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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宝贝 1062-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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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地方,如果躲在千里之外,也算了,如果确实知道,就在苗栗,有这么几个人,住 在一个他们自造的仙境里——而我却不能,这份怅,才叫一种真怅。
窑,静得可以听见风过林梢,静得一片茶叶都不浮起,静得人和泥巴结合成一体,静得 不想说任何话。
美华戴上手套,拿了一个槌子,说要开窑给我们看,那是个烧木柴的窑,不是电窑。我 说不必了,生怕火候不够,早开了不好。美华一面打去封口处的砖,一面说:“烧了七天七 夜了,正是打开的时候。”
看见她站得高高的,熟练的一槌一槌把红砖打散。看着、看着,我第一次对自己说: “我羡慕她,我羡慕她,但愿这一刻,就变成她。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比她更美了。”一 生承担自己的命运,绝不随便羡慕任何人,也不想做任何人,只有这一次,梦,落在一个做 陶的女子身上去。那份对于泥土的爱啊,将人亲得那么干干净净。
天色暗了,我的归程向北。
美华问我要什么,没有挑那些烧过的陶,走到架上,捧下一个待烧的白坛子——就要这 份纯白了。
“那你当心捧住哦!这不过还是泥巴,没烧过,一碰就破了。”美华说。
我将这一个线条雅美极了的泥巴坛子用双手轻轻捧住,放在膝盖上。
回程时,出了小车祸。当!后面的车撞上来的时候,我整个身子往后仰去,而手的恣势 不变——抱着我的泥巴。
照片上这一个看上去好似素烧的坛子,是在那片桃源仙境里得来的。
那座窑,叫做“华陶窑”。
什么时候,才能够丢开一切的一切,去做一个做陶看野花的人呢?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大概才算快乐和自由的开始吧。我不知道。
知音
在这小小的台湾,一千八百万人口挤着过日子。看起来吓人——那么多。可是在这一千 八百万人中,只找到两个人,能够跟我长谈《红楼梦》这本书——又那么少。那种谈法,是 没日没夜痴谈下去的。
其中的一个知音,住在台中。这一个,一年可能见面两、三次。另一个是位方才二十多 岁的好小子——空军,驻防在花莲。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只靠电话和通信。
其实对于“知音”两字,定义上给它下得太严格了。谈得来,而不谈《红楼梦》的,就 不算。
总认为,社会上民间团体那么多,集合在一起的人,总有一个宗旨,而为什么我们这些 爱红楼的人,却彼此碰也碰不到,也没有什么会呢?我的理想是:把“皇冠艺文中心”给租 借下来,每星期五,只要有空,就去晃一下。而那批红楼迷,也知道每星期五晚上,只要有 空,在“艺文中心”就可以碰到其他的红楼迷,大家见面,开讲、争论、分析、研究,甚而 打架,那会有多么好玩。
这只是个想法而已,不会实现的。
话说住在台中的那个朋友,他的人缘好极了,看书也多,做人非常平实,处事自有一 套,而且是个中文系毕业的人。
以上几点,并不构成知音的条件——如果没有发现他是个红迷的话。
