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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学什么的？”我反问
“干嘛告诉你？”居然模仿我刚才的语气。
“小气！”
“车来啦！”她眼眼倒挺尖；老远就看见95路徐徐而来。”车上好多人哦。”
“你不是喜欢热闹吗？挤吧”我套用她的话。
“呵谁付钱？”
“女士优先；我不介意你付的。”
“可我介意！AA制。”说着她就挤上了公交。
……
还算好；在十点二十六分我们赶到了天华房产公司。
2004年以来；上海房产业持续火爆；房价一天比一天高。
各房地产公司如雨后春笋。当然房地产业方面的广告投入也与日俱增。
所以房产业的策划宣传及广告也是我们公司份额很高的一块业务来源。
天华房产公司在上海小有名气。他们公司的广告代理也是各广告公司争抢的对像。
我也做了详尽的策划书和他们公司经里郭XX面谈了好几次。
郭XX面上说好；一直都说考虑考虑；却没有签单的意思。
做过业务方面的都知道；对方说考虑一般希望渺茫。
而对方挑剔刚表示关心和在意，希望反而大些．
但我有些不甘心。
再说张睿新进公司；正好让她吃点苦头。
我刚走进天华公司时；打扮有些妖艳的前台小姐正在边笑边打电话。
从表情来看有些暧昧；估计在给情人打电话吧。
第三章：工作（4）
“小姐；你好；请问贵公司郭总在吗？”我对那小姐微笑加礼貌。
这是我搞业务以来形成固定式的表情；以显示我良好的修养。
“请问您是哪位？”前台小姐对着电话小声亲蜜的说了句”稍等哦”抬头微笑着问我。
“我是风艺广告策划公司的业务代表；姓李；前几天来过一次的…”
“我们郭总正在开会；没时间！”
那小姐听到我介绍微笑着的脸马上布满了乌云；并嘀咕了句：
“还以为是重要客户呢；浪费我时间！”
说完又暧昧地拿起电话说笑起来……把我当成了透明。
这脸变得比那股市升跌难测的股价还快；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搞业务经常遇到。
“这怎么是浪费你时间？这是你的工作！”张睿突然指责道。
我想阻止；但已来不及。
“请问你是哪位？”
那小姐一惊；语气有所缓和；看张睿语气这么冲；以为是位人物；不是和我一起来的业务员。因为从没有来谈业务的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
一个个都是陪着笑脸的……
“哦；不好意思；她是和我一起谈业务来的。”我尽量保持礼貌。
“也是谈业务的？”她眼里马上充满了不屑。态度硬了起来。
“说了郭总没时间；你们请回吧！”好像个老佛爷似的；不知把自己当成谁了。
“我和你们郭总约好十点半的。”
“这我不管；反正在开会没时间。”我真不知道她么当成前台小姐。
和大街上的泼妇一个造型。
“你至少应该招待我们进去吧。
你上班时间用电话打情骂俏不会要我帮你在郭总那宣传下吧。”
张睿盯着她说。
也许是真怕在郭XX面前宣传；她极不情愿地起身说了句：”请进。”
把我们领到了会客厅。
“你们先坐；等我们郭总开完会吧。”说完就甩下我们出去了。
“以后在别的公司礼貌些。”我对张睿说道”搞我们这行最忌得罪人。”
“你没看见刚才她那态度！礼貌的结果是叫我们回去。”
我也不太好反驳她；因为我内心也不满刚前台小姐狗眼看人低的样子。
但为了生存；不得不每天陪着笑脸去和各种不同的人打交道。
不管我喜欢或不喜欢；
都难免要带了一张会笑的面具在生活。
这是生活对人的讽刺。
第三章：工作（5）
平时光阴似箭；但等人的时间却慢似蜗牛。
10：45；郭XX没出来…
11：00；郭XX没出来…
11：30；郭XX还是没出来…
终于；在11：45分；在我正在唱等你等到花儿也谢了的时候。
我看见郭XX持特有的大步从会议室迈了出来。
“郭总；您好！打扰您了；我是来谈贵公司广告代理事项的。”
郭XX头也没抬瞧了下表说道：
“现在快吃中餐时间了；下次吧！”
