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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言。
“要求也不高；请我到五星级酒店腐败下吧。”
“你以为我是比尔盖茨呀？钱多得没地方花！”
“那四星级吧…”
“你以为我是李嘉诚呀？钱多得可以随便花！”
“至少三星级吧…”
“大门斜对面；麻辣烫两碗！”
“靠；你可以进吉尼斯小气之最了…”
“正想进吉尼斯混个脸熟。”
“……”
时间过得比兔子跑得还快；转眼两星期的日历被我一页页撕掉了。
虽然到了秋季；天气倒不错；有些干燥；却很少下雨。
对于我这种要经常到外面跑的人来说天气好就是一种幸运。
我和张睿也相处得不错；
她挺聪明；接受能力强；又善于把握客户心理。
很快就可以自己处理一些业务了。
这一点连主管羊都挺满意。
我形容时间过得快也渐渐不再用真TMD快了。
而柳雯和曹小莉的表现就比张睿的稍逊一筹。
特别是曹小莉还是一样胆小；跟客户找交道经常脸红；语无伦次。
这让油条很着急；
因为公司规定带新人时；两个人前两个月定单额要达到一个人的1。5倍。
也就是说油条的定单额要是以往的1。5倍才行。
而曹小莉签不到什么单；油条束手无策。
第四章：卡卡西娃娃（2）
这天下午下班；
我往公司公寓走去想早点回去玩玩游戏。
“喂！”突然听到后面有个女声在叫；我回头一看：是张睿。
“你叫谁呀？”我看她盯着我；明知故问。
“这里还有别人吗？当然叫你了。”
“可我的名字不叫喂吧？”
“可我喂的就是你！”
“你是说过会吃饭你喂我吗？”我把叫的”喂”说成吃饭的”喂”；并把喂的语气加重了。
“你…你想得美！”她竟然脸微微红了；这倒出乎我意料。
“说吧；找我干嘛？”
“没想到你也是不守信用的人！”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不守信用？哪有？八杆子打不到边的事！”我有些妙名其妙。
“你上次说帮我去修电脑的；又忘了！”
“哦…我记起来了。可你没说你电脑哪有毛病呀？”
“我哪知道哪有毛病。反正就是开不了机。
我对电脑的认识只停留在硬件是硬的；软件是软的水平上。”
“我看你才是软的。问你下；你电脑线都接好了没问题吧？”
“应该没问题吧。”
“那电源插了没？”
“你以为我弱智呀！当然插好了。”
“哦；那我过会吃完饭帮你去看看吧！”我可不想做失信之人。
“那先谢谢啦！”
“慢！你说过修好给报酬的哦。”
“就知道报酬！这样吧；你帮我修好；我以后也答应帮你事。”
“什么事都答应吗？”我盘算着什么事会让我得到的好处最多…
“要是一件不违侠义；不违良心的事才行……”
“晕；你张无忌看多了吧。还不违侠义；不违良心呢…”
“那当然了；不然你叫我去抢银行难道我也答应你呀？”
“叫你去抢银行？还不如叫你去送死好了！”
“呵……”笑真是万金油；无言以对的时候在哪都可以一笑了之。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住哪个房间。”现在不问清楚过会到哪去找。
“哦；我住308室。”
“把0去掉你就是个38了；呵呵。”
“你想死呀？过会不要忘掉了！这几天电脑坏真痛苦；想聊QQ都不行。”
“你放一百个心吧。”
“我一百个不放心。”
“不和你废话了；我先去吃饭了！”
“好的；待会见！”
“不打算去喂我吗？”我又刁难她。
“好呀！”没想到她这么爽快。
“你不怕过会喂的时候把你的牙撞掉或把舌头插坏我就去喂……”
“你想毁我容呀…这么狠。”这样的话还是保命重要；谁敢让她喂。
“你还有容可以让来毁吗？”我发现她嘴巴真是厉害；严重打击我的自信心。
吃完饭；我忍痛放弃了玩天堂的宝贵时间来到了女生公寓308室前。
第一次来女职员公寓；果然我住的那边干净多了。
看到门；我习惯性抬起了我的右脚准备踹开时；
才意识到这是女生公寓而不是自己宿舍的那扇破门。
于是改成了手敲式；”咚咚…咚咚…”敲了一阵。
没人来开门；侧耳也听不到前来开门的脚步声。
不会敲错门了吧？
抬头一看门牌号；确定是308后。
我加大了敲门的力度；准确来说是捶门；因为我改用了拳头。