我们这场友谊,开始在一个饭局上,直到数年之后,发觉只要单独面对他,那十数小时 的谈话可以就钉住《红楼梦》讲下去,这才恍然大悟,来者是个这方好汉,不能错过。本 来,对于《红楼梦》这一场缠了我终生的梦,在心灵上是相当寂寞的,因为无人可谈。后 来,得了个知音,我的红楼,讲着讲着,理出了很多新发现,越讲越扎实,越说越明白,好 似等待了多年的曹氚之灵,化做己身,长江大河也似的涌现出来。我那可怜的朋友——知 音,有时候饭都不给他吃,茶水也是凉的,他也不抱怨,总算很仁慈,给我昏天黑地的讲个 够,还笑着点头。
对于《红楼梦》有关的书籍,我的不够,知音的收藏就多了很多。我个人的看法还是盯 住原本《红楼梦》,不敢翻阅太多其他人写的心得,怕自己受影响。不过有时候忍不住,还 是拿来看。
许多次,我去外地旅行,看见有关红楼的书籍,总会买回来,交给知音收藏。
有一次,得了一副扑克牌,那个图画,居然是“金陵十二金钗”。这一喜,非同小可, 细细观看画片上面小姐们的衣服、头饰、恣态、面容、背景,还有取的是书中哪一场 景… 。等到朋友从台中到台北来时,我拿出那副纸牌,一定要送给他。同时,还找到两套 《红楼梦》的漫画本,那是在新加坡。为了那些漫画本,我将具象的《红楼梦》“室内设 计”看了个饱。那副纸牌,只有一副,朋友不肯收,要我存着。我想:他的收藏比我整齐, 应该成全他。
两个人推来让去,结果朋友把牌一摊,分做两叠,说:一人一半。
这我不答应,要就完整的,不然不要。
最后,这副纸牌——金陵十二金钗,去了台中。我的心中,大喜。
后来,朋友去了金门一趟。金门没有关于《红楼梦》的东西,不比香港、日本、新加 坡。
在我的红楼知己由金门返回台湾来时,他送了我照片中这两副“粿模”,算是民俗艺品 的部份吧。将这两副模子,放在客厅方几上,它们跟我的家,那么相称,不愧是知音的礼 物。请看这两个模子,一面雕着龟甲纹样,象征吉祥。反面没能拍出来,雕着桃形,也象征 吉瑞。中间写个“寿”字,取龟长寿之意。
所有龟粿俗称“红粿”,这种将糯米磨成粿浆,染成红色的民间食物,可以用于各种喜 事,如结婚、谢神、上寿。在台湾民俗中,也用红粿供拜。如果媳妇生了男孩,到祖先坟上 扫墓时,也以红粿祭拜,那就叫做“印墓粿”了。
照片中另一条长长的“粿模”,刻的是动物和花草,据说这是早年做喜饼的模子,是女 家分赠给亲友的一种“订婚通知”。这两方礼物,来自一场《红楼梦》的结缘。我倒是又在 想,这种食品——糯米做的,黛玉妹妹绝对不能吃,吃了万一哭泣,是要胃痛的。倒是史湘 云大妹子,吃它一个无妨。
银器一大把
他们就把这么好看的银器,堆在地上卖。我说的是——玻利维亚的印地安人。
说到旅行,其实最不喜欢看的就是风景——那种连一个小房子都不存在的风景。总觉得 那就等于在看月份牌。说起月份牌,早年那种印着美女的,反而比纯风景更耐看。总而言 之,我旅行,最喜欢在里面混来混去的地方,就是乱七八糟的赶集。
玻利维亚的首都拉巴斯,海拔四千公尺,比起台湾的玉山顶来,还高过好多。而人群, 总也不怕那个“高山症”,满街挤来挤去,一半全是游客。对于肯来这种地方的游客——包 括我自己,都是欣赏的。这叫做选地方,测品味。
好,这些银器大把大把的堆在地上卖。我抵不过这份引诱,人就蹲下去了。
也因为这批东西慢慢没人做了,取代的正是台湾出口的塑料品。翻来翻去,不容易找到 照片中餐具柄上同样花纹的,也就是说,成不了一套。
当时,背包已经满得溢出来了,而自己也知道,今生不可能用一副银的刀叉去吃饭,可 是看到这些耐人寻味的好手工,还是舍不得就此掉头而去。光看那一支支叉子,它们的尖齿 切面那么粗犷,就喜欢。