“可我们约好的。”
“我知道！这不是没时间吗？”郭XX有些不快。
“那我等您；下午谈好吗？”我习惯了面对各种人的不快而不失礼貌。
“下午？下午也没空！”郭XX头也没抬就准备走出门去。
什么世道？！今天又白来了！心里想着。
“没想到堂堂郭总也是失信之人；约好时间现在又推托！也不怕别人笑话！”
张睿突然朝郭XX正离去的身影冷冷地说。
我觉得她的嘴像一台不爱控制随时会开火的大炮。
郭XX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我暗道坏了；这郭总也不像前台小姐。
他手中可有着业务代理的生死大权。
“她是谁？”他盯着我问道。
“她是我助理！”我也盯着他说。
我想反正到这份上了；豁出去拉倒。
本来我这次来没抱很大希望；现在张睿又得顶撞了郭XX。
看来死马真成死马了！
“没想到郭总也是失信之人；您既然没半点诚意；算我今天没来！”
说完我提起公文包说了起”打扰”就往外走。
我这是兵行险招；给他带个失信的帽子而我摆出要走的姿势。
这叫欲擒故纵；也可谓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一般对客户这样说话显得很失礼；而有的小气的客户更会变得很不愉快。
但大部分经理人都把信用摆在首位；平时工作都特别注意这些事。
我这也是没办法；置之死地而能不能后生就要看郭XX的态度了
“请稍等下！”在我准备跨出门时郭总突然说道。
“来我办公室；策划书我再看下！”
有转机！我心一阵暗喜。
郭XX坐在他那高高的经理椅上认真翻起我的策划书。
翻完后冷冷地看着我。
我对自己的策划书很有信心；还以同样的眼神；虽然我的心跳速度在加快。
像两大武林高手在决斗场上；周围安静得有些可怕。
我没任何动静；总感觉先动的没理由会赢。
这都是看武侠小说的后遗症；因为里面找描写的决斗都是先动手的输。
就算在招式上没输；气势上已经输了。
空气好像也要窒息一样……
第三章：工作（6）
“哈哈……”郭XX突然一阵莫名其妙地大笑；朝我走了过来。
“好小子！有些胆识；你的策划书也有新意；做得不错；我决定和你签单！”
“谢谢；我以后竭力为贵公司提供专业服务。”
我朝张睿眨了下眼睛。
签完单；郭XX又跟我说了句：
“年青人做事就是要有些胆识！”
“谢谢郭总教诲！”我一下子感觉郭XX也没那么讨厌了。
“那我们先告辞了；不耽误郭总的吃饭时间。”
“都已经耽误了！你是不是考虑赔我一顿中饭。”郭总笑着说。
“一个小职员请个公司老总我估计请不起。
如果抬爱；我高攀以朋友的身份请你吃顿便饭怎么样。”
我想小职员请老总会有些尴尬；说话也不方便；如果是朋友身份就好多了。
“你小子真会说话！好；走！”郭总也是个爽快的人；看了下张睿说。
“你身边的小丫头也很厉害呀；贵公司有你们这样的员工是种福气！”
“过奖了；郭总；我才刚进公司；什么也不懂呢。”张睿满面春风；虽然现在已步入秋季了。
“刚进公司就这么厉害？以后更不得了。哈哈！”
郭总带着爽朗的笑声陪伴着我们走出了公司；
前台小姐看到我们说笑着一脸诧异；然后朝我吐了下舌头。
这吐下舌头不知是表示从没见过别公司业务代表和郭总这么融洽地笑过而吃惊；
还是心里在打鼓；担心我会不会在郭总面前说她一些不太好听的话。
当然我不是那种人。
我们三个一路说笑经过一家火锅店。
“就吃火锅吧。”郭总提议。
“好呀！”没想到火锅跟我这么有缘；昨天刚吃过；今天又吃。
我摸下早上被虐待过的肚子；嘴上却轻快地说好。
不过火锅的味道还是不错；我们像朋友一样边吃边谈。
郭总也说起了他的创业史。
他原来也是一文不值；看准了上海房产的火爆；历经艰辛；一波N折。
从一个小小的房产业务员最终创立了天华房产公司；便发展至今。
我和张睿对他不屈不挠精神深感钦佩。
“人生就像吃火锅一样！”他最后感叹一句。
“像火锅一样？”怎么和油条说得一样；我百思不得其解。
“恩；你看这火锅；火候不够时吃起来无法下咽。只有火候够时才最好吃；
就像人做事也需要火候；这火候包括本身具有的各种知识以及良好的沟通技巧等等