我一阵乱捶；门上面的玻璃也开始震动了。
第四章：卡卡西娃娃（3）
“谁呀？就来！”
里面传出一个声音；当说就来时；我确定是张睿的声音；门也应声而开。
“怎么这么久？刚吃的饭都消化完了。”我有些埋怨。
“呵；不好意思；刚在里面浴室洗澡；没听到；你吃饭速度挺快嘛。”她微笑着说。
我眼前一亮；刚出浴的张睿穿着粉红色的长绒睡衣；
淡黄的染发散披在双肩还带着水滴；映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纯动人。
不知刚踹门进来会不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的血液循环在加速。
“喂；发什么呆；进来呀！”我正在发挥想像的时候给她一语惊醒。
“哦…呵；你房间好整洁哦。”我没话找话。
不过和我们男生宿舍比确实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当然了；女生都爱漂亮嘛！”
“可惜你跟漂亮无缘。”我总得找机会报报下午说我无容可毁的仇吧…
“你是希望我用扫把把你打出去好还是用拖鞋把你砸出去好？！”
在她这种高手眼里身边的每样东西都成了她的武器……
“我看我还是修好电脑走出去比较好。”为了生命安全我变得很乖。
“呵；还挺识时务嘛。”
“你一个人住？”我们公司都是两人一房间的；但我看房间一床是空着的。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她的床上也摆着一个卡卡西娃娃；只是比我那个大些而已…
“嗯；曹小莉和柳雯一个房间；而我暂时一个人住这。”
“一个人住好呀！”
“好什么好；连个聊天的人也没。”
“呵呵；我来可不是聊天的；这是你的破电脑吧？”
我明知故问；房间只有一台电脑。
“废话；快帮我看看有什么问题。”好像我欠她的似的；我都搞糊涂了。
张睿的电脑外观全粉红色；就连键盘；鼠标也是；看起来小巧可爱。
“你喜欢粉红色吗？”我一边拆机箱一边问。
“恩；粉红色代表轻松；乐观。我喜欢过这样的生活。你呢？”
“我喜欢…喜欢绿色。”我本想说喜欢黄色。
“绿色代表青春；生机盎然；你喜欢过充满希望的生活”
“过什么样的生活应该是内心决定而非颜色吧？”
“但对颜色的喜好可以反应内心世界”
“这是迷信还是科学？”
“我说的当然是科学了。”好武断的一句话。
我没有再说话；仔细检查起她的电脑来。
接通电源；我发现主机内各组件都工作正常；但显示器没反应。
估计是显卡或显示器的毛病。我断开电源。
拔出显卡；表面看不出什么问题；当我准备再插进去试下的时候；
看见原显卡PCI插槽内有一块和显卡金手指接触的金属片脱落了。
原来是接触不良的问题；我换了个好的PCI接口；把显卡插上；接上电源。
显示器出现CMOS内检信息后。
StartWindowsXP
搞定！没想到这么简单。
“哇；好厉害！哪的毛病？”张睿如重见天日般欢呼。
难道就告诉她接触不良；换插下就好了吗？这样好像不能充分体现自己的水平；于是我说：
“你电脑毛病可严重了；幸亏遇到我这种高手。
电脑主板无法接收到显卡的显示信号；
而CPU的显示指令无法通过显卡传送到显示器；
造成显示器无法接收到显卡的数字信号；导致显示器的罢工！”
我从脑海里挤出几个有点深度的名词来；虽然其本质只是接触不良而己。
“哇；听起来蛮深奥哦！果然是高手；来；休息下。我去打水给你洗手。”
“我自己去洗就可以了”话没说完张睿就端出一盆水。
洗完；又递过一杯可乐：
“渴了吧；喝杯可乐。”
不用对我这么好吧；搞得我有点负罪感。
“谢谢。”我接过口乐。
“不用；应该我谢谢你才对。”
“更不用谢我了；你也答应帮我一件事的。”
“要不违侠义良心哦！”
“借钱不算违侠义良心吧。”如能借到一大笔钱花花也是一件爽事呀；我想。
“在我可以忍受的范围可以。”
“那多少是你可以忍受的范围呢？”
“我身上所带钱的一半吧！”她还真是狡猾。
“那我估计你以后身上所带钱不会超过200了。”
“准确来说是不会超过100才对；让你最多借50。呵呵！”没想到我还高估了她。
“那我才没这么笨；让你这么轻易还清债。”