在拉巴斯好多天,每天东张西望,手里捉着的,不是一把小匙,就是一把刀;然后,每 个小摊子前又蹲下了我,翻呀!要翻出那把柄一样的花纹来。
那次的中南美之旅,到了玻利维亚,算是投降,把那颗飘泊的心,交给了这些小摊子。
照片中的那一堆银器,不知反复走了多少回旧街,方才成了一大把。回想到,在那寒冷 又舒适的高原上,老是捉了一把刀叉走路,唯恐买来的配不成一套,那份痴心,真是莫名其 妙。也因为这份看不透,觉得人生很好玩。
万一看得透透的,这也不要,那也不喜,生活中不能产生花样,做人的无悲无喜境界虽 然很高,却并不在我的俗人生涯里,起码,在当时——一九八二年。
这套银器结果跟回了台湾,一次也没有用过,顺手把它们一插插进了一只阔口瓶子里 去。
每年总有那么一两次,我把它们倒出来,用擦银粉略略擦一下;不给它太黑,也不能太 亮。玩着这安静的游戏,即使在无人的深夜里,眼前呈现出来的,就是那片拉巴斯的旧域 区,那些红红绿绿的印地安人,在我的客厅里,摆满了摊子,喧哗的市声也传入耳来。
回忆的效果,贵在于它的那份魔幻和华丽。起码,中南美洲的梦,是这么来创去去的。 不,我不敢再回到那儿去,只为了保存这份回忆中的自我创造。
鼓椅
今年的四月一日,朋友说,租了辆小货车要由台北南下到嘉义乡间去收购民俗古董。我 听了心里怦怦乱跳。看看记事簿,上面排得密密麻麻的活动,那些活动,等于一道一道绳 子,将人五花大绑,动弹不得。有趣的是,这种没事忙的瞎抓,偏偏叫做“活动”。用来把 人绑住的事情,那来的好日子“活”,又那来的方圆给人“动”呢?
也许是被逼得太紧了,反抗之心便生。打了几个电话,把那些待做的事改到下半年,不 管电话那边怎么抢天呼地,我反正得到了自由。这一来,三整天没有事做——哈哈。赶快跑 到朋友处去,说想跟着下嘉义。我的朋友一听,很惊讶我的放假,同时热烈表示欢迎。我急 着赶回去理些衣物,同时喊道:“收购老东西时我跟着你,一定不会抢。”
去了嘉义,看着了的好东西,乡下人家都不肯卖。就算风吹雨打的给丢在外面,我们一 停车,说要买,乡下阿婆就紧张了,口里说:“不卖,不卖。”有一个老阿公更有意思,他 把一些坛子、石臼当成宝贝,全部收在床底下,怕人去偷。每当我们请他开价,他就狮子大 开口,乱喊一通,那个价格,使人笑弯了腰。这种旅行,最有意思的并不在于搜得什么东 西,只要跟这些老阿妈、老阿公谈谈话,就可以高兴好久好久。不过短短三天的旅行,到了 第三天要回台北了,还是什么也没买到。倒是庙宇,看了十家。
出于好奇心,嘉义的朋友们说,不如就到嘉义市区的民俗店里去看看,也许能够找到一 些好东西。我欣然同意。我们一大群人,塞了满满三辆汽车,外加小孩子,那个声势就很浩 大。其实,去的全是嘉义的朋友,台北去的只有三个。
当我们——这十几个大人小孩,一冲冲进那家民俗古董店时,守店的一个老板娘根本管 不住我们。这十数人,在她也算住家也算店面的小平房里四处乱穿,手里东抓西放,弄得老 板娘团团转。我看她好紧张。
她完全管不住我们,又不好吹哨子叫人给立正,这个平静的小店,疯了。
我先是往厨房外天井的地方钻,那儿堆放了近百个大大小小的瓮。等我发现这一个角落 时,嘉义的那群朋友也哄进来了。
朋友看中几只瓮,说要拿回去插花。既然要插花,就得试试看这些瓮漏不漏水。老板娘 一直说:“不漏、不漏。”我们那里肯相信,拿起她的一支水杓,就近把她接得满满一缸的 清水给拿来灌坛子。那边在灌水我就往前走了。
才进前面,就听见老板娘在喊:“这是我们家吃饭的桌子,你们不要搬呀!”什么人管 她,把那张饭桌给搬到大门口阳光下去看个究竟去了。
这么乱七八糟的,只听得一片漫天叫价,就地还钱,那个老板娘惨叫:“不行,不 行!”
