一种性冲动,而她又愿意与我发生关系……总之,我并不爱她……我爱的是你……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从不勉强与你发生性关系……我在等待,……如果你受到了伤害,我可以马上辞退她,让她从我们生活中消失……当然,我会给她一笔钱……”


她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否定,而那也许正是她期待之中的,如果他能够坚决地否定,那就说明消毒员告诉她的事情并不成立。如果他否定了,那只不过是一个谣言,一个女人为自己制造出来的谣言,然而他不动声色的认定了这件事,而且他说话时的语调,都把这一切归咎于自己的身体之欲。萧雨与其说被震惊了,不如说被这个事实残酷地抽打了一次,当他说话时,她又一次经历了疼痛,而且他似乎并不感到羞愧,也没有感觉到他已经亵渎了他与萧雨的情感。


他把所有这一切都归咎于一个没有爱情而发生的性故事。这正是他使她感到无法容忍的地方,她浑身颤抖,然而还是倾听完了他的承述,他的所有承述都充满解脱,因为他对消毒员无爱情,他与她发生的性关系只不过是性欲望的表现而已。


她终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亵渎,牙科医生站在她面前,恬不知耻地亵渎了她内心神圣的爱情。她抽身而去了,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想见到牙科医生,当牙科医生追上她把她抽搐的身体再次拥在怀里时,她突然不能接受身体的这种巨大的亵渎,她挣脱着,用尽了力量,来自厌恶的力量,来自愤怒的力量,甚至来自仇恨的力量。



新的时光



然后她挣脱了他的怀抱。牙科医生与萧雨的爱情故事就在她挣脱出去的那一刹哪间彻底消失了。当她坐在公园深处的椅子上捂住手帕抽泣时,她把两次爱情归咎为经不住考验的爱情。


第一次爱情与窄床有关系,这张窄床充满了她和凯睡觉的故事。尽管两个人躺在同一张窄床上,却保持着身体的贞操,两个人都维护着这一切,而一旦出现了另一个女孩,凯从火车上带回来的那个女孩,那张窄床,浪漫而多情的窄床就经受不住考验了,凯把女孩的裸体放在了窄床上。


第二次爱情同样经受不住考验,她想起了牙科医生的性冲动,当他们因为机缘再次见面时,牙科医生把她引到了诊所的休息室,她把引诱到了沙发上,她拒绝了牙科医生的性冲动,同时也抑制住了牙科医生的性冲动。然而,牙科医生并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而经受住爱情的考验,他依然与诊所聘用的消毒员有染。


经受不住考验的爱情带来的悲伤使她流出的泪水彻底浸湿了那条手帕。她哭红了双眼,离开了公园,从此以后,她与牙科医生的机缘永远地丧失了,再也激荡不起任何漪涟。


周末的一条线消失之后,剩下的就是通往吴叔的另一条线路。她期待着未知的前途来弥补身心遭受亵渎的伤痛,当然,通向吴叔的路充满了红色玫瑰的香味,还有抒情舞曲的旋律。而且当她成为吴叔的舞伴时,她总是能寻找到一种安全感,似乎只有吴叔才不会伤害她,似乎只有吴叔才可能给她带来对新生活的期待。而且还不仅仅如此,有着父亲一般胸怀的吴叔,让她感觉到失去的父亲又回来了。


有一天她偶然乘公交车经过牙科诊所的那条街道,她看见了消毒员,那个从小镇来的女人戴着口罩站在门口正在晒太阳,暖洋洋的太阳照在了她开始隆起的腹部上,一切都证明着她与牙科医生发生性关系的前因后果。


公交车很快绕过了那条街道,就像已经转换了风景带,她将去见吴叔,她将陪孤独的吴叔跳三支舞曲。她已经快毕业了,时光在递嬗着,翻拂着日历,而她的身体交织着的花纹已经被她带到了新的时光中去。


*

第九章:背叛






赖哥把老婆比喻成一只“黑蜘蛛”时的神态很滑稽,他好像从来没有对自己的老婆产生过情感。而事实却完全相反,夏冰冰曾经看见他和老婆撑着同一把雨伞,头碰头的紧挽手臂,在她看来,赖哥是很害怕老婆的。





家教



阳光洒在夏冰冰的脸上,使她觉得已经重新寻找到了一种新生活。她终于寻找到了工作:家教。很长时间以来,她反复思考,因为无法承担她藏在旅馆衣柜中的那种耻辱,她决定寻找一份校外的钟点工职业。