当你具有良好的这些素质时做起事情来就会事半功倍。
有的人只埋怨某个成功人士运气好；却看不到别人背后的努力和汗水。
当然吃火锅时不能太急；否则会被烫到。”
我想起了昨天烫到的事由衷一笑。
“这也像人生一样；做什么事不能太急燥；要有耐心。不然欲速则不达。
上天眷顾那些比别人多坚持一会的人。
你们都年青；努力学习和工作不怕没出头之日。”
“很有道理！”我忠心佩服。
油条的话也是这一样的道理吗？
吃火锅吃到一点多；郭总才离开我们去公司；叫我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他。
我和张睿踏上了回公司的路。
今天吃火锅用掉100多；但我去觉得自己获得了更多。
第三章：工作（7）
可能是签单顺利的原因吧；我看张睿也没那么讨厌了。
她微笑看着四周的耸立的高楼；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她那天的凶悍去哪了呢？
我正想着；张睿突然对我说：
“你今天表现不错哦！”
“你表现更好；没你今天这单估计黄了。”这倒是我的真心话。
“那你还不好好谢谢我？”她笑着说。
“呵；大恩不言谢嘛。”我第一次感觉张睿的笑很甜。
“那算小恩好了；该怎么谢我？”
“大恩就大恩；怎么可以当小恩。100块就是100块；怎么可以把它当10块的用。”
“诡辩！”
“你还没告诉我你学什么专业的呢？”
“你猜。”
“我猜？我又没向哪个半仙学过算命；哪猜得到？”
“容易的话那还要你猜什么。”她眼里闪出狡黠的目光。
“你至少要给点提示吧？”
“提示？好！给个字谜给你猜：皇帝驾崩一天后葬。而我的专业里含这个字。”
我思考了会突然对她说：
“好像很难猜哦。”
“那当然了！”
“真的很难猜呀。”
“是呀！”
“简直太难猜了。”
“你怎么啦？”
“难得我猜不出来呀。”
“……”
“但还有一点我不明白。”
“哪点不明白？”
“你干嘛去学心理这个专业呀。”我看着她的眼说道。
“我喜欢…”张睿脱口而出”“啊？…你怎么知道我学心理的？”
“乱猜的。”
“喂；快说啦！”她急得有些跺脚。
“快到公司了。”我又顾左右言其它。
“你快说呀…”
“今天火锅不错。”当张睿越急时我越觉得是种享受。
“你…”她被我逗得哑言了。
早上的寒意现在全无；我感觉今天天气不错心情也不错。
就像油条高兴时说的：我听鸟儿都在唱歌了。
我环顾四周问他哪有鸟时；他就会说上一句释迦牟尼式的话：
当你心中有鸟；你便会听到鸟在唱歌了。
第三章：工作（8）
“告诉你吧；皇帝驾崩一天后葬打一个字；这是个’理’字；
皇帝者；王也；一天也就是一日；葬即入土。王；日和土三字组成个’理’字。
所以我断定你是学心理的。”
“算你有些小聪明；那你为什么不猜我学物理或别的带理字的专业呀？”
张睿不依不饶。
“这个……那就要问死耗子了。”
“什么意思？”说得她迷糊了。
“因为我是瞎猫碰到的呀！”
“跟你说正事！你又乱扯。”
“你不知道吗？乱扯乃聊天之本。”
“你这么会扯；干嘛不去当演说家算了。”
“我有机会当吗？喂！好像偏题了……”
哎；再扯下去没完没了了；特别是面对的是一个女人的时候；
会把一根头发的事扯到美容上去然后再转几个弯扯到终身幸福这大事上去。
“都是你！你还没说我为什么学心理而非学物理或别的呢？”
“其实我是根据你以前的表现分析出来的。”我以肯定的眼神看着她。
“像在天华前台小姐不礼貌时；
你能一语点破她忌讳上班时间用电话打情骂俏的事让郭总知道。
说明你把握她的心理比较准。
在郭总说没时间谈业务代理之事时；
你用激将法故意说对方是个失信之人；
而你清楚一般有些地位的人最怕落下失信的话柄；这样对他很不利。
更说明你能比较好的洞悉对方的心理活动；能在不经意时说中对方的要害。
再加上本身女生学物理的就不会太多。
我大胆推测你是学心理的。
怎么样；张大小姐；我分析得如何？”
“不可否认；你分析得很对。还算有点智慧……”
“什么叫算是有点智慧？本来就很有智慧嘛。”