趁着这片乱,我的手,静悄悄的提住了照片中这只“鼓椅”。也不敢叫,怕同去的台北 朋友看中了要抢。
鼓椅那片红砖烧制的色彩太美,中间一抹更红自自然然掠过,形式拙中带朴,是个宝 贝。
那时候,大家都去看木雕了。
收集民俗不是我专一的兴趣,家中不够大,只有收些极爱的,并不敢贪心。虽然那么 说,其实已经收了一些东西了。就在大家闹得差不多,而东西也买下了好一批时,那个老板 娘又叫了一声,很惨的那种。原来,跟去的小孩子太乖了,他们把每一只坛子都给注满了 水,要看看这接近一百个瓮里,哪几只不漏。老板娘好费心接的一个大水缸,全空了。嘉义 之行,最有趣的就是听见那个老板娘的好几次叫声。我想,她那天接了一笔好生意,最后把 吃饭桌也给卖掉了。这种土凳,是用粘土烧成,不敷釉,表面呈暗红色。为何叫它鼓椅呢? 原因在于,它是仿照大陆鼓椅的造式,其状如圆鼓,中空,两边肚沿有两个孔,是便于搬动 时用的。这种低矮的土凳,一般放在厨房的灶前,炊事时,可以坐下,把薪柴往灶里送。
又看参考书— 《台湾早期民艺》— 刘文三作。里面也提起,这种鼓椅俗称“墩”, 音与韧近,寓意为忍韧,也就是说,凡是遇上挫折或不如意时,以忍为先。民俗上,新媳妇 拜灶神时,也一并把“墩”列为对象,以求和谐白首。上面的含意,都是《台湾早期民艺》 这本书里告诉我的。民俗店里那个老板娘不太知道这鼓椅的用途,我倒想,下次去时,送她 一本这种好书呢。
阿潘的盘子
请看这只大盘子多么华丽,请再去看看那一纹一圈手工的细腻。这张照片,拍得清清楚 楚,值得一看再看。欣赏价值是高的。
是一位好朋友,听说我有了新家,亲自搬来“割爱”于我的。它,来自埃及。
盘子到了我这朴素的小房子时,旧主人生恐它太华丽,配不出味道来。其实这盘子一点 也不霸气。为了尊重这只被手提回台湾而不敢托运的大盘子,我移开了一些东西,将它独立 放在两面木窗前,旁边放上一只大土瓮,瓮里不放鲜花,给插了一大把白树枝,风味,就衬 出来了。
每一次来家里的客人,都喜欢这只盘子。其实,我的客人不多,可以说很少。就只有两 三回,唱歌唱得那么动听的潘越云和齐豫来过。当潘越云看见这个盘子时,她发呆了似的看 了又看,说,“三毛,你不要这东西时,可不可以卖给我?”当时,她说得很认真。
我笑着对她说:“阿潘,你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像不像埃及女王?我看你前世是个埃 及人吔!”