她是在校园的一个烧烤铺上理解清楚这个道理的,当时,她坐在一个角落,她又冷又饿,刚淋了一场大雨,她无意之中乘着公交车经过了市百货大楼的花园街道,当她的目光看着窗外的人行道时,她看见了赖哥和他妻子。


难以言喻的事情出现了,他妻子竟然挽着赖哥的手臂在行走,两个人行走很缓慢,好像在散步,又像在私语什么,根本不像赖哥所拒绝的那样。由于下着雨,赖哥撑着一把红雨伞,他们依偎得很近,头碰头地朝着前走。夏冰冰已经好久没见到赖哥了,她下了公交站,她有一种古怪的念头,想跟在赖哥他们的影子后面,走一段路。


她没带雨伞,她似乎已没有感受到天在下雨,然后,她只是感觉到了嗓子在冒烟,她需要倾听,事实上,她是想询问赖哥,为什么跟他妻子依偎得那么紧,他不是说跟他妻子没感情吗?他还说过要跟他妻子离婚。


这种古怪的念头终于使她的脚步声已经追踪上了前面的影子,赖哥无意之间回过头来看见了夏冰冰,然后令她感到难以忍受的是赖哥好像一点也不认识她,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移开了。然而,继续撑着伞朝前走。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古怪的念头的可笑,于是她开始放慢了脚步,转眼之间,赖哥和他妻子就已经从她的视线之中彻底消失了。


她全身湿透,终于迷惘地走到了烧烤铺上,她的嗓子冒烟,然而她希望能咀嚼一种十分辛辣的东西,坐在烧烤铺里,独自一人,她开始咀嚼着一块洒满辣椒的鸡翅,那种辛辣味可以使她抑制住的泪水闪现而出。


尽管拮据,她还是为自己要了一瓶最便宜的啤酒,她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着烧烤铺中进来又出去的人。她突然看见了一面镜子,一个人买帐时的场景,她悟出了一个最为简单的道理:如果她想彻底摆脱与赖哥的关系,就必须还清楚赖哥从他包里抽出来的那些钞票,她眼睛似乎已在迷惘中看到了一线希望。


第二天,恰好是一个星期六,她一早就带了一张事先准备好的纸牌,上面写着两个字:家教。那是她悄悄地在宿舍中为自己准备的纸牌,当时,宿舍中没有一个人,所有的女生都不在,她有了一种置身于家的安全感。然后她带着希望已经站在一座立交桥梁上。


她有许多次无意之间经过了这座立交桥,上面站满了求职的人,从四川、广东、浙江来的木匠,有四川来的保姆,当然也有寻求家教的青年学生,她当时根本也没有想到有那么一天,她也会跻身在立交桥上的队列之中,用无助的目光寻求支持。


她寻求家教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为了母亲。母亲的职业从不稳定,不断地换工作,她希望用家教换来的薪水支持一下母亲。她胆怯地,然而是坚决地把那张纸牌举在自己胸前。


那纸牌如同人生的游戏牌,正在使她陷入迷惘的眼睛透出几丝期待,她由衷地想起了父亲,她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父亲。然而,她一点也不埋怨父亲,她根本就不恨父亲,相反,她为父亲死后有了一座属于他自己超度生命的碑墓而高兴,她觉得为父亲做这些事都是值得的。


她之所以想起父亲,是眼前开始交织着一只酒杯,直到如此,她还不知道为什么父亲那么喜欢喝白酒,那种辛辣之味真难受,难道仅仅是因为为了寻找一种麻醉自己的方式吗?


一个男人正朝着她胸前的纸牌走来,这个男人戴着一副眼镜,他更关心的事就是她胸前的纸牌,而不是纸牌后面的她。他来到她身边突然站住了,他跟她开始交谈,他问了问她的情况,然后才开始端详她的面容,他点点头说:“好吧,你就跟我到家里去看看,每周六你都来辅导我女儿,我会付给你重薪的,好吗?”


她把那张纸牌在无意识之间已经扔在了天桥上,她跟在这个男人身后,她的希望就这么简单地开始了出发,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也是她意料之外的。男人递给了她一张明片,在她上车之后。


男人的车停在天桥不远处的停车场上,她很难想象,这个看上去年仅30来岁的男人已经有女儿了,生活是多么地难以解释。她钻进了车厢,男人递了张明片给她,她看见了他的名字:韩林涛。其它的字太小,她还没有看,过后她仔细看了看这张明片,才知道这个青年男人竟然是一家广告公司的经理。


韩林涛领着她上了一幢二层楼的房子,她当然从未看见过这样的小洋楼。她的身份、地位与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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