“也是哦；能用钱还清的债是最容易的”
“可我觉得钱最难还。”我说的是实话。
“那是因为你还没欠上别的债。”
别的债？不懂；我一脸茫然。
第四章：卡卡西娃娃（4）
深秋的上海天黑得很早；6点半不到；太阳把它最后一丝余光也带走了。
外面不远处卖盗版光盘地方又响起了爱来爱去的歌声。
我和张睿突然陷入了一阵沉默。
她坐在床边怀里抱着卡卡西娃娃；样子天真而充满灵性。
看着她怀里的卡卡西娃娃；我心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亲切感。
思绪把我带入了浪漫而又浪费的大学时光。
我又想起当我不想去上课时；孙茜茜拿起她的卡卡西娃娃轻拍我头的情景。
孙茜茜是我大学时倾情所爱的女朋友。
曾经天真的以为这辈子牵她走过幸福的结婚教堂的人会是我。
大学时的我有些另类；自己的电子专业课程学得一塌糊涂。
每次考试要在同学的掩护和配合下瞄上几题才勉强PASS。
而我经常把上课时间打发在图书馆里看乱七八糟的杂书。
我几乎什么书都是拿来就看；来者不拒；
当然英文版的除外；因为英文和我不熟；对我来说无异于天书。
我把时间泡在图书馆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这里经常有漂亮的中文系MM来看书。
就算追不到养养眼也好；我没有吃不到葡萄就认为葡萄是酸的心态。
我那时行为怪异；除对自己专业外别的东西都感兴趣。
有次心血来潮；我竟报名每星期一；三；五学恶心的日语；星期二；四；六学优美的法语。
搞得我那资深电子系俆教授问我室友A：
“李俊才是日语厉害还是法语厉害？”
答曰：”那要看星期几问他了！”
结果是日语和法语都不厉害；最后不了了之。
而认识孙茜茜是一件纯属偶然的身体碰撞事件。
那次我在图书馆研究（也就是乱翻）金瓶梅；
室友B给我打电话说我再不来上课俆老头会给我不及格的优越待遇。
我暗叫倒霉；急忙放下手头研究工作；往实验室奔去；
而在出门拐弯因速度大快来不及刹车而撞上了一样东西。
这个东西就是一个女孩的身体。
根据物体相撞定理和力学原理；两物体相撞；体重重和速度快的一方会撞倒另一方。
结果证明理论是正确的；这这女孩被我撞倒了。
当我倒霉时第二件倒霉的事便会接着找上我；
结果这一理论又得到了事实的验证。
那女孩撞得脚扭了一下；走路艰难；没办法自认倒霉扶她到校医那用掉100＋。
我不知哪天诺贝尔会奖会不会找上门来说我不小心发现了XX定理而获奖。
事发时我没心思注意我撞的女孩长得如何；
在我心痛的用掉100＋块钱后我发现她是一位秀色可餐的MM。
心情才稍微好些。
第四章：卡卡西娃娃（5）
把她扶到她的宿舍（本来女生宿舍是男生与X不得入内；但情况特殊让我进了）。
问她叫什么名字；她拿出学生证给我看：中文系99届2班孙茜茜。
对于我把她名字念成孙qianqian而没有错误地念成孙xixi；她感到很高兴。
因为每次别人都把她的名字念成孙xixi使得她要花上一分钟来究正。
（注：茜字在取名时一般读欠qian音而非西xi音）
我想她对我印象也不错；虽然我撞过她。
后来又遇到过她几次；慢慢熟悉又慢慢喜欢上她了；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当我决定追她时；室友C建议我直接表白；说这样可以保证效率。
而我选用了狂写情书和情诗的方法；我怕来得太快的爱情会有不真实感。
来之不易的爱情才会用来之不易的心态去珍惜。
我写那自己也看不懂的诗歌的习惯就是那时练成的。
一位高我一届的中文系”诗歌王子”告诉我：
写诗就是写些自己看不懂而又想着怎么样让别人看得懂的一些文字。
在我情书加鲜花（鲜花是学校花园摘的；可谓无本经营）的轰炸下；
孙茜茜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我的女朋友。但她后来辩称是迫不得已。
孙茜茜对我很好；这从同室的眼神和口水中可以得到肯定。
我也爱她爱得死去活来；这可从她同室语气和妒忌中得到肯定。
每次我不想去上课时她就会拿着她的卡卡西娃娃拍我的头；当然力道很轻。