写到这里,又想到潘越云的容颜,越想越觉得她可能是一个埃及美人,我说的,是她的 前生。
这个盘子友谊的纪念性太高,不然,如果把它卖给阿潘,可能得个好价钱。也说不定, 阿潘的前世家中,就有那么一个令她看了就发呆的盘子。即使如此,也是无论如何不卖的。
让我讲个故事
让我把这支“象牙银柄”裁信刀的故事讲给你听吧。一百多年以前,在西班牙东部偏中 间的地方,住着一位名叫JeronimoLafuente的民俗学家。这个民俗学家, 其实也是一位开业的律师,只因他不勤于法律,反而醉心艺术,因此他的业务并不是很好, 可是对于民俗,他的著作一本接一本的出。
过了很多年,这位原先家境就极好的富人,平平常常的老了,死了。死在他居住的城市 里。那个城,至今还在西班牙,叫做Teruel。
这位,我们叫他民俗学家的Lafuente先生,死后留下了整幢满满的图书、名 画、古董家具和艺术民俗品,同时,也留下了两个女儿。
那两个女儿,虽然婚嫁了,却因为父亲的房子很大,都住在家中,没有搬出去。其中的 一个女儿,又生下了另一个女儿,也就是Lafuente先生的外孙女。
那时候,西班牙内战开始了,Teruel这个城市,先被共和军所占领,接着佛朗哥 的部队开始飞到城内来丢炸弹。那是一九三六年到一九三九年之间的事。
就为了城内会丢炸弹,城里住着的人开始往乡下逃难。走的时候,只能提一个小箱子, 什么贵重的东西都不敢带——万一带了,那么被杀被抢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当战事过去了时,Lafuente先生的两个女儿和外孙女回到了她们生长的城市, 而她们发觉,那所大房子,已经被炸成一片废墟了。
那个女儿,站在全毁的地基上,不知怎么是好,也在同时,那个做外孙女的,弯下身 去,在一片碎瓦的下面,捡起了照片中这一支裁信刀。
就这一把裁信刀——Lafuente先生用了一辈子的一把小刀,成了家庭中唯一的 纪念。
时光缓缓的流去,故事中那个外孙女也结了婚。她得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有一天,一九六八年,这个外孙女的儿子也长大了,他二十七岁。
二十七岁那一年,这个西班牙人离开了他的国土,要到捷克去,因为那儿的戏剧发展得 极好。而这个人,学的是戏剧。临走时,这个男子想到他的祖先,他,顺手把这支裁信刀给 放在口装里,带去了外国。
这一走,二十年没有再回归过故土。
那把裁信刀,就这么跟了他二十年。
去年冬天,这把象牙小刀,被这位失乡的人,轻轻放进我的手里,同时,也告诉了我上 面的故事。
这一阵天气转热,在家中时,我将长发一卷,用这支裁信刀往头发里一插,它,成了一 支中国人用的“簪”。
这个故事并没有讲完。当有一天,我的灵魂骑在纸背上——仅仅我的灵魂——走过生满 仙人掌、锦葵,和金银花的幽径,穿过荆棘的花丛升向天上去时,我将不再需要这支簪。那 时候,接下来得到这件东西的人,不要忘记了,再把故事写下去哦。
糯米浆碗
找遍了《台湾早期民艺》这本书里的每一张图片,这种据说用来磨糯米浆的大碗,里面 并没有介绍。
这只大碗的里面,划着细细的纹路,碗口滚了一圈深色,怎么看它也看不厌。
台湾的民俗品,在陶器方面,总比现在烧出来的要拙朴得多。就算拿艺术水准来说,比 起欧洲来,也不失色。奇怪的倒是现在,为什么出不了那么拙的作品来呢?
这只大碗,也是在嘉义的那家民俗古董店里得来的。当大家都去忙他们的瓮时,我悄悄 买下了这一只。朋友们对我太好,都不上来抢,甚而让来让去的,叫人好不羞愧。民俗店的 老板娘,最欺负我,因为我不知杀价,而且脸上流露出很想要的样子。
她一直强调,这只碗,可以用在“花道”上,是个插花的好容器。她讲的,总是功能、 功能又功能,到底是个实际的家伙。可是我不会拿它去插花的,这么美的内容,没有任何鲜 花可以抢去它的风采,也不应该把它如此沦落。只看它,那平常的往桌上一放,整个室内的 气氛就改成朴朴素素的了。
那一天,在嘉义的店里,得了一只上几张图片中介绍的“鼓椅”,得了一只这幅照片中 的大碗,买了一只小小的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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