“也不会谦虚点。以我学心理的经验；你现在心里很得意哦。”
“晕；那以后和你在一起不是件很可怕的事；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那当然了；所以你不要想些思想肮脏的东西。不然…哼…”
“这么说我们不如在街上摆个摊举个张半仙的旗子帮人算命也发了呀。”
一联想到有钱赚的东西我就来劲；暗自佩服自己有做生意的天赋。
“你以为真有这么神呀？心理是科学；算命是迷信！”
“那还不是一样。”
“本质的不同；你有问题去看心理医生；那叫科学；你有问题去找街头算命的那叫迷信！”
“如果心理医生告诉我努力工作以后就会前途无量大富大贵；这叫科学。
如果算命先生也告诉我努力工作以后就会前途无量大富大贵；这叫迷信。对吗？”
“差不多呵呵。”
“……那不一样！只换了个地方。”
“还换了个人；笨！”
“……。”这就是区别？
“好啦；到公司了哦。”她穿着高跟鞋居然还能蹦蹦跳跳有说有笑。
“是呀！时间过得真TMD快。”我一抬头果然到了。
“你把TMD去掉这样看起来会有修养些。”
“我本来就很有修养。”
“才怪！”
回到办公室；一看；油条不在。
今天怎么了；好事都撞在一起了。
我把天华签单的事跟主管羊汇报了下；顺便夸奖了下张睿表现不错。
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嘉奖一番；勉励了下；说了句：”好好干；有前途！”
这是羊的专用语；每次谁签了单；他都会说上这句；所以你不要误以为他看重我。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换句别的台词。
我估计他自己都没看到所谓有前途在哪里；更别说我们这些小人物了。
第四章：卡卡西娃娃（1）
下班时；
油条还没回来；这倒难得。在电梯门口正巧遇上黄小明和柳雯。
下班是用电梯高峰期；电梯门一开；
等电梯的人就像一群饿坏的猫看到一只老鼠；一哄而进。
在中国；很多公共场所需要排队的都跟排队无缘；
就像大学食堂本来要讲卫生却跟卫生无缘一样。
我和张睿来得晚；发挥差了点没挤进去；而黄小明和柳雯最后挤了进去。
可怜的是：柳雯一踏进去；电梯就超重发出”嘟嘟”地抗议音。
这也难怪；电梯本来人就比较满；再加上柳雯不一般的体重；不超重才怪。
柳雯只好委屈地退了出来；她一出来；电梯就又空了一大块；黄小明叫我：
“火柴；你可以进来！”
“会超重的；你们先下吧我等下次！”
我本想进去；因我身材“苗条”；估计不会超重。但一想：
如果我进去不超重那柳雯岂不是更尴尬
电梯下了；我对柳雯笑了笑；问她刚上班感觉怎么样；
她说还好；不过有些累。
我说慢慢就习惯了。心里道：你这么胖跑来跑去当然累了。
晚上七点；新闻联播开始的时候；油条终于满身疲惫地回来了。
“带着你的莉妹妹去哪游山玩水去啦？这么晚才回来。”我挖苦他
“真游山玩水就好啦。累死了。”
“怎么啦？”
“你有没有发觉那个曹小莉胆子特别小？”
“发觉？我哪有时间去发觉；不过看起来挺羞涩的。”
“那个曹小莉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小；站在别人公司门口半小时才敢鼓起勇气进去！
我真是服了她。”
“不会吧；搞我们这一行；胆大脸皮厚是关键。”
“你跟我说有屁用呀？”
“你以后可以多帮帮她嘛；她可是跟你混的。”
“心有余而力不足。”
“曹小莉长得还算漂亮；多出点力说不定人家会芳心暗许哦。”
“有可能吗？老天从没眷顾过我油条。你今天和荡妇怎么样？”
“还好呀！荡你的头呀；小心又被她听到穷骂你一顿。”
“难道我…我怕她呀！”油条开始逞强了。
“怕不怕你当面去叫呀！昨天怎么被说得无言以对呀。”
“这叫好男不跟女斗”油条在我面前理由总是一套一套的。
“懒得和你扯；今天我和天华的单签了。”
“真的呀？这是可喜事一桩。关于这个你请客的事我们商量商量。”
“……”我无言。
“要求也不高；请我到五星级酒店腐败下吧。”
“你以为我是比尔盖茨