学校的每个地方甚至长沙的每个地方；我现在回去都可以闻到我和她爱的气息。
飘荡在空气里；伸手却什么也抓不到。
恋爱本来是两个人的事；但在快毕业时；却变成了两个家庭的事。
我爸对于我们交往高兴得很；笑谈我有他当年风范。
反对我们交往的终极力量来自于她的家庭；
孙茜茜的爸是一个小镇的十品也轮不到他的”小吏”；相当于副镇长。
但家道殷富（有贪污的嫌疑）；
而我是穷光蛋一个（我老爸别的事英明；但赚钱不行）。
在学校我表现平平（事实是应该用很糟糕形容）
且毫无半点将会变得有钱或成名的迹象。
就算一个不太高明的炒股人也知道不会买我这支没前途的股；况乎她老爸是个精明人。
孙茜茜又是一个一等一的孝顺女；在家庭高圧下；后来又临近毕业；
她提出了和我分手；我同意了。
因为我知道爱情离不开钱；套用她爸的一句话：没有物质基础的爱情狗屁都不是！
而当时她送给我一个小小的卡卡西娃娃成了我唯一的怀念。
那小小的卡卡西娃娃后有一张小卡片；小卡片上三行写给我的娟秀字：
“你该尽情地跳舞，假装没人看你一样。
你该尽情地爱人，假装从不会受伤害一样。
这世间最后的一滴水；就是我最后的一滴泪！”
每看到这些字的时候我会心痛；一种撕心的痛。
我总试图把它看得无所谓。
但事实上很多事是拿起容易放下难。
心灰意冷的我；离开了长沙；飘零到了上海。
直到我进公司；把精力投入到工作；心才慢慢收回。
但脑海里时常浮起孙茜茜用娃娃轻拍我头的情景；有一丝温馨；浪漫和心痛。
“喂！你干嘛；又休克了！”张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一口气喝完杯中的可乐；突然站起来说：
“这么好的晚上；我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是不是该干点什么……”
“你……想干嘛？”张睿退后一步满脸狐疑；进入一级警戒状态。
第四章：卡卡西娃娃（6）
“哦；我的意思是看会电视。”我指了下电视机。
“你一句话不会一气说完呀；吓我一跳。”她松了口气；打开了电视把遥控器给了我。
电视在播一则新闻；场面热闹；大意如下：
某有人钱家的宠物猫爬到一高树上不肯下来；
结果动用了N辆消防车和NN名消防员终于把猫抓下来了；皆大双喜。
什么J8新闻；我暗骂了句：中国有那么多穷人不去帮；这点鸟事还上电视。
我换了个频道；正在直播选美小姐现场：
那些小姐虽然穿得再少点就是裸体了；不过挺漂亮我喜欢看。
主持人问其中一位漂亮小姐：奶牛分公母吗？答曰：可能吧！
真是有胸无脑！我又暗骂了句：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识。
我无奈又换了个频道；电视正播放台湾消息：
阿扁在台那边搞台独搞得火热；加吹要”民主”要”公投”。
我TMD就不明白自己祖宗都不认的人有什么脸面站在台上大肆狂吹。
恶心得不行；再换一个频道在播放广告。
又换一个；还是广告！
我虽在广告性质公司；但对电视铺天盖地的广告还是深恶痛绝；无可奈何。
我把电视一关；摇控器扔给了张睿。
人心情不好时如果可以像电视机一样一按开关就什么也没有了该有多好；
或者像摇控器一样不想要时可以把它轻易的扔掉。
“你心情不好吗？”我真佩服张睿总可以看破我的心思。
“哦。没什么…”我矢口否认。
“是不是想你女朋友啦？”真神了！虽然孙茜茜早己不是我的女朋友。
“我的女朋友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
“什么意思？”
“人间没有。”我发现和她聊天；我的心情会慢慢变好。
“呵呵；那你说爱情是什么？”张睿笑了；她怀里的卡卡西娃娃也好像笑了。
“爱情？爱情就像你这台破电脑。”我看着她的电脑说；
“电脑？Why？”
“一个小小的问题会引起电脑整机的瘫痪；爱情也是如此。”
“那女人是什么？”我看她来了兴趣。
“女人？是电脑主机。”
“怎么说？”
“在运行好好的情况下；主机会毫无理由地死机几次；要你Restart。”
“那男人呢？”
“男人